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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正好,朱慈煊起身去拜访村子里的乡老,从他们那里,或许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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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残明()
对于朱慈煊等人来说,找到李定国所部是第一要务。
眼下已经到了明永历十五年(1661年),即清顺治十八年,距离南明灭亡不到一年,实际上,早在这一年正月,顺治帝就已经病死禁宫,新帝玄烨即位,年仅六岁(虚岁八岁),其祖母孝庄太后不得不垂帘听政,而辅政四大臣如索尼等对这位“老祖宗”颇为忌惮,朝堂关系一度微妙。
有道是主少国疑,再加上朝中剧变,人心动摇,一直对明室步步紧逼的吴三桂,突然下令停止进军,转而盘踞在昆明城观望风声,等候政局稳固再一举南下,又或者,其挥师北上,再度叛变也未可知。
当然,吴三桂之所以不敢贸然进军,或许还有一个原因,因为就在前年,他的部队在磨盘山一战中,被李定国大败,折兵过万,不得已,他上书清廷,请其派遣精锐八旗南下,两军合击,共同消灭明军这最后一杆大旗。
朱慈煊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那支喋血无数的八旗军队已经过了长江,铁骑啸尘,足有五万多。
如此一来,留给朱慈煊的时间就更不多了。
。。。。。。。
王有德跟着朱慈煊走向了村子的祠堂,那里是乡老们的议事地,但凡是发生灾难,祭祖,婚娶等大事,都在这里进行,王有德跑上去,敲了敲门,门口的管事把两人迎了进去,想来也知道二人的身份。
议事的屋子不大,地上铺着一层竹席,几位耄耋老人盘腿坐在上面,皆是德高望重的乡老,其中一位正是朱慈煊所救的阿叔公。
“诸位阿公,深夜叨扰,实在不好意思。”朱慈煊礼貌的说道,王有德却对“阿公”这个称呼不大满意,怨声还没出口,便被朱慈煊用眼神狠狠驳回了。
“陈公子快请坐!”
对于朱慈煊的到来,几位老者都很热情,忙叫他坐下,面前的茶碗里,是刚泡好的竹叶茶,上面腾起袅袅细烟,着实醒人口鼻。
“阿叔公,多谢村民们的招待,我和将士们感激不尽。”拱了供手,朱慈煊对面前的人说道。
“陈公子这么说实是折煞老朽儿了,我们要感谢公子还来不及呢,要不是公子慷慨相救,我这把老骨头早就抛河里了。”阿叔公忙说道。
朱慈煊也给予微笑。
短短几句话,让朱慈煊感觉格外舒服,村子里的人给他一种实实在在的朴实感,让他顿时绮幻了起来,仿佛回到了从前那种生活,朝五晚九,天黑前在小店门口吃一碗肉混沌,和店主大叔唠唠嗑,看着人来人往。。。这远比那些宫女侍卫空洞的奉承真实的多,朱慈煊摇了摇头,或许这就是高处不胜寒吧?
朱慈煊尽量不去想这些。
和几位乡老交谈片刻,朱慈煊了解了不少现状,除了他们这个村子,附近还有十几个类似的,加起来七八千人,大家都是从内地逃难来,一有大事,往往几个村子一起联动,譬如昨日的遇袭。
由于缅地的交通实在不便,是否有更多的汉人存在,他们也不知道,不过,听一位乡老回忆说,东边十几里外,似乎还有不少村落,当然,在缅北,走十几里路就相当于过几道鬼门关,没几个人敢冒着胆子孤身出行,这一点朱慈煊很是赞同。
闲聊了约莫半小时后,朱慈煊进入了正题。
“我们这次是到缅都贩货,中间迷了路,诸位阿公,你们可知道返回内地的路?”
“这个啊,好说,好说。”
朱慈煊刚问完,便有乡老笑着回应,“出了村子,延大路往西南方向走,大概五十里外,有一处关隘叫铁壁关,那些有缅人把守,但只要给足了银子,他们就放你们过去,陈公子切记,不要和缅人多话,若遇上呵斥刁难,能忍则忍。”
乡老的提醒很周到,但朱慈煊则面部突然僵硬,硬是说不出话来。
眼下,整个缅地都知道明朝皇帝在手里,严防死守,到处贴着他们的画像,去铁壁关无异于自投罗网,也因为如此,他们要绕道而行,朱慈煊只得在心中苦笑。
“仅这一处可以通过?”他问。
乡老们楞了一下,不知道朱慈煊为何这么说,道:“陈公子不是急着赶回内地吗,这却是最近的路程了。”
想了想,乡老们又补充道:“再远就要到北边的赤河关了,不过那条路极险,不走上小半年怕是没影子到。”
朱慈煊的脸彻底黑了下来。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进入中国的路径了?”朱慈煊的声音不禁抬高了,脸上浮了几分急色。
“其他的?”
众人脸上的褶子都挤成了菊花,想了半天,都摇了摇头,实在爱莫能助。
朱慈煊的心顿时凉了下来,面色焦躁,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
几位乡老也不明所以,只看着眼前的贵气公子眉头越来越紧。
“公子若是真的有急事,老朽儿倒。。。”
阿叔公忽然开口道,不过话只说了半边,便停住了嘴,朱慈煊刚抬头来,看到了神情古怪的几为乡老。
“阿叔公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老朽儿的意思是。。。公子若去铁壁关。。。九伢子可以为公子引路。。。。”
阿叔公的话越说越弱,之后看了看旁边几人,终究没再说什么。
朱慈煊也不知该如何把话进行下去。。。
他听见了极轻极轻地叹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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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外的土垛上,四五个勇卫队员在叙着话,彼此之间很是熟络,细看之下,才知都是年轻有力的青年汉子,唔?也不尽然,其中还夹杂一个小姑娘。
“小玲珑,你探到了什么?”有人问道。
“没有,什么也没有,都怪那个宽脸大汉,耳目忒的灵活!”小女孩耸耸肩,坐在了土垛上,郁闷的托着腮,半天后又闷声道:“明明就差一点。”
几个人皆笑。
“九哥,你觉得那几个人可疑?”过了一会儿,又有人问道,这次的口吻要比刚才正式多了,“是坏人吗?瞧着不像啊。”
被问之人自然是九伢子,勇卫队的人都喊一声九哥,既是熟络,也是敬佩。
“我也不清楚,就是觉得古怪,是好是坏,现在别妄下结论,兴许人家就是普通的旅客,只不过。。不愿给咱们说呢?”
是普通的旅客么?九伢子自己也不信,但也只能这么解释了,要不然人家图的什么,难道是看上了这个破敝村子?想想便觉得匪夷所思,但作为勇卫队的队长,他又不得不去想。
“幺妹!”九伢子道。
听见呼声,小玲珑从土垛上跳了下来。
“哥,你同意我加入勇卫队?”
闻言,众人又笑,九伢子也咧了咧嘴,似笑非笑。
“那你叫我干嘛!”小玲珑转身就要走,脚丫狠狠跺着地。
“幺妹,阿哥交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小玲珑倒退了回来。
“幺妹,你要是探出来了他们是干什么的,哥就叫你入勇卫队。”对这个妹子实在没办法,九伢子笑着说道。
“说话算数?”
“算数”
小玲珑立马人不见影了。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彼此无奈大笑。
这小丫头,野起来简直比男孩还要甚上三分,看来,九哥没见她入勇卫队是对的,不过,这丫头一向机灵得很,这件事兴许能办成。
。。。。。。。。
朱慈煊自然不清楚有人在议论他,事实上,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此时的心情实在郁闷极了,呀呼然降到了冰点。
。。。无法绕过铁壁关,也就是说大明。。。真的到穷途末路,但阿叔公为何欲言又止?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更重要的是,此地他们不能久待下去。
朱慈煊想不通,王有德也劝不得,两人就这么闷着头走回原地,还没到座位旁,便被前面刺耳的喧哗声所惊醒了。
篝火旁,人影晃动,不少人都在起吆喝,男男女女都有,而其中居然还有亲兵统领周凛,要不是他的体态特征太明显,朱慈煊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王伴伴,把人叫来,问问怎么回事?”朱慈煊吩咐,王有德忙奔了过去,不一会儿,拉着一位侍卫亲兵见朱慈煊。
“见过殿。。。”
王有德咳了一声,他才反应过来,忙道:“小爷”。
“谢宝三,怎么回事?”朱慈煊皱着眉头问道。
“小爷,周统领他。。。他今晚犯了桃花。”谢宝三突然嬉笑起来,晕晕乎乎,看样子被灌了不少黄汤。
“哦?”朱慈煊往远处望了望,委实惊讶。
谢宝三又道:“小爷,您瞧,嘿,还是个俏寡妇。”
俏寡妇?
朱慈煊跟着乐了。
第三章 吾乃天家爪牙(正文里被吞掉的,暂时补在这里。)()
“救命啊!救命!”
“快跑!后面的人快跑!跟上。。。”
。。。。。
一群人正在四散而逃,多是些老幼妇孺,人数有四五十之多,个个身着长袖右衽,朱慈煊很确信那是汉人服饰。
而他们的后面,是几十个挥舞大刀的缅人。
跑在前面的人,脚力远远不及身后张牙舞爪的缅人,一刀下去,鲜血顿时喷溅而出,眼中的恐惧还没有散去,生机便已殆尽,短短半分钟不到,已有多人行遭不测。
喊杀声和亡命声混在一起,震耳欲聋。
这幅人间惨剧,让出身现代的朱慈煊深深骇住了,心中激起了一阵难抑的酸痛,人命如草芥,竟然廉价到这种地步?
“这些缅甸蛮子欺人太甚!”
朱慈煊攥紧了拳头,转身对王有德吼道:“你去,叫周凛来!”
“殿下。。三思!”
即便再不清楚的人,此刻也知道太子爷想干什么,王有德就更不用说了,他连忙劝道:“小爷,这事咱们管不了,出来的时候皇上吩咐过,这次北上,万不可招惹缅人啊!”
“混账!”
朱慈煊一个咆哮顶了回去,接着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斥责,“见死不救,与禽兽有何异同?孤为大明太子,如独保其身,置生民于炭火,乃是最大的禽兽!”
这种狠话都说出来了,王有德自然不敢言语,愣了片刻,转身飞速离开。
约莫三五分钟后,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是闻讯赶来的周凛等人。
“殿下!”
五十名侍卫皆带刀而来,面色肃然,内衬的胸甲扎的紧绷绷,在来的路上,王有德已经告诉了他们事情的原委,虽没有亲眼所见,但众人都知晓,大战一触即发。
“周凛,你们来的正好。”朱慈煊双手负后,面朝众人,大明太子坚定且玩味的说道:“孤问你们,清泉可解渴,鞑虏血,汝辈能饮乎?”
周凛单膝跪地,手中的绣春刀捏的发硬发疼,听到这句话时,眼睑乍的通红起来,浑身微微颤抖。
入缅三年,他们过得是猪狗一般的生活,上至皇帝,下至普通侍卫,无不受尽了缅人的欺辱,虽然还顶着一个“锦衣卫”的光鲜名号,但所有人都清楚,他们是实实在在的阶下囚。
“锦衣卫乃天家爪牙,上可寝鞑皮,下可食虏血,刀山火海,但听殿下一句话吩咐!”周凛大声道,身后五十名带刀侍卫,眼神皆冒着杀机。
“好”
不说废话,朱慈煊转身淡淡的吩咐。
“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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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婆娘快跑!”
听到前面人的叫喊,名叫沈三娘的中年妇人脸色逾急,步伐更急促了几分,她不敢停下脚步,更不敢贸然回头,尽管缅人粗野的呼气声已经离她越来越近。
“沈三娘快跑!”
身后嚯嚯作响,刀尖划过空气的声音就好像在她耳边狠狠割着肉,沈三娘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往前奔,不料,一脚踩入了水洼,身子倾斜,紧接着一个趔趄,重重栽倒在地上。
“沈三。。。”
前人的提醒声消失了,逃命的人兀自奔去,她。。被放弃了。
沈三娘抬起满脸泥泞的脸,却惊恐的发现,就连离她最近的人都和她撒开了不小的距离,沈三娘正想挣扎着爬起来,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两只脚却被人死死的钳住了。
七八个缅人围住了她,用听不懂的鸟语肆意发笑。
“滚开!你们这群野地蛮子,别碰老娘!”
沈三娘用手扒着地,极力挣扎反而动弹不得,仓惶中裤间的腰绳已经被扯了下来,七八只脏手开始向下摸索,一股大力将她的上衣整个撕下,力道贯穿全身,裹胸的扣子瞬间蹦的七零八落,一双坚实的(和谐)正颤颤发抖。。。。
沈三娘绝望的闭上眼睛,今日怕是不得不受辱了。。。但这可怎么对得起她死去的男人?
被这些缅人蹂躏是死,失节后自尽也是死,左右结果一样,还不如早死的好,想到这,她猛然睁开眼,用拼死了的命,一口咬在正拿舌头啃她的缅人耳朵尖上。
“¥%#%!”
被咬的缅人腾的窜了起来,捂着耳朵叽里咕噜的叫唤,看见鲜血从指头缝往外滚,顿时化作了满腔怒火,说着便要钢刀戳她的脑袋。
沈三娘闭上了眼睛,嘴角反而是微笑,三郎泉下有知,也不会怪她了。
“嚯”的一声刀响,鲜血从沈三娘脖间蔓延开来,四周一片寂静。
人一旦报了必死之心,五官都仿佛隔绝了,沈三娘躺在地上,呆呆不动。
嗯?
怎么还不动手?
半天后,沈三娘恍恍惚惚觉得自己还有知觉,稍一想,心中又大惊,难道那帮缅人还要明着欺辱她不成?正想着,耳边传来一阵模糊的声响。
“周统领,南边的蛮子已经肃清了,太子爷让您清点一下人数。”
“知道了,这有一位妇人,怕是叫缅人欺辱了,不知道还活着没有?”
沈三娘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瞧见一名身着官服的汉子正擦着刀上的血,旁边躺着七七八八个缅人,离他最近的那个被削去了半个脑袋,眼神空洞,生机全无,鲜血流在她的身上,乍看上去,好似被人活剐了一般。
“你还活着?”汉子有些惊讶,旋即恢复平静,接着擦刀。
沈三娘确实活着,除了过度惊吓的脸,连一刀也没有挨,谁让她死死的闭着眼,如死人般一动不动,问这话也不算明知故问,沈三娘清醒过来后,才发现自己浑身赤条条的,顿时羞赧起来,汉子也不多说废话,把缅人的衣服拔下来扔在她的身上,看也不看,就转身离去了。
愣了半天,沈三娘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而当她颤颤巍巍的爬起身时,眼前的恐怖景象,顿时把这位年轻的寡妇震住了。
在自己周围横躺着三四十具尸体,全都是缅人留下的,而在远处,还回荡着连天响的叫杀声,只不过,这次,灭顶之灾轮到了那帮缅人头上。
劫后余生,沈三娘呆坐了好久好久。
。。。。。。。
“周凛,怎么样了?”战斗结束,朱慈煊上来询问战果。
“禀太子,一共五十六人,一个不剩,有两个想要跑,被追杀河畔边,咱们没死人,只有两个弟兄受了点轻伤。”周凛汇逐一报道,锦衣亲兵从密林突然杀出,无异于天降神兵,那帮缅兵措施不急,这才被砍杀个七零八落,轮单兵作战,周凛这群人恐怕也鲜有对手,在身经百战的天朝侍卫面前,他们这群蛮子终究差的太远。
听到这话,王有德也松了一口气,没留活口就好,要是走露了风声,后果可就严重了。
正说着话,远处传来一阵响动,此前奔逃的汉人又三五成群地聚了过来,他们虽然不清楚朱慈煊一行人是谁,但却眼睁睁看着他们大杀缅人,心中解气的很,而且,听那声音,也应该是汉人吧?更重要的是,他们是救命恩人。
几个人佝偻着背,走在最前,应是相对德高望重的乡老。
“老朽儿谢过壮士们的救命之恩!”
老人说完,便跪倒在地,而他这一跪下,身后的小字辈,都毫不犹豫地效仿,要知道,这一跪,可值整整一条命啊。
“老人家快请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再正常不过了,再说,听声音你我似乎同文同种,我们岂有不救之理?”把老人扶起,朱慈煊并没有急着透露自己的身份,而是平礼问道:“这些凶徒是谁?为什么追杀你们?”
朱慈煊这么一问,逃难的人群都沉默了。
“这些都是缅地的掸族人,他们昨晚纠集了上千人,袭了村子,大家跑了一整夜,都走散了。”好半天,老人才神色黯然地道。
“掸族人?”
朱慈煊有点模糊,掸族似乎是缅甸北部的少数民族,是汉地傣族的旁支,和暹罗泰族也是近亲,不管怎样,至少不是他此前推测的缅军。
“哎,这样的事,年年发生了。。。”看着死去的诸多村民,老人幽幽的叹气道。
“这是为何?”朱慈煊问道。
“不瞒公子,自从迁徙到这里,掸族人就年年和我们争斗,断断续续也有快三十年了。。。。”
三十年?
朱慈煊有些惊讶,三十年前,那不是明崇祯年间吗?
老人的话让朱慈煊更加奇怪了,稍一顿,他连忙又问道:“敢问老人家是从什么地方迁过来的?”虽然很肯定他们就是中土汉人,至于何时何地迁来,朱慈煊倒真不明白。
“有的是从云贵,有的从两广,三晋之地的也有,不过,大多数都是从四川迁来的,当时汉地连年战乱,皇帝老子又连年征税,我们这群人实在活不下去了,这才一直往南走,最后在这里地方落脚。”老人家似乎想起了往事,眼神里有些发散:“没了官府的盘剥,没了匪兵的侵扰,我们在这里开荒垦田,修建水利,日子过得也还不错,但没想到。。。哎,又遇上了那些掸族人。”说到这,老人又是一阵叹息。
其他人也跟着轻声呜咽。
“皇帝老子。。。。”
这句话说得朱慈煊面红耳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