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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扶着他喝下,听到没!”
又是一阵脚步凌乱,显然,醉倒的“浪里鲛”已经被人搀走了。
趁着这纷乱的时刻,张占魁微微抬头,向韩金镛望去,但见这个红口白牙的孩子,在夜色中脸色苍白,双拳紧握,气的浑身颤抖。如果现在张占魁一声令下,韩金镛真的能把刀进屋,纵然只会一套万胜刀法,也要把这“浪里鲛”、赵秃子、赵俊彦、赵德辉和诸多的喽啰手下刀刀斩尽、刃刃诛绝。
张占魁轻抚着韩金镛的肩膀,算是给他一些道义上的关怀和支持,同时也是为了稳住韩金镛的心神,让他稍安勿躁。毕竟,谜题还没有全部解开,而现在,甚至不用自己逼问,他们趁着酒醉之时,就全都自己招了。
张占魁见屋内的场面甚是凌乱,有机可乘,他轻轻挥动小片刀,又翘起一块瓦片来,这一次,他和韩金镛看的真而又真、切而又切,声音也愈发清晰了。
“得了,我的老叔,‘浪里鲛’走了,咱说说吧!”赵秃子说道。
“你等会儿!”赵俊彦似乎是警觉了一些,他站起身,往窗边门口瞧了瞧,见没有隔墙之耳,这才放下心来,回到酒席筵前。
“嗨,老叔,您多虑了,这帮弟兄,都是我的人缘,我的朋友,是因为我的面子,才在‘浪里鲛’身边干活儿的!”赵秃子说道,“就算是那进入张宅当小厮的赵德谦,当年也是我做的套,让那老奶妈在赌局子里输钱,不用担心隔墙有耳的事儿,我还别不告诉您,‘浪里鲛’快完了,他坐吃山空,之前为了买自己一条活命,花掉了几乎全部的积蓄,盐田也廉价卖出去了,积蓄也都花光了,他现在没有一丝进项,就是坐吃山空,连道上的朋友都不给他面子了,收保护费的柴市都进了新的势力!还别不告诉您,他‘浪里鲛’手里现在就还几千两银子,多数还是赵德谦从张宅偷出来的。”
“嘿嘿嘿嘿……赵秃子,你小子玩儿的高啊!”赵俊彦阴阳怪气的说道,“我以前只以为你是个打杂的‘琉璃球’,一肚子坏水儿、一脑袋糨糊,如今看来,老叔我冤枉你了啊!你非但不是个‘琉璃球’,你他娘的还是个人才!说吧,你还给‘浪里鲛’多长时间的戏唱?”
“嗨,我说老叔啊,您这话怎么能这样说呢,一日为老大,终生为老大,一日为大哥,终生为大哥,只要他‘浪里鲛’活着,我就拜他是大哥!”赵秃子说道。
“如此说来……如此说来……孩子,你是要借刀杀人,承继‘浪里鲛’的身份了?”赵俊彦问道,“我说孩子,你不打算推翻他,自立门户?”
“当然不打算,这混混圈儿里最讲的就是‘义气’,你为了上位,自己把认的大哥推翻了,消息串讲出去,那混混圈儿就不认你了,就不跟你共事儿啦!”赵秃子说道,“但承继他的产业,承继他的身份,却是理所应当、理所当然的,这样看来,咱还真有这个机缘。现下,咱想让‘浪里鲛’活多长时间,他便能活多长时间,想让他死的时候,只要把他往韩家、往张宅、往张占魁、往周斌义面前一推,他就必死无疑!最可笑,到时候他一死,咱还有和韩家、张家化干戈为玉帛的机会!”
“怎么,你还想和他们和好?”赵俊彦听了这话,倒显现出几分不解。
“当然啦!老叔,别怪我赵秃子劝您,可您的气性不能太大了!多个朋友多条道,朋友多一些,总比冤家多一些要好,至少不用时刻提防着有人背后捅刀!”赵秃子说道,“更何况,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乱世,您还想着报仇争气的事儿啦?我跟您说,您得想得更深。我问您,您为什么跟‘浪里鲛’凑近乎?还不是有利可图?您在青凝侯村,即便是首户,又才有多少家资?如果咱爷儿俩联手、如果让我跟我这德辉弟弟一起干,那将来,您怕不仅是青凝侯的首户了,更有可能成为天津卫的首户。到时候,咱走官面儿,就不在混混圈儿里呆着了。前几年跟西洋人、东洋人几场大仗打完,这世道已经看清了,大清已经不成了!与其固守这一亩三分地、老婆孩子热炕头,咱得赶紧起势。这世道,没有什么比多赚钱更重要,没有什么比势力大更重要。与这个相比,咱这些私仇又算得了什么呢?您说对么?”
“孩子,我……孩子,你说的对!你这一番话,让老叔我茅塞顿开!孩子,我往后就跟着你混啦!”赵俊彦说道,“不过,我还有俩问题要问你!”
“老叔,谈不上谁跟谁混,这事儿要真能成,往后咱爷俩儿有事儿一起商量,有事儿一起办,有钱一块儿赚,有财一块儿发,偏不了您,少不了我的!至于您心里的问题,您甭问,我知道您要问什么,我这就主动告诉您还不成吗!”赵秃子不等赵俊彦开口,直接回答,“第一,我背后确实还有更大的势力,这势力之大远超您想象,我跟您直白的说了吧,有洋人给我撑腰,甚至说,连这马钱子当毒药的原理,也是我托洋人的西医告诉我的,他们早就开始化验咱这些中草药的成分了!第二,那个钟芸,您要问那个小娘儿们对不对?咱老爷们干大事,不能有妇人之仁,她就是个牺牲品,被藏的妥妥帖帖。至于藏在哪里,您别打听,我也不会告诉您,我只能说,纵然是他张汝霖动员起全天津卫官面儿上的人,就算掘地三尺,只要我不吐口,也甭打算找到钟芸!只要钟芸不现身,‘浪里鲛’必死无疑!”
话听至此,韩金镛心头最柔软的地方,仿佛又被重重捶了一记重拳,他摇三摇、晃三晃,险险跌倒,从房顶摔下。好在张占魁一把扶住了他。
一边是怒不可遏,一边是欲哭无泪,矛盾的情绪在心头交织。韩金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已经深陷入被人当枪使的境地,而钟芸在哪里?又该去何处寻?韩金镛心里一点谱也没有。
月明星稀,秋风渐止。张占魁和韩金镛师徒坐在“浪里鲛”老巢餐厅的屋顶上,一动不敢乱动,生怕显露了身形。
“孩子,你别着急,钟芸在哪里,我心里有底、我心里有数!等咱捱过这一阵,等他们人困马乏入睡之后,我就带你去找她!我就带你救她!”韩金镛听到,张占魁在自己耳边轻声的说着,“安顿好她,咱爷俩儿杀个‘回马枪’,再回来报仇!这事儿,我管定了!”
第151章 密室洞天()
面对机会就在眼前,却不能施展自己的能耐,这比面对机会时无能为力更要折磨人。韩金镛现在和师父张占魁被牢牢的锁定在屋顶,一动也不能动,即便张占魁知道钟芸在哪里,他们却不能施展手脚。
对于韩金镛而言,他焦急得攥紧拳头,似乎要把指甲攥出血丝来。
“师父,我们杀进去吧!‘浪里鲛’这宅子里即便是有些人,不过是些喽啰、帮凶,我丝毫不放在眼里,更不会放在心上!”韩金镛小声的对张占魁说道,“让我们进去杀个痛快!”
“别急!别忘了,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不是为了杀个痛快,而是为了救出钟芸!”张占魁说道,“你的轻举妄动,非但不会帮到钟芸,反而会害了她!钟芸的安危是我们的优先考虑!杀几个喽啰还不简单,可要真是因此,他们狗急跳墙拿钟芸当筹码要挟我们呢?如果真是他们拿把刀架在钟芸的脖子上,威逼我们就范呢?”
张占魁几句话说完,便打消了韩金镛冒进的念头。
“可是,我们现在在这里干坐着干什么呢?”韩金镛又问。
“等风来、或者是等云来,等有利于我们的变化出现!”张占魁说道,“现在无风、无云,月光皎洁,我们只要一在院子里站住脚,就会极端的显眼,那时我们就不是夜行人了,而是夜闯私宅的歹人。如果身形败露还跟他们硬打硬杀,即便最后我们找到钟芸,我们也不占理!”
“他们掳走民女,难道就占理了么?”韩金镛想到哪说道哪,情绪一时间又略有些激动。
“孩子你说的没错,他们掳走民女,这肯定不是他们的!他们触犯了国家的王法,自有国家来治他们!”张占魁说道,“咱们平头老百姓,有事儿先找衙门,如果衙门一时间没法子破案,我们再有了发现,再自己救出钟芸,那是我们的理。可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就拖过了拯救钟芸最容易的时间,钟芸的生死安危也会因此受到牵连。所以,刚刚回到天津卫,咱俩分头走,我先去衙门口把这事儿跟地面儿上的捕快衙役讲了讲,多多少少算是备了个案。然后,咱再来这里,也算是‘师出有名’!”
“既然如此,别等了啊!”韩金镛说道,“衙门已经收到您的消息了!”
“我只告诉他们咱家丢了个人,咱家的钟芸被人掳走了,大概和他们说了钟芸的长相和穿着,却没有告诉他们钟芸就在‘浪里鲛’的府上啊!”张占魁说道,“现在我们第一时间得到确切消息了,正经应该要做的,是把这消息还汇报给官府,由他们捕快衙役来查访,而不是我们硬打硬杀!”
“可是,钟芸就在眼前,我们却不能施救……”韩金镛跃跃欲试,他的焦急之情溢于言表,现在真真切切的是要一跃从屋顶跳下,进去砍杀。他这股情绪,即便是为如师张占魁,也几乎没法子控制了。
“孩子,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实话实说,如果这事儿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会和你是一样的反应!”张占魁说道,“所以,我才陪你一起来,多给你出出主意!我告诉你,我对天津卫的混混们举事早有预料,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夜访他们的宅子,一来是探一探他们的所作所为,二来也是提前有个准备。‘浪里鲛’当年虽然不是有名的大混混儿,但他的宅子,我早就探过了,里面的一草一木,我都一清二楚,我几乎可以断定钟芸在哪里!我们现在不是不去救钟芸,而是静待时机,以最好的机会去救她,这样,以来可以让我们相对安全一些,同时也是为钟芸好,让她能相对安全一些。这个时间拖的不会很长,最迟也不过今天这一夜。你现在必须要把情绪控制好,否则非但会把我们师徒俩置身于危险之中,还会把钟芸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师……师父……”韩金镛无可奈何,只能点了点头。
张占魁看得出,此刻的韩金镛,陷入了难以释怀的矛盾当中,这矛盾的焦点既在于何时去寻找钟芸、救出钟芸,又在于以何方式去救钟芸——毕竟,刚刚偷听的对话,令他已经明晰,如今“浪里鲛”不过是此事推波助澜之人,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赵秃子、赵俊彦和赵德辉三人,而赵家和韩家,有数不清的历史瓜葛。如果救钟芸的过程中,真要是交手,那要怎么交手?如何交手?杀谁?不杀谁……一系列的问题,现在让韩金镛心乱如麻。
屋顶上,韩金镛自与张占魁有一番对话。当然,韩金镛即便心里再着急,仍然按照先前的布置,师徒俩的声音趋近于无,“浪里鲛”家的喽啰无非是些鸡鸣狗盗之徒,发现不了他们的身形。
但在屋内,赵秃子和赵俊彦、赵德辉父子的残席,仍然在进行中。话说的明白,酒也就没必要客套的喝了。
赵秃子向屋外招呼了一声,上了几碗米饭,上了一锅热汤,他们三人草草迟了些主食,填饱了肚子,打算就此别过。
时间已晚,当晚赵俊彦和赵德辉父子是不能返回青凝侯村的家了,只能借住在“浪里鲛”的府内。赵秃子打开房门和窗户,三人又特意说了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算是为这各怀鬼胎的宴席做结。
曲终人散,下人们收拾完杯盘狼藉后,吹熄了蜡烛。
天气似乎是在迎合此夜晚间的夜访。前脚“浪里鲛”宅子里的喽啰陆续入睡,后脚,萧瑟的秋风便吹了起来。这秋风卷携着树叶、尘土,甚是狂躁。睡在卧房里的人被这秋风所扰,干脆紧闭了门窗。
“孩子,时候儿到了!别犹豫,咱爷俩儿下去!”张占魁用手拢音,在韩金镛的耳边轻轻叨咕了一句,然后不等韩金镛回答,自己先行纵身一跃,跳到了当院。
韩金镛随后而行,他提起一口丹田气,自也是纵身跃下,到庭院当中。
“保持安静,保持警惕,跟着我的步子走,千万别单独行事!”担心韩金镛轻举妄动,张占魁特地在耳边嘱咐,“接下来,咱俩能少说话就少说话,一切但看我的手势!”
韩金镛听了师父的话,知道行动即将开始,信服的点了点头。
穿前厅、走回廊,蹑手蹑脚提着一口气,师徒俩的步伐轻快,但脚下无声,纵然是“浪里鲛”的府上有些看更、守夜的喽啰,张占魁和韩金镛自然也是不放在心上。仗着他俩穿着深夜难辨的夜行衣靠,只要在暗处隐藏住身形,便可轻而易举的躲过看夜之人。
转眼间,师徒俩来到了“浪里鲛”家的后宅。
张占魁不说话,只轻轻拍了拍韩金镛的肩膀,又指了指后花园中突兀的假山,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又指了指那假山。
肢体语言虽隐晦,但意思已经足够明晰:那假山必然是个假象,实则是个羁押的密室。而钟芸,十有八九就在这密室之内。
张占魁小心翼翼的从隐住身形的廊道里走出,警惕的四下张望,确定没有人监视,这才向韩金镛招招手,示意韩金镛快来。
韩金镛哪里还等得及,他眼看到张占魁挥手之际,就已经蹿出,几步就走到了假山跟前。
四下里踅摸,仔细的观察,这假山边儿有些寻常见的花草,这假山周围栽着些长不高的小树,这假山无门、无窗,如果说它确实是个密室,那又该怎么进去呢?
张占魁却走上前,他蹲下身,在花盆中踅摸,顺手搬起了一盆最不起眼的草花。
花盆之下,透露出一根铁链子。
张占魁拉起铁链子,缓缓、缓缓……以最慢的速度,慢慢的把铁链子向外拔,以此避免铁链环与环相撞发出响声。
铁链子越拔越长,假山上渐渐出现了个缝隙,缝隙中有光透出,光影斑驳,透出个一人多高的轮廓。
张占魁不以为意,韩金镛早已准备好,他把手伸向脑后,顺手拔出了紧紧绑在身背后的“僧王刀”。
“妈的,这么晚了不让人睡觉,谁开门啊……有什么事儿啊……”这缝隙竟真的是道门,纵然现在只是开了个缝隙,门后之人看不清门外的情况,还是嘴中不干不净的发着牢骚。
“我,兄弟,别说话,别出声,妈的,狗咬吕洞宾,我能空手来找你么!我弄来一坛子好酒,弄来俩小菜,咱哥儿俩趁着这夜儿喝一口!”张占魁见式破式、见招拆招,索性说道。
“嗬!谁啊?这么惦记我,得嘞,谢谢!谢谢!”门后之人说道。
张占魁回头,发现韩金镛拔刀,连忙摇头,示意韩金镛稍安勿躁。
但见得,密室的门开到刚好人能将将挤进去的时候,张占魁已经轻手轻脚把铁链搁在地下,侧着身钻进门中。
韩金镛怕门后另有闪失,赶忙也跟着进入。
但见,门后之人见了身着夜行衣靠的张占魁,话都没说出一句、声音都没吭一声,就被张占魁一掌打翻。
这一掌,张占魁立掌为刀,直接切在了门后人的脖颈交接处,他没有下杀手,否则焉有此人的命在。可即便如此,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个“切脖”,门后之人还是昏倒了。
张占魁不等韩金镛发问,顺手又拽了拽屋里的门把手,把假山上伪装的房门关闭。
韩金镛和张占魁,这就进入了密室当中。
“钟芸……钟芸……”韩金镛,见这密室修建的殊为精妙,不知道该到何处寻找,连忙绕着圈子,在密室中轻声呼喊。
“唔……唔……”兴许是听到了呼唤,一扇紧闭的房门后,传来了个女人的啜泣声。
韩金镛别的声音兴许陌生,这声音却熟悉万分。这分明就是钟芸的哭声。
事已至此,韩金镛大步向前,来到门前,扒开房门上的小窗向屋内张望。门后无光,但丝丝缕缕的光线,还是映衬出钟芸那张煞白的脸。
“钟芸在这里!”韩金镛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他回头,对张占魁说道。
“好!等我找钥匙!”张占魁随手在这昏倒的人身上翻找。
“不用钥匙了!”韩金镛哪还等得及,但得见,他再次抽刀出鞘,泛着寒光的“僧王刀”只消得轻轻在锁门的铁链、铁索上砍了一下,门禁便毁了。
韩金镛正要大步流星走进屋,却被张占魁一把拦住。
“等等再进去!”张占魁铁钳子一样的手,死死拽住了韩金镛的手腕。
“等什么,不能等了!”韩金镛低声对师父张占魁说道。
“就这么进去,你不要命了么!”张占魁扬手,照着韩金镛的后脑海,给他来了个“大脖溜”,这一巴掌,打的韩金镛身子一晃、脑袋一晕,耳朵里呜呜的鸣响。
“师父,您打我干嘛?”韩金镛挨了这巴掌,深感委屈,他回头,看着张占魁,不解的问道,“钟芸就在牢笼中,我们还不救她,更待何时?”
“我打你!我打的就是你!我打你这有勇无谋的匹夫!”为了就钟芸,张占魁一直在按捺着韩金镛,但现在钟芸就在眼前的时候,张占魁却发作了,“我费劲教你功夫,不是让你这么莽撞行事的!你有能耐救钟芸么?孩子,你差的还远呢!”
感受到张占魁的愤怒,韩金镛一下子愣住了。他还从未见过,张占魁对自己如此的生气。
“你低头看,你脚底下是什么?”张占魁对韩金镛问道。
“这,这……”韩金镛瞬间龃龉了,他只见,自己足下不远处,有一根细的不能再细的铜丝。他抬头再看,只见自己头顶处,有一把被打磨的锃光瓦亮的铁斧,一旦这根铜丝被自己蹚断,这铁斧连着机关消息,定然会从天而降,凭空劈来,正劈在自己的面门处。
“眼要贼、心要细,纵然是着急要救钟芸,你把脑子也给我放的更灵光些!”张占魁瞪着双目,对韩金镛训斥道,“韩金镛,你以为见到钟芸、救到钟芸,这就完了?我告诉你,危险从此刻,才刚刚开始!”
第152章 火光四起()
心里着急,因而没有看到悬在自己头上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