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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把我当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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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据有关专家认为,这次在坛子胡同的发现,对近代史和义和国才运动的研究有重 大意义……” 

镜头出现一个带眼镜的学者,一边推着眼镜一边说:“过去,我们只发现过一些太监, 义和团壮士这还是头一遭。这可以从根本上改变近代史研究上只能凭典籍野史和传统的局 面。”一个秃头胖子摩拳擦掌地出现在画面里:“我们博物馆的同志们听到这个消息很兴 奋。坛子胡同的发现意味着近代史陈列字除了丰富的实物和较片还将第一次、破天荒地增添 一口活物……”一个老得眼睛都睁不开的干瘪老头瘫坐在沙发上,尖声尖气地冲镜头说: “素有活化石之称的熊猫在唐老先生面前也将相形见绌,这是继马王堆女尸发现后我国考古 界的又一重大发现……” 

眼睛盯着电视都看傻了的唐老头热泪盈眶,喃喃自语:“这么高的评价我怎么消受得 起?没想到我唐某人荒了大半个世纪又对国家有用了。”香烟缭绕的唐家堂屋,《大梦拳 谱》罩着座钟罩子端端正正放在中堂条案上,四周摆着堆满馒头、苹果、香蕉的供碗,几束 香高高插着,关公和毛主席画像并排悬挂,慈祥地望着天下。唐老头领着独生女街坊恭恭敬 敬地向上行着全套大礼。先是合掌再是抱拳,然后是打千鞠躬,最后是跪叩,由单腿及至五 体投地。唐老头对老伴:“它们的卫生我就交给你了,从今往后这儿就别摆其它东西了,勤 归置着点,别让它们招灰。” 

胡同里响起一阵阵汽车喇叭声和刹车声,一辆接一辆的汽车停在唐家院门口。白度一干 人出现在唐家屋门口,不同身份的穿着各种制服的人不断往里涌。白度冷冷地对唐元豹说: “上车吧。” 

曾在电视里出现过秃头胖子一手拎着只放大镜一手指唐老头儿:“还有你!”唐家父子 紧紧拥抱,互相凝视着:异口同声地说:“让我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发光吧。” 

人们上前把他们俩拉扯开,带走。 

元豹妈和元凤哭着追着喊:“让我给他们带上几件衣裳。” 

“坚强些,妈妈!”一辆辆推土机、吊车、翻斗卡车隆隆驶进坛子胡同,扛着铁锹、镐 头的挖土工人排成除浩浩荡荡跟在车辆、机械旁边步行。头戴塑料头盔的指挥员嘴里吹着哨 子,引导着大型车辆前进。更高级的指挥员站在敞篷吉普上,几颗头凑在一起,扛着手电研 究着一张摊开的图纸,伸手指点着胡同和唐家院子,对正站在吉普车下仰头看着他们的部下 发布命令。 

一些人扛着工具向四处跑去,在各个路口竖起禁止入内的木牌。卡车后板打开,卸下蛇 形铁丝网。 

架在房上的第一盏探照灯亮了,随即第二盏,第三盏相继亮了,从不同方向射出强烈的 光束,把坛子胡同照得白昼一般。这时。一队摩托车横冲直撞地开进胡同,车上坐着一些全 副武装的穿黑制服的人。他们端着刺刀枪从车上跳下来,极熟练地散开,抢占了所有重要路 口和制高点。 

一辆专为残疾人生产的机动三轮车“突突”地跟在摩托车队后面开进来。同样穿着笔挺 的黑制服,头戴大盖帽,脚蹬长统靴,神气得象个党卫军的刘顺明从挎斗里站起来,拿例不 个导体喇哄,打开开关。试了试声,双拥护在胡同墙根儿下看热闹的群众宣布:“我是保安 队少校刘顺明,坛子胡同从现在起处于我的管辖之下。”“对不起,少校同志。”考古工程 总指挥领着他的指挥成员,走到刘顺明车前。“这儿的最高领导应该是我,我是坛子胡同工 程总指挥。”“好吧,总指挥同志,”刘顺明轻巧地说,“就让我们对坛子胡同实行双重领 导。”胡同入口传来密集的汽车喇叭声和越来越大的人群喧哗。形形色色的男女挥舞着手里 的各种证件和站岗的黑狗子们激烈争吵。“我是中央良种站的,我有要事要见唐元豹。” 

“我是广告公司的……” 

“谁也不能进。”刘顺明分开卫兵,手按着枪套威严地说。“我奉命粉碎一切企图接近 唐家的努力。所有想见唐氏父子的人不管目的何在,都必须到‘全总’申请,按‘全总’的 规定付费后方可安徘。”“你们不能垄断唐元豹,他是全民族共同的财富。” 

“有饭大家吃!”人们群情激愤。“退后!”刘顺明掏出手枪。他的部下也同时举起 枪,瞄准近在咫尺的人群。“你们真逼着我犯错误。”刘顺明叹道,“——开枪!” 

首先从他的枪里,随即从所有枪里射出一排水花儿。 

第五章 

“知道为什么叫你到这儿吗?” 

“知道,是要了解我在义和团运动中的表现。” 

在一间空荡荡的镶着隔音板的大房间里,秃头胖子坐在写字台后面,脸藏在后台灯罩后 的阴影里。如灯的光束打在唐头儿的脸上,他双手放在膝上,恭恭敬敬坐在一张姑娘地上的 没有靠背的凳子上。“你的姓名?”“唐国涛。”“年龄?”“一百一十一岁。”“捕前居 住哪里?”“坛子胡同35号。”“何时入伍?”“一八九九年三月。” 

“历任何职务?”“小队长、把总、二师兄、大师兄、一绝法师。” 

“曾受过何种奖励何种处罚?” 

“一九○○年被判处死刑。” 

“有鸡眼么?”“没胡。” 

医院雪白的诊室内,唐元豹仅穿着一条游裤坐在诊桌旁回答一个女大夫的询问。妇大夫 边问边记。 

“有狐臭么?”“没有。”“有痔疮么?”“没有。”“你怎么什么都没有?” 

“您可以闻闻,看看?” 

“不相信你。你大概也不尿炕了?” 

“尿过、改了。”“站到那边秤上去。”女大夫指了指房间一端一台笨重的货秤。看秤 的护士认真地拨着准盘屋,直起腰对女大夫宣布:“八十公斤高高的。”“现在脱下裤衩到 帘子后面去。”妇大夫放下笔,搓着手站起来。“干什么?”元豹紧张地问。 

“看看你的发育情况。”女大夫面无表情地说。 

“听说。”站在一边的白度温和地说。“这位大夫已经闭经了。”“可我从没给人看 过。”元豹羞答答地跟着女大夫进了帘子。片刻,女大夫出来,到水池子洗手,对接替她记 录的女护士说:“发育情况,中。”“八十八年前的那天夜里,就是八国联军进城的那天夜 里,你在哪里?”“我在家里。”唐老头儿在台灯的照射下显得十分镇定。 

“为什么不去战斗?大刀王五在战斗,老舍的父亲也在战斗。”“我有更重要的任 务。” 

“什么任务?”“我赶着回家,先把我爹妈、媳妇、孩子一一勒死。那天天也是这么 黑,也是这么冷,我刚把一家老小处理完,突然,只听得有人敲门,嘴里轻声地喊:‘师 娘,师娘,你快开门’。我把门这么一打开,只见进来一个人,左手抱着一个婴儿,右手举 着盏红灯……” 

“是谁?”“就是我老伴,我现在的老伴——当时她是‘红灯照’。”“那怀里的孩 子?”“就是霍元甲。”“天呐,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段!” 

“我老伴一见我,就扑通跪下,嘴里喊着:‘师父,师父,我师娘,师姐全歹了。’我 说:‘是,都是我勒死的’。我老伴哭着说:‘那从今后,我就您的亲人,这孩子……’我 打断她“‘这孩子哪儿抱来的还送回哪儿去’。” 

“后来呢?”胖子抹抹泪。 

“后来,枪声大作,日本人冲进来了,嘴里喊着八格牙路,用枪指着我,问我‘什么的 干括?’说时迟,那时快,日本人冲进来的时候我已经钻了被窝,我老伴跪的方向也变了, 冲着日本人磕头:“太君,他是磨豆腐的,大大的良民。’日本人就嘿嘿地笑用,用刺刀捅 她身子‘花姑娘’地叫。于是乎,我掀被而起,大孔一声:‘住手!我就是你们要抓的义和 团干部,和老百姓没关系!’”“唐老,这您可有点演义了。”胖子皱着眉头说。“据我所 知,义和团基层始终都没建党。” 

“年轻人,这你就不懂啦,早在一百年前,我们已经前仆后继了。”唐元豹被孙国仁抓 着一只胳膊挟持着快步在长长的走廊里走。孙国仁把他带进一间诊室,几个穿白大褂的大汉 上来把他按坐坐在一张椅子里,五花大绑一般将各种仪器的吸盘、夹子固定在唐元豹的四肢 与躯干一,一台X光机被推上前,瞄准唐元豹。“我们开始调试——通电。”主管大夫说。 

坐在椅子上的元豹遭电击一通乱扭。 

“疼!”他大喊。一个大夫将一块伤湿止疼膏贴在他嘴上,他立刻没声了。 

所有仪器上的指示灯亮了,示波器上出现绿幽幽的萤光,紊乱地波动。仪器发出各种怪 响。 

“现在开始测试,各控制台告数据。” 

“心一个。”“肝一个。”“肚一个。”“贤一个。”“停——肾怎么是一个?” 

操纵员仪器后在探出头问元豹:“你那个腰子呢?” 

孙国仁猛地撕下元豹嘴上的膏药,元豹嘴通红地问;“不能一个么?”“不能,”操纵 员说,“都是两个,好好想想哪儿去了。” 

“想不起来,我小时候老丢东西。” 

“看看这腰子尺寸。”主管大夫说。 

操纵员又埋头后面,俄顷,报告:“有菠萝大小。” 

“这不结了,一个顶俩。”主管大夫对众人说,“继续。” 

“肺八百来米。”“脂肪能插住筷子。”自动记录仪“嗒嗒”记录着,把所有数据打在 一条长长的纸带上。主管大夫和白度手捧着纸带一段段看着。 

“基本完好。”主管大夫对白度说,“如果不作解剖标本的话。”“松绑。”白度对大 汉们说。又对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着麻了手腕子的元豹说:“请到这边来。” 

唐元豹被魁梧的孙国仁抓着胳膊在长长的走廊里快步地走。另一间雪白的诊室里,一排 大夫抬起眼看被孙国仁跟跄捺坐在椅子上的元豹。一个戴黑镜的中年大夫手里握着厚厚一叠 卡片在桌上轻轻敲着,和气地说:“下面我们做一次小小测验,请不要紧张,就象小时候你 父母对提高一样,回答不上也没关系,相信你能回答的很好,都不是想很难的问题,千万别 紧张。” 

“请吧,”唐元豹诚恳地说。“我尽量满足各位。” 

“谢谢。”大夫说,“下面开始,请看我手中的卡片,这上面画着一只猴子和一个人, 我的第一问题是,你能否有一句话说明人和猴子最根本的区别——请你回答!” 

“猴子全身有毛,人只在几处有毛。” 

“回答正确,得分。”唐元豹嘿嘿地笑,美滋滋地瞅着一另一个大夫手里的记分牌,看 到白度,立刻不笑了,严肃地坐好。“下面我问第二个问题,还是这张卡片,这只猴子和这 个人,是猴子的脸皮厚呢还是人脸皮厚抑或是一样厚——清你回答!”“人脸皮厚。”“回 答错误——扣分!” 

“没错。”元豹看到刚得的分被扣光,有点急。“是人脸皮厚么。猴子的脸老是红的, 而人几乎不红,明显厚于猴子。” 

“你错了,应该说猴子的屁股老是红的,而人的屁股几乎不红,——晒了不红,当然问 题不在这儿,我问的脸而不是屁股。这一题的正确答案应该是猴子脸皮厚——因为人没 脸。”“那你冲着我的是什么?”“面,面部。”大夫沉着地说。“这是一道思辨题,你没 有正确理解题意。” 

“你接着问吧。”“第三问:“就你看来,这只猴子和这个人夜上传统观念更强些?为 什么?”“猴子,因为猴子一直没怎么变,而人总是在不停地变。” 

“回答正确。得分。下面我问第四个问题。在你看来,这只猴子和这个人谁更快乐?为 什么?” 

“一样快乐,因为猴子不学习人学习,学习不学习都有无穷的乐趣。”“回答错误,扣 分!不学习怎么会快乐?人不学习要落后,连这句话都没听说过么?” 

“可猴子不学习也不落后。” 

“你还认为它们不够落后吗?” 

“它们谁也不学习。”“你向谁看齐?谁是你心中的榜样?是非颠倒,人妖不分……没 词儿了吧,说理你可说不过我,因为我比你爱学习。下面我换一种方式提问,还是这张卡 片,还是四个问题,当我提问时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要立即回答,不许思考。第一,这猴 子在这人面前是不是有自卑感?” 

“是!”“得分!二,这人要弄死这猴子是不是一定能成功?” 

“不是。”“扣分。”“当然不是,这人一没组织二没枪,一对一。猴子弄死他还差不 多。”“第三问,既然猴子和人有血缘关系,你是人,那你和卡片上这只猴也有血缘关系 了?换句话说,你们是亲戚,但若把这只猴子交给你赡养,你仍会把虐待它。” 

“是!”“扣分!现在我们来看看你的得分情况。”大夫回头看记分牌。“很遗撼,你 一分未得。” 

“我想问问你们根据什么标准打分?” 

“印象。”大夫说时我们全凭印象打分。你认为不公平吗?” 

“不不,我认为再公平也没有了,要不凭印象那才怪呢。” 

“这样吧。”大夫和其他人咬了阵耳朵,对元豹说。“我们再加一道题以决雌雄。还是 这张卡片,这只猴子和这个人……”“你是否能把你手里的其它卡亮出来考考我——那么厚 厚一打。”“否!在人生的问题上,你只要回答好一张就不错了—— 

那些卡睡是为别人预备的。还是这张卡片,这只猴子和这个人,你能不能告诉我们这么 互相凝视心里在想什么?” 

唐元豹和大夫互相凝视着。 

“它们共同在想,可别变成它那样。” 

“你得出什么结论了?”白度问大夫。 

大夫看看白度,又看看元豹。 

“很遗撼,我还是不能给他得分,当然,也不必扣分—— 

我还得琢磨琢磨他这句回答。” 

“那就谈谈印象,你不必急于给我一个科学的答复。”白度说。“印象?”大夫人往椅 背一靠凝视着元豹。“智商不高迷反毋庸置疑的。大忠似奸,寿命很长,结两次婚,绝后, 有小财犯小人关键时刻有贵人相助。这样吧,我送他两句诗,这样也许能把我的意思说明白 些。‘春负得意杨缠柳,路上行人欲断鬼’——没看他手相前,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书上可不是这么说的,让我们把书翻到四十四页倒数第四行。”审讯室里,秃头胖子 声音琅琅地念着书: 

“是夜,全城火光冲天,枪声炽盛,洋兵如虎入关群,四处烧杀,兵勇拳民作鸟兽散。 一绝法师等辈在啥德门陷入法兵之手,虽作努力嘶打状,终不敌被缚,卯时三麋,被法人斩 于菜市口,同时赴死的还有义和拳匪的其他领导人大刀王五小刀赵六等百余人……” 

胖子抬起头对戴着老花镜用手一个字一个字指着辩论的唐老头儿说:“当然,尺信书不 如无书,这本《青楼忆蛋》也不过是谈鬼说怪之作,但既是一家之说亦可姑妄存之。我们都 有这种体会,谣言往往是事实的孪生姐妹。” 

“这么说是我错了?”唐老头儿抬起脸,愣愣地说。“可我确实记得我被日本人抓进炮 楼枪毙过一回。” 

“你看过《小兵张嘎》对吗?” 

“看过。”唐老头颌首。 

“这就不奇怪了,前几天我们审问过胖翻译,连他都忘了当时他是站在日本以人身边还 是日本人对面。” 

“为什么我不能日本人毙一回再被法国人毙一回?反正我死里逃生已经定案。”“没说 不可以,问题是你赶得及吗,被日本人毙完再赶去让法国人毙?”“我认为是可以的,逻辑 上也说得通。当我饮弹倒下后,闭上眼睛装死。日本人走后,我爬出万人坑,从地上站起来 揩干净身上的血迹,怀着对帝国主义的刻骨仇恨,重新又开始战斗啦。”胖子歪着头琢磨着 唐老头儿的话:“听上去也没毛病。” 

“我沿着东西大街一路向南杀去,哪里枪声激烈,我就出现在哪里,肠子流出来了,我 把它塞回去;眼珠掉出来了,我把经吞下去。当时我什么都来不及想,脑海中只有一个念 头:不能倒下,中国就完了!” 

“后来呢。”“后来我终于倒下了。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冒金星,接着天旋地转,接着一 片漆黑……。” 

“你对在菜市口被斩还记得些什么?” 

“我醒来就在那儿了,大家排着队等着砍头。什么也来不及说话就轮到我了。至于砍头 怎么砍,那就象剁排骨差不多,一手按着一手操刀。”“总不会一句话没有吧?当你和战友 告别,当你面对刽子手,按理,总要讲几句。” 

“好象,好象是说过世界革命万岁。” 

“不能。”“噢,想起来了,我和王王只是互相握了提手,用眼神儿互相勉励了一下。 接着我转过身对刽子手斥道:‘我们中国,就要亡在你们这些人手里了!’” 

“这看来是真话,刽子手是中国人?”“不,法国人。”“现在请举起你的左手,握 掌……这只,这只是左手。好,让我们宣誓。”“向谁宣誓?冲着谁?” 

“向我,看着我。”白度和唐元豹各举着左拳面对面站着,互相以严地道望。“我念一 句,你念一句,服从组织,牲个人……。” 

“我念一句,你念一句,服从组织,牲个人……。” 

“从今后,除了组织我就没别的亲人了。” 

“从今后,除了组织我就没别的亲人了。” 

“头可断,血可流。”“头可断,血可流。”“上刀山,下油锅。”“上刀山,下油 锅。”“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山月死。” 

“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山月死。” 

“版权所有,不得翻印” 

“版权所有,不得翻印” 

“单方违约,赔偿对方一切损失。” 

“……赔偿对方的一切损失。” 

宣誓完毕,白度热烈地和元豹握手。“从今后,咱们就是同志了。” 

元豹喜洋洋地咧着大嘴笑着:“这么说还不够味儿。应该说从今后咱们就…就…不是人 了——不是一般人了。” 

“我非常想知道,你是怎么死而复生的?要知道,除了你,别人都没活过来。”“你没 听说过那句话吗?中国人民是杀不死的。” 

“我倒听说过这句话:中国人民是杀不完的!” 

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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