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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七书之却月-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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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修宣布判决后,问沈田子还有什么话说。后者沉吟片刻,说事已至此,我不能说自己没错,但我忠于朝廷,追随太尉多年,还望史官落笔时,不要把我这些年的辛劳一笔抹杀。王修说这个你放心,你的战功,朝野口耳相传,华夏无人不知,岂是史官一支笔可以抹杀的。动手杀王司马的沈敬宗已经死了,你身后不会有株连攀扯,再说沈林子将军在太尉那里还是很得宠的,你只管放心去,你的家人自有人关照。

    刘义真一直不吭声,至此突然对王修说你一定要买来长安最好的棺材,让沈将军睡安生一点。再安排一桌酒宴,让将军吃饱。说完一挥手,示意把人带走。

    沈田子骨头真硬,吃饭喝酒,风卷残云,浑然不像死囚,倒像是要奉命出征,怡然享用壮行宴。

    没有月亮,也没有云,抬眼看北斗,星星大得像拳头。

    风吹着火把,一行人的影子摇摇晃晃,似六神无主的魂灵在东张西望。

    一路走到校场,沈田子没有丝毫腿软的迹象。

    斛律征本来是憎恨沈田子杀害同袍的,但现在看他如此坦然受死,禁不住大为感佩,不忍心一代名将就这样猝然受刑,乃上前拉了一下他的胳膊,说你要不要再多喝些酒。

    孰料沈田子把眼睛一瞪:

    “鲜卑人以为沈田子怕疼吗?大丈夫有功领功,有罪受死!脑袋掉了,速速超生,转眼又是无人能敌的大将军!我这一辈子受过各种伤,还没领教过砍头,如此难得经历,哪能浑浑噩噩过去!”

    押送他的所有人都不能不肃然起敬。

    押到校场,刽子手叫他跪下,沈田子说我不能跪着。斛律征叫人找来一张胡床。沈田子坐定后,挺直腰板,看了看四周的天,突然朗声念出一句:

    “跃马二百州,挥戈鬼神愁,一朝归尘埃,荣名百战休。”

    言罢闭眼,人如石雕。

    刽子手的刀划了一个弧线。

    郭旭指挥人把沈田子埋了,回去向刘义真复命。此刻刘义真和王修正在绞尽脑汁,琢磨着怎么向刘裕禀报这件事。眼看着五九六九到了,春风浩荡,大河由南向北渐次解冻,水路即将打开。但此事等不到行船,必须即刻上报。道理很简单:同时损失王镇恶和沈田子两员大将,关中防卫格局残破,人事序列亟待重整。而这样的决策,绝非刘义真和王修可以代劳。这一份奏报清楚谋杀,而是怎样才能不显得这是刘义真失察,更不能有一星半点暗示刘裕临走前善后不妥。

    进退取舍许久。王修决定剑走偏锋,不纠缠于沈田子的阴谋,而是堂堂皇皇写一份王镇恶的赞歌,说他如何忧国如身,如何夙夜劳瘁,如何确定一份击退大夏的作战方略。如何义正词严谴责沈田子的临阵退却,如何亲赴前线指挥。至于他横遭杀害,则只说事情经过,不加一字评说,不去描述沈田子的动机。尤其不能提到沈田子自称奉有太尉密令。

    刘义真虽然是个小孩子,但经王修一解释,也觉得这样看似简单,却有大机巧在里面,要害是将褒贬臧否的空间留给刘裕,不因为故作聪明而言多必失,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刘义真没把郭旭当粗人,把王修的意图跟他说了。问他这样是否妥当。郭旭此刻已经从愤怒中平静下来。他听出王修的主要努力,不是裁定是非赏善罚恶,而是一意为尊者开脱。避免影射刘裕是这场火并的始作俑者。但他事后细想沈田子所谓密令,觉得不完全是此人瞎说,很可能实际情况是刘裕不会明着鼓励部下自相残杀,但应该也没有坚决打压沈田子的嫉妒心,甚至有默许部下内斗之嫌,而沈田子恰恰把这理解为刘裕的一种无声授权。再想想刘裕任命他为王镇恶的门下督。但又秘密地让陈嵩护卫沈田子,好像也对王沈之争做壁上观。并隐然埋有伏笔。他肯定不希望部众斗到你死我活的程度,但同样不希望关中诸将都对王镇恶服服帖帖。唯其马首是瞻。

    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一朝归尘埃,荣名百战休”。沈田子临死前的这句话,现在回味,似乎有无尽没法说出来的隐恨。

    现在王、沈尸骨未寒,活着的人已经不关心他们,只在乎如何摘干净自己,摘干净太尉。

    一种压不住的厌憎慢慢涌上来。

    就想赶快离开这个空气污浊的府邸,到长安寒冷的街市上去,让寒风洗洗肺腑。

    沉思片刻,说我不懂文书,就说大实话。如果给太尉的奏报里只赞美王司马而不声讨沈田子,那就是对王司马不公,甚至就是在回护沈田子。如果只说他们而不说我们这些人的失职,就显得我们太小气。太尉是聪明人,我们要是有小算盘,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别的不说,我作为王司马的门下督,就没能尽到贴身护卫之责。要是我站得再近一些,沈敬宗也许就不能得手。

    他没有提及王修和刘义真,但王修的脸已经涨红。默然片刻,说郭幢主有胸怀。照他这个意思,我们原定的想法要大大压缩。这篇奏报,三三开,一成写沈田子谋杀王司马,一成向太尉请罪,还有一成是请太尉定夺关中人事安排。

    告辞出来,寒风吹脸一瞬间,突然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疲劳。

    这不是过去打恶战那种肢体酸困,而是从内心深处弥散开的无力感。

    但另一个念头,瞬间就把这种颓废冲洗掉了。

    这里是长安。

    他的家就在长安。

    家里有他的女人。

    女人肚子里有他的下一代。

    这一次敲门,小俏没有醒来,她应该根本不会料到郭旭会突然回到长安来。

    一进院门,闻到一股香。忍不住问开门的使女,你们点了什么香,这么好闻。

    使女睡眼惺忪地笑。

    世人哪能做出这样的香来!

    是院子里的梅花开了。

    果然,越走近梅树,香气越是真切。郭旭站在树下,闭上眼睛,任由那一丝清香慢慢流进肺里,把这些天淤积的阴暗陈腐的东西全都排挤出去。

    忽然就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谁赢谁输谁杀了谁,官大官小官做到头,北伐南征战功累累,沉浮兴衰国灭国立,这些都是人在折腾,不是老天爷。梅树不因为一个将军没了就谢绝开花,春风也不因为一支军队危机重重就止步,江河不因为关中内忧外患就永远封冻。

    都随他去。

    现在我要在一个梅香环绕的温暖屋子里,守着我美丽的女人。(未完待续)

下卷第十章 遮掩术() 
ps:堂侄刘义庆雅好文辞,喜欢和文人往来,刘裕记得他说过本朝文人陶渊明的一句诗: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王镇恶也罢,沈田子也罢,他们的死,无论带来何种后果,凡人们是不会一直放在心上的。他人生死,毕竟还是他人自己承受,就算是父母兄弟,痛苦到极点,其实也是不能替他们分担死亡之痛的。就是这种最亲近的人最深重的痛苦,也是会被时间冲淡。太阳升起又落下,花儿开了又凋落,人事代谢,往来古今,每个人最重要的都是活过今天。

    天地无情,人有又能好到哪去呢?

    刘裕南下到彭城后,立刻感觉到北伐胜利带给江淮一带的巨大兴奋。

    北伐军将士已经成为老百姓心目中的英雄,他们的家属走在路上似乎都要比别人高一头。人们利用一切机会,抓住南归官兵,打听自己孩子现在驻扎在哪里,如果听说亲人不惟安好,而且已经在军中有了一官半职,那就更是要摆酒庆贺,期待这个光宗耀祖的孩子有一天骑着高头大马衣锦还乡。阵亡将士的家眷固然痛苦,但抚恤优厚,地方官上门抚慰嘉奖,乡邻出力帮助稼穑,老幼者安排在忠烈营,也算是哀而不伤。寓居在彭城的北方流民,眼看北府兵一再击败北方强胡,沉寂已久的还乡梦重新激活,成天拥在府门外,要求面见太尉,献上万民书,恳请太尉编练流民。组成新军,打回老家去。这氛围固然热烈欢愉,但也令人不胜其累,最后刘裕一道通告挂出去,感谢父老们忠君爱国光复故土的热情。答应他们开春后组建新军,开赴关中经略秦陇,总算是盖住了这锅开水,可以静下心来处置内外军政要务。

    一年前宣布的战备状态,到此解除。借着封赏北伐有功将士的机会,刘裕把自己的儿子和心腹们安插到要害府衙和州郡去。新占领土地要从军政至上转向民政优先。务必选派老成谋国的人去治理。过去这一年在江东有小动作的人,也要借着人事调整筛出来,或发配到荒远地方去做无关紧要的闲差,或直接罢免发放民间,或找个罪名投进监狱。其中一些留着迟早是祸患,就秘密做掉了事。

    这一切纷纷扰扰、明明暗暗的事务缠在身上,竟然比在北伐军中还要累,大管家徐羡之虽然也精明强干,但比之前人刘穆之还是慢了半拍,免不了刘裕心急之下亲力亲为。加之从北到南,舟船劳顿,刘裕在彭城染上风寒。躺了好些天。还好他身子骨壮,药石所至,病情退却。精神慢慢充盈起来。就在这当口,长安密使带来的坏消息:

    沈田子杀了王镇恶,自己也被处决了!

    这个噩耗犹如一根撞钟巨木,一下子把初愈之人打回病榻。

    王、沈不和,这个他知道,内心也享受部下之间的这种制衡。但他从没想过二将会闹到同归于尽的地步。把沈田子留在关中,一山放二虎。现在看来本身就是埋下祸根,而自己没有坚决打压沈田子已经露头的怨气。就相当于给这个祸根填了土、施了肥、浇了水。想起离开关中前的部署,窃悔不该给沈田子留给幻想空间。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王镇恶、沈田子这样独当一面的常胜将军更是百年不遇,现在双双毁于一旦,刘裕心痛不可遏抑。

    两人都是大将,部曲亲信遍布军中,门生故吏盘根错节,他们死了,两派势力的冤仇过节才刚刚开始。

    两人又分别是南人和北人,无论沈田子出于何种动机,杀死关中人爱戴的王镇恶,都会被土著视为这是南人敌意的表现。水之不存,鱼将焉附?北伐军下一步不要说继续开拓,就是保据长安,看来也很难得到百姓的贴心支持了。

    王镇恶死了,长安方面任命冠军将军毛修之为安西司马。这个人作战勇敢,但智略不足,驾驭大局绝不能比王镇恶,刘义真身边少了一个可以信赖的能臣。此前王镇恶主武,王修主文,两人配合默契,义真裁决要务,可以保证没有失误。现在毛修之接手,武夫掌权,刚毅有余而揖让不足,未必能和王修合衷共济,义真身边的力量平衡也被打破了,下一步难保不出事。

    盘盘想一圈,转到自己身边,头疼如何向朝野官民解释这件事。

    这又触动心底另一个痛点。

    刘穆之。

    若刘穆之还在,哪有令刘裕头疼的事!

    现在床塌边往往来来,全是小心伺候、满面堆笑、故作悲戚、不知所措的人,满河滩石头没有一块是可以拿来压菜缸的,不仅长叹一声:奴才千千万万,人才寥若星辰!

    正在这时候,丁旿进来说中军咨议张邵求见。

    刘裕眼前一亮。

    怎么把他给忘了!

    晚辈当中,这个人最堪造就。善加历练,假以时日,不失为另一个刘穆之。

    张邵禀告完自己刚刚办妥的差事,可以走了,却站着不动。刘裕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张邵稍稍迟疑,说我是有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该不该说。刘裕说不知道就说明你心里没底,没底的话为什么要说它。张邵说有些没底的事情做都可以做,为什么说就不能说呢?

    刘裕微笑了一下,挥手把身边人都打发出去,而后看着张邵,那意思是你现在可以放开说了。

    张邵长揖到地:

    “太尉是不是烦心王、沈二将自相残杀?”

    我会为已经发生的事情烦心吗?

    我的意思是太尉烦心此事颇难服众。

    刘裕示意张邵扶自己坐起来,拉他坐在床榻边上,拍着他的手背:

    “你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他们两个,都是我的爱将。我离开关中的时候。对他们委以重任,本希望双强辅佐,一内一外,可以保证义真无忧,谁料竟然会内讧到如此惨烈的地步。外间说起此事。要说我刘寄奴用人有失,甚至有意坐山观虎斗了。”

    说到此处,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右手摸了摸面颊,好像如此就能掩饰心虚。

    其实此前张邵得知关中人事安排,就已经和身边好友议论过,认为关中猛将云集而没有指定专权统帅。轻则指挥不动,重则会有火并;刘义真官位虽重,毕竟黄口孺子,镇不住局面。后来果然一语成谶。

    但现在决不能顺着这个思路说下去。必须一竿子插到底,解除刘裕的心病:

    “太尉过虑了。倘若真有人说太尉默许关中主将内斗。那也是蠢人愚夫事后自作聪明。关中新降,人心可左可右,真正能镇服华夷的,其实只有太尉一人。太尉离开,留下幼子孤悬长安,给任何人过大的权力,都可能导致其人拥兵自重,不听江东遥制。惟其如此。最佳方略,莫过于众人分权,相互制衡。在下以为王、沈之争。不证明太尉的运筹出了问题,只能证明沈将军人品有缺,王将军马虎大意,应对失误。要不然关中大小将佐数十名,为什么单单是沈田子冒出来呢?”

    刘裕其实知道张邵这套说辞似是而非,无法真正清洗刘裕用人失察、安排失措。但他体察张邵的用心,知道他是真心宽慰自己。感激无以言表,只能拍着张邵的后背连连说好。

    张邵被刘裕罕见的热络所感染。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刘裕叹了口气,目光重新黯淡下去:

    “就算是沈田子人品有缺,可我作为他的上司,一路提拔他上来,又把他留在关中,说起来也是我用人无方啊。他这样的人,用来开拓冲杀是好的,放在别人麾下乖乖听话,也是难为了他。”

    张邵摆摆手:

    “在下明白太尉伤痛所在。不过话说回来,天下总归是要平定的,不可能永远打打杀杀。沈将军固然是一员猛将,但做大将的,不惟要善进取,也要善守成;既要善于独当一面,也要善于精诚团结。太尉把他留在关中,授予他方面重任,他就应该服从指挥,尊重上官。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迟早有机会他也会统辖诸将,做方面大帅,到那时若部众不服,他又该作何感想?若是人人都以自己能干为由,蔑视上峰,我行我素,那岂不是天下大乱,军不成军,国不像国?太尉本意是要成全他,他却毫不珍惜,辜负太尉,自取灭亡,真正有见地的人,怎么会像匹夫匹妇一样,以小人之心度太尉之腹?”

    刘裕忍不住笑出声来:

    “张邵啊张邵,我看你不必在军中混了!”

    张邵一愣,不知道碰错了刘裕哪根筋。

    刘裕拿起被角擦了擦额头的汗:

    “你这三寸不烂之舌,竟然强过医生药方,能让我出汗!我看你不如就去建康街头开堂坐诊,不用药,不诊脉,就靠说话给人治病,保管你迅速做个富家翁!”

    张邵也忍不住笑了:

    “太尉过誉,适足以说明张邵饶舌,张邵自当小心自律。”

    刘裕说你的一番苦心我懂得,实话说吧,现在头疼的是我需要给大家一个交代,否则一下子死了两员大将,我这个太尉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物议必然沸腾,更架不住有小人趁机兴风作浪。

    张邵一下子明白刘裕真正的苦恼所在,同时觉得自己刚才一番聪明,是在是过于低级浅陋。

    刘裕的考量,早就从军中飞升到了朝堂上。

    自己人怎么想,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政敌怎么想。

    现在大晋朝朝野上下,没有脚气的人,用左脚都能判断出刘裕下一步要干什么。他人还在北伐途中,就已经派人来暗示朝廷将他的爵位提升为宋公,并毫无歧义地表露对九锡的热切。朝廷真正要给了,他又不要。刚开始司马家族那帮人摸不着头脑,后来明白人指点迷津,说太尉其实是嫌公爵太小,朝廷反正是做人情。何不索性大方一点,直接封他为宋王?皇帝恍然大悟,赶快降旨册封刘裕为宋王,但后者依然是反复拒绝。明眼人已经看出,刘裕就是用这种手段来揉搓皇室。检测自己驾驭朝政的能量。此次北伐归来,大军不到建康,驻在彭城,但刘裕却遥控着朝局。北伐功臣,纷纷占据中枢要职和方面重任,这个大晋朝。除了旗号上的那个晋字,其实已经姓刘了,司马家族反倒像是丫鬟拿钥匙——当家不做主。

    可强势只能换来口服,未必能赢得心服。天下熙熙,公道毕竟还在。一个人要君临天下。不是光会打仗就行,还要看德行是否足够重,能不能压得住江山社稷这艘大船。而君主所谓德行,也不是自己无所不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后各知五百年,而是你能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宰相燮理阴阳。太尉总督军务,御史大夫纠察百僚,三军用命。百姓归心,上不出弊政,下不生戾气,举国刚健而宽柔,天下和谐而丰饶。

    垂拱而治,是因为看人不走眼。用人尽其材。

    可如果一个人连自己小集团的人都用不好,亲力亲为时尚可应付。一转身就同室操戈、腥风血雨,谁还会相信他能调理好更大的家业?

    偏偏刘裕此时最需要树立的形象。不是乱世帅才,而是治世能臣,进而太平明君。若不能把关中这场惨剧的肇因放在一头替罪羊身上,就只能任由坊间蔑视他的统御之才。

    没有统御之才,如何总而统之,驾驭皇权?

    刘裕看张邵发呆,从枕边拿过关中方面送来的信:

    “这是王修主笔,义真向我禀告的事情原委,你看看他们这个说法可好?”

    张邵本来是一目十行的人,此刻却字斟句酌地连看三遍,几乎能背下来了。这封信,一看就是煞费苦心,不知几易其稿才拿出来的。大意是三大块。第一块大唱王镇恶赞歌,说他如何忠于太尉,勤于军务。第二块声讨沈田子,说他如何违抗军令、目无尊长、谋害主官。第三块是刘义真和王修自我反省,向太尉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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