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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克敌之策,在于‘以我为主’四字!”韩金镛说道,“一国的洋人,已经是难对付,更何况如今有八国,组成了联军。他们火枪打的比我们更准,炮弹打的比我们更远,开兵亮阵、大规模军团战,他们把这些优势利用到了极致,我们与他们正面交锋,肯定会被他们讨到便宜。然而,以我为主,我们的优势却在白刃战时的拳脚更有力,却在我军的机动性更强,却在战斗意志更坚定,却在守护国土人人有责的决意。如此这般,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倒不如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夜袭洋人,固然我们休息的时间是少了,然而,但凡若能取大胜,联军诸国的洋人必定人人自危、夜不能寐,到时候,他们劳师远征,精力比之我们更差,我们再切断了他们的后勤补给,用不了多长时间,主动权就将牢牢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我们坚守不出,他们就只能不战而退。我们倾巢而出,便能以精力、体力上的优势,一鼓作气而歼之!”
“说得好!”曹福田听了韩金镛这话,拍案而起,大呼过瘾,他说,“今日我是来报到的,我手下的拳民,已经尽数归建,听命待发。既然白天是‘天下第一团’与洋人一战成名,晚上夜袭这任务,我们先应承下来,赶早不如赶巧,这一仗,我曹福田跟你韩金镛打!”
“好,我也打!”“我也打!”“我也打!”众人应承。
“打哪里?怎么个打法?小军师,你下令吧!”曹福田说道。
“咱得如此这般,这样个打法……”韩金镛的眼中,露出了智慧的光芒。
第302章 偷营劫寨()
有个成语,用在暗夜奔袭偷营劫寨之时,叫“衔枚疾走”,也有叫“衔梅疾走”。正字,应该是“衔枚疾走”。标准的大伙儿都能理解的意思,应该是,暗夜偷袭之时,偷袭的人,应该口中衔一枚铜钱、或者是衔一枚叶子,闭紧嘴唇,以免急行军时大口的呼吸声引起敌人的注意。
既然已经决定了夜袭洋人的联军,决定了和韩金镛一起夜袭的义和拳力量来自曹福田,韩金镛下的第一道令就是:“奔袭之时,每人务必高抬腿轻落足、每人口中含一片叶子,以免惊动敌军的探哨。”
然后,韩金镛把目光对准了刘十九,问道:“说说吧,这方框框里的七、八、九百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们的部署如何?他们的分布如何?”
刘十九之前做了足够的功课,当然不会被韩金镛问倒。他用力咽了一口唾沫,调整了一下思路,说道:“少侠客,这伙子人是法兰西的前哨!”
“都是法兰西的部队?”听到刘十九的话,韩金镛问道,“你确定么?”
“确定,探子看的清清楚楚,那个军营只悬挂了一面联军的旗帜,却是法兰西国的三色旗!”刘十九说道,“他们那营区没有设栅栏门,只以部分竹竿深深插入地下,设置了个简易的围墙,分出了东、南、西、北的四至范围,营区内有兵丁全天的警戒,但没有自上而下俯视四方的敌楼。警戒哨兵以应该是以班为单位,每个班大概二十人左右,都是背着洋枪、荷枪实弹的。”
“如此甚好!”韩金镛听了刘十九的话,走出了大帐之外,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伸出舌头舔湿了手心,测了测风向,这才走回帐篷内,对众人言道,“以半个时辰为限,大家都要抓紧时间准备,大将军,您要调配五百精兵,个个儿都是技艺精纯之人!”
“以五百对抗敌军的八九百人,这样是不是有些轻敌了?要知道我们的火器不比洋人,军械比之洋人也差了不少,这样能取胜么?切莫轻敌,导致我们偷袭的兄弟全军覆没啊!”张德成听了韩金镛的话,有些担忧。
“您就放心吧!”韩金镛反倒是信心满满,他只举重若轻的说道,“各方力量,一个时辰之后,必须集结到黑牛城以西三里的刘庄,切不可举着火把,切不可叼着烟卷,切不可制造出任何的光亮,大家以‘法兰西’‘打烂你’为上下句的暗语,用于确认敌我,除了必备的军械,每人却要携带三斤最纯的硫磺和硝石!”
“这交给我了!”曹福田说道,“该准备的物资,我早就有准备,各色都是以千斤为单位准备的,现在刚刚好派上用场!”
“接下来,点将!”韩金镛坚定的看了一眼众人,只说道,“张占魁、李存义两位师长,请您二老各领五十精兵,做东西两侧攻坚用!曹福田大将军,请您领一百精兵,自敌营的南侧攻坚,攻坚后不必恋战,只放火即可。尽数把敌人往北侧赶,我和张占彪将军、曹福地二将军自会在北侧剿杀剩余的漏网之敌人,力求把他们一举而歼之。”
“小军师,我呢?”张德成发现,此次夜袭韩金镛并没有给自己派任务,心中有些打鼓,问道,“切莫因为你我的意见稍有不和,就对我有蔑视轻视啊,若论杀洋人,我张德成自然是一把好手!”
“这我自然是知道,最重要的任务依旧在您这里!”韩金镛微微一笑,举重若轻的说道,“我们动了夜袭敌营的脑子,难保敌人不动同样的脑子,他们兴许此刻也在谋划着夜袭我们,偷袭我们。所以,我要您以外紧内松的方式,对周遭加强巡视,保护我们的大本营,保住我们的大本营。我们偷营的人出发后,您需要将营门大敞四开,佯做轻敌之举,敌人前来探营,您得报发现后,也需假装不知,切忌轻举妄动。然而,当敌人全军进入八里台营区,您务必倾巢而出,切不可放走一名前来偷袭的敌军,务求把他们全歼!”
“交给我了!”张德成听了韩金镛的话,也笑了,“我们‘天下第一团’,自然会不辱使命!”
“既然如此,大家各自去准备,按照既定的计划,我们一个时辰后,参与偷袭的各部,在黑牛城以西三里刘庄集结,大家以军中的棒子为号,以暗语辨别敌我,且要加强警惕!”韩金镛说道。
说罢此话,诸家皆去准备这场偷袭了。
韩金镛自然也回到自己的寝帐,他脱去了柔顺、舒适的夏装,换上了夜行衣靠,一把“僧王刀”宝刀背在身后,却又在“冰泉枪”外缠了几圈黑布条,握在手中。
大帐外,曹福田、曹福地等人早已经在等待。
“命令传下去,无论是我们前去偷营的队伍,还是在八里台诱敌来袭的队伍,都务求一刀毙敌,不可有丝毫怜悯之心。此战,战必取、攻必胜,我们一定要心怀破敌的决意!”韩金镛对众人说道。
“是!”有传令的拳民,兀自应承道。
他们自会把韩金镛的精神,传递到每人的耳中。
八里台处张德成的“天下第一团”如何静候来犯之敌,此刻不必多言。单说等待偷袭敌人的曹福田的一队义和拳人马。这一队人马,也都是四棱子起金线的强壮威武之师。
“诸位,如何杀敌,这话我自不用多讲,你们自然有你们的手段。我的要求只有两个!”韩金镛说道,“第一,大伙儿谁也不许用枪,只许用刀剑,以免让大本营的敌人联军警觉,前来支援。第二,一旦南侧营区火起,大家务必手起刀落,一刀一个,争取不留下一个活口!砍下的头颅,大家都要收敛起来,未来我们还有大用处,大家都明白了么?”
众拳民不敢大声呼号,只是以手掌拍打胸口,示意韩金镛之言、之意,此刻已经了然于胸。
温润的南风,带来了大量湿润的空气,这股子空气与北方甘冽寒冷的空气相碰撞,便凝结成了一颗颗硕大的水珠,这水珠在天空中漂浮不住,这就伴随着电闪雷鸣掉了下来。
一行人马,在这疾风骤雨中,这就出发了。
刘十九口中那营地,说近不近,说远,却也不远。
夏季里的南风雨往往是疾风骤雨,来得快去的也快。这场雨还没下完,韩金镛带领的众人,已经距离法兰西营盘,不足一里之遥。
倾盆的大雨剿得人睁不开眼,虽然身处夏日仍旧不住发抖。韩金镛手搭雨棚挡住了拍打在眼眶上的雨水,目光穿透了浓密的雨丝向外望去,却只见到了法兰西营区里,帐篷内的灯光仍旧盈盈闪闪,营区里侦查警戒的班组,此刻却看不见了。
“各位师长、各位大哥,请大家各归各位,切勿打草惊蛇,一切按照事先约定,我们以营区南侧的火起为号!”韩金镛望了望、指了指曹福田,说道,“大将军,一切交给您了!”
“小军师,你发痴了么?如此的雨势,着火?怕是再大的篝火,也会被雨水浇灭吧!”曹福地说道。
“湿气随南风而来,这样的雨势断然不会长久。我估计最多再有一刻钟,大雨便会停歇,那时便是我们进攻的时候!”韩金镛解释。
“可即便如此,洋人们的营区一切都是湿漉漉的,我们以硫磺烟硝引火,也断然引不着火啊!”曹福田也有些犹豫。
“这你自然不必担心!”韩金镛说道,“洋人的帐篷,洋人的营盘,自然有其先进的地方,他们的帐篷布都以帆布制成,这布料上面沾有厚厚的一层油脂,耐水却不耐火,隔潮却不耐寒,防水最好,而防火最差,些许的火星只要形成了石头,便能火烧连营。各位只要切记,杀敌之后,破敌之时,一定要割下洋人的头颅,割下能分辨出金发碧眼的洋人的头颅。虽说一颗头颅只有一条命,但我们却要把这些头颅积累起来,以期最大的战果以服众!”
“嘿嘿,放心吧!”听了韩金镛这话,曹福地深信不疑,他笑出了声,只说道,“大家伙儿都已经把刀磨得快快的,只待杀敌。何时下命令,却要等小军师你的消息了!”
“一会儿大家各自归位,且听我的命令!”韩金镛说道,“我随身携带了两枚响箭,一枚响箭发红光,一枚响箭发绿光。如果到时候,射入天际的火光是红颜色,诸位想也不要想,立刻挑一条最好走的道路撤离,我们到八里台重聚。而如果,射入夜空的火光是蓝色的话,诸位想也不要想,立刻发起进攻。进攻以曹福田大将军南侧为首,一袋烟的功夫后,张占魁、李存义两位师长,从东、西两侧夹攻,一者造声势,而二者破敌。我与曹福地二将军、张占彪将军自然会在营区北侧对敌人实施重击。我们缠住敌军的时候,诸位可自领东、北、西三个方向的拳民,对洋人开展追击、夹击。诸位且万万依计而行,切不可造次,以免贻误战机!”
“是!”“是!”“是!”……
众人各领拳民,分赴战场,这场以偷袭为引、破敌为上的战斗,一触即发。
雨势,也就在这个时候慢慢减弱,不出一顿饭的功夫,竟然全然停歇了。
韩金镛抬头望去,只见月明星稀,却恢复了夏夜该有的宁静。草坑、沼泽内自有蛙声一片,疏林内知了名叫、草虫蟋蟋。韩金镛、曹福地、张占彪等人,带领着诸家拳民,趴在北侧一处稍稍高耸的小土坡,自上而下观之,却之间营区内终于又有洋人的侦察班露出形迹。
“小军师……小军师……”曹福地低声窃窃私语,喊着韩金镛,“说实话,我对你的安排没有一丝意见,可是,这伙子洋人是刘十九发现的,你总得给刘十九一个露脸的机会,这可倒好,人家虽说发现了落单的形迹,可是一面也没露,不仅如此,甚至连个把洋人也杀不了……”
“住口,不可多言!”韩金镛说道,“惊动了敌人,这罪过是你背还是我背?”
听了韩金镛的话,曹福地自然窝在一旁,不敢多言。
“你放心,为将、为相者,当一碗水端平,刘十九立功的机会在后面,我是不会忘了他的!”韩金镛从怀中掏出了一枚响箭,对曹福地说道。
曹福地见了响箭,来了精神。
只见,韩金镛拉动引线,“吱”的一声,一枚绿色的火球,瞬间射入了夜空。
营区北侧,喊杀声骤然响了起来。
第303章 捷报频传()
衔枚疾进的用意在于,以最轻盈的步伐,力求尽可能的接近敌人。一旦接近了敌人,便是到了开兵亮阵的节骨眼,那个时候,便是人与人之间的厮杀,便是尽可能的给敌人更多的惊讶、惊恐。
曹福田断然算不上是杀敌的好手,至少不像韩金镛、张占魁、李存义和他的胞弟曹福地一样,有一手好把式。但他至少也是行伍出身,知道怎样统领手中的拳民,知道怎么用最小的力量,最大程度的伤害敌人。
所以,当他统兵,从敌营南侧潜入敌营,瞬时开始砍杀、聒噪的时候,营区内瞬时乱成一团。
韩金镛和曹福地、张占彪在营区最北侧的入口潜伏等待,此刻,他们尚不知晓曹福田此次偷袭能不能成功,以区区一百人的力量,能否砍杀、惊起法兰西敌营中七至九百人的队伍。
但随后,营区东、西两侧,喊杀声亦响了起来。
“嘿,真不赖,三面都已经开始进攻了!”曹福田趴在雨后湿漉漉的草坑中,浑身早已经沾满了泥水,他朝韩金镛的方向问,“小军师啊,小军师,咱什么时候开始进攻?要不然,咱干脆现在也冲上去算了,四面一围,这伙子洋人一举砍杀殆尽。”
“不可轻举妄动!”韩金镛说道,“我们虽然占了个黑夜里偷营劫寨的便宜,可洋人的人数仍然超过了我们,现在就和他们硬碰硬的拼,难免会有大损伤。我们再等等!”
“嗨,还等什么啊?咱们人手多,可我大哥、你那俩师父的人手少,让他们在敌营中拼杀,不是人数更少?他们不是更危险?”曹福地说道。
“二将军你再等一等!”张占彪是真正统兵打仗的行家,他自然之道韩金镛的用意所在,“偷营劫寨贵在神速,可是我们现在却急不得!”
“趴在这儿,听着人家打仗,咱等什么呢?”曹福地不忿,问道。
法兰西的营区内,此事飘来了一股烧糊、烧焦的味道,烟气随即迅速浓郁。营区内南侧、西侧、东侧各有火起。
“嘿,就等这个了!”张占彪笑着看了一眼韩金镛,问道,“我的小军师,你说是不是?”
“师叔,是,正是此意!”论起来,张占彪、张占魁二人是亲兄弟,韩金镛喊张占魁师父,当然要喊张占彪师叔。
“那咱冲么?”曹福地问道。
“冲吧,二将军!”韩金镛安稳的点头,“此战我们胜了,就看我们能杀多少洋人,就瞧多少洋人会从我们手下逃生了!”
“放心吧,一个儿也跑不了!”曹福地从草坑里窜了起来,他站起身,高声的喊道,“我的兄弟们,我的义和拳的兄弟们,大家有怨有仇的,都跟我杀进敌营去,找他们算账!”
高喊之后,曹福地率先冲了出去。
身后,韩金镛和张占彪这才起身。
“他打仗一直这样?”张占彪指着曹福地,一边跑一边问道。
“是!”韩金镛也向前跑着,说道,“若说起来,在这义和拳中,能征惯战之将,要属他了!没有人的手段比他更高,没有人比他更有冲劲!”
“确实够勇的!是一员虎将!”张占彪点点头,“可他这样不管不顾的打法,丝毫不考虑敌我形式,就是由着性子冲杀,万一敌势凶猛,是要吃亏的!”
“不经一堑,不长一智,可是他这勇冠三军的气势,确实是时下这战事最急需的!”韩金镛也知道曹福地的问题所在,只是不愿意道破,说道,“咱的火器、战术皆不比洋人,若在没有这不管不顾肆意冲杀的气势,那就什么都压不过洋人了,焉还说杀敌啊!”
“也对,也对!”张占彪话说至此,不再多言,只是疾跑了几步,紧紧跟在曹福地身后,生怕他会吃亏。
若论跑,韩金镛不逞多让,是最快的,但此一战,不是比跑,却为了杀敌。韩金镛不再像过去一样身先士卒,而只是冷静的跟在众人之后,他要明辨敌我形式,及时传达命令、调整主攻方向,现在眼中的重点,却不在某一路兵力的得失,而放在全局的掌控上了。
义和拳东、南、西三股力量,在营区的中心点上相遇了,已经把沿路之上的敌军斩尽杀绝,剩下的也都赶向了营区北侧通道,他们知道,敌人逃无可逃。因为北面有曹福地。
曹福地这一仗是杀过瘾了。
偷袭正式开始的时候,这伙子洋人或是在睡梦中,或是昏昏欲睡,总之已经没了白天的那股子精神头。最先杀进的曹福田,让他们大惊。惊恐之下,有些人手脚麻利,穿上了上衣、裤子,更多人却连衣服、鞋子都没穿好。
尚且衣不蔽体,他们又怎有时间拿起自己防身、杀敌的武器?何况,纵然手中有武器,他们论白刃战也不是义和拳的对手,现在赤手空拳,在拳民明晃晃的大刀、逼人的长剑下,他们如同是孩童一般,失去了反击的能力,一心只想逃离突围。
曹福地手无寸铁,依旧是一双铁砂掌迎敌。可这阵子,他的铁砂掌却如同最锋利的杀人利器。至刚至阳的外家拳术,拍在洋人肩头,骨头便折断,打在洋人胸口,心肺便重伤,自上而下击在洋人头顶,洋人气都不吭一声,登时便昏死过去。砍瓜切菜一般,曹福地杀的兴起。
拳民身上都带着硕大的麻袋,这麻袋越装越满,里面不是别的,却都是一颗颗的洋人人头。拳民肩上的枪越背越多,都是洋人们帐篷里尚未上膛、来不及击发的洋枪。还有的拳民,肩扛手抬着一箱箱弹药,却都是洋人制造,有最好的质量和最标准的尺度,不会卡壳、不会炸膛。
杀戮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戛然而止。
在曹福田亲手割下最后一颗洋人的人头时,敌营中的帐篷均已起火,火光冲天。
“不可恋战,不可耽搁。火光正盛,联军主力营中的敌人,想必是已经发觉了。他们现在兴许正在整兵,来此支援!”韩金镛说道。
“来的正好,干脆把援兵也都弄死得了!”曹福地杀的正在兴头,战事戛然而止,让他有些意兴阑珊,他抢言说道。
韩金镛没有回答曹福地,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一瞪之下,曹福地已经不敢多言,只得乖乖的闭上了嘴。
“撤!”韩金镛说道。
拳民皆后退撤离,回归本部八里台的营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