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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费芷柔的电话,尹南歌想起刚才职员无意中说起费芷柔是从晟霆集团的仓库管理处调过来的。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晟霆集团的服务台电话,又转到了仓库管理处。
“你好,请问找谁?”
电话那边是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是上次她送到医院去的那个吗?
“你好,我想找费芷柔,费小姐。”尹南歌回答道。
“芷柔啊,她现在被借调走了,暂时不在这里。好像今天在郊外拍摄外景什么的。”
“哦,那方便把她的手机号码告诉我吗?”
“你是谁?找她有什么事情?我可以转达。”一听要打听手机号码,赵雪萍警觉起来,声音里的笑也没有了。
尹南歌犹豫了一下,说,“我叫尹南歌,和费小姐是认识的。我找她有点急事。”
“尹南歌?”赵雪萍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然后欣喜地说道,“你是上次送我到医院的那位小姐?”
“嗯。”尹南歌淡淡地应着。
赵雪萍一听,立刻放松了情绪,笑着说,“不好意思,尹小姐,一听要打听手机号码,我还以为是什么坏人呢。上次的事情真是谢谢你!”
“不客气,正好遇上了,搭把手是应该的。”尹南歌不在意地说。
赵雪萍把费芷柔的手机号码告诉了尹南歌。后来尹南歌问起,又把住址告诉了她。
挂了电话,又拨去费芷柔的,听筒里却传来对方已经关机的声音。
关机?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看了眼在摄影棚里依旧笑靥如花的艾拉,尹南歌微眯眼眸,转身,疾步往开来的汽车走去。
一路飞驰,尹南歌到了费芷柔的公寓楼下,又飞快地上楼。
“咚咚。”
尹南歌敲门。
没人应答。
她又连接着敲了几下。
依旧毫无声音。
太阳已经下山了,外面越来越黑。可这个屋子的主人似乎还没有回来的迹象。
怎么办,要这样一直等下去吗?还是,撒手不管?……
站立在门口的尹南歌,看着这扇紧闭的房门,听着听筒里传来的提示对方依然是关机的语音,心里的不安愈发浓郁……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她宁可这是一场误会,宁可自己被人说多管闲事,宁可冒着帮错人的风险,也不想看着有人受伤!
咬咬牙,尹南歌又拨出去了一通电话。
响了几下,那边通了。
“南歌?”那样沙哑的声音,听起来都不太熟悉了。
“狼头,你在哪?我有事找你。”
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艾拉正愉快地翻看着手里的杂志,唇边得意的笑一直没有敛去。
“艾拉公主……”正在给她涂抹脚指甲油的助理,忐忑着,还是抬起头看艾拉,“那个……”
“怎么了?有话快说,别吞吞吐吐的。”艾拉不悦地扫了她一眼,不想被打扰她近日来难得的好心情。
“费芷柔在那个房间里不会出什么事吧?我总是有点担心……”
“能出什么事。不过就是一点让她昏睡的无味熏香,让她少吃一两顿饭,让她关在没有暖气没有灯光的房间里睡一个晚上,能出什么事,”艾拉瞪着助理,把杂志哗啦哗啦地翻了好几页,“让你办点事情,就胆小成这样,没出息!我们明天还有去那里拍摄的,到时候把她放出来,告诉她工作人员忙忘了,随手把门锁了,而我们以为她早就回去了,闹了一场乌龙,就这样,她能说什么!”
助理不敢说什么,低着头继续手里的工作,心里却在嘀咕着。你这个公主倒是会做好人,到时候肯定会把什么事情都推在我头上,说是吩咐过我,而我又忘了,让我去当恶人!
不过艾拉是公主,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就算明知是黑锅,她也不得不背。只是想到,万一因为费芷柔惹怒了郎霆烈,别说是自己,怕是艾拉公主也会吃不了兜着走。谁都知道,郎氏不是好惹的!
“放心吧!”艾拉看到助理闷闷地低下去的头,想到她毕竟也是自己人,又笑着说道,“那个费芷柔不过是一介平民,郎霆烈再喜欢她,也不会为了她跟我这个公主起冲突的!而且只要我们一口咬定不是故意的,他也没辙。”
话刚说完,房间的门铃响起了。
“我去开门。”助理把指甲油放好,走到门口打开门。
“啊!”
她刚打开门,就被一个强劲的力道推到一边,而她站立不住,重重地跌坐在地板上,几乎快要被摔晕!
“阿……烈……”
看到来人,看清来人铁青的脸色,盛怒的黑眸,艾拉一下惊跳了起来,说话也不由地支吾着,心极度慌乱地跳。
他这个样子,该不会……
不会的,就算是知道,也不会这么快!
“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一两秒的时间,艾拉又迅速恢复了神色,甜美笑着,含情脉脉地看着郎霆烈。
一句话结束,郎霆烈已经从大门口迈到了艾拉的面前,黝黑的眸子盯着她,气息粗重。
“她在哪?”
他的声音依然低沉,听上去与平日无异。
“什么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艾拉不敢看他眼底凶狠的光,偏过头,若无其事地说。
“别跟我装傻,艾拉!”郎霆烈一把抓起她的胳膊,迅猛的力量让她不得不承受他审视的目光,而这一次,他不再低语,而是咆哮,猛兽般咆哮着,“费芷柔在哪!”
“阿烈,你放开我!你抓得我好痛!”艾拉觉得自己的胳膊要被他拧断了,挣扎着,看着郎霆烈的身后,希望自己的保镖能够出现,至少可以制止他对自己的粗暴。
可这一眼看过去,她彻底地失望了。
几个高大的中国保镖早已经将她的贴身保镖制服住了。
第171章 我不准任何人动她2()
“说,费芷柔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郎霆烈依旧死死地抓住她的胳膊,毫无放松,也完全不去理会她疼到惨白的脸色,甚至还收紧了力道!
他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情不理智,毕竟艾拉是m国的公主,不是一般人,可他就是疯了,就是没有理智了!在尹南歌跑来告诉他,艾拉要折磨费芷柔,而费芷柔现在下落不明时,他已经疯了!
所以,不管艾拉是贵族,还是公主,哪怕是一国的女王,他也不管不顾了!他一定要找到费芷柔,一定要她平安无事!
“她不见了找我干什么!”艾拉知道拧不过他,索性也不挣扎了,反正心已经被他伤透了,也不在乎身体有多痛!
“你把她带走的,她不见了,我当然要找你!”郎霆烈不断说服自己,不断强忍着内心的焦急和怒火,想再给这个公主多一点的耐心,多一点的耐心……
“我不知道,别问我!”艾拉瞪圆了眼睛。他因为那个女人失去理智的样子,也让她失去了理智!
艾拉大声喊着,“你不是不管她了,不是和她结束了吗,为什么又来问我要人!她是死是活,与你有关吗!一个破鞋,一个下贱的女人,你用完了,甩了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沉沦!为什么要为那样一个女人不肯要我!我是一个公主,我有什么比不上那个女人的!我爱了你这么久,这么深,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对,我知道她在哪里,是我让人把她关在那里的!可我就是不说!我恨不得让她死!赶快死……呃……”
她还没说完,忽然一只大掌紧紧扣住了她的咽喉,那么用力……
“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艾拉!不管她是什么人,不管她和我之间是什么关系,我都不准任何人动她,一分一毫都不能!”郎霆烈那双盛怒的黑眸此时已经染成了红色,嗜血的颜色,可怕地燃烧,蔓延,势不可挡地要摧毁一切!
艾拉被他掐住,整个人甚至被提了起来……
这一刻,艾拉终于相信,为了那个费芷柔,他不止敢动她,甚至还敢杀了她!
她害怕了,想说什么,可呼吸那样困难,被掐紧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脸庞也在扭曲地变化着……
“不要,郎总!求您放了艾拉公主!”被摔得晕头转向的助理回过神扑过来,费了半天劲也拉不动郎霆烈健硕的胳膊,只能扑倒着郎霆烈脚边,恳求着,“郎总,我知道费小姐在哪里,我带您去!您快放了公主!求您了!”
可郎霆烈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他只知道艾拉想费芷柔死,她要害死费芷柔,而他,绝不能饶了她!
“狼头!狼头!”原本还站在门口的尹南歌,见势头不对,赶紧走进来,双手有力地拉着郎霆烈还在收紧的手掌,焦急地说,“快放手!”
尹南歌从未见过郎霆烈如此失控,像是已经疯狂的怪兽,让人毛骨悚然!可是他不能失控,这是艾拉,是m国的公主,一个不小心,将会引发多么严重的国际问题!
毕竟是练过的,尹南歌的力道当然比助理要大,多少让郎霆烈有所感觉。
但他没有松手,也没有看她,只是低喊着,“南歌,你别管!”
“可是狼头,救人要紧!”尹南歌抓着他手臂的手更加用力地收了一下,提醒他此刻更应该做的事情。
“咚!”
一声重响,艾拉终于从半空中跌落到地上。她不敢看郎霆烈,拼命地喘息着,拼命地找回失去的空气,眼睛里全是痛苦的恐惧!
而下一秒,助理已经被郎霆烈拎起,又丢给自己的保镖。
“走!让她带路!”
一声令下,一行人飞速地离开。
好冷……
费芷柔再一次蜷缩起已经缩成一团的身体,裹紧身上的衣服,终于经不住刺骨的寒冷,抬起沉重的眼睑,醒了过来。
这是在哪……
四周黑漆漆的,让她暂时忘了身在何处,过了一会,才想起,自己是在别墅区的那间小房子里。
这是什么时候了?
费芷柔记得自己躺在沙发上睡下的时候,差不多是明晃晃的两点,怎么醒来时天已经这么黑了。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啊……
坐起来,费芷柔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身上也时冷时热的难受。
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疼痛的咽喉,在脚边的桌上摸索着,想用手机看看时间。
咦,她记得把手机放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
适应一下幽暗的光线后,依稀的,费芷柔也能借着远处路灯照射进来的一点光看清了周围。
胳膊痛得更厉害了,几乎连手指头都动不了,费芷柔一只手撑起自己,站立起来,走到墙壁那,那里应该有房间灯的开关。
“啪。”
开关找到了,按下了,可是房间里还是漆黑一片。
费芷柔摸到另一个开关,按下去,也还是一点光亮都没有。
坏了吗?还是因为没人住给断了?……可是还有暖气啊。
想到暖气,费芷柔忽然惊觉到房间里空气的寒冷,和她睡觉之前截然相反。
顺手摸到旁边的暖气片,果然已经凉透了,难怪她会被冻醒来!
把衣服穿上,再一想,费芷柔觉得不对劲。不管现在是几点,天都黑了,艾拉公主他们的拍摄也应该结束了,怎么没人来叫她!
站立着,仔细聆听,原来还能隐约听到的人声,现在却是一点点声音都没有了。
他们都走了吗?把她忘在这里了?
黑暗的视觉,沉静的听觉,都让费芷柔觉得惊慌。她颤抖着摸到大门把,拧着门把……
怎么打不开!
她进来的时候,门还是好好的,为什么现在打不开了!
“有人吗!外面有人吗!”几秒的错愕后,费芷柔大声地喊着,大声地拍着门。
她知道这一片的别墅区是用来度假的,不到夏天基本上没有人。而且这几天为了保障艾拉的拍摄,连物业人员都清理了。如果艾拉他们真走了,那现在,外面有人经过的几率几乎为零!
可明知这样,惊恐的她还是用力地喊着,用力地拍打着,不顾自己咽喉和胳膊的疼痛,直到嗓子哑了,喉咙痛得像是有把火在烧!直到手臂痛到完全没了知觉,软绵绵地垂在身体的一侧!
这样不是办法!
费芷柔慌乱地想着,干脆跪在地上,在沙发附近的地板上摸索,她以为自己的手机是掉在了地上的某一处。
她不知道自己可以打电话给谁求救,但至少得先找到这个能寻来救援的唯一工具!
没有,她摸过了地板上的每一个角落,连沙发底下都摸索了一遍,可什么都没有,只有满手的灰尘。
怎么办,怎么办,要这样熬到天明吗?……
可是,在这没有光亮的漆黑的房间,要她如何熬下去……
她顾不上去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为什么会这么突然没了暖气没了电源,为什么没人来找自己,因为巨大的恐惧伴随着这份黑暗侵袭到了她的脑海里,她的心脏里……
“爸爸,爸爸,放我出去!爸爸,求你了,放我出去!”
一个小女孩在漆黑潮湿的地下室里拼命地哭喊着,乞求着,可站在外面的男人就是那样冷冷地看着她,就是那样冷冷地转过身,不再理会她……
“爸爸,爸爸,不要把我关在这里……不要……”
少年的记忆从心底里奔腾着出来,无法抹去的阴影,和黑暗一样包裹着她。
费芷柔蜷缩在角落里,哆嗦着,呢喃着,已经忘记了自己在哪里,忘记了自己不再是那个十四岁的女孩,以为自己还是在那个令人绝望的地下室里。
“爸爸,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求求你……”
她就那样不停呢喃着,一直呢喃着,环抱着自己一下像在冰水里、一下又像是被火烧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嗓音已经哑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剩下嘴唇在蠕动。而那双大眼睛,也渐渐在阖上……
在意识快要消散之前,她忽然听到自己发不出的声音在那样喊着。
“阿烈,来救我……阿烈……”
事到如今,她还要这样奢望一个如此恨自己的男人来救她吗?
费芷柔,别做梦了,他不会来的。他说过一刀两断了,又怎么可能会来……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屋外走动的声音,听见有人在说话的声音,可她陷在幻境里太深了,意识拉扯着,像是半睡半醒之间,忘了自己可以去呼救,忘了可以做的一切。
而后,似乎又有悉悉索索要开门的声音。只是那人好像太紧张,钥匙掉在地上好几次,叮叮响着。
“走开!”
一声含怒的吼,随之落下的,是一扇被狠狠踹开的门!
“打开保险闸!”又一声低吼,房间在一瞬间亮堂了。
忽亮的灯光像是一把把利剑刺进了眼睛,让她反而什么都看不见了,可她没有眨眼睛,还是那样愣愣地睁着,还是那样无声地张合着嘴唇,好像已经被定格了一样……
“小柔……”
一眼看到蜷缩在沙发角落里的费芷柔,郎霆烈的心瞬间揪成一团,又瞬间碎成了片。他大步迈了过去,却在蹲下看她的时候,愣住了。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头发凌乱着,像是刚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人一样。更让他心悸的是,她此时的神情。
她的嘴唇微动,似乎在说着什么,却一点声音都没有。而她的眼睛,明明是看着他的,却倒映不出他的身影,仿佛她的灵魂已经离开了她的躯体,而他看到的,不过是一具空壳……
“小柔,你怎么了?……”郎霆烈忽地漏了心跳,惊恐地握住她的手,想要唤回她的意识。可是……
“你发烧了!”可他握住的手那么烫,那么抖,好像她体内正燃烧一把烈火,要把她烧尽了!
第172章 阿烈,你终于来了1()
不再犹豫,郎霆烈脱下自己的外套,紧紧包裹着她,又一把抱起,几乎奔跑着往外面走去。
“开车,去医院!”
一上车,郎霆烈便吩咐着,又加了一句,“调高温度,放下隔窗。”
阿峰看看被郎霆烈紧紧抱在怀里的费芷柔,赶紧照做。
隔绝了第三人的视线,郎霆烈飞快地脱掉了费芷柔穿在外面的长裤。在刚才抱她的时候,他就发现,她的裤子早就湿透了,冰凉一片。
不行,里面的保暖裤也被浸湿了,还得脱!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把保暖裤也脱了,脱掉的瞬间,郎霆烈忽然震住了!
这是……
在她左小腿的一侧,全是淤青的痕迹,快到脚踝的地方甚至高高肿起,惨不忍睹!
艾拉虐待她了吗!
郎霆烈握紧了拳头,刚刚还柔情的眸子瞬间狠戾地紧缩。
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腿放好,看她还在无助地哆嗦,眼神还是那样的惊恐,郎霆烈也陷入了极大的慌乱。
“小柔,看着我,我是郎霆烈,你看着我!”
虽然她的眼睛是看着自己的,可郎霆烈知道那只是空洞的眼神,她并不知道他在这里,就在他身边。她的样子就好像被关在了一个封闭的空间,出不来,也不让人进去……
“小柔!”太着急,太担忧,郎霆烈不由地拽着她的胳膊,想要把她揽进怀里。
可就在这时,她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无神的小脸也在瞬间紧缩起来,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郎霆烈倏地松开她的胳膊,这才看到她微微舒缓的表情。
眼眸一沉,有更多的凝重划过,他小心地脱掉她的羽绒服,又小心地卷起她的衣袖……
天……
她的小臂比脚肿得更大,尤其是手肘之处,又红又肿,圆鼓鼓的!
她,竟然还骨折了!
发烧,骨折,到处受伤,还这样失魂落魄……小柔,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是我,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你,让你这样受苦,对不起,对不起……
他全然忘了自己曾经说过要一刀两断的话,全然忘了自己不会再管她的决定,在他眼里,她只是他的女人,一个他应该用生命保护却害她受伤受苦的女人,那样内疚,那样难过!
被他脱了羽绒服,在发烧的她,不知道是冷,还是热,又哆嗦了一下。
一摸她的额头,竟是比刚才的温度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