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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顽皮之爷别缠-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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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严重的伤,不仅他知道,就连众人也知道已经是回天乏术了。

周彦霜的爷爷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当下赶紧过来,深有感触的道:“苗掌门,你是担心终南山派黑铁令的事吗?”

苗天风如获知音地点头,想必这正是他的遗言了。

“黑铁令?”艾文心下一动,立即想起怀中那块黑色令牌,道:“前辈,那你想怎么做呢?”

060 别娶我

现在黑铁令在她身上,得赶紧寻个处理方法才是,不然让她整天带着被斧头帮买来的杀手追得满世界跑,她可就亏大了。

“帮……帮我……处……处理……”费了很大的劲,苗天风终于说出了这话,而实际上,他还有太多的话要说,只是都已经说不出来了。

“处理?”艾文流目沉思一下,木然地点点头,一个行将就木的人最后的愿望,她又怎忍心不答应呢?

带着最后期望的眼神看着艾文,苗天风终于熬不住闭上了双眼,脑袋往一边歪去,一直捂着伤口的手也滑了下来。

众人这时才看到,他腰上的伤口原来是那么的深,纵使他不受这最后一剑,恐怕也是难以活命。

“苗前辈,苗前辈……”韩虓喊了几声,看着苗天风在面前逝去,心下忍不住泛起悲凉。

“哎——”周彦霜的爷爷仰首望着西方天空,无比凄凉地一叹,仿佛身临其境一般。的确,为了帮中令牌,苗天风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日又何尝不是自己的结局呢?

“爷爷。”周彦霜满面伤心地喊了一声,难受的靠在她爷爷肩侧,想哭。

“霜儿,身上的伤要紧吗?”周前辈打起精神安慰,在周彦霜面前,他千万不能露出脆弱的一面,他是周彦霜铁一般的依靠,如若他都倒了,那周彦霜岂不更加孤零?

“没事的,爷爷。”周彦霜轻摇头,极力的隐去泪水。她刚才与爷爷来到此地,见苗天风受人围攻,便义不容辞地拔刀加入战线,但遗憾的是最后扔未救下苗天风。

又一个帮派在斧头帮的摧残下倒了,那么她们铜山派……是否她与爷爷最终也会落得如此惨淡的下场?她不敢想。

年轻的生命在这乱世中飘时,没有任何人能够知道,他们明天还能活着。

冬日寒冷的劲风在山石间渲染开来,吹得地面沙沙作响,这风中夹杂着的凄怆,与几人此时的心境相比,不知是风更寒,还是人更冷。

经过柱香时间,一座孤零零的石坟在野草丛中堆了起来,配上这周围荒凉的山石,那叫一个悲。

矗立于坟前哀默了半响,一行人终于缓缓向东行去,没人发言,亦没人叹息,只有无尽的沉默弥漫于空中。

看淡生死,轻生死,这似乎是每个闯荡江湖的武林人士都应该有的心理准备,只是当看到死离自己很近时,却又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坦然面对得了的。

不过,所幸的是他们的心情一般不会久久地沉溺于身后往事,人生苦短,过好今朝,期待明朝,这才是当世最理智的人生规划。

走了几个时辰,约莫中午时分,一条小溪呈现于眼前。

听着淙淙的流水声,几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生起火堆,搭好架子,自溪中捞来几条鱼,开始准备简单的午餐。

出门在外,各人都没有那么多讲究,是以,不管是何物,只要能够弄来吃到嘴里,就不会有人出言挑剔。

看着熊熊燃起的火光,大家围着火堆坐着,继续沉默。

这空气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瞟瞟众人脸上的神情,艾文终于知道韩虓冷酷的脸是如何练就的了,不愿接受江湖每日的打打杀杀,却要每日无可奈何地要沉浸于江湖中,难怪韩虓会高兴不起来。

艾文凝注着他,无端地释读起他来,感觉中,他应该是属于那种远离是非的闲情人物,而不应该过着刀尖染血的日子。

许是她盯韩虓的时间太长,长得紫郁都看不下去了,是以,紫郁鼻中一哼,挑战性的眼神瞄向她。

艾文流目转向紫郁,愣了愣,道:“紫郁,你看我干嘛?”

若是这个时代的女子,遇到这种事,恐怕只会羞红了脸别过头或是低下头躲着看她的人,可是艾文……

紫郁两颊微微一热,尴尬地扭过头,不回答。

周彦霜看得轻笑道:“艾文妹妹,紫郁公子害羞了。”

“是吗?脸皮这么薄啊!”艾文嘲笑地耸耸肩,“那是不是我以后说话都得注意点呢?”

见大家坐得无趣,她眼珠子狡黠地转了转,突然莫测高深地一笑,伸出左手,道:“哎,紫郁,考你一个问题。”把紫郁的注意力拉过来后,她才又接口,“为什么你使剑都不用这只手呢?”

一言出,韩虓等人也在跟着想答案,不过周彦霜见到她的手,想得最多的却不是如何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无比的羡慕她竟有一双白皙得柔弱无骨的手。

“我一向习惯了用右手。”紫郁怔了怔,不屑地答。

“错!”他话一完,艾文立即否定,驳得是异常的干脆。扫眼众人,见他们都没有答案,艾文憋不住笑道:“呵呵呵!这只手是我的,你怎么可能用这只手使剑呢?”

如此答案,搞得众人都傻眼了,一瞬后又不禁哑然失笑。

“这也太耍赖了吧?”韩虓忍俊不禁地品着艾文。

“什么耍赖,这叫脑筋急转弯懂不懂?要不,我也考你一个?”艾文嘴角泛起邪魅的笑。

“什么问题,你说吧。”韩虓明知可能回答不了,却并不退缩。

“有一个人在大雨滂沱的夜里回家,他身上没有伞,可是他回到家后竟然没有淋湿头发,你说这是为什么?”艾文眸中闪着灵异的光,绘声绘色地描。

“他戴了帽子?”韩虓试着解答。

艾文摇头,“九虎少爷,大雨滂沱耶,连衣服都湿透了,何况是帽子。”混得越来越熟了,不自觉地连称呼都改了。

“难道他功力太高,能用神钢罡气撑起雨吗?”韩虓看了看她,竟然不觉得她的称呼有何不妥。

艾文两眼一愣,“有这种人吗?开什么玩笑?”

“那——是什么?怎么想头发都不可能不淋湿啊!”周彦霜小心翼翼地看着艾文问。

艾文嘴角一扬,笑道:“很显然,那人是个光头啊,你想他连头发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淋湿头发呢?”

“你是说和尚?”紫郁也被“勾引”了过来,看来艾文的感染力就是强。

“和尚?可以这么说。”艾文真是不太理解他们想问题的思路,光头没必要非得是和尚啊,常人不也可以剃光头吗?

周前辈一释脸上寒霜,道:“艾文姑娘言谈真是风趣。”

“嘿嘿,我只是不想大家这么无聊诶。”

“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再说一个看看。”韩虓真不信她出的问题都这么难。

其实不是艾文出的问题难,而是他们这个时代压根就还没发明出脑筋急转弯来。艾文用两千多年后的东西来考他们,当然会令他们费解了。

“嗯,那听好了。”艾文想了想,道:“有一条河,不管你的船怎么努力,都开不进去,你说这是一条什么河?”

人面面相觑了半响,愣是没找出那条河来。

“你还是直接说答案得了。”韩虓无奈地认输。

“银河啊,呵呵呵,船根本没法脱离得了地球的引力,当然也就开不到银河里去了。”艾文说完,兀自笑着,一看众人茫然的表情,表情立即卡住——是了,什么时代啊,他们怎么可能知道银河呢?

“银河?银河在哪?”韩虓的头大了,越听越觉得费解。

艾文指了指天,“在太空中呢,地球以外,远得没法想象。”

周前辈也纳闷了,“我们头顶的天不是圆的吗?又如何能冲破它到外面去呢?”

“冲破它?”艾文一怔,眼睛眨了眨,忽地恍然大悟,“哦!对了,你们的视线还无法跳出天圆地方之说,我说的这些你们怎么可能理解呢?”

“什么叫‘你们的视线’?”紫郁不屑地哼鼻,“说得好像你是神人似的。”

艾文不与他计较,瞄向周彦霜,转过话题道:“彦霜姐姐,你伤得似乎不轻,不去清理一下伤口吗?拖的时间太长,伤口会发炎的。”

“哦,是了,我先失陪一下。”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周彦霜之前心情不佳,未注意到身上伤口,此刻一看衣服,赶紧起身跑向溪边,折转身形在一大石下躲着清理。

“霜儿。”周前辈见她走,起身朝众人道:“为防万一,老朽还是去把把风。”语吧,闪身走人。

老人一刻不忘斧头帮追杀他们的事,是以任何时候他都不敢松懈。

艾文看看铁链,无奈的摇头,她倒想去帮帮周彦霜,只是一方面她怕见血,另一方面她若去的话,韩虓也得跟着,那样周彦霜反而会更难堪。

坐着坐着,艾文突然自怀中摸出黑铁令,递向韩虓,“九虎少爷,你看看,这便是那黑铁令吗?”

韩虓接至手中看了看,讶异的不行,“你怎么会有黑铁令呢?”她不是一直跟自己在一起吗?何时得到这令牌的自己怎会不知?

“苗掌门给她的。”紫郁瞥了眼,淡淡的接口,显是他站在高处,场中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他眼里。

“嗬!没想到你的观察力还挺强嘛!”艾文语含讽刺,对置身于事外的紫郁显出鄙夷之色。

紫郁与她四目一对,顿时恼火,“我爱怎么做是我的事,你无须评价他人作为。”

“是吗?”艾文不怕的迎上他的眼神,“你可是我未来的老公耶,算得上是外人?”

“什么未来的老公?”紫郁愤怒的瞪着艾文,气势不减。

艾文懒得跟他解释,拿过黑铁令仔细揣摩揣摩,能让那么多人为它去死的黑铁令应该不简单罢。

左右观察了半响,除了见令牌的侧边有一点凹进去的异常外,其余都稀松平常得很,不就是个骷髅形状嘛。艾文瞧得无趣,忍不住伸手往那凹下的地方戳去。

嚓,令牌应声像自动抽屉一样弹出一截来。

“呵,很先进嘛。”艾文凝目看了看,从中拉出一白色丝巾,展开一看,密密麻麻的记了几行字,可惜她是一个都不识得。

最后只好将其递给韩虓,“看看,这是什么呀?”

韩虓纳闷的瞧瞧艾文,苗前辈不是给她的吗?她怎么可以随意给人?难道她都没有一点私心吗?

迟疑了一阵,他方接过来,扫了两眼,又递给艾文,不说话。

“是什么啊?”艾文侧头好奇地问。

韩虓凝神想了想,摇头,“看不懂。”

“连你都看不懂?”艾文失望的瞥了眼,折起来收好,又将黑铁令还原成原来的模样,放入怀中。苗天风临死前的请求,在没有更好的处理方法之前,她也只有勉为其难地将其保管着了。

紫郁脸色微愠的看着艾文,她竟然没想过给自己观一观?这女人胳膊肘怎么老往外拐呀?

“不是武功秘籍之类的吗?”紫郁以为任何门派保藏得最好的无外乎是这些。

韩虓沉吟着摇头,“在下敢肯定,不是武功秘籍。”

探不出口风,紫郁以为是韩虓不愿告诉他,当下也就识相地不再发问。

“哎,紫郁,问你件事……”望着熊熊的焰火,艾文想了想紫郁对她的态度,忽地抬头瞄向紫郁,嘴角噙起一抹捉狭的笑容,道:“你……不是真的想娶我吧?”

见紫郁愣住的表情,她似模似样地一叹,乱侃道:“我也知道我长得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是……”

转折词一出,盯着紫郁顿了顿,方接口:“咱们没感情耶!感情知道吧?感情这东西有时两个人即便在一起磨炼个八百年,也不见得会有耶!所以……”

话到此停了下来,虽然没有道明,意图却是再明显不过。

这几日装成轻浮的样子来戏弄紫郁,感觉太难受了,所以她不想再拖,出口便半开玩笑地摊牌。

闻言,韩虓简直要晕,这哪是形容女子的词呀?这分明都是按在男人身上才像样的话。老天,女子若都长成她形容的那样,那还有人敢去爱吗?不过,转念一想,她难道是特意地想要让紫郁倒胃口?

紫郁眼皮一抬,寻味地盯了艾文半响,道:“我与你的婚姻乃是父亲费解千辛万苦才做出的安排,你既然已经答应,何以现在还要说这么多?有用吗?更何况对于父亲的安排,在下不想违背。”

他话中避重就轻,丝毫不提及感情之事,是否无论有没感情,只要是父亲的决定,他就不会去反对。

“听口气,你似乎并不想跟我结婚嘛,只是因为是你爹的安排,所以你才不想违背的,对吗?”见紫郁没有反感这个话题,艾文厚着脸抿嘴做了个迷人的假笑,抓住他的话柄猛攻。

“我想又能怎样?不想又能怎样?”紫郁不爽地一哼,他太了解青衣神君了,自小他都不可能违背得了他的意愿。

“既然如此,那,紫郁,难道你就没想过逃婚吗?”艾文见他神情中隐隐透着无奈,又继续谆谆诱导。

“逃婚?”紫郁愣了愣,自古有男人逃婚的事吗?而且还是被即将成为自己新娘的女子怂恿。

他想了想,冷不防冒出句让艾文呛肚的话来,“怎么?莫不是你想逃婚吧?”

“啊?”艾文嘴角尴尬地抽了抽,“哪里哦!我只是在为你着想而已,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父亲提的条件,那我就不可能再反悔。再说了如果我逃的话,那岂不是不讲信用?更何况我即便逃到天涯海角,估计你老爹也会把我捉回去的,所以……嘿嘿,如果要逃婚的话,也只有由你来逃了,你是他儿子嘛,再愤怒他也不可能拿你怎么着呀!”

死鸭子嘴硬,这哪是讲信用呀,明摆着要把自己不讲信用的行为推到别人的身上来。

“你是在叫我做一个不孝子吗?”紫郁眉峰一挑,目色冷寒地盯着艾文,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哎,你得搞搞清楚,孝子是什么?什么情况下才叫孝子?”艾文极不赞同地和他反驳,“像你这种事事听从的做法,那不叫孝,那叫顺从,说白了叫没主见……”

“你竟然说我没主见?”紫郁听不下去地截口,貌似戳到他痛处了。

“sorry,sorry,我没有看轻你的意思,真不是那意思。”艾文见他脸色变得难看,赶忙摆手道歉,好不容易才把他诱上轨道,可不能因为两句话就泡汤了。

“是吗?”紫郁双眸注视着她,看样她似乎真不是故意要损人。

“嗯,那当然呢!”见紫郁平息了下来后,艾文知道前面的招式不行了,只得睁大眼睛无奈地下狠心编。

“还有,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小时候摔到过肚子,当时流了很多血,我爹娘都以为我活不过来了,可哪知我躺了十天半月后,竟然离奇地好了,只可惜大夫检查说我肚子受了严重的碰撞,从此后再难为人母,知道什么意思吧?也就是说我以后不能生孩子了。”不知道才怪,她只是想故意解释出来以增强事件的严重性。

紫郁与韩虓闻言,俱是睁大双眼看着艾文,实难相信这女子的口中会冒出这种话来。

耳旁又听艾文语重心长地道:“青衣神君就你这么一个儿子,续传香火之事肯定得由你来做。可是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岂不是害了你家?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不能因为我而断了你紫家的香火啊!对吧?”

紫郁欲言又止,瞥了瞥艾文希求的眼神,才终于道:“那还不简单,到时再娶一个妾不就好了?”

“妾?你是说另娶一个来为你生孩子?”艾文惊讶得无与伦比,这紫郁居然想到用这种绝招来回绝她?“那,既然你迟早都要和我离婚,又何必要连累我呢?”

“连累你?离婚?”紫郁懵懂之色大现,艾文的脑子都是什么做的?这样也叫连累她?还有那个离婚又该怎么说呢?

韩虓莞尔,审视着艾文,看好戏似地静坐一旁,突然很好奇艾文会用什么办法来摆脱如此难缠的紫家。

潜意识中,他竟似从未想过艾文会真正的嫁给紫郁。

“哎呀!我是说休了我。”艾文赶紧转换成古代的说法。

“休了你?”这会该换作紫郁惊讶了,“我有说过要休了你吗?”不给他扣顶绿帽子的话,他有理由休了她吗?再说即便扣了绿帽子,恐怕也得经过他老爹那关才能做决定。

“不是吗?”艾文讶然了,不是休了她,那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打入“冷宫”?妈呀,那也太残酷了吧!

离婚她是见得多了,可是古代的一夫多妻制她还真没见过,而且似乎也无法理解,正因为无法理解,所以她更是难以接受。

一个男人的心中怎可能装那么多的女人呢?别看她脑袋瓜灵活得很,这种事即便给她想上一百年,也不见得她能想通。

“说了半天,说得口都渴了。”紫郁面容含笑地一耸肩,道:“你不就是想要摆脱我吗?可是很抱歉,我永远都不会违背父亲的意愿。”说完他起身又道:“我去打点水。”那意思是不跟艾文嚼舌了,反正说和没说结局都一样。

还以为紫郁不开窍,原来紫郁是把明白都藏在了心中。

“你……”看着紫郁离去的背影,艾文瞪大了双眼,艰难地自唇间迸出一个字。

努力了半天,竟然无功而散,想着她心中就恼火得很,什么人嘛,这么死心眼。

愤懑之下,她抓起手边触及到的碎石,想也未想就扔向紫郁。这样固执的男人,真是太难以对付了。

眼看近了,岂料紫郁倏然一个转身,伸手一绕,那枚冒冒然来的碎石就夹在了指间,如此武功当真非同凡响。

“你竟敢打我?”紫郁好看的眉头拧成一团,脸上难得地露出恼怒的表情。还未结婚她就敢驯夫,等到结了婚岂不更是无法无天?

“啊?不,不是,是天,天外飞石。”艾文指了指天,窘迫地看着紫郁,她并不是真想拿紫郁出气,只是刚才太生气,一火就失去了理智。

其实,追根下来,这并不是紫郁的错,谁叫自己当初为了活命而乱承诺呢!

——不管怎样,她都能清楚地了解到自己的责任。

天外飞石?切!尽管骗三岁小孩吧,紫郁微愠地瞥她一眼,大袖一甩,踏步而去。

“其实,紫府也不错哦!”韩虓脸上突然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比起朝家堡,应该差不了多少。”

又是朝家堡,他似乎一刻也未忘记艾文说的要做朝家堡少夫人之事。

艾文转头一瞥他,咦,那捉弄的表情,这么欠揍啊!她眉头一挑,道:“是吗?可是听起来,似乎朝家堡还是要强一点嘛。”

“你,不会真的立志要做朝家堡少夫人吧?”见她一点不反驳,韩虓口气隐隐有些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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