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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笼随风吹扬摆动。
苏三媛发现,她跟白城安之间自距离了两三步远的距离。喉咙感觉有些干涩,似乎从刚刚意识到自己想法上有些走偏,苏三媛想刻意的跟白城安拉开距离。偏偏天不遂人愿,脚下倒退了两步,后脚跟便踩到一颗小碎石,整个人失去重心,毫无防备的摔倒在地上。
然后抬头,就看到头上白城安似无奈的眼神看她。
“什么时候,你胆子也变得这么小了?”白城安出声呛她,以为她被素妙或是刚刚那几个黑衣人吓到。
苏三媛此时尴尬的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头正在想什么。面对白城安,不知道为什么,今夜就突然觉得特别不自在。
“恩。”苏三媛随意应答。
白城安走过来,伸手一把拉起苏三媛,“你怎么知道我在南寺?”
“感觉”苏三媛闷闷的答道。
“恩。”白城安颔首,将笛子收入怀中,“是为了你身边那个丫鬟桂儿的事情,来找我的?”白城安一脸淡漠,眼中光芒笃定的看着苏三媛。
据云鹤几个负责情报的杀手来报,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关于苏三媛在苏宅以及她身边所有人的事情,白城安几乎了如指掌。兴许是杀手的行业待太久了,白城安总是觉得这丫头做事情,总会忽略一些细节问题,整体布局谋划的还算可以。
白城安并不想让苏三媛成为太过有心计的人,这样简简单单的,还不错。便私下里,替苏三媛将那些她在苏宅外为丫鬟桂儿的事情安排的那些人中,一些跟张齐修有来往的人,或是有可能坏事的胆小家伙,全部换成自己白衣教中几个得力下属。
这回,苏三媛安排的事情,唯一的漏洞,就是一些重要事情交给了一些她并不熟悉的人去做,这样的事情,很容易赌上性命。或作是白城安,他会先掌握这些人的家庭背景,再设法控制住这些人所重视的东西,才敢开始把一些事情布置下去。
“走吧,我送你回苏宅,已经很晚了。”白城安久久等不到苏三媛的回答,主动说道。
苏三媛回过神的时候,就听到白城安想要送她回苏宅。迟疑了一会,苏三媛才点了点头,天色确实已经很晚了。
南寺门口那个车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先离开了,兴许是被刚刚那场屠杀惊吓到了。
苏三媛有些尴尬,回头看白城安,就见白城安脸上表情平淡无常,“苏姑娘,南寺没有马,介意走到客栈附近再骑马回去吗?或者是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客栈那附近牵两匹马上来。”
“不用那么麻烦。”苏三媛摆手,回绝掉第二种方式。心底深处,竟然油然生出一种从南寺走到客栈,其实也挺好的感觉。
“恩,走吧。”白城安看了眼苏三媛,觉得苏三媛哪里有些不一样,也没有细想,转身等苏三媛跟上来才一起离开。
夜路有些静谧,黑暗神秘的树丛缝隙处,似乎总会有风吹过古怪的声音传来,让人听了浑身不自在。
苏三媛侧头看着白城安肩膀,灯笼橘黄的光芒,突然就像是被放大,让人感觉被温暖包裹住一般。
苏三媛从没有想过,在广袤无边的星辰璀璨夺目的夜景下,会跟一个刚认识没多久,还不是同一个时代的男子这样肩并肩,在夜色中并行前行,这样让她感觉到安全感的人,竟然会不是张齐修。
有些遗憾,又有些莫名的情愫在心中泛起涟漪。
“白城安,明天帮我一起收拾张齐修那帮手下吧。”苏三媛侧头,对白城安说道。
“恩。”白城安颔首。
苏三媛有些惊讶白城安答应的速度,又莫名的觉得哪里有些古怪,一时间竟然也说不出来。突然苏三媛想起白城安曾提起过的她被护法选中的事情,“白城安,为什么这么久,你们白衣教的人,还是没有让我去做什么事情。”
白城安顿住脚步。
好久,白城安回头,“你很想替白衣教做事么?”
“我听说白衣教是个很恐怖的地方。”苏三媛扯唇笑笑,故作轻松道,“我不想替白衣教做事,但是我很想知道我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就死掉。”
苏三媛想起自己要是死掉,最遗憾的事情,可能是再也看不到有比白城安长得更养眼的人,出现她身边,几乎是百依百顺的替她办事。似乎也不能再和谁一起坐在屋檐上,望着漫天灿烂璀璨的星星,偶尔闲谈一两句话
苏三媛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把白城安藏到自己心中,藏得这么深。
苏三媛轻轻叹息,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要说什么,就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说出令她此时莫名心慌的话,“白城安,你长这么大,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23。过去()
白城安轻笑,目光柔和望向苏三媛,“你觉得我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喜欢谁,其实他从来都不知道。om
记得曾经素妙这么问过他,他没有回答,想到的是传说中教主曾经的娘子被逼坠落崖底粉身碎骨的事情。也许今夜夜色太美,白城安想,或许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苏三媛问他的时候才让他有开玩笑的兴致。
“”苏三媛尴尬了下,见白城安没有其他意思的表情,苏三媛松了口气,想了一下,说道,“你大概会喜欢那种柔柔弱弱的女子吧。”
闻言,白城安看着苏三媛,好久,轻轻摇头,“可能当杀手久了,我也不知道,可以喜欢什么样的人。”
白城安呢喃,“或许,我没资格喜欢任何人。因为,我除了当杀手,我不知道我还能够为对方做什么”
苏三媛抿唇,此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本身就没有太多互动的话题,也许是因为互相的不信任。偶尔一两句,便是极限。
夜路漫漫。
走到客栈门口的时候,街巷上已经没什么人走动。偶尔过路的,几乎都是某某家的公子哥,往妓院方向而去。
“白城安,那醉红楼的东施姑娘是你喜欢的人,还是白衣教的人?”苏三媛看向路过的那边,街巷中最繁华热闹的地带,醉红楼。
白城安停住脚步,仰头,眼眸中闪烁迷离的眸光,“问这个做什么?”
“觉得东施长得好美!在那种地方生存,有些可惜!”苏三媛发自真心道,“你们要是真心相爱,就想个办法,把东施姑娘从醉红楼赎出来。om”
白城安回转头,继续向前慢走,一边等苏三媛追上来脚步,一边说道,“东施是和我一样的人,从小就被护法收养在白衣教中。我记得当时,有很多的小孩,可是最后只剩下了十几个。其余的小孩都被我们杀掉了。”
“这条路不是我们选择的,但想好好活下去,我们必须以这样的角色生存,没有人能轻易改变。”白城安伸手,轻轻摸了摸苏三媛的头,“苏三媛,你毕竟还是太天真了。”
白衣教,究竟生存着怎样的一批人
苏三媛看着白城安忧伤的眼睛,突然有些心疼。庄严俊美如白城安一般淡漠清冷的男子,明明才大她前世一两岁的年龄,可他的眼中,除了一种坚毅,还有一种不甘于屈服而又不得不屈服的无奈。
“白城安,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牢笼,能这样束缚住你?”苏三媛看着白城安,心底泛起一阵酸楚,暗暗自问道。
巷子的尽头,凛冽的风吹来,挂在门前的灯笼摇摆不停。
有些意外的,对面站着李尘萧跟新婚不久的张齐修。苏三媛的视线,下意识的飘过张齐修。距离上次的见面,这次张齐修脸色有些苍白,眼圈底一片铁青,嘴角边有了一些新长出来的胡渣子。
“苏家姑娘?”张齐修有些意外。
李尘萧爽朗的大笑,“早前兄台还不信,这回亲眼见着了,总该信一回小弟了吧。”虽是笑,李尘萧的眼中却散发出森森的冷意,与他脸上挂着的笑容,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今夜两方都没想到会这么巧,互相遇见。
二比二,似乎,张齐修这边略占上风
张齐修跟李尘萧的目光不约而同对视,似从对方眼中看到,不约而同的笑了笑。
今夜的事情传出去,也只会是白衣教坛主白城安欲采花苏宅姑娘,而张齐修跟李尘萧仗义出手相救,不小心就杀了白城安,顺便体现出以他们为首的江湖人侠义心肠
“苏三媛你先走,我善后。”白城安探到苏三媛耳畔,轻声道。
无疑,今夜有一场恶战要打。
苏三媛不管白城安,几步走到张齐修面前,抬脚,想也不想,重重的一脚踢在张齐修腿上,“张齐修,我没想到你这么龌龊!”还没等几人回过神来,苏三媛已经被上前几步的白城安一把拽到身后护着。
张齐修一边手捂着膝盖,不可思议的盯着苏三媛方向,怒斥道,“苏姑娘,你是想找死么!”
李尘萧突然有些好笑,站在一边不掺合。
这苏家姑娘的性子,似乎有些倔强,没有女子该有的温顺这样的女子极少见到,偶尔见上一两回这样的丫头,倒也能给无趣的时光解闷不少。李尘萧抬手摸了摸下巴,心思转动。
或许,他身边可以圈养这么一两个小丫鬟当妾室,等不喜欢时候再送给别人
“想杀她?你是想跟整个白衣教作对么?”白城安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闻言,李尘萧张狂的笑了起来。
“白城安,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们就会害怕吗?”李尘萧出声,视线留连两人之间,“她一个苏家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会跟白衣教的人有瓜葛?白城安,你要是保护不了一个小丫头,那就跪下来求我们,兴许我们还能放过这个小丫头一马。”
边上站着的张齐修本身还有些怒意,听到白城安的话,也忍俊不禁的冷笑了起来。
真是无稽之谈。白衣教,位居邪教之首,居然会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小丫头,要与人为敌。这白城安白坛主真是越来越糊涂了,编这样的谎言出来。
白城安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这是他身边最好的一把剑。每次抽出这把剑,几乎都意味着他要以性命与对方搏命。要么,他输,当场死掉。要么,对方输,死掉或是残废掉,亦或是被他切断经脉,终身不能习武
关于这把软剑,被江湖列为兵器榜上排名第十的上等兵器。
这把软剑上曾经沾满了无数鲜血。被白城安握在手中,月光下,剑身犹如一条动作灵敏的白蛇,时刻静待主人命令,给对方致命一击。
原本脸上还有笑意的两人顿住笑意。
李尘萧从腰间取出最顺手的一把短剑,相对于寻常人,李尘萧更擅长近身战。
张齐修今夜身上没有带兵器,由于师父道正教他更多的是空手战斗,此时见到白城安亮出那把在江湖中名声响亮的软剑,张齐修没有任何慌张,从容的蹲着马步,摆出一副可攻可守的姿势。
24。夜深;欲杀人……()
滴答,滴答
雨水落在屋檐上,树上,地上,几个交错以命相拼的身影上。om几回合下来,兵器上沾染了不知道谁的血迹,交融在雨水中,把水染成浑浊的猩血色。
苏三媛站在原地,脑中嗡嗡作响。紧随着一声兵器落地声,张齐修半躺在地上,身上有几处新添的伤口,正涌涌不断的冒着猩血。替张齐修挡了一剑的李尘萧手脱力,手中的短剑远远地被甩开。
李尘萧仰头,“白城安!你居然会有这么强的内力!”
只是刚刚一眨眼的功夫,张齐修拿李尘萧作掩护对她发动攻击。原本被李尘萧拖住的白城安居然以惊人的速度脱离李尘萧的攻势,将距离她两步远的张齐修打败。也是同一时间,又对张齐修发动第二波攻击,如果不是李尘萧反应及时,那一剑砍在张齐修身上,这命就得去阎罗王那边报道了。
白城安不答李尘萧的话,朝苏三媛走去。
笼罩在雨中的黑影逐渐变大,逐渐走来。苏三媛感觉到身上有温暖覆盖,就感觉到自己被白城安搂在怀中护着,白城安的声音低沉好听,“躲到屋檐下,闭上眼!”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你看我杀人。”
被白城安推出温暖的怀抱中。
苏三媛抬头目送,就看到那边张齐修单手支撑身子,雨水浇淋,他的脸色尽显苍白。雨水似雾,阻隔了视野,看不清那边白城安的表情,张齐修的表情,李尘萧的表情。只看到白城安手持软剑,似高高在上的皇,居高临下的俯视手下败将。
“白城安,你今日要敢杀我!我师父他们,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张齐修大声呵斥道!
“是么?”白城安加重语气,眼底蒙上一层阴霾,“那我等他们来!”
“白城安,你没听说过邪不能胜正吗?”李尘萧阴着脸,勉强支撑着防御姿势护在张齐修身前。om
生死,一念之间。
白城安拿起软剑,欲劈去。
身后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白城安举起的软剑缓缓地松落下来,没有回头却似身后长了双眼睛,白城安很清楚,身后的来人是谁。
张齐修久久感觉不到危险,睁开眼睛,看到由远而近走来的铁道子。愣了下,张齐修缓缓支撑起身子,朝着其他方向离开,“尘弟,我们走吧。”
李尘萧没有说话,捡起地上掉落的短剑,缓缓跟上张齐修。
雨水阻隔了视野。
苏三媛不知道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视野中一位穿着道袍的道士,从雨中慢慢的走来。
“铁道子?”苏三媛低低地道。
铁道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白城安为他停止杀戮。
苏三媛从屋檐下走出去,雨水落在身上,苏三媛不在意的朝着白城安所在的地方走去。
不知道铁道子跟白城安说了什么,白城安将手中的软剑擦拭干净,藏了起来。
“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铁道子看向苏三媛,笑道。
苏三媛不语,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空气里有雨水混杂泥土的芬香。
“白城安,苏姑娘,今日贫道本不该掺合这俗世之争,不过巧合遇上了,便是缘分。”铁道子说道,“二位给贫道面子不杀,那贫道也破例,免费为二位卜三卦,二位觉得如何?”
白城安侧头,看向苏三媛,“铁道子占卜这些很准,你要试一下么?”
“测什么?”苏三媛困惑道。
由刚刚的那场惊心动魄的打斗突然变成有人为他们占卜,变化太快,竟让人有些不适应。
铁道子抚了抚胡须,目光慈祥,“占卜什么都可以!”
白城安不再说话。刚刚破例放过张齐修跟李尘萧,不过是铁道子出声让他给两个面子。这两个面子,刚好是铁道子曾经救过他两次。
“占卜”苏三媛突然就想测测婚姻,想起前世测试婚姻时,拿到的都是下下签,或是算命师傅摇头无可奈何的表情。苏三媛说,“我想占卜我的婚姻,运势,还有怎样回到我的世界!”
此时,白城安已经走到一边。似乎对苏三媛要问的事情不感兴趣。
铁道子闭目算了起来。
好一会儿。夜深更浓郁了。远处传来打更人的声音。
在等待的时间里,苏三媛下意识朝白城安方向寻去,才突然发现白城安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苏姑娘。”铁道子睁开眼睛,“你命定姻缘乃是天机不可泄露。贫道算出你明年十月份会遇上劫难,凡事多思量再做行动。”铁道子沉吟良久,眸光闪烁,“苏姑娘,贫道不知道你从何而来,单从算出来的卦象来看,你明年十月份能回到你的世界里去”
铁道子将其他隐晦的话吞入肚中,看着苏三媛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去了,就不要再回来。”
“回去了,就不要再回来?”什么意思?
苏三媛想问,已经看到铁道子渐行渐远的身影。
“问到什么了吗?”身上有一件温暖的外裳披在肩头,熟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三媛回头,不知道白城安从哪里回来的,身上换了一套干爽的深蓝色素面锦缎袍子。并将一件黑色外披披在她身上。苏三媛低低地说,“问的好像都不太好的。”苏三媛想继续说些什么,抬头就看到白城安的容颜,一双睫毛像是扇子,一闪一闪,特别好看。
“铁道子被那些正派人士誉为第一神算。”白城安说,“不过我们白衣教,不太信这些。”
“为什么?”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白城安抬手,将苏三媛黑色帽檐戴到苏三媛头上,很自然的将苏三媛抱入怀中,让苏三媛呼吸间满满都是他怀里的药香味道跟耳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音,“夜深了,我送你快点回去。”
两人同骑一匹马儿上。
黑色披风将苏三媛严严实实的包裹住,被白城安揽在怀中。外面的风徐徐吹过,撩起白城安的碎发。让外人看来,不过是白城安抱着一团黑物骑马飞快而过。
白城安将苏三媛抱着放入庭院后,便离开。
一墙之隔,苏三媛听到外头白城安骑着马儿离开的声音。
“白城安,也许,我已经喜欢上你了!”苏三媛抚上莫名加速的心脏位置,低声呢喃道。
回身准备回房的时候,苏三媛看到站在门外的桂儿。
“姑娘,你回来了?”桂儿脸颊有未干透的泪水,黑暗中,桂儿抬手抹干泪水。
“桂儿。”苏三媛有些内疚,走过去牵起桂儿的手,“这么晚了,为什么还在屋外守着?”
桂儿扑进苏三媛怀中,低低地啜泣起来,“姑娘,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呢?”苏三媛扯唇,苦涩的笑了。
这样的桂儿,让她莫名有一丝心慌闪过,更多的是本能的同情跟怜惜。
25。交换黑手()
夜,安静的不可思议
噩梦接踵而至。om
苏三媛惊吓着从噩梦中睁开眼,窗外天还未亮。
“姑娘,是梦到什么吓人的事情了吗?”珠儿匆匆跑进来,担忧地用手帕擦拭苏三媛额间的冷汗,关切道。
梦
苏三媛想起刚刚那场梦。抬头看到珠儿眼中的真情,到嘴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梦里头,看到分明是桂儿,拿着一把剪刀,朝着她刺来!苏三媛起身,倒了一杯开水,抿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