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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郑大人吩咐,谁敢多问?马上收拾行李,速速跟我们前往,若再迟疑,将你绑上带走!”
这罗子浮一见二人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敢过多询问,急忙到里屋去收拾了几件衣服,向自己的母亲告了个别,跟着二人与那其他官军汇合,一起返回徐州。
郑注骑着马匹,心情无比复杂地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心里想着不知道那李肃和王守澄是否已经返回徐州,若是已经返回徐州,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局面。而走在最前面的几个校尉,此时心里却是暗暗高兴,心说,
“郑注,此次回去若是那李大人对你毫不怪罪,我等也无话可说。但若那李大人追究其你的责任来,哼哼,就休怪我等不讲情面,定要给你来个落井下石!”
(本章完)
第244章 玩忽职守()
郑注一行人马慢吞吞地向那徐州走去,郑注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心情是无比的复杂,前两天从徐州往这金陵狂奔的那股劲头此时是消失殆尽,任凭那马匹像散步似得随意朝前走着,连挥鞭的兴趣也没有,这速度和骑着一头驴行走的速度也差不了多少。
一行人晃晃当当地走了四天才赶回徐州,进了徐州城的大门,郑注刚想吩咐让那些官军自行回营整顿,忽然迎面跑过来两匹快马,待走进一看,原来是军中的两名校尉,其中一人骑着马跑到郑注面前说道,
“郑大人,你怎么如今才赶回来,那李大人都等候你多时了,快快随我前往!”
这郑注一听,当时心里“咯噔”一下,心说,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唉,没想到李大人他们早就回来了。”
郑注擦了擦头上冒出的冷汗,说道,
“呃,好,我立刻与你前去。那个,只是不知李大人找我有何事?”
这校尉冷笑了一声,有对郑注说道,
“具体事情我就无从得知了,不过李大人在两天之前就吩咐我等,日日在这城门口守候,一旦发现郑大人回城,立刻请郑大人上堂问话。看李大人的样子,应该是比较着急见你的。”
这郑注一听心里更加的慌乱了,心说,
“若是只有那李大人一人在这公堂之上,这件事情兴许还有缓和的余地,若是那王守澄这个老太监也坐在公堂之上,那事情恐怕不好办了。这个老太监刚来徐州之时就处处看我不顺眼,总是挑我的毛病,如此我做下这等事情,这老太监再在旁边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乱说一通,这不是等着治我的死罪吗!”
郑注想到这里用有些颤抖的手臂又擦了擦汗,对这校尉说道,
“好吧,我即可同你前去,只是我还有两个人需要一同带上,见到李大人之时有些事情还要他们替我解释一下。”
这校尉看着郑注紧张成这个样子,又是蔑视的一笑,说道,
“好吧,郑大人,事不宜迟,将这二人一并带上,跟我速速上堂!”
这郑注急忙吩咐手下官军将那常礼和那罗子浮带上,紧跟在这两名校尉后面,一并赶往那徐州府衙。
郑注赶到这府衙的门口之时,早有那把守的兵士提前进去禀告。郑虎下得马来,抬头一看这府衙大门的外面,整整齐齐地站立了两排官兵,一个个手持兵刃,目漏凶光。待郑注走进这府衙大门之时,顿时感觉今天的府衙之内怎么如此的安静,两旁的衙役不再像平时那般嬉皮笑脸、吵吵闹闹,而是一个个挺胸抬头,目不斜视地站立在这公堂两侧。而这公堂之内的光线好像也比平日里暗上许多,给人一种寒冷阴森的感觉。
远远地看到那李大人坐在公案正中,正怒目冷视着走上前来的郑注。而且这郑注是怕什么来什么,那王守澄果然就坐在那公案的旁边,不仅是一脸阴狠的表情,而且脑袋还抬得很高向后半仰着,眼皮往下半耷拉着,用那眼皮下方仅剩的一点点缝隙的目光同样望着走上来的郑注。
郑注心里此时是愈发的恐惧,心里有些后悔这两天的所作所为,心说,
“唉,真不该为了一个穷小子毁了我的大好前程,我也是一时气迷了心…”
郑注在自己心里嘀咕着慢慢向前走去,低头一看前面居然还跪着两人,一个是那兵马都指挥使郭林,还有一个是那天在府衙门口把守的兵士,这郑注一看这两个人,心说,
“完了,看来李大人叫我前来定然为的就是这件事了,今天我的小命算是交待了!”
郑注走上前去,向前躬身施礼,说道,
“大大人,王大人,不知叫…”
未等那郑注说完,那节度使李肃一拍桌子,冲着郑注大声呵斥道,
“郑注,你犯下如此重罪,还在这里装腔作势,你眼中还有我朝廷的法纪吗!”
这李肃乃是武将出身,身形魁梧,丹田气足,这一声怒吼喊出,直震得郑注两耳嗡嗡乱响,吓得郑注当时跪倒在大堂之上,双手握拳向上禀告说道,
“大人,小的此次带兵前往金陵是为了捉拿刺客而去的,只是,只是事发突然,我得到密报之时大人您恰巧不在府内,小人觉得事发紧急,不敢耽误,所以才冒然进入您的府中,私自拟了批文,盖了官印,小人我如此作为确实为了抓捕刺客而去,别无他意啊,还望大人明察!”
还未等那李肃说话,旁边坐着的王守澄亮出他那独特的公鸭嗓子不见不慢地说道,
“趁着节度使大人不在府衙之中,而后混入府衙,偷偷拟写批文,私盖官印,然后到那军营之中调兵遣将。呵呵,郑注,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擅作主张,恣意妄为?”
这王守澄说完用眼角瞟了一眼旁边的李肃,李肃听完这王守澄所说,顿时满脸通红,又是将桌子一拍,问道,
“郑注,你一个小小的支使,乃是一介文官,如何胆大到敢私拟批文跑到那军营之中调兵遣将?是你早有预谋还是有人在你背后指使串通,还不快快讲来!”
郑注一听李大人的问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了看旁边跪着的那名兵士和那兵马都指挥使郭林,脑子里又想了一想,说道,
“大人,小人是在调兵的前一天晚上收到别人的密报,说是有人在金陵城里发现了那刺客的踪迹,小的想到这刺客乃是在大人刚刚上任之际在徐州城里搅闹过一阵,怕是以后可能对大人仍是有所企图,所以才一早跑到大人的府上想请大人派兵前去捉拿,谁知到了这府门之前发现门口并无人员把守,于是小人就直接跑进了大人的内堂,想直接跟大人禀告一声,谁知又发现大人您根本不在,这一时情急之下这才私自拟写了批文,盖上了官印,跑去军营调兵的。”
这旁边跪着的兵士一听郑注将责任推给了自己,当时脸上一阵惊慌,在堂上大声分辨道,
“大人,事情可不是这样的,当日我是牢牢把守在府衙门前,除了中途换班并未离开过这府衙门口。并且那日早上我已经跟那郑支使说过李大人和王大人一早赶往宿州去了,有什么事情还是等待两位大人回来之时再来禀告,谁知那郑支使满嘴的抓捕刺客、军机要务等等说辞,还说耽误了大事小的我承担不起,小的我经不住郑支使的一再威吓,所以才放郑支使进府的。”
那李肃一拍公案,对这兵士大声斥责道,
“我这内堂乃是军机要地,这当朝天子的圣旨,以及各个军区来往的信函、探子呈上的密报尽皆存放在此,你作为一个把守府门的兵士竟然玩忽职守,丝毫不把我这军机要地放在眼中,倘若一旦泄露了军机要事,你个小小的守卫纵然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的。不管你当日在不在这府衙门口把守,有人在我离开之时可以私自进入我这府衙便是你的失职,来呀,左右两旁,将此人拖将出去,给我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此令一下,这跪在地上的兵士脸色立刻变得刷白,两旁站立的衙役随即上前拖着此人就往外走,这兵士吓得在这公堂之内带着哭腔大喊大叫起来,
“大人,小的真的是冤枉的,那郑注所说全是胡编乱造的,没有一句真话啊,大人…,冤枉啊!郑注…,你不得好死,郑注…!”
这守门的兵士已经被拖出去了,那鬼哭狼嚎的喊声还在这公堂之上回荡。王守澄又是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旁边的李肃,闭着眼睛满怀深意的又是微微一笑。
(本章完)
第245章 审讯郑注()
徐州节度使李肃让人将那守门的兵士押下去之后,又对下面跪着的郭林说道,
“郭林,你身为兵马都指挥使,这郑注拿着批文前去的时候你可曾有仔细看过?难道未经仔细查问就随意让这郑注调走官军吗?以往但有调兵遣将之事,都是本官在公堂之上召集相关文官武官,先下军令,再差人拿着批文前去军营调兵。当日本官不在府中,你无法查证这批文的真假就轻易地将这官军调与郑注差遣,你脑中可有军纪存在?!”
这郭林一脸委屈地看着堂上的李肃,说道,
“大人,那日卑职看郑支使手拿批文匆匆忙忙地来到军营之中,而且这批文之上也是盖有官印,又有那告知刺客躲藏地点的书信为证,卑职看郑支使的样子觉得事情紧急,以为郑支使手中所拿的批文是由大人在仓促之际签发的,这才按照批文之上所说派了五百官军让郑支使统领,卑职确有失察之罪,请大人责罚!”
“好,郭林,既然你自行领罪,本官这次就对你从轻发落,给你轻微惩处,让你长个记性。左右两侧,将郭林拉下堂去,重责四十军棍,以后若有再犯,定不轻饶!”
这王守澄在旁边听着李肃的判罚,明显感觉李肃是在偏袒这郑注,那守门的兵士虽然有错,但也不至于按杖毙论处,显然这李肃是想将这件事的一部分责任推到那兵士和郭林身上,好将这郑注从轻发落。王守澄来到这徐州十几天内,经常听到徐州的文武官员对这郑注颇有怨恨,说他仗着李大人的看重在这徐州府衙里一向是专横跋扈,恣意妄为,除了李大人之外,其他大小官员一概都不放在眼里,对下属更是吃拿卡扣,以权谋私,专门骑在他人头上作威作福。这王守澄今日便想整治一下郑注,便对一旁李肃说道,
“李大人,关于这抓捕刺客之事,我倒是还有些疑问,还想详细问问这郑注。”
李肃一听这王守澄有事要问,自然不敢怠慢,说道,
“哦,王大人,您有何事不明,可尽管问他!待我将此事彻底查明之后还要好好惩治他!”
王守澄微微笑了一下,对这堂下的郑注说道,
“郑注,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抓捕那刺客而去,我来问你,这刺客是于何月何日来到这徐州城里,因为何事要刺杀李大人?我听说这刺客先前不是已经被你们捕获了吗,当时这司法官可曾问清楚了?”
郑注一听这王守澄所问之事,心里一惊,心说,
“这王守澄不问此次我私拟批文,偷盖官印之事,怎么倒问起这刺客的事情了?这要是查出来陆豪根本不是刺客,那我的罪过可是又加一层!”
郑注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磕磕巴巴地说道,
“回王大人,那刺客是在李大人上任第二天的夜里在这徐州城里手持兵刃到处乱闯,并且公然拒捕,被衙役抓获之后经过堂上的审问,证实是刺客无疑,只不过这刺客在招认同党之时,故意装作受刑不过,假死于堂上,后来尸体被送往停尸处等待掩埋之时,却又趁机逃走,所以卑职得知消息之后才带人前往金陵抓捕!”
“这刺客何时何地逃走暂且不提,我只问你,这人既已被证实确是刺客,可曾招供画押?”
“回大人,刺客俱已招供画押,承认是为刺杀官员而来!”
“哦,既已招供,那你来说说这刺客为何要行刺李大人啊?那供词上都写的什么啊?”
郑注一听这话有些傻眼,心说当时只是弄了个假供词而已,自己根本没有看过,哪里知道上面的内容。若是此时现编,又怕编的和那供词上不一样,到时候和他存档供词一对,岂不是完全露馅。
王守澄看着郑注没有回答,又是冷笑了一声,继续问道,
“郑注,我还有一点不明,不管是抓捕刺客还是审讯刺客,这些事情都有专职人员负责,你一个支使,乃是一介文官,这些事情与你有何干系?你却又为何如此上心呢?
这王守澄果真是老奸巨猾,一问就问到点儿上了,弄得郑注根本毫无思想准备,实在不知如何回答,嘴里只是发出“嗯,啊”两声。
这时王守澄的说话的声音陡然变大,对着郑注呵斥道,
“你一个小小的支使,自己的职务尚且没有管理明白,反而管起自己不该管的事务,先问你个越俎代庖之罪。你私拟批文,偷盖官印,到军营之中调兵遣将,倘若到时你没有去捉拿刺客,而是突生异心,带兵将这徐州府衙团团围住,进而挟持官员,起兵造反,到时岂不是又要战事再起,周围的百姓又要遭殃?!我曾在这徐州任职监军多年,还从来没发生过如此荒唐之事,你一个小小的支使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按我大唐律法,理应诛灭九族!”
郑注被这王守澄一句话吓得面无血色,跪在地上浑身如筛糠一般不住发抖。坐在一旁的李肃听着也是满脸通红,王守澄在上面看着郑注被吓成这个样子,鼻子里又是哼了一声,将语调降了下来,又问道,
“郑注,你说你此去金陵捉拿刺客,可曾捉到啊?”
郑注此时心慌意乱,有些不知所措,赶忙低着头答道,
“回王大人,那些刺客武功着实有些厉害,而且又善于隐匿行踪,此次带去的这些兵将对于沙场征战可能还比较在行,但是对于,对于这抓捕刺客之事可能就比较陌生,所以,所以此次抓博,未能成功!”
“此次带去多少官军,那刺客又有几人?”
“呃…,此次共有五百官军前往,那刺客,那些刺客大概有四五人!”
“五百人去抓四五人,相当于一百个人去抓一人,竟然连一个也没有抓住,郑支使,你好大的本事啊!”
郑注此时已经无心辩解,也无话辩解,只有低头听着。
“带去的兵将可有伤亡?”
“呃,有,有十几人负伤吧!”
“哼!一百人去抓一个人,不但没有抓到,而且还有兵将伤亡,郑注,你这究竟是惹上了什么人啊?那刺客如此厉害,那当时为何会被这徐州的衙役抓住呢?就算李大人刚刚在这徐州上任,恐怕当天晚上巡逻的衙役也没有一百人吧?”
郑注又是哑口无言,王守澄接着又说,
“前去金陵抓捕刺客之时,在场的还有哪些武官曾跟随前往?”
这时站在门口的两名校尉又是出列说道,
“卑职曾同郑支使前往金陵!”
“哦,那郑注口中所说的伤亡兵将的人数可是属实吗?”
这两名校尉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禀告说道,
“回王大人,郑支使口中所说不实,实际伤亡人数在五六十人左右!”
这要在平时郑注早就开始破口大骂了,此时却是一动也不敢动,只有低头听着,那王守澄又是哼了一声,说道,
“又多了一条欺瞒谎报之罪,还有什么事情是与这郑支使所说不符的,你们尽可以呈报上来!”
此时,在那金陵城中被郑注打了一巴掌的王校尉又站出班列说道,
“启禀王大人,卑职有要事禀告!”
(本章完)
第246章 收监候审()
在那王守澄的询问之下,先前在那金陵城中被郑注打了一巴掌的王校尉走出班列,施礼说道,
“启禀王大人,卑职又是禀告,据卑职了解,郑支使此次前去徐州抓捕之人,也就是先前在徐州所捉又逃走之人,并非是刺客,而且此人也并未做出与刺杀相关的事情,还请王大人明察,在下有人证在此!”
王守澄一听,又是一脸不屑地看着堂下的郑注,又瞅了瞅旁边的李肃,摇了摇头,对堂下喊道,
“将人证带上来!”
那王校尉将最初在那酒楼之上追捕陆豪的两名衙役叫了上来,那两名衙役战战兢兢地说道,
“这郑支使口中所说的刺客,其实不过是在酒楼之上与人发生口角,进而与他人发生殴斗之人。我们两个那天见状本想上前阻拦并询问两句,怎奈这人年纪不大,可能见到官差心中害怕,所以才跳窗逃走,我们两人怕这小子满街乱跑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紧追不舍,后来其他衙役也跟着纷纷追了上来,不知怎么就被喊成抓刺客了。这小子从被我二人发发现到被抓住,确实没有发现一点儿与刺杀有关联的事情。”
这个衙役刚刚说完,先前站出来的两名校尉的其中一人又接着说道,
“回王大人,在下跟随郑支使前往那金陵抓捕刺客之时,记得那刺客曾当着郑支使和我等众人的面前,说之前徐州府内失踪不见的衙推宋海,正是被郑支使害死的!在场的校尉和诸多官军都可以作证!”
这校尉此话一出,公堂之上皆是哗然一片,连那李肃都是一脸的惊愕之相,郑注在堂下一听此话,顿时浑身瘫软下来,心说,
“事已至此,吾命休矣!”
王守澄看看众人的表情,脑子里又仔细想了一想,说道,
“这样事情就基本上清楚了,定是这所谓的“刺客”发现了郑注杀害这衙推之事,然后这郑注为了避免走漏风声,遂起杀人灭口之念,便对这“刺客”紧追不舍,一次杀不死,便要去杀第二次,当然这其中的恩怨纷争我是不太了解,不过,事情的来龙去脉大体上应该是这样的,郑注,我说的对吗?”
这郑注此时是墙倒众人推、鼓破众人捶,俨然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了,跪在地上听到王守澄问话,脑子里用仅剩的一点精力合计了一下,心说,
“虽然这王守澄推断的不错,此时我若是全盘招认下来,那可是杀害官员的大罪,一旦招供画押那是必死无疑。但是我除掉宋海的事情应该是做的天衣无缝的,除了陆豪绝对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如果我死不承认,相信他们也查不出来什么!”
主意打定,这郑注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