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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全人类-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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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木屋,服役的老威廉,雅克林,两位兄长还没有到家,木屋里只有两只滚来滚去的小家伙和正在准备晚饭的小尼娜。

    已经是平日开始睡觉的时间,吴清晨感觉有些疲倦,很快爬上了干草木床,渐渐进入了睡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微微一阵摇晃,吴清晨睁开了眼睛,干草木床前,母亲雅克林正关切地望着自己。

    “洛斯,醒一醒,该吃饭了。”

    “恩?恩。”

    吴清晨爬起身,揉揉眼睛,父亲和兄长已经回家,围坐在几米外的黝黑木桌旁边,小尼娜正摆上了最后一只装满绿色糊糊的大碗。

    “醒了?”

    父亲老威廉的声音明显有些沙哑,木桌旁边,看到吴清晨,伊德拉和格雷斯只稍微抬了抬眼皮,很快重新低下头,半闭着眼睛喘出粗气,三人的手臂和小腿都不时微微地颤抖。

    不需要看得更多,吴清晨已经明白,夏役的农活确实很是繁重。

    依然是母亲分配食物,和中午的第一份食物类似,老威廉和伊德拉面前很快摆上了两倍的豌豆,绿汤,糊糊,一块奶酪和一只煮熟的鸡蛋,格雷斯面前平常的食物同样是两倍,也摆上了一块较小的奶酪。

    母亲很快走到了吴清晨的面前。

    咦?

    半分钟后,吴清晨惊讶地叫了一声。

    同样的两倍豌豆,绿汤,糊糊旁边,吴清晨面前还多出了一块可观的奶酪

    还有一只热气腾腾的鸡蛋。

    “母亲?”

    吴清晨疑惑地抬起头。

    “吃吧,今天你也很辛苦。”雅克林的回应是很温和的微笑。

    这是多亏了牧师老爷的面子?还是对村庄东面剩下活儿的回报?

    吴清晨依然疑虑。

    不过,究竟是什么原因,这一点并不重要。

    望着眼前热气腾腾的绿汤和鸡蛋,吴清晨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肚子。

    这个动作和食欲没有半点关系。

    回家之前,跑到村庄木桥旁边,钻进第二处秘密厨房整理材料的时候,吴清晨顺便抓住了一只兔子和整整三条肥鱼,早就满满地填饱了肚子,现在完全没有了半点吃东西的欲望。

    我勒个去啊

    好不容易碰上了加餐

    呆呆地坐了半分钟,瞟着两旁的父亲和兄长狼吞虎咽,吴清晨愁眉苦脸,咬紧牙关,终于消灭了面前的豌豆和绿汤。

    至于剩下的巫师糊糊,难看的奶酪,没有半点盐味的鸡蛋。

    吴清晨稍微偏了偏脑袋,目光自然而然地望向了已经解决掉自己份内可怜巴巴的食物,开始专心致志流口水的小尼娜。

    “尼娜”

    “洛斯哥哥!”吴清晨刚刚开口,小尼娜立刻眉开眼笑,瞬间窜到了吴清晨的身边。

    “咳这些,给你吃吧”吴清晨指了指面前的剩下的食物或者说负担

    “恩!谢谢哥哥”小尼娜飞快地点了点头,右手已经抓起了吴清晨面前的鸡蛋。

    “洛斯,你”

    看着这一切,父亲皱了皱眉,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微地叹了口气。

    “没关系,父亲,我已经饱了。”摸了摸肚子,吴清晨站了起来。

    进入中古世界二十几天,吴清晨已经了解,自己的家庭,食物一旦分配,似乎就变成了个人的物品。无论是吃,是剩,还是送,父母兄长都不会干涉,而且,下一次分配食物的时候,根本不考虑上一次吃饭的情形,完全只由当天农活的劳累程度来决定。

    同样地,十几天来,吴清晨面前的糊糊,虽然几乎每一次都让给了小尼娜。可是,每一次吃饭的时候,母亲总会依然给吴清晨盛上标准的半碗,而且,不管小尼娜怎么流出多少口水,眼神如何期盼,也从来没有在吴清晨明确示意之前,端走吴清晨面前剩下的食物。

    呼

    等待小尼娜飞快地吃完,吴清晨习惯性地洗了洗自己的小木碗,然后爬上了铺满了干草,秸杆,跳蚤和臭虫的破烂木床,再一次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的两三天,中古世界里,吴清晨的生活相当规律。

    天空微微发亮的时候起床,赶到东边或者西边的某片份地累死累活地干上七,八个小时,当第二次夏役钟声敲响的时候收工。

    回家吃完当天的第一顿饭,父母兄长赶去老爷的公地干活,自己或者稍稍休息,或者去份地里干完最后剩下一点活儿,或者直接去教堂聆听牧师老爷的教诲。

    结束一天的课程,溜到秘密厨房饱餐一顿,回家小睡一会,等待母亲唤醒。

    夏役第三天,中古世界,0001年01月27日。

    3号秘密厨房,看了看面前的摊开的十几块木板,吴清晨露出了几分满意的笑容。经过三天的努力,拜托夏役空闲,借助牧师爽快借出来的锋利刀具,吴清晨已经将面前的木板刷得整整齐齐,而且都已经涂上了用动物油脂处理得出的油蜡,只差最后几道挺简单的工序,就可以造出中古世界的第一只人造蜂房。

    距离参谋团一再强调的营养,保健又近了一步,自己也终于可以在中古世界同样吃到甜食,吴清晨重新检查了一遍材料和工具,确认没有什么错漏,脸上的笑容越加浓厚。

    收拾好材料和工具,看了看天色,吴清晨微微皱了皱眉,离开树林,脚步匆匆地踏上了回家的小路。

    这一天处理的材料太多,储存室耽误的时间比较久,钟声响起了很久,吴清晨才离开树林,终于走进村庄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村庄处处炊烟,大部分村民已经回家,开始夏役日的晚饭。

    越过两条小溪,转过几道小弯,中古世界的家出现在吴清晨眼前。

    恩?

    刚刚看到木屋,吴清晨就皱了皱眉。

    平时这个时候,转过拐角,吴清晨肯定第一眼就看见了高高兴兴迎上来的小尼娜。

    可是,这一天,门口没有了小女孩,迎接吴清晨的是一阵隐隐约约的嘈杂和几声压抑的呜咽。

    发生什么事了?

    吴清晨倏地加快了脚步,几乎小跑着冲进了木屋。

    踏进木屋,几步外的黝黑木桌,热气腾腾的食物已经摆满,不过,木桌旁边旁无一人,只有几张空空荡荡的座椅。

    饭都不吃么?

    吴清晨心中一惊,飞快地转动目光,很快在木屋左侧看到了挤成一团的家人。

    听到门口的动静,家人也回过头来,一瞬间,吴清晨心中的不安立刻更重了一些。

    因为,回过头来的几人,伊德拉一脸怒容,格雷斯紧咬牙关,老威廉满是愁苦,母亲雅克林和妹妹小尼娜站在角落,脸上可以看到几道清晰的泪痕。

    “这是怎么了?”

    吴清晨这话刚刚问出,稍微安静一点的木屋,立刻又一次骤然爆发出喧嚣嘈杂。

    吴清晨的双耳,瞬间塞满了父母兄长同时说话的声音,这些声音或带着激动,或带着愤怒,或带着忧愁,加上木屋里边两只小孩,不甘寂寞贡献出来的一份哭泣,吴清晨很快头昏眼涨,花了老半天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情其实很简单。

    家里的母牛,唯一的大牲畜,背部两侧受伤,拖出了好几条血淋淋的伤口。

    发现的过程也很简单:由于夏役翻耕,这几天里,艾克丽村庄所有的大型牲畜,全部集中在领主的公地里干活。吴清晨家的母牛也不例外,一直在老爷的公地里卖力。这几天里,吴清晨一家摸都没摸一下,直到需要开始翻耕自己家的份地,老威廉才领出自家的母牛,也才知道母牛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受伤的经过也很简单。

    中古世界里压根没有什么秘密,找到犁把式和几位邻居,老威廉只花了一小会,很快就明白了真相:

    大前天,前天,昨天,自家的母牛都很正常,老爷公地里的活儿也不重,犁把式,车把式也很有经验,母牛一直被照料得挺好;母牛出现伤口的时间肯定是今天上午,地点不明,不过,犁把式,车把式,还有好几位邻居一起表示,村庄牛倌家的份地,只花了一个上午,就奇迹般地完成了全部翻耕的活儿;此外,虽然只有吴清晨家的母牛受伤,却有好几位村民表示,当天下午,自家的牲畜一直没精打采。

36凶狠() 
听完父亲的描述,吴清晨脑子里的第一反应脱口而出:“既然这样,就去找牛倌呀。”

    怎么可能没找?

    察觉母牛的伤情,老威廉立刻飞快地找到伊德拉和格雷斯,三人分头四处打听。

    从村民口中了解到一切迹象都指向牛倌之后,没有丝毫犹豫,父子三人心焦火躁地跑向了牛倌家的方向。

    一路上,脚步匆匆,心神不宁的三人,从村庄道路的两边,看到牛倌家的份地果然已经基本翻耕结束。而且,刚刚走到牛倌家的门口,伊德拉就从木屋角落看到了一大摊草绳,这些草绳最上面的两捆,还带了许多没有完全干涸的血迹。

    这简直已经不需要问了!

    三人立刻冲进了木屋,可是,面对老威廉愤怒激动的质问,似乎早有准备的牛倌很是平静,压根就不承认母牛的伤情和自己有关。

    至于伊德拉指出的带血绳索,还有自己奇迹般地半天工夫翻耕完所有的份地,牛倌表示这和老威廉没有半点关系,甚至没有编造解释的兴趣。

    “然后呢?”

    然后老威廉三人就回到了家。

    “这”

    这么严重的伤情,这么明显的证据,换来这样的结果,未免也太神奇了一些

    吴清晨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这这也太不承认就完了?不讲理就没办法了吗?”

    办法?

    听完吴清晨的话,伊德拉的脸孔涨得通红。

    还在牛倌家的时候,争吵半个小时之后,牛倌借口开饭,将威廉父子三人推向房门,伊德拉血往上涌,瞬间冲了上去,准备用紧紧捏住的拳头、旁边顺手抄起的草绳,和牛倌进行一场深入到肉体和灵魂的“讲一讲理”。

    可是,和之前的几次冲动一样,伊德拉的举动又一次被老威廉拦了下来。

    这是无奈,也是现实。

    从村民和车把式口中,了解到母牛受伤的情形,老威廉其实已经明白,对于这件事,自己恐怕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

    一时气愤难忍,老威廉还是领着儿子们找上牛倌,最终的结果其实本就在老威廉的意料之中。

    看不都看老威廉三人的愤怒,开口就直接否认了母牛受伤和自己有关,甚至懒得为伊德拉翻出来的证据编造解释,这一切都是因为牛倌对这一切有恃无恐。

    牛倌也确实具有这份有恃无恐的资格。

    艾克丽村庄,最有权利的当然是整个村庄的主人,肉眼可以看到的一切的拥有者,约翰/阿克福德男爵,领主老爷。

    不过,这位高高在上的领主老爷,和村民的小日子没有直接关联,绝大多数时候,也都居住在他同样高高在上的坚固城堡里,利用粗厚的石块和警惕的卫兵,阻住了一切仰望、崇拜、好奇、窥视、觊觎等等等等无论善意还是恶意的目光。

    当然,领主难见,艾克丽村民们如果有运气,有眼福,偶尔也还是能看到农事官、林事官这种领着好几名仆从,来回巡视,直接由男爵老爷任命的大人物。

    至于平常日子里,村民们能够真正接触到的老爷,就只有艾克丽村庄的两位巨头,负责统领村庄事务的伊弗利特/费尔管事,以及村庄宗教的领袖,约翰/普拉亚/阿克福德牧师。

    这两位,一位是城堡总管推荐,领主认可,一位是男爵的亲戚,堂区教堂任命,都是当之无愧的老爷,村庄食物链的顶层。

    这两人之下,艾克丽村庄里,负责治安的警役艾斯皮尔,负责组织劳役人手的庄头奥康纳,罕见的能够记帐书写的书记员托尔,还有未来的牧师小安德烈,也是有头有脸,村民人人敬畏的人物。

    剩下的,绝大部分就是老威廉,理查德,弗里曼这样勉强果腹,农活疲累,生活几乎看不到未来和希望的农夫,还有地位更为低下,由于犯罪或者俘虏等原因,从天亮干到天黑,从转变身份一直干到死亡,却从来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没有明确允许,踏出村庄一步就是灭顶之灾的奴隶。

    而村庄的自由农夫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行列,就是酿酒师,送信人,犁把式,车把式,面包师,磨粉师,牛倌等等具体事务的负责人。

    无论酿酒师还是送信人,从这些头衔就可以看出,这些村民各有能力,平日照料好属于自己的份地之外,凭借一技之长,还能获取一份额外的收益。

    很显然,和吴清晨家相比,牛倌家的家境明显好上许多。

    只需要看看牛倌家,份地大多集中于自家房屋道路两侧,仅仅半天就基本完成了翻耕,换成吴清晨家,或者其他的寻常村民,拥有的份地散布于村落四面八方,每天光赶路就浪费了无数时间,就算给两倍的牛马牲畜,不花上三五天,根本别想完成同样份量的活儿。

    当然,来自地球的吴清晨面前,中古世界土著们,就算是国王,也不配提起“家境”。

    老威廉的顾虑也不是这方面的原因。

    中古世界肥料缺乏,无论腐烂的秸杆,森林边缘河流里的烂泥,草木燃烧的灰烬,都比不上牲畜产出的粪肥。

    最重要的资源当然最优先由老爷享用咳,使用,于是,中古世界里,除去村民自己需要用到畜力的时候,其他时间,牛,马这种大型动物都必须交给牛倌,接受统一照料,安排进老爷轮休的公地里吃草长瞟,避免牛马吃到庄稼,同时将牲畜的粪肥顺理成章地装进老爷的嘴巴咳,公地。

    这样的情况下,就算牲畜都盗用,就算母牛受伤,就算受到千般委屈,面对几乎天天掌握自家母牛的牛倌,老威廉还是不得不选择忍气吞声。

    “这现在怎么办?”

    听完父母兄长七嘴八舌,夹杂了愤怒激动,夹杂了唉声叹气,也夹杂了呜咽梗塞的解释,渐渐地,吴清晨的心神低落,无声叹息。

    怎么办

    一筹莫展,愁云惨雾,轻轻抚摩母牛伤口的两边,老威廉眼眶泛红,手臂微颤。中古世界里,如果一个家庭有两条支柱,其中一条是家庭成年的男人,另一条就肯定是大型的牲畜,两者的地位几乎不相上下,甚至一起居住在同一间木屋。

    而现在,一条支柱已经受损。

    唉

    躁动地摇动尾巴,沉重地喘出粗气的母牛旁边,老威廉愁苦更加明显,伊德拉怒意更盛,格雷斯死死地捏住拳头,站在角落里,母亲雅克林和妹妹小尼娜脸上的泪痕越加清晰。

    听着母牛不时轻轻的悲哞,木屋里侧最小弟弟妹妹的哭泣,吴清晨沉重地叹了一声。

    “现在怎怎么办?”

    母亲雅克林一边流着泪,一边呜咽着,几乎每个音节都透出浓浓的不幸和伤心:“母牛受了这样的伤不管不管怎么样都都要休息十几天明天就要翻耕翻耕肯定不能再拖我们还要还要应夏役这现在怎怎么办?”

    怎么办?

    老威廉双眼一凝,伊德拉用力挺了挺腰,格雷斯手臂的青筋猛地绽出。

    不约而同地,三名男人的六只眼睛,同时射出了凶狠的光芒。

    。。。。。。。。。。。。。。。。。。。。。。。。。。。。。。。。。。。。。。。。。。。。。。。。。。。。。。。。。。。。。。。。。。。。。。。。

37刀锋() 
次日,小雨,清晨。

    阴暗的天空透出丝丝微光,群山树林还在沉睡,就连风儿也温柔收敛,许久许久才刮出几丝呜咽般的轻声。

    细密的雨点沙沙落下,为本就灰蒙蒙的世界蒙上了又一层轻纱,起起伏伏的丘陵间,黑黝黝的大地到处安安静静,只有几道小小的身影缓慢地活动。

    这是吴清晨的一家。

    这个时候,吴清晨明白了父兄三人凶狠眼神的含义。

    最深刻的凶狠,是对自己发狠。

    这个时候,吴清晨也明白了古代z国农民发明出“做牛做马”这种词汇,完全不是夸张,而是对悲惨生活的真实写照。

    吴清晨正在做牛做马。

    小道侧,烂泥间,几乎泡成了沼泽地的轮休份地里,吴清晨艰难跋涉,举步蹒跚。

    无论领主的公地,还是农夫的份地,整个夏季,田地翻耕都是最重要的农活,这件大事没有做好,下半年的收获几乎不用再去指望。

    这样的要紧关头,家里唯一的母牛受伤,最重要的劳动力无法出力,又正碰上夏役繁重,完全不可能借到其他村民的牲畜,老威廉家唯一的出路只有一条:

    人干畜生活。

    一头牛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吴清晨并不清楚,不过,吴清晨曾经看过的一份视频,十八名成年男子和一头成年耕牛拔河,最终结果不分胜负。

    也就是说,除去平日本就极其繁重的农活,现在,这头成年耕牛,相当于十几名成年男子的工作量,全部摊到了吴清晨一家六口的身上。

    是的,一家六口。

    母牛受伤打破了老威廉的一切计划,也粉碎了一家人的生活,翻耕情势危急,来年的食物和生计受到最严重的威胁,和这些相比,一两天的生火做饭,家务杂活通通变得微不足道。

    大清早的时候,母亲雅克林,仅仅十岁的小尼娜,就同样站到了泥泞的份地里面,份地旁边的大树底下,一片破布遮住的篮子里,装着两人大半夜爬起来草草准备的食物,食物旁边堆起了两丛干草,里面包着两只刚刚醒来,正哇哇号哭的小孩。

    凄惨的情形,响亮的哭声,完全吸引不了吴清晨的注意。

    此时,吴清晨的双眼早已模糊,身体沉重,身上一片黏糊,只感觉汗水甚至超过了雨水的分量。

    泥地里,吴清晨身体剧烈地前倾,使尽浑身的力气,才能迈开沉重的双腿,跟上面前犁车缓慢前进的速度。同时,吴清晨必须集中全部的心神,努力控制两只不住发颤的手臂,才能使双手紧紧地抓住横杆,控制方向,使歪歪斜斜的犁车不至摔倒。

    这台犁车也不是吴清晨家的财产。

    昨天夜晚,为了使翻耕份地的进度尽可能地更快一些,老威廉胡乱塞了点食物就走出了木屋,冒着雨水,钻进没有任何光亮,完全是一片漆黑的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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