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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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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总管淡淡一笑,避实就虚地答道:“他向来就是这样,屡教不改,我也懒得管他太多,反正五百贯以上的支出都要从柜坊走,没有三老爷的签字,柜坊不可能付钱。”

“柜坊?”张焕忽然有一点明悟,他急忙追问道:“那帐房下的地下储钱库又有何用?”

“十八郎没看收入帐,自然有所不知,我们张家产业遍布各地,一年的收入就有几十万贯,一贯重六斤多,这上百万斤的钱地下储钱库怎么放得下?所以我们一方面将钱兑成金银储藏,另一方面便将钱存到各个柜坊,象京城的王宝记、太原的百业行,还有广陵的景德记,都有我们的存钱。”

这时马车已经到了南市附近,钱总管将身旁的车帘拉开,一边向外探望一边继续道:“所以帐房下面的地下储钱库里主要是金银财宝,还有田契、身契、族谱等重要的文书,一年只准开库一次,而且需要用两把钥匙开锁,一把在三老爷那里,另一把却在百业行柜坊,每次开库取物放物都十分严格,库里的财物帐就由我来记,至于平日的零星支出,帐房里一般就存有几千贯钱,若不够了,再去柜坊支取,你看,就是那里!”

张焕顺他手指处望去,只见在河边有一片巨大的建筑物,围墙皆是用清一色的大方青石筑砌,高大而坚固,从围墙上方可以看见屋顶飞檐,张焕轻轻点了点头,百业行,他是知道的。

“这里就是百业行的总柜,在全国还有十几家分店,用它开出的飞票,在所有分店都可以通用,十分便利,所以我们张家万贯以上的支出都从它这里走,当然,我们就是它最大的主顾。”

说到此,钱总管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笑道:“等会儿我们先去一趟柜坊,留下你的签名,以后我们张家百贯以上的支出,柜坊只看你的签名。”

张焕沉思片刻,又问道:“这样说来,所有大宗钱物支出,柜坊这里应该都有三老爷的批单存根,是吧?”

钱总管瞥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淡淡道:“那是当然!”

马车在百业行的大门前缓缓停下,说是大门,其实比普通人家的门还要小,只容两个人并肩走入,大门用生铁打制,颜色朱红,在门旁挂了一个一尺见方的铜牌,上刻三个篆书‘百业行’,若没有钱总管提醒,张焕很难想象这里居然会是全国第三大柜坊—百业行的总柜,这么多年来,他们书院的生员们都一直以为这里只是一家普通的分店,看来,这家店的东主深知守拙藏富的道理。

二人刚走上台阶,立刻迎出来一名掌柜模样的中年人,老远便拱手大笑道:“什么风把钱大总管吹来了?稀客啊!”

“呵呵!谭东主亲自出来迎客才是稀罕事。”钱总管笑着,回头对张焕道:“这位便是百业行的谭二东主,也是百业坊的大掌柜。”

张焕拱笑微微一笑道:“张焕见过谭东主!”

谭东主听他姓张,不由上下打量他一下,他见过几个张家的嫡子,但张焕他却是第一次见到,不由诧异地向钱总管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我们六老爷家的十八郎,从昨日起,暂代三老爷掌管半年钱物收支。”

谭东主心中愈加震惊,六老爷的嫡子就只有一个,他见过的,这就是说,掌管张家财政大权的张焕竟然是庶出,看来,这个人将来会不同寻常。

想到此,他脸上肃然起敬,急忙上前向张焕深施一礼道:“张公子能在就任次日便光临敝店,百业行深感荣幸,公子以后叫我谭二便是。”

说罢,他连忙招呼手下开西陵阁待客,并引领二人走进了柜坊,柜坊也就是现在银行的雏形,主要作用是为客户储钱,收取佣金,随着唐代商业的发展,尤其安史之乱后朝廷对商人限制的放宽,柜坊也开始向商人放贷,许多有背景、有实力的大财团纷纷涉足这项利润庞大行业,其中以京城王宝记、太原百业行、广陵景德记、成都劝业行最为有名,王宝记有第二大世家裴家的背景,广陵景德记则是依附于第六大世家楚家,自然,太原百业坊的后台就是张家了。

虽然是铜臭味十足的行业,但百业行内的布局却清新雅致,建筑物都掩映在葱郁的林木之中,随处可看见假山鱼池。

二人走进一座精雅的小楼,这里便是西陵阁,虽是用来接待贵宾之用,但里面并没有张焕想象的金壁辉煌、富贵奢华,相反,这里面布置得相当素雅,只摆了一张宽大的坐榻,雪白的墙上挂着几幅字画,皆出自名家之手,没有铜炉焚香,窗外一枝黄色的百年老桂开得正盛,房间里洋溢着浓郁的桂花清香。

钱总管见张焕目光有些疑惑,便笑着解释道:“当今皇上还是南阳王时,曾在这间屋里午睡过,现在的摆设均和当年一样,所以寻常人不得入内,我和百业行打了十几年的交道,这才是第二次得进,第一次还是沾了三老爷的光。”

谭东主也笑了笑道:“老钱说得不错,西陵阁今年还是第一次开,张公子请上坐!”

三人坐下,随即进来三个身着白色长裙的美貌侍女上来替他们斟茶,并在他们身后跪下,轻扬素手敲叩他们的肩背。

张焕长这么大,一直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这样奢侈的待遇他还是第一次碰到,一股女体的幽香淡淡地在他身边萦绕。

张焕感觉有些不自在,便向钱总管使了个眼色,让他开始办事,钱总管会意,便从怀里取出家主张若镐的亲笔信,放在几案上向谭东主推去,“这是我家大老爷给百业坊的信,我今天过来就是专门办理签名之事。”

谭东主拆开信匆匆浏览一遍,便将信小心地收好了,低声对身后的侍女道:“叫秦执事把张家的玉匣拿来!”

片刻,一个瘦长的中年男子捧着一只碧玉匣快步走进,谭东主接过,小心地放在案上,碧玉匣只有半本书大小,而里面只放着一张硬纸卡片,上面是张若锋的签名。

他命侍女伺候笔墨,又取出一张空白硬纸卡片,推到张焕面前笑道:“请公子在卡片上留下签名。”

张焕点点头,回身一摆手,命侍女不要敲了,这才微微一凝神,提笔卡片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谭东主接过,小心翼翼地将上面的墨迹吹干了,呵呵大赞道:“字里行间若行云流水,毫无滞涩之感,果然是好字。”

这时旁边的钱总管接口道:“我家公子是晋阳书院前三名,字当然极好!”

顿了一下,他又指了指旁边的秦执事,回头对张焕笑道:“我还要向谭东主交代一些事,公子不妨在这里休息一下,若想看张家什么帐目,尽管问秦执事好了。”

说罢,他向谭东主点头示意,谭东主会意,便向张焕身后的侍女使了个眼色,立刻起身随他去了。

张焕望着钱总管的背影,轻轻冷笑一声,他现在才终于明白钱总管带他来柜坊的真正用意,难怪他昨天硬要将那本帐塞给自己,让自己带回家去看,原来他竟是想借自己的手将那四十万贯之事捅出来,好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卷一 河东张氏 第十三章 抓把柄(下)

张焕追根究底之心愈加浓厚,他对秦执事笑道:“我想看一看去年九月到十二月,张家万贯以上批单的存根,烦请秦执事替我拿来。”

秦执事面露难色,可又不敢拒绝,犹豫半天才慢吞吞去了,房间里十分安静,只有张焕和他身后的侍女两人,这时,张焕忽然感觉到那侍女向自己靠近了几分,柔软的身子几乎是贴在他背上替他揉捏脖子。

张焕轻轻一摆手,语气温和地对她道:“多谢你了,不过我现在已不需要按捏,等会儿我要看张家的机密,姑娘不便在场,请出去吧!”

“是!”那侍女脸涨得通红,提起裙摆低头跑了出去。

又等了快一刻钟,才听见门外有重重的脚步声响起,随即见秦执事拿着一个大本子姗姗而来,他见房间里只有张焕一人,愣了一下,便歉然道:“日久难找,让公子久等了!”

张焕也懒得说破他,便接过大本子翻看起来,这是去年一年的支出批单存根,里面整整齐齐贴着张家百贯以上支出的批单,上面都有张若锋的签名,而且批单都是按号码排列。

“批单的明细呢!怎么没有?”张焕想要的是附在批单后面的用途明细,但这本夹子里仅仅是一张批单,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回公子话,明细涉及客人的机密,我们百业行不敢拿,一般都还给客人,不过有的批单上也简单写有用途,公子不妨可以参考。”

张焕又翻了一页,果然有些批单上写有简单的用途,比如:在长安建酒楼、河东赈灾,但最多的一个用途是‘家主支用’,就是这样,写着用途的批单也只有十几张,而大部分批单上都写着‘用途见明细表’,自然,明细表都在杨管事手上。

张焕心里十分失望,这和看那本帐又有何区别,不知不觉,他便翻到了去年十月初,他忽然有些愣住了,这夹子里的每一页都贴着三行九张批单,惟独这一页却只有八张,少了一张,而且正好在正中间,张焕仔细地看了几遍,果然就是那张四十万贯的批单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张焕指着空白处向秦执事冷冷问道。

秦执事眼里一阵惊慌,他立刻摆手道:“我不知此事!”

“你不知道?”

张焕盯着他眼睛,良久才徐徐说道:“那去把你们谭东主叫来!”

片刻,谭东主匆匆赶来,“张公子,出什么事了?”谭东主看见案几上摊开的黑夹子,心中‘咯噔!’一下,他立刻明白过来,不由恼怒地瞪了秦执事一眼,他倒会躲事情,把自己推出来。

“张公子,秦执事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您尽管说,我来处罚他!”

“秦执事没有得罪我,倒是百业行让我失望!”

说到此,张焕‘砰!’地重重一拍桌子,厉声道:“我来问你,我张家把钱托付于百业行,可你们却私吞了张家四十万贯钱,你做何解释?”

谭东主吓得连连摆手,“公子莫要吓我,我们百业行一直本分经营,从不敢损害客人的利益,更不要说张家,那可是我们百业行的后台。”

“本分经营?”张焕冷笑一声,“那你把去年的收支给我算一下,就按这批单算,一张一张地给我加减,你敢保证分文不错差吗?”

“这.....”

谭东主怔怔地盯着那个缺口处,脸色惨白,没有了批单,他确实短了四十万贯钱,可是,他又不能说出实情,犹豫半天,他一咬牙慢慢地说道:“公子,我们百业行已有几十年信誉,和张家也打了几十年交道,从未出过差错,公子才上任一天就下此定论,未免太武断了一些吧!”

张焕轻轻摇了摇头,口气中带着一丝怜悯,“你知道家主为何让我来管帐吗?而且只管半年,就是因为发现短了四十万贯钱,特命我来查清此事,现在我知道原因了,原来是被你们百业行吞掉,也罢!此事可以定案了,正好家主也在,你们去给他解释吧!”

说完,他起身便大步向外走去,谭东主脸都惊绿了,他从后面一把抱住张焕的腰,惶恐道:“公子息怒,此事有原因,且听我慢慢道来!”

张焕停住了脚步,慢慢回过头来,盯着他的眼睛,略带一点嘲讽的味道笑道:“此事?此事是什么事?我看你还是说老实话吧!”

俨如一桶冰水从头浇下,谭东主僵立在那里,他知道自己上当了,一时间,他的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隐隐意识到百业行将陷入一个大麻烦之中,而且还是张家的内讧。

说还是不说?一边是张若锋,而另一边却是家主张尚书,谭东主痛苦地低下了头,张焕看在眼里,他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笑道:“你放心,若事情大,我自然也是装聋卖哑,但我不想做个糊涂鬼,想对这件事心中有数,这不过是张家的一笔大支出罢了,你们只是依单放钱,又有何可担心?”

也不知是张焕的话打动了他,还是他想到了张尚书的那封信,谭东主终于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昨天你们张家的三老爷来过,他当时也指明要看这本帐,等他走后,我们便发现少了那张四十万贯的批单。”

“三家主?”张焕的眼睛慢慢眯成了一条缝,现在所有的疑点都连成一线,豁然贯通,杨管事做两本帐,就是要隐瞒这四十万贯钱的去处,而钱是被张若锋拿走了,如果自己不接任,这些钱总管、赵管事谁也不敢吭声,再过几年,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偏偏自己又接手了,所以他张若锋才惊惶不安,从柜坊的批单被撕走一事来看,恐怕杨管事的失踪也和他有关。

不过有一件事又让张焕百思不得其解,张若锋既然在张府一手遮天近十年,又没有谁监督他,他若想贪钱的话应该是极为容易,细水长流便是了,为何又偏偏一次性大手笔提钱,而且还做得这般神秘,难道这里面还藏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吗?

“那这张批单上详细内容是什么,我想你们应该还记得?还有这笔钱是被谁提走的?最后去了什么地方?”

谭东主苦笑了一下,“批单上只有‘支出’二字,具体明细在杨管事手上,当时你们三老爷要求开出飞票,因为这笔钱金额巨大,我们特别从成都和长安调钱,钱后来是在广陵郡分店被提走,运上一支船队,最后去了哪里我们就不知道了!”

说到这里,谭东主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表情立刻又恢复了常态。

张焕看在眼里,他端起茶杯慢慢呷了一口,目光冷冷盯着对方,等待着他的下文,房间里的气氛十分压抑,谭东主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渐渐地顺着脸庞滚落下来。

最后他终于长叹一声,压着嗓子低低说了一句,“船到浔阳郡时,我们发现有军船护卫,便不敢再跟踪下去。”

张焕将茶杯放下,他起身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了,多谢谭东主的招待!”随即唤了钱总管,便扬长而去。

一直目送马车的背影消失,秦执事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道:“此人好厉害!”

谭东主摇了摇头叹道:“女色相诱而不淫欲致昏、施手腕则宽严相济,我若是张若镐,当立此子为家主继承人,可惜啊!他只是一个庶子。”

.......

马车沿着小河又走了一里路,眼看杨家大门已遥遥在望,张焕跳下马车,一挥手道:“老钱,你有事便先回去吧!杨管事家那边我一人去便可。”

钱总管一呆,他早不说,到了家门才提出来,他刚想坚持,忽然转念想了一下,便呵呵笑道:“我确实有事,既然公子不让我陪,那我便先回去了。”

说罢,他不敢看张焕的眼睛,急忙催促马夫调头回去,张焕一直看他背影消失,这才轻轻冷笑了一声,‘想借自己的手杀人,做梦去吧!’

张焕也不进门,索性便坐在河边一块大石上,怔怔地望着河水,他已经慢慢想通了,家主让自己负责审批收支绝不会是一个巧合,他必然也听到了什么风声,又不好和兄弟翻脸,所以便让自己这个和门第牵连甚少的庶子来掌权半年,随即再命钱管家让自己介入到此事来,甚至孙管事把那本大宗帐塞给自己,紧接着赵管事请自己吃饭,然后故意泄露一些机密,极可能都是钱总管的安排,当然,钱总管只是一条狗,家主张若镐才是真正的幕后策划者。

张焕仿佛在河水里看到了张若镐的银发飘动,一脸老谋深算的笑容,张焕又想起谭东主最后说的话,那笔钱居然还有军队护送,看来此事不得小,甚至还会牵扯到几个家族之间的斗争,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去傻呼呼地趟这淌浑水?

他轻轻松了口气,站起身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随手拣块扁石侧身打出几个水漂,水波荡漾,仿佛将张若镐的银发搅乱成一团,张焕仰天哈哈一笑,“要我查帐便直接开口好了,何必假手于人,我张去病就是那么好利用的吗?”

夕阳斜射,他背着手拖着细长的背影,悠悠闲闲地向杨管事的家走去。

卷一 河东张氏 第十四章 小聚会

杨管事的家和赵管事的家大不相同,赵管事的家可以被称为宅,四房三进,前院后园皆有,而杨管事的家只能称为房,一个独院,将三间瓦房包起来,这和张焕住的地方倒有些相似,据说杨管事今年已快四十岁,但仍未娶妻,和老父住在一起。

门没有关紧,似乎只有门栓的一点末梢连着插口,松松垮垮地,他用力拍了拍门板,大声喊道:“杨老爹,我是张府之人,请开开门!”

一连喊了三声,没有动静,忽然屋子里传来一阵碗盆落地摔碎的声音,随即听见有人低低地呻吟,张焕急将门缝推到最大,从缝隙里看去,只见左面房间一个老人摔倒在门口,浑身缩成一团,正痛苦地呻吟。

张焕猛地想起,昨天上午杨管事的手下说过,这几天杨父的痛风发病,想必现在就是了,他不假思索地一掌推开了门,大步冲了进去。

房间里充满了酒味,地上全是酒瓮的碎片,只见杨父拼命地抱着脚,在地上缩成一小团,脸上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见有人进来,他拼命张开枯黄的手指向张焕求救,张焕也不及细想,一把将他背上身便迈开大步向南市奔去。

暮色已经悄然降临,刚才杨父还拼命地咬他的肩膀,这会儿已经没有动静了,头软软地搭在自己肩头,张焕心急如焚,他使尽全身力气,如同风驰电掣一般飞奔,两旁行人吓得纷纷让路,几个看守南市大门的杂役远远看见了,急忙返身去取哨棍,可一回头,人已经如旋风一般卷进了南市,向右一拐,霎时不见了踪影。

杂役们面面相视,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片刻,张焕已奔上林芝堂的台阶,却迎面看见林平平从大堂走出,她手里拎着个马鞍,一脸千般不情愿的样子,一抬头看见张焕,眼中不由惊喜交加,“张十八,你怎么现在过来?”

暮色中,她忽然看见了张焕背上的杨父,惊喜立刻变成惊讶,“他是谁?好象晕过去了。”

张焕跑得浑身是汗,吁吁喘道:“快去叫师傅!”

.......

林德隆替杨父用完针灸,又开了副方子命药童去抓药,这才慢慢站起来对张焕道:“问题不大,他只是疼晕过去了,这样反而会减少痛苦,他醒后疼痛会慢慢减轻,我再帮他治两天,后来我会派人送他回去,只是....”

说到此,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这个杨四爹一直就是我的病人,去年一年都没有复发,我再三叮嘱他,他这个痛风滴酒不能沾,可你闻闻,他浑身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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