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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活下去的门道了!”
“送官不也是一死么?”车逢春问道,“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呢?横竖都是一死,还要搭上我们车家的名声?”
“嘿嘿!”听到车逢春如此一问,赵二秃没有回答,他不再搭理车逢春,只是持续把钳子一样有力的左臂,扼在了车逢春的肩头,右手拿着瓷碗锋利的茬口,向车逢春的脖子深处又扎了扎。
“车家老小都给我听着!”赵二秃高声的喊道,“你们和我素日无怨,近日有了些仇,多少也跟你们自己家风不纯、民风不正相关。但要想因此就要了我赵二秃的性命,那是痴心妄想!现在,你们的大家长就在我的手里,我希望你们放聪明些,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今天不是我赵二秃的死期,你们别因此有非分之想。”
车家的人群僵在了那里,大家不知所措,自己的大家长、家族第一号的人物现在成为了筹码,大家伙儿谁也不知应该干些什么。
只有韩金镛的脑子清醒的很,他的脑子转来转去,心想对策。可是,一时间,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他知道,现下自己贸然动手,绝不是个好办法。头一天夜里,他之所以能躲开赵二秃用剪子的偷袭,大体上也因为赵二秃不知道韩金镛身负武功,不知道韩金镛的底细。但如今,赵二秃已经吃了一次亏了,必然会对韩金镛加一些提防。自己贸然前进,不仅自己可能没法子制服赵二秃,反过来还会累及车逢春的性命。
“都别愣着了!我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给我找来一匹马,找来50辆银子,我的铁匠铺里有一把三股烈焰钢叉,都给我拿过来!如若不然,我真会杀了车逢春!”赵二秃高声的喊着,“反正我横竖都是死了,死之前至少拉一个垫背的!”
赵二秃一边说,一边把瓷碗茬口向车逢春的喉咙深处捅了捅。
车逢春吃痛,身体稍稍有些挣扎,但随即他就看见血液流出。
寻常百姓,见了血多半是要昏晕的,更何况,如今自己的性命还危在旦夕。车逢春不等大家拿出意见,自己高声喊了起来。
“乡亲们,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赵二秃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这样吧,听他的,给他吧!”车逢春心里有些着急,刚刚自己喉咙被扎破的时候,他因为恐惧,暂且没感觉到疼痛,但这阵子,痛感已经阵阵袭来。自己若是再不说句话,怕这赵二秃真要把自己豁出去,于是近乎于央求的说道,“我家里有银子,五十两银子我自己出!我家里有马,你们去牵过来就行!”
听了这话,大伙儿陆陆续续开始活动起来,唯独韩金镛,心里这个气啊!
在韩金镛看来,他车逢春好歹是个大老爷们,是个血性男儿,他压根就没有分辨出形式,只要局面继续僵持不再恶化,那赵二秃的筹码就只有车逢春一人,车逢春就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一旦赵二秃跨上了马,手上有了杀人的武器,那么车逢春必死。
不但车逢春必死,恐怕车家老幼还会有其他人再遭荼毒。
赵二秃是条老虎,一旦放虎归山,那这老虎就便会张口要人。而且老虎也是会记仇的,自此他逃走后,他和车家这梁子算结下了,车家往后恐将永无宁日。
可现在,小辈的韩金镛是没有资格张口的。处理春妮儿的丧事时,他或许是韩家的全权代表,但如今,他不过是个孩子。
不到一袋烟的功夫,车家有人牵来了车逢春豢养的高头大马,这马虽然不是什么出奇的脚力,但毛发发亮、吃的颇为精壮。马鞍桥边,捆着个包袱,里面鼓鼓囊囊的,想来是车逢春要求的银两。
更有另外的车氏子弟,去了赵二秃以前藏身的铁匠铺,找到了赵二秃所说的烈焰钢叉,也扛着带了来。
赵二秃见这车家一众老幼,确实按自己说的做了,心里笑开了花,知道自己此计已成,用不了多时,便能远走高飞。
他看了看不远处车黄氏的尸首,心中没有不舍,好歹也有一两分的留恋。
“我说赵铁匠啊!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拿来了,你快放了我的老头子吧!”车逢春的女人闻讯跑来了,她生得颇有些肥硕,跑起来一身的肉颤颤悠悠,到了切近,这女人倒头便拜,“求求你啦!赵铁匠,你饶了我老头子吧!”
“呜哈哈哈哈……”赵二秃听闻此言,得意的笑出了声,“车逢春,按理说你满足了我的要求,我就应该当场放了你。可你能保证我的安全,你们车家一众老幼,难免有个三脚猫四门斗的功夫,他们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我走。所以,你作为这车家的家长,可是我这次逃出生天的关键,是我的平安符。我还得委屈委屈你,再陪我走一段路!”
“你!你!”身处于对死亡的恐惧中,车逢春只道这阵子自己能保了平安,却没想到赵二秃还有这一出,恐惧的极致是愤怒,车逢春似乎有些着急了,“赵铁匠,你不讲道义,该给你的都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
赵二秃听闻此言,勒住车逢春脖子的胳膊,又加了几分力道。他说:“你待怎讲?我说,我他妈压根就不是赵铁匠,你听不明白么?我告诉你了,我是贼!你跟贼讲道义,你傻不傻!”
赵二秃一边说,一边伸手接过了自己的三股烈焰钢叉。
有了兵器在手,赵二秃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他把破碎的碗茬仍在一旁,这才抖落掉还搭在自己肩膀的已经隔断的绳索。随即,他用这钢叉抵住了车逢春的后心,牵住了马的缰绳,高声喊道:“车家老幼,不想他车逢春死的,把路给我让开!”
这些乡亲还有甚选择?大家只得识趣的乖乖把路让开。
走出祠堂,门口就是大道了。
韩金镛看得清楚,想的明白,别看是个小孩儿,但韩金镛猜也猜得出,只要赵二秃到了大道上,他必然手起叉落,扎死车逢春,然后骑上快马,拿着银两继续亡命天涯。到时候,就可怜这车逢春了,因为一时的怯懦,他不仅陪去了性命,而且,这冤情再也无处诉,这人命官司更将因此成为悬案。
但说书、唱戏,说的是道理,讲的是人情,为的是匡扶正义。赵二秃不是主人公,咱能让坏人这就得逞么?当然不能。
就在车逢春一筹莫展之际,就当车家老幼爱莫能助之际,就在韩金镛尚无头绪之际,韩金镛的脖子,却被个芝麻粒大小的小石子击中。
韩金镛抬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外公王义顺,此刻正伏下身子,蹲在祠堂的屋脊上。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纷乱的局面所吸引了,谁也没注意屋檐上还蹲着个老人。
看见外公王义顺,韩金镛心里有底了,他知道今天绝对不会再有好人因此而受伤,因此而殒命,于是,他微抬头,看着外公的身影,含笑点了点头。
且说,赵二秃牵着马、拄着三股烈焰钢叉抵住车逢春的后心,仍在继续往外走,没有车家老幼能够阻拦、敢于阻拦。行至门口,看到了大道没设关卡,没有阻拦,已然起了杀心。
他现在就要一叉插死车逢春,然后偏腿上马就此逃命。
可是时节,王义顺岂容这贼人再行杀戮。
王义顺身子向下一歪,从屋脊上滑落,一个“倒拿毛”的姿势,双腿挂在了房檩上,悠悠荡了起来,借着惯性,腰腹里用力,身子蓦地一下腾空,脚用力蹬在房檩,身子“噌”的一下向前窜去。
老式的农房,高越三丈,这用作祠堂的老房,高度更甚,平常人莫说从这高度加力纵下,纵然是失足跌落,怕是都要受到些伤。但老英雄权且有这艺术,身子将要摔落地面的时候,怹只团腰,抱头,在空中微微一个筋斗,已然泄去了力量,稳稳的站在了赵二秃的身后。
赵二秃纵然能耐有限,权且能听到耳后的风声。他知道这风不善,必定是有人前来偷袭,本能的回头,手中那三股烈焰叉也向车逢春的后心窝扎去。
可就在这节骨眼,老英雄已然伸臂,以锁喉的姿势扼住了赵二秃的喉咙。
以老英雄的力量、老英雄的能耐,一眨眼的功夫,便能顺势掰断赵二秃的颈椎,或是把他扼至昏厥。
赵二秃纵然再有本事,也无法挣脱这越来越紧的臂锁。在这等强度的夺命绞杀面前,他毫无抵抗的余地,更何况,烈焰叉是长兵器,不能对紧贴自己身背后的敌人进攻。
再次陷入困兽犹斗境地的赵二秃,只能再次本能的向前递叉,像他所说的,自己即便临死,也要拉上个垫背的。
这个节骨眼,赵二秃知道自己肯定是要被缚遭擒了,他只盼能扎死车逢春。
眼见这烈焰叉距离车逢春不足半尺的距离。车家老幼都惊声尖叫起来。
车逢春,他们的车氏当家人、他们的车氏大家长,命在旦夕。
而一旦车逢春被赵二秃扎死,王义顺也会陷入擒贼致无辜百姓死伤的不复境地。
车逢春的性命在攸关之际,他究竟能否活命,下回再讲。
第71章 仇上加仇()
却说这一次,所有人的心都如同寒冰一样。
车逢春落寞的走在前方,殊不知,在他的身后,王义顺原本已经将赵二秃制服,赵二秃却把自己手中的三股烈焰叉捅向了前方,眼看即将要了车逢春的命。
这个节骨眼,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却听到人群中,有人高喊一声:“我说秃子诶!你快别玩儿命了,粪叉子在手里乱扎咕什么呢?”
这话说出的同时,一个壮汉如同黑铁塔似的,挡在了车逢春的身前。
那三股烈焰叉即便没扎上车逢春的后心,此刻也已经坐坐实实的扎在了这壮汉的肚子上。
车家的老幼全都捂眼了。他们不忍看着这村庄里再有生灵涂炭,如果有的选,他们更不愿一个陌路之人,为了保护车逢春的性命,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赵二秃已经被王义顺的锁喉勒到窒息的状态了。
此刻,他只能凭借人体的本能,把三股烈焰叉往前递送,殊不知,递送的过程中,被人拦住了去路。
“横竖是一死,拉个人垫背,总比没有人垫背强!”这个节骨眼,这个奇怪的想法,在赵二秃的心里发散开来,他特意手里加了几分力道,他深知,这个力量下,别说是人了,即便是质地坚硬的牛皮,也要被捅出几个透明的窟窿眼。
转瞬之间,喧嚣归于尘土。我们有理由相信,当赵二秃把手中的三股烈焰叉抽回的时候,他心里实际上是暗自庆幸的,庆幸自己不是即将孤独的死去。
可是当他在即将晕厥之前抬起眼皮,却看到了自己面前这壮汉,仍然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眼前。
“嘿,我说秃驴!你用粪叉子扎我干什么?我倒不嫌疼,但我嫌这粪叉子脏!”这壮汉笑嘻嘻,带有些微微的嗔怒,张口扯着自己的大嗓门喊道。
“你……”赵二秃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眼皮往上一撩、白眼珠一翻,竟然昏死过去。
不忍见此惨状的乡亲们,陆陆续续睁开了眼睛,他们抬望眼向前看去,却发现挡住赵二秃三股烈焰叉的壮汉,仍然好端端站在原地。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有人不住道喜,不住狂喜,他们围了上前,纷纷道谢。
车逢春这才回过味儿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所处的险境。他抬起眼,看了看大伙儿,看了看王义顺,又看了看替自己挡住猎叉袭击的壮汉。
车逢春普通一声跪倒,向王义顺磕头致谢。
王义顺对此倒是不甚为意,他抬起脑袋,望向韩金镛的方向,喊道:“小金镛,过来!”
韩金镛哪还等得到外公呼唤,他早已经找了一段结实的绳子,一路小跑赶了过来。
不理众人,他先是把赵二秃身边的三股烈焰叉踢远,转过身来又把赵二秃双手绑缚的结结实实。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一步,大家看到这一幕,都为这孩子的心思缜密暗赞。
忙完了这些,韩金镛这才站起身,他走到自己外公的身边,朝王义顺深施一礼。
王义顺这才问道:“孩子啊,你姐姐的事情都解决好了?”
“姥爷,是!都已经水落石出了!否则,这赵二秃也不至于困兽犹斗!”韩金镛点点头,简简单单的把事情的真相和王义顺说了说。
“嗯,我大概也已经有了个耳闻,料想可能会出现些意外的情况!”王义顺指了指身边这一壮汉,说道,“否则,我也不会叫你干哥哥来帮忙!”
“唉我说干爷爷,这就是我那叫韩金镛的小兄弟?”这壮汉听了王义顺这话,颇有几分亲近的神色。
韩金镛见这壮汉,却不明就里,他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书中有云,这壮汉不过是乡下人打扮,穿的是粗布裤褂,布鞋白袜,但他褂子半系半敞,露出一巴掌宽黑黪黪的护心毛。往脸上看,面容更是惊奇,红脸庞,瘪鼻梁,扩盆海口,满面扎苒,上下两排牙齿有出有入,唯独两颗犬齿,呲于唇外,一双“雌雄大小眼”,左眼大,大如核桃,右眼小,小如红枣。
这人是谁啊?这人是程三牛!
王义顺见韩金镛有些迟疑,赶忙说道:“孩子,我与他的爷爷,是结拜的兄弟,这么算起来,这壮汉虽然年岁比你大了将近十岁,但按辈分,你终究还是要喊一声哥哥的!”
“姥爷,这莫非就是您跟我提过的三牛哥哥么?”韩金镛看了这壮汉的面相,又听了外公的介绍,突然想起了原委,试着问道。
“对喽!我的金镛弟弟,我就是程三牛!”程三牛腆着肚子走上前,一把搂住了韩金镛。轻轻只是一抱,便勒的韩金镛有些喘不过气。
韩金镛推开程三牛的怀抱,径直解开了程三牛的衣服。却发现,刚刚被三股烈焰叉扎过的地方,只留下了微微三个白点。
“哥哥,您一身好能耐啊!”韩金镛说道,“您这练的是金钟罩、铁布衫?”
“不错!我的兄弟!你好眼力!”程三牛听了此话,点了点头。
“哥哥在上,请受兄弟一拜!”韩金镛这才推金山倒玉柱,撩开自己的袍袖便拜。
程三牛当着王义顺的面,怎么能让韩金镛拜倒呢?他一把架起了韩金镛,高声问道:“我说,诸位,我们兄弟相认的事情,固然是可喜,但刚才拿粪叉子扎我这秃子,你们可也得看好喽!再让他跑了,我们爷儿仨可不管追了!”
车家的老幼,听了这话,这才回过神来,另有一批乡勇麻肩头拢二臂,狠狠的又是里三层外三层,把赵二秃绑的跟一个粽子似的。
这一下,倒把一直跪在原地还没起身的车逢春晾在了旱岸上。
车逢春跪在当下,继续跪着也不是,自己站起身来也不是。他祈求的目光看了看王义顺,发现王义顺压根儿也没搭理自己。他祈求的目光看了看程三牛,看了两眼自己心里就没拧K荒馨迅嗟哪抗馔断蚝痫蕖
目光相接之时,韩金镛发觉了车逢春的意图。他赶忙向王义顺求情:“姥爷,让他起来吧!他不过是有些糊涂,倒不是坏人!”
“你们车家的事儿,我不管!他们韩家的事儿,我也只能管一点!”王义顺听了韩金镛的话,这才转过身,他对车逢春说道,“我本是个外人,这车家的事儿和韩家的事儿,于我都没什么大关系。但有人要诬陷我外孙女不本分,那我可不干!”
王义顺名声在外,但凡平日里在墙根树荫里说些家长里短的乡亲,都知道隔壁村有个有名的把式匠达官爷,名叫王义顺。今日亲眼得见,又哪里还能有别的说道。
大家纷纷朝王义顺的方向点头施礼,感谢王义顺祖孙三人力挽狂澜于既倒。
王义顺点点头,这才对车逢春说道:“你别跪着了,有什么话站起来说!”
车逢春如获大赦一般的站起身,他喘了一口大气。
“那,老英雄,您看这淫贼,又该如何处置呢?”车逢春刚一起身,便抱拳拱手,向王义顺施问。
“我干弟弟说你糊涂,你还是真糊涂!”程三牛一把就将车逢春推离自己和王义顺的身边,他说道,“我干爷爷都说了,你们车家和韩家的事,他王家的人、我们程家的人都不便过分的参与,你们原定怎么办,就还怎么办呗!”
车逢春知道刚刚这莽汉曾经救过自己一命,虽然长相骇人,但内心深处却是个良善之辈。于是点点头,虽然面朝程三牛,但把话说给王义顺听:“这淫贼叫赵二秃,之前被我们捉奸之后,已经坦白,身负其他命案,也在他处侮辱过其他的女人。他自己的话说,是希望我们把他送官,由官府拿问。但我们觉得,国家有法度,我们车家也有家法。既然他如今是在我们车家犯案,那就应该用我们的家法行事。我们计划把他乱棍打死。如果不是刚才一时大意,他已经死了多时了!”
“嗯!嗯!嗯!”程三牛说道,“那你们继续,那你们继续,别因为我们爷儿仨见面,耽误了你们行家法!”
程三牛话说的轻松,似乎完全漠视了一条人命。
可车家的乡勇、男丁哪还顾得了这么些?精壮的大小伙子早已经一拥而上,不等车逢春的命令,枣木棍子如同雨点一样打下。
只可惜这赵二秃,被王义顺锁喉勒住,原本只是暂时的晕厥。但这晕厥尚未苏醒,便被乱棍打死,片刻之功已然脑浆迸裂,血溅当场。
又有些中年持重之人走上前,探了探赵二秃的鼻息,确认他已经被当场打死后,才用草席草草的装殓起来。
但这些都被王义顺漠视了。
“我们车家错怪春妮儿了,我们车家让春妮儿受了委屈。”车逢春虽然是个厚道的乡下人,但也有几分精明,他当然知道王义顺心里在想什么,于是走上前,毕恭毕敬的说道,“王老英雄,我们已经用手头有的最高规格,为春妮儿下葬,她的牌位将摆在我们车家祠堂,供后世子孙瞻仰!”
“嗯!”王义顺点点头,说道,“车逢春,你们车家能做到这一步,也算你们有心!对此,我王义顺替女婿韩长恩谢谢你们了!”
“王老英雄,您没必要口风如此之冷。”车逢春说道,“您要去凭吊春妮儿,我带您去看她的墓地,您想要去看她的牌位,我们就在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