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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南北朝:三国归隋的统一路-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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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武帝即位后所封的太子萧统,即昭明太子,口碑相当不错。
  关于昭明太子的传说故事很多。相传他出生时,形貌奇异,右手紧握,谁都无法掰开。梁武帝担心他是残疾,终日愁眉不展,有位大臣建议,张榜天下,招纳名医诊治。榜文一贴出去,第二天就有人来揭榜,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鼎鼎大名的文豪沈约。沈约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去看小萧统,有趣的是,萧统的小手被他轻轻一掰就分开了。梁武帝大喜,便拜沈约为太子的老师,沈约在自己家乡造了一座书馆,专心教小萧统读书。这个书馆,就位于今天浙江桐乡的乌镇。“昭明太子读书处”遗迹至今残存,也算是江南保留不多的六朝风物。
  其实这个传说经不起推敲,它最大的漏洞是,萧统于齐和帝中兴元年(公元501年)出生在襄阳,当时梁武帝还在进攻萧宝卷的途中,不可能有精力去掰萧统的小手,更不可能以皇帝之身,张贴皇榜。不过,传说的确寄托了千年来文人对于昭明太子的美好遐思,昭明太子也的确具备集文人、皇子于一身的理想形象。
  昭明太子自幼才智非凡,三岁读《孝经》《论语》,五岁遍读五经,十岁就能开堂讲儒家经学,属于神童级别。他成年后更是酷爱读书,过目不忘,出口成章。这里还有段佳话,有一次,萧统与一些名士在后池泛舟,番禺侯萧轨兴致很高,就说:“此处应当有伎人奏乐伴舞。”萧统不予答复,脱口吟诵晋代诗人左思的《招隐诗》:“何必丝与竹,山水有清音。”萧轨惭愧不已,无语以对。
  萧统藏书数万卷,好与文人交往,他所主编的《文选》(也称《昭明文选》)是现存最早的一部诗文总集。他仁厚孝义,对仆人从不责罚,还多次减免判罚不当的重罪;遇到雨雪灾,就派手下大街小巷地体察民情,对于贫困家庭、受灾游民,都发放粮食棉衣救助,因此深得民心。
  遗憾的是,这位人望颇高的太子却因为小人的构陷,受到了梁武帝的猜疑。
  普通七年(公元526年),萧统的生母丁贵嫔去世。萧统派人买了块好墓地,将要斩草下葬时,有个卖地的找到梁武帝身边的太监俞三副,许诺说如果能把自己的地卖三百万钱,便将其中的一百万钱给俞三副作为报答。俞三副贪财,便密奏梁武帝,说太子所选的墓地风水不好,某块土地是吉地,对皇帝有利。梁武帝一听,对我有利,那就买吧,便宜就让俞三副给赚去了。
  安葬了丁贵嫔,一个看风水的道士对萧统说:“太妃的墓地对你不利,若要避祸,就得厌伏。”“厌伏”是巫术的一种,是用一物压一物的方法来作咒。萧统按照道士的指示,在丁贵嫔墓侧的长子之位埋下了腊鹅等物品。
  没想到太监出来捣乱。太子宫中有个内侍太监叫做鲍邈之,嫉妒另一位太监魏雅更受太子喜爱,心理不平衡,向梁武帝告密状,说:“魏雅勾结道士,为太子厌祷,在墓地里作手脚,诅咒陛下。”
  梁武帝一查,果然在丁贵嫔的墓地里发现了腊鹅等物。利用巫术谋逆是宫廷大忌,非同小可,梁武帝本想彻底查清此事,幸亏侍中徐勉从中劝止,只诛杀了道士。
  经此一事,梁武帝对于萧统的好感与信任度大幅下降,有了更换太子的想法,萧统终日忧惧不安。中大通三年(公元531年)他在后池游玩,因采摘莲花而落水染疾,病情迅速转重,不治而终,年仅三十一岁。
  萧统的早逝,是南朝文学界的一大损失,也是梁王朝的一大损失。梁武帝在立嗣上碰到了难题,犹豫不决。按照立嫡旧制,应当立萧统的嫡长子萧欢为皇太孙,但墓地一案把梁武帝对东宫的印象搞得很差,他也不会喜欢萧欢,何况他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萧欢年纪太小,不足以主持大局。
  萧统死后过了近两个月,梁武帝宣布立萧统的同母弟萧纲为新的太子。这个选择本身无可厚非,萧纲与萧统有几分相似之处,也是能文善辩,性情恭顺,但立萧纲的方式,等于是废嫡立庶,朝野为此议论纷纷,好些大臣都上表反对。梁武帝的另外几个儿子,除了四子萧绩死在萧统之前,剩下的萧续、萧纶、萧绎、萧纪都认为,既然萧纲可以越位做太子,那么他们当皇帝的机会也不是微乎其微的了。骨肉兄弟从此各怀心事,不仅嫉恨萧纲,相互之间也是矛盾重重,谁看谁都不顺眼。
  跳得最欢的,是六子邵陵王萧纶。萧纶大约患有间歇性精神病,常常表现出荒诞的行为特征。他在南徐州当刺史时,喜怒不定,横行州里。某天他突发奇想,换了套仆役的衣服到市场里做民意调查,碰到一个鱼贩子,就“采访”他:“你说本州刺史是个什么样的人哪?”鱼贩实话实说:“本州刺史脾气暴躁、性情残虐。”萧纶勃然大怒,二话不说,强行把活鱼喂给鱼贩吞食。活鱼跑到人肚子里大吃特吃,鱼贩被硬生生折磨死。这件事传出后,当地百姓害怕再被萧纶实地采访,走在路上都不敢互相搭话,南徐州几乎变成“死城”一座。
  又有一次,萧纶到街上巡察,遇到有人出殡。他也不知发了什么疯,上前夺过孝子的孝服穿上,一路匍匐号叫,比自己死了爹还伤心。萧纶身边的典签深觉不妥,害怕追究起来会因此获罪,秘密把萧纶的不法行为报告朝廷。梁武帝对萧纶斥责了一番,萧纶并未悔改,梁武帝才下令免除他的官职。
  萧纶感到委屈,愤愤不平。他找来一个模样长相酷似梁武帝的老头,给他换上衮服皇冠,请他高坐厅堂正中,自己恭恭敬敬地在底下跪拜,大讲自己如何如何清白;折腾完了,又把老头的衣冠剥掉,亲手拿棍棒一阵毒打,把老头打个半死,算是出了口恶气。
  不久萧纶又琢磨出新花样,他造了一口大棺材,把司马崔会意放到里面,装上灵车,让一群老太婆坐在灵车上,边走边哭,给崔会意出殡。崔会意忍无可忍,把事情告到梁武帝那里。梁武帝实在过意不去,才又削除了萧纶爵位,把他逮捕下狱。可是没多久,他就释放了萧纶,恢复了他的爵位,还派他去做扬州刺史。
  萧纶继续为非作歹,拼命搜刮民脂民膏。府丞何智通向梁武帝通报,萧纶马上密派心腹杀掉何智通。梁武帝处死了萧纶的心腹,却又一次对萧纶网开一面,只关了他一个月而已。
  萧纲立为太子,萧纶四处散布“太子是按照诸子年秩所立”的言论,意思是说,只要父亲和哥哥活得没他长,皇帝就轮到他来做了。中大同二年(公元547年)萧续去世,他更觉得自己希望大增,两次谋划弑君:第一次是在梁武帝外出的路上,埋伏兵士,事情泄露;第二次是向梁武帝进献下了毒的曲阿酒,梁武帝把酒转赐给太监,太监被毒死。梁武帝依然没有对萧纶作出任何实质性的处罚。
  萧纶之外,萧续、萧绎、萧纪也不是什么善主。萧续和萧绎长期关系紧张,萧续在州府任上,大肆敛财,贪腐程度不逊于他的叔叔萧宏,哪知道八字太差,翘了辫子,无福享受。萧绎听说后,高兴得活蹦乱跳,把鞋子都给磕破。萧续的财宝由他的嗣子萧应继承,萧应是个白痴,荒唐到什么地步?他与下人们到内库里检阅财宝,指着一根金条,问道:“这玩意能吃不?”下人回答:“不能吃。”“既然不能吃,那送给你们了!”萧续敛财巨多,落得这么个下场。
  梁国的王公贵族,在梁武帝的娇惯和袒护下,全是一批骄奢淫逸、不守法纪、祸国殃民的废物。权贵有皇帝做靠山,以百姓为猪狗,梁国达到了“人人厌苦,家家思乱”的地步,梁武帝标榜“慈悲为怀”,又有什么用?
  梁武帝真的老了,他不再具有机敏过人的谋略,也没有当机立断的果敢;他至多只能保持已有的思维模式。长期的所谓“太平盛世”使他自以为功德圆满,而认识不到社会矛盾的加剧和各种新问题的出现;即便认识到了,也不愿面对现实,坚信只有更努力地宣扬“佛法”,才能消灾解难。
  严酷的现实是,可怕的灾难无法避免,死亡的脚步正在迫近。虚幻缥缈的美梦早晚是要破灭的,跛足狼王侯景出场了。

四、跛足狼王
  侯景字万景,小字狗子,羯人,与尔朱荣同族,出自怀朔镇,与高欢是老乡。他身材矮小,上长下短,相貌不扬,额宽颧高,面红发疏,喜欢低头环顾,声音喑沉嘶哑,相术师称之为“豺狼之声”,并说:“此故能食人,亦当为人所食。”这些虽是典型的附会之谈,但从“低头环顾,声音喑哑”的特征来看,小个子侯景的性格中肯定含有某种狼的成分。而且,侯景天生右腿短一截,是个跛足,人们常说瘸腿的狼是狼王,最具号召力,也最需提防。称侯景“跛足狼王”,真是恰如其分。
  侯景长相让人不敢恭维,骑马射箭也不是强项,却颇有谋略。六镇之乱,他归附尔朱荣的旗下,比高欢要早。尔朱荣赏识侯景,让他做先锋攻打葛荣,一战而成名,封为濮阳郡公。高欢取代了尔朱家的势力,侯景眼见尔朱兆不成器,才率部投了高欢。
  投尔朱荣的时候,侯景只是个新人,他对尔朱荣是仰视的,而高欢跟他同在尔朱荣手下,年轻时两人又交往过,彼此知根知底,他不可能用看待尔朱荣的眼光去看待高欢。另外,侯景为尔朱荣效力,更多地是出于民族认同的感情,对高欢也没有那样的感情。尽管如此,高欢的个人魅力和才能,还是令侯景不得不折服。不过侯景只佩服高欢一人而已,他曾私下里对司马子如说:“王在,吾不敢有异;王无,吾不能与鲜卑小儿共事!”“鲜卑小儿”,是对高欢世子高澄的蔑称。司马子如吓得急忙捂他的嘴。
  侯景的心思,高欢自然心中有数,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有侯景在,高欢相当于多长了一条强劲的臂膀。所以高欢对侯景始终委以重任,任命他为南道行台,拥众十万,专制河南。
  高欢病危,高澄故意用高欢的名义给侯景修书一封,召他回晋阳。
  侯景曾与高欢打过招呼:“我握兵一方,容易被小人欺诈。高王的书信,请在背面加个小点。”记号是他俩的私下约定,没有第三人知道。侯景收到高澄的信,见背面没点,心知不是高欢的命令,拒绝去晋阳。
  史家认为这是高欢的一大疏忽,未免天真了。高欢一世奸雄,会为了守信用就把自己的江山置于危险的境地么?高澄也不白痴,他若要伪造书信,会不想方设法弄到记号么?
  事实上,高欢已经觉察到了侯景谋反的苗头。玉壁之战,他命侯景从南路进攻西魏,侯景在边境线上屯兵近两个月,等到高欢兵败,立即撤回河阳。因此,高欢和高澄根本不需要操心记号,真信假信,有点没点,都只表明一种姿态:你侯景若来,就可不损一兵一卒解决问题;若是不来,也能有光明正大的借口讨伐你。高家父子的默契,可以从高欢交代的后事得以证明。
  高欢留下的遗言(参见《绝代双骄》),很值得我们玩味。“知子莫若父”,弥留之际的高欢毫不糊涂,从脸上的表情就看出,高澄的忧虑在于侯景这块心病。他看透了儿子的担忧,也看透了侯景的狼子野心。更重要的是,他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确保侯景不足以撼摇高家的事业。慕容绍宗这颗棋子,实在是个绝妙的安排。
  为什么高欢从未重用过慕容绍宗,却如此坚信他能搞定侯景呢?这里头有个鲜为人知的小秘密:慕容绍宗做过侯景的师父——侯景的用兵之道,基本上是跟慕容绍宗学的。换而言之,全天下最了解侯景优点和弱点的人,正是慕容绍宗。(这好比孙悟空在西天路上降妖,最后的也是最有效的终极手段,就是搬出妖怪的主人或者师父)高欢把这个小秘密几乎不动声色地保留到临终前,然后教给高澄,也难怪侯景会只惧高欢了。高欢的谋略,即便称不上古今罕有,出类拔萃是绝对逃不了的,可惜“既生欢,何生泰”,天要宇文泰做了他的克星……
  高欢去世,高澄继位。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消耗,他秘不发丧,在晋阳静待河南之变。果然,侯景心不自安,扯旗造反。
  河南地处东魏、西魏、南梁三国交界,侯景攻城守寨,屡立战功,不断扩大势力。经过十四年的征战,侯景控制的地盘西起函谷关,东临大海,北至黄河,南达淮水,面积约占东魏版图的三分之一。侯景的士兵又多为尔朱余部,战斗力强大,一向追随于他。手持一副好牌,侯景怎么甘心乖乖交出兵权,束手待毙?
  举兵造反后,侯景才意识到自己的实力与号召力没有想象中的强大,整个河南主动响应的只有颍州刺史司马世云一人。侯景设计诱捕了豫州刺史高元成、襄州刺史李密(跟瓦岗寨的那位没关系)、广州刺史暴显等人,又继续派部下袭取西兖州,却被刺史邢子才识破。邢子才传檄东面诸州,提醒大家各自防备侯景,使得侯景控制河南全境的阴谋无法得逞。(邢子才本名邢卲,后在北齐担任国子监祭酒,与魏收、温子升三人并称北齐“三才”,文才一流。从此事可看出书生的谋略,有时也绝不在久战沙场的将军们之下)
  侯景懂得独木难支的道理,心里一想,傍棵大树好乘凉。他一下子傍上两棵大树:一面宣布归顺西魏;一面派使者丁和去建康,向梁武帝递降表。
  就在这年(梁中大同二年,公元547年)正月十七日的晚上,梁武帝梦见中原各州的太守向他献地投降,举朝称庆。次日一早,兴奋不已的梁武帝召见宠臣朱异,详细描绘了梦中的场景,最后还补上一句:“我生平很少做梦,一旦做梦必会应验。”
  朱异马上说:“此乃宇宙一统之兆。”(这张臭嘴哦,好像他算准了侯景要当上宇宙大将军一样)
  梁武帝做梦的时间,距侯景叛乱,仅有四天之隔。以当时的通讯条件,梁武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知道侯景已经反了。他做出这个梦,恰恰说明他一直都有收复中原的迫切心愿。人总是这样,越是想得到的东西,越是不容易得到,越是不容易得到的,就越是想得到,翻来覆去,形成了心结。梁武帝长期积压的欲望得不到满足,便认定了佛祖要显灵、美梦会成真。
  侯景偏在这时上表称降,并附带了一份“大礼包”:豫、广、郢、荆、襄、兖、南兖、济、东豫、洛、阳、北荆、北扬十三州。
  这份大礼包显然是注了水的,东面的几个州听了邢子才的话,根本不受侯景节制。但这不打紧,反正侯景的目的是要圈梁武帝的援兵,礼包究竟能兑现多少,不在考虑之列。
  梁武帝毕竟是争天下的人物,收到那么丰盛的大礼包,也疑惑重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召集大臣商议对策,尚书仆射谢举说:“近年来我朝与魏国通和,边境安宁无事,若是接纳魏国叛臣,恐将挑起战端,微臣以为不可!”北魏分裂后,梁国收复汉中。东魏疲于应付西魏的进攻,对梁国采取了通好的政策。大同五年(公元539年)陈庆之死后,梁国也无良将可用,两家互派使节,成为友好邻邦。谢举的意思很直白,现在忽然破坏这种友好关系,不是明智之举。
  梁武帝犹豫道:“我国如金瓯无缺,如今领受侯景的献地,是否合宜呢?假如闹出乱子来,后悔莫及啊!”他的心态很微妙,理智告诉他,接纳侯景是要冒很大风险的,但在感情上,他又难以抵御大礼包的诱惑。
  一旁的朱异跳出来抖机灵,他说:“陛下圣明,南北景仰。如今侯景分魏国土地来降,正是天意的体现。如果拒而不收,将来谁还愿意归附?万望陛下再勿多疑。”
  朱异不愧是梁武帝第一宠臣,一通马屁拍上来,梁武帝龙心大悦,当下拍板,纳迎侯景,封为河南王、大将军,都督河南、河北诸军事(连高澄控制的河北也管到了,梁武帝的“野心”暴露无遗)。梁国派司州刺史羊鸦仁等率三万大军前往悬瓠(今河南汝南),随军运送粮草武器,过境接应侯景。
  梁国的援兵从建康启动不久,侯景那边就提前开打了。高澄派武卫将军元柱等将率领数万兵马,日夜兼行攻打侯景,两军在颍州以北相遇,元柱军大败。
  首战得胜,侯景的形势不好反坏,他见羊鸦仁的军队还没赶到,暂时退保颍州。这一退缩被高澄钻了空子,东魏的下一拨攻势由司徒韩轨统领,接踵而至,侯景主力被包围在颍州,窘迫之极。
  (侯景的叛乱与他本人一样,是先天“跛足”的。河南乃邺城的屏障,东魏不容有失,志在必守;侯景心高气傲,以为手握河南就可为所欲为,各州刺史念及高欢旧恩,不能与侯景同心;侯景在军事上是天才,但在政治上却远不及高澄深邃,战场上打胜仗也免不了政治上吃败仗。这一切,导致他在起兵之初处处受制,全面被动)
  侯景明白不放点血是不行了,他一咬牙,向西魏宇文泰求救,表示愿意割出与西魏接壤的东荆、北荆、荆、颍四州之地(今河南许昌以西以南地区)。这比十三州的大礼包可要靠谱多了,西魏方面又会如何应答呢?

五、侯景的阴谋
  侯景割地归降的消息一到长安,宇文泰便召集众将商议。几名柱国级将军的意见出奇地一致:反对接收侯景。他们认为这是东魏方面的陷阱,如若轻易出兵,恐怕会吃不着羊肉还惹得一身骚,最好置之不理。
  于谨的态度比较理性,他作了一番详细的分析,认为:“侯景此人,自小熟习兵法,献地来降,真假难测。不妨暂时按兵不动,给他加官晋爵,以观其变;即便派兵,也不可援以物资,让他有机可乘。”
  宇文泰对侯景的为人品行确实不放心,继而联想到四年前的邙山之败,自己差点把老命搭上,高仲密还算是真心投降的。现在侯景的底细尚不明朗,他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就在这时,一位关键的人物起了作用,他就是荆州(今河南邓县)刺史王思政。王思政认为,侯景来降,不仅不是什么陷阱,而且绝对是个馅饼,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不快抢,将来肠子都要悔青。“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事态紧急,王思政也不管宇文泰是何意见,就率领自己的荆州兵从鲁阳关(今河南鲁山西南)直取阳翟(今河南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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