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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果真不远矣。。。
大臣们相互对视,阿克木,铁哲相继露出苦笑,整个一个上午,他们的神经就像琴弦一样,被这位天朝来的小主子拨来拨去,如今曲子终了,他们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安宁,东吁彻底跟明朝捆绑在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一场仗他们输不起。
输了。。。也就没了。。。
朱慈煊摆了摆手,目视众人,朗声道:“退朝!”
。。。。。
一出缅宫大殿,朱慈煊长舒一口气,心道这权臣强人真不是自己干的,不但手腕要狠绝,还得脸皮厚,中途要是笑了场就麻烦了。
好在,朱慈煊顺顺利利的把戏演完了,从今天起,东吁进入了战争状态。
与此同时,白文选的一万人马,也已经整装待戈,只带一声令下,大局随即奔赴铁壁关。
不过,即便这样,仍算不上万事大吉,他身后还是危机四伏,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而且,东吁的大臣们各怀鬼胎,又岂会和自己完全站在一条线上,大军出征,难保不会有后院失火的事发生。
朱慈煊只能缓缓图之,走一步看一步,离开阿瓦前,尽可能把一切都安排布置好。
回到昭明殿,坐下还没多久,周凛跑来汇报,说邸位将军木塞多已经到了。
这自然朱慈煊授意的。
“叫他进来”
朱慈煊吩咐下去,不一会儿,门外走进来一位缅人大臣,自然是从朝堂上归来的木塞多,他位列“三臣”之一,握有虎符,手掌东吁兵权,官拜邸位将军,刚才在正殿里和朱慈煊打过了照面,却没有说上话,如今单独召见,自然意义非凡。
木塞多还不到四十,远比大僚长和内藏使年轻,若不是朱慈煊一手扶持,以他的身份和资历是无论如何也到不了这个位置的,即便他的兄长是前任邸位将军也没有这个权利,邸位将军的官职都是由历代缅王亲自任命的,位极人臣,更何况他的兄长早就被叛军杀死,外戚一族也因此日暮西山。
木塞多非常清楚,要想重振家族荣耀,他该为谁效力,自从当上邸位将军后,隔三差五的派人给朱慈煊送礼物,其中,有一件颇为珍贵的马来剑,朱慈煊还摆在自己的书案前,不时赏玩。
“鄙臣拜见上师!”
木塞多人长的方方正正,一说话却露出了马脚,脸上净是讨好的意味儿,“鄙臣常年屯军缅北,一直没见过天朝上师,刚才是朝堂上一见,上师果真气度不凡。”木塞多瞧着四下无人,除了通译,就他一人,顿时喜从心来,三臣之中唯独留下了他,这不是器重又是什么,他猜想上师恐怕有什么不宣之秘说给自己听,想到这更是言语激动了起来,当即便道:“不知上师有何训诫?”
不料,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朱慈煊半天没答话,好像把他晾到了一边,木塞多心头泛起了疑虑,良久,他才听到了一句问话。
“将军觉得大僚长和内藏使二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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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章节改了改,地名什么的一直被和谐,实在抱歉,这个实在没办法,我再试试,劲量不影响大家。
第六十八章 血腥味儿的试探()
(太长时间没更新,建议大家伙儿把上一章再读读,毕竟,我自己都忘了上一章啥内容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让木塞多忽然语塞起来,望着近在咫尺的这位“大人物”,他明显感觉出对方话里有话,片刻的时间,只顾着一个劲儿的蹙眉头,心里不知道在思忖着什么。
朱慈煊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
他之所以叫木塞多来,目的只有一个,兵符,有了它,才能调动大僚长和内藏使的军队,缅北的三位堪位将军中有两位出自这二人门下,眼下明军势单力薄,要抵抗吴三桂的十万大军,单靠自己的力量恐怕难以为继,如此一来,就不得不依靠缅人的兵马。
尽管这支军队并不是百分百可靠,但好歹也聊胜于无,特别是在敌我对比如此悬殊的情况下,能拉拢一分是一分。
在朱慈煊的连环策中,木塞多是不可缺少的一环,在寒族势力崛起之前,他是抗衡世家大族的重要筹码,重要性不言而喻。木塞多虽然是邸位将军,名义上的东吁国最高军事长官,实则只是个空架子,有道是“太尉不掌兵“,单靠一个邸位将军的名号,并不一定能调的动大僚长和内藏使的军队,当然,邸位将军还有一样信物,便是调兵虎符,若是有兵符在手,再加上朱慈煊手里握着的阿克木铁哲二人的把柄,说不定能够让这两只军队为其驱使。
这也是为什么阿克木和铁哲两人千方百计阻挠木塞多出任邸位将军的原因,在兵权上,世家大族被外戚压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叛军内乱,这个位置空缺了下来,没想到又被外戚势力占据了,他们如何甘心?
不甘心也没办法,朱慈煊决定了的事,短期内还无法撼动。
世家大族的势力根深蒂固,可谓子弟根系遍布,把持了东吁内外朝政,相互勾连,很难铲除,朱慈煊猜想那位惨死的缅王莽达,生前也对此十分忌惮,这才大力提拔外戚,让他们分担兵权,听说莽达的先王后已经故去多年,外戚势力仍然长盛不衰,也恐怕是出于这个原因。
这一点,木塞多如何不知,抗衡大僚长和内藏使本就是外戚存在的意义,只要前两者还活跃在东吁的政坛上,外戚就不会衰落,更别说,当今监国公主身上还流着他们家族的血液。
木塞多瞟了几眼朱慈煊,已经猜出后者的意思,虽然对大僚长和内藏使并无好感,但这话却不能由他先说出口,更不能一上来就说什么诋毁的话,那样说不定会弄巧成拙。
“鄙臣长年驻扎在缅北,对王都内的情况不大了解,至于大僚长和内藏使,鄙臣也不大熟悉。”木塞多含含糊糊地答道,虽然此前他和朱慈煊有过几次书信来往,但这种口头上的防范仍是必要的。
“孤只是随便问问,将军不用小心翼翼,这里没旁人,随便谈,孤就想知道东吁国上下对大僚长和内藏使二人是如何看的?”朱慈煊倒是尽量摆出搭家常的样子,为了让后者宽下心来,他特地摆了摆手,让旁人掩上门窗,房间里一下暗了下来。
木塞多依然没有直接回答,揣摩了一会儿上师的心思,绕了个弯儿,答道:“大僚长和内藏使都出自东吁的大族,世代为朝堂效命,东吁人无不知晓,先王在时,东吁的政令尽出二人之手,算的上股肱之臣,没了他们,东吁恐怕要乱了套了,大小官吏几千人,恐怕也没了主心骨了。”
朱慈煊捏了捏下巴,这的回答可谓滴水不漏,明面上是在说二人尽心竭力,为东吁国服务,暗地里却点出两人的身份,出身,背景,以及势力之大,“政令尽出二人之手”这可不就是在说二人包揽朝政吗,至于后面的话,则在暗示他们已经威胁到了王权的存在。
朱慈煊笑了笑,道:“听说大僚长,内藏使,邸位将军是东吁国的‘三臣’,你兄长是缅王驾下最得力的助手,怎么?也比不上这二人吗?”
“兄长在时,倒是可以和他们并称,不过兄长的影响在军中,而不在朝堂。”木塞多继续道:“上师有所不知,东吁国立国之初,缅甸地区有大小部族数百个,缅族,孟族,克钦族,傣族,还有汉人的土司,连年混战,谁也谈不上谁最强,当初要是没有这些世家大族的支持,莽氏先祖绝不可能统一缅地。”
朱慈煊点了点头,这些他是清楚的,所谓的世家大族不过是些部族首领的后裔,至于缅王莽氏,也不过是个大一点的草头王而已,这点倒是和中国汉末魏晋时期有几分相似。
想到这,朱慈煊脸色沉了下来,挥挥手招呼木塞多到跟前,语气颇有些凝重的对他说道:“将军说的这些没错,不过,这也正是孤担心的。”
“上师担心什么?”木塞多一怔,他自然能猜到,“莫非是大僚长和内藏使?”
“自缅王失踪以来,内外动乱不止,眼下,阿瓦城有孤坐镇,一切都还有规有矩,勉强算得上一片太平,不过,将军你也知道,今日在朝堂上,北清使者出言不逊,被孤当面呵斥,并且立下讨贼战书,北清大军南下想必也就指日可待了,孤不得不率领天师北上迎击,缅都的事左右也顾及不得了,届时,城中空虚,世家一旦趁机做大,后果则不堪设想。”朱慈煊叹了一口气,目光却是直楞楞的盯向了木塞多,越发深沉凛然,“当下,只有公主殿下有缅王莽氏的血脉,缅王如果真是遭遇不测,公主理应继承王位,孤担心世家大族会借此生事,一旦造起反来,或者与北清里应外合,图谋不轨,那么什么结果将军应该比孤更清楚,阿瓦城一定血流成河,而公主殿就是首当其冲的第一个,至于第二个。。。”朱慈煊点到为止,没有点破。
木塞多眼睛转了转,已然明白了朱慈煊的意思,第二个。。。自然是外戚一族,当下,便是表态道:“缅甸莽氏才是东吁正朔,本将愿誓死保护公主!”
“将军的忠良之心,孤深信不疑,不过光有忠心是没用的,倒要想出个切实可行的法子,防患于未然。”朱慈煊缓缓道:“孤留在缅都的日子不多了。”
“鄙臣倒有一个办法。”木塞多想了想,心中冒出了个想法。
“讲”
“削掉他们兵权,只要他们没有足够的外应,仅靠府中那些护卫,造不成什么大乱子。”
“外应?你说的是缅北的驻军?”
“嗯,再者,限制他们的行动,派人严加监视,一旦有什么动向,抢先动手即可。”
这两点无一例,和朱慈煊想到一块去了。
“你说的不错,不过,这个节骨眼上,明目张胆的提削兵权,不等于逼其造反?”思考了片刻,朱慈煊还是摇了摇头,缓缓站起身来,道:“再说,他们有没有谋反之心,还未可知,孤刚才只是假设,一旦弄巧成拙,后果反倒严重了,所以,与其这么做,还不如不做,派人监视,静观其变。”
话罢,木塞多却轻轻笑了笑,说道:“上师误会了,鄙臣的意思是,上师不妨先试探试探,以其他的名义调动这两支军队,如果大僚长,内藏使同意,那就说明他们没有谋反之心,如果不然。。。上师务必将这二人就地斩杀!”说到这,木塞多手作刀划,眼中横生了一抹阴戾。
试探。。。
这个提议,朱慈煊忽然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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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战考研太忙了,我一度精神压力很大,每天花五六个小时码字,更多的时间却在上课刷题背单词中,高负荷的日常消磨了我原本充沛的兴趣,没办法,生活就是累嘛(麻蛋类,工科狗的痛),之后不会再说这种负能量的话,安安静静码字。
既然生活已经很累了,书就写轻松一点,大家看的爽,我也写的爽,希望大家体谅。
最后,今日一更,整理整理思路,明日继续,大战要开始了,还有几章铺垫,我尽量写的不水。
第六十九章 风雨欲来()
不得不说,这个提议颇有些针尖对麦芒的意味,月前,木塞多领兵迫近阿瓦城的时候,大僚长和内藏使就几次三番动议要诛杀此人,甚至联合一群大臣向朱慈煊当面施压,背地里搞的小动作更是数不清。如今,木塞多就任东吁将军,木已成舟,没想到在对待政敌的问题上,这位刚到的继任者屁股还没暖热,一张口说的也是这番血淋淋的话,“就地斩杀”,好家伙儿,一张口就是人头滚滚,看来,这两方势力的关系真是行同水火,朱慈煊当初的估计还是保守了些。
“试探。。。这个办法倒是可行。”
朱慈煊看着木塞多,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余光之外,却将其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一遍,最后,才略显郑重的点点头,以示赞同之意。
“说到以什么的名义,眼下,孤正好有一个合适的借口。”朱慈煊接着说道。
话音落下,没等他继续开口,木塞多便抢先一步说道:“上师是想调兵北上,抵抗清兵吧?”
木塞多自视揣摩达意,身子也不由得往前进了一分,二人对视了一眼,片刻后,朱慈煊突然一笑,木塞多也跟着嘿然笑了笑。
“将军果然是明白人。”
弯下身子,朱慈煊缓缓坐下,心里稍稍舒缓了些,看来这个木塞多绝不是什么行伍莽夫,也不是那种手中拿的了刀,心中藏不住剑的主儿,自然,这是朱慈煊的心思,而对方也很清楚的看到了这一点。
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好,朱慈煊对此感到很满意,也不枉他力排众议把木塞多扶上邸位将军的位置。
碰到识趣的人,对话自然就轻松和简单许多了。
“这次的试探,还需要将军帮忙。”
“上师请讲”
“调动军队需要将军手中的兵符。”
“稍后鄙臣就派人送来。”一点也没拖泥带水,木塞多直截了当的答应,片刻,又答道:“不,鄙臣亲自去取,日落之前,一定交到上师手中。”
“那再好不过了。”
听到这,朱慈煊点点头,在对付大僚长和内藏使的问题上,前者的表现格外卖力。
“如果孤没记错的话,将军应该是监国公主的亲舅舅吧?”朱慈煊忽然问了个题外话。
木塞多愣了愣,瞧了一眼端坐正前的大明上师,如实说道:“是,先王后是鄙臣的大姊,不过,王后已经过世,鄙臣久在缅北,一年也不见到公主几次面。”
“既然是血缘宗亲,那就比一般人亲近些,将军出宫之前,去看看公主吧。”
“不急,鄙臣还是先把兵符带来。”木塞多忙道:“上师交待的事情总要先手办完。”
对方都这样讲了,朱慈煊也不好再拒绝什么,点头道了声“这样也好”,然后,低头瞧了瞧放在案头上的厚摞纸张,以及上面印着的歪扭不堪的汉字,忽然有忍俊不禁。
“将军既然到了阿瓦城,就多入宫见见公主,孤觉得她一个人可能真的无聊了些。”
说着便苦笑着叹了口气,木塞多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
木塞多躬身退下了,朱慈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正赶着王有德从门外进来,瞧见小主子面色有些疲态,急忙关切道:“东吁的蛮子不知礼数,没惊到主子爷吧?”心里对这些东吁人仍然抵触。
朱慈煊嘿嘿一笑,道:“王伴伴,你别看木塞多出身行伍,其貌不雅,人可是通透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不管雅还是俗,只要小爷面前,不似那穷凶极恶的番鬼就好。”王有德长舒一口气,对于西南异邦的偏见,他一时半会难以改观,谁叫几个月前,永历帝一行人像犯人般被人拘禁着,如今天翻地覆,还真有些适应不过来。
“奴婢把窗户打开吧,给主子爷透透风。”
“不用了,孤去院子里走走。”朱慈煊摆摆手,说着便跨步出了房门,王有德急忙摘下了披风,跟在后面。
刚出门,一股凉风就直直的扑面而来,几朵云彩散漫的飘着,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就有了聚拢的趋势,颜色也越发深沉。
今夜怕少不了一场雨。
几天来,朱慈煊已经习惯了,缅地的气候已经到了旺雨季,昼夜温差能有十几度,暴雨袭城也是常事,要不是他蛰在这小小“行宫”里,怕还真有些吃不消。
“禀殿下,李嗣兴,白湘绣,刘震三位将军到了。”刚把披风裹在身上,周凛就从院子外赶来,欠身说道。
“哦?什么时候到的?”朱慈煊问道。
“已经有一会儿了,刚才殿下正和东吁大臣说话,末将叫他们先在配殿里等着。”
那个时间点大概是朝议结束之后,朱慈煊琢磨着他们应该是下了朝立马就赶来了,至于来意,朱慈煊也猜到了三四分。
“请他们进来。”
“是”
周凛领命离去,不一会儿,便领着三人到了。
“参见太子殿下!”
“不用多礼。”
这三张面孔朱慈煊再熟络不过了,作为硕果仅存的明朝将领,朱慈煊一直把他们看做自己的依仗。
“到屋里叙话,王伴伴看茶。”
四个人向殿中走去。
“殿下真打算把叛将祁三升放回去?”
刚一进门,白湘绣便急口说道:“骁骑营的将士恐怕不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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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过渡章,推荐大家一部历史剧,《大明1566》,这几年难得一见的精品,几乎无槽点,特别是严嵩,真的演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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