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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林一指:“将六子抬上山顶,我等还要带六子归家呢,要在六子的墓碑上写着‘陈六子’之墓。”众护院齐齐跪下给陈林磕头谢恩,这些护卫日夜相处,情如兄弟的六子,如今总算是有姓了,是陈家的陈。
陈林收住心中悲戚,看看山下,贼人一时不会再攻,叫黄燕收拾一番战场,自己往方悦那边去,方才只听见那边也有喊杀声,不知如何。正走到山顶,蔡邕那,方悦也从另一边走上来,见陈林,两人无奈相视。陈林:“定国兄,情况如何?”方悦:“山贼攻了一阵,杀退了。”陈林又问:“伤亡如何?”方悦心情亦是不佳:“死了六人,还剩二十一人。”
陈林叹了一气,蔡邕见此更是心中悲愤,都觉得自身害了陈林方悦两位,却不知说些甚好,只好闭嘴不出声。众人正在叹气,突然山下有人喊话,陈林急忙站起身跑过去。那人大喊:“山上众好汉,都是十足的汉子,何故为那贪官卖命呢,我家大首领说了,只要交出那贪官和钱财,众位好汉可自由离去,我等绝不干涉。”
陈林跑动中听的不是真切,来到黄燕身边,问:“喊甚呢那人?”黄燕将原话一说,陈林低头沉思半会:“贪官?蔡大人是贪官?天大的笑话。”于是指示黄燕对山下喊:“闲话少说,誓死保护蔡大人,若蔡大人是贪官,天下岂不都是贪官污吏,休得污蔑蔡大人。”
陈林远远瞧见几人围在一起,似是在商议着甚,一会又出来喊:“对面是谁,哪个蔡大人?”陈林这回听见了,对黄燕笑:“哪个蔡大人,”黄燕急忙打断陈林:“大少爷,此事有蹊跷,那人似乎不知道此间乃是蔡伯喈蔡大人,不妨报出名号。”陈林一想,对面口口声声喊贪官,这会又说不知道是哪个蔡大人,莫非真让黄燕说中。
于是有叫黄燕喊:“此处乃是大汉蔡邕蔡伯喈蔡大人,尔等竟敢攻打天下大儒名士,若让人知晓,定追杀尔等于天地。”
这时山下一阵喧哗,黄燕一看,对陈林说:“大少爷请看。”陈林心中也是奇怪。突然远远的那几人慢慢走过来,这是陈林才将那似乎是首领的人瞧个明白,脸正头圆,满是煞气。黄燕一边搭箭一边说:“待某射杀山贼首领,其军自乱。”陈林急忙止住,这其中说不定真有误会。
那人走到山底,仰着头对陈林喊:“可让蔡大人出来容某一观?”这时不说蔡邕,连方悦都跑来了,蔡邕见此,提声道:“老夫就是蔡邕蔡伯喈”
山下那人急忙对着蔡邕毕恭毕敬,学着学子的模样,对蔡邕一拜:“蔡大人,某乃是魏郡地界的绿林中人黄龙,是不知山上是蔡大人,只因前番有一位身穿华服之人与某说,近日有一贪官打此间路过,装着满满三大车金子,前去并州上任,这才有今日之事。”这黄龙明明就是山贼,但是山贼们自己总喜欢叫自己绿林中人,不愿听“贼”字,其实大多的贼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是谁又喜欢被称唤成“贼”啊,因此自创了“绿林”一说。
陈林一听,瞬间明白,定是要杀蔡邕之人,乱说蔡邕是贪官,哄骗黄龙围攻蔡邕,好一个借刀杀人。陈林于是大喊:“此间乃是蔡大人,因怒骂宦官,被宦官陷害,发配并州,马车上乃是女眷,蔡大人为官清廉,哪来三大车金子。黄英雄却是中了屑小之辈借刀杀人之计了。”
黄龙定神一看,果然见蔡夫人在,知道自己恐怕真是着了别人的道了,白让别人当枪使。哎呀的叫了一声,对蔡邕又拜了一拜,招呼手下,稀稀拉拉竟然走了。空留陈林一行目视着他们离开,倒令陈林等人目瞪口呆,心想这“绿林”中人,当真怪异,行为作风,难以理解,当然也是无礼之极。稀里糊涂的攻打了人家一顿,唰的又全走光了。
这边陈林护卫一人大喊:“那这六子可是冤死了。”陈林一听,是啊,莫名其妙就死了,可是,又能怎么办啊。陈林回头:“将六子烧了,不能回家入土为安,本少爷也要带着他的骨灰回家,回陈家。”
第五十三章:羌胡乱上党
陈林等人经过黄龙一事后,再也不敢走偏僻小道,直往管道上行进。路过壶关,陈林又见一座天下雄险之关,陈林所见汜水关雄伟高大,而眼前这座壶关却是另一番模样,乃是险峻骇人。壶关隶属上党郡,上党地势极高,有与天同党之意,故名上党。上党四面环山,西南面乃是王屋山、中条山;西面就是太岳山;而太行山脉自东南方直贯东侧;上党的北方有五云山和八赋岭。因此上党如此险要之地,每逢世乱,必成兵家必争之地。
这一日陈林等人正好可在壶关城过夜,陈林等人正在客栈内吃食晚饭,突然听到客栈内不远处一桌人,看似是过路的商人,正在说话,陈林忍不住侧耳倾听。只见一人说道:“若不是某机灵,躲在茅房里不出来,就是九条命也没了。”另一人也说:“哎哟,那你这货可是侥幸,听说徐州来的一伙商队,恰好被胡人遇见,货物抢光不说,足足四十多人,杀得一个不剩啊,
陈林听了半刻钟,大惊,对蔡邕方悦说:“祸事了,此间正有一队胡人在劫掠上党。”不等二人反应,陈林对着店家大喊:“店家,店家”一名小厮急冲冲的跑过来问陈林有何需要,陈林掏出十文钱:“据说此间有胡人在掠杀汉民,将汝知道的全说与我等听,这钱赏汝的。”小厮见钱在手,滴滴答答的一股脑说了一通,陈林等人这才多少有些了解。
原来就在几天前,也不知道河西平原的羌胡从哪里渡过了黄河,有三四百人,越过了黄河在上党郡内横行无忌,四下烧杀抢掠。羌胡都是马上的好手,骑术精湛,弓马练熟,上党太守带兵出城,不到两日,竟然被这队羌胡杀得大败,太守大人重伤逃回,只一日,就断气了。上党官员急忙上报晋阳,让刺史丁建阳大人派兵来。
河西走廊啊原本是大汉之地,后来汉武帝大破匈奴之后,一部匈奴臣服汉室,汉帝就以河西之地划给内迁的胡人。此后河西之地聚集了各种北方的部落,都是愿意归降大汉帝国的,这些部落每年挑选青壮为大汉服役,汉朝的一部分精锐骑兵都是从这里出来的。近年来河西之地胡人见大汉王朝不复当年之威,内斗不止,还时有动乱,西方羌人也是频频造反,国力日益衰退。于是有些部落开始掠杀汉民,抢夺汉商,现在这股羌胡骑兵就是从河西而来,共有三百余骑。原本过境掠夺,还有些担忧,但是后来竟然将大汉堂堂的太守都给打败了,这伙胡人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抢夺了近百汉人男子为奴,为他们搬运这些日子抢到的物质,只待再抢上几次,就回河西,今年的冬天,自己的部落一定是整个河西最充裕的。
陈林听完,一拍桌案,大喊一声:“绝不能让此伙羌胡走脱,若让其一回河西,此例一开,河西之地将不再为我大汉所有。如今东胡、北鲜卑、西羌已经使我大汉疲力奔走,河西走廊为大汉内地,若其再生乱,我大汉危已。”方悦也说:“正是,鲜卑自檀石魁统一北方草原大漠,占领了原匈奴之地,开始取缔匈奴,连年犯边,想不到我大汉去一匈奴又来一鲜卑,天要我大汉边地不得安宁啊。”
陈林一想,对蔡邕说:“蔡大人,如今外间羌胡飞驰,若是在外行走怕有风险,不若蔡大人在此住几日,刺史大人定然派兵来剿,届时再上路不迟。”其实陈林只要将蔡邕护送到晋阳,并州的治所,就可以了,但是陈林想着要亲自将蔡邕送到朔方,安置好了,才能放心回洛阳。
蔡邕一听,点点头:“伯至说的是,切不可再害了众人性命了。只是伯至只说要吾留在此地,伯至要去何处?”陈林目光凌厉,冷声说道:“下官要去上党,并州虽不是司隶所属,本官也义不容辞。”方悦击掌叫好:“好一个义不容辞,方某与伯至同去,倒要看看羌胡有多厉害。”
经过黄龙那一战后,陈林就知道自己应该装备弓箭了,虽然不能像胡人传说中的于马上站立拉弓射箭,但是下了马却是要命的远程武器。如果正面对战,汉人的步战与胡人的马军,也不遑多让。而汉军每每与胡人作战,都是被拖垮的,并不是正面被击败。胡人的骑射向来是用来对付汉军可能出现的骑兵的,对于结阵的汉军步卒,难不成马上射出的箭比汉军在地上射的箭还要射得远,因此拿骑射来对付汉军步卒是不可取的。但是胡人骑兵来去如风,专截粮道,汉军出战大漠就是这样被打垮的。
陈林决定在壶关城内寻得弓箭,装备护卫。陈林寻遍了整个城,都不见有一家卖铁器的,最后一想,看来只能找壶关守将了。这年间,地方守将私卖军粮、军械,已经不足为奇了,陈家的护院装备就是这么来的。
壶关的守将是以姓王的并州将领,带着一千来人驻守壶关,陈林见到王守将时,只觉见到的不是一方守将,而是见到了哪家的豪商财主,矮小的身躯,面白如玉,一身油腻颤抖着摇出来见陈林。陈林并不说是汉官,而说是豫州的世家商人,第一次走并州,听说羌胡横行,想要些军中“不要的”器械,也好防身。
王守将呵呵呵笑道:“第一次啊?不知带着甚货物啊?”陈林知道,这些守关将领都有收取关税的猫腻,中饱私囊。陈林说:“禀将军,此次乃是第一次,只是先来探探行情,因而并不曾带有货物,不过,许多人过关,也是要捐些税的不是。”说完一脸笑意看着王守将,王守将一看,此人上道,嗯,又问:“不知客商要几件啊?”说的自然是兵器。
陈林此时却不要刀剑,只想要铁弓箭矢,于是:“这,王将军,小的只想要些强铁弓、箭矢,不知王将军可有?”王守将哦了一声,疑惑的望着陈林,一般人可不会也不敢要军中铁弓,这陈林,不管了,恰好关内也有不少铁弓,只是怕让陈林多付金钱才是,于是装着为难的样子:“这铁弓倒是有些,只是铁弓不比刀剑,做工十分讲究,有惹人注目,不好办啊。”说罢斜着眼偷偷看陈林,陈林瞧得一清二楚,心道这分明是典型的商贾,哪里是关隘守将。
陈林装着没瞧见,微笑着说道:“小的愿以二两黄金换一把军中铁弓,若是有一石铁弓,小的出价三两黄金,还望王将军多送些箭矢。”普通的木制弓只要几百文钱可得一把,就是铁弓,军队中也很少用,大多是配备木弓而已,就是铁弓就是一两黄金上下,陈林一下将价格开了近两倍。王守将像见着亲爹般欢喜,急忙问:“当真?”陈林见此模样,心中冷笑鄙夷不已,却不表露,只好肯定:“小的怎么敢欺骗王将军,小的带来了五十人,不知王将军能否凑出五十张铁弓来?”
金钱开路,陈林几人带着五十张铁弓拉着一车箭矢离开了守将府,陈林想起陈家多年来就想要寻找一名出色的铁匠,但是多年来都没有结果,一直以来都是靠着这样的方式武装护院,耗资甚多。若是能有一名自己的铁匠,加上普通的壮汉辅助,定然不愁军备之事,看来有机会哪怕是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也要弄来一名铁匠进陈家。
陈林带来的护卫都是在陈家做事多年的老手,还不时换班随陈家商队四处行走,加上陈家老太爷非常重视对护院的*练,故而陈家的护卫也不是第一次碰见大铁弓,使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倒是方悦的护院,拿着铁弓有模有样的射箭,效果却强差人意,害得方悦一阵羞骚。
陈林和方悦各带十人出壶关城,往上党拍马飞去,余下的在客栈内好生守护蔡邕。陈林之所以敢放下蔡邕,就是想着,没有人胆敢在城内动手,况且还有那么多护卫守护着,二十几名护卫将蔡邕住的客栈小院围得水泄不通。
陈林一行向西行不到二十里路,突见那边山坳中浓烟冲天,陈林一看,大喊:“祸事,定是有村落遭了祸事,定国兄,我等前去看看。”方悦:“只怕若是那伙羌胡,我等人少,要吃亏。”陈林激扬喊叫:“便是如此也不能眼见我大汉之民受难,而坐视不理。”方悦深为刚才的话羞愧,急忙跟上陈林,直往浓烟方向奔去。
不时陈林等人来到近前,果真是一座小村落,只有二十余户人家,此时却已经没有了村落的模样,每家每户都是火焰冲天,村道上凌乱不堪,尸体遍地,看不出还有活人的样子。陈林等人在村头,看得怒火攻心,陈林紧紧握着腰间朴刀,双眼喷火,几时见过如此惨烈模样,整个村庄怕是被屠杀个干净。
陈林嘶哑叫道:“前去查看,还有生还者否。”一行护卫也是义愤填膺,急忙进村。认真清点了一番,村中一共七十七具尸首,无一生还,连妇孺婴儿在内。陈林众人个个黑着脸走出村子,正在村头回头看,心中不知和感想。这时冷不防一声爆喝自来处钻来:“畜生,看枪。”一高大黑影奔马而来,却不知是何人。
第五十四章:暴戾吕奉先猛虎周仓
陈林等人一番查看,山坳中小村落已无生还者,聚在村头,正要离去。突然前方一声爆喝:“畜生,看枪。”,冲过来一团黑影。定神一看只见一人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器宇轩昂,威风凛凛,正挺枪纵马而来,却不知为何暴怒冲天。
陈林一看,见此人身着黝黑汉式战甲,知此人乃是汉军将士,又一看村庄景象,心中想到,恐怕此人是误会陈林一行了。陈林急忙大喊:“误会,某乃大汉官吏,停手。”那人却不听,马势不减,众人急忙上马,最边上的方家一名护院,见那人冲过来,挺起戈欲刺,那人只轻轻一侧,便躲过铁戈,同时枪尾一横,正中护院前胸,便如落叶般飘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生死不知。
方悦一看,大怒不已,众人也是愤怒异常,此人好生无理。方悦挺枪便战,周仓举起大刀也砍过去,陈林见那人武艺了得,怕伤了平常的护院,加之人多也施展不开,大喊:“其他人退后,黄燕取弓。”说完便抓起环柄长铁刀就与方悦周仓二人一同去战那人,欲将其制住。
陈林打马要战,见前面方悦短枪正迎那人铁枪,一声脆响,两枪撞击出一团火花,方悦那八尺身躯竟后仰欲倒,短枪几乎飞出大手。方悦的力气,陈林是知道的,恶狼岗三匹牛犊大小的野狼都被方悦轻易击杀,后又与周仓角蛮力,竟然不输周仓,加之武艺了得,还胜周仓一筹,如今却一回面就如此狼狈,对面那人又当如何。却见那人脸上只是略微吃惊,身躯却只一晃,转眼又稳坐马上。
方悦一闪过去,周仓的大刀也刚刚砸来,如陨石击落般对着那人马首砍去,周仓却是想要将那人马匹砍死。大人也是料想不到,周仓不打人盗攻马匹,急忙一刺长枪,却不是刺向周仓,而是要架住周仓落下的大刀。周仓大刀重八十斤,加上一身蛮力,又是顺上而下的刀势,“嘭噹”的一声巨响,周仓竟是占了兵器的优势。只见那人枪尖往下一沉,周仓正庆幸,突感一顿,大刀硬生生被一股力道托住。那人以丈长的铁枪枪尖挡住周仓大刀的狠劈,那需要多大的力气啊。
那人圆睁环眼,大喝一声,也是怒起,左手弃了缰绳,一托枪中,右手一压,就将周仓的大刀挑了起来,顺势对着周仓胸口就刺,陈林心肝俱裂,眼见周仓中招,周仓大刀沉重,不能迅速回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枪头越来越近。陈林大喊:“周仓坠马”周仓闻声往后一倒,恰恰枪尖自脸面穿过,带着一丝冷气,整个人从马尾重重摔在地上。头部撞击不轻,却躲过枪头,换回一命。
不及多想多说,陈林迎面对上那人,心中有心畏惧,黄燕大喊:“不可心怯,大少爷。”陈林鼓起勇气照着半空横扫长铁刀,那人指枪一点,就要迎向陈林的刀锋,突然一丝危险凌空过来,那人下意识的一低头,唰的一声,一支箭矢飞过。原来黄燕等陈林高喊,已经与众护卫散开,黄燕下马站上巨石,见陈林心生畏惧,忙出声提醒,并凌厉一箭急速射来,不想那人战场嗅觉敏锐,低头躲过。
那人头一低,枪身略偏,力道也卸去不少,陈林长刀险险击中枪尖,“噗”的一声陈林的环柄长铁刀锋刃处碎缺一片,陈林只觉一股雷击般的麻木传遍整个右手,铁刀带着右手齐齐甩到马后,陈林紧紧勉强握住,拖着刀错过那人。
那人趁怒而来,一路闪过三人,方悦、周仓、陈林三人竟无一不失利,周仓还险些丧命,陈林若不是得黄燕一箭之助也要吃亏。三人跑过,陈林一看周仓已经从地上爬起,拍拍头,怒目而视那人,方悦也回马也陈林并立。见周仓无恙,陈林放下心来,周仓终究是地上厉害,上马反是累赘。那人也回转马头,黄燕已经组织众护卫下马爬上石块,搭箭对着那人,黄燕一看周仓无事,也是放心,大喝道:“大胆狂徒,竟敢袭击大汉官员,再不下马,万箭穿心。”
陈林看着自己手中的长铁刀,竟被击碎刀刃,看来还是要特制一把才好啊。听到黄燕大喊,对面那人却眯眼怒视,陈林也大喊:“某乃是司隶校尉部官员,护送议郎蔡大人北去朔方,见此处浓烟起,前来查看,观汝也是汉家将士,为何不问事端就打,如实何人?”
那人见陈林竟质问他,面目狰狞,满是怨恨的看着陈林大声喝道:“以多欺少,算甚英雄,可敢与某独斗?”周仓刚才狼狈至极,气还未消去,一听,大怒不已,狂叫:“狂妄,某周仓来会会汝。谁也不许帮某。”后面那句却是对着方悦说的,便拖着大刀徒步奔去,那人先是见周仓跑步而来,心中哂笑,突见周仓跑步却是不下骑马,气势更足、更稳,不由凝重起来。
陈林一看心中有些着急,只见周仓三下便奔至马前,横刀还是砍马,那人算高高在上,奈何被周仓的速度吓了一跳,待发现周仓意图已经是来不及救护。那人也了得,腰一弓,纵身自马上往后跃起,竟然跳出一丈远。周仓大刀狠狠撞向马首,也是两截的下场。
周仓见那人跳走,举步又战,那人见自身马匹被劈成两半,更是大怒,提枪合上周仓,两人招招都是以力博力,周仓在马下如猛虎下山,提起八十斤的大刀毫不费劲。那人在地上近身搏斗,枪长反而有些不便,好在此人枪法了得,一时间竟然斗得不相上下。陈林也是第一次瞧见周仓遇见敌手,全势施展手中大刀,与平常周仓与蔡阳黄燕等人*练,不可同日而语。
周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