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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
三个小时之后，杜阳身上的所有气息都消失了。因为他已经彻底回退到了最初的情形——连星魂阵都没有的废柴状态。
没有所谓的境界。没有能量的运转，没有什么招式，甚至没有对这世界异常灵敏的感知途径。
杜阳慢慢地张开了眼睛，他的一双眸子显得无比清澈。脸上尽是平静。
“我明白了。”杜阳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微笑。
“您说的‘模子外壳’已经去掉了，现在只有里面已经铸成的物件。”杜阳对圣河道：“您从前对我说过，到达了那个地步自然会明白，没到那个地步怎么解释也不会懂。我现在总算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杜阳缓缓伸出一只手，用手指轻轻碰触了一下旁边的金属建筑，就见那建筑突然就变成了一块硕大的黄金！
他再用手指在黄金上轻轻一抹，那建筑就燃烧起来，冒出了熊熊的火焰。
“三长老，你来摸一下这火焰可好？”杜阳对三长老笑道。
三长老虽然有些本事，但面对杜阳弄出来的火焰，他还是表现出了十足的谨慎。他小心地伸出手，飞快地碰了一下火苗。
“啊！”
他痛叫了一声，再看他的手指上已经冻上了厚厚的一层冰甲！那火焰竟然是冷的！
杜阳又随意地用手拍了拍那建筑，整个建筑就连同空间一起化为了空无，不复存在了。
随后杜阳再次扬手，由空无中那座建筑再次诞生出来，依然停在原地，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神奇的是，连同三长老手指上的冻伤也完全好了。
“怎么……就像魔术一样……”三长老瞪大了眼睛道。
“你看到的都是真的，这不是魔术。”杜阳笑了笑说：“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什么境界了，我思故我能，这就是——终极法则大一统！”
只有圣河心中清楚，杜阳确实已经突破了极限，到达了修炼的顶峰。
高兴之余，他不由心生感慨。当年的那个毛头小子，已经成长为能够让自己仰视的人了。
看到自己的忘年交变得如此强大，黑眸也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杜阳此时感到自己充满了活力，再也没有如此自信的时候！出于习惯，他拿出了意识雷达，再次对周边地区扫视了一下，却有了惊人的发现。
雷达上显示，那个绿色光团就停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那个神秘的人物似乎是在暗中窥探杜阳的变化。
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那人跑了！一定得将意识抽取器夺回来！
杜阳就要动身去找那神秘人，圣河从后面追了上来：“我也去！我有种预感，那人应该和我有关。”
两人的身影化作两道流光，朝着雷达上显示的绿色光团方向飞去。
以前杜阳每次去追那绿色光团，神秘人似乎都知道杜阳的动向似的，总是及时逃跑，和杜阳拉开距离。但这次不同，那个绿点一直静静地待在原地，仿佛根本就没有要跑的意思。
越来越接近了！杜阳几乎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只要夺回意识抽取器，就能救醒小玫和莉亚，还有那无数的休眠的人！
距离已经足够近！近到用肉眼能看见神秘人的身影！
那个身影定定地站着，仿佛是在等着杜阳赶上来一样。
第三十八章 你，是我的小玫吗？（大结局二）
杜阳和圣河终于站到了神秘人的对面，杜阳看见神秘人的手里正拎着那只意识抽取器。
他终于看清了神秘人的面容。
那是一个魁梧英俊的中年男人模样，狮鬃一样的及腰长发和连鬓络腮的胡子暴露出这男人的狂野和不羁。他身上穿着粗制的皮甲，看上去颇有一番令人感到震撼的气势。
“哥哥？”圣河瞪圆了眼睛，他已经认出这人正是他的哥哥星夜。
听着这老头喊出两个字的叠音“哥哥”而不是粗犷的“大哥”，这着实让人感到有点奇怪。不过这也从另一个角度看出，两人的兄弟感情非常深，至少圣河曾经说过，在他小时候，无论遇到多少苦难和凶险，星夜总是自己独当一面，从不让圣河涉险。
“哥哥，你还活着？真的是你吗？”圣河的眼眶湿润了。
星夜没有回答圣河的问题，他用一种慈爱的目光看着圣河：“我当初的本意就是不希望你参与到这件事中来，哪怕作为一个普通人开心地过完一生也好。可是你还是恢复了记忆，这也许是天意。
你知道的，在历史上，凡是去破坏无穷大宇宙障壁的超越者全都一去不返，这是一条不归路。”
“可是，哥哥你不是还活着吗？你成功了对不对？”圣河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星夜没有说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杜阳注意到星夜身形的轮廓有些异样，就像发出磷光异样不断升腾出古怪的色彩。在星夜的额头上，戴着一只黝黑发亮的头环，看上去质地和界心锁一模一样！杜阳猜到，那便是头环玄界锁了。
“圣河，我唯一的心愿，就是看到你能快乐地活下去。”星夜继续道：“不过，幸运的是，你收了一个好徒弟。”
他的目光落在杜阳身上静静打量了一会。杜阳并不会因为他的目光中没有敌意就放松警惕。
“星夜前辈。您拿着的那个容器，对我来说比我的命更重要！请您立刻把它还给我！”
杜阳不卑不亢地大声说道。
“哦？你说的是这个东西吗？”星夜扬起手，朝着杜阳显露了一下手里的意识抽取器，脸上露出了一丝饶有兴趣的微笑。
“如果你能追上我，这个就是你的！”星夜似乎在激杜阳。
杜阳站着没动，目光所指之处，空无已经化为多重空间禁锢立场。将星夜的身形牢牢困在其中。拥有终极法则大一统的实力，还担心他会跑掉么？
但是结果却出乎杜阳的意料，星夜的身影原地消失，出现在了百米开外。他轻松破掉了杜阳设下的阻隔，连终极法则大一统的实力都没有办法拦住他！
“那个小子听着！想要这个的话，就跟我来！”
星夜的声音从远方传来。与此同时，在他面前的空间中陡然出现了一条幽深的隧道，隐隐可见其中繁星闪烁。
圣河大吃了一惊，难道这是直接通往幽闪世界外面的通道？星夜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杜阳暗自咬牙，现实比自己想象得更困难！原以为自己达到了终极法则大一统就能顺利夺回意识抽取器，没想到会遭遇这种结果。
他紧追不舍，跟着星夜进入了那奇异的隧道。
圣河也想追过来弄个明白。但刚刚动作，就发现星夜已经设下了一道看不见的立场阻隔，将自己困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杜阳追赶星夜离去。
这隧道幽深晦暗，前方却是星辰闪烁，呈现一副瑰丽的宇宙画卷。
“星夜前辈，你要带我去哪里？”杜阳问道。
“去无穷大宇宙障壁的里面！！”
里面？
杜阳暗暗吃惊，那个违反逻辑的无穷大宇宙障壁还有“里面”？
眨眼之间。两人就穿出了隧道，已经置身于不知名的宇宙空间之中。当然，以他们的状态，宇宙空间的寒冷、高温、无空气、宇宙射线等等恶劣的环境因素都无法影响到他们的生存。
杜阳已经看到在自己面前，横亘着一面微微发亮的巨大墙壁！抬头看不到顶，低头看不到底，左右看不到边界！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任何一种语言能够形容杜阳的感觉。他的心中只有震撼！
他的视野放大到了宇宙的宏观尺度，清晰地看见宇宙间的天体接连不断地撞击在那面诡异的障壁之上。任凭恒星的高温灼烧、中子星的高密度甚至是黑洞都拿这面反逻辑的巨大障壁没有办法。这东西没有内在结构，没有引力，却实实在在地存在着。
是的。它能毁灭一切，而没有什么能毁灭它！
“随我来，我们就要到它的内部去了。”星夜忽然回转身停下，在他的身后，那宇宙障壁忽然间出现了一个圆洞。
杜阳只看到一团柔和的亮光包裹住了自己，这是多么神奇的东西，自己竟然无法抗拒！
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杜阳竟然睡着了。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杜阳感到全身的疲乏一扫而光。
他慢慢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正躺在一颗大树下的躺椅里。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杜阳看到了一幅异常美丽的田园风光。修剪得十分整齐的草坪，温和的日光，还有空气中弥漫的花香。这一切都让人陶醉。自己似乎是在一座非常精致的庄园之中。
杜阳翻身起来，他看到面前不远有个做工考究的茶几，上面还放着茶杯茶壶。
在不远处，是一座造型别致的喷水池，阳光经过水雾而呈现出了美丽的彩虹，用一道道的虹勾勒出了复杂的图景，足见建造这里的人有些独特的品味。
一切都是那么祥和、安宁，没有任何不和谐的地方，让人感到十足的安心。
杜阳用力捶了捶脑袋，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好像自己是一路跟着星夜，后来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这里就是无穷大宇宙障壁的内部吗？
不远处的果树上结满了熟得发红的苹果，看上去煞是好看。而在树的旁边，杜阳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小玫！她此刻就站在树下，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眸子里带着那一抹最动人的神情，似乎已经等了自己很久很久。
“小玫？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到底是哪里？”杜阳感到奇怪，便直接问道。
小玫已经跑了过来，一头扎进了杜阳怀里，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看见小玫大哭起来，杜阳心中一软，虽然心中有疑，却没有立刻把她推开。
“这里很美，是不是？”小玫终于扬起脸问道。
“可是……我记得我的那个小玫在冷冻仓里休眠，你又是谁？”杜阳警惕地问道。
“可是我就是小玫啊！”小玫委屈地答道：“先前的事情我记不起来那么多了，等我恢复了知觉，就已经在这里了。能再见到你真好，我还以为我在做梦。”
杜阳心中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明明就记得小玫和莉亚都被抽走了意识，现在已经被自己送进了休眠舱中。眼前的这个小玫又是谁？
相貌之类的外表确实可以仿造，但是一个人特殊的脾气秉性却难以完全模仿。
杜阳想了想道：“那次我们被困在一个陌生的空间里，找不到食物快要饿死了，你记得后来是怎么度过难关的么？”
他想通过这种方法来判断一下眼前的人是否是真的小玫。
小玫听见这话，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只有你这种坏蛋才能想出那种法子，把人家的肉殖装甲都拿来烤了吃，害得人家都没有衣服穿……”
杜阳心中一惊，她的反应无可挑剔，不但知道有这件事情，还会脸红……
第三十九章 法则主宰！（大结局三）
以小玫的聪明，她马上就发现杜阳无法确认自己的身份，她认真道：“我虽然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你看着我的眼睛，这眼神是不是和从前的小玫一样？因为那就是我啊！我真的是小玫，男人的直觉还真是差啊！从我看到你眼睛的那瞬间，我就确定你是真的杜阳了，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啊？”
她这么一说，倒真的把杜阳说愣住了。没错，面前的这个小玫，身材比以前的更惹火，皮肤更加白皙滑腻，好像也更漂亮了，但她的眼神就是自己那个小玫的眼神啊！
小玫的眼眸之中似乎蒙上了一层水汽，双颊微微泛红。她用力地抱住了杜阳，带着哭腔说道：“杜阳，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她抱得太过用力，身子碰翻了旁边的茶几。上面的茶壶茶碗顿时摔落在地破碎。
但是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就像镜头倒放那样，已经破碎的茶壶恢复了完好，连漏掉的茶水也一滴不漏地回到了茶壶里。茶壶茶碗自动回到了茶几上，一切都完好如初。
“杜阳你看，这世界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小玫指着那个茶几说：“这里没有任何让人感到痛苦和不协调、不美的东西，没有破碎，没有分离。一切都那么完美，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担心。”
她想了想又道：“我知道你还无法确定是不是真的我，没关系，我可是记得很多事情。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预谋了许久袭击我，结果击碎了我的面甲。然后你逃跑得真快，我好像是后来被人暗算昏了过去。你还给我包扎伤口来着……”
小玫一口气说出了许多许多她和杜阳一起经历的事情，每样都丝毫不差！
杜阳真的有些糊涂了：难道眼前的这个是真的小玫？？？这这么可能！但是这分明就是真的小玫！
就在这时，从大树后闪出另一个人影，朝着杜阳跑了过来。
杜阳抬头一看。是莉亚！
那个表情神态，绝对假不了！
“小玫姐你真坏！你怎么不告诉我是杜阳！”她立刻拉住了杜阳，反正在这里除了他们三人也没有别的什么人，这让她不再掩饰自己。
莉亚甚至张开嘴，直接往杜阳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杜阳，原来你没事！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地母神杀了呢！那天很奇怪。我就记得你救了小玫姐，后来我就晕了过去，等醒过来就在这里了，担心死我了，你还活着怎么不早说！！”
莉亚也是泪流满面，而且她所诉说的和杜阳当时决战地母神时的情景完全一致！
难道这个莉亚也是真的？？？
杜阳这回真的懵了。
“杜阳。这地方真的很神奇啊！一切都是那么完美，没有一点糟糕的地方。我想，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天堂吧。”莉亚把头埋在杜阳胸前，红着脸用很细微地声音说道：“如果我们以后一起生活在这里，那该有多幸福啊……”
杜阳心中感觉奇怪，他已经无法判断真假。面前这两个女孩的样子，哪里有半分的虚假。
“你们的感情还真是令人感动呢！”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喷水池后面传来。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但我觉得我有必要出现在这里，因为我是这里的主人！”
伴随着声音，一个雍容典雅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面相清瘦，身着白色的华服，虽然并不是一等一的俊美，但他身上所带有的气质，却是杜阳所见过的人里最高贵的。他的一举一动之间都带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威严，就仿佛他本来就是这天地的主人。
“你恐怕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来介绍一下，这里叫做极光圣域，就是你所说的‘无穷大宇宙障壁’的内部。这是个只有欢乐、完美、和谐的美的世界，这里的一切都由思想体构建，没有痛苦。没有死亡，没有一切让人感到不舒服的东西。
你大概会问我是谁，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就是无穷天地的真正主宰——原始意志！我先于无穷多的世界存在。准确地说，是我创立了所有的宇宙和各个层面的空间，并且规定了各个宇宙中的法则。
准确地说，我规定了各个宇宙的宇宙常数。为何你们宇宙中水的密度是一，为何光速恒定，为何引力常数是那个值而不是其它，总而言之，为什么你们的世界是那个样子，全都是因为我缔造了它！我就是你们口中的‘第一次推动’！
天地万物，是我主宰所有的一切！”
听到这里，杜阳真的吃惊了。竟然真的有一个原始意志在主宰一切，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是……原始意志？你为什么要用这无穷大宇宙障壁进行大毁灭？”杜阳不由质问道。在他心里，不管是任何人都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可是他刚问完，心中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就像一个小孩子，他用积木盖了一座“高楼”，他忽然看着又不顺眼了，便一把将“高楼”推倒，打算重玩。他需要什么理由吗？
那无穷大宇宙障壁之所以违反逻辑，是因为原始意志本身就是逻辑和规则的制造者。换句话说，他自己就是一切逻辑！
原始意志的表情淡漠，但还是回答了杜阳的质问：“因为我对这个世界不满意，世上存在着太多的痛苦，所以我要将一切都抹杀掉重来。”
“抹杀？”杜阳嘲讽地看着原始意志：“是不是在你眼里，世间的人全都是比蝼蚁还不如的卑微生命？你可以不顾他们的意愿，直接消灭他们，就好像消毒一样？”
原始意志大笑，他丝毫不为自己掩饰：“当然，这就是消毒而已。因为这些生命本来就是我所创建。”
他定定地打量着杜阳，淡然道：“你很有胆量，竟敢质问无穷宇宙的主宰。你的本事也很不错，竟然能够到达终极法则大一统的地步。做我的仆人吧，你会得到所有！”
原始意志指着小玫和莉亚说：“你不用再怀疑了，她们是真的。我的仆人星夜将意识抽取器交给了我，我从中提取出她们两个的意识，又给她们重新制造了身体，你难道没有发觉，她们比从前更完美了？
做我的仆人，以后就再不会有痛苦、忧虑。你和你的挚爱从此以后就可以一直幸福地生活在这里，不老不死，只有欢乐，没有痛苦！”
小玫和莉亚已经抓紧了杜阳的衣角，她们本能地感到了从原始意志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压力，这让她们感到恐惧。
“难道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你说过要保护你爱的人，给她幸福，只要答应我，你和她们就都能永生，远离痛苦，难道世间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么？”原始意志继续说道。
这次杜阳真的动心了！
身边的这两个女孩确是真的小玫和莉亚，自己如此舍生忘死地战斗，不就是为了拯救她们，给她们幸福么？就算成为别人的仆人，如果用自己的尊严换来她们的永生和快乐，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杜阳沉默了。
许久许久，他终于抬起头，朝着原始意志清晰地吐出了一个字：“不！”
原始意志并没有感到惊讶，他平静地问道：“为什么？能成为我的仆人，你应该感到无上的光荣才对。人类中只有顶尖的强者，才有成为我仆人的资格。你来看。”
原始意志挥了挥手，在他身后，依次出现了三个人影。杜阳只认识最后一个人星夜，前面两人的装束和星夜类似，但并不认识。
“他们都是人类中顶尖的人物，白昊、克兰、星夜。他们本来是破坏这极光圣域的，但最后都心甘情愿地成为了我的奴仆，得到不死不灭的完美之体，现在他们的生命里只有快乐，没有痛苦。难道像他们一样，不好么？”
杜阳分明看见三人面无表情，冷漠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如果不是心如死灰，有谁会这样？
第四十章 终极层面的对决！（大结局四）
“不！”杜阳坚定而沉着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