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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尉的女儿 [俄]普希金-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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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不会是别的人。有一件事令人迷惑不解:他对特罗耶古洛夫众多的田庄都手下留情,匪帮没有抢他一个草棚,没有拦截过他一辆车。素来妄自尊大的特罗耶古洛夫把这例外视为自然,因为全省都怕他,况且他的庄园里警卫森严。开初,邻居们私下嘲笑特罗耶古洛夫未免自视太高,并且每天期望那伙不速之客光顾这个大有油水的波克洛夫斯柯耶村,但是,到了后来他们只得同意特罗耶古洛夫的看法,并且承认,强盗对于他怀有某种不可理解的敬意……特罗耶古洛夫趾高气扬,每逢杜布罗夫斯基新的抢劫的消息传来,他就肆意讥笑省长、警察局长、清剿队长、说杜布罗夫斯基从他们鼻子尖下边溜掉而安然无恙。不久,到了10月1日——这一天是特罗耶古洛夫的村子里的教堂进香日。这且暂时不说。在描述这个节日和往后发生的事情之前,我们得向读者介绍几个新人物,或者说,关于他们只是在本书开头稍稍提到一点。
  第八章
  也许读者已经猜到了,基里拉。彼得洛维奇的女儿我们至今只提了一下,她就是本书的女主角。。
  在我们所描写的那个时代,她刚十七岁,非常漂亮,正如一朵盛开的鲜花。父亲宠爱她,到了发狂的地步,但对待她的态度却一贯任性,时常想方设法迎合她的最微妙的怪癖,时常又待她粗暴,甚至残酷,用此来吓唬她。他深信女儿孝顺他,但从来没有赢得她的信任。她一贯对他隐瞒自己的思想感情,因为她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父亲对这些思想感情会有什么反应。她没有朋友,在孤独中长大。邻居的妻室和女儿很少来拜访基里拉。彼得洛维奇,因为他平日谈话和娱乐只需男人作伴,不要女人作伴。因此,在她父亲宴请的那帮客人面前,我们这位美人儿极少抛头露面。她家有一间很大的图书室,里面收藏的大部分是十八世纪法国作家的作品,归她自由使用。她父亲除了一本《技艺超群的女厨师》之外,从不读书,从而不可能指导她选择读物,于是玛霞便把各式各样的书籍都拿来浏览了一遍,结果自然喜爱了小说。就这样,她便受完了教育。想当初,她是在家庭女教师、法国小姐米米指导下发蒙的,后来,基里拉。彼得洛维奇对这位小姐表现了大大的信任和宠爱,最终不得不把她悄悄地送到另一个田庄里去,因为那时宠幸的结果已经过分明显了。米米小姐给大家留下了相当好的印象。她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姑娘,从不利用自己对基里拉。彼得洛维奇显然具有的权威去为非作歹,这一点她跟那些时时变换的宠姬大不相同。基里拉。彼得洛维奇爱她似乎比别的女人更甚,因此,那个一看就象米米小姐的南方人的相貌的黑眼睛的小男孩、九岁的淘气鬼却在他在的抚养中长,被他认做儿子。可是,另有一帮赤着脚的小家伙,样子就象是基里拉。彼得洛维奇脱的壳,却在他窗下跑来跑去,被认做奴婢崽子。基里拉。彼得洛维奇为自己的小萨莎从莫斯科聘请了一位法国教师,这位先生在我们正要描述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到了波克洛夫斯柯耶村。基里拉。彼得洛维奇对这位先生很称满意,因为他堂堂的相貌招人爱,待人接物纯朴自然。他把自己的服务证书和在那家工作过四年的特罗耶古洛夫的亲戚写的一封信交给基里拉。彼得洛维奇。基里拉。彼得洛维奇一一检查过了,只是不满意这个法国人太年轻——并非他以为这个可爱的缺点跟当教师的职业所必须具备的耐心和经验不相称,倒是他另有思虑,决定当即向先生说个明白。为此,他吩咐叫玛莎来(基里拉。彼得洛维奇不会法国话,她便充当翻译)。
  “过来,玛莎!告诉这位先生,就这么办——我聘请他。不过有一条,就是不许他追求姑娘们,要不然,我要叫他这狗崽子知道老子的厉害……翻译给他听,玛莎!”
  玛莎脸羞红了,转向先生,用法国话对他讲,他父亲希望他谦逊和行为收敛。法国人对她一鞠躬,回答说,他希望,如若不能赢得他们的爱戴,至少也要得到他们的尊敬。
  玛莎逐字逐句翻译了他的回答。“行!”基里拉。彼得洛维奇说,“不用爱戴和尊敬他什么。他的事情就是照管萨莎,教他文法和地理,翻译给他听。”
  父亲粗鲁的话被玛利亚。基里洛夫娜翻译时把冲淡了一点。于是,基里拉。彼得洛维奇让法国人住进指定给他的一间厢房里。玛莎看不起年轻的法国人,因为她是在贵族偏见熏陶之下长大的,教师在她眼里只不过是奴仆和手艺人一般的人物,而奴仆同手艺人在她眼里根本算不得男人。她没有注意她给杰福什先生产生的印象,见到她,他心慌意乱,不禁颤抖,嗓音也变了,她一概都不曾留意。一个突然的事件使她完全改变了对他的看法。基里拉。彼得洛维奇的宅第里平时总豢养了几只狗熊崽子,它们是波克洛夫斯柯耶地主的主要娱乐之一。熊崽子幼小的时候每日被牵到客厅里,基里拉。彼得洛维奇便跟它们厮磨好几个钟头,逗得它们跟猫儿和狗儿打架。等它们长大了,便用铁链锁住,等待名副其实的厮杀,间或把它们牵到主人的窗下逗它们滚空桶。桶子上钉满钉子,狗熊探出鼻子闻一闻,然后轻轻地碰一碰,钉子扎了它的脚掌,它生气了,于是使劲去推,越推越痛,越痛越推。弄得它发狂了,它便气呼呼全力猛攻过去,直到有人把那突然间惹得这可怜的畜牲狂怒的物体挪开为止。有时又把两只狗熊套在马车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捉住客人就往马车里塞,然后让狗熊驾车出游,打算去哪儿,那就听上帝的指引了。不过,令基里拉。
  彼得洛维奇最开心的是下述娱乐。一只狗熊被关在一间空房子里,拴着它的铁链子扣住钉死在墙上的铁环上,饿得它两眼翻白。铁链的长度跟房子一样,只剩下屋对面一个小角落可以容身而免遭那可怕野兽的攻击。通常总是把一个新来的客人带到这间房子跟前,出其不意,一下子被它推进去,砰关门,让这倒霉的客人单独跟那毛茸茸的隐士面对面呆在一起。那可怜的客人,衣服被撕得稀烂,满身被抓得血迹斑斑,很快就找到那安全的一角,但是,他有时不得不一站就是三个钟头,紧贴墙角,眼睁睁看着张牙舞爪的野兽在两步之外对他咆哮,跳跃,像人一样站立起来,使劲向他猛扑……这便是俄国大老爷高尚的娱乐!
  教师来了后不几天,特罗耶古洛夫想起了他,打算请他也尝试狗熊“公寓”的滋味。因此,有一天早上把他叫来,领他走进阴暗的过道里,突然,一扇旁门打开,两名仆人将法国佬一把推进房里,马上上锁。教师醒悟过来,但见一只锁住铁链的狗熊唿哧唿哧开始咆哮,从远处伸出鼻子嗅嗅新到的贵客,陡然,它抬起前爪竖立起来,准备进攻他了……法国人没有慌张,没有逃跑,等待它的袭击。狗熊走近了,杰福什从兜里摸出小手枪,对准它的耳朵放了一枪。熊倒下了。大家跑过来,打开了门,基里拉。彼得洛维奇走进来,对自己所开的玩笑产生的后果感到惊奇。基里拉。彼得洛维奇想立刻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是谁事先向杰福什走露了风声?
  或者,为什么他兜里藏了一枝实弹手枪?他派人去找玛莎,玛莎跑来,把她父亲的问题翻译给法国人听了。“关于熊的事情我没有听说过,”杰福什回答,“但我总随时带着手枪,因为我不能忍受侮辱。我地位卑微,又不能提出决斗。“玛莎抬眼惊异地望着他,翻译了他的话给基里拉。彼得洛维奇听了。基里拉。彼得洛维奇什么也没回答,吩咐把狗熊拖出去剥皮,然后,他转向众人说:“倒也的确是一条好汉!
  他不怕,的确不怕。“从这一刻起,他喜欢杰福什了,再也不想考验他了。但这次偶然事件却对玛利亚。基里洛夫娜产生了更深刻的印象。她的头脑被震憾了。她亲眼看到那头狗熊被打死,而杰福什站在旁边,神色自若,跟她谈话,也从容。她看到,勇敢和自尊并不是一个阶级所独有的品德,打从这以后,她开始尊敬这位年青的教师了,而这种尊敬的感情与日俱增,变得越来越强烈。他们之间有了一些来往。玛莎有一条金嗓子,音乐方面有巨大的天赋,杰福什便自作主张给她上课。讲了这么多,读者不难猜想,玛莎爱上他了,不过暂时她还不敢向自己承认罢了。
  第二部
  第九章
  节日前夕,客人们陆续赶到,有的住在主人的府第的正屋和厢房里,低一等的住总管家里,再次等的住神父家里,末等的住富裕农户的家里。马棚里挤满了客人的马匹,院子里和棚子里摆满了各样马车。早晨八点钟,做礼拜的钟声敲响了,大家缓缓地向新建的石造教堂走去。这座教堂是基里拉。彼得洛维奇出资建造的,每年用新的贡品装饰一番。聚集了这么一大堆高贵的善男信女,使得普通老百姓在教堂里面没有站脚的地方,只好站到门口的台阶上和院墙内。礼拜还没有开始,在恭候基里拉。彼得洛维奇。他乘六匹马拉的轿车光临,下了车,大摇大摆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玛利亚。基里洛夫娜陪着他。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她身上,男人盯住她的脸,女人则羡慕她的新装。礼拜开始。自备的唱诗班高唱赞美诗,基里拉。彼得洛维奇也开口跟着唱起来,祈祷着,目不转睛,当司仪高声称颂此教堂创建者之时,他便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虔诚模样,弯下腰,鞠躬到地。礼拜做完。基里拉。彼得洛维奇第一个走上前去吻十字架。大伙紧随着学样。然后邻居们走到他面前致礼。女士们围着玛莎。基里拉。彼得洛维奇从教堂里走出来,邀请大家到他家吃饭,坐上马车回家去了。客人们也跟着他坐车去了。每间房子里挤满了客人。新来的客人仍是络绎不绝,他们要挤到主人跟前需费很大力气。小姐们循规蹈矩坐成一个半圆形,她们穿着半新不旧的贵重衣裳,款式都是过时的摩登货色,她们全都戴着珍珠宝石。男人们拥挤在鱼子酱和烧酒周围,高谈阔论。客厅里餐桌上摆了八十份餐具。仆役进进出出,忙忙碌碌,摆上酒瓶和高脚杯,收拾好桌布。终于,总管喊一声:“请入席啦!”基里拉。彼得洛维奇第一个走上去落座。跟着,太太们缓缓挪步,保持尊卑有序的古风,依次肃然入座。小姐们挤挤拥拥,象是一群怯生生的羊羔,一个紧挨一个纷纷就座。她们的对面坐的是男人。桌子末端坐着家庭教师,小萨莎在旁边。仆役按地位高低先后有序地分送菜碟,碰到疑难,就按拉法脱的骨相学行事,保管万无一失。碟子碰勺子,悦耳的响声叮一片,跟宾客的高谈阔论。基里拉。彼得洛维奇得意洋洋,一眼望尽餐桌上的美酒、佳肴、盛况,便把整个身心都投入慷慨好客的阔老般的自我陶醉中间去了。这时,又有一辆六匹马拉的马车驶进庭院。“谁来了?”主人问。——“安东。帕夫努季奇。”几个人同时回答。门打开,安东。帕夫努季奇。斯庇琴进来。他是个五十开外的大胖子,一张大麻脸,团团的,三层肥下巴,一进门便一鞠躬,满脸堆笑,正待开口请罪……
  “拿餐具来,”
  基里拉。彼得洛维奇大声吩咐,“欢迎!安东。帕夫努季奇!请坐,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来参加礼拜,吃饭又迟到?这可不象你平常的为人,你本是个敬畏神明又贪嘴的人嘛!“——”请原谅!“安东。帕夫努季奇回答,一面把餐巾系到豌豆色长袍的扣眼里,”请原谅!
  基里拉。彼得洛维奇大人!
  我是很早就动身了,可是,十俄里还未走到,突然车子前轮裂成两半——叫我如何是好?
  幸亏离村子不远,好歹拖到那里。找了个铁匠,总算马马虎虎修好了。整整花了三个钟头,实在没有办法。抄近路吧,得穿过吉斯琴涅夫卡森林,那我可不敢,就只好绕道走……““啊哈!”基里拉。彼得洛维奇抢着说,“你老兄肯定算不得勇士,但你怕什么?”
  “怎么不怕?
  基里拉。彼得洛维奇大人!
  怕杜布罗夫斯基呗!如果倒霉,就落进他的掌心。这小子很机灵!谁也不放过,特别是我,落到他手里,不剥掉两层皮才怪!““老兄,他干吗特别看得起你呢?”
  “那个自然,基里拉。彼得洛维奇大人,就是为了去世的安德列。加夫里洛维奇那场官司呗。那可不是因为我想讨您喜欢,就是说,我是凭天理、国法、良心办事,秉公执法,证明杜布罗夫斯基父子占有吉斯琴涅夫卡田庄是没有任何法律根据的,只不过蒙受您的恩典罢了。那个死了的人(愿他早进天国)
  赌咒要跟我算总账,他儿子可能会兑现父亲的话。直到今日,上帝开恩,我躲过了。总共才抢走了我一间谷仓,说不定就要来袭击我的庄园了。““到了你的庄园,他便会为所欲为了,”基里拉。彼得洛维奇说,“我看,你那红匣子塞满了……”
  “您说到哪里去了?
  基里拉。彼得洛维奇!
  过去曾是满的,现在可完全空了。“
  “别撒谎,安东。帕夫努季奇!
  你这个人我知道。你舍不得花钱,你家过的日子连一头猪都不如,你又从不请客,可从自己农民身上却剥掉一层皮,你只想发横财,别的都顾不上。““您尽会开玩笑,基里拉。彼得洛维奇大人!”安东。帕夫努季奇谄笑着吞吞吐吐地说,“我嘛,说句实话,真的破产了。”于是,安东。帕夫努季奇匆忙叉起一块肥油包子把主人的挖苦话送下肚里去。基里拉。彼得洛维奇宽恕了他,转过脸对新上任的警察局长说话,这位长官是第一次来他家做客,坐在桌子那一端教师的身旁。“怎么,局长先生!您能把杜布罗夫斯抓到吗?”
  警察局长不好意思了,深鞠一躬,笑一笑,话到嘴边又吞进去,终于还是吐出来:“尽力而为吧,大人!”
  “噢!尽力而为?老早就在尽力而为了,可却毫无结果。不错,抓住他干吗?杜布罗夫斯基打家劫舍,警察局长趁机好揩油嘛!出差费、侦缉费、车马费,反正钞票落腰包,所得是实!这么好的大恩人怎么好把他驱走?局长先生,你说这是不是老实话?”
  “老实话,一点不掺假,大人!”局长回答道,一脸的狼狈。客人全都哄堂大笑。“我就喜欢说老实话的好汉,”基里拉。彼得洛维奇说,“只可惜警察局长塔拉斯。阿列克谢耶维奇去世了。要是他没有被烧死,那么这一带肯定会平静得多。听到杜布罗夫斯基的消息了吗?最近谁在哪儿见到过他?““我见过基里拉。彼得洛维奇!”一位胖太太拉起嗓子回答,“上周二他在我家里吃了一顿午饭……”
  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到安娜。萨维什娜。格洛波娃身上。她是寡妇,头脑非常简单,人人都喜爱她善良而乐观的性格。大家怀着好奇心准备听她说故事了。“是这样的,三个礼拜以前我让管家上邮局汇一笔钱给我的万纽沙。我倒不溺爱儿子,即有那份心思,也没有那份能力。可是,各位也知道:当了近卫军军官,日子总该过得称心如意,所以我就尽可能把收入让一些给他。这次我就汇去两千卢布。虽然我脑子里不止一次闪过杜布罗夫斯基的影子,但我又想:离城很近,只有七俄里,也许没问题吧!到了晚上,管家回来了,我看他一脸惨白,衣服撕得破烂,马车没了——天啦!我问:怎么?你怎么了?他回答‘安娜。萨维什娜太太!强盗抢了,我差点被杀掉,碰到了杜布罗夫斯基本人,他要把我吊死,后来看我可怜,就放了我,但我却被抢得精光,马和车子也被抢走了。’我晕了过去。老天爷!我的万纽沙怎么办呀?想不出办法,只得给儿子写封信,告诉他这全部经过。信里头只有祝福,一个子儿也没有寄去”。
  “过了一周,又过了一周,一天,忽然一辆马车开进院子里。一位将军要见我。欢迎!欢迎!走进来一条汉子,三十五岁左右,黑脸,黑头发,大胡子,相貌堂堂正正,就象是库里涅夫将军。他介绍说,他是我亡夫伊凡。安德列耶维奇的朋友和同事。他恰好路过,知道我住在这儿,不能不来看望朋友的遗孀。我招待他,把好东西都拿出来给他吃。我们交谈着,什么都聊聊,最后谈到杜布罗夫斯基。我把那倒霉的事儿告诉了他。将军皱起眉头。‘这才怪呢!
  ‘他说,’我听说,杜布罗夫斯基并不见人就抢,倒是专找有名的阔人下手,尽管那样,也不全都抢光,总要留一些,谁也没听说过他杀人的事。您说的事,里头可能有诈。请吩咐把您的管家叫来吧!
  ‘派人去找管家,他来了。一见将军,他就吓坏了。’告诉我,老兄!杜布罗夫斯基怎样抢劫了你?又是怎样想勒死你的?
  ‘我的管家浑身发抖,一头栽倒,脆下双腿。’大人?
  我罪该万死,糊涂,我撤谎了。‘——’当真?
  ‘将军回答,’那你就对太太讲一讲,事情是如何发生的,我也听听。‘管家没清醒过来。’喂!怎么啦!
  ‘将军接着说,’告诉她:你在什么地方遇见了杜布罗夫斯基?
  ‘——’在两株松树旁边,大人!
  ‘——’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问我:你是什么人?到哪儿去?去干什么?
  ‘——’好!后来呢?
  ‘——’后来嘛,他要信和钱。‘——’说下去!
  ‘——’我给了他信和钱。‘——’他又怎样?
  说!
  ‘——’大人!
  我罪该万死。‘——’嗯!他又怎么样?……,——‘他把信和钱还给了我,对我说:你走吧!
  赶快送到邮局里去。‘——’嗯!
  可你呢?
  ‘——’大人!我罪该万死。‘——’我得找你算账,亲爱的?
  ‘将军威严地说,’而您,太太!请吩咐快去搜查这只骗子的箱子,把他交给我手里,让我训斥训斥他。您知道,杜布罗夫斯基本人就是一名近卫军军官,他不会欺负他的同事的。‘这一下,我可猜到这位大人是谁了,没有什么我可以跟他讨论的了。几个车夫抓住管家,把他捆绑在车座上。钱找到了。将军在我家吃了一顿午饭,便走了,带走了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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