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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外公、周先生、师父……”听到这里,韩金镛终归是忍不住了,他欲言又止,踌躇了再三,终于还是开口说道,“我觉得,这事情虽然蹊跷,但也不是无处可查。尤其是,我们如果把‘浪里鲛’放在核心位置的话,这一切实际都是相通的!”
“孩子,你说说?”周斌义格外信服韩金镛的话,他始终觉得这个孩子虽然年纪小,但热衷于读书、看书,这些年武功精进的同时,更积攒了一肚子的墨水,读书多的人,思路一定不会差,于是周斌义问道,“孩子,你是怎么看这事儿的?”
“有人说‘浪里鲛’死了,但咱得到的消息,是‘浪里鲛’花巨资从天津卫的衙门里买了条活命,虽然被您斩断一臂,但总归是有可能活着的。我们把这‘浪里鲛’和今天的这个‘鬼脸儿’画等号,也能发现,这‘鬼脸儿’之所以满脸是伤痕,说不定就是他自己毁容,让人看不清真实的容貌。可他容貌没了,声音还在,我觉得‘浪里鲛’就是‘鬼脸儿’!”韩金镛说道。
“没错,这个现在大家都是共识了,咱们大家,包括东家在内,大伙儿都是这么认为的!”周斌义说道。
“这就对了啊!既然如此,就都解释的通了!”韩金镛点点头,说道,“既然大家都认可这‘浪里鲛’与‘鬼脸儿’是同一个人,那稍加推导就能知道,这‘王德谦’也好,‘赵德谦’也罢,就是这‘浪里鲛’的耳目。虽说他在咱张宅做耳目的时间不长,但人狡猾,上上下下已经把关系都打探清楚了,发生的这些事情,原本就是他预谋已久的!我们即便在提防,也提防不住!”
“哦?”周斌义听了这话,露出了欣慰的神情,他问,“孩子,你这话是要怎么说?”
“怎么说?这都是明摆的事情!”韩金镛说道,“这‘王德谦’是假名字、‘赵德谦’却是真名字,之所以来咱张宅要用化名,是因为一旦他用真名,身份就暴露了。赵德辉——赵德谦,如果我的假设没有错,这原本就是一对表兄弟!这事儿还是跟他们赵家脱不开关系!东家您可别忘了,上次‘浪里鲛’掳走小姐,这赵俊彦、赵德辉父子,原本也参与其中,并且没起什么好作用!”
“嗯!嗯!嗯!”张汝霖听了韩金镛这话,也信服的点了点头,“孩子,你这话说的没错!”
“看起来,我这把老骨头又得出马了!”王义顺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我得替我死去的结拜兄弟‘大刀张老爷’张源,去一趟他们赵家,和他们问问清楚,看着这事儿,他们是否真的参与其中!”
“老达官爷,万万不可!”听了王义顺的话,张占魁连忙摆手阻拦。
“怎么?张占魁?难不成你欺我王义顺年老力衰,看不起我这把老骨头么?”王义顺虎目圆睁,怒目而视,他有些嗔怒的问道。
第121章 同仇敌忾()
耳听得“王德谦”突然成了“赵德谦”,说不好要和赵俊彦、赵德辉父子搭上关系,王义顺老夫聊发少年狂,想要去赵家打探消息。
这个想法却被张占魁一语否定。
王义顺听闻张占魁的话,只道是张占魁瞧不起自己,认为自己人老体衰,没法子再和年轻人比,有些迁怒于他。
张占魁见王义顺真正带出了愤怒的面向,赶忙露出了笑容,他解释道:“王老先生,晚辈绝没有轻视之意。而是现在咱得讲一下分工,您的责任最大,而且不容有失!”
“啊,你说说,我听听!”见张占魁露出笑容,王义顺感觉自己的情绪来的太快了,这样多少有些唐突,更有碍于自己“江湖前辈”的形象,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依旧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他‘浪里鲛’竟然将与我周斌义大哥的断臂之仇弃之于不顾,这是我没想到的!”张占魁说道,“他‘浪里鲛’如今化名为‘鬼脸儿’,把所有的愤怒都对准了韩金镛。依我看,这是好事儿,也是坏事儿!”
“好在哪里?坏又在哪里?”王义顺问道。
“好在,我们不用把战线拉长,在各个方面都防着他,只需盯紧韩金镛,保护好韩金镛、以及与韩金镛有莫大干系的家人、亲眷便可!”张占魁说道,“但坏也在这里,这‘浪里鲛’把全部的愤慨全都对准了韩金镛发作,难免会做出些狗急跳墙之事。所以,积蓄您老在家坐镇,保护好韩金镛的大后方。”
“嗯嗯嗯!这是自然!之前已经送来信了,让我护好了家,多留几个心眼儿。”王义顺说道,“但这些日子,一直相安无事,没想到今天,我外孙子拜师的时候,弄出这么一出!”
“韩金镛这孩子,面善心慈、心思缜密、为人实在,收徒、交友,都要找这样的人。但遇到大事的时候,有时候心急,这是他缺少江湖历练导致的。一旦他的家中有失,难保他会做出什么举动来,这也是我担心的!”张占魁说道,“但有您老在家中坐镇,我们大家就都稳当了。一来,您老名声在外,江湖上对您都有个耳慕;二来,您也确实有真才实学,以您老的能耐,一般的江湖人无法靠前,确能保家中平安。”
“你的意思是让我在家里呆着?”王义顺问道。
“差不多,您只有待在家里,韩金镛的心里才安稳,我和周大哥的心里才安稳,这张汝霖张员外的心里才安稳。”张占魁说道,“让您呆在家,不是让您无为而治,而是让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真正正的保证家人的平安。要知道,韩金镛为什么学武?能够保护他真正关心的人,这不仅是他,更是我们所有人学武的初心!”
“嗯,听人劝吃饱饭,你说的确实是在理,张师傅,刚刚是我唐突了,我给您道歉!”王义顺听到这里,才明白张占魁的苦心,他知道刚刚自己仗着年纪大,乱发脾气,真正是有些让自己掉价了,想到这里,他朝张占魁深施一礼,说道,“人老不以筋骨为能,让我现在照顾全局,我有心无力了,但让我保护家人的平安,我还是游刃有余。这样吧!我这把老骨头当下还中用,家中之事,你们自可以放心。但上阵杀敌、寻迹破案的事情,我也就讨个清闲了!”
“这原本就是我们晚辈后生的应尽之责,老英雄尽管交给我就是了!”张占魁说道此处,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他又把目光瞅向了周斌义,说道,“老哥哥,这事儿您也甭争甭抢,您也有重要的任务!”
“我明白,我不争,这张宅交给我,纵然是贼人再大胆,他们也得掂量掂量!”周斌义英姿勃发,说道。
“不仅如此,连这个张海萍大小姐的安危,也得着落在您的身上。”张占魁说道,“之前那次结仇,‘浪里鲛’之所以能够得逞,就是找准了张汝霖张员外的软肋,他知道张员外最珍视的就是这掌上明珠,如今冤仇既然还没化解,这仇恨既然还没消除,‘浪里鲛’和他的同党若在韩家讨不到便宜,自然还要到张宅来,他们知道您老的能耐,姑且不会在张宅周边兴风作浪,那他们的目标,自然便还是在西洋学堂上学的张海萍大小姐。所以,您的任务更重,您既要保护家院,更要保护这一老一少两位东家!”
“这原本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交给我就对了!”周斌义点点头,他看了看张占魁,又把目光对准了张汝霖,示意让他放心,“东家您放心,只要有我在,这‘浪里鲛’也好,‘水里虫’也罢,绝不敢再到咱这儿来,来到咱这儿,保准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张先生,您说的这些,我完全赞成,但是您一人形单影只、孤掌难鸣,想要以一人之力探访赵德谦、探访‘浪里鲛’,是不是力量有些单薄啊?”张汝霖此刻已经对张占魁的话深信不疑,但他还有些许的疑虑,不吐不快,于是问道,“要知道,这‘浪里鲛’虽然折了一阵,在咱这里没讨到便宜,可他终究是个手眼通天的人,他的党羽势力犹在。干脆您说吧,让我出钱,我便出钱,要我出人,我便出人,有什么需求,您就直说!”
“张员外,我可不是形单影只啊,我可不是孤掌难鸣啊,今天我刚刚收下一个门徒,有了座下弟子。这孩子虽然年少,但能耐可俊的很,能给我帮上大忙!”张占魁一边说,一边以手点指韩金镛,“有他,我就够了!”
“可他终究是个孩子啊,在你身边还没用过功,还没学到你们‘八卦门’的一招一式,这孩子的力量不足、下盘不稳、拒敌经验不多,怕是不好给你帮忙啊!”周斌义听了张占魁的话,有一丝隐忧,“当然,韩金镛在我这里、再他外公那里都用了些功,学了些能耐,可这些能耐都是些把式,如果说他真的经历过什么历练,那也就是那一日在‘浪里鲛’的宅子里生出急智的那一次!”
“嗨,大哥,既然说到这里了,我得埋怨您几句,您的能耐这么精妙、您的眼界这么宽广,您既然已经看出了这孩子的天资和我‘八卦门’合,就不该以少林门的基础来训练他,练来练去,他现在都有些‘练荒’啦!”张占魁听到这里,对周斌义说道,“咱都如此熟稔了,我有什么话就直说了,老哥哥您别过意!这孩子的天资原本就在这一个‘快’字上,但自从您让他扎马步、训练他的速度、耐力、力量,这孩子的身法远不及我头一次见他时之快。您也是老前辈,这外家的力量练的再苦、浑身的肌肉练的再精壮,他不过也就是个莽汉,对咱们真正要习学高明内家功夫的人而言,这样的身材又有何用呢?”
“这……这……”张占魁的直言不讳,一时间让周斌义没有了回应之词,他吞吞吐吐,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在,老哥哥您还没有给他下苦功,韩金镛这些被减损的速度,有三两天便能回来!”张占魁说道,“好在您没有以少林门的功夫相授,这些日子只是在谭腿和万胜刀法上,规范了他的动作,姑且算是给他打了坚实的基础。这也算让我事半功倍。现在,我只等韩金镛的速度,待得他的动作一恢复,我就正式开始给他说‘八卦门’的能耐!”
“看来你早有打算了!”周斌义听到此处,笑了,“即便我刚才被你数落了几句,落了包涵,我也认了。我的小兄弟,张占魁,你说我说的对!”
“老哥哥,咱还按以前定下的准备,韩金镛平日里在我那里学艺用功,但每天的生活,还要跟着您老。咱把约会定死了,韩金镛既然入了‘八卦门’,那从此便要习学‘八卦门’的功夫,得需要老哥哥您配合一下,在您这教师爷的跨院里重新布置一下!”张占魁说到此处,把目光投向了张汝霖,“张员外,我想要借用您家的场地,却没有预先和您打招呼,您可千万别挂怀!”
“哪里话,他韩金镛虽然是你张占魁的徒弟,但却也是我张家的人,他若是能练成个人物,我们张家也跟着露脸沾光不是么?说吧,你要怎么布置,我给出这份力!”
“既然您如此深明大义,那我就谢谢了!”张占魁听到此处,深施一礼,说道,“这跨院的改造,动静倒也不会特别大。首先,这满地的青砖不能要了,都要撬起来揭走。然后,院落里重新铺一层三合土夯实,再在上面铺一层过筛子的细黄土,每天用耙子划拉至松软!跨院里要立起一个梅花桩的阵,用上好的碗口粗细的柳木做桩,楔入地下一尺,地面上露出五尺,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排布。梅花桩立好之后,不用每天凿,因为我们接下来不为在桩上练拳,却为在桩下练步法。步法练好了,韩金镛的功夫就成了三成。”
“那没问题,我每天督促他练!”周斌义说道,“早晚两课,我肯定让他大汗淋漓!”
“不成!这练法练的是脚步、却考量一个人的内功,如果韩金镛练功期间出汗了,那证明他练的不到!”张占魁说道,“什么时候他练完,气不庸出面不更色,那就证明他成了!您得帮我盯着这个!至于韩金镛的脚步、呼吸、内力的配合,我自然会传授于他!”
“只要你不怕被我偷艺,就没问题!”周斌义笑道。
“这自然是不怕,如果我连这点把握都没有,就枉费与您多年忘年交称兄道弟了,老哥哥您的人品,我自然是信服、佩服的!”张占魁说道。
“话说至此,咱就把约会定死了。张先生,我且问您,您惦记什么时候开始授课,什么时候开始访查‘浪里鲛’?”王义顺听了半天,终于还是忖不住了,即便他的城府再深,在周斌义、张占魁这般见过大世面、真正遇到过大阵仗的人面前,还是显得有些唐突。
“就从明天开始吧!”张占魁想了想,说道,“从明天起,每天清早丑时三刻,韩金镛必须准时到我的家里,寒暑不便、风雨不改。”
“那咱就说定了!”王义顺说道,“我这外孙,从今天起就正式交给您了!既然拜师礼已成,我们不敢在张宅再叨扰,即刻就回乡。有用的到我王义顺的,张员外、周老英雄、张先生,您三位二拇指宽一个纸条子递到青凝侯村,我王义顺责无旁贷、在所不辞!”
“嗨,王老英雄着什么急,总可以在我府上多住几日,您与周教师爷还可以多盘桓盘桓!”张汝霖有意再多留韩金镛的家眷几日。
王义顺却摇起头来。
“哪儿的话啊,张员外,您对我们韩家有恩,对我的女婿、外孙有恩,我王义顺心里是清楚的很的,这日子呆久了,难免会影响您日常的买卖、生意,我们提早走,也省得您额外再费心。青凝侯虽然是个小地方,但人杰地灵、物产丰富,乡间野味总还是不少的,您几位何时落的清闲,来我们村里住几日,那时候由我做东,好好陪您转转!”王义顺说道。
“既然如此,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后会有期!”周斌义和张占魁各自抱拳拱手,齐声说道。
“再会!”王义顺做了个揖,回礼,然后扭头向外走。
且说,韩金镛拜师这天,果然挑了个好日子,挑了个好时辰,夏日正盛,阳光毒辣,这两天却正赶上个好天气,微微有些云彩,有些“假阴天”,凉风习习。
内宅自有这一番严谨的商议,外宅庭院里,还有另一番情景。
张海萍一直端坐,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钟芸,见钟芸这由乡里来的姑娘,衣着不光纤、首饰不靓丽、妆容也不过是些乡下的便宜货,可这廉价的东西穿戴在她身上,却透露出一份令人难以置信的得体。
“如果我是个男人,我都会对他着迷!”张海萍如是想着。
钟芸此刻却有些犹豫。
她明显感到了张海萍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不经意间有些面红耳赤,这一来,更平添了几分妩媚。
张海萍终于忍不住了,她站起身来,挪动脚步,走到钟芸的身边,问道:“你就是韩金镛的亲戚吧?”
“啊,姐姐,是。敢问您是哪一位?”钟芸问道。
“韩金镛救了我的命!”张海萍看着钟芸答道,“我叫张海萍,我是张家的大小姐!”
张海萍初见钟芸,有些自惭形秽。其实,钟芸初见张海萍,也有些自惭形秽。
“啊,不好意思,大小姐您好!”钟芸听闻,赶忙起身,道了个万福。
“别客气,既然是韩金镛的亲眷,便也是我的亲眷!”张海萍如是说着,气若幽兰,她明知面前这人有可能是韩金镛未过门的媳妇,仍然问道,“这位姐姐,你是韩金镛的姐姐?”
“嗯,算是吧!”钟芸脸一红,答道。
“那样便好,你既然是韩金镛的姐姐,将来便也是我的姐姐了!”张海萍故意装出几分亲近,说道,“韩金镛脸皮薄,不敢承认,他救过我的命之后,我爹已经有心,把我许配给他!”
这话张海萍说的轻巧,类似不知轻重的话,她对韩金镛不知说过多少次。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钟芸听到此话,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霎时间,钟芸的呼吸都要骤停。
“这……这……这自然是好的……”钟芸回答着,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转。
第122章 蕙质兰心()
纵然知道韩金镛从青凝侯村来到天津卫,从穷乡僻壤来到花花世界,钟芸自内心深处,自心底对韩金镛还是放心的。
她这份踏实,不仅源于和韩金镛的朝夕相处,更源自从未与韩金镛挑明的你侬我侬。
可不知为何,明知道韩金镛的心思,钟芸此刻,却仍有些要哭的冲动。
见钟芸眼眶发红,张海萍这才感觉自己扯谎扯的有些过火了,这玩笑有些开过了。张海萍深谙西学,思维方式颇为西化,对她而言,表达爱意原本就应该有一说一,藏着掖着不是道理。可钟芸却正好与自己相反,她内敛、低调、甚至有些羞于表达自己的情感。
纵然是自己确对韩金镛有好感,纵然是自己确希望与韩金镛发生些什么,见了钟芸这楚楚可怜,张海萍甚至感觉自己有些残酷了。
“姐姐莫要动心,我是跟你开个玩笑,我早听韩金镛说了,说他在青凝侯有个未过门的媳妇,今天见了姐姐的风采,想来他口中之人便是你了!”张海萍强颜欢笑,说道,“刚刚看到姐姐坐在这里有些无聊,这才过来和你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未曾想你如此的反应,倒是我这当妹妹的不是了!”
“哪里话,钟芸焉敢自称姐姐,大小姐,您玩笑了!”钟芸听了张海萍这话,心里这才多多少少有了底,她淡淡蹙眉,却微微一笑,“韩金镛出家门之时岁数尚小,这些年总是少不了大小姐和东家的照顾,更何况,家乡因此改换门庭,我们家里人对张家的恩情感恩戴德,您称我为姐姐,我是真真不敢承受的。”
“嗨,他们论他们的,咱论咱的就是了,我可不信那些陈规蹈矩!”张海萍朝钟芸微微笑了笑,“走,跟我走,到我的房间里去坐,别在这露天坐着了,暴土扬长。”
说至此处,张海萍不等钟芸推辞,拉着她的手站起,把她向后院引。
钟芸无奈,不得不起身。
张海萍走路风风火火,走路带风,那一股清新的香味,就在这自觉不自觉间,沁入了钟芸的心脾。钟芸在乡间,纵然也能称的起大家闺秀,但来到天津卫,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