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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塔之柱-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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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方鸻低着头,心中在想着另外的事情。

    社区中其实是可以重名的,真正区分身份的方法是辉光物通讯器的数字编号。但一旦通讯器损坏或遗失,新申请的身份并不会继承前面的信息。

    除非是手动添加,但孤白之野所说的那种情况也是有可能发生的。失去了一个共同的目标之后,原本相识的人渐行渐远,各自寻找自己的出路。

    日复一日,直至相忘于江湖。

    让他不由唏嘘。

    飞马桥一战时,那是犹如天才一般的闪光,不屈不挠的热血,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十年一过,原本的主角而今竞相籍籍,仿佛彼此犹如陌路,交错而过,互也不识。

    方鸻看向孤白之野,年近三十的后者其实也说不上太大,但在艾塔黎亚,这已经是选召者最后的光景。与他同时代甚至比他还小的k,而今也已半退役。

    才不过区区十个年头,只足以让他从孩提成长为少年时光,但对于超竞技的选召者来说,已经是一个生命周期的漫长。

    但十年后的他,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会和k一样站到这个世界的顶端?

    还是和另一个并不认识的少年一起,如此刻一样回首漫步,记忆中满是泛黄纸片一样的色彩。过去的精彩,犹如存在于一本陌生书上的文字。

    方鸻忽然发现自己心中竟没有一点迷茫,就如大猫人所说,他来到这里,一切都直指本心。成功还是失败,那只是最后的结果,但他相信自己不会做出令人后悔的决定。

    那是他最基本的信心。

    孤白之野继续说道:“我听你提起r,才有些回忆起这件事。他当年事我们当中年纪最小的成员。但他的天赋非常出色,我一度以为——”

    他忽然闭上嘴,像是回忆起了过往种种,眉头轻轻一皱。

    方鸻也不由回想起十年前的那一战,的确,在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队之中,除了孤白之野,也就只有那个id名为r的少年给他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

    他的等级是队伍之中最低的一个,但表现却是最好的一个,甚至远超此刻在他面前的孤白之野。孤白之野在那一战中可圈可点,但最后的犹豫毁灭了一切可能,他最对不起的其实仅有r一个。

    可r在社区私信之中却告诉他,他能理解对方的选择。虽然就是那个选择,决定了两人之后的道路,仿佛一条截然不同的分界线。

    让他们站在转折点的两端,一边是暗淡无光,将他们与那片最耀眼的星空相隔开来。

    孤白之野停了一下,才继续答道:“我认识r是一个很机缘巧合的场合,我看他在社区之中发帖,正好那时我们队伍中需要一个战斗工匠。。才刚刚解散不久,我们的队伍不过是一帮志同道合的少年的狂想,既没经费,也没名气,能有一个战斗工匠青睐已是不易,因此我发信件问他是否愿意加入,才得知他并不是选召者——”

    方鸻抬起头来。

    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与他与r的相遇几乎如出一辙。不知道是历史的偶然,还是对方有意为之,也或许是出于对于过去的追忆,让这个机缘巧合落到了自己身上。

    孤白之野继续说下去:“经过几次交流,我发现r是一个真正的天才,至少是理论天才。因此我借由原本公会还存留的一些老关系,帮他弄了一个选召者的身份——当然那时候超竞技联盟的规则还没现在这么完善,合法选召者的身份也没今天这么金贵。”

    方鸻微微张大了嘴巴,这才明白孤白之野与r之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如果放在今天,在选召者之中已近等同于再造之恩。

    而即使在那个时代,也十分罕见吧。

    但事实证明孤白之野的眼光并没有错,如果没有那个少年,他们那个队伍并不能走得如后面那么远。

    不过一切都已成为惘然,方鸻看了看孤白之野,忽然明白过来对方并没有说出口的那些话。他之前再也没有联系其他人,想必是内心对于同伴们的愧疚,所谓的更换了社区id,其实不过是一个托词。

    “我记得r是一个战斗工匠。”方鸻开口道,他看过对方几乎每一场比赛,当然明白那个队伍之中的组成。

    孤白之野点了点头。“他是个天才,我一直认为他应该比k的成就更高,我从没见过有那样天份的战斗工匠,而且他从不知道什么是放弃,我们那个队伍本来应当是他起点的第一步。”

    “可是没有,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方鸻不由再问道。

    孤白之野仍是摇头。

    他忽然停下脚步,从怀中拿出一件东西来交给方鸻:“这件东西是七年前他前往那个冒险团之前寄给我的,是我送给他新人时代的纪念,我训练生时代的匕首。我以为他把这东西还给我,是表达飞马桥那一战的不满,但今天我才明白他的意思。”

    方鸻看着那把锈迹斑斑的匕首,上面刻有星门港七星环绕的印錾,还有一行小字:

    。,孤白之野。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似乎都已经是一段被人遗忘的历史。

    他有些不解地看着对方,不明白孤白之野为什么要把匕首给自己,他虽然名义上是r的半个学生,但后者从来没承认过这件事。

    何况他和孤白之野更是才相交一面,至于那些崇拜的情绪早已是过去的故事,他们不过今天才第一次认识而已。

    但孤白之野并没有收回那把匕首的意思,而是徐徐说起了另一个故事。

    他抬起头,问道:“你对听雨者与血之盟誓之间的事情应该很好奇吧?”

    方鸻点了点头。

    其实也说不上好奇,但他既然被卷入其中,自然要搞明白前因后果。

    “其实听雨者的事情,我自己或多或少也猜到一些,”孤白之野答道:“早在半年之前,俱乐部内部就出现了分裂的迹象,当时俱乐部高层出走了一批人,这件事一度在艾塔黎亚听雨者公会内部闹得沸沸扬扬。”

    “不过那之后出了另外一件事,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那就是现在血之盟誓正在寻找的那件东西,那其实是一张残缺不全的地图——”

    “残缺不全的地图?”方鸻反问道,心中敏锐地想起了另一个名词。

    方尖碑。

    他没记错的话,天蓝曾告诉他那座渊海之下的方尖碑上,也有一幅残缺不全的地图。会不会是同一幅呢?如果是的话,那岂不是和艾缇拉弟弟他们那个冒险团联系在了一起?

    他微微皱起眉头,

    却听孤白之野继续说道:“是的,一幅地图,被装在一个黑匣子内,我在两个月之前见过一面,因此可肯定。它是被从王国南方运送来的,我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旅团当时就是这个匣子的护送者——”

    “护送?是你们公会指定的任务吗?”

    孤白之野摇了摇头:“我敢肯定那不是我们公会的东西,因为我见过委托人。他们好像是伊斯塔尼亚人,你知道哪些沙漠之民吗,他们中有一些据说是屠龙者的后代。”

    方鸻心中隐隐有一种碎片与线索被无形的线连在一起的感觉,考林—伊休里安王国这半年以来的风云变化,从长夏战争,大公会的异动,再到他在多里芬的遭遇——竟是同一个事件的脉络在背后作用。

    当然,这还只是他的猜测,他还必须确定那地图就是方尖碑上那一幅。艾缇拉小姐的弟弟参与的那个冒险团,前往的是古拉附近的渊海之下,可以确定的是那里在云层海的北方地区,并不与伊斯塔利亚的银沙之地在同一个方向上。

    他默然不语,只听孤白之野继续说下去。后者似乎不愿再地图上多谈,只说道:“我们在护送这个匣子时,就与血之盟誓起了冲突。只是当时我以为对方不过是接了一个与我们相反的任务,因此也没有多想,毕竟在艾塔黎亚公会之间皆时既合作又竞争,尤其是在一个地区之间,因此起冲突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但谁也没想到对方的目的并非如此,他们是真冲着那幅地图来的。因此那之后听雨者与血之盟誓之间的冲突愈演愈烈,甚至到了引发战争的边缘。”

    “可区区一个护送任务,怎么值得如此?一般来说,这样的情况下应当由俱乐部或是公会的高层展开谈判,可大家没想到的是,这一次高层的态度异常坚决。对此其他人也不是没有质疑的声音,但都被俱乐部方面直接压了下去。”

    “俱乐部的声音,其实就代表着背后股东和投资人的声音,既然他们愿意接受损失,公会里自然也无话可说。但谁也没想到,那之后会出这样的事情——”

    方鸻发现。

    孤白之野在描述这些事情的时候,并没有太多代入感,就像始终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身份上。显而易见的,或者是俱乐部方面的表现让他心寒,亦或者他从一开始就对听雨者没有太多归属感。

    但谁又不是呢?

    或许他心中那个唯一所应当属于的地方,也仅仅只叫做ve而已,那个只存在于历史之中的名字。

    方鸻明白对方所说的这些东西都是听雨者的机密。

    虽然现在这个公会是否还有存在的必要,本身还是一个疑问——

    不过他知道这番话,显然是出自于他们的副会长格兰特的受益,这些老一代选召者的职业操守是值得称道的,即便他们对于一个公会没有太多归属感。

    但也不至于出卖公会的秘密。

    当然,其中的少数败类除外。

    “也就是说,”方鸻这才问道:“其实你们副会长也不知道公会高层去了什么地方?”

    孤白之野摇摇头:“听雨者有好几个副会长,格兰特分管新人培训,虽然重要,但在公会里原本也不是核心。真正核心的人,这会儿早已不知去向了。”

    “那你们来在这里干什么,他带着三个训练营和你们旅团成员来到这个地方,总得有一个目的?”

    孤白之野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才缓缓答道:“他没明说,但我也能明白他的想法。所谓会长让他来这个地方不过是一个托词而已,他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想让听雨者这个名字能够存续下去而已。”

    方鸻楞了一下。

    一个俱乐部高层集体消失了的公会,怎么可能存续得下去?它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被超竞技联盟拆解,处理完负资产之后,将剩下有价值的部分转卖给其他接手者。

    至于那个时候,它还是不是听雨者,甚至它还叫不叫这个名字,它原本的成员应当何去何从,都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而坏的结果——

    无非是被别的公会吞并。

    就像是现在这样。

    “这个想法也未免太天真了,就算是超竞技联盟同意,”方鸻吸了一口气:“难道你们也觉得没有问题吗?没有俱乐部的支持,你们就是一个自由公会,可血之盟誓会给你们立足的余地?”

    “也不是没有可能性,虽然很渺茫。”孤白之野这才答道。

    方鸻好奇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答案就在这里,龙之试炼。”前者说道:“如果他选出的人能从试炼之中优胜,我们就可以让麦哲里满足我们一个要求。”

    “满足一个要求?”方鸻问道:“难道还能让你们公会死而复生?就算它是一头富可敌国的绿龙,也没有介入选召者事务的能力吧?如果是考林—伊休里安王国出手,说不定还有一点可能性。”

    “当然没那么离谱,”孤白之野摇摇头:“所谓的满足要求也是有很多限制的,不过从技术上来说的确能做到这一点,听雨者可以要求它提供庇护。至少在芬里斯,这头绿龙的庇护就等于一切了,虽然只为期一年——”

    “但一年也能改变很多事情了,”方鸻接过他的话:“原来如此。可还是太理想了一些,血之盟誓会给你们这个机会吗?”

    孤白之野耸耸肩,那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情了。

    而方鸻则看着他手中那匕首,问道:“那么这把匕首是——?”

    “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艾德。”孤白之野这才开口道。

    “帮你们?”

    但孤白之野摇了摇头。

    “不,并不是听雨者,是我。”

    ……

第一百五十九章 信念与意志的传承() 
“帮你一个忙?”

    两人继续向前走了一段距离,方鸻紧皱着眉头问道。格兰特这算是给了他一个答复,但并不能叫他满意,听雨者与血之盟誓之间的纷争,他并不愿意介入过深,而他真正关心的是,自己一行人要怎么离开这个地方。

    孤白之野在那扇巨门面前站定,抬起头看着巨门上的花纹,目光悠长,像是透过死气沉沉的岩石看到了那上面更多的东西。

    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头,看向森林的方向说道:“格兰特在那边。”

    方鸻随之看去,但那里林间枝蔓低垂,漆黑幽邃,除了点点萤光,便什么也看不到。倒是月如轻纱,从夜空之中倒垂而下,依稀可见远处树冠之上,那艘飞艇的轮廓。

    孤白之野待他看了片刻,才说:

    “他在向其他人解释,之前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虽然事出有因,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支持他。哪怕他现在揪出了内鬼,让其他人有些同仇敌忾的心理,可人心惶惶,除了少数死硬派,谁也不看好公会的未来。”

    说到这里,前者再看了看方鸻。因为正是对方帮格兰特找出了那几个内鬼,要不是这样,现在听雨者有很大几率已经是一个历史名词了。

    但即便如此,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他叹了一口气。

    “格兰特觉得公会还有一线生机,我既然是暴风雨的旅团团长,自然会尽人事听天命。不过我并不认同格兰特的看法,他对听雨者有特殊的感情,这我理解,可训练营的那些新人们选召者的经历才刚刚起步而已——”

    他停了一下,用满是追忆的语气说道:“。m解散的时候,我就经历过那样的事情,所以我不希望看到自己身上的历史在这些年轻人身上重演。假设真到了不可挽回那一步,我希望旅团里的人能有一条退路。”

    方鸻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他看着孤白之野手中锈迹斑斑的匕首,心中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

    那就是像是一份时光的传承,寄托着先一辈选召者对于后进者的宽容,它并不是什么声明与规约,但却仿佛是一种自愿,彼此约定,薪火相传。

    那时代的闪光感,便淡淡地融入其间。除了公会之外,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紧密的相连,但这一代选召者的梦与理想,便已经蕴涵在这短短的话语之中了。

    那就像是一句再朴素不过的寄语:

    别停下,继续向前。

    方鸻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伸手,虽然他来到这个世界,也正是为了这样的感觉。

    “这就是你想让我帮的忙?”方鸻有些讶然:“可我们那个小小的冒险团,又不是什么大公会,我真不是elite的青训队成员,我又能给他们什么前途?”

    但孤白之野并没把匕首收回去,而是淡淡地答道:“我知道。”

    他话锋一转:“格兰特让我来向你们致歉,说他本不该把你们卷入这不相干的事情里面。他让我告诉你们请放心,听雨者从不会让盟友失望,他一定会给你们安排好,让你们安然离开这个地方。”

    方鸻微微一怔,不由问道:“他打算怎么做?”

    “格兰特手上其实也有筹码,看到外面那些小公会了吗?芬里斯原本不过是两分天下的局面,听雨者势力稍逊于血之盟誓,但和其他公会联合在一起,也能勉强与之制衡。而今听雨者一旦不复存在,其他公会也会失去生存空间,所以他们会和我们一起。”

    “他想用那张地图,逼迫血之盟誓同意,让我们公平参加试炼。而一旦试炼开始,那就是你们离开的机会了。”

    “怎么离开?”

    “佩鲁圣谷地下的黑色圣城比你想象中更大,蛇人早在先古时代就在芬里斯地下建立了枝枝蔓蔓的庞大通道,有一些通道甚至可以通往南方的平原上。”

    “你是说,让我们穿过这些通道?”

    “以参赛者的身份,绿龙麦哲里会提供给你们保护,你知道那件米莱拉的圣物吧?”

    方鸻皱皱眉头:“可我听说,这个试炼不是对于训练生的考验吗,它一定有某种限制吧?”

    如果一个针对训练生的试炼,还有二阶三阶的选召者参加的话,他想不出这个试炼有什么意义。纵使在试炼中不会真正死亡,但正式选召者对于训练生也是虐杀吧。

    但孤白之野摇摇头:“你搞错了,这个试炼其实分两条路线,格兰特怎么可能把希望寄托在训练生身上,就算他同意,血之盟誓的人也未必会认同。这个试炼其实还有一个限制十五级之下角色的项目,格兰特就是打算在这个项目上与血之盟誓一决高下,你们也可以参加这个项目,我会给你们一张地图,告诉你们应当怎么离开那个地下迷宫。”

    方鸻听了还是皱眉:“可我们冒险团里也不只有十五级以下的角色,其他人怎么办?我们还有一头驮兽,它总不可能也进入地下罢?”

    “没关系,只要你们团队中有人参赛,剩下的人就会受到绿龙麦哲里的保护。你可以让其他人提前到那里去和你们汇合,等试炼结束之后,血之盟誓的人应该就注意不到你们了。”孤白之野答道。

    “难道你们手上真有那地图?”方鸻不由问道。

    孤白之野摇了摇头。

    “格兰特没告诉过我,公会高层消失之前带走了很多东西,那地图还在不在他手上我也不清楚。不过不成功便成仁,赢了一切都好说,输了那地图在不在我们手上其实也不重要。”

    他停了一下:“重要的是,血之盟誓敢不敢赌这一点。”

    方鸻心想血之盟誓的人最好是敢赌,不然他们就麻烦了,对方肯定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开,毕竟这儿谁都有可能带走那幅地图。

    他心中很清楚那些大公会的行事方式。

    说到这里,孤白之野才回转匕首,将它递过来:“是你之前提醒了我,当年那一战中因为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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