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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云飞说话的时候，因为离得近了，观察得更仔细，杜阳才发现，这古云飞真是瘦，全身上下恐怕没有几两肉，衣服穿在他身上就跟挂在竹竿上一样打绺，大风一吹，他几乎无法站稳。这全楼上下的上千考生，那个不是虎背熊腰力拔千斤，像他这样的人也要来地狱训练营自讨苦吃？
古云飞眯着眼睛，那双深陷眼窝的小眼睛却好像聚光灯一样，格外明亮。他用瘦弱的手臂挥了两记空拳道：“大多数人认为练得肌肉发达，身体变成大块头耐打，就是强攻战士了，其实，哼哼，那是巨大的错误。”
“哦？”杜阳来了兴趣：“练出一身肌肉，力大才能过关，这有什么错吗？”
古云飞一笑：“光练肌肉就能无敌，那要星魂阵有什么用？其实，这个世界大多数的东西都是似是而非，大部分的人只是随大流罢了。当兵打仗，其实最重要的不是肌肉，是用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对于每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杜阳都抱着一种敬意，所以对这个叫古云飞的人就多了几分好感。
两人越谈越投机，有很多的观点不谋而合。
从谈话中杜阳了解到，古云飞的身世可以说是多有磨难。还是婴儿的时候，古云飞就被一家势力很大的组织抱走。但是在他三岁那年，得了一种无法治愈的怪病，全身肌肉完全腐烂。
这家主人见医治无望，便在一个晚上，把古云飞扔进了箱子里的垃圾箱。然后，一条野狗扑了上来……
野狗撕扯着猎物，把古云飞身上的皮肤肌肉吃掉了八九成。全身被撕烂的古云飞凭着极其顽强的生命力，爬出了垃圾箱，一路血迹地向前爬过去，终于被一个独眼鞋匠捡到。
这个鞋匠见是个重伤的小孩子，立刻开始救治。说也奇怪，那些染病的烂肉被野狗吃掉后，重伤的古云飞竟然奇迹般的痊愈了。
不但如此，鞋匠带着古云飞测试后发现，他自身的星魂阵还属于十分优秀的那一类。只是古云飞长到了十七岁，全身依然是瘦得不成样子，力气也不大，大概就是小时候的那场怪病害的。
鞋匠劝古云飞找一个小点的兵团，当个兵器师，一辈子自给自足也就罢了。但是古云飞有自己的想法：要当兵，就去最大的军团当兵，而且，一定要当强攻战士！
这些年古云飞就是在无数人的嘲笑和冷眼中熬过来的。这也难怪，一个如竹竿般瘦弱的人，偏要去当军团冲锋的“肉盾”，这让大多数人不能理解。
古云飞来报名地狱训练营已经两年了，这是第三次。地狱训练营有规定，一个人报一次名可以考三次，但是三次均未通过就要一年后才可再次报名考试。
“不用肌肉，以星魂阵之力催发四肢，以意领劲，才是正道。”古云飞两眼放光，自信满满道。
刷！
杜阳就感到面前虚影一闪，古云飞面前的树叶，已经被击落。
杜阳心里一惊：这也太快了吧！
“所以，练的时候不必用力，慢慢感觉星魂阵之力催发在你的手臂、手指里，感受它的运行，协调这些感觉，就足够了。”
“你难道不担心这么重要的东西被别人知道了会很不利吗？”杜阳问了一句。
古云飞一笑：“第一，地狱训练营是不限名额的。第二，我想这不是秘密，这是修炼上的必经之路，只是领悟的人有早有晚罢了。”
杜阳对古云飞又多了一点赞赏，这种大度又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在每个时代里都是不好遇到的。
当晚，杜阳找了一家小旅馆。然后对圣河叙述了白天的所见所闻。
圣河点头：“这个叫古云飞的人，果然悟性不错，已经摸到了一点门槛。好吧，我就再送给你一套东西。”
在圣河手指的抚摸下，界心锁内大厅本来洁白如玉的墙壁上，出现五个大字：九杀霸阳诀。
圣河显得很正式、很严肃地说：“我现在教给你的这套东西，是一套纯粹为了攻击的书籍。它和《星阵九式》不同，后者能增强你的星魂阵容量，强化体质，是打基础的法子，而这套《九杀霸阳诀》就是为了增强你身体的攻击力！它一共分为九重，每一重的速度、力量、爆发力都有巨大提升。这套东西从本质上说，就是用你的星魂阵能量，把你的身体变成宇宙间最快最猛最刚最暴力的东西。如果你能练成第九重，魔爪级的战士也不是你的对手！
它的每一重都是以消耗你的星魂阵能量为基础，当星魂阵能量耗尽时，你的肉体就会直接承受巨大的压力而崩溃。为了有足够的星魂阵能量支撑，它必须配合《星阵九式》一起修炼，而且任何时候都不要透支发动《九杀霸阳诀》，那是自杀！”
杜阳用手在墙壁上轻轻碰触，《九杀霸阳诀》第一重逐渐显现出来。
“这是第一重，你能练会一两分的话，足够应付明天的考试了。记住，当前这重不精通的话，别想着修炼下一重，那是找死！啊……我又困了，睡觉去！”
圣河说完，再也不理杜阳，独自盘膝而坐，打起了呼噜。
在月光洒满的小屋里，杜阳就按照《九杀霸阳诀》第一重的指引，让体内的星魂阵能量以一种奇怪的节奏走遍全身关节，再聚散于脑内。
一个小时后，杜阳那么站着，只是动了动意念，自己的拳头就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歪歪斜斜地打了出去。
杜阳大喜，虽然没有什么力气，看起来也很难看，但是，这却是另外一种控制四肢的动作的方式，和用肌肉来动作有明显的不同，其中滋味实在难以形容。
到了天亮的时候，杜阳已经能够在瞬息之间发动十几拳。而且，不用预备动作，不用回屈手臂蓄力，那拳头明明在腰间，瞬间眼前就能出现十几道拳影。
天光大亮，杜阳再次奔赴考场。
今天的人还是那么多。不过能来此考试的大都穿着锦衣华服，像杜阳这样还穿着一身脏兮兮的灰土袍子的实属少见。
那位古云飞依旧在大树前半闭着眼睛练习他的“慢拳”。
两人相视一笑，聊了一会儿。就见从大楼里有欢天喜地出来的，也有哭丧着脸出来的。
古云飞忽然看了看表说：“现在差不多到我了，祝我成功吧！”
两人击掌，古云飞自信满满地走进大楼。
走廊里站满了人，依旧是一路的冷嘲热讽。古云飞只当没听见，昂首走进了考场。
几分钟后，考试结果在大屏幕上显示出来：古云飞，两分钟内击中400软球，合格！
“竟然是400，比合格线整整多出100……”
“这不可能！”
“假的吧……”
站在外面的人沸腾了，有抱怨考试制度不公正的，有怀疑考官接受贿赂的，还有人认为，是这个两眼深陷的瘦子用了高科技手段作弊，影响了读数……
古云飞在各种目光里淡然走过，手里握着考官发给他的录取通知书，慢慢走下了楼。
“我过了。”他朝杜阳扬了扬手，虽然语气很淡，但是杜阳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那份深深的喜悦：“你加油吧，我希望在训练营里，我们能一起训练！”
第四章 极限血战赛
“没问题！一会儿我也该上场了！你也祝我成功吧！”杜阳和古云飞击掌。
这个时候训练营的校长汪博也来到了这里。这位训练营的最高负责人有着令人咋舌的实力，平时他很少露面，和训练营里的学员也没有什么直接的来往，所以几乎没有人认识他。
但是他每逢一些重大事件，就会出现在学院里。今天他是想来看看这批学员的素质到底怎么样。
汪博推门走进测试室，就坐在考官身后的观察席上，一声不响地静静看着这些报考的学员进行测试。
不大一会儿，果然轮到杜阳上场。因为昨晚特训了一夜，所以杜阳不显丝毫慌乱，稳稳当当走进了测试室。
这间测试室非常宽敞，在正中央，用红色油漆在地面上画出一只圆形，距离三米远的地方，有一只类似炮筒样的机器。
“你叫杜阳？请你把手臂内侧放到这个仪器前，检验你的身份卡。”在测试室内，身穿白色威武制服的考官向杜阳要求道。
杜阳将手肘放置在识别器前，叮当一声识别完成。
“好！现在我说规则，你站在红色圆圈内，红灯亮起后发球机将向你发球，你只能用双拳将球击出，高速监视器将统计你的击球数量。测试时间为两分钟。现在准备好了吗？”
杜阳稳稳站在圈内，答道：“好了！”
面前的电子计数器开始倒数计时：五，四，三，二，一！
红灯点亮！
苹果大小的软球开始连续不停地发射出来。
因为有九杀霸阳诀的作用，杜阳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难度。一双拳头凌空飞舞，竟然一个不落地把球击飞。
因为速度太快，在普通肉眼看起来，就好像很多软球已经碰到杜阳的身体然后又自己弹开一样。
时间到！
考官看着计数显示屏上巨大的红色数字“950”，张大了嘴巴。
这个数字是发球机在两分钟内的发球上限。
自从这地狱训练营开学以来，还没有一个人能达到这种水平。
一定是机器坏了！
这是考官想了半天，得出的唯一结论。
看着计数器上的数字，老院长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但是他仍然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考官进行考试程序。
考官在重新调整了测试机的参数设定后对杜阳说：“刚才因为机器故障，考试的成绩不算。你需要再测试一次。”
杜阳心说我氧化钙你二大爷，白费了这么半天劲。不过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把九杀霸阳诀发动得狠了点，结果弄了个大满贯出来。搞得太张扬反而不好，应该低调一些为妙。
所以在第二次测试中，杜阳以肌肉力量为主，辅助以九杀霸阳诀的能力。但是因为刚刚学会，九杀霸阳诀的力量和肌肉力量还无法完美地协调在一起，结果这次的成绩被杜阳压得过低，只有272个球。
考官摇头：“很可惜，还差一些。你还有一次机会，要珍惜！”
靠在后排座位上的老院长汪博见第二次杜阳没过，眉毛稍微抬了抬。
在第三次机会里，杜阳就要比刚才熟练多了，把成绩又往上稍微提了点。
“336球，杜阳考试通过！”
考官大声宣布。
杜阳走出测试室后，老院长才走到考官身边：“刚才那小伙子叫杜阳？把他的资料给我看看。”
考官立刻调出杜阳的资料，双手呈给老院长。汪博扫了两眼，露出饶有趣味的样子，然后把材料还给考官，离开了考场，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年轻人，能懂得低调的，真是不多啊”。
又过了几天，考试终于结束了。一大批人通过了考试，欢天喜地的入学。还有一部分人没有通过考试，只能郁闷地踏上回家的路，以期望来年再考。
杜阳也和其他人一样，搬进了地狱训练营的宿舍。
在后半部广场的中央，杜阳再次见到了那尊巨大的战神雕塑。和在战神广场上的那尊不同，这尊雕塑是尉迟信手握宝剑，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样子。
在入学式上，每个新来的学员，都要在雕塑前行叩首礼。就连训练营的所有教官，也都在塑像前恭敬到了极点。可见尉迟信在人们的心目中，具有何等崇高的地位。
按照学院制订的准则，每个学员都要在学院里进行两年的特训。如果受不了这份苦中途逃走或者在特训中死亡，就无法毕业。临近毕业的时候学院会组织毕业考试，据说有极大的难度。没有相当本事的人，也是无法通过毕业考试的。
杜阳每天依旧在按照圣河教给他的办法，修炼《星阵九式》和《九杀霸阳诀》。而学院里的特训办法，就是类似军队中的各种作战内容。以杜阳的体质，倒也能坚持下来。
不过这种训练对古云飞那个麻杆来说，就真的成了地狱。尽管过得十分艰苦，但是这个倔强的家伙依旧不服输，丝毫没有退却的念头。
和杜阳还有古云飞住在一个寝室的，还有何泽。何泽面目清秀，举止斯文。但这仅仅是外表。其实何泽是个出色的兵器师。
只是何泽修炼之物有些特殊，并非普通的枪炮，而是一把小巧的飞刀。在训练的时候，杜阳也曾见过何泽这把飞刀的威力，能够毫不费力的刺穿钢板。毕竟用星魂阵的能量打熬过的物品，已经不能用常识来衡量它的作用。据说何泽能够在瞬间扔出数百由星魂阵能量实体化而成的飞刀，就算面对众多敌人，也能平静地斩杀。
三人无话不谈，很快就成了好兄弟。
由于杜阳刻苦练习《九杀霸阳诀》和《星阵九式》，所以很快就突破了第一重，进入到第二重的境地。
杜阳发现自己不但拳头的速度变得更快，就连腿上的速度，也比过去好快了几倍。
这天训练结束后，何泽刚回到寝室，就风风火火地说：“要有大事情了！你们听说了吗？这届的‘极限血战’挑战赛要提前开赛了！”
杜阳和古云飞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明就里。
何泽继续道：“你们俩只顾埋头训练，这回信息不灵了吧！还是我何泽无所不知啊，哈哈哈！这个极限血战挑战赛是地狱训练营里最难的一项赛事，从学院建立以来，一共举办过259次。每次比赛都有人死亡，是最危险最艰难的一项赛事。不过，从前那些赢得赛事的前辈，后来都成了大陆上顶尖的高手。”
“难道你要去参加这个‘极限血战’？”古云飞问道。
“不不，本人当然不去。”何泽连连摆手：“这个项目只能单人参加，历年的兵器师没有一个能通过比赛的，这项赛事是为强攻战士专门举办的。你们好像对这个比赛一点都不了解，那我就说给你们听听。”
何泽喝了口水道：“这种比赛是在一个大型密封的环境中进行的。这个密闭空间内的氧气只有外面的四分之一，而且会产生一种极为特殊的‘阻力场’。人在里面就像被压进深海一般，不但身上承受巨大压力，手脚四肢向任意方向动作，都要承受巨大的阻力。不是本领非常强悍的话，恐怕在里面走路都难以做到，更别提作战了。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系统会用光电效果模拟出大量的异体来进攻参赛者。比赛的目的，就是要统计参赛者能杀掉多少头虚拟异体。”
“虚拟的啊？那么说这种比赛毫无危险，怎么能叫最难赛事呢？”古云飞纳闷道。
“虽然异体是虚拟的，那是那里的环境十分恶劣。凡是参加这种比赛的，都是些心高气傲的家伙，为了创造新的记录，结果在那种强压下生生把自己的心脏累爆，搭上了性命。这就有些不值了。我嘛，去看看热闹也就算了。
你们知道吗？去年的记录是一个叫柴易的家伙保持的。这个柴易可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年纪轻轻，据说已经有了中级毒手战士的水准了。照这个样子下去，他迟早会变成魔爪战士！”
杜阳不置可否的笑笑：“什么比赛之类的，我没兴趣。”
当天晚上休息的时候，杜阳自己一个人走出宿舍，来到尉迟信的巨大雕塑前，坐在它的脚边。
天上是和上一世一样的深蓝色天空，一样的星星在眨眼。看着这巨大的塑像，杜阳不由道：“老爷子啊老爷子，都说你是开山的祖师爷，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星球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人类只能窝在这个强防体里？为什么要和那么多异体打仗？为什么这世界一个妹纸都没有？这像蚂蚁一样多的人，都是怎么来的……”
尉迟信的塑像就那么静静地立着，背后是深邃幽蓝的天空。它无法说话，那双眼睛依旧阴柔，作为被世人称颂的战神，却没有半分的戾气。
这塑像虽然握着剑，但那双眸子，却充满了思考的意味。
“想什么呢？看你这些天练得这么辛苦的份上，我就再指点你一下吧！”
杜阳正在走神，脑海里忽然传来了圣河的声音。
第五章 瞬影步
“小子，你知不知道能量掌控者的底细？”圣河突然问道。
杜阳只好老老实实答道：“晚辈不知。”
圣河想了想道：“能量掌控一途，和修炼强攻一途，本来没有任何冲突之处。只是修炼这一路，比强攻战士一路更要消耗星魂阵能量。以普通人的资质，同时修炼两路，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而已。但是这对于你来说，却不是问题。”
他顿了顿道：“你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心念’。”
“心念？”杜阳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说法，一般人在说到能量掌控时，都会用“灵感”这个词，而且认为灵感是与生俱来的，后天基本无法修炼。
“嗯，就是心念。修炼《星阵九式》时，你用心念引导自己的星魂阵能量走向，这是一种心念，而对于能量掌控的领悟，其实用的也是‘心念’。”
杜阳略略点头，但脑袋里依旧是一团雾水。
“那么，你认为物质是什么？能量又是什么呢？”圣河问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
杜阳想起上一世里有个伟大的科学家，他写出了举世闻名的质能转变方程，便回答说：“质量和能量，在某种条件下可以互相转换。”
圣河大笑：“哈哈，就只有这样吗？”
然后他又抛出了一个问题：“那么，你认为空间又是什么呢？”
空间？杜阳有点发懵，空间就是“啥也没有”啊，大概空间就像是大水槽，能把物质啊能量啊什么的统统装进去。
看着杜阳略略发囧的样子，圣河悠然道：“你不理解也没关系，当你到达了那种境界，自然就能感悟到。我现在告诉你，物质、能量和空间，它们其实是完全一样的一种东西，这种东西就是‘空无’。你把它理解成‘什么也没有’也勉强可以，但是这个‘什么也没有’其实才构成了你看到的大千世界。
‘空无’相对于你的存在来说是‘空无’，但是相对于其它‘空无’又介于‘存在’和‘不存在’之间，亦或属于‘存在’，同时也属于‘不存在’。当你意识到自己‘空无’的时候，就能体会到其它相对于你的‘实在存在’其实是‘空无’的属性，这个时候除你以外的‘空无’才相对于你自己变得不是‘空无’……”
杜阳现在已经完全懵了，他感觉圣河已经变成了一个神神叨叨的老神棍，而且附带某种哲学属性，完全把自己绕进去了，谁叫自己的哲学细胞不那么发达呢。
圣河笑了下：“小子，你感到头晕了吗？如果你感到头有点晕，又有点胀，看东西有重影，那就好办了……”
杜阳几乎要吐出一口老血：“前辈，您还是教我点简单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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