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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皇上两万羽林军浩浩荡荡向这边开来。旌旗铺天盖地。战马形成了一望无际的乌云,大队人马驶近,缓缓地停了下来,旌旗,大唐皇帝张焕骑在一匹高骏地战马之上,他远远地向迎接他地队伍挥手致意。
“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士兵们的欢呼声响彻草原。
在一片欢呼声中,马翻身下马,他快步上前单膝跪下行了一礼。“臣马参见吾皇陛下!”
“老将军快快请起。”张焕上下打量他一下,微微笑道:“果然是老当益壮,不愧为朕的第一将军。”
“臣不敢当,为我大唐戍边一直是臣地意愿,如果陛下允许,臣愿意再干三年。”
张焕点了点头,这时,武圆衡也快步走上前来,深深施了一礼,“臣武圆衡参见皇帝陛下。”
“武长史一别多年。显得越精干了。”张焕赞许地笑了笑。话题一转又问他道:“大食哈里是否已经到来?”
“回禀陛下,大食哈里十天前便已经到了。他的行营就驻扎在药杀水对岸,昨天还派人来打探陛下的消息。”
“好吧!朕也有些乏了。先回城休息几日,再谈会晤之事。”
马立刻大声叫喊,“恭迎陛下返城!”
长长地号角声响彻草原,五千骑兵队列成两队,在前方引导着大队军马向拓折城方向驶去。
“陛下,臣能否说一句话。”马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在张焕面前小心翼翼道。
“老将军有话就请直说。”张焕地心情颇好,他是第一次来石国,这里比拔汗那的土地更加肥沃,草原更加广阔,湛蓝的天空下他显得兴致盎然。
“是这样,臣向为郭暧求一个情,恳求陛下能否看在郭太尉平息安史之乱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
张焕忽然敏感地瞥了他一眼,他听懂了马隐藏在背后的意思,他不是在郭子仪家族求情,他是在为自己寻找一条出路。
“朕已经饶过了郭暧,马将军不用再为此事烦恼。”张焕柔声安抚马道:“其实我大唐人口只有天宝年间一半,土地兼并问题还没有那么严重,所以朕定下了三年的时限,以逐步解决土地问题,从明年起,朝廷会推出一系列折中的办法,比如稍稍放宽四品以上官员永业田的幅度,再比如先帝所赐地土地允许保留一部分,还有对略略超标的中小地主直接免于追究,再有就是对一些合法取得的土地采用置换的方式,在葱岭以西补偿给同样面积的土地等等,总之,朕的土地实名制会变得温和,变得更加合情合理,不会象今年这样咄咄逼人,马将军大可不必为此担心。”
马大喜,这样一来他其实就没有半点损失,届时只要把西域补偿的土地给在安西军中服役的次子便可以了,他当即在马上躬身施礼,“臣多谢陛下的恩德。”
“马将军为国戍边,朕是绝不会亏待于你。”张焕笑着摆了摆手,不再多说此事,他望着湛蓝天空下一望无际的肥沃土地,心中不由感慨万分,这里是他地土地储备,是他留给子孙后代一笔最宝贵地财富,或许还有吐火罗,或许还有更加南方的天竺。
三天后,在拓折城以西五十里外药杀水河畔耸立起了数百顶巨大地帐篷,这里将是大唐皇帝陛下和大食哈里陛下正式会晤的场所,为了这次会晤,双方足足准备了一年半地时间,大食三次派使臣赴长安,协商双方将要签署的和平条约,敲定双方的边界划分,探讨两国进一步扩大贸易的种种措施,不仅是这些重大问题,另外包括双方会晤的地点、规格、双方出动的护驾兵力、军队的分布等等诸多细节性问题也都一一进行了协商,经过一年半的精心准备,终于迎来了两国帝王之间划时代的会晤。
这次陪同张焕前来地相国是礼部尚书杨炎,而陪同拉希德而来的是阿拔斯帝国的税务总监默罕默德米兰德拉,上午巳时正。随着药杀水大桥上地钟声敲响,早已等候在数里外的两国侍从开始陆续进场,先是双方的筹备官员进场确定各种安排是否符合双方事先达成地共识。要确定双方军队人数及驻扎距离,当一切都无误后,两国帝王才在各自三百名侍卫地保护下入场。担任今天翻译的正是客居巴格达的大唐使崔曜。他现在已不仅仅是大唐的官员,他同时也被拉希德任命为巴格达图书馆的副馆长。
崔曜随同拉希德一同走进了会场,正式会晤的时间尚未到来,两国圆都在各自的大帐中歇息,崔曜便趁这个机会,来到了张焕的帐前。
“请通报陛下,臣崔曜求见。”
侍从进帐去禀报,片刻便出来道:“陛下命你进去见他。”
崔曜挑帘走进了大帐。大帐里乐声阵阵,数十名来自巴格达地妙龄少女正轻歌曼舞,给东方的君主表演极富伊斯兰风格的民族舞蹈,她们腰肢纤细、藕臂雪白,踏着富有节拍的舞步,多情的目光中眼波流动。
张焕正斜躺在软褥上,极有兴趣地看着大食少女们的舞姿,崔曜快步上前,双膝跪下道:“臣崔曜参见皇帝陛下。”
张焕立刻摆了摆手,乐声嘎然停止。乐师和少女们迅速退下。张焕瞥了崔曜一眼,见他相貌和从前并无多大区别。可却穿了一身大食人的黑袍,张焕没好气地笑道:“你现在到底是大唐人还是大食人。朕倒真有些糊涂了。”
崔曜吓了一跳,他立即战战兢兢答道:“陛下,臣没有皈依伊斯兰教,依然是大唐的子民,臣在巴格达忠实地执行着陛下关于向西方传播中原历史文化的旨意。”
张焕微微点头,语重心长地对他道:“不忘本是好事,但朕希望你能彻底融入大食文化中去,朕并不反对你信奉他们的宗教,朕只希望多年以后当你回到长安时,能把大食文化地精髓传入大唐,朕希望你能成为联通东西方文明地一座桥梁,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崔曜当然明白皇上地意思,他此刻心中异常激动,无比郑重地说道:“臣将牢记陛下的嘱托,一定不会辜负陛下对臣地殷切希望。”
“叶哈雅的情况如何?”张焕又问道,今年年初大唐应大食要求,终于将扣留了近一年的叶哈雅送还给了大食人,张焕对他的结局颇有兴趣。
“他已经死了。”崔曜叹了口气道:“拉希德用盐块在木鹿修筑了一座城堡,将叶哈雅和他的长子法德勒关押在城堡之中,五月的一天夜里,拉希德命人放水淹没城堡墙角,结果城堡垮塌,将他们父子二人砸死在城堡之中,阿巴赛和她的孩子也一起被赐死了。。”
张焕默然无言,相对拉希德的果断和冷酷无情,自己的手段是不是显得有些过于仁慈呢?张焕苦笑了一下,此间是非功过,不到百年之后,谁又能看得清呢?
这时,悠扬的钟声从主会场那边传来,正式会晤的时间到了,张焕站起身,几名侍从连忙替他整理好了衣冠,随即簇拥着他向主会场而去。
主会场是一顶极大的白色圆帐,没有帐门,帐内一分为二,中间是一张宽大的桌子,桌子正中摆放着一只花瓶,瓶中鲜花怒放,此刻,双方的部分侍从和随同大臣以及主办官员都已经入帐站立,等候着两国君主的到来,大帐里弥漫着一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和紧张气氛。
张焕快步走到帐门前,恰好拉希德也从对面走来,两人在帐篷前竟不期而遇,同时停住了脚步,上下打量着对方,他们二人恰好同龄,但相比之下,张焕皮肤黝黑,显得略略苍老一些,这和他长年征战有关,而拉希德却皮肤白净而纤瘦,带着一种贵族特有的气质,但有一点他们是一致的。那就是他们骨子里透出王之气,这是一种君临天下的威严,一种掌控万里江山的霸气。
走在张焕身后的崔曜连忙给拉希德介绍道:“哈里陛下。这就是我们大唐皇帝陛下。”
拉希德深深地注视着张焕,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迷人的笑容,手按在胸前。向张焕躬身行了一礼。却用蹩脚的汉语道:“我就是大食哈里拉希德,很高兴见到您,尊敬地大唐皇帝陛下。”
张焕亦拱手还礼笑道:“我也非常高兴见到你,从碎叶战役我知道你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对手,而现在你我又将成为真诚的朋友。”
两人目光一触,皆哈哈大笑起来,他们拍了拍彼此地后背,一起并肩走进了大帐;两国君主的笑声顿时使大帐里的紧张气氛缓和下来。人人脸上都挂上了笑容,这时,统管与大食交涉事务地礼部尚书杨炎走上前躬身施礼,“陛下,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张焕与拉希德相视一笑,各自来到已安排好地座位前坐了下来,崔曜则坐在一旁,作为东道国君主,张焕先开口道:“我们两国既是近邻,但又相距遥远。这一次聚会你我用了近一年半的时间准备。希望我们能珍视这次机会,用最大的诚意。卓有成效地解决两国之间现存的矛盾;愿大唐与大食能够和平互利地相处下去,忘记从前的不睦。着眼于未来。”
崔曜迅速将张焕的话翻译为阿拉伯语,拉希德全神贯注地聆听张焕所说的每一个字,应该说在一年半的时间里,双方往来谈判数次,基本上已解决了尚存地矛盾,和平互利是这次会议的主基调,事实上,两国君主会晤其实就是正式签署事先已经达成协议的各项文书,包括两国间全面停战三十年、承认双方的实控地、扩大贸易和文化交流、交换战俘、确立军事互信、施行宗教容忍、互不支持对方的敌对国等等二十几件正式文书要签署,双方还将在撒马尔罕成立协作府,全面负责两国间各项措施的落实。
应该说这些协议的签署对两国都有利,而且十分务实,经过碎叶战役,两国的国力都遭受了严重的损失,尤其是战败国大食,他的兵力损失惨重,至少需要十年地时间来恢复,在兵力不足地情况下,它更需要集中兵力对付宿敌拜占庭,而对于大唐,三十年和平的重要性更加是不言而喻,不仅是灭掉回纥地危险,更重要是安史之乱对大唐的重创未平,中原又经历了军阀混战地洗劫,大唐实际上也是羸弱之极,没有两代的时间人口和国力是无法重新恢复到开圆盛世时的光景,现在已经有了一位励精图治的君主,剩下的是需要时间来慢慢调整、展。
但双方也并没有全部达成共识,主要就是边界的划定,尤其是吐火罗地区的控制权两国存在着分歧,经过几轮磋商,双方便改变了措辞,将原来的确认边界改为承认彼此的实控地,但这样一来,就给将来两国间的关系埋下了隐患,这一点,张焕和拉希德也彼此心知肚明,但这正是国与国之间关系的基本原则,没有永恒的友谊,也没有永恒的敌人,有的只是彼此的利益。
拉希德沉思片刻,也坦率地说道:“我承认我们两国之间仍然存在巨大的分歧,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两国间文书的签署,大食对它们极为重视,我哈伦拉希德在此郑重承诺,大食将严格遵循两国之间达成的协议,至于两国间的分歧,可以留给我们的子孙后代来慢慢解决。”
张焕听完崔曜的翻译,便点点头道:“好,我们开始吧!”
签署协议正式开始了,两国侍从将厚厚的几大叠协议搬到桌上,这些协议用汉文和阿拉伯文在同一页文书上并列书写,一式两份,两国各执一份,协议已经得到两国再三确认,包括用词准确和条款的明晰,张焕接过第一份协议,这时两国间停战三十年的承诺书,张焕沉吟一下,在大唐皇帝一栏正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卷一 葛逻禄人南迁引发的危机 第六十章 残月如血
大治八年注定是草原上充满血腥和巨变的一年,四月,颉干迦斯亲率五万大军远征可敦城,东西回纥生惨烈血战,而黠戛斯人就仿佛一头窥伺的饿狼,趁翰耳朵八里兵力空虚之机,纵兵血洗草原,焚毁了翰耳朵八里,数十万回纥人被杀被掳,逃向大唐的回纥牧民不下三十万,与此同时,颉干迦斯却在可敦城以西大破东回纥,东回纥可汗药罗葛灵战死,残部投奔大唐,颉干迦斯随即得到了翰耳朵八里的消息,他暴跳如雷,立刻率军杀回,在仙娥河遭遇黠戛斯人的军队,经过几天恶战,黠戛斯人终不敌回纥精锐,撤军回了剑河,颉干迦斯军也伤亡惨重,无力再攻黠戛斯人,他收拢回纥牧民,并在哈林小城重建牙帐,此时的回纥所控制的人口已不足二十万,颉干迦斯威信丧尽,拔曳固、同罗、思结、契等部各有心思,回纥灭亡的丧钟已经敲响。。
就在草原刚刚平静不到一个月,大治八年九月中旬,大唐二十万大军同时从朔方、北庭、碎叶三路大举进攻漠北,一场谋划已久的大漠战役正式拉开了序幕。
剑河支流阿辅水以南,一支约六千人的唐军骑兵如平底卷起的黑云,风驰电掣般向黠戛斯人牙帐所在之地疾奔而去,这是西路军先锋施洋率领的唐军,按照皇上的部署,唐军力邀黠戛斯人共灭回纥。
大队军马冲上一座山岗,只见远方剑河如带,一支百人骑兵队正沿着剑河驰来,施洋勒住了战马,他老远便认出为之人正是库尔班德,他已派人事先通报黠戛斯人。
“施洋,是你吗?”库尔班德纵马冲上山岗。憨厚的脸上掩饰不住激动的笑容,他抽出一支箭,飞快向施洋奔来。
“是我!”施洋也笑着抽出一支箭,向他迎面驰去,两马交错,两支箭在空中十字相撞,山岗上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
“大唐真的要正式进攻回纥了吗?”
“正是,我奉皇帝陛下之命。特来邀请黠戛斯人共猎回纥。”施洋与库尔班德并驾齐驱,一边走他一边问道:“不知你们可汗是什么态度?”
库尔班德的脸色有些沉重,他想起了临走前可汗的咆哮,“我辛辛苦苦击灭回纥人,他们大唐就来捡便宜了,若不把漠北给我,我此番就绝不罢休。”
库尔班德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施洋见他似乎心情沉重,便又追问道:“难道你们可汗不肯出兵吗?”
“不,他是一定会出兵,这个机会他不会放过,只不过他希望大唐皇帝能让我们黠戛斯人取代回纥在漠北的地位。”
说完,他凝视施洋,“你说,我们黠戛斯人有这个福气吗?”
施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我身上有皇帝陛下给你们可汗地亲笔信,或许里面就有他想知道的答案。”
“那好,我们加快速度。”二人猛抽一鞭战马,马速加快,向剑河深处飞驰而去。
两天后,数千唐军抵达了黠戛斯人牙帐所在地,这里是阿辅水与剑河的交汇处,土地丰腴,沃野千里。数千顶帐篷密密麻麻地扎在剑河西岸,此时的黠戛斯人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惶惶如丧家之犬的破落民族,他们本族人口只有十几万,但已经拥有几乎和他们人口同等数量的回纥人奴隶,还有大量劫掠来的财富,每户人家的帐篷里都堆满了各种物品,衣着光鲜,脸上洋溢着满足地笑意。
可汗苏达罗的巨大圆帐中更是金碧辉煌,从回纥王宫里抢来的地毯流苏铺满了大帐,到处堆放着一箱箱的金珠宝贝。满地都是纯金打造的各种器皿。拥挤得几乎连走路的地方也没有了,整个大帐里流光异彩。就仿佛到了藏宝的山洞一般,在这些珠光宝气中慵懒地斜躺着三十几名千娇百媚地漂亮女人。身上披着几乎透明的纱罗,她们也都是从回纥王宫抢来,现在全部属于苏达罗的私人财产。
正如库尔班德所言,苏达罗对大唐的出兵极为不满,他不止一次指着南方破口大骂,他认为回纥的破败是他们黠戛斯人的功劳,而大唐却在采摘他们胜利的果实,他决不能容忍这种情况生。
这两年,一连串的胜利和巨大财富的获得已经把苏达罗宠坏了,他的野心膨胀,一心要取代回纥成为漠北之王,当然,他认为自己完全有这个条件,西方地葛逻禄人和东方的契丹人原本是他的竞争对手,但他们已经灭亡,整个漠北除了回纥之外,强大的民族就只剩下他们黠戛斯人了,若不是他们,哪还有谁能取代回纥人?苏达罗完全忘记了自己民族只有二十万人,而回纥强盛时却有两百多万人口,他怎么可能取代回纥称雄漠北。
尽管苏达罗为大唐出兵而暴跳如雷,但他心里也清楚,黠戛斯远远不能强大的唐王朝相提并论,大唐已经出兵,那他只能看大唐的眼色,讨好大唐,尽量从大唐的碗中多分得一块肉。
黄昏时分,施洋率领两百骑兵跟随着库尔班德来到了黠戛斯人的营地,苏达罗亲自迎了出来,豪爽的笑声中听不出半点不满地心情,“几年未见,施将军似乎更加魁梧雄壮了。”
施洋翻身下马,向他拱手笑道:“可汗也一样,更有一种草原霸主之气了。”
“施将军真会说话,不过我爱听。”苏达罗哈哈大笑,拉着施洋的胳膊快步走进自己的大帐,进了大帐,他脸上得意的神情难以掩盖,他微微斜眼瞟向施洋,企图从他脸上看到震惊或羡慕之色,但是他失望了,施洋对堆满了金宝的大帐里似乎无动于衷,就仿佛根本没有看见一样。这时,几十名美貌女子见有年轻的贵客前来,纷纷上前见礼,苏达罗眼珠一转,指着这些妖艳无比的女人对施洋慷慨地说道:“怎么样,有喜欢的吗?我送给你三人,施将军尽管随意挑选。”
施洋瞥了她们一眼,依然不为所动。他从怀里取出张焕的亲笔信,挺直了腰道:“可汗,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苏达罗看见施洋手中地信,他地脸色慢慢变得凝重起来,随即一挥手,“你们都到后帐去。”
女人们纷纷从后面地小门钻进了内帐,苏达罗请施洋坐下。这才接过大唐皇帝给他的信仔细看了起来,信中说得很清楚,要求黠戛斯人出兵与唐军共灭回纥,如果黠戛斯人卖力,作为奖励,大唐可将乌德健山(今杭爱山)以北,小海(今贝加尔湖)以西,金山(今阿尔泰山)以东地广大土地封给黠戛斯人,并且在信中也明确表示,大唐将视黠戛斯人在灭亡回纥过中的卖力程度适当放宽奖赏幅度。
苏达罗看完信。低头一言不,如果按大唐皇帝信中地封赏,黠戛斯人可以得到回纥一半的土地,远远不符合他地野心,他也明白大唐不会让他们西进夷播海、也不会让他们越过乌德健山,那大唐的适当放宽指的就是小海以东的土地了,事实上,小海以东河流纵横、草原广袤,那里才是漠北的精华所在。
“好吧!我黠戛斯人会倾兵而出。配合唐军灭掉回纥,明天我就兵。”苏达罗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无论如何也要得到小海以东的广袤草原。
大治八年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