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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迹斑斑的,看来很久没有人走过了。
楼梯尽头就是一扇门,比利径直推开走了进去,这应该就是自己在地图上看到的那个大大的圆形房间,好象中间还有个喷泉。西边是两个小些的房间,又通向其他的过道——其中的一扇门必定可以通到瑞贝卡的所在地。
这个大房间十分潮湿阴冷,地板和墙壁都是石头制的。而房间中央也不是他所想像的喷泉,而是个纪念碑样的东西——像是个动物的雕像,无神的双眼看着比利从它身前跑过——这时前方的厅里的某一角落又传出了尖叫,比利一听就知道是丧尸猴子的叫声。该死!居然又出现了一只!必须要把它先解决掉——
“比利,快一点——”
对讲器里传出的瑞贝卡的声音是如此绝望,虽然理智告诉他应该先停下来,在和猩猩保持安全距离的前提下干掉它——但他不能,瑞贝卡就快支持不住了。他一个劲地向前冲,转过了前面的拐弯,看到了,那只可怕的,嚎叫着的丧尸猴子。比利在中学的时候可是田径健将,他高高地跳起来,跃过它的头顶,在离门口的两米处落下了,猴子则被落在了身后。如果前面的这扇门是锁着的,那他的麻烦就大了——谢天谢地,门可以打开——这下,不论它叫得再凶,比利已经穿过了门并把它紧紧关在了门后,然后,他看见了瑞贝卡掉下去的洞口。
她还在!上帝!她还在!她真的坚持到了现在!比利一把扔掉枪,赶紧伸出手臂,抓住了她死死扣住金属板的手腕——她的五指都已经惨白了。
“抓住你了!”比利也气喘吁吁: “我抓住你了。”
当比利把瑞贝卡整个人拉出洞口的时候,瑞贝卡忍不住了,大哭起来。比利也重新体会到了几个月的牢狱生活中都没有体验过的成就感——他做了件正确的事,而且做得还不赖。
比利用自己的身体当作杠杆,把瑞贝卡拖了出来,这也就让他们俩形成一种拥抱的姿势。瑞贝卡并没有抗拒这种拥抱,她已经泣不成声了——是感恩的泪水,喜悦的泪水。比利也明白此刻的她是多么需要安慰,也就任她伏在自己的肩头大哭。瑞贝卡本来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以为自己也会跌进那个恶臭的大洞,说不定还会被那些怪物果腹……
过了好一会,她才用还在颤抖的手擦干脸上的泪水,然后和比利一起坐在地上想对策。对着四周灰暗的石墙,两人面面相觑。沉默了一会后,瑞贝卡站起身来,感激地拍拍比利的肩膀:
“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
比利看了看她,有些不好意思,又把眼光投向别处:“我们说过要互相协作的嘛。”
“是的,这个我知道。而且现在我十分确定你肯定不是个杀人犯,为什么你会被押去雷吉森呢,你难道真的和那些谋杀案有关吗?”
比利平静地看着瑞贝卡:“其实,你也可以看作我和那些案子有关。毕竟当时我确实在场。“
“你在场……但那并不等于你就杀了人啊。”瑞贝卡继续说:“而且我也不相信那两名护送人员是你杀的,那肯定是那些怪物干的,你只是逃跑了而已。虽然我和你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我绝对不相信你会是残忍杀死二十三个人的凶手。”
比利看着地板,若有所思:“那些都不重要了,人们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瑞贝卡的语气柔和起来:“但我想知道,我想要给你公正的评价。能不能告诉我事情的始末?”
比利虽然一直发呆地盯着自己脚下的靴子,但他的眼神是游离的,似乎回忆起了过去:“去年,我们的部队奉命前往非洲一个正在内战的国家执行维和任务。这是最高机密,不能让别人知道美国也介入了,我们只允许进行隐秘的游击战。当时是夏天那里又是非洲最热的地方。我们接到的指令是对一个藏匿在丛林深处的军事武装实施突然袭击,但没想到对方的据点离我们原计划的突袭地非常远……”
比利紧紧握着胸前的士兵身分识别牌,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当时炎热的天气十分恶劣,一半的人死于中暑,还有一部分人死于敌人的突袭。当我们到达敌人的据点的时候,整个小分队只剩下4个人了。当时我们都已经精疲力尽,快崩溃了,身上还带着病,而且相当悲痛——因为我们是看着战友们一个一个地死去的。”
“因此,在到达目的地时,我们都憋着一口气,发誓一定要把敌人一举干掉,一定要有人为我们战友的死,为我们的痛苦付出代价!然而,当我们对敌人据点进行侦察的时候,却发现那里没有我们的目标……那个混蛋给了我们错误的情报!我们前往的所谓根据地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村庄!都是平民,老人和妇孺……你能相信吗,为了这个错误我们几乎全军覆没!”瑞贝卡点着头,希望他能继续说下去,其实,对故事的走向,她也能猜到大概了。
“我们的领队让我们把村庄包围起来,我们也确实这样做了。但后来他竟然让我们……”比利声音有些哽咽,他拿起地上的霰弹枪,有些冲动地把它插在腰间,身子背了过去。瑞贝卡也站了起来:“那你做了什么?你们杀了他们吗?
比利的嘴唇有些哆嚓:“如果我告诉你我确实做了呢?你又会怎么评判我?”
“你真的做了?”瑞贝卡认真地看着比利的眼睛,平静下了心情,想尽量理解比利。而比利也看出了瑞贝卡的真诚,看出她是真心的想了解事情的原委,于是他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说下去:“本来我是想阻止那一切的,我尽力去阻止,但他们把我打晕了,我当时整个人意识不清。我能看到他们所做的一切,但是我什么也做不了……然而当一切结束,当我们离开以后,他们却联合起来诬陷我,说是我杀害了二十三个战友……接着就是审判,判刑,然后就有了后来发生的一切。“因此,即使我们逃出去了,我也只是死人一个,只能隐姓埋名,并且要一直逃亡。”这些肯定都是真的。瑞贝卡相信比利所说的一切如果这样
的故事他也能编出来,早就拿奥斯卡最佳编剧了。她想说些安慰的话,希望能让比利感觉好些,但是一时又说不出来。比利的所有选择都是正确的。
“嘿!” 比利的眼光往瑞贝卡的肩后看去:“看那里!”
瑞贝卡一回头,发现身后墙壁的夹缝里半藏着一把霰弹枪。
“那真的是霰弹枪吗?”瑞贝卡的疑问里透着惊喜。
比利走上前去把它取了下来,开心地笑了:“是的!天啊,这是把货真价实的霰弹枪。”
“里面有子弹吗?”
“那倒没有,不过我在列车上拣到了一些子弹,是十二号的。”说着,他又笑了起来:“收获还不小嘛。外面的过道里有只猴子,我们可以一起对付它了。”
“我觉得它应该是猩猩。”瑞贝卡笑着反驳。她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在比利的面前自然微笑了。眼下他们被困在这个偏僻的公寓里,周围有无数的怪物。但至少他们终于知道外面的那只是猩猩——一想到这里他们又大笑起来。
瑞贝卡现在已经将自己装出来的高傲和男孩子的气概都抛开了,她是第一次这样认真的审视着比利科恩,同时也明白自己的第一次任务是彻底砸锅了。在她眼中,他已经完全不是犯人了。如果真的能逃出这里,自己也绝对不会阻止比利逃走。
就这一次,不做守法的执法人员!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莞尔。
第九章
他们一回到过道里,大猩猩就追上来了——不过它的下场很惨,这一回有两挺威力巨大的霰弹枪同时对着它开火,枪声真是震耳欲聋。比利又装上了新的子弹——他以为自己还有剩余的,而实际在刚才的一路上他已经用光了。不过还好,在即将回到主厅的这一路上都还算安全。比利现在感觉轻松多了,刚才的大笑已经缓解了很多压力,而且瑞贝卡也脱离了危险,他们重建了良好的关系——最重要的是,第一次有人认真地听了自己过去的故事,而且相信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们在主厅那个大大的动物雕像前停下了,细细地观察它:有六个动物的雕像均匀地围在它的周围。每一个的前面都装着一块小小的金属板,旁边还有一盏小油灯。雕像雕刻得很精细 虽然这些动物看起来都有些畸形,给人很凶狠的感觉。
比利跟前的这只是个双爪抓着蛇的展开双翅的鹰。他大声地读出它身上金属片的字:“我在空中自由舞蹈,抓住了可怜的无腿生物。”他皱皱眉头,又看了看旁边雕像的金属片:“我有骄傲的双角,并能昂首挺胸地站在大地上。”
瑞贝卡走过这一具具看上去并不吉利的雕像,在他们后面有一扇铁门的墙壁处停下了。铁门的那边肯定还有一个门厅,墙的两边还各有一扇门。瑞贝卡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又转回来仔细地观察那些雕像 “这儿有标记——。从最弱小的走到最强大的,然后点亮动物身旁的灯。看来这应该是个谜题。”她摇了摇铁门上的环形把手:“如果解开了谜题肯定能开门。”
“那你就从最弱小的动物开始依次点亮那些油灯吧。”比利觉得设计这个谜题的人真是吃饱撑了,居然这么无聊……他又认真研究了一下地图:“看起来似乎那里面有两个房间,但我看不到出口。”
瑞贝卡耸了耸肩:“即使里面没出口,也许还能发现些有用的东西啊,进去总没有坏处吧?”
“我不知道啊。”比利倒是实事求是:“万一里面是一堆怪物怎么办?”瑞贝卡走到离自己最近的雕像前,那是只老虎,上面的金属片上写着:“我是众生之王,没有猎物可以逃脱我的利爪。”
比利走到左边,看见的是一只缠在树上的蛇,旁边写着“我虽然没有腿,但却能缠住我的敌人,我放出的毒液可以杀死最强的敌人。”
瑞贝卡则大声读完了最后两个雕像的字,一个是狼的雕像:“我的睿智让我能战胜最凶猛带着双角的野兽。”
第六只动物是一匹马,它的介绍词是:“再狡猾的家伙也无法赶上敏捷的四肢。”
带着双角的野兽——比利走回了鹿的雕像边,看着那行“我有骄傲的双角”的字样:“看来,狼比鹿要厉害。”
“而且,既然狡猾是无法战胜这匹马的,马就比狼要强了……那什么东西比蛇厉害吗?”
“肯定是鹰吧,它抓着一条蛇呢。”
他们俩围着这些雕像,煞有兴趣地解起了这个谜题,最后终于确定了一个顺序。比利拣到的打火机又派上了用场,他挨个点亮了雕像旁的油灯,从最弱小的到最强大的一一至少从字面的意思看来,顺序是鹿,狼,马,老虎,蛇,最后是鹰。
当他点燃最后的鹰雕像的灯时,中央的雕像里发出了一声重重的、机械运作的声音。然后铁门就开始上升——大概一英尺的样子。然后这样一点一点地,整扇门都升了起来。他们终于得以进入铁门后的门厅。进去后他们决定先进右边的房间,虽然那儿看上去不像是会有什么好东西的地方。
站在门口可以看见房间里有几排乱糟糟的架子,上面装着一些空箱子,一览无余。比利正打算离开的时候,瑞贝卡却走了进去——她发现门口有一个箱子倒着,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于是便走到箱子的另一边时,看清楚后,她兴奋地大叫起来,赶紧把箱子推过来——比利看见了以后,也像个圣诞收到丰厚礼物的孩子一样发出惊喜的叫声——解开那个开门的谜题真是太值得了!
箱子里足足装着两盒半的九毫米子弹!那半盒二十二发的子弹倒用处不大,那一对加速装弹机也暂时派不上用场,它们都是给麦林枪的——比利还向瑞贝卡解释了那个圆形金属装置是专门用于连发左轮手枪用的。但两盒霰弹枪子弹就就大派用场了,每盒十四发。当然,如果能拣到火箭炮——最强劲的武器——那就更完美了。可是眼下有这么多子弹已经很令人满足了。
他们赶紧给霰弹枪装满子弹。瑞贝卡还在架子上找到一个拉链坏了的小包,有长长的带子,可以背在身上,剩余的子弹也能方便地装在里面。鉴于很有可能在接下来的历险里发现新的武器,还是把它带上比较好。比利用在列车上拣到的安全别针别住了小包的口子,然后美美地把它背上了——里面还晃荡着好些沉甸甸的子弹呢。
“我高兴得想亲你!”比利扛起了霰弹枪,兴奋极了——瑞贝卡听后支支吾吾的,脸已经红得像苹果了。她赶紧向别处看去,并故作镇定地整理腰带。
比利见状也有些尴尬,赶紧结结巴巴地解释:“当然,我不是说真的亲……不,我的意思不是说你没有魅力,只是……我的意思是……”
瑞贝卡回过神来了:“别孩子气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比利点点头,松了口气。比起这些小情小调的东西,更大的危机还在前面呢!当然了,瑞贝卡确实是个很有吸引力的姑娘——
奇怪,我在想什么?比利使劲摇了摇头。其实,他有一年的时间都在监狱里,没有接触过女性了……等等,强调这个似乎也有些不合适……
接下来,他们来到第二个房间,门也没有锁:这里应该曾经是一间集体宿舍,现在灰尘满布,十分肮脏。铺位都是由木板拼成的,上面盖着一些破旧邋遢的衣服和几床毯子。想想这儿糟糕的设施,再想想上面那个需要解开谜题才能打开的铁门——以前住在这个房间里的人一定都是被迫关押在此的。瑞贝卡看过日记后也说了,那帮混蛋可是拿活人做实验的……这培训所真让人心情沉重,越早出去越好。
当他们回到门斤时,瑞贝卡拿不定主意了:“我们是继续往下走,还是上去?”
“上面不是有个观察室吗?我们可以去碰碰运气,也许能观察到什么机密,获得意外的帮助呢!”比利说。瑞贝卡也点头表示同意。
比利忽然意识自己现在计划的出逃路线就是帮瑞贝卡寻求外援——这其实并不是最有利于他的办法。毕竟,自己是宁愿在这里面搏斗而死也不愿意受死刑——可是身边还有瑞贝卡,必须为她考虑。这是个真诚善良的女孩子,他多么希望能有人来把她救出去。
他们走出去时,比利心里还在纳闷,自己不是决定了要以逃犯的角度思考问题吗?为什么现在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自己依旧还是个好人呢?自从那个可怕的游击任务以来,比利第一次觉得,自己又做回了真正的自己。
神秘的青年看着比利和瑞贝卡找到了那么多的弹药,不由得暗暗为他们的互相协作和求生能力吃惊,同时也有些失望:看来现在他们要前往观察室了,身边的小宝贝们显然也能看到这两个家伙的行动,只不过它们无法表达自己的感想。
是他派那些水蛭搜集了开铁门需要的全部金属片,拼装上去的。这么明显的提示,除非这个瑞贝卡和比利是低能才开不了门——当然他们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自己不是——他们到时也会知道怎么样触动后面的旋转机关,到达隐藏在小礼堂后面的观察室……
他又在怀疑他们是否真的能顺利到达马库斯的实验室,那里有更多可挖掘的东西。一方面,他盼望着他们尽可能地发觉安布雷拉的秘密,另一方面却又不希望他们知道太多马库斯过去的私人秘密。
他心里依然放不下实验室里的一切:虽然马库斯已经去世了十年,所有的计划都随着这位所长的“消失”而终止,然而,安布雷拉如今又把它们搬上了台面,污水处理工厂,还有干部培训所。由于病毒的泄漏,这些计划都受到了影响——虽然安布雷拉还是有些核心的中层管理人员在监督这些计划,但依旧有相当大的一批人才流失了。
他们俩现在已经到了一层东边的那些房间,然后上到了二层,接着又找到了通向三层的楼梯——看看这两个家伙拿着武器那神气的样子!似乎什么也不怕似的。青年深感心情复杂。他希望看到他们成功,但也希望目睹他们的死亡,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是的,他们能够战胜成群的水蛭,而丧尸猩猩由于本身的饥饿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但接下来呢?他们能打败“猎杀者”吗,他们能敌得过“暴君试作型”吗?
如果他们来到自己现在的所在地呢?又会发生什么?
青年紧锁眉头,十分不快。似乎是察觉到了主人的内心变化,那些水蛭纷纷爬上他的腿,他的胸口,像要把他整个人拥抱起来一样。他顿觉欣慰,也伸出手拍拍这些小家伙。如果这两个探险家真的会找过来——当然,现在看来还是不太可能的——那就给他们放行吧!这样才会有更多的人知道安布雷拉的罪行。
“不,也许我还是得杀了他们。”他又迅速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自己才是决定他们生死的主宰。其实,不能说他不关心他们的命运,由于极度希望安布雷拉的秘密暴露在世人前,看着比利和瑞贝卡的探索就成了极大的乐趣,但如果他们胆敢再度伤害自己的小宝贝们,那就不能留活口了。
他们已经走完了楼梯,正在警惕地查看周围的环境呢。青年忽然想起了那只隐藏在饲养池里的大蜈蚣——它会不会发现这两个入侵者呢?这下可有好戏看了,这只蜈蚣可是自己最引以为傲的骑士之一呀。
这一路上都还算正常,虽然经过餐厅的时候要迅速跑过。其实,桌边的两只丧尸行动非常迟缓,根本不足为患,只是经过的时候瑞贝卡还是会感觉紧张。比利也一直跑在前面,看来他比自己还要怕。
现在已经上到三楼了,总算松了一口气。这第三层——至少现在站着的地方,是个大大的一目了然的房间,没有什么犄角旮旯的隐患。去观察室的门就在右边,眼前的这个凹进地面的大池子是个饲养池,这个空空如也的大坑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左边的这个门就地图上的指示来看,应该是通往天井的。
“这个池子到底是用来饲养什么的?”尽管比利已经刻意压低声音,但阵阵回声还是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
“可能又是水蛭吧。”一想起列车外那个用歌声召唤水蛭的神秘人的身影,瑞贝卡又浑身起鸡皮疙瘩 “那我们现在是去观察室还是去天井?”
比利观望了一阵:“看起来都还算安全,我们分头去看看吧,开开门看看就成,不要孤军深入了。”
瑞贝卡点点头。现在身上有了充裕的子弹,她也不发怵了。但吊在洞口的那次死里逃生给了她很大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