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的!”明箫大吼道,并拉住诺儿的手,“因为这些东西对你来说太残酷,而且——”
诺儿把他的手甩开,同样竭力喊道:“而且什么?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瞒着我!太残酷,那等我最后死的时候才知道不是更残酷吗?我还以为、我以后可以和你一起生活下去,但现在看来简直是。。。。。。简直是。。。。。。”
诺儿没有说下去,因为她已经感到筋疲力尽。她心里清楚,这样做根本不会有任何改变。但是对自己一直期待的幸福,最终将离她而去时,自身再也无法承受下去。可明箫接下来的话让她感觉莫名其妙。
“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这种事不会发生。”
“开什么玩笑。。。。。。我若不死,这个世界就——”
“我说过了,这是不会发生的事,我向你保证!”明箫坚定的语气,差点令诺儿信以为真。她重新看向明箫,再度打量那张令她魂牵梦绕的脸庞。只是在她心中,了解这只是他安慰自己的话,仍旧对信中的事坚信不疑。
“这样的事。。。。。。不是你说了算的。”诺儿低声说道。
“诺儿——”
“好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明箫见状便没有出声,仅仅试探性地握住她的手。见她没有抵触自己,便轻轻将她搂在怀里。春日的风,依旧带着冬之痕迹,将两人用冰冷包围。
待明箫感到怀中之人稍显平静后,他对影枫使了个眼色,让他准备好传送门,随时带诺儿离开此地。不过事情并没有他设想的顺利,当诺儿听到让自己离开时,她少有地反对道,仍由明箫磨破嘴皮,对方依旧不肯听劝。
“诺儿,现在帝都暗潮汹涌,我根本无暇顾及你的安全。”。电子书下载
“我能自保,而且我也没多少时间了,不是吗?”对于诺儿的话,明箫感到一丝失望,明显刚才对她的安慰毫无作用。
就在两人在言语上有所僵持时,另外三名意外之人也同样来到了这片地区。当他们从矮树林中走出,遇见在荒原与之交界的明箫三人时,双方都显得十分意外。
“诺儿!”凌薇见着许久不见的诺儿,正欲上前攀谈。但明箫阴郁的脸色让她止住拉走诺儿的想法。不过奇怪的时,明箫脸色越来越难看,而且引起这种反应似乎是南宫。
“影枫,你和诺儿先用这个通道传送到韩府,在我回来前不要轻举妄动。”说罢,他朝影枫扔去一枚银色晶石。直至目送两人离开后,明箫才把注意力放在南宫身上。
“过来说话!”南宫身体莫名一颤,深埋在心底的恐惧浮起在心头。果然,明箫一说话便将南宫逼至尴尬境地。
“我说过让你们三人留在芙伊,以便随时调用‘葵山’。”
“都到这时候了,我想留下来帮忙——”
“帮忙?是靠泄露我方的信息来帮别人的忙吧?”
南宫短暂地僵在原地,但很快便恢复过来。
“是上官告诉你的吧,其实我猜你也应该知道我私下做的事了。”南宫倒像是松了口气,眼神与明箫犀利的目光交汇,“那你现在准备把我处理掉?”
“不,我虽痛恨别人的背叛。但你现在对我还有利用价值。”明箫的话令南宫显得有些吃惊,他猜不透眼前之人的想法,不过他心里依稀觉得明箫这番话其实是在给自己找个台阶。
“那你现在要让我做什么?告诉那人的,名字可不行,因为我。。。。。。”他把舌头伸出来,上面黑色的印迹清晰地如刀疤般抢眼。
“我也不指望你,谁会做这种事我也有猜测。但是有一点,从现在起,你必须无条件服从我的指令。”(下次更新:03/26)
第三十八章 重逢(2)
2.
次日清晨,象征伊始的太阳还未完全从海平面脱离,整座帝都的街道就戴上蓝与金的彩带。连接城市南北的主干道上方也由临时搭建的银色浮桥所掩盖,如通往苍穹之云梯,直达城中心上空的皇宫。
而在城南郊外,浮桥与地面相交之地由皇家护卫与韩家侍从严加把守,将拥簇在外的媒体与看热闹的市民与负责抬送水晶之馆,形似美人鱼的四只奇兽拉开一段距离。这些只生活在亚特兰提斯的稀有生物,下半鱼身包裹着碧蓝色鳞片,在朝阳的照耀下折射出耀眼迷离的光晕。与裸露的下半身不同,上身披上了印有韩家与水族特有标志的寒丝甲,如同晶石般闪烁着七彩光晕。
不过相比正中的水晶之馆在阳光下散发出的夺目光辉,他们显得相形见绌。水晶之馆中则是一个异度空间,馨瑶正由几名仆从精心打扮着。明箫也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不过他的注意力放在了网上才释出的公告上。
“这套信息管制的法案是什么时候出台的?”
馨瑶听见明箫的密音,于是打开自己的意向性系统。上面写着“今日起二十四小时内,将全程报道石落池子爵与柳馨瑶小姐的婚礼,其余消息暂不更新。”
“这是几个月前,慕容宇辰发起并在议会通过的《新媒体管理法》,其中在加大媒体自由报道的同时,也附带说凡事上等贵族的特殊事件,所有媒体必须全程报道。”
明箫不禁冷笑道:“那新闻界居然不对这个条令有所反对?”
“相比一年前的法案,这个条款已经给他们很大的自由度了。再说他们觉得贵族一般都没什么特殊事件。怎么,对接下来的计划有问题吗?”
“当然,我今早才收到关于两个月前的调查结果,正准备在我们上飞艇之后就通过媒体发布。”
“晚点发也不迟,最多是让你背上一个预谋发动政变的骂名。”
对于馨瑶的嘲讽,明箫没有再用密音回答。他看了下时间,见马上要到预定时间后,便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当他打开房门时,就看见穿戴上戏服的影枫和诺儿两人。
不过明箫脸上依然笼罩着阴郁的神色,深蓝色的双眸打量着两人,却长时间伫立于原地而无言以对。诺儿见他这样,便想办法把明箫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
“对了,我和影枫扮成表演队伍进去,是不是有些太惹人注目了?”
“。。。。。。不会,反正你们一通过检查,我就让郎溪带你们到贵宾间里。切记不要随意走动。”明箫有气无力地回答道,看样子仍对诺儿的处境感到忧心忡忡。
“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再说你如果今天行动的话,我和影枫还能帮上你的忙。”
明箫摇了摇头,像是在后悔昨日自己没有强行将两人送走,反而因抵不过诺儿的强硬态度而妥协。如今帝都也全面限制了传送之术的使用,任何私下使用该术都会自动传送至督察厅。
“你们俩到时候呆在房中便是,在行动开始之时我会让郎溪把你们送走。”
“明箫,真的要转移到迪普约去吗?我认为凭借我们当下的联盟,还有把握将宇文家族的势力拿下。”
“我不能冒这个风险,再者你也预见到那时帝都变成什么样子。”明箫的提醒让影枫哑口无言,一旁的诺儿见明箫意志坚决,也不想再劝说什么。她心里明白自己留下来很可能成为明箫的累赘,不过相对于自己所剩无几的时间,她还是自私地选择与明箫相处尽量久的时间。诺儿其实也很疑惑,在看到那封信后,自己头脑中唯一想到的便是回到明箫身边。
声似海浪的号角声悠悠扬扬地吹起,将房中所有人的思绪打散。目送诺儿与影枫离开后,明箫打开帝都周边的地图,想再重新确认接下来的部署。但他的动作很快停住,进而有些自暴自弃地坐在房中的椅子上。从昨日起,看似无碍的计划先后出现差错,所有的一切已经悄然地脱离他的掌控。
仍凭外面的喝彩声与祝福声多么热闹,再多精心制作的魔法烟火绚烂于青空,明箫依旧有些乏力地坐着,有股未知的力量似乎扼住了他的咽喉,令其无法提起精神。直至外面的喧闹声消失,稀薄之云缕拂过视野时,他才重振精神走回馨瑶的房间。
面对身着代表水族古老传统的曼罗莎之衣,头顶冰晶花之环的馨瑶,他只觉得这是一个讽刺。无声中,姐弟两人仅有一度眼神的交触。接着明箫便换来仆人,并伴随馨瑶的脚步朝水晶之馆的出口移步。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姐弟俩顿时换上和蔼可亲的笑容,尤其是馨瑶脸上满载着幸福的喜悦,令其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他们的脚下铺上一道深红色的地毯,沿着前方的阶梯,直到由玫瑰之花瓣飘散于宫殿大门。国王、王后,还有近来少见的十一位伯爵们与众多政要按照鲜明的划分,分别站在通往宫殿的阶梯上。今日另一名主角——石落池,也身着正装,在阶梯的尽头等待着馨瑶。
繁琐的仪式与来自国王的祝福结束后,众人脚下亮起一片环型的白色光晕,将宫殿外的众人拖向高空,直至停泊于苍穹之间的巨型飞艇。
在多名皇家侍从的引领下,馨瑶来到事先安排好的房间休息。待所有侍者离开后,她疲倦地倒在房中的大床上,脸色惨白,显得十分难看。
一股股黑色的雾气从指尖流出,晃眼看去十分渗人。她本想联络明箫帮自己处理即将发作的“万蛛之诅”,但手指停在呼叫器几厘米的地方,迟疑片刻后又如败退般无力放下。
她的头越来越晕,眼前一片昏暗。时间似乎在加速地逃走,馨瑶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待她醒来时,竟恍惚发现房间的角落站着北冥星辰。
“梦吗?为什么到这时候了,我还是没法把你放下?”馨瑶的声音如醉酒般言语不清,自己眼前模糊,全身似乎在灼烧般将一阵阵足以令她晕眩的痛钻入心头。或许这是梦的证据,因为即便自己再怎么剧痛,眼前的人依旧没有消失。
“应该是梦吧,真正的星辰还在北皇之山里,留在明箫设下的防御圈里。”
她眼见着那幻影缓缓朝自己走来,不过那张令她朝思暮想的面孔,似乎由一片阴影笼罩着。
“不高兴吗?还是说,你都知道你真正该恨的人,是我才对吧?”听上去语序混乱的话,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她甚至看到了那张脸上露出的疑惑。
“但你没有错,我也清楚不该把以前的遗憾归咎在你的身上。但我忍不住,忍不住想起。。。。。。想起很久以前被你夺走的东西,被你夺走的一切。”她的嗓音不再清脆,反而越发尖锐,听着更像是在歇斯底里。
“但你不是她,不是那个我恨之入骨的人。所以我至今都无法真实地对待你。”馨瑶用手遮掩住脸庞,全身因冰冷而颤抖,她觉得自己的神智如往常一样不受控制,思绪又回到了许久之前,那些人的面容不断回闪,不断朝她破口大骂。
“够了,够了!我知道自己做了那么多肮脏的事,手上沾染着数万人的血。但你们不要再出现,不要再动摇我的心!”一段连她自己都无法识别的声音,就这般从她口中咆哮而出。馨瑶知道自己失态了,即便是在梦中,她也下意识地捂上嘴,如惊弓之鸟般四处张望,疑神疑鬼。
最后她笑了,一种极为扭曲的笑声,而眼泪却同时落下。
她对眼前隐隐约约的身影露出自认为冷漠的笑容,大喊着“快走”、“从我的梦中消失”的话语。
不过在她意料之外的是,那像北冥的影子竟说起话来,这令她有些发愣。她端详那片灰色许久后,陡然安静下来,变得如平日般平静地靠在枕上。
“你问‘为什么’?理由不是很简单吗?因为我害怕,怕你从我的梦窥视到我的秘密,怕你因为这个秘密而抛下我,更怕我好不容易定下的决心就毁在你的手上。因为我太喜欢他了,甚至超出了我所能控制的范围。你懂吗?我没法控制自己了!我在他身边什么都做不了!”
奇怪的是,那个影子环绕在她的周围,就连接触的地方都温暖地十分真实。只是她没有听见往日北冥轻声安慰她的喃喃细语,取代的是凝重。
“够了,这样已经足够了。。。。。。”馨瑶满足地闭上眼,她清楚再次醒来时,自己就回到残酷的现实中。此时虚幻的一刻成了所有恐惧的解药,把她从深度的幻境中拉回。
不知时间又去了多少,馨瑶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身,发现明箫默不做声地呆在一旁,用异样的眼神打量她。
馨瑶没有忘记刚才的幻觉,不过脸上没有丝毫尴尬的神色。可冷峻的面容挽救不了妆容花乱的事实。
“刚才‘万蛛之诅’又发作了?”
“对,但现在应该没事了。”
“已经连续两天发作了,毒性似乎越来越强。你还撑得下去吗?”
馨瑶没有做声,只是转身走向洗漱间,想将脸清洗干净。不过刚才的幻觉又飘过脑海,她不禁止住,侧身问道:
“星辰他,还在北皇之山吧?”
明箫此刻也起身准备离开房间,他背对着她,似乎不愿与她的目光相对。
“在我们上船之前,那边的防护网还没有被打破。”
“如果他突破了呢?”
“那我们俩所费的心血便付之东流,”明箫郑重地说道,“不要想这些,也不要再去后悔那些决定。坚信他现在还安全地北皇之山吧,即便怀着恨意。”
门悄悄打开,又被无声合上。馨瑶若有所思地呆站在原地后,来到洗漱台的镜子前。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大脑仍有些昏昏沉沉。只是凭借所谓的无意识,清洗完后,拖着倦意坐在柔软的床垫上。
然而床上多出来的一块散着黑色雾气的晶石,围绕着冥界的力量。
馨瑶经过一番回想,无论是自己昏睡时,还是明箫在的时候,床上都没有这个东西。所以究竟是谁放在这儿的?
她端详这块石头,瞧着越发眼熟。刹那间,她触电般起身环顾四周,又诧异地盯着手中的石头。馨瑶记起,这是在四象极塔之中,北冥母亲交给他的东西。
“终于,还是失控了。”
与此同时,时间已经流转到黄昏,在晚宴即将开始之刻,飞艇下方机械室中出现几个恍恍惚惚的黑影。借着暗红色的微光,依稀能看见北皇之山众位长老映红的死灰面容。而另一旁,翰钦像是在对他们施加法术。
不一会儿,长老们便硬生生倒在地上,全身溃烂成一滩血水。
“这么早就放弃维持他们的形态,这样真的好吗?”翰钦的身后突然响起鬼束的声音,他转过头,有些冷峻地盯着穿着黑色风衣的鬼束,如由死亡的阴影笼罩般令他感到厌恶。
“这是星辰决定的,我只是负责——”
“别自欺欺人了,明明是你不想再用魂术去维持他们的肉身了。夕明,或者说,”鬼束嘴角上扬,在压抑气氛中形成一道别扭的微笑,“拓拔旋烙。”
(下次更新:03/30)
第三十八章 重逢(3)
3.
“拓拔旋烙?”翰钦听上去似乎觉着甚是荒谬,口中无不带嘲讽地回问道,“这是谁的名字?”
“明知故问,无论是千年前还是现在,你的这个名字都不曾改变。”鬼束冷笑道,“因为你那堕落的灵魂无法进入冥界。”
一股冲击力毫不留情地击中鬼束的腹部,令她猛烈撞击在身后的钢甲上。但她仍忍住剧痛,颤颤巍巍地起身靠着。
“有点意思,在你死之前,我倒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还有怎么会愚蠢到过来送死?”鬼束面前的脸上露出阴冷的面容,无形中在心理上造成的压迫感充斥着她的大脑。
“暗示。。。。。。对我没用,”鬼束轻蔑地说道,“至于我怎么发现你的,是因为那日,你在林中对北冥星辰说出‘玄级十三段’这个秘密的时候。”
“看来我还是太低估你了。但我很好奇,一名小小的暗影,怎会知道这种机密?”
“多说无益,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接下来的计划吧,如果你在这里动手,恐怕没有把握可以——唔。。。。。。”鬼束感到腹部一凉,随后剧痛感传遍全身。在离她不到十几厘米的地方,那张冷漠的面庞朝她露出令人胆寒的笑容。
“多谢提醒我,时间紧迫。”他利落地将匕首从鬼束的体内抽出,四溅出来的血花沾染在他白色的长袍上。可就在他准备施咒将鬼束焚烧时,自己突然感到心中一凉,似乎刚才做了什么令他后悔万分的事。而大脑里也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令其不得不停下来。
最终,当他看见鬼束脸上得意而凄凉的笑容时,着魔似地用难以置信的声音说道:
“颖、昕?”
不过他又立刻摇头自我否认起来,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
“你刚才。。。。。。问我为什么蠢到来找你。。。。。。”鬼束捂住腹部的伤口,虚弱地抬起头望着他,“因为这就是我对你的报复,旋烙。”
拓拔旋烙听闻后,有些诧异地不能言语。片刻死寂,将他的思绪又带回了过往的岁月中。
“我一直、一直希望你宽恕我。结果你仍然恨我吗?”
“对。。。。。。我恨你,没法。。。。。。原谅你,可我也很在乎你,所以最后。。。。。。只能让我们俩感到痛苦。这既是对你的惩罚。。。。。。也是对我自己,唔!”
因疼痛和虚弱所呈现出的表情,将有些发愣的拓拔旋烙唤醒。他慌忙地半跪下,右手用召唤出白光,左手已准备催动灵力,想要赶紧将血流不止的伤口凝固。
不过对方打断了他的动作,轻言细语地说道:“来不及了,这个伤口是无法愈合的。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拓拔旋烙手上的光芒同时熄灭,也同时将他最后的希望掐灭。
“坠入黑暗。。。。。。原来不止是执行者而已。”他顿悟地说道,“昕儿,你说如果我们不曾是被命运选中的人,也就不曾遇上这样的事吧。”
靠在铁甲上的人儿并没有立刻回复,反而用尽身上最后的力量,令自己的身体朝前倾斜,头正好倒在拓拔旋烙的肩上。
“没有。。。。。。什么如果,只有注定好的事。”她最后深深地呼吸着,在那人的耳畔温柔地说道,“但不这样,我。。。。。。或许永远不会。。。。。。遇见你。”
她安详地合上眼,意识再也没有停留片刻。而拓拔旋烙也感觉到身旁之人悄然离去,心中一时万念俱灰,什么也不想再思考。不过逐渐靠近的一个魂力源令他顿时清醒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她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轻轻与由血色铺满的地面接触。看着她平静的表情,拓拔旋烙无声地把她的双手合在胸口,随即隐匿于附近。
不出几分钟,韩明箫进入他的视野,而对方也正如他预料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他瞧准时机,四处的血海即刻化身成一道坚硬的牢笼,将韩明箫团团围住。
“谁在那边!”不过明箫清楚一切都太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