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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儿放心吧,为夫我就是靠装神弄鬼起家的,玩些小把戏还不是手到擒来。”
“杨郎又胡说,杨郎你治政理军,样样是实打实的功劳,哪里就是靠装神弄鬼了?”
说起这些,杨逸摇了摇头,由衷地感叹道:“仙儿你若也这么认为就错了,世人皆传我高名,实际上大宋能有今天,哲宗皇帝与章相公居功至伟;现在朝廷施行的许多政策虽然是我提出的,但为夫威望不足,若不是哲宗皇帝与章相公强力施行,为夫什么也不是;千里马常有,但伯乐不常有。这世上有想法的人很多,但真正能把想法变成现实的人却很少,而哲宗皇帝和章相公恰好就是这样的人;他们坚毅的性格,强健的作风,加上高屋建瓴的眼光,保证了为夫提出的政策得以实施下去,若把为夫与他们作个比较的话,为夫就像个理想家,哲宗皇帝与章相公则是实干家。遇到他们,是为夫此生的大幸。”
李湘弦温柔地靠进他怀里,轻声说道:“杨郎不必自谦,别的奴奴不知道,奴奴只知道,此生遇到杨郎,是仙儿的大幸。”
“呵呵,怎么又扯到这儿来了,能遇到仙儿何尝不是为夫的大幸,只有为夫欠仙儿你的,仙儿你不欠为夫什么……
“欠!奴欠杨郎生生世世。”
李湘弦抻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他,静静地听着他心房有力的跳动,那声音能给她带来一种安宁的感觉。
夏日的微风轻拂着亭外的石榴树,树头已经绽出许多花蕾,或许明日就会开出红花满树。
傍晚时分,杨逸往马汉卿府上去,拍开门却见花木兰一身红妆站在门里,神态颇有些忸怩。
杨逸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突然哈哈地笑道:“真没想到啊!花青天换上红妆竟这般模样,若是被瓜州的百姓看见了,不知他们会作何感想,哈哈哈……
花木兰一甩门,又气又羞的转身跑了,这让杨逸的笑声更加肆无忌惮。
花木兰是去年十一月与马汉卿成亲的,当时杨逸还在日本,未能参加俩人的婚礼。
花木兰曾跟随杨逸征战河西过,在他面前一向没大没小,这回嫁为人妻后,终于知道害羞了,这让杨逸感觉特有意思。
这时马汉卿从厅里迎出来,远远就拱手道:“大人怎么来了?”
杨逸双眼一瞪,不满地说道:“你媳妇儿甩门相待,听你这话,好像也不欢迎我啊,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夫妻俩一个德性。”
“大人,瞧您说的,属下的意思是说,大人若有事,派人传句话……
“没事我就不能来了?我懒得听你解释,今个儿不让你媳妇做桌好菜来,我非把你这窝给砸了不可。”
马汉卿哭笑不得,只能一个劲地赔不是,将他请进厅里去,端茶递水忙得不亦乐乎。
只一炷香时间,几个香喷喷的菜肴端上桌来,杨逸举箸先尝了一口,好味道,杨逸不禁大赞。
花木兰上好菜正要回避,杨逸笑道“花青天,行军作战时,咱们一个锅里舀食还少吗?这个时候跟我避什么嫌?别以为你换上红妆我就不认识你了……
杨逸说到这,自己不禁先失声笑了起来。
本来嘛,花木兰就没打算跟他客气,可终究是嫁为人妇了,得顾及马汉卿颜面,这才不得不回避,听杨逸这么一说,她一赌气,不走了!
马汉卿也呵呵地笑道:“大人也不是外人,娘子就一起坐下来用饭吧。”
“还用你说,这不坐下来了吗?”这是杨逸进门以来,听到花木兰的第一句话,果然是不改巾帼英雄本色。
杨逸忍不住指着马汉卿戏谑道:“汉卿啊,家有悍妻,这滋味如何?哈哈哈……
“还说别人,自己还不是成天得躲绣花针!”
花木兰轻飘飘一句话,就把杨逸噎得半死,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由衷地叹道:“花青天啊,看来叫你留下一起用餐是个错误。”
“现在才知道,晚了!”
第四卷 第382章 亡国之象
“木兰啊!今天我来,主要是帮十三娘传句话,你可千万不要被宜阳郡主她们一点蝇头小利所诱惑,做出叛队投敌的事情来啊。”
杨逸一本正经的说完,嘴角不禁上翘起来。
如今在十三娘等人的影响下,小打在京城里的贵妇千金之间越来越盛行,共成立了七八支驴球队,不定期举行比赛。
现在各队的人员大致也稳定了下来,看这些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打球,是十分赏心悦目的事。每逢比赛,球队之间总会拿些银钱作为获胜队的奖励。
而大宋关扑之风既盛,大批前去观看比赛的人也争相下注,多方促成下,十三娘她们的驴球队已经具有了职业联赛的雏形,各队都给自己取了名字,如十三娘这一队叫景明队。
而那些球技高超的人,便成了各队争相拉拢的目标。花木兰和李湘弦上阵能杀敌,皆是有武功之人,无论是耐力和控球技巧都高人一等,二人因此号称景明双壁,有她俩在,十三娘的景明队赢多输少,独占鳌头。
宜兰郡主她们输多了,痛定思痛,于是决定挖墙角,李湘弦是杨家人,肯定拉拢不了,那便从花木兰这下手。
据说宜兰郡主亲自出面,在丰乐楼请了花木兰两回,十三娘怕她盛情难却之下“投敌”,这不,请杨逸这个上官作说客来了。
听了杨逸的话,花木兰得意地笑道:“大人,我家可穷了,我去打球,就是想赢些钱补贴家用,宜兰郡主可是答应了我,赢一场,额外给五十缗哩,我一个妇道人家,想多赚点钱补贴家用,算不上投敌吧?”
“娘子,在大人面前休得无理。”马汉卿不得不摆出一家之主的姿态,斥了一句。
花木兰回了他一个白眼,根本没给夫君面子,这匹桃花马,看来是野性难驯啊!
“木兰啊,咱们好歹也一起出生入死过,说你,你现在掉转枪头来打我家娘子,这象话嘛?”
“这有什么?我想多赚些银子补贴家用,这错了吗?大人您若是不服,大可加入球队,帮你家娘子去打呀!”
听了花木兰这话,杨逸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幅画面:一群娇滴滴的美人当中,突然混进一个大老爷们,拿着球杆纵横捭阖,大杀四方,杀得一群美人发横钗乱,花颜失色。
最后球杆一挥,皮球应声入孟。那大老爷们正顾盼自雄,突然,场下飞来无数砖头石块,仿佛流星雨,讨伐的声音把东京城墙震塌一大半,连金銮大殿都摇摇欲坠,那人被万众追杀,逃不择路,屁滚尿流……
杨大学士打了个哆嗦,轻咳了两声义正词严地答道:“木兰啊!我乃朝中翰林大学士,日理万机,夙兴夜寐,哪有空闲去帮十三娘打球?”
“那你怎么有时间来我家蹭饭?”
杨大学士无言以对,欲哭无泪,嘴里含着一块鸡肉,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花木兰见他吃瘪,十分高兴,要不是马汉卿拦着,她才不会就此罢休。
用过饭后,杨逸与马汉卿来到书房,马汉卿先一步说道:“大人,上京方面今日刚有消息传回,辽主耶律洪基半月前又染病卧床不起,以参知政事吕嗣立为首者上书辽主,劝谏辽主尽早传位燕王耶律延禧,辽主因此震怒,将吕嗣立贬谪西南;北院枢密使耶律斡特剌经年累月,未能平定阻卜部,反而节节败退,遭到了辽国众臣接连不断的弹劾。咱们的人得到消息,辽主迫于群臣的压力,有意将耶律特刺换掉,只是一时没有合适人选,才一拖再拖;目前宋王耶律和鲁斡呼声最高,不少辽国大臣都纷纷上书请以宋王接换耶律特刺北院枢密使之职。但此举遭到了刚拜相不久的耶律俨的反对。耶律俨与燕王耶律延禧亲近,他反对宋王耶律和鲁斡出任北院枢密使,可见耶律延禧对耶律和鲁斡并不放心;随着阻卜部不断朝上京逼近,辽国君臣不但没有团结一致,共御外敌,内部分歧反而日益严重,各派之间相互倾轧,彼此牵制,依属下看来,辽国怕是气数尽矣,大人,咱们大宋要如何应对,该是提前布局的时候了。”
听了马汉卿这番话,杨逸也有些感慨,辽国就像一个巨人,若是能合力一处,何至于让长辖底步步壮大?哪怕是大宋在背后全力支持也不行。
而现在阻卜部都快逼到上京城了,辽国内部派系还在剧烈倾轧,确实可悲。
实际上,辽国朝堂这种情形在历史上已经屡见不鲜;别的不说,原来的历史上,金兵南下时,朝宋若是能团结一致,哪怕用人海战术,层层阻击,也不是十二万金兵能轻易攻陷东京的。
当时宋朝内部何尝不是分帮拉派,相互扯皮。
自古以来玩政治的人,往往会把自己的利益置于国家利益之上,有外敌入侵,突然间打破了原来僵持的政治格局,于是,借助外力将政敌干掉,便成了快捷省力的最佳选择;谁也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因此常常就出现外敌打到前面了,内部还在搞窝里斗的情形。
杨逸沉思了一下,这才沉声问道:“目前能掌握长辖底的详细情况吗?”
“回大人,长辖底如今可用兵强马壮来形容,联合女真与室韦等部后,长辖底的军队数量已经接近六万,唯一欠缺的是后勤补给;辽国北方出产不多,加上这几年多受灾荒,畜牧业遭到极大破坏,双方鏖战经年,耶律特刺虽然节节改退,但并没有出现一溃千里的大败,长辖底从辽军手里抢到的物资有限,由于要不停地作战,长辖底又无暇经营后方,目前军中补给十分短缺,导致士气不高,否则上京城恐怕已是不保。”
杨逸吩咐道:“汉卿,你要尽量往长辖底军中多安插细作,长辖底将来极有可能成为大宋的敌人,必须提前布置好情报人员,了解清楚他的所有底细,将来才不至于太被动。”
“大人放心,属下一直在安排此事,去年平夏之后,杨志带着数百党项人投奔长连底,目前已深得长辖底信任,同时属下利用长辖底急需补给这一点,让人假扮成商人,混入阻卜部,多方安插细作。”
“这就好。”杨逸满意地颔了颔首,淡淡一笑道:“辽国之事,不必太着急,既便上京城破了,还有西京和南京挡呢,不过,有些事你还是要提前安排一下,在契丹皇族之中物色好易于控制的人选,一旦辽国真的瓦解,咱们大宋才好插手其中。”
“是,大人。”
“好了,辽国之事暂且如此,你先抽调一些精干人马回来帮我装神弄鬼。”
“嗯?大人……
“呵呵,是这样……杨逸细细把自己的计划向马汉卿道来,听得马汉卿嘴巴都忘了合上,他想笑又不敢笑,神情古怪之极。
杨逸回到家中,院里的宫灯已经亮起,芳园中花径通幽,灯影迷离。
刚走进后院的垂花门,便听到琴操的妆楼上传来隐约的琴声,所奏的韵律,正是前日他无意中哼出的《梁祝》。
厚厚的布底鞋踏上镂花的木楼梯,不带一点声响,半掩的房门内,琴操坐于后窗前,十指轻拂,弦音流畅如水;她大概是刚淋浴过,发未梳髻,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中衣,长长的罗裙披开在茵榻上,如繁花垂地,让她临窗而坐的剪影显得非常优美。
杨逸轻步走到窗前,靠在窗台上看着他,琴操眸光微微一荡,望了他一眼,玉指舒卷,琴声不停,只有嘴角微微向上弯起,露出一抹动人的微笑。
直到……到她发现自己的中衣未系好,酥胸上一抹雪白的肌肤在灯下泛着玉光,琴声才不禁有些散乱。
“琴儿,抚琴时要专心!”
杨逸含笑看着她,让她脸上的羞色更浓,终于抵不住他那流连的目光,停下琴声,把衣裳系好,她那忸怩之色让杨逸感觉挺好笑,家里四个女人中,就数琴操最是矜持;若是换了韩碧儿那妖精,在这种场合下发现杨逸流连她的秀色时,估计只会故意把衣裳弄得更乱些;便是李湘弦不会这么做,但也不至于羞成这样。
“杨郎回来了,你不要去老夫人那边请安吗?”
“免了吧,中午去过了,她现在是有了孙子不要儿了,我去多了她还嫌我烦。”
“杨郎休得胡说,孝敬长辈,岂有嫌多?”
杨逸呵呵一笑,看着她不说话,琴操大概是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了,以她的身份,对杨逸说出这种带有教训口气的话,确实不应该。她站了起身来,不安地捏着裙带。
“琴儿一片孝心,为夫老怀大慰,好吧,我这就去给娘亲请安去。”
“杨郎,奴奴不是有意的。”
“那就是故意的。”
“啊!”
琴操低着螓首,突然被他抱起,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呼,本以为杨逸又要作坏事,却是被他抱到了穿前,然后拥着她静静地看着夜色下的园林景致。
“琴儿,在我面前大可不必如此谨小慎微的,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在我心里你们都是一样的重要。”
“杨郎,我知道,你待奴奴几个都是一样的好,奴奴心里都知道。”
“知道就好,琴儿把衣裳穿着,为夫带你一起去给娘亲请安去。”
“嗯,杨郎稍等,奴奴这就好。”
琴操脸上满带着喜悦,轻快地转到屏风后去,重新着装,去给长辈请安,肯定要庄重一些才行,特别是跟着杨逸一起去,让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
第四卷 第383章 夜空之神
时值四月下旬,天上不见月光,连星光也很黯淡,放眼望去,四野乌沉沉的一片。
东京城外的一处高地上,职方馆知事马汉卿亲自到场指挥,十来人正在紧张地忙碌着。
“快,加上灯油点燃试试,看能不能悬浮起来。”
“马大人,这可是杨学士亲自制作的,能有什么问题?”
“李大风,你少罗嗦,赶紧试试,练习一遍可避免你们等下忙中出错。”
“我们有什么好忙的?”李大风嘟囔了一句,但还是依照吩咐鼓捣了起来。
地上是一块黄皮纸,纸内的篾片,两边细绳一拉,里面折叠式的篾片便将黄皮纸撑开,点燃里面的油脂后,热空气让黄皮纸鼓了起来,形成一个真人大小的坐像。
坐像上开有一些针眼似的小孔,内侧还粘了一层反光的金铂纸,火光照在金铂纸上,再从小孔中映射出来,让坐像金光四射。
坐像的底部用黑纸封住,进风口设计在了侧面,因此坐像悬浮在空中时,从下面是不能直接看到里面的火光的。
“成了,马大人放心吧,属下保证万无一失。”
马汉卿谨慎地说道:“这夜色茫茫,到了天上可就没这么好操作了,你们还是多多小心,记住,等里面的油脂燃尽,你们定要收回此物,然后向北飞,在城北两里处,我会安排人在平地上点好火堆给你们做降落指引。”
“仅遵大人吩咐!蒙二,带好你的琵琶,张结,检查你的箫,可别到时弄不起声音来,我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请大人放心,我们都准备妥当了!”
“好,事不为迟,赶快升空。”
“喏!”
李大风几人齐应一声,重新折叠起那坐像,向后边的滑翔翼走去。
景明坊,杨逸带着李湘弦还有只个小厮和丫环走出家门,向丰乐楼步行而去,东京是座不夜城,沿街的商铺皆是红灯高挂,路边小摊上也都支起了灯笼,把街道照得一片通明。
入夜后的街面比白天还要繁华,招朋呼友的富家公子,还有那些官宦千金,豪门贵妇,皆喜夜晚出游,路上宝马香车,华盖如云,忙了一天公事的官员们,也都会在入夜时分出门,拜访同僚,赴宴请客,或是上青楼寻花问柳。
商铺茶楼,酒肆妓馆,以及市井小贩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赚钱机会,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满了铺面摊点,各种叫卖声“争奇斗艳”,各出高招吸引着顾客。
李湘弦很久没能跟杨逸一起上街闲游了,今晚花了许多心思精心打扮过。娇俏的坠马髻上,玉钗珠翠随着步子轻轻摇晃,窄袖紫罗衣,细花八折裙,腰缠淡黄飘带,纤腰束起如杨柳轻枝,前坠玉环绥压着裙福。
樱唇轻着脂,耳坠双明珠,细眉淡如烟,明眸点秋水,她人本就美若仙姬,这番精心打扮出来,更是娇颜欲滴,美艳不可方物。
她微微落后杨逸半步,亦步亦趋,不离不弃,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杨逸伸手握住她两根纤纤玉指,含笑说道:“仙儿,你若再挎个花篮,便成瑶池采花的仙子了。”
李湘弦盈盈盼他一眼,微低着螓首亦喜亦羞地答道:“杨郎莫要取笑奴奴,奴奴只是担心若不收拾整齐些,出来会给杨郎丢脸。”
“不错,仙儿有心了,不过我家仙儿本是天仙谪仙,便是素面朝天,同样是倾国倾城,你再这么精心打扮,我倒不免有些担心。”
“杨郎担心什么?”李湘弦不禁忐忑地问道,生怕杨逸说她招蜂引蝶什么的。
“今个儿出来没带护卫,我担心等下打不过人家,将心比己,这么美的人儿,我见犹怜,换了谁都忍不住要抢……
“杨郎,对不起,奴奴这就回去卸妆……担心变成现实,李湘弦有些惶恐。
“哈哈哈!仙儿啊,为夫打不过,不是还有你嘛!咱们夫妻两双剑合璧,杀他个落花流水,若是杀得不过瘾,咱们晚上回去再杀……,仙儿啊,为夫有个小小的提议,要不咱们现在就回去先杀个三百回合,就当是热热身,然后再出来逛不迟。”
杨逸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很小了,可李湘弦还生怕别人听到,脸上红霞如染,芳心剧跳,忍不住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
出于对个郎的了解,李湘弦知道他这么胡扯,是开解自己的一种方式,因此不禁投去感激的一瞥,盈盈秋波中满是情意。
丰乐楼同处景明坊,离杨家不算远,杨逸带着李湘弦一路徐走,花了一盏功夫便到丰乐楼下。丰乐楼临河而建,比皇宫还高,处处雕梁画栋,灯火辉煌;楼高四面皆设有美轮美奂的花架,垂英缤纷,幽香袭人,真个是花满楼,酒满瓯,红颜翠影梦未休。
楼前有一片广场般的空旷地带,以前商人大都聚集于此交易白矾,因此丰乐楼又叫白矾楼。
每天晚上,广场上便会支起成片的摊点,各色饮食,珠花头面,针头线脑,衣帽鞋袜,胭脂香药,不胜枚举,数不清的百姓聚到在这里,处处人潮汹涌,摩肩接踵。
杨逸牵着李湘弦的手,站在丰乐楼边的一株古柳下,如同一对上元夜相约黄昏后的恋人正在卿卿我我。过往的人都不禁多望这对金童玉女几眼。
杨逸虽然名动天下,但这年头可没有视频可传播,真正认得他面貌的人并不多,他这时一身儒衫,像个俊俏的贵家公子。
方才杨逸才刚倜侃李湘弦,岂知先“招蜂引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