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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准备投降了？”一身火红，脸上布满神秘血色纹路的杨炽垣说道。
“你还真是天真。”北冥说完顿时急速催动魂力，并且将一块晶石甩在地上。晶石在触底的刹那，展开了一道纯白的防护结界。
“是‘弑天’！”启的镜之长老大喊道，并瞬间召唤出数百个幻想，同时朝结界攻去。
“哈哈哈，没有的，”北冥眼中闪耀着邪神般的紫红之光，周身的魂力也在最大限度的溢出，“这绝对结界在打破之前，你们早已化成灰烬！”
“你这个疯子！”用冰刺冲击结界的瑟嘉不禁大骂道。
“反正你们的梦之长老就在这一片地区，就算是在异度空间里，也绝不会躲掉能撕裂空间的‘弑天’！”北冥大笑着说道，背后已经展开了几只巨大的紫金之翼。
“快加强防御！”镜之长老对其余两人大喊道，在一秒之间朝右方跑去。
此刻，北冥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他暗自说道：“白痴。”
那三人来到不远处的一尊天神的雕像下，分别面朝不同方向召唤出三层防御罩。
“长老，这样有用吗？”瑟嘉问道，同时盯着两个街道之外，熊熊燃起的紫光。
“‘弑天’虽然会将整片区域毁掉，但由于范围太大，加上他现在的身体非本来肉体，威力必定受到一定削弱。总之，我们先把梦之长老的安全保护好。”
但杨炽垣听着这番解释，突然感到不对劲。
“糟——”他连接下来的字都没有来的及说出口，就遇上了一道直线紫色的冲击波。这束带着明显方位性的魂力波瞬间突破了他们三人所设的防线，把这条直线上的一切融化成飘渺的气体。
十几秒后，用完所有力量的北冥一头栽倒在地面上，神智有些不清。
“星辰。。。。。。快开启。。。。。。传送门。。。。。。”影枫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进入他的意识中，他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灰色的钻石，嘴里碎碎念起馨瑶教给他的咒语。但他听不见周围的一切，只知道一道白光从他下面展开。
然后。。。。。。
北冥发觉自己到了一处由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这上面的花纹，看上去好似在哪里见过。
一双穿着黑子战靴的脚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北冥用尽所剩的力气抬起头，眯着眼打量那在一道白光之前的人。
顿时，他大脑一黑，身体无法动弹。然而在他意识消失的刹那，他记得，那人的样子与他一模一样。（下次更新：07/03）
第四十八章 觉悟（1）
1．
（视角：北冥星辰）
“一个人。”
“什么一个人？”那声音徐绕在耳边，鬼魂般，死死缠绕着，犹麻绳把我捆住。
“一直都是。”语音愈来愈清晰，甚至可分辨出那低沉沙哑的特质。
“一个人？”我不知道他的话意味什么，却为何自己会莫名其妙受到难以名状的悲恸。
“可是。。。。。。”我似乎感到他像在一片黑暗里，见到了一束夕阳的破烂衣缕，情绪随之激动起来，可那固有的沧桑然依旧。
“我终于又找到你了！”那声音骤然变得洪亮，饱含热情，但又无比悲伤。
“你？”他这是在说谁？
“是‘我’。”这两个字由另一种细腻的口吻道来，告诉我答案。不过它又似从文凭内心深处发出那般。
不过我却有始终困惑着：那这两个声音是谁？
“你。”
“我？”
“对。”后一个声音干脆地回答。
“那么我又是谁？”奇怪，我怎么会说出这般可笑的问题，我不就是我自己吗？
“不对，你并不是你。”最开始的声音回复道。
“对，我不是我。”这次的回答是后来的那声音，“‘我’只是时间中的一个代称，那么‘你’是谁呢？”
“等你的人，寻你的人。”男子铿锵有力地说道，那言辞与语调，为何这般令人熟悉？
“。。。痛。”回应只是简单的，轻轻的一个字。
只是为何，我能感受那称作心的位置被一把锋利的匕首，用它的刀尖在它鲜红脆弱的表明匆匆划过。这种痛似存在已经，治愈留下疤痕后永远留在骨中，我的脑海中。这更像是久远之前的伤痕。
“为什么？”他问道。
“因为你被这个身份困住了千年。”
千年。。。。。。困住。。。。。。这到底是在说些什么。。。。。。我是在哪里？
“但我没有后悔当初的选择。”
“值得吗？旋烙。。。。。。”一个窈窕的影子，一个令人神往的轮廓出现在我的视野中。不对，刚才明明什么也看不见，怎会在一瞬间，周围全变成了一片白色。
令我更在意的，是那个人影最终清晰地摆在我的面前——风颖昕。
她微微抬首，一蓝一绿的双眸饱含着温柔与伤感，视线从她的秋水传达到她面前的一团灰色的人影。
那又是谁？为什么她流露出那样的神情：温和平静，却又哀愁地让人怜惜？她洁白的手恰好放在那灰影的脸上，玉指轻拭，似乎对她而言是一件珍贵的宝物。
对了，她刚才说的名字是。。。旋烙。。。难不成是拓拔旋烙？
“啧，痛！”骤然间，我听到了一个清楚的声音，明朗，轻快，带着一丝无奈与撒娇。以风颖昕为中心，一张染上水墨的画面扩散开来。
“还知道痛？知道这地方不是你这小鬼该来的了吧！”一个小女孩神气地对比她矮一截的黑发男孩说道。
“什么小鬼，我，我是皇子，是你能随便称呼的吗？”男孩捂住自己的发红的手臂，不服气地说。
“谁管你，小鬼。这里是我的地盘，快回去！”女孩嗔视着小男孩，一蓝一绿的眼睛在周围幽静的森林里看着着实有些诡异。
“你、你神气什么，”男孩一边慢慢后退，一边指向女孩说道，“以后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我的，何况你这片森林！你，你给我等着。”说罢，他匆促地消失在灌木从中。
“麻烦的家伙！”小女孩瞪着男孩消失的方向，许久后，她眼中的戒备才方下，露出一张毫无防备的脸，“这片森林，不属于任何人。。。。。。”她的语气坚定，不像是一个小孩说的话。
可，这里是哪些？那两个孩子又是谁？不对，我在哪里？
“你就在你的灵魂里。”是风颖昕，是她的声音。然而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那声音干脆，并且十分得意。
“拓拔旋烙，亏你做得出来！”转眼间，明明还是五六岁的小女孩就转眼到了豆蔻年华。中长的黑发由于她的激动无法停在肩上，“这六年时间你就没少来找我麻烦，现在用强权把这片森林化为皇家用地，你是不是太无耻了！”
“你。。。。。。随你怎么说。反正木已成舟，你明天就从这里搬出去，野丫头。”在她面前，与她个头相差无几的男孩说道。
拓拔旋烙？！这是他儿时的记忆吗？可我怎么会看见这些？
霎时间，我想起来，之前为了明箫的计划来到帝都。杀死了启的长老，然后被拓拔旋烙——
“你。。。。。。我恨你！”她愤慨地扔下这句话，朝森林的深处跑去。
奇怪的是，拓拔旋烙竟呆在原地，似乎不知如何是好。
“喂，你是不是太过火了。”一名青衣少年从旁的灌木中走出来，目光来回游荡在拓拔旋烙和那女孩消失的方向。
“很吵啊，河贤。”拓拔旋烙撇过脸，很不耐烦。
叫河贤的人耸耸肩：“口是心非。”
“闭嘴！”霎时，他们的声音又一度消失了，唯有不断变强的风声，树间唦唦作响的碰触声还有从天而降的雨声。
我眼前的一切，依旧停留在刚才的林间。拓拔旋烙也如雕像般纹丝不动，然周围的景色却演绎着时间的流逝。绿意从叶子上褪去，被烈阳涂上翠绿。在阳光消失后，脱水似的变得枯黄，最终落地化为泥土。
而他的身体也在慢慢发生着改变，稚嫩的气息从他的身上逝去，取而代之的是属于立冠年华的自信与朝气。不过，我能看出来隐藏在他深处的东西——孤独。
怪了，给我看这个是为何？我在哪，在梦界？还是。。。等下，我记得是——
“我说了，你在你的灵魂里。”
“风颖昕？”我环顾四周，想找到她。但她如幽灵，隐匿在这虚伪的画面中。
“旋烙，都这么久了。我想那个女孩子一定早就走了。”这个声音是。。。。。。我惊愕地把视线聚焦到它的来源。
“媛依，你怎么找到这儿的？”拓拔旋烙言语中的叛逆与仍性已经全然消失，稳重与平静成了它的主调。
“河贤告诉我的，说你每隔几天就会来这里呆一会儿。似乎还在担心那个被你赶走的女孩。”那名被他称为媛依的女子淡淡说道，碧绿的眸子始终把视线留在拓拔旋烙身上。
（帝都战半日后——迪普约）
明箫驱散开包裹他的水球，一身白色长袍的他轻轻落地。不过他脸上没有刚醒来的蒙眬之意，沉重从梦中就开始占领了他的脸。
双眼一闭，他脚下闪烁起一阵十字星阵。灵光一掠，这个被金属包裹的空间里只留下幽暗的照明灯。
“。。。。。。身份确认，系统正在登陆。欢迎使用。”明箫的手指在屏幕上一划，跳过了机械的介绍声。一连串数字被他输入在一道黑框中，接下来通话标志出现。
“影枫，现在情况怎样？”
“你还真会选时间。。。。。。”影枫的短发略显凌乱，乌青的眼袋并没有将他的下眼皮完全拉开，“帝都方面目前没有新的动向，但是北冥他已经——”
“你睡了多久？”明箫直接问道。
“半小时不到。”影枫的语气明显不快。
“那你先休息，我去找其他人。”
“喂——”明箫没等影枫说完就急匆匆挂掉通话，往房间外走去。
（视角：北冥星辰）
“被你知道真是窘迫。。。。。。是我年少轻狂所犯下的错误。”拓拔旋烙叹了口气，脸色有些尴尬。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那名叫媛依的少女来到他的面前，“但是听河贤给我讲的那些事，我想那人应该继续在某处生活吧，毕竟是连你都没辙的人。”
“大概吧。”拓拔旋烙的眼神从媛依身上移开，回到了森林的深处，看似好像在躲避什么。
“呃。。。”一个熟悉的声音猝然出现，并伴随一阵瓷器破裂的声音。
“对不起，我。。。是你？”那是拓拔旋烙的声音，为什么他的言语间带着诧异？还有高兴？
我重新集中注意力，面前的景色已变成了一处精美雕饰的宫殿走廊。这个设计，不是迪普约的旧宫殿吗？
“你是。。。。。。”地上坐着的人，是穿着一身白色祭司服的风颖昕。
“喂，颖昕，可算找到你——”那个叫河贤的人从走廊的另一头走来，不过在我真正看清楚他的容貌时，我的表情估计和他的一样：诧异。
那个人，不是那个梦界司晨，司马吗？
“河贤，这是怎么回事？”拓拔旋烙的语气明显变得低沉。
“这——”
“是我让他不要说的，”风颖昕站起身来，优雅地理了理自己的白色长袍，双眸中带着一丝冷意，但语气却十分柔和，“很久不见了，拓拔旋烙殿下。”说罢她深深地鞠躬以示对皇族的尊敬。
拓拔旋烙没有回应，但脸色变得有些奇怪。
“旋烙，原来你在这儿。”一个威严的声音从三人的后方传来，“哦，正好河贤和圣女也在这里。”一位身披黑红色的血缎披风，全身一席深赤色正装的中年人笔直地站在红色的地毯上。在他身后，是一列队的侍者与高级护卫。
他的眼睛只是微微瞟了眼地上的残局，又急速环视了周围，随后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是在下刚才不慎，将媛依小姐交付的瓷器摔坏，这实在有些。。。。。。”风颖昕微微鞠躬，似乎有些为难。但声音却是不卑不亢。
“原来如此，我令人重新做一件给媛依小姐便是。不过既然你们三人都在这里，就相互再认识下。”
“父王，你刚才说她是——”拓拔旋烙被他父亲的一个手势止住。
“旋烙，这位是风颖昕小姐，是本次由神树选兆的圣女。而河贤是这次的守护者，而你——”风颖昕突然站到拓拔旋烙的面前，打断了国王的话，笑着对他说道：
“殿下是执行者，也就是最后将我杀掉的人。”
（帝都战一日后——迪普约）
影枫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将一份资料传输到坐在指挥厅对面的明箫。而他听见周围其他贵族与其军官，还有议员之间对当前收集的数据的分析报告。
“好了，现在把情况大致汇总，”宇文开口道，“请雷都统汇报。”
雷都统最为在场军衔最高的将领，笔直威严地站了起来，不过在汇报前仍对在场的贵族简表礼节性地微微鞠躬。
“就所收集的情报看，原存在与皇宫下方的七颗水晶并未因爆炸而毁掉。它们在当时被转移，并被藏匿在这些位置。”说罢，新绘制的帝都地图展现在每个人的眼前。
“水晶周围的红点是什么？”天菱华问道。
“是侍者与‘启’之长老的大概位置。”将军回答完后继续讲道，“在一日前突袭进入到关键阶段时，所有的魔机械受到磁力水晶的限制，无法正常发挥功效；守护水晶使得被攻破的帝都防御顿时修复，将我方城中部队围困住；而秩序水晶则把我军所有的翼术师限制，而‘启’的翼术师据推断在最初并没有与水晶签订协定，所以后面我军——”
“也就是说，当前我们面对的首要问题是攻破这三块水晶的控制？”水敏儿说道。
“对，不过分析员在收集信息时发现这样一个情况——”将军对面自己眼前的屏幕点下播放键，顿时一个北冥朝城区内侧使用火灵法术的影像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各位请注意时间，这是在秩序水晶发动后拍摄的图像。”
“造成原因清楚吗？”有一位议员提问道。
“。。。。。。是因为他执行者的身份。”明箫的突然发言令在场的人有些诧异。
“执行者？”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不止是执行者，属于仪式部分的人选都能不受秩序水晶的约束。”明箫继续说道，脸上没有一丝犹豫。
“你肯定？”就连远桓都有些疑虑。而明箫直接站起身来，回应周围投来的视线后说道：
“各位，我有一个提议。。。。。。”（PS：下周因为考试暂时停更【学渣的末日】，在此向大伙儿道歉）（下次更新：07/14）
第四十八章 觉悟（2）
2．
（视角：北冥星辰）
“父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拓拔旋烙跟着国王走进书房的一处密道中，听他的语气，应是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
我顿时想到之前的图像，风颖昕看着拓拔旋烙的眼神，还有她抚摸他脸庞时的神情。
“这是他们对拓拔家传达的神之选兆，”国王面前的椅子自动后退，留出空间让他进入，“对此你不需要有疑问。”
那命令的语气与轻视的眼神，令拓拔旋烙的脸色有些难堪，但他还是克制道：
“那她之前出现在那片森林里，是你专门安排的？”
“对。”干脆的回答让他哑口无言，而恰巧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通报声。
“旋烙，你先下去。”
“是。。。。。。”他脸上闪过明显的不甘，之后转身与近来一名身着灰衣正装的擦肩而过。而我的身体，不，可能是意识，还停留在这里。
“国王令尔前来，不知有何事？”来者恭敬地对国王说道。
“石爵，我想现在就进行‘巫女之魂’计划。”
“巫女之魂”计划？难道是——
“起禀殿下，就当前的研究进度，容器与灵魂都并无问题。只是在仪式方面。。。。。。”
“怎么，难道我们需要将这些圣魂释放，令她们成为真人后再进行仪式？”国王站起身来，走到那人的面前，“石爵，那你说开发那项技术的初衷是为了什么？”
“解放我们，让替身为我们服务。”他短暂的迟疑后说道。
“那使用复制人作为容器又有什么问题？”国王转身背对他，抬起头注视着一副画。我顺着看去，发现那画里的风景十分混乱，似乎是黑暗的宇宙。而中间却有一团光似襁褓般包裹着一个熟睡的婴儿。
“神利用他的替身，我们，作为延续生命的物品。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像神一样，用我们的替代品来延续仪式？”
灰衣人似乎被这番话震住，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若非圣女的关键在其肉身与魂魄的统一性，我们也没必让她去送死。”
（帝都战一日半后——迪普约）
在间宽敞的卧室中只留有几道昏暗的灯火，而馨瑶独坐在窗边，凝视那怪异的天气。
“吱呀”一声，房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走进来的是换上蓝色正装的明箫。馨瑶测颜看了看明箫那略微苍白的脸，依旧轻声说道：
“看来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他的安危。”她留下这句话后就转回头，继续面前苍穹。
“现在担心也没有用，倒不如想好怎么在剩下的两个多月里部署好，以免重蹈覆辙。”明箫语气生硬，全然没了以前的温和。
“呵，这次倒不怀疑我在他的传送石上做手脚了？”馨瑶带有嘲讽意味地说道。
“要是真这样做了，你现在也就不会这样无神地静仰天空了，”明箫找了张椅子坐下，“即便你伪装的再好，这个习惯你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
“。。。。。。这种话，是他告诉你的？”她背对着明箫，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在意。
“恩。”明箫回答道，“这次是拓拔旋烙搞的鬼，他将我们以为被毁坏的七大水晶暗中藏匿，直至昨日的总攻中才开始使用。”
“相当于把帝都变成了他控制下的结界区。”馨瑶的头偏了偏，金色的长发随着抖动。
“所以，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必须想办法接管或者取代帝都的水晶。”
“但这应该是连城家的事吧，魔化的水晶控制技术是他们开发出来的。”她轻声回答道。
“别再给我装傻了，”韩明箫站起身来，“水晶的能力有一个盲点，它们受制于翼神的力量，在被选定的人觉醒后是无法对其施加影响！”
“所以，”馨瑶转过身来，碧绿色的眸子冷冷地与明箫对视，“你想要南宫当时使用的禁物，然后把那些人都牵连进去？”
“对！”明箫干脆地回答，“而且还要构建一个独立控制系统。”
“呵呵，”她突然笑了起来，“疯子，你哪儿来这么多的力量？”
“少来，”明箫的脸色变得更加阴冷，“我知道你有这种东西，而且我还知道你能和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