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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顽皮之爷别缠-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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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得连连咋舌,一个个对韩虓显出鄙夷的神色,俱是以为韩虓道貌岸然的外表下,实则是个标准的伪君子。

这些个想法,韩虓焉有看不出来的道理?当下气的连翻白眼,这艾文难道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如此玩笑话传出去,他以后怎么见人?而且回到轩苑山庄也别想解释清楚了。晕!这女人纯粹的就是要毁谤他清白的名声。

一连半响时间,艾文一个劲地编着,暗中偷瞄着周围变化,不停地祈求紫郁快些回来,再不来她真的有些装不下去了,要知道说那么多话不仅口干舌燥,而且还伤脑细胞呢。

突然,她一指韩虓身侧的女子,略有怨色地道:“就是她了,勾引我家相公,还让我家相公写休书休了我,可是人家现在都怀孕三个月了,哪能说休就休的呢?要知道现在不为我想也得为孩子着想啊……”

这话立即引起共鸣,四周义愤填膺之声此起彼伏,比起火烧那女子之事,艾文这似乎有趣得多了。

韩虓眼中含着笑意,听得一个劲地憋笑,但却是沉默着懒得去辩护。

这死丫头,她家相公,呵呵!别喊顺口了,还休书、怀孕呢,如果真有那事,那他怎可能舍得休她呢?

这话说得实在不雅,不过他韩虓听的是异常的受用。

那在韩虓侧边站着观看的女子,此刻被艾文一指,小脸登时通红,全身不自在地巴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舅舅,她,她……你要为我做主啊。”那姑娘委屈地低着头往旁边的中年男人处挪了挪。

那男人两鬓斑白,五十多岁的样子,留得一把白花花的胡子,闻言,他轻拍了拍那女子肩头,捋着胡须道:“琴儿,别担心,且看她意图为何。”

说时,他一个劲地审视艾文,才不了半柱香时间,这姑娘就把一村人的注意力与同情心都吸引了过来,这份感染力当真非同一般。

其实,艾文是在伸手乱指时才发现韩虓侧边来了两人的,是以,见到两人时她还微微有些惊讶,而就是这两人,激发了她的灵感,让她知道如何再继续拖延时间了。

本来她也不想拉任何人下水,可是紫郁去的时间太长了,她再不找个目标就真的演不下去了,至于那女子的名誉嘛,待会再看怎么办吧。

流目瞥时,只见那中年男人气定神闲,略略发胖的身体透着书卷气味,似乎很有学问。

“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小女子并不认识这位公子呀!”低头冥想一阵,那女子还是觉得当面言明的好,免得被人误解,自己也难做人。

艾文见她说得小心翼翼的样,不忍再继续“指责”,只好尴尬地笑笑,“对不起,我悲伤过度,可能真的认错人喽。”暗中却是嘀咕,没人跟她配合,这紫郁又还不来,她谎言一穿帮,村民们岂不马上就想起要烧那女子了?

正自沉吟间,突然有人惊声叫道:“神女,神女下凡……”

艾文一听忙朝那边望去,但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一屁股跌坐地上,全身颤抖地指着木头上绑着的女子,语声中带着无比的恐慌,一脸惊奇地朝众人叫。

与此同时,韩虓移目往上一看,这才明白艾文刚才叫紫郁是去做什么了。

只见那少女头顶上方,两棵树干相接的中部,火势旺盛的烧着几个大字——神女下凡,看时哧哧之声不绝于耳。

韩虓纳闷了,那字什么做的?怎的烧起来还有声音呢?疑惑中,他目光瞟向艾文,见艾文一脸得意地笑,道:“这莫不成就是你要紫郁做的?”

艾文轻点头,“嘘,小声点。”

那边一发生意外,围观他们的人便都没有了兴趣,纷纷跑过去,一看火势中蕴涵的含义,均以为是上天的旨意。霎时,一村人齐齐地朝那女子顶礼膜拜,十分虔诚地诉说着自己的罪状,并期待得到那女子的原谅。

突然飘来的字幕,红光闪烁中,着实耐人寻味,在这封建而愚昧的古代,当真没有人想过那会是人为,均以为是上天给他们的指示。说来这应该算是紫郁轻功太高了的缘故。

艾文正是看中了他们心理上封建而顽固不化的弱点,才想到以神指示的方式来救下那女子,因她知道那女子若想得到永世的安宁,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别人在包容她的同时,还觉得她神圣不可侵犯。

不过,这样的弊端是那女子今后恐怕真要被艾文塑造成神女了,如同西方的巫女一样要给人算命占卜。所以,艾文之前才会想救她了之后,她一定很安全,但却不一定会活得轻松了。

“那是怎么做的?”韩虓看得纳闷不已。

艾文扫眼周围走得干干净净的村民,放心大胆地道:“很简单,几根绳子,编成几个字,再染上蜂蜜,去蚂蚁多的地方诱点上去,让人感觉那字不仅有颜色,而且还会动,再用火一烧,证据全无,如此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是嘛?”韩虓惊奇不已,什么脑袋,这种鬼主意也想得出来。

艾文一瞥他看自己的眼神,笑道:“别拿你那看神女的眼神看我,本姑娘不过是在借花献佛,算不得独创,想西楚霸王项羽便是被韩信用这招来打垮的,所以我此刻不过是仿效而已。”

“西楚霸王项羽?此人是谁?”韩虓奇怪地看着艾文,她怎会认识这么多人呢?

“嗯?项羽啊!你见过。”艾文神思恍然清醒过来,瞥了瞥韩虓,轻然带过。

“我见过吗?”韩虓懵了,他见过他为何不知道?

还未得艾文的回答,紫郁突然闪身来到身边,“艾文,这效果你还满意吧?”

艾文点头,见村民们已经把那女子放了下来,并有带回去供奉着的意思,笑道:“比我想象中还要好。”

说时,却见紫郁神情呆滞了。

顺着他的目光,落入艾文眼帘的乃是她之前乱指的那女子,而紫郁在发现那女子后双眸就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了。

眸光在紫郁与那女子之间扫了扫,艾文兀自寻思道:“他怎么啦?一见钟情了吗?”

细看之下,似乎又不太像,那激情波动的眼神,那微微颤抖的身体,以及那因紧张而攥着的拳头,无一不在显示紫郁对那女子已是倾慕许久。

与此同时,那女子目中脉脉含情,隐有泪花,看到紫郁后所表现出来的震惊一点不亚于紫郁。

这两人若不是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此刻定然不会表现出意中人相见时难有的激动和说不尽道不明的悲凄。

艾文看得一笑,这两人,嗯,有戏。

韩虓看她嬉笑的神色,道:“你不觉得难过吗?”这话实则有试探的味道。

艾文摇头,爽朗地勾唇,“为何要难过?高兴还来不及呢。”说着自信而莫测高深地一笑,“我想我已经有办法了。”

莫名其妙的话听得韩虓发愣不已,这人说话何时只喜欢说一半了?吊人胃口吗?

无言的沉默继续在紫郁和那女子之间徘徊。

艾文与韩虓不想打扰这份宁静的美,当下静静地看着,仿佛欣赏美景一般。

见到二人呆滞的神情,还是那年过半百的老人首先打破。只见他习惯性地捋捋胡须,慈祥地笑道:“没想到在此地见到紫郁,实乃幸会幸会。”

紫郁神思恍然被拉回现实,他呆了呆,尴尬地抱拳,“邹夫子,幸会。”原来认识,看样该不是一般的熟悉。

“嗯。”那人点点头,无比欣赏地看着紫郁,又去瞥眼艾文与韩虓,眼神中含着寻味,道:“这两人不知……”

“韩虓。”不经紫郁介绍,韩虓就自报姓名了,“却不知夫子怎么称呼呢?”他见那人学识渊博之样,干脆也就跟着紫郁称他一声夫子。

“老夫邹羽田是也!这是我侄女佟止琴。”那人轻颔首,目光移向艾文。

“邹羽田,姓邹?却不知那创出‘五德终始说’的邹衍与你有联系吗?”艾文一听他名字,立马就想到别处去了,来古代这么久,一个名人都没见着,确实有些悲哀。

邹羽田听之一愣,“莫非姑娘认得老夫祖上?”

“呵呵,这么说还真是乱蒙对了啊?”艾文说得动情,竟然又忘了自己所在的空间。

邹羽田寻味的看着艾文,道:“姑娘说话好生奇怪。”

“哦!对了,他们俩人怎么啦?认识吗?什么关系啊?”艾文干笑笑,貌似恍然醒悟地把话题转移到紫郁和那女子身上来。

邹羽田慈爱地笑笑,摇头不答。这笑容,不觉中令人生出亲近之心来。

“我叫艾文。”艾文大大咧咧地一报姓名,突然上前拉住紫郁的胳膊,隐有深意地看着佟止琴,邪魅道:“介绍一下,紫郁是我的夫君哦,不过是未来的。”

这话够雷人,顿时,听得紫郁脸色一沉,冷目瞥眼艾文,瞬间后又去瞄佟止琴的脸色,生怕佟止琴知道了难过。

可是,佟止琴已经知道了,一时间她娇弱的身体仿似站立不稳地晃了晃,脸色惨白惨白的,薄薄的小嘴颤抖着。可想而知,这消息对她的打击有多么的大。

艾文无所谓地耸耸肩,果然和她预想的一样,紫郁心中藏着人呢。

她轻然一笑,松开紫郁,又自道:“止琴姑娘若是喜欢我家夫君,只要你说一声,那我可以让给你的哦!”

佟止琴呆了呆,泪眼朦胧地看向艾文,实在不解艾文话中之意,男人是可以让来让去的吗?难道她是看出了自己心思,所以要奚落自己?

“呵呵,不要曲解我的意思。”艾文斜眼一瞥韩虓,示意佟止琴会意其中意思,神经大条地引诱她。

佟止琴果然愣着向韩虓看去。

“丫头,你给我闭嘴。”韩虓把艾文往身前一拽,道:“别每次都拿我做垫背的。”

艾文的手段他着实有些怕了,是以,看到艾文稍有对他不利的苗头,他就赶紧一巴掌拍死。

“老夫路过此地,现在既然无事了,那就此别过吧!”扫眼已经疏散开了的村民,邹羽田隐有去意。

“舅舅……”佟止琴低叫一声,不舍地偷瞄紫郁,好不容易才见着紫郁了,可是见到了就走,她心中好生难受,这种想要却又得不到的痛苦已经啃噬了她不下三年,如今一句话不说就要分开吗?她的心霎时仿佛被什么紧捏着呼吸都觉困难。

艾文审视着她,暗中不得不承认她确是有些漂亮,娇俏的容颜,峨眉粉黛,一张小嘴似语还羞,满面凄凉却又显得楚楚可怜,寒风吹拂下,一身粉红色的衣裙徐徐飘动,于矜持中更见哀怜。所有这些无一不显示出她是标准的大家闺秀,与她艾文纯粹就是两种类型的人。

“邹夫子,我可以与你同行吗?”扫了眼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艾文不带痕迹地求情。

“骑马真的太累了,我现在都还想吐想吐的呢!”坐马车是假,帮佟止琴,同时又想摆脱紫郁才是真的。

佟止琴眼神希翼地瞄着邹羽田,艾文这提议她也期望得很。

邹羽田扫眼二人,点头,却是道:“只是不知艾文姑娘此去何往?”

“你们去哪我就去哪!”这话艾文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心下想先把紫郁的事处理了再找蓝小千也不迟,但见邹羽田懵懂地神色,又赶忙补:“我是说只要能歇息去哪都成。”

“哦,如此,那甚好。”

终于得到邹羽田的同意了,艾文一高兴,急忙拽着韩虓上车,生怕邹羽田反悔似的。

车上,满是一卷一卷的竹简,使劲往里挪了挪,再坐进五人,当真挤得不像样。

一路的行程中,艾文打听到邹羽田此行乃是受赵国巨鹿侯赵穆的邀请,前去与各国谋士参加议政,一起探讨七国当前国势,并寻求解救之法。

在那战乱的年代,像他这种政治家多不胜数,因而艾文偶尔遇到一个实在不足为奇。

马车中,五人均在沉默,艾文眼神看好戏似的在紫郁与佟止琴之间忽瞟忽瞟,非常的好奇。

韩虓则一直注视着她,这艾文随时都安分不下来,他倒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好的精力。

至于紫郁和佟止琴,那纯粹就是被吸铁石吸引住了,四目相对后,就没再变幻过姿势,彼此定定地望着,一言不谈,无端地给人制造出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

邹羽田看着两人,无奈地叹,如此有情的两个人,为何总要被活生生的分开呢?哎!万般总是无奈啊!

马车行驶了几个时辰后,终于进入赵国邯郸城。

邯郸城内,一片繁华之景,摊位、店铺四处林立,大街小巷,均以青石铺路,整座城内,既干净又热闹。

前来迎接的使者乃是巨鹿侯的亲信,在进城门之处,几人奉主人之命,在此等候,待见到邹羽田,几人便恭恭敬敬的把一行五人领入了巨鹿侯私人的府邸,并作休息安排。

“舅舅,明日就得准备议政了吗?”入住了巨鹿侯私人客房后,佟止琴边整理书卷边道。若是明日要议政,那她舅舅今夜要看的文书确实不少。

邹羽田站在半开着的窗前,仰首望着天空渐渐沉下来的夜幕,捋着胡须,神态轩昂的道:“琴儿,议政之事不急,行了几日,车马劳顿,你且稍作休息,再整理不迟。”看样,于议政之事,他已经屡见不鲜,不会再为之紧张了。

佟止琴拿着书卷的手微微一顿,道:“没有关系,琴儿不想歇下来。”

柔弱地语声夹着淡淡的悲凉,纵使她隐藏得再好,也还是难以掩饰住心中的酸楚,三年了,再次遇到紫郁,心揪得紧,若是停下来,她便不知如何是好了。

侧头,邹羽田隐有深意的看看她,“琴儿,该放下的也要放下,若是放不下何不……”

“舅舅,你不要说了。”语犹未了,佟止琴便自截口,她知道不太可能,所以此生也不敢奢望。

“哎!”邹羽田捋着胡须长长一叹,因为执着,所以痛苦,这孩子已经熬了三年了,今后还得再熬多少个三年呢,光阴不等人,二十五六的女子还未嫁作人妇的似乎这世上再也找不出来,难道她此生当真不嫁了吗?

“邹夫子。”扯着韩虓踏进房门,艾文张口就道:“我知道你明日要议政,我可以跟随着吗?”紫郁那闷葫芦,往常对她都挺厉害的,这会一见着佟止琴就傻了,所以她得想办法给他制造点机会才是。

闻声,邹羽田怔愣着转过头来,“莫非姑娘对政治也感兴趣?”与佟止琴的悲伤相比,他倒是无比的羡慕艾文的爽朗与活泼。

“no,no。”艾文一摆手,“我对政治一窍不通哦。”她可是个标准的听到考公务员就要晕的人,怎会对政治感兴趣呢?

“那姑娘这是?”邹羽田疑惑的眼神看着艾文。

“嘿嘿。”艾文摆了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瞟了眼侧边的佟止琴,道:“话说天下有情人要终成眷属,难道邹夫子不想吗?”

她本是好心一片,却料佟止琴一听,以为她是在提防着自己,当下脸色变得难看,凄然道:“止琴知道艾文姑娘与紫郁有婚约,所以止琴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请艾文姑娘放下心来。”语吧,埋着头往门外走去。

瞥眼佟止琴悲伤离去背影,艾文无奈地耸耸肩,难道是表达上出问题了吗?可是这种话也不能说的太白呀。

“切!”她一声嗤鼻,“我要是放得下心来我还来这?”转头朝邹羽田又道:“止琴姑娘已经误会了,还希望邹夫子不要误会哦!”

“那姑娘话中之意是?”邹羽田看得也是矛盾得很,对佟止琴不利的人,他该以怎样的心态来面对呢。

“邹夫子或许意想不到,止琴姑娘因与紫郁分开而痛苦,而我则是因与紫郁结合而难受。”艾文直接摊牌,道:“这个中种种实在一言难尽,总之佟止琴或许不会为自己的幸福而努力,但我却绝对不会为自己的婚姻而妥协。”

邹羽田听得懵了,想了想,道:“难道姑娘也是受青衣神君之迫?”

艾文摇头,“我自己答应的,算不得是受紫前辈之迫,不过也是有难言的苦衷哦。”

邹羽田深深地看着艾文,半响,似是相信了艾文之言,道:“那好,明日议政姑娘想去也行,不过得自己小心了,像姑娘这般美貌的女子,实在不宜在权贵之间往来。”

“嗯。”艾文点点头,暗中却在奇怪美貌与权贵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次日,竹楟小居内,暗香扑鼻,蝶舞飞扬,目之所及,一片花海,此便是巨鹿侯为议政而准备的所在。

“好美的地方。”目触这片美景,艾文不由的赞叹。

移目望去,不远处一道溪流叮咚的流淌着,阳光洒下来,一地绮丽。溪流侧方,一匹七尺宽的瀑布,哗哗的向下泻着,弹奏出一曲单调而明快的音符。清冷的阳光落在上面,泛着刺目的亮光,几如鱼鳞般幽美光亮。

跨过溪流上的横桥,瀑布后的洞口幽然而显,据巨鹿侯内领事的说法,议政便是在洞内展开。将洞口开在瀑布的后面,这设计确实令人惊叹。

事实上,三人来到此地后,议政已经展开了多时,若不是紫郁磨磨蹭蹭的不愿来,可能不至于会迟到。

悄然移身洞内,三人安静地矗立在洞口侧边观察着各国谋士议政的激烈场面。

但见洞内,空旷宽敞,布置的相当繁华。

受巨鹿侯之请而来的十来个谋士逐一盘腿坐在横桌旁,喝着面前的甘露,吃着红彤彤的烤猪肉,侧耳倾听各人意见,说到与自己看法相左之处,往往吵的面红耳赤,这议政不可谓不激烈。

但其中几人目光却是一直在佟止琴身上打转,看样议政是假,欣赏美女才是真的。

见此,佟止琴均以微笑带过,与邹羽田一同坐在贵宾席上,面色和蔼的面对众人,不时点头,对邹羽田认为可行的意见,立即动笔记下来。

在艾文眼中看来,她简直和邹羽田的秘书没两样。

“当今天下,战乱纷纷,百姓流离失所,七国却又相持不让,如此下去受害的还是百姓,却不知七国今后将如何处之?”说这话的乃是上首一个看似年轻有为的公子,神情中满是对百姓苦难命运的哀叹。

邹羽田点点头,捋着胡须缓缓发言:“阴阳五行相生相克,金木水火土自有其规律可循,战乱不会持续下去,七国最终也将找到解决之法。老夫这几日夜观星象,发现北方天狼星陡显强光,看样七国命运定将确定。”

艾文听得皱眉,这七国命运若能以星象测出来的话,那还要科学干嘛?看来这邹羽田也和邹衍一样是个阴阳家嘛。

先前说话之人闻言,眉中一动,道:“北方?秦国在北方,难道邹夫子所观……”

“此言差耶,齐国现在国势昌隆……”反驳之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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