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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月圆-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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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被他牢牢掌握在手里,”慕喜爱感叹,“原来他定要与你共舞一场,是要让你知他信他。”

危流觞点点头。

“不过,他其实有点儿多此一举……”慕喜爱看着危流觞,有点儿明白为何她之前不愿下楼去看陆苍蓝接客了,“因为你本来就知他信他。”

深更半夜,陆苍蓝接完客人回飞烟阁。意料之中,画舫中灯是亮着的。

危流觞正在摆酒杯。只有两个人喝酒,但她偏偏要时央拿来二十几个杯子,一字排开,按她喜欢的花色挨个排顺序。

听到脚步声,她头也不回,“别开船,我们今天不看风景,只聊聊天。”

等到陆苍蓝在她对面坐下,她端出自己最中意的酒杯递到他面前,补了一句,“还有喝酒。”

陆苍蓝似笑非笑看着灯下一脸认真的她:“你会喝吗?”

“不会,我一喝就会脸红,根本不是接客的料子,所以上任楼主才很无奈地让我做了楼主,”危流觞在第二个第三个杯子中斟酌良久,终于挑了那个纯薄白瓷的,“所以我喝一杯,你要喝十杯。”

“好吧。”他慨然应允,存心让她满意。

危流觞居然非常规矩地坐端正了,给陆苍蓝和自己各斟满一杯,“这是我的第一杯,你前十杯的开始。要一口喝干,不许耍赖。”

“好。”他还是答应,端起那个写着草书“流觞”二字的酒杯,慢慢喝干了。对面的危流觞非常豪爽地一口吞了那杯酒,那个气势,真不像是在喝酒,简直是要吞杯自绝。

陆苍蓝正要拿起酒壶自斟自饮,危流觞放下杯子一把抓住他的手,“我来倒,你数清楚我是在倒第几杯酒的时候醉昏的。”

她凑得很近了,眼睛竟然已经被酒蒸氲起了雾,雾茫茫的让人心中一跳,唇色更是鲜红欲滴,诱人一亲芳泽。

陆苍蓝不动声色后退,撑起一只手将她身子扶正,“好,你来倒。”

危流觞显然气闷,恼恨瞪了他一眼,半软的手提起酒壶,小心小心地倒酒,还好没有洒。

她果然是说实话,还没喝第二杯,陆苍蓝也才只喝到第六杯,她脸就红透了,薄薄的面皮下好似能看见红色的血脉。陆苍蓝真是担心她全身的血会全流到头上去。

她拿手背蹭了蹭自己的脸,嘟囔了一声,“好烫。”

很好,她得逞了第一步,因为他实在忍不住还是伸出了手,包住了她的脸,触手如火一般灼热,烫的吓人。

“回去好吗?”他说。

危流觞摇摇头,眼睛氤氲得要滴出水来,不是刻意装出来的妖艳,反而更是夺人神志,“不行,你还没喝完十杯酒。”

他无奈了,看着她斟酒的手都拿不住酒壶了,只好又退让一步,握住她的手一起斟了第七杯酒。

她揉揉自己的脑袋,“蓝,我头好痛喔。”

她昏昏沉沉的,头又好痛,干脆趴在桌上,任由对面的七皇子握着自己的手斟了第八杯酒,明明头脑不清楚还要出声警告,“一定要喝完十杯,否则我就给你下药喔。”

陆苍蓝已经由着她任性地控制事态发展,不过那是在她清醒的时候,等她醉昏过去了,可就由不得她了。

第九杯,她已经沉沉地睡熟了。

陆苍蓝放下她的手,自己给自己斟了第十杯酒,佐以夜风,神色如常地喝了下去。

“这么好的二十年佳酿竹叶青,你却只喝一杯就醉倒了,”他镇定看着趴在桌上昏睡的危流觞,叹气,“傻瓜楼主。”

第二十章

危流觞醒的时候真想扇自己一耳光,然后再去把某个毫不领情的混蛋暴揍一顿。她这么,这么,这么明显地诱惑他了,竟然还被规规矩矩地送回主楼。今早……呃,时央说已经是午后了,她一醒,看见头上是自己的床幔时,真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啊!

“是他送我回来的吗?”她就不信他没有在把她抱上床时偷偷摸摸亲她两口!

时央小心翼翼看她脸色,但是还是说了实话,“楼主,烟伎大人只送你到楼下,是我和萧总管带您回房的。”

危流觞脸都扭曲了,“萧铭抱我上来的?!”

时央不敢回答。

危流觞哀叹一声,倒回床上,“罢了罢了,我要洗漱。”

“楼主不惩罚萧总管?”时央疑惑。

“哼,想必某人早就吩咐过,若是我要找萧铭算账,不如先去找他,是吧?”危流觞愤怒了,“他若不这么说,萧铭怎么会有那个胆子碰我。”

时央哑然。楼主有的时候……真的很高见。

危流觞在隔浦莲近拍的温水玉池子里泡了一个时辰,确认毫无酒味、香气逼人了之后才爬出来洗漱穿戴。对着铜镜整好衣装,确信自己光彩照人美艳不可方物之后冷冷道:“时央,跟我去飞烟阁。”

时央却道:“楼主,烟伎大人正在飞烟阁接客。”

“接客?”危流觞一愣,“还没入夜,他接什么客?”

“是一位姓宫的小姐,”时央觉得这件事一定很严重,但她又不能欺瞒不说,否则事后悲惨的就是自己,“是九公主陪着来的。”

“九公主陪着来?真是好大的架子……”危流觞在脑海里寻找姓宫的人,很快就明白了,“我一个人去看看,你不用跟着了。”

时央很想说,这种时候我要是不跟着,你一定会惹事的!不过谁叫她不是主子呢?所以她也只有默默退下,心里祈求楼主别太冲动。

危流觞于是只身一人去飞烟阁,她心里倒不是真的对昨晚陆苍蓝的行为感到生气,因为她原本也就没觉得他会做什么,也不是真的对那位宫小姐好奇或吃醋,毕竟陆苍蓝的心意她很清楚。

穿过竹林,她就看见有个少年在莲花石雕上舞剑。少年身姿轻盈灵动,也只是随意的舞剑,剑势竟然达到能内敛自如的境界,连剑意都渐渐出来了。光这一手剑法,就可看出这少年武功不知道高了她多少。

少年一身水红衣衫,与湖中才出花苞的莲花倒是挺相衬。虽然他在舞剑看不清脸,但感觉上就很灵秀清爽。危流觞顿时起了要把这个少年招进楼里的心思。她等了半晌,那少年一套剑法使完了,气息丝毫不乱,站在石雕上转头看危流觞,这一看顿时就叫起来了,“楼主!”

“你识得我?”她笑着走近。

“当然了,我和七哥一起来看过你的试主之会。”少年笑道,“楼主,你实在是太美了,我对你一见倾心!”

危流觞这才明白过来这就是九公主陆九微,她走近细看,发现陆九微只是远看像个少年罢了,少女的风韵是一套男装掩不住的。她姿色虽还没全出,但已相当的灵秀动人,清新讨喜,让人见了就心中喜欢。

“彼此彼此,”危流觞笑道,“九公子,我对你也是一见钟情呢。”

“楼主叫我小九就好,”陆九微自然明白她知道她的身份,因此又悄悄补了一句,“我女装的时候,楼主叫我九妹就好了。”

危流觞点头答应,愈看愈是喜欢这个女孩子,“小九今天怎么能来这里?”宫里对公主的规矩应该较为严格吧。

“我找宫家姐姐,父皇就答应了,宫家姐姐要来这儿,于是我就跟着来了。”陆九微跟她一起向飞烟阁走去。

“那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舞剑?”

“宫家姐姐想跟我七哥说悄悄话啊,我就自觉退避了,”陆九微耸耸肩,“她喜欢我七哥。”

危流觞很哀怨地发现自己还是僵硬了一下,没藏好心绪。果然陆九微立刻就察觉到了,她心思玲珑,马上就明白危流觞为何会僵硬一下,整个人都后悔得跳起来了,“楼主,我我我我……!”

“没事……”危流觞拍拍她,“进去吧。”

浅蓝色衣裙的女子与陆苍蓝面对面坐在正厅里,危流觞进去的时候,有些郁闷气氛竟然不怎么僵冷,反而挺轻松温馨的,这与她预料的大不相同,所以她很是不满地瞪了陆苍蓝一眼。

“楼主。”陆苍蓝看见她来,并不惊讶,也不责怪她擅自来了,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坐这里吧。”

她向浅蓝色衣裙的宫家小姐略一点头,径自坐了。

“楼主,这位是吏部尚书宫豫章宫大人的千金。”陆苍蓝向她引介,对她坦白无比,“她自小入宫伴学,与我算是青梅竹马。”

危流觞面上笑着,心里当真是要呕血。

青梅竹马……她一定见过他很多面貌。一定见过他小时候天真无邪的样子,一定知道他是怎么从小小少年变成如今这个性子冷淡城府深沉的七皇子的,一定看过他很多除了冷淡之外的表情……危流觞死死地揪住自己,别露出沮丧的表情啊危流觞!

“危楼主,”宫家小姐站起来行礼,“我叫宫羽裁。羽裁久仰危楼主盛名,今日得见,楼主果然美得让羽裁自惭形秽。”

宫羽裁尖尖一张小脸,眉眼温柔秀美,肤若凝脂,倒也是个美人。她眼睛是少见的清澈明亮,一眼就知道定是心地善良纯洁可爱,性子可能还十分坚定,外柔内刚,不会轻言放弃。危流觞却偏偏最讨厌这种毫无缺点的千金小姐了,因为和她们一比较,她常常就会被说是心如蛇蝎。其实她也不在意这种说法,因为她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不过若是陆苍蓝在意这些,那就糟糕了。

最让她对宫羽裁提不起好感的就是她是宫豫章的女儿这一点。

危流觞心情低落,不想假来假去,“宫小姐还是坐着吧,我没你说的那么美,你也挺好看的。”

陆苍蓝颇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楼主?”

危流觞懒得看他,心知自己若是留在这里只会让气氛愈来愈尴尬,当下也不想管什么礼法规矩面子的,起身道,“我回去了。”

“可是你才来啊。”陆九微急忙出声挽留。

“我只是来见见宫家小姐和九公主的,”危流觞道,语气难得平静,“人见完了,我还有事,你们也别留我了。别太在意我,蓝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宫羽裁傻站在那儿不知所措起来。

陆苍蓝向陆九微使个眼色让她安慰安慰宫羽裁,眼看危流觞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飞烟阁,他跟了上去,“楼主。”

“嘘,”危流觞走出去之后,站定转身,冲着他摇了摇头,“别解释什么,我知道。我只是有点措手不及,你让我花点时间想想好不好?”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眉宇间带着倦色,慵慵的倦,让她看起来不像是平日里那个妖孽楼主,深沉了数分,也疲惫了数分。

陆苍蓝伸手,以指腹抹平她微皱着的眉,“难得见你这样,还是笑着好看些。”

危流觞真是胸闷,她难得严肃一次,他反倒顾左右而言他!她略微不满地挥开陆苍蓝的手,道:“笑笑笑,我成天笑来笑去,又容易变老又要花力气,哪有那么容易笑啊!”

“你难得说一次真心话,”陆苍蓝却轻轻笑了,趁着危流觞被他这句话弄得犯傻,或者说是被他的笑容迷晕乎了,他俯身下去,亲了亲她眉心。

危流觞看着那张俊美的脸朝自己贴近就愣住了,不过她脑子不清楚,身体反应却挺快,陆苍蓝刚要撤身而退她就一把拽住了他。她盯着陆苍蓝漆黑的眼眸半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苍蓝于是继续道:“不想成天笑,就别笑啊。”危流觞摇摇头,“不对,我平时都是真心笑的。”

“现在呢?”

“现在我想狠狠打你一顿!”她想了想,“还有……”

“还有?”

“我还想在打你一顿之前亲你一下。”她老老实实承认,顺便谴责他,“你好可恶,可以随便引诱我,但是我引诱你,你都不领情!不领情就算了嘛,还非得这么俗气,马上就给我看你的青梅竹马,实在太过分了!”

他可没有故意让她看到宫羽裁,明明是她自己非要来看一眼好安安心。她倒好意思,没有安心,就声称他是故意要惹她生气。

她行事风格,倒确实有些贴近市井无赖,不过对于她的身世——自幼丧亲、从此沦落街头、以偷窃为生、后来被风烟霜月楼收留——这种说法,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她自己胡编乱造的。

不过,也并非是全都是假的。她做事那么随心所欲,一定并不全是因为天性,还可能是某些经历造成的。如果没有经历过被人鄙夷说闲话直到麻木,她怎么能毫无顾忌地忽略世俗规矩忽略外人对她的看法?如果不是吃过苦知道生命的可贵,又怎么能如此珍惜,从不浪费生命,只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她勇敢直白地追寻他,在旁人眼里只不过是笑话,但他从未带着半分玩笑的心态在看。他甚至一开始就为她的勇敢直白感到震撼甚至心酸。勇敢直白常来自苦痛,她自然不会告诉他这些,恐怕她也早已察觉不到那些痛了,但他一旦明白,就想为她记着。

即使冷淡如他,也从不想让她真正被伤了心。今日亲眼见她笑容尽褪,他无法描摹心中那一刹的感受,虽然那感受浅淡,但总归是自责的。

他不愿成为她伤心时投靠的唯一去处,他愿她永不伤心。若他使她失去了笑容,他会再为她找回来。

飞烟阁四周无人,唯有水声涌动,掩藏着莲花即将盛开的声音。

陆苍蓝道:“是我太过分了,就让你实现心愿吧。”

危流觞觉得自己在做梦,梦中陆苍蓝在说梦话。

不过她才不管这到底是什么,她很懂得抓住机遇地凑上去用力啃了他一口。

第二十一章

“楼主呢?”

“在厨房剥豌豆。”

“什么!!!!她不在飞烟阁?!”

“……宫家小姐今日又带着九姑娘来看烟伎大人了。”

“哦,难怪。”

这样的对话已经发生过不止十几二十次了。在这短短的三个月里,宫家小姐以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决心和坚韧,也把危流觞气得都快麻木了。陆苍蓝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陆九微却向她提供了情报。

“楼主,你别怪我七哥,其实羽裁姐姐第二次来的时候七哥就要她别再来了,一是她一个官家小姐,纵使风烟霜月楼名声清白,她常出入此地也是不好;二是因为他心有所属,不想让她再浪费感情。”

危流觞“哼”了一声,“那她还来的这么勤?”

“羽裁姐姐她……”陆九微当着危流觞的面,实在说不出宫羽裁对陆苍蓝一片执着情深实在令人感叹,她一个大家闺秀,竟然能不顾面子到这种地步,可见的确是爱到了难以割舍。

危流觞愤怒了:“他陆苍蓝有什么好!”明明这么冷淡了还能勾搭上如此难缠的良家少女。

陆九微无奈:他有什么好你最清楚的不是吗……

“还有你!胆子挺大的啊,竟然不顾我的威严敢一次一次地和宫羽裁一起往这里跑!”危流觞怒气转移到了可怜的九公主身上。

陆九微下意识就要反驳,却不知道自己的脸已经红了:“我又不是自愿的都是羽裁姐姐拉我来的!”

危流觞一阵惊吓暗道不妙,迅速转移了话题连宫家小姐的醋也来不及吃了,一待陆九微两人离开立刻堵上了凉息雨:“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吗。”

凉息雨本来正站在湖边喂鱼,除了手里一袋饵身旁石头上还搁着一袋,那是刚走的陆九微留下的。他眼见着楼主像一团火大夏天的从回廊烧来逼问,语气还阴沉无比,却没怎么反应,望着湖里的鱼道:“知道。”

陆九微自从见过他之后每次来就会找他说话,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危流觞看他这么平静也就没了气势,拎起一把饵料洒进湖里决定把鱼喂饱点煮了吃,一边开口:“我就不提醒什么了。不过,小九再率性随和,终究是公主,若不能承受后果,就别再招惹她了。”

凉息雨还是没什么反应,危流觞知道他心里难受,也不吵他,拍拍他肩膀捡了根枯枝快准狠戳起一条大肥鱼走了。当晚这条肥鱼就出现在了桌上并且特别交代是专属凉息雨的。

此后陆九微的神色就开始些许黯然了。危流觞其实相当不忍心,但是又别无他法,联想联想自己的身世她就更难受了,其实凉息雨跟她一样,都不是能被皇室接受的人,她只能管闲事提点别人,却管不住自己。

千万种情思涌上心头,都化作了奋力剥豌豆的斗志。

萧铭从旁边蹦出来,“楼主!宫家小姐已走,现在可以让我们的厨子进来了吧?”再晚今夜的晚饭就没着落了!

危流觞站起来,脸上没什么神色,只是把豌豆递给萧铭,“先把这个煮了,我一会儿要。”

萧铭看着那只有半盆的绿豆子稍稍诧异,心道今儿个怎么只剥出来这么一点,不过他也不敢在危流觞心情不好的时候多说什么,赶紧办事去了。

落日不觉晚,犹自照孤阁。

红纱轻拂,纤指扣住碗沿将大海碗递到他面前。陆苍蓝对危流觞的骤然出现习以为常,将碗和调羹接过来,舀了一勺尝尝,却没说什么。

危流觞本来心里不太好受的,见了他这一副天塌下来也与我无关的平淡神色胸口竟然没那么堵了,挪挪身子坐到桌子上,眉眼间习惯性地带出一个笑容来,“是不是觉得今天豆子比以往少了?”

每每宫羽裁来,她要发泄心中不忿,又不能干拆楼打架那档子事,也只好小家子气地去剥剥豌豆。一颗豆子即是一份怨苦的心情,她这人是最吃不得苦的,'。 '也不喜欢见陆苍蓝那毫不关心的模样,所以干脆把这些豌豆用水煮了,让他尝尝自己的心情。

不过,陆苍蓝是不是能吃出她的心情,可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并不接口她刚说的话,烟伎大人只是伸手推了她一把,让她别坐在桌上换个文雅点的坐姿。危流觞连生气的想法都被气没了,被推下桌子又跳上来,见他不答话就自己说好了,“我今天不开心不舒服总是走神所以连剥豆子都剥不好了!”

陆苍蓝这才赏了她一句话,“不开心?”

危流觞不过是求他开个尊口,也不指望他能安慰自己,所以刚刚还说着不开心的人反而笑了,得意而一纵即逝,很快沉了脸色。

“嗯……你做兄长的,是不是应该劝慰劝慰小九?她好像伤心得挺厉害。”陆九微行事爽朗不避讳,有心人都看得出她的心思。

陆苍蓝又吃了几勺豌豆才抬头看危流觞,那眼神让她一阵泄气。

“算了,指望你,还不如指望二皇子!哈哈,你要是开口劝慰人,小九都要被吓死,哪还顾得上伤心!”危流觞看他不抱怨不抵抗地吃着那一海碗豌豆,突然来了食欲,抓住陆苍蓝的手舀了一勺豌豆送到自己嘴里,边吃边说,“不过,你威胁威胁她不许再来倒是可以……唔,这豌豆挺嫩的。”

陆苍蓝似笑非笑地再舀了一勺豌豆喂她,“你其实更想我威胁羽裁吧?”

危流觞差点呛到,觉得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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