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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月圆-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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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苍蓝道:“当日在若水,我答应过馆主要让父皇答应觞儿和我的婚事。如今圣旨已下,馆主应该不再多虑了吧?”

龙冠华笑笑:“我已经领旨了,自然不会行那抗旨之事。只不过……觞儿匆匆回花馆,言语中半个字都不曾提及殿下,我看殿下当务之急不是在这里和我废话,而是先去哄她吧?”

陆苍蓝的脸色沉了沉:“不错,我是要先去找她……”然后教训教训她,看她还敢不敢胡思乱想!

陆苍蓝定了定神,从如何教训危流觞的浮想中清醒,把身后的尹巳祺推了出来,对龙冠华道:“馆主,这是我心腹好友尹巳祺。关于婚事的诸多细节,巳祺能和馆主商量,请恕我要先去和觞儿谈一谈。”

说完,他不待龙冠华阻止,转身出了前厅,自去找危流觞了。

门口的下人仆俾知道他是贵客,听见陆苍蓝问起危流觞住的地方和平日都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当下有人要引他前去。陆苍蓝跟在那人身后,在花馆里弯弯绕绕地行了一炷香时间,看过道旁各种奇花异草,终于转过一处墙,看到一片碧绿的湖水,岸旁精致的小亭子里,坐着一个红色的身影。

危流觞今日一早起来,便觉得心跳的有些异常。她还以为是那怪病在自己身上弄出什么动静了,但是除此以外,身上无病无痛,也就没怎么在意了。

从前小的时候,龙冠华还没有放弃教她练功。虽然没要求她早起,但是起床之后要练两个时辰的功夫却是定死了的,常常是绞尽脑汁地想法子偷懒,虽然辛苦了点,但很充实。现在人大了,没人管了,危流觞只好悲悲切切地做了一些和自己美貌相衬的事情——比如到湖边亭子里吹吹风伤春悲秋什么的。

她趴在亭子里石桌上,才盯着湖面发了一小会呆就有点困了。正用手支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的发困,忽然觉得心飞快地跳了起来,像是有什么危险临近了!

她战战兢兢地回头,视线才触及一片青色的衣角就知道是某人来了。她心如擂鼓,差点忍不住就要反身扑到陆苍蓝怀中,但一思及自己如今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头脑一热,撒开脚丫就开始没命地狂奔!

跳下亭子,差点儿没一头栽到湖里去。不过这个小小的挫折没有阻止危流觞的脚步,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得远远的,不要被陆苍蓝追到!

陆苍蓝看见她如同不要命的兔子一般飞快逃跑,当下气道:“给我站住!”

可惜这个时候危流觞哪还敢听他的话,转头一看陆苍蓝竟然纵身追了上来,当下连正道也顾不得走了,往旁边种着花苗的花圃里一跳,仗着自己熟悉地形,开始往花馆背靠着的归鹤山飞奔,打算借着山中复杂的地形甩掉陆苍蓝。

——这人一旦冲动起来,做事就没了条理。危流觞怎么也不想想,她能在山上躲多久?没吃的没喝的没睡的,到时候还是得下山乖乖任陆苍蓝揉圆搓扁。

危流觞轻功甚好,但可惜内功不能为继,时间一长势必支撑不住。陆苍蓝一开始咬牙跟的紧紧的,却也不担心跟丢,毕竟比起轻功来到最后还是他赢。

不过他还是太想当然了。归鹤山是横岭山脉最后一座算得上气势的山,山势忽高忽低,林木虽然不如盛夏那般繁茂,但危流觞几个起落就掩藏起身形,还是相当容易的。

陆苍蓝眼看那红衣的人影就那么消失了,山谷中一阵寂静,登时想也不想就稍微放大声音痛叫了一声,然后跌坐在地,抱住了自己的腿。

他腿上有个在凤沙县被水神庙掉落下来的石块狠狠砸中的伤,是全身上下伤口中最深的一处,到现在也还上着药裹着纱布。他这一跌坐在地,腿上伤口也是真的痛,叫出来的那一声倒有一半是真的。

危流觞那个冲动不长脑子的丫头果然从某一棵树后倏然冒了出来,站的远远的却不敢靠近,紧张道:“你……你明明腿上有伤,为什么还要追来?!”

她咬着唇,目光盈盈地盯着陆苍蓝,道:“快回去吧!回你的雪朝去!娶个漂亮温柔的女孩子做你的妻子,但不会是我。宫家那个小姐,其实就很衬你……”

陆苍蓝不顾腿上的伤,蓦地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她,开始往前走。

危流觞一阵惊慌,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紧张道:“殿下,请你不要再往前走了。”

陆苍蓝那逼人的气势果然一顿。

危流觞绞尽脑汁地想着拒绝的句子:“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啊呸呸呸,我是说,那个,虽然我们很相爱,但是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性格更是大相径庭,尤其是我自己!一点也不宽容大气,也不温柔体贴,实在是配不上殿下你,这么多天以来,我想了又想,觉得我们还是相忘于江湖……”

危流觞正说的口沫横飞把自己都感动得眼泪汪汪,忽然眼前一花身体一轻,整个人被抱了起来!她哇哇大叫一声,就发现横抱起自己的是面色黑的堪比锅底的陆苍蓝。

陆苍蓝神色濒临爆发,道:“胡说八道什么呢!”

危流觞望着他英俊面容,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还是挣扎着从他怀抱里跳了下来,轻轻道:“殿下,不要再逼我了,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陆苍蓝道:“就因为你之前所说的那个理由?”

危流觞沉默了一下,道:“那个理由,殿下心里早就明白是个借口了吧。但真正的理由,我希望你尊重我,一个字也不要多问。”

陆苍蓝只觉得平生的怒气都要被这个不知所谓的蠢女人激发出来了,他深呼吸了几下,才平心静气道:“好,我不问,但我父皇已经赐婚,你不嫁也得嫁了。”

危流觞一呆:“这么快?”

陆苍蓝本打算这次来浮光只是要告诉龙冠华一声,顺便哄哄危流觞,让他们先在花馆这边做好了准备再去雪朝。但他一见危流觞这呆呆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想嫁他的表情,立刻就觉得不把危流觞绑回雪朝是不行的了。

他居高临下冷冷看了一眼发着呆的危流觞,伸指一推,将危流觞猝不及防推的坐倒在地,随即自己单膝跪下,按着肩将她整个人按倒在草地上,覆了上去。

第四十九章

危流觞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就被堵上了嘴。

这个吻刚开始热烈如火,甚至有些暴虐,将她双唇都磨的发痛,但越到后来,这个吻说不出的温柔意味就越浓厚。这样被陆苍蓝抱着,捧着脸肌肤相亲,唇舌相触,让危流觞连发丝都要颤栗起来。

却在这样亲近的时刻,她心中一酸,眼泪滚滚而落,湿了鬓角。

陆苍蓝稍稍撑起身子,沉默地凝视着她,凑过去舔了舔她的眼泪。那濡湿的触感让危流觞叫都叫不出来,慌乱地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陆苍蓝的吻已经下移到她脖颈,在颈侧吮吸着,危流觞只觉得一只手覆到腰间,利落地扯开了腰带。

她立刻睁开眼睛用力推了陆苍蓝一把:“不要!”

陆苍蓝却已经将那根腰带全数扯了下来,握在手里,冷然而嘲讽地看着她:“不要?”他轻松地制住危流觞的双手,用腰带迅速将她双手绑在了一起,推到她头顶上。

危流觞没有反抗,只因为她已经看见了陆苍蓝眼底的冷酷。这样的眼神,她从未见过。

陆苍蓝道:“觞儿,我可以任你在外面胡闹,但那样的前提是你最终会回到我身边。你一厢情愿莫名其妙地想跟我断了关系,不觉得是你太天真了吗?”

他有些残忍地说:“若我今日要了你,让你怀了孩子,你还能不跟我回雪朝吗?”

危流觞傻傻地瞧着他,像是第一次认识他。陆苍蓝却冷冷的不以为意,解开了危流觞的外衫,在她□出来的光洁圆润的肩头上印下一吻。

危流觞忽然明白了。

她有些发痴一般地问:“当初招惹了我,你可曾后悔?”

陆苍蓝在她锁骨处一吻,留下淡淡的如花瓣一样颜色的痕迹,却并不回答。

她再问:“如果我现时死去,你还会娶妻吗?”

陆苍蓝漫不经心道:“会。”

危流觞笑了笑,又流出眼泪道:“那我呢?”

“百年之后,你的尸骨自然会与我合葬。”陆苍蓝低声道,“在那之前,我会请人做法,将你的魂魄拘在我身边,绝不放你转世投胎。”

危流觞最后问道:“如果只是明日,我就死了呢?”

陆苍蓝忽然张狂一笑,捧住她的脸深深地望着她,吐出一句话:

“就算你明日死去,我也要你陪着我,直到你在我怀里停了呼吸!”

危流觞浅浅地笑了。她说:“嗯,若有那么一天,我一定是死在你怀里。”随即有些小撒娇地说:“快把我的手解开,我跟你回去。”

陆苍蓝混乱了:“……你……”

危流觞抬脚轻轻踹了他一下:“你刚刚太吓人啦,我被你吓怕了,还是乖乖嫁给你好了。”她装模作样地叹了几口气,道:“虽然我有点无法无天,不过还是很看重名节的。你用这个威胁我,真是撞到点子上了,没办法啊!”

陆苍蓝看着她泪痕未干就又开始耍俏皮,心上一轻,把疑惑和隐隐的不安暂且压下,解开了她的双手,训斥道:“这次放过了你,可就没下次了。以后再这么闹,就罚你穿丑衣服不梳头发,放你去街上不给钱。”

危流觞噗嗤一声笑出来,搂住了他脖子,道:“殿下好狠的心!这么罚我我真的会吃不消的。”

陆苍蓝道:“还不快把衣服穿好,真要我在这里办了你吗?”

危流觞吐吐舌头,爬起来坐好整理衣服。归鹤山的山谷里空气清新,绿树白云,偶有鸟鸣掠过,此刻静下心来,两人才觉得此刻坐在草地上是多么美好的事,相对一笑,自然而然地凑近吻了一下。

“回去吧。”陆苍蓝站起身来。

危流觞也跟着站起,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迟疑道:“你的伤……”

陆苍蓝淡淡道:“无碍,陪我慢慢走回去便是。”

这一路回去,心境与来时的紧张全然不同。直到此刻,才算是扫平了前路上的一切障碍,再没有半分忧虑和牵挂了。

当晚,陆苍蓝一行人便留在花馆住下。龙冠华面色不豫,招呼危流觞坐到自己身边吃饭,一副做哥哥的舍不得妹妹嫁出去的情态,让陈心一笑着挖苦了几句。陆苍蓝只坐在侧首,默默地接下众人一杯接一杯的敬酒,偶尔看一眼晕红了脸颊的危流觞。

尹巳祺也笑的欢乐,他和陈心一商讨婚礼的细节,而花馆出手果真是大方,为了配上危流觞太子妃的身份,嫁妆置办得极为丰厚,让见过大世面的尹巳祺都是暗自咋舌。幸亏危流觞一门心思只装着一个陆苍蓝,失了魂魄,否则这嫁妆要是被她知晓,一定会大发雷霆,吝啬地要回一半。

凌霄花主公子重渊,莲花花主花墨莲,牡丹花主宫锦裁,海棠花主唐遥衎,茉莉花主左思邪,芙蓉花主程亦眉,白苹花主随清娱,蔷薇花主杜纾湲都到了座,纷纷向陆苍蓝敬酒,要他照顾好危流觞。而萧辑锦和朴音虽然脸色都不怎么好,却也沉默着敬了酒。萧辑锦到后来止不住地灌起酒来,一杯接一杯地喝,也不管有没有人跟他敬酒。

地位相当于副馆主的凌霄花主公子重渊,见状只好亲自送他回房,安慰他好好睡上一觉。

龙冠华似乎是觉得她马上就要走了,板着脸开始教训她以后要收敛性子,在宫里可不比外面,千万不能任性胡闹仗势欺人云云,听的危流觞昏昏欲睡,最后留着哈喇子睡倒在龙冠华肩膀上。

龙冠华满心酸楚,却还是把睡着的危流觞交给了陆苍蓝,郑重道:“我龙冠华不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能与启国皇朝抗衡,可是觞儿是我唯一的妹妹,就算是穷尽我一生之力,也要护得她不受欺负,过的开开心心的。太子殿下,希望你牢记我今日所说,他日莫要见了新人忘旧人。”

陆苍蓝面色淡淡的,只是抱着危流觞点点头,即使是喝了几坛众人灌来的酒也是毫不改色,稳稳地抱着危流觞回房了。

次日,陆苍蓝便要启程回雪朝。他初为太子就要筹备婚事,自然有许多事要忙,因此不能在浮光久待。危流觞才与他和好,眷恋不已,向龙冠华撒了会娇就得了许可回风烟霜月楼看看。龙冠华站在浮光城门口,目送着危流觞坐在陆苍蓝身前,二人同乘一骑离开,也只能对身边的陈心一埋怨道女大不中留。

危流觞倚在陆苍蓝怀里回雪朝,一路上打情骂俏吵吵闹闹好不惬意。待到了雪朝城门口,就跳下了马,让陆苍蓝先行回宫,她自去风烟霜月楼。

风烟霜月楼的消息自是比谁都灵通,这些天又刻意观察着危流觞那边的动向,是以危流觞才走到风烟霜月楼隔壁的倚绿楼,就看到了众女等在门口的身影。

南羽空璇做了楼主,第一个沉稳开口:“流觞,恭喜。”

危流觞喜得过头,都傻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被姑娘们拉进主楼,从不知哪里摸出酒来就要上来灌,一个个呼呼喝喝:“前楼主,恭喜寻了个好人家啊,今天这酒不喝也得喝!”

危流觞吓得连忙往比较靠谱的卢品酿和唐三娘身后躲,却见顾熙君笑嘻嘻地晃了晃手里的一瓶药:“流觞,想逃?我看你还是乖乖喝了这药,然后乖乖被大家灌醉吧!”

慕喜爱是唯一一个没有好脸色的,狠狠地瞪着危流觞:“你这家伙,回来是来骗贺礼的?”随即又心软了,也露出了祝福与羡慕的微笑,“算了,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我还是把家当都翻出来看看能送你什么吧!”

危流觞被众人围着要灌酒,七嘴八舌的好不热闹,唯有卢品酿站在人群之外,静凉如水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忧色。

终于,在顾熙君和慕喜爱的鼓励之下,某个小美人儿把酒凑在了危流觞唇边,大有不喝不罢休的架势。危流觞苦着脸心想算了这回舍命陪君子吧,却在此时,一只手伸过来拦住了那杯酒。

众美人儿却半点不生气,笑的更欢了:“太子殿下,这还没进门呢就先护起短来了?不说别的,先自罚三杯!”

来人正是陆苍蓝,他也不推辞,爽快地喝了三杯,但剩下的却怎么也不肯再喝了。他微微一笑,拽着危流觞的手道:“各位,我有要事要借你们的前楼主一用,之后回来再多的酒我都喝,如何?”

众人都十分扫兴,纷纷指责他以后一定不会回来了,这都是借口。陆苍蓝虽已是太子,但在风烟霜月楼多少待了段日子,没那么多架子,只道下次自己不喝尽可以让危流觞喝,让危流觞大呼嫁错了人,不过最后还是乖乖被陆苍蓝带走了。

陆苍蓝带着危流觞竟是去了太医院。危流觞表面上淡定自若,还开着玩笑道莫不是陆苍蓝怀疑她身体有问题,心下却大感后悔,恨自己之前言多有失,透露得多了些。

陆苍蓝从头至尾都是面无表情,危流觞也不知道他看出来多少。好在此时正是脉象平缓正常的时辰,她倒也不怕。在手腕上系上红线,由三位老太医诊了脉,都道危流觞身体无恙。她偷偷注意着陆苍蓝,发现他眼神一暖,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宛如石雕。

先就这样吧,她对自己说,不管能够留在他身边多久,但只要还有一天,一个时辰,一刻,这就够了。

第五十章

“怎么回事?连眉都没有画好!刚刚画眉的人呢!”

别怀疑,这句急躁抱怨的话竟然出自宛若谪仙的南羽空璇之口。她看着坐在椅上身边环着一团团姑娘的危流觞,道:“我的天啊,你还在发什么呆,快要没时间了!”

危流觞妆容上到一半,颇为不伦不类,但闻言欣喜一笑,虽然笑容有些呆傻,但那幸福之色还是使这个笑容有一种莫名的感染力,让南羽空璇暗赞其美。她见没有人出来顶这个画眉画到一半的罪名,也只得叹了口气,上前拿起眉笔,亲手为危流觞描起眉来。

这场婚事准备了两个月,各样事物无不是尽力完美,危流觞身上这袭嫁衣,昨日才由百多名绣女费时两个月完工,富贵华丽,看一眼都觉得织工精细复杂得耀眼。除此以外,只要是她头上簪的,耳上颈上手上戴的,脚下穿的,无不是世间珍品,让人感觉危流觞简直成了一座小型藏宝库。

唐三娘正在给危流觞挽发,大致都快做好了,只还差最后固定珠花,笑道:“流觞,看你笑的多傻,是不是盼这天盼了许久了?”

危流觞道:“三娘将来嫁人,一定不会比我好到哪儿去。”

正说着话,慕喜爱匆匆奔进来道:“我终于找到了,樱色的胭脂!”

她这么蓦地冲进来大叫,让南羽空璇一惊,手上一抖,描到眉尾的笔一下子划开了长长一道印子,横在危流觞脸上。

南羽空璇:“……”

唐三娘:“……”

危流觞对着镜子沉默良久,大吼:“我要死啦!没时间啦!”

慕喜爱呵呵干笑,赶紧凑过来拿了湿巾给她擦脸,不过这样一来,上的粉也都被擦掉了,半张脸上没有粉,再重新上只怕和另外半张脸颜色深浅不一,干脆全部擦干净了,准备重新扑粉。

危流觞欲哭无泪:“姐姐,你知道我画到刚刚那个样子用了多久吗?”

慕喜爱道:“没关系,要真的来不及了你就别画了……我看你这个样子比刚刚那厚厚一脸粉好看多了!你也不想晚上殿下亲你亲的一嘴粉吧!”

危流觞快要昏了:“晚上我自然会把脸洗干净……不对我不跟你废话了,快来给我继续!”

慕喜爱于是把南羽空璇挤到一边,开始对着危流觞的脸乱涂乱抹。房间里一片乱糟糟,递东西的递东西,梳头发的梳头发,翻首饰的翻首饰,还有七嘴八舌指手画脚旁观者唯恐天下不乱。

有人敲门:“好了吗?”

南羽空璇上下一看,这模样似乎已经可以了,于是拉着危流觞站起身,回道:“好了,这就出来了!”

危流觞头上颈上的首饰又多又重,只觉得头都抬不起来了,疲惫地被南羽空璇驾着往门外走。龙冠华等在门外看到,斥道:“要出嫁了怎么能这么没精神!”

危流觞默默地想:等你做了女人戴了首饰就明白了……

龙冠华接过慕喜爱递过来的盖头,走到危流觞面前看了一会儿,道:“好了,以后就是别人的妻子了,要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大哥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处处护着你了。”说罢给危流觞盖上盖头,牵着她的手走向门口停着的来迎亲的花轿。

危流觞盖上盖头,心里明白这一入宫,就是和外面的世界断了一半,这些美人姐妹们都很难常常见面,赶紧又掀开盖头回头嘱咐:“大家别太想我啊,我会争取出宫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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