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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那是什么地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别说年满出宫,就是能活着,就是不错了。后来,得知思琳当了常在,上一次入宫时,就处处令她小心,万不可得罪任何人。
却不想,才几个月的功夫,就惹上了这样的事情,这可如何是好!
“莫急,坐下来,细细讲给为父听。”尹玉山捏着雅轩的肩膀,将她安置在椅子上。
一旁的稀元也上前,倒了一杯茶。
尹雅轩拿起茶杯,仰头“咕咚”一口就喝下去了。若换了平日,尹玉山定是一顿数落,今日这情形,他哪里还有那样的闲情。
放下手中的杯子,尹雅轩长舒一口气,这才慢慢讲述,“今日,我奉公主之命进宫,陪她对弈。有下人来报,蔡常在滑了胎,我们赶去的时候。刚巧皇太后抓了一名厨子,那厨子被人绑着,趴在地上。没几句便招了,开口便说,是受了宫中尹常在的命,加害皇子。”
“之后,太后便命人请了二姐。却只问了一句,便叫人将二姐下了大狱。”
“你们不晓得,那蔡常在闹得凶得很,太后当时的脸,黑得像口锅。”
听她说完,尹玉山反倒沉默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凝月自轩儿说话开始,便止住了抽泣,现见尹玉山一言不发,一时急了,走上前,催促道,“老爷,你是知道思琳那孩子,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这次,你一定不能不管呐!”
说罢,凝月的哭腔再次起了,准备抽泣。
被尹玉山一个眼神打住了,“蔡岸芷是怎么落得胎?”
“听那厨子的意思,并未在饭菜中下毒,而是****做令胎心不稳的事物,日积月累而成。”尹雅轩如实答道,没有隐瞒,她也觉得事有蹊跷。
若真是宫中那些妒妇所为,怕是没有这样的耐性和见识。
“老爷,你定不是思琳所为,你要替她做主呀!”凝月再次开口,打断两人的对话。
自她嫁入尹府,多年来都守本分,从不多言。像这样失礼,还是头一回。尹玉山不禁转头多看了几眼,若说他对凝月没有一点感情,那不太可能。
轩儿和稀元的娘亲已去世多年,凝月跟着他,虽未出一子,却也将尹家打理地井井有条。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若非嫁给他,找个有缘人,定然有更好的生活。
思虑至此,尹玉山不禁叹息一声,站起身,走至凝月面前,低声劝慰,“你莫要担心,我这就进宫求当圣上网开一面。”
面前的人,这才渐渐止了抽泣,颔了颔首。
另一边,御书房中,当今圣上悠闲坐着品茶,座下之人面上却是鲜少的冷漠。
“皇上,当初您可未讲,要将此事栽赃给‘尹雅轩’。”欧阳烨开口询问,随时陈述句,却满是质问。
邱楚宇识人才,他本少年登基,所得忠心之人,多半出身寒门,在朝中并没有太多势力。他认定欧阳烨是有才之人,便也以礼相待,并没有君臣那般的礼节。
加之,欧阳烨也从不畏惧于他帝王的身份,自是相处融洽。
“怎么?爱卿觉得朕哪里做得不妥?”邱楚宇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这才抬眼去看座下的人。
欧阳烨的确生得不错,凤眼一双,勾人摄魄,让他有些妒意了,气质不凡。若非朝中还有太多难以巩固的势力,邱楚宇倒是有心思,将长乐许配给他。
听他这样说,欧阳烨一时不知该怎么答复。
见欧阳烨一副沉思的表情,邱楚宇站起身,从书桌前绕开,径直在厅中踱步。
“在朝中,唯有宰相尹玉山能与太后一支抗衡,我若不将这罪名安在‘尹雅轩’的身上。若是这后宫中随便一个嫔妃身上,怕是那人立时便被太后斩了。再者,朕考虑过百里佳恒。可一旦闹僵起来,便不是这么简单的了,真开了战,又将是生灵涂炭。”
说这话时,邱楚宇始终背对着众人,无人看到他脸上的愁丝。
要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儿,是何等残忍的事情。无数个夜晚,他都头痛到难以入眠,可与这天下来比,必须舍小,才能得大。
至于那已经被太后下了大狱的“尹雅轩”,倒是可以再留一留。
坐在这边的欧阳烨,懊恼不已,早知这件事会牵连到尹家。当初,邱楚宇来找他时,就不应该随口应下来。
他倒不怕,邱楚宇对真正的尹雅轩做什么。即便,小一秒,邱楚宇就下令满门抄斩了尹家。
他欧阳烨也有办法将尹雅轩救出来,他所担心地是,未来该如何同尹雅轩解释。
依照她的个性,自然是不肯轻易饶恕他的。
想到这里,欧阳烨就头痛不已,要不要直接跑到地府,向那孟婆要上一碗汤药,直接将这一切忘得一干二净
话说,自上次他大闹地府之后,阎王便命人给地府加了数层结界。
并且下令,决不让欧阳烨再踏足一步。若真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烧纸告诉他,他上人间来相会。
这么多年,欧阳烨倒是从没尝试过,这一招管不管用。
见过邱楚宇之后,欧阳烨一路无语地出了皇宫。在尹府外徘徊了很久,才离开。
与其现在去找不痛快,还不如等到尹雅轩发现以后再说。
想到这里,趁着夜色,欧阳烨快速消失。
第285章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一路被押着的尹思琳,倒是没有遭什么罪。
亲卫引着尹思琳,朝着无人处走去。
说是无人,只是尹思琳长居后宫,并不知晓天牢在哪里。
她挺直了脊背,让自己看上去并不那么落魄。即便一路上尽是围观的下人,尹思琳都不愿露出一丝悲戚。
跟随太后的亲卫,径直进了天牢。
灯光幽暗,连同台阶都潮湿地长满了苔藓,自站在门前,尹思琳就感觉到一阵寒意,直入骨髓。
她抬脚慢慢走下来,入眼是昏暗的灯光,每个牢笼都锁着门,内里均关押着朝中重犯。
尹思琳沿着道路,朝深处去了,每每经过一个牢笼,都能嗅到腐臭味。像是有人常年不洗澡发出的,更像是死尸的味道。
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尹思琳的神经自头顶猛然冒上去,瞬间来了精神。
她小步地挪着,每走一步都小心谨慎。
正在这时,从身旁牢笼中冲过来一团黑色的怪物,吼叫着撞在木头栏杆上,无法挣脱。口中喃喃着不为人知的话语,面目狰狞。
饶是尹思琳再沉稳,也不免吓得惊叫一声。
黑暗中,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容,被过长的毛发遮挡了。
“尹常在,这边请。”身前的人停下脚步,招呼她走快些。即便是太后亲卫,也鲜少会来这种地方,难免有些避讳。
直到走廊尽头,亲卫才停下脚步,命狱卒将牢门打开。
尹思琳自觉走进去,内里全是枯草,只一袭木床,上面没有任何被褥。整个牢房透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加之昏暗的灯光,显得越加诡异。
“这是尹常在,在皇上没有审讯之前,好生伺候着。”
将牢门锁好,亲卫吩咐狱卒,这才甩手离开。
“还要好生伺候着?我看呐,我干了这么多年,就从未见过有人从这天牢中活着出去过。”上了年纪的狱卒,唠唠叨叨地锁着牢门,瞧了一眼站在牢中木讷的尹思琳,摇着头离开。
若是刚才尹思琳没有听错,那狱卒说了,从未有人活着从这天牢中逃出。
他们多半在这牢中孤独终老,只剩一具残骸,之后便腐烂,与这天牢融为一体。
想到此处,又或者是天色渐晚了,她竟抱着双臂打起寒颤。
这天牢不见天日,只有过道处燃着一盏幽暗的灯,因为风的关系,烛光不断摇晃。不远处,仍旧能听到那怪物吼叫的声音。
尹思琳有注意到,她所处的最后一间牢房旁,有一扇封死的门,上了硕大的锁,只留出一个可拉伸的板子,以供狱卒投放食物。
因为封得过死,细密到没有一丝缝隙,从这边,尹思琳看不到任何东西。
“喂,干嘛呢?我告诉你,给老子听话点!否则,别怪我手里的棍子!”一道声音自尹思琳的头顶发出,唬了她一大跳,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年轻狱卒,想来是看到尹思琳的举动,大声呵斥,“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看的不要看,小心你的脑袋不保!”说完这些,才气势汹汹地离开。
这里的狱卒,多半已工作很久,常年跟随犯人打交道。个性变得乖张和易怒,饶是见到不听话的犯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一棒子再说其他的。
这是尹思琳总结出来的,因为那年轻狱卒在离开之后,很快就听到挥棒打在肉上的声音,连同吃痛声,在空荡荡的天牢里,异常明显。
尹思琳前脚被下了天牢,后脚尹玉山就进了宫。
按理说,没有皇上的传召,不得随意进宫,可事情紧急,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径直在御书房门前跪了下来,内里灯光亮着。没多久,李公公便跑了出来,“尹相,你这是做什么?”他手中掸着拂尘,作势要将对方扶起来,去被尹玉山巧妙地闪开了。
“皇上,什么时候愿意接见老臣?”
“皇上今日龙颜大怒,已经说了,不见任何人。尹相,不如你先回去,明日再来。”李公公开口相劝,他辅佐在皇上身边,自是了解地很,若皇上接见,又怎会让他跪在这御书房外。
尹玉山不肯罢休,“今日,老臣就算跪死在这里,也要见皇上一面。”
见他如此执着,李公公也不好说什么,只摇首离开。
尹玉山便跪在御书房外,静静候着,这一跪便是好几个时辰。饶是身体健硕的年轻人也受不住,更何况已经年过半百的尹玉山,早已摇摇晃晃,撑不住了。
直到有下人来送晚膳时,御书房的门才打开。
没等尹玉山看清内里情况,就听到“噼里啪啦”瓷器碎了一地的声音,“朕不是吩咐过,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出入御书房!”
下人们很快退下,手中捏着被摔碎的碗。
御书房的门正式打开,邱楚宇坐在桌前,一副萎靡不振的状态。
尹玉山心中也不是滋味,当今圣上是他看着长大的。现如今,皇上痛失亲子,怎么会不难过,不伤心。这样想着,尹玉山的头垂得更低了。
很快,一道明黄的外袍闪现在他眼中。
微微抬头,就看到站在面前的邱楚宇,赶紧匍匐下身子,行大礼,“老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实,与尹玉山而言,也丝毫没有把握。即便尹思琳真这样得被人陷害。饶是这宫中任何一个女子,都长着心窍玲珑心,哪里那么容易找出破绽,还思琳清白。
若思琳被处以重责,尹家也难逃此劫。
“尹相,请起,屋中说话。”说罢,邱楚宇转身进了御书房。
门外跪了许久的尹玉山,着实费了好些力气,才从地上站起来。由李公公搀扶着,跨了门槛,进了御书房。
“坐下说吧。”邱楚宇吩咐,宫人立时为尹相安排了座椅。
尹玉山却不肯立即就坐,“老臣知道,皇上的心情定是不好。可老臣清楚小女的个性,绝做不出这样的事情,请皇上明鉴。”他拱手站着,两条腿还有些发抖。
背对着他的邱楚宇,转身就看到这样的尹玉山,一时竟百感交集。
他,的确老了,现也可以为了儿女,跪在他的门外。与当年执着、顽固不化的老头,真是大相径庭。
尹玉山向来耿直,是两代忠臣,他为赤焰国的昌盛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为官多年,他的老友和弟子,盘亘在朝廷中。
即便他辞官,告老还乡。他留在宫中的人脉,早已成为一股势力,皆是贤良之士,犹如赤焰国之“水”。
正如那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第286章 计划伊始()
而邱楚宇就是这百川之中的一叶扁舟,虽居于高位,却无从掌握主动权。
随着这百川进退,全然不能自已。
蔡岸芷怀孕这件事,并非他的计划之中,却为他的计划提供了便利。
“朕生在帝王之家,自然知晓皇家残酷。这孩儿即便不夭折,未来也会面临无穷的问题。”邱楚宇望着尹玉山,略有深意地说道。
他眸子深邃,整个人阴沉地看不出任何想法。虽然只二十几岁的年龄,却有着不输老者的细密心思。
面前的年轻君主,虽未有先帝的聪慧,成长却越加迅速起来。
“老臣在朝廷几十载,不求功名利禄,但求问心无愧。若小女真得犯了大错,皇上担责无妨。”尹玉山拱手站着。
好半晌,才听到上方邱楚宇的声音,“尹相,你先回去吧,朕会好好调查这件事。若并非尹常在的问题,定会还她清白。”
听闻皇上这样说,尹玉山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那臣先告退。”
御书房中,很快只剩下邱楚宇和李公公两人。他始终负手立着,尹玉山刚刚的话,以表明他的态度。可见,
坊间传闻他向来疼爱小女儿的事情,果然是真得。
现下,“尹雅轩”就在宫中,有了这个筹码,尹玉山自不会有任何异心。
“去,将‘尹雅轩’房中的丫鬟,都找来。我要逐个审问,是谁害了她家主子!”邱楚宇厉声说道,站在一旁的李公公立马应声答道。
“喏,奴才这就去办。”说着,李公公迈着小碎步出了御书房。
今日,“尹雅轩”被押入天牢,枫竹苑顿时乱了阵脚。
本就性子急躁的绿拂,更是在院中直打转,口中絮絮叨叨地说,“这怎么可能呢!咱家主子,从早到晚都在这屋里头,哪里会害了那家!”
她毛毛躁躁,声音不觉大起来。
伶儿立马开口,令她小点声。
“你们能坐得住!我可坐不住!若是咱家主子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怎么办才好!”说着,泪已经噙在了眼眶。
见她如此,伶儿也不觉开始哽咽。
两人皆都开始抽泣,反倒是小环坐在一旁,默不作声。
绿拂瞧着不顺眼,当日尹家二小姐求了长乐公主,才将她塞进宫,安置在自家主子身边。现下,姑娘出了事,她反倒比任何都冷静。
“你倒是说说,咱们要怎么办?”绿拂置气质问小环。
被伶儿拦住了,“这都什么时候,还平白无故添什么堵。”
绿拂这才觉得无趣,三人皆是无语。
正沉默着,突然春喜气喘着进了屋,“李公公来传话了,说召咱们几个去见皇上。”
坐在椅子上的小环,不禁站起身,蹙着眉头。毫不迟疑,与其他人,跟着李公公离开了。
几人一路无声地行着,心中皆是跳动不已。
其中伶儿和春喜入宫之间稍长一些,即便如此,除却在枫竹苑见过当今圣上。像今日这般,叫去问话,都是头一次。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
若一句惹了圣上不悦,她们犹如蝼蚁般的生命想来也是没了。正因此,每个人都战战兢兢。
李公公引着四人,径直进了御书房。
邱楚宇正坐在案边,批阅奏折。听到李公公的通报,抬首望下去。
四人皆是“扑通”一声跪倒,头都不敢抬。
座上之人,将手中的笔搁置在搁上,冷眼看着跪倒在地的四人。
“说吧,是何人弑杀皇子,将罪名扣在尹常在身上!”他的声音极为尖锐,瞪大了双眸,看着座下的人。
听闻这话,绿拂首先不淡定了,她立时抬起头,“皇上冤枉啊!奴婢没有!奴婢没有!”说着,弯下腰不停将头磕得“咚咚”作响。
连同伶儿和春喜也被她带动,连连高呼“冤枉”,加之“咚咚”磕头。
一时间,御书房中“咚咚”的磕头声,此起彼伏。
注视着下方的邱楚宇有注意到,跪在最右侧的婢女,虽吓得面色苍白,却丝毫没有其他三人的焦灼。
“你带他们三人下去,我要一个一个询问。”邱楚宇示意李公公。
意会的李公公,立即宣人将绿拂、伶儿和春喜带了下去,只留小环一人跪在当中。
清退众人,邱楚宇这才在椅子上坐定,“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小环。”
“你并非宫中婢女。”不等小环说完,邱楚宇厉声说道。
小环立时躬下身,贴着地面,沉稳答道,“女婢乃尹府婢女,自小同常在长大,多亏二小姐跟长乐公主求情,小环才在宫中陪伴常在。”
趴在地上的小环,早已出了一手的冷汗。只怕一句不对,会害了尹府。
在入宫的马车上,小小姐将所有的事情告与她,为得就是以防今日这般有人彻查她的身份。
听她这样说,邱楚宇半晌没有说话,只径自伸手摸着下巴。
“你先下去,命其余三人,轮流进来。”邱楚宇吩咐,伏在地上的小环,这才喘了口气,起身退出来。
另外,早晨就回到家中的尹雅轩,整日无精打采。
爹爹和哥哥进宫的进宫,去访友的访友,二娘和思萱唉声叹气,尹府死气沉沉。
晚餐后不久,尹雅轩就回了房。
待到月上枝头的时候,又再次出了屋。有了上次的经历,她再不敢深夜出府,倒是欧阳烨给了她很大的启发。
白日里,她就观察许久,门前一棵歪脖子树,刚巧离屋顶不远。
夜深后,尹雅轩便上了歪脖子树,只轻轻一跃便上了屋顶。顶着下巴坐下来,月亮比之前前几日,圆了一些,算一算,再有几月便是八月会。
这沉思着,身边扬起一阵风,再转头时。
尹雅轩被来人唬了一跳,“你这人怎么搞得!怎么每次出现,都悄无声息!”
见她这副样子,欧阳烨耸了耸肩,“那下一次,我大点声,保准在府外的时候就大声叫嚷你的名字。”
听他这样说,尹雅轩撇了撇嘴。若真像他说得那样,尹雅轩倒宁愿,被吓一跳。
“你这人,怎么如此随便?”尹雅轩望着淡然坐下身的欧阳烨,一脸的厌嫌,欧阳烨不语。
“对哦,你好像从未跟我说过,你会武功。”尹雅轩伸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