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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扇红门的奖励,与构装领主的奖励几乎一致,也是百分之五计算力。只是这些计算力,是运用在妖精使身上,而非方鸻本人身上。至于塔塔小姐作为妖精龙魂能否获得这些鼓励,方鸻问了一下但塔塔没有系统,一时之间也无法检查。
第五关的顺利,等于让方鸻暂时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有点像是一场旅行,全程围观塔塔小姐的表演。到了第六关,先前的紧张与疲乏,似乎也暂时一扫而空。
不过方鸻推开这一关的第一扇门,才忽然想起来,之前通过构装领主那一关时,奖励了一个技能强化的机会。守塔人与塔塔小姐当时皆让他暂时不要使用这个机会,但这四关下来,似乎他都没有机会使用这个技能强化。
他想到这一点,一时间不由停了一下,回头询问道:“塔塔小姐,你还记得之前那个技能强化吗?”
塔塔点了点头。
“你现在还能想起什么吗?”方鸻又问。他一路过关斩将来到这个地方,又侥幸过了第五关,但第四关就已经如此困难,能不能通过第六关实在还是两说之事。
但要是不选择强化技能的话,万一他失败退出,岂不是浪费了这个机会。
而塔塔听了,摇了摇头:“我现在也没什么头绪,骑士先生。”
方鸻闻言无奈,但错过都错过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只在心中腹诽了那守塔人两句,当初要不是他/她开口的话,他说不定早已经把技能强化用在构装领主一系了。
而非现在这样进退不得。
但推开第六百零七扇门,迎面而来的考验却让方鸻微微一怔。
这场考验并非是战斗,也非与战斗有关,要说它唯一与战斗工匠有联系的,大约就是这是一关有关于计算力的考验。而单纯的计算力谜题,在战斗工匠与炼金术士之间其实非常流行。
它们运用一种类似于恒星之球的魔导器,让工匠在其中比拼自己对于计算力的掌控程度,比如李奥克斯的斗兽棋,其实就是其中一类这样的计算力游戏。
只是一般的计算力游戏,多是考验工匠自身对于构装体的掌控,比拼工匠之间计算力的极限。
但这一扇门后的计算力游戏,却略微有些不同。
……
位于虚空的大厅之中,似乎没有日夜的概念
虽然外面的世界太阳升起,大厅之中也会变得明亮,而金乌西沉,星辉闪耀之时,大厅之中也会点亮大大小小的蜡烛的光芒虽然那些蜡烛,在大厅拱顶之上漂浮的虚空之中,似乎永远也烧不尽,光芒恒久。
不过在这里的人,还是能通过一些手段来计时。
蕾雅第七十七次放下手中的刀叉,将其搁在如白玉的圆盘之上,发出‘叮铃’的声响早中晚三餐,大厅中央的长桌上似乎被赋予神奇的魔法,会自动呈现丰盛的食物。
当然她并不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清楚这些食物并非凭空变出来的。它们其实是在涅瓦德的妖精居所之内,由小妖精们准备的,并通过神奇的魔法传送到这个地方。
不过这已经很令人惊奇了,这样的传送魔法,在今天只有大型的魔导炼金阵可以做到而在努美林精灵的时代,这类魔法被上古精灵们随手使用。
而更强大的魔法,还出现在辛萨斯蛇人时代。
不过这位帕帕拉尔女士,骑士团长大人并不需要靠三餐的次数这么原始的方式来计时,因为她是选召者,通过系统便能明了已经流逝的时光。社区之上,奥丁已经先后三次来询问这边的情况。
第一次是两个月之前,第二次是二月中旬,第三次是上周。
两个半月过去了。
原本大家皆以为那个少年会在三周到一个月左右出来,而只有蕾雅自己坚持认为对方的天赋并不比loofah差,甚至方鸻在炼金术一途上表现出的认真,让她更加欣赏对方。
蕾雅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觉得对方甚至可以打破loofah的记录。
但没想到对方的确打破了记录,只是用的是她没有想到的方式。
留在门后世界两个半月之久,不要说loofah,事实上方鸻已经打破了所有选召者留在千门之厅的最长记录甚至是原住民,可能也并没有比这个记录个更久的。
现在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来。
蕾雅自己是一个安静的人,也耐得住性子。只是公会方面已经不止一次催她回去,要不是对于方鸻的欣赏以及完成与奥丁的约定,她早就应该离开这个地方了。
两个月,对于她这样的顶尖选召者来说,是相当宝贵的时间。
只是心中一种莫名其妙的预感,让这位女团长留在了这个地方据说那些顶尖的选召者们,或多或少心中会有这样的感觉。正如此刻,蕾雅忽然回过头去,正看向黑暗之中一个方向。
“谁在哪儿?”她忽然开口问道。
女骑士团长话音未落,那里的黑暗中便传来‘咔嗒’一声轻响。
……
第一百零八章 铸造传奇()
第六扇红门之后是什么。
或许在这一两代人之间,loofah大约确也最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
但当时冥并没有问,她也没回答这一问题,那是因为两人心中皆有默契。loofah止步于第七扇红门之前,这大约是这一两代人以来最好的一个成绩,因为即便是灰之王fox,也未曾到达这个高度。
而那之后究竟是什么?
自然也少有人能回答。
冥也从未想过,方鸻会走到这一步。
事实上他能进入第四百扇红门之后,便足以让这位女王惊讶了——因为天赋永远只是一方面,而后天获得的知识,才是决定性的因素。在冥眼中,方鸻是一个十分有灵性的少年,可惜的是出身实在太野路子。
一周时间,还是太少太少了,她忍不住摇了摇头。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只是这样的心情,正灰头土脸从第六扇红门之中出来的方鸻,显然无法理解——因为在此之前,他也从未知晓过关于千门之厅的一切,自然也不知道前人在这里留下的足迹为何。
他唯一了解的,是ragnarok那个折戟于二百三十扇门的参与者,但后者显然已经无法作为此刻他的参照物了。千门之厅的第六关充斥着各种匪夷所思的计算考验,他从最后一扇红门出来之后,只觉得头都大了一圈。
这里的计算力考验,与外面流行的游戏有很大的不同。它居然要求炼金术士反解算出对方的计算力对于灵活构装的控制,以达到预测对方灵活构装运动轨迹的目的。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方鸻依靠着对于多重并行与余量两个技巧的深入掌握,以及强悍无比的计算力,竟然还真算出来了。只是离开第六扇红门之后,他才放松下来仔细想想——其实炼金术士之间发条妖精的‘捉迷藏’游戏,又何尝不是一种计算力的解算与反解算?
这样的技巧,本来就藏身于战斗工匠的日常操作之中,只是这一关,单独把它拿出来强化训练了而已。而经历过这一关之后,方鸻确也感到自己大有收获。
至少以后与其他工匠‘捉迷藏’的时候,他可以自信吊打所有没有经历过这一关考验的同行。当然同时他也不由想到,若自己没进入过千门之厅,没有遇上这样一次机缘,其结果又会如何?
毫无疑问,可能对于他未来的选择不会有太大影响。只是当他将来遇上那些经历过这一关强化训练的顶尖工匠,在计算力的解算与反解算上会吃相当大的亏。
至于其他关卡经验的差异,更是难以估计。
想及此,方鸻心中不由有些不安——他原本以为这是奥丁与一众大神们给他的条件——但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想多了。
只是奥丁与一众大神与他非亲非故,又为什么要给他这样一个机会?方鸻当然无法把这一切当作理所当然,或许是有芬里斯事件的考量,但芬里斯事件与ragnarok,与其他公会又有什么关系?
他只能想到一个理由而已。
那就是先行者们的约定——
上一代的选召者们,正以这样的方式将赛区的理念传承下去,让一个时代的荣光,不至于在自己身后断绝。
这样的感悟。
让他心中隐隐有一道热流涓涓淌过,而那些原本淡化与模糊的印象,这一刻又重新变得明晰起来。一些无法言喻的东西,正如梦幻一般回到他的心灵深处。
因为先行者们从未离开,他们一直在这里。
而这,正是他心目之中的星门时代。
或许也有阴谋,或许也有利欲熏心,但归根结底,希望与理想主义者的光芒也仍旧存在于此。
方鸻轻轻推开下一扇门。
他愈发认为自己无法辜负这好意,或许人总会有止步的一刻,但那也一定要在他尝试了一切努力,用尽了一切办法,确认自己已经无法再向前的那一刻。
只有如此,他才不会辜负这些人对于他的信任。
当然,也不会有人告诉他——
从他推开第四百扇红门那一刻开始,后面的一切实属于他想多了。
不过无论如何,对于方鸻而言剩下也只是继续前进而已——当他进入第七关的门时,便怔了一下——眼前是一个熟悉的场景,宽阔而明亮的工坊窗户,柔和的阳光正从外面的街道之上照射进来——横七竖八的长桌,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工具与零件。
一旁的挂橱内,排列着一行行造好了或者只是完成了一半的灵活构装,一台钢铁傀儡垂着头,坐落在工坊的角落,上面还搭了只完成了三分之一的脚手架。
只是脚手架上空空如也。
窗外,绿野如茵,阳光透过梧桐巨大的树叶上,沿着叶脉留下浅黄色的印记——越过潺潺的河水,近处是一条街道。方鸻很熟悉那个地方,街道另一边有一间旅店,曾经是他住过很长时间的地方。
那个地方叫做卡普卡。
这里此刻的一切,皆与他学徒时所见过的景象一模一样。
只是巨大的工坊之中,并无以一个人存在。只有一个单调、刻板与中性的声音告诉他这一关的挑战。
这个挑战在方鸻看来简单得有些过分
制作一件魔导器。
这个简单的开头,便是第七关的开始。
……
“谁在哪里?”蕾雅严肃地质问道。
黑暗中正传来‘咔嗒’一声轻响——但确切的说,还有一阵骨碌骨碌一连串的响动——接下来在这位认真的女士目光注视之下,一只灰白的骨头头颅正从那儿滚了出来。
那骨头脑袋卡在地板的缝隙之间,黑漆漆的眼眶中忽然亮起两团火焰,它张开嘴巴,一张一合地回答道“啊,抱歉,正是在下,”它倒立着回答道“吓了你一跳吧,女士。”
黑暗中又传来一阵咔嗒咔嗒的声音。
一具披着长袍,但没有头颅的骨头架子歪歪斜斜地走了出来,捡起自己的脑袋,安在脖子上,摇晃了两下。
然后它才抬起头来,看着蕾雅举起双手“别紧张女士,只是这具身体自从上一次之后有点不太牢靠——那位该死的女士,啊,我可不是说你——蕾雅…塞纳尔女士,圣言骑士团的大团长阁下,我只是有些讨厌猫而已……”
它抬着自己的下巴,咔咔掰动了一下,才总算将它彻底固定好,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它眼中闪动着令人心悸的火焰,低头向着蕾雅…塞纳尔轻轻鞠了一躬“我叫唐德,来自于……算了,来自于什么地方那已经是过去我生前的事情了,我相信你也不太在意。”
蕾雅认出这是一只巫妖。
巫妖有强有弱,但对于她而言也不过如此。
她轻轻眨了一下眼睛“你是什么人?”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别担心,女士,”唐德嘴巴一张一合答道“我不是来找你的,我只是来找这里的主人,他刚巧不在,不过我可以在这里等待一下。”
它看了看蕾雅对面的位置,问道“我可以坐在这里吧?”
它又问“我是说,你不会对亡灵生物有什么不必要误解吧?我听说你们圣言骑士团……”
“坐吧,”蕾雅打断它“我和他们不一样。”
“那当然,”唐德赞美了一句“你是圣选者,自然与那些木头脑袋不同,那我就坐这里了,别担心,我经常使用除臭器,这具身体上也没有什么腐臭味。”
这话让蕾雅皱了皱眉头,没好气地看了这话痨巫妖一眼。它若不提的话,其实她没想起那些令人恶心的事情。
不过她还保持着基本的警惕心,看着这具排骨架子,问了一句“你来找这里的主人?”
“我带来了一些消息,”唐德答道“以便寻求这里主人的帮助。”
“一些消息,与涅瓦德有关吗?”
“差不多吧,也不是不能告诉你,蕾雅…塞纳尔女士,”唐德答道“只是有些心怀不轨之徒,试图袭击这个地方而已,我听说他们对一个小家伙有兴趣,但我猜这里的主人一定不希望这些人在他的地盘上闹事——”
蕾雅微微一怔,忽然皱起眉头。
她站了起来,问道“你是谁,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她是站在自己的椅子上——否则站起来恐怕会比坐下更矮一些。
……
一片阴影正从森林的边缘浮现。
那是数不清的影子与影影绰绰的暗红色的光斑,并发出一片咔嚓咔嚓的声音,歪歪斜斜穿过丛林。
那仿佛是一支军队。
但并不属于生者的世界。
若是有路过的猎人看到这一幕,恐怕会吓得双腿发软——南境上一次有亡灵袭击时,还是十多年之前。而自从拜恩之战后,因为对于邪教徒的肃清,与南方同盟的建立——那个时代从都伦到梵里克的整个南方,一个崭新的秩序皆正在重塑与孕育之中。
这个秩序带来了十年的风调雨顺,与安宁祥和。
但这样的日子,似乎正在远离。
年轻的炼金术士有点脸色苍白地看着如此的亡灵穿行在山林之间——虽然明知它们的目标并非自己,但还是感到有些后怕。信使从他身后走了出来,默默观察着这个没什么胆气的年轻人——
他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
他的脸色比上一次更加苍白了,脸颊上还留着艾矛堡一战的伤痕,永生必有其永恒的代价,但更大的伤痕在心中,一想到自己可能遇上的麻烦,他就对当时的一切恨意更加阴郁。
在多里芬也是,在艾矛堡也是,近半年来的好运气似乎到了终结的时刻,连续两次都遇上莫名其妙的搅局者,连续两次的失手这已经让他在那位大人眼中的地位大大降低了。
“别害怕,”但想归想,信使还是柔声安慰那年轻人道“我们仍是同盟,那些你梦寐以求的力量也触手可及,现在我们并肩作战,你不必想太多。”
“我我当然明白,”那年轻人有点结结巴巴地答道“可就是有些不习惯而已。”
信使暗地里嗤笑一声。
他问道“那么你确定那些人已经离开了。”
“当然,我看着奥丁带着那些人离开的,”那个年轻人说罢,又补充了一句“应该是这样。”
信使皱了皱眉头,这就是他不喜欢这些圣选者的原因,他们总是这么不靠谱。
不过他并未开口责备,只提醒道“这个任务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
“我明白,”那年轻人赶忙说道“我老师那边也传回了消息。”
“那就好。”
“可其实我们也不用担心那些人不是么,”年轻人问道“我们有……”
“谨慎无大错,”信使答道“记住这句话,将来你可能会用得上。”
年轻人这才讷讷地闭上嘴巴。
只是两人正在交谈之间,前方的枯叶之中忽然升起一团黑色的火苗。
这一幕奇景让两人同时住口,看向那个方向。年轻人还没反应过来,但信使脸上已经露出凝重的神色——那火焰越深越高,最终竟形成一团仿若人形的形状。
黑色的火焰之中,又夹杂着紫色的焰光,那火焰扭曲起来,竟从中发出一个沙哑的声音“还没有到吗?”
信使毕恭毕敬地向前一步,低头道“我们已经在涅瓦德了,夏尽高塔就在眼前,大人。”
“很好,”那个沙哑的声音答道“别让我失望——其他的无关紧要,抓住那个少年。”
“我明白,”信使把头垂得更低,苍白的额头上竟渗出一滴汗来“凡里特大人。”
但前方久久没有回应。
过了好一会,那年轻的炼金术士才忍不住提醒他“那东西已经离开了,信使大人……”
那东西?
信使抬起头来,看了已经烧成一地灰烬的枯叶一眼,再回头古怪地看了看这个年轻人,摇了摇头并未回答,只握着自己的死灵法杖向前走去。但走了几步,才回过头冷淡地答道
“跟上来,我们时间已经不多了。”
……
第七关从制作一件魔导器开始。
只是它的结束,却有些出乎于方鸻的预料之外。
那是一个巨大的大厅,大到像是巨人国度的殿堂——高耸的拱柱,根接着一根,密密麻麻矗立于大厅的四周——抬头看去,大厅上方只有一个深邃的拱顶。
但那拱顶并不普通,其上环绕着一道道银轨,上面是金属打造的星辰。它们沿着轨道缓缓运行,每四十九天,环绕一周,其上记录的是矮人们的历法。
而星罗棋布的星辰——以及穹顶之下,则是一列列高达十数米的书架,正分别立于拱柱之间。它们构成一个环形,围绕着这大厅的中央。
在那个地方,正静静矗立着一片骨骸的阴影。
那是一头龙。
它曾经威名赫赫,但此刻也不过无声地沉寂于此。
它死于五把屠龙剑之中最著名的那一把,矮人英雄瓦里特手中的圣剑之下,以至于在后来很长的凡人的历史当中,人们皆认为这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头黑暗巨龙。
一直到尼可波拉斯的复现。
人们才逐渐意识到,昔日的敌人可能会再度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