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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
“那些,也是这个仪式的一部分。”
“那跟明箫有什么关系!”我喊了出来,“那些是‘启’对我做的事,和明箫他没有关系。”我知道我的声音在颤抖,我也清楚,馨瑶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事。
“因为,明箫他,其实早就熟悉这些东西。他虽与‘启’没有关系,但也在这些事件中暗中推动。。。。。。星辰,你好好想想当日在寒川城里,明箫与你的。。。与那人对峙时,他所说的关于你母亲的事,关于炎曦的事,不是诱发了你情绪上的暴怒吗?”
听到这里,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了。无奈中自己闭上眼,任由心情就如跌入谷底。自己面前,全部都是明箫曾经对我说过话,还有他对我做出的承诺。
明明自己如此相信他,那家伙居然——
“那么,关于诺儿的事,为什么影枫会。。。。。。”
我没有问下去,但是馨瑶应该明白我的问题,至于她回不回答已经没有太大的影响。
“。。。。。。还是因为那个仪式,因为影枫他看到了整个仪式的过程。明箫他为了降低风险所以——”
“够了!”我再也听不下去了。为了个不知真假的仪式,他居然会想到这种不耻的招数。韩明箫,你。。。。。。
“星辰,我知道明箫他做了——”
“别提那个人的名字!”无意识间,我对那两个字产生了极大的排斥。
“。。。。。。他做了这么多错事,可是,他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啊啊。。。”我冷笑道,有什么迫不得已的?为了一个仪式,他就可以这样利用我?
“因为——”
“别说了!”我心一横,使出剩下的力气坐起身来,馨瑶大概担心我的伤势,立刻扶着我,“这笔账,我迟早要和他算。”
“星。。。。。。”我突然发现,自己完全忽略了馨瑶的感受。她是那人的姐姐,然而如今事情发展成这样,她准备怎么做?
“馨瑶。。。那些都是他的错,和你没有关系。”我试着安慰她,但我其实知道,自己是不想再失去最后一个我还真正在意的人。
“但我没能阻止他,我虽然早就有所察觉,但是我。。。”
她哭了?
我听见她最后哽咽起来,自己的心而随之变乱。自己想伸手抱住她,可是右肩上的伤触动我所有的神经,疼的我喊了出来。
“你、你别动。”馨瑶有些手脚慌乱地扶着我靠在粗糙的岩石上。
“你伤的不轻,至少需要我再用两次治疗术才能痊愈。”
不过她说的这些我没有丝毫在意,现在我只想知道的是。
“对了,你接下来打算。。。。。。不,你会离开我吗?”
她检查我伤口的动作停了下来,仿佛她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过她很快给了我答案。
“笨蛋,你这样的情况,我怎么可能会走。”
听到这里,我才略微感到一点踏实。不过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办?
(同时)
(帝都大教堂中)
一块白色水晶正浮动在大教堂内部的祈祷室中,在它的身上,北冥与馨瑶紧紧相依的画面被房中的两人的尽收眼底。
“这种程度,能激发最后阶段的仪式吗?”一旁的明箫听出拓拔渊口吻中的担心。
“伯父这个时候开始担心星辰了吗?”不过他只是冷眼盯着屏幕中的人,一脸镇定。
“。。。说来你设下这个局,也真是断绝一切后路。”
“我本来就没有任何后路,”明箫苦笑道,“。。。不过照目前看,拓拔旋烙应该还没有发现这点,不,就算他发现了,也一定会在背后加以利用。”
“‘神之眼’方面,你打算怎么解决?”拓拔渊将话题一转。
“难道伯父没有察觉我今日的魂力有些缺失吗?”
经明箫一提,拓拔渊立即明白过来。然而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一直注视着画面中的动向。但与此同时,在皇宫中的监视屏里,一处幽暗的房间始终占据着画面。
在画面中,不断有红色的魔术屏障发出诡异的灵力波动。
而这些魔术屏障的中心,则是一言不发躺在一张破床上的影枫。
顿时,他周围的魔术平展出现一丝轻微的波动。即便它们出现不到短短一秒,还是引起了影枫和那些监视者的警惕。
仍是在黑暗之中,影枫感到前方已经多出一个人影。而一个声音对他从他的心底响起:
此刻,皇宫中的监视处中,几名操作人员已经将摄像头的监视模式更改。所有人都能在图画中看到一个穿着长袍,样貌被隐藏在帽中的人。
随着视角拉进,那人与影枫的对话时的情景更加清楚地展现出来。
“通知高级护卫,在周围待命。”监视所中的指挥员向护卫部发出了信息。
而这时,从屏幕中传来声音。
“你。。。。。。”“哐”地一下,影枫头部以下被冰块冻住。
“为什么要这样做?”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意。
“那不是。。。罢了,事已至此,我再多说什么也没有用。你怎么想随你。”
“果然,你是慕容宇辰安插的,当初我就不应该。。。。。。”
“。。。。。。。”
“为什么不说话!”那突如其来的怒吼差点让一些工作人员按错指令。
而监视所的指挥员只是呆在一个波浪状的音频分析图前,屏幕之中的谈话已经被他暂时忘掉,他低声问道前方的分析员:
“跟那个人的声音是否匹配?”
“不一样,但刚才收到的声音明显被灵力干扰过,无法确认是不是韩——”指挥员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一声不吭地将注意力转回到屏幕中的对话里。不过其检测者看到测量器似乎闪过一道波动,但他在认真查看时,觉得只是自己的幻觉而抛之脑后。
“怎么,现在准备在这里处理掉我?”指挥员仔细着听着他们交谈之间的各种细节,希望能够找到一丝线索。
“我还没有那么笨,”那个黑影正逐渐消失,而影枫身上的冰块也化成冰雾,“既然你有胆量这样做,也就有做好在这里受尽折磨度过余生的准备吧。。。。。。”
黑影留下这段话后,仿佛如不存在般,遁入黑暗中。而影枫则一脸失落地坐回到沾满锈斑的床上。从监视器中来看,他似乎又陷入了之前的沉默中。
“队长,给国王的报告该如何。。。。。。”
“只有静观其变了。”(下次更新:02/15)
第三十四章 变奏(3)
3.
(两日后)
馨瑶静静呆在这片黑暗中,即便光线到达不了这里,她自己还是清楚感到几米之外,那人依旧安稳地沉睡着。
突然,她用灵力召唤出一道明火。它漂浮在窄小的空间中,橙色的光线落在馨瑶有些阴郁的脸上。
翠绿之眸中的温柔正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决意与冰冷。
在火光的帮助下,北冥那安详的面容映入其眼中。
她的手不自觉地抬起,抚过在北冥那因放松而显得柔和的脸庞。她端视着,似乎不想放过任何一处细节,似乎他即将就会消失一般。
。。。。。。
轰鸣声将北冥从沉睡中吵醒,他下意识地喊出馨瑶的名字。但你除了自己的回声外,没有任何东西。
他心底浮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寻着馨瑶残留下来的魂力,他跑向了洞口处。
刺眼炫目的阳光毫无情感地将他的视觉暂时夺走,待他适应这冬日的光线时,才发现四周都沾满了举枪的士兵。
他们肩上的印记,是韩家的族徽。
一股恨意涌上北冥的心头,他的目光不断向四周打量,并非是寻找突破的出口,而是搜寻那人的身影。
对他来说,那个家伙,相比这里的几十个普通人,才是致命的威胁。
北冥突然感到一阵讽刺和焦虑,将他视作敌人,或许是一件最糟糕的事。
极光毫无预兆地从追兵的枪炮中射出,但北冥都轻松闪过。他没有进攻,而是选择朝与帝都相反的方向逃去。
因为馨瑶残留的魂力指引着他,如同某种路标。但他也过想最坏的情况,或许是那人已经盘算好,就在前方的某处,会亲自出手来杀掉自己。
果然,前方出现了足以将人震慑住的魂力源,北冥凭着自己所剩的魂觉,判断出那人的身份。
锋利如刀的冰雹开始不断坠落,它们如炮火般疯狂地砸下,想要把北冥所站之处彻底吞噬。
只是它们的速度还是快不及北冥。
在他的脑海中,不禁对那人的行动感到奇怪。他猜想自己再山洞中至少休息了两日,以他的实力,不可能不会察觉。而现在的攻击也是不痛不痒,那人肚子里面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韩明箫,你给我出来!”
“看来你没有因为伤势而变得迟钝,”一阵白雪刮过,明箫只身出现在北冥的对面,“知道我有意留你活到现在。”
言语中没有参杂任何的情感,如这酷寒中的冰雪,似乎能冻结一切。再看那张精灵般的脸庞,除了虚假的微笑外,隐隐中透露出的漠视,令北冥感到韩明箫像是把自己的情感切断了般。
“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原因什么的,我不是说了吗?”
“不对,”北冥怒吼道,“那些事借口,你真正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明箫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渐渐地将灵力集中在北冥的前方。
“真正的想法”,他冷哼一声,满脸带着不屑的神情,“是啊,我留你活到现在,不就是要看着你绝望的样子吗?”
“什么?”
“在慕容宇辰宣布我姐与石落池的婚事时,你的表现真是大出我的意外。”
“为什么,提到这件事。。。。。。”
北冥大致猜到明箫接下来的回答,只是并不愿意相信罢了。
“因为那是我一手设计,让你跌入狂怒的计划之一。只是,你逼我想象地难应对。”
“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说了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明箫不禁偏了偏头,深蓝色双瞳开始发出耀眼的灵光,“我只是为了向慕容家报大哥仇而已,所以无论是你,是宁家、石家,还是其他任何人,只要能让我扳倒慕容宇辰,那我就会利用。”
“你真是丧心病狂!你觉得大哥他见到你这幅样子,他会高兴吗?”
“把话题转移到大哥身上,是不会影响我对你施咒的,”明箫的身体开始飘逸在半空中,“说来,我一直无法明白,为什么他要将你看得如此重要,即便是在弥留之际,都还要我想办法保护你。”
“什么!”
“所以说,还是血缘的纽带更为重要吗?而我就应该继承大哥的意志来保护你吗?”之前全然不见任何情绪的明箫,如今被一股明显的怒意占据。
“切,原来是这样。。。。。真是个小鬼。”北冥像是领悟到了什么,用轻蔑的眼神对视那双蔚蓝的眸子。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到目前为止,所有发生的一切都与你有关?”
“随你怎么想。”明箫话音一落,爆裂的水流从四面八方向北冥袭去。没有任何逃脱的间隙,北冥虽然立刻用尽所有的灵力召唤出火焰之盾,但刹那间就被水流冲破。
然而一道强力的爆风卷过,将北冥包裹并带入地底。水流紧跟着刺穿地面,但明箫已经知道,敌方已经躲过这次攻击。
他手一挥,圈状的水墙从地下窜出,将方圆数里包围住。随后他一个瞬移,来到了两名逃亡者的面前。
“不错的尝试,但是姐,”明箫盯着搀扶着北冥的馨瑶,“你也太小看我了。”
“我可从来没有小看过你,明箫。”馨瑶突然将北冥推到一边,绿色的灵力从她的体内迸发出,化作疾风冲向明箫,而她的身后即刻闪出一道传送门。
“快走,我安排了接应你的人!”
“不行,你——”
“白痴,”馨瑶右手一挥,风将北冥卷向纯白的门中,“他不会对我下手,快走吧。”
“但——”
“保重。”馨瑶脸上疲惫的笑容,是北冥穿过传送门后所目睹的最后一幅画面。
而这持续了短短几秒的抵抗,也因北冥的消失而停止。明箫的视线片刻停留在北冥消失的地方,他的目光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只是。。。。。。
“你刚才所说的话,究竟是为了什么。”
面对馨瑶的质问,明箫并没有解释的意向。
“你心里清楚,无论过程如何,只要最后达成目的就行。”
“明箫你——”
“好了,这几天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我会看着办。”
目视明箫的消失,馨瑶的眉头紧锁起来,嘴中还碎碎地念到不要再出岔子之类的话。
(另一边)
(帝都城西城镇——特莫华)
凌薇的呼叫器又一次响起,来电者自然是南宫。不过她还是选择了忽视,仍由铃声向森林深处传去。
“凌薇,不接的话,南宫可是很担心的。而且这可能是你近期最后一次能和他取得联系咯。”鬼束少见地穿着白色服饰,配上乌黑的长发,显得充满灵气。
“有什么可担心的,明明就已经是决定的事。。。。。。”
鬼束见凌薇沉默后,把注意力转移到时间上,距离约定的时刻马上就要到了。
“喂,鬼束,”凌薇罕见地与鬼束搭话,“为什么。。。。。。你的变化会这么大?明明之前就像没有情感一样,但在那件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然鬼束只是优雅地浅笑而谈:
“这个,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在她的身后,平淡无奇的景物突然被一股力量撕开,纯白的光芒涌现,拉开了一道长方形的痕迹。随之一个人重重地摔倒在铺满冰雪的地面上。
“等等!”北冥连忙起身,想要趁传送门消失之前回去。但在他触手可及之刻,门化作了一团寒雾。
“可恶!”
“。。。。。。星辰。”凌薇鼓起勇气,喊出他的名字。
“凌薇。。。。。还有鬼束!难道瑶她说的人是你们?”
面对有些惊慌的北冥,鬼束倒是随意地接过话头。
“是啊,本来不想被牵涉进来,但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你什么意思?馨瑶。。。。。。我得马上回——”
“白痴,”一个风刃从北冥面前划过,将他的衣服划出道漂亮的切口,“就你现在的状态,回去也是送死。”
北冥听到这话后愣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
“你也要理解馨瑶的苦心,她既然把你送离帝都,让我们在这里接应你们,那么你就赶快跟我们逃离这里,越远越好。”
“。。。。。。为什么,你们要冒这样的风险?”北冥对鬼束的话,只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因为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我们了,而且还警告我们,韩明箫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知情的人。所有换言之,我和凌薇也是被卷进来的受害者。”
“鬼束。。。。。。”凌薇朝鬼束使了个眼色,提示她不要再说下去。
“这么说,我只能逃跑了。”
“星辰,也不能——”
“看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是选择暂时避退而寻找时机,还是像个懦夫一样一直生活在漫无目的地逃亡中。反正我们俩也只能陪着你了,毕竟这样活下来的几率才大一些。”
听到鬼束的这番话,北冥终于有了回应。他点点头,朝着帝都的方向看去。一旁的两人并不想去打扰他,只是隐隐觉得有什么在发生不可逆转的变化。
此刻,鬼束却突然察觉到身后有些异常,她警觉地朝后大喊道:
“谁在那里!”
结果出现的人,令她和凌薇十分意外。翰钦依旧穿着他的法师长袍,满脸疑惑地打量着她们。
“是我。。。。。。奇怪,你们不是应该在帝都吗?我正准备办完事后去找你们——”
“翰钦。。。。。。”北冥毫无预兆地插进话来,“你身上有传送石吗?”
“没有,但我会一些简单的传送术,不过——”
“那帮我们一个忙”北冥干脆地打断他,“送我们到北皇之山。”
(下次更新:02/19)
第三十五章 来自深渊的注视(1)
1.
(虚空——昊)
“时间已过去三个月,可还没有进入下一个阶段。”
“看来守护者的计划出了偏差。”
“前段时间已经告知那个女人,让她想办法修正。”
“各位稍安勿躁,时间距离最后还很充裕。”
“七个月的时间也叫充裕?”
“好了,先看看那女人的行动能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再议。”
“但是那个男人——”
“无碍,他当下的目标应该与我们一致,没准还会助那女人一臂之力。”
(同时)
(北皇之山)
穿着黑色风衣的鬼束站在凛冽的寒风中,乌黑的深瞳凝视不远处的一片雪松。即便是周围嘈杂的声音也没能吸引她一丝一毫的注意力,如同化作一尊雕像,将整个世界抛诸脑后。
“鬼束!鬼束!”
带着炽热之环用来保温的凌薇从她背后喊着她的名字,但鬼束并没有一丝回应。凌薇无奈之下只得来到她的面前,挡住其视线。
“凌薇,莫名其妙地打断别人冥思可是很不礼貌的哦。”鬼束开口说道,但目光依旧盯着远处的森林。
“恩,然后继续像快石头一样在雪地里站个整整一天?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成天魂不守舍的?”
“啊拉,魂不守舍的人是你吧,昨天翻看了南宫几个月前发来的消息后又向我抱怨了一晚。”
“喂——”
“好了,现在又有什么话要说呢?”
“我。。。。。。就是太无聊,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鬼束的视线终于稍稍转移到眼前这时有点害羞的少女身上,她注意到凌薇的神色依旧没有太大变化。水灵的眸子爬着一些血丝,虽然她本身肤色白皙,但因由长时间的担忧,导致给人一种病弱的印象。
不过这并不奇怪,这三个月来困扰她的,除了北冥不稳定的情况,还有那天明箫所说的“现状”。对于一位长久以来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这些事情的确过于沉重了。
“还在担心帝都那边的情况?”
“帝都和星辰,现在都让我担心,”凌薇转过头,看向鬼束之前所注视的森林,“离那件事都过去三个月了,星辰的情绪始终没有稳定下来。而且听这里的人说,韩家似乎切断了北皇之山与外界的联系网,并且严密地监视这里。他们怕随时会对这里发起——”
凌薇在说此话时,正好有一队巡逻兵经过,这令她下意识地安静下来。但鬼束却毫不介意,接过她的话头继续谈到。
“可你我知道,向这里发起进攻是不可能的,所以安心吧。”
“不,我没法安心。虽说那件事是明箫一手策划,对这里进行了封锁的也只有韩家。但我担心北冥还是会将其余人牵涉进来,到时候南宫他也可能。。。。。。”
“。。。。。。唉,我昨天不是说过了吗?”鬼束拍了拍肩上的落雪,“他们昨天的会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