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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姑娘此刻叫苦不迭,方才见这黑衣男子,面容英俊,器宇轩昂,没想到竟然是个见识短浅,而且在床上不中用的!那地面上的春宫图画的栩栩如生,一看便是个中高手所作,他竟然不知珍惜,一把打落。
小春也不恼,径自安稳的坐在矮凳上,大有雷打不动的模样。容玉夺了她的茶壶,她便又伸手去摸桌上的糯米糕。
容玉见状,又上去劈手抢走糯米糕,虎视眈眈的盯着她,黑眸像着火了一般。
小春自问她没做伤害他的苟且之事,若说先前的采花……小春讪讪的想,那不是没有采成么。
容玉见小春没有丝毫自觉出去的意思,又低声吼道:“淫贼!”
小春终于被“淫贼”两个字搞的有些恼羞成怒,她不耐的挥手:“别喊了别喊了,你就是喊破嗓子,我也不会出去的。有本事你叫啊,你大声叫啊。”
床上被缚住的妓子自胸腔中发出“呜呜”的声响。
容玉黑着脸扭头低声斥骂:“笑!再笑我就绑你几天不给饭吃!”
那妓子如他所愿,不笑了,只是怯怯的朝他身上喵。
小春笑道:“姑娘想笑就笑吧,他不管饭,我管。”
那妓子的眼神在小春和容玉身上来回搜罗,最后定在小春身上,“呜呜”讪笑了两声。
容玉的脸黑如焦炭。
小春眼瞅着貌美如花的妓子笑声比旁人的哭声还难听,她心中不忍,走过去想为她松绑。
妓子看小春的眼光顷刻间仿佛神佛降世,普度众生一般。
对于她这样的眼神,小春很受用。
可离床越来越近的时候,小春却被容玉挡住了,他黑脸道:“你敢松绑的话,我就……”似是搜刮脑中的每一寸角落,他终于憋出来下半句:“我就把你也绑了!”
小春涎笑着上前:“是嘛。”说完,忍不住伸手对着他右半边的脸摸去。入手滑腻,手感美妙。
容玉惊诧不已。半响,他终于回神,右手搁在他标志性的大刀上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最后,他“刷”的一下,拔出明晃晃的大刀。
月色之下,大刀一如先前寒光粼粼。
小春纵身往后一跳,两人之间拉开了一丈远。
她可以逃跑,那位被束缚住手脚的妓子却逃无可逃。小春眼睁睁的看着美女“呜呜”的频率不断加快,雪白的皮肤由于奋力的挣脱被勒的青紫。
看情形,容玉这厮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
小春夺路而逃!
就在小春摸着窗台的边边时,容玉举着大刀毫不犹豫的砍向了他的手腕!
然后容玉在他手腕上划拉了下,血便顺着手腕流下来。容玉蹙眉,把大刀收回刀鞘。
小春和妓子被突如其来的情况震惊的心肝多跳了好几下。
原来容玉拔刀不是为虐人,而是为自虐。
容玉眨眨眼睛,又左右摇晃了几下头。
小春对他莫名其妙的行为感到十分之疑惑。
容玉很快便止住了晃脑袋的行为,他得意的朝小春笑道:“淫贼,你奸计落空了!加强版救场药对我没用!”
小春恍然大悟。敢情刚才容玉以为小春摸他的脸是在下加强版救场药,所以便故意弄痛自己,以用来提神。
可是上天明鉴,小春她千真万确没有下药!
小春觉得她需要日省三次,自下山以来,她用药的频率太快,以至于被采之花风声鹤唳,而她手中的加强版救场药也以能看的到的速度急剧减少。所以最近小春一直守着所剩不多的救场药,迟迟不敢动用,就怕万一哪天采花时遇到个奋力挣扎的美男子。
小春遗憾的盯着容玉手腕上的伤口,这厮对自己下手也忒狠,皮肉外翻,血汩汩的往外冒。小春顿时心生不忍,说道:“容玉,你快包扎上,别让血白白流掉。我这次没用加强版救场药……”
容玉虎躯一震,目瞪口呆的望向小春。
小春很无辜的回瞪他。
未几,容玉抿唇,走到床边捏着锦被撕下一条巴掌宽的布条,颤抖着缠上手腕。他边包扎边恨恨道:“若不是,若不是主子让我护你周全,我定要手刃你这淫贼!”
听到此番言语,小春的瞳孔急剧的收缩。
那么在苏暮的棋局中她充当了哪颗棋子,才让他放弃灭掉她的念头,转而要容玉护她周全?
可不论是秘籍还是玉佩,此刻皆不在她身上。只怕他的如意算盘要打空。
正思量间,门开有脚步声渐近,接着是当当的叩门声。
小春扑到床边,深深的看了容玉一眼:“容玉,你从未见过我。”她又承诺道:“我以后绝不会对你再下救场药。”说罢,就势一滚,藏身到床底下。
容玉拉下红账,快步走到门口开门。
小春听的容玉略带惊喜的声音:“是你?”
然后是娇柔的女声:“容玉。”
听那声音,分明是在梁城妓院中有过一面之缘的冬阳。
小春曾拿过人家的珠子,作为交换的代价,小春自此要远离苏暮。这个承诺后来小春没有做到,这事委实是她做的不厚道。
“冬儿怎么到了丰城?”
小春嗤鼻,面瘫脸面瘫声音的容玉偶尔的温柔声音怎么听怎么别扭。
“前阵子我在梁城的任务终于做完了。原本也想着立刻回到主子身边伺候。前几日收到飞鸽传书,说容玉在丰城,我正好赶着回来先见见你。”
接着是倒茶的声音。
容玉开怀的说道:“冬儿一路颠簸,不要替我端茶倒水了,你先好好休息。”
冬阳柔声说:“不累。我看看容玉身上又多了几处伤口。”
容玉显然有些紧张:“冬儿……不用……不用了。”
然后是约莫静默了一炷香的时刻。
小春非常想探头观摩观摩二人是如何查看伤口的,可那冬阳貌似不是个好干预的,于是她咬牙忍着。
一炷香过后,冬阳松了口气道:“这祛疤膏是我在小楼一夜春雨时,有次番邦的长胡子客人听我弹琴,听完后赏给我的。多涂几次,再怎么狰狞的伤口都能抹掉。”
那厢容玉低声喃喃:“男儿家的,抹什么祛疤膏。”
冬阳轻拍了下他的头,笑道:“那也得抹掉,不然你以后成亲吓走了新媳妇,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许久,才听容玉讷讷问道:“那,冬儿怕么?”
只听冬阳惊呼:“容玉的手腕怎么了?”
“冬儿莫担心,这是……这是我不小心碰到刀刃,割破一个小口。”
床底下的小春为这两只柔情蜜意的小情人鼓掌叫好,同时也暗暗庆幸幸亏当初没采了容玉,否则今日她就是一桩圆滚滚的大棒!一棒打飞了甜言蜜语小鸳鸯!
又是一番簌簌索索后,冬阳又问道:“容玉,你前来丰城的任务是?”
“主子让我……”容玉忽然打住,说:“冬儿,稍后我再与你详谈。”
小春捏着羊皮纸春宫图翻白眼,容玉这厮长了个心眼,对她防备的甚严。
两个小鸳鸯交谈的内容对小春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小春目前想不出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脱身。
这个时候外面却又传来敲门声!
小春的心猛地一紧。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是:我几乎爬不上网了。今天还有两更。我发霉了。
☆、落水
外面来人不少,约莫十多名。
小春在床底下将这间隔间打量了一遍,紫檀木椅子,青玉案几,青瓷螺珠大花瓶,除了床底再没有任何一处藏身之处。
而床上的妓子仿佛看到了最后的希望,愈发卖命的从喉间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小春听得有人悄然爬上了床。她身在黑暗的床底,看不见床上的情形,但听觉嗅觉却因此比寻常敏锐许多。那人爬上床后,那青楼妓子“呜”的闷吭了一声,又仿佛是惊惧异常,接着便是闷闷的利器入骨血的声音,听声音动作干脆利落。
小春心中一紧,不自觉的蹙起眉头。
紧接着,是门被踢开的声响,有人厉声吼道:“搜!”
话音未落,小春回神,眼光闪动,猛然从床底窜出来,向着雕花窗花直直的窜去!
为首的官差看清她的身形,急道:“就是她!封住窗口!同伙们都不能放走。”
小春下意识的回头,瞥见容玉捞过冬阳按在怀中,另外一手操了他标志性的大刀,飞身要往外窜。
可船舱的这间隔间本就小,追来的官兵人数又多,一门一窗两个出口都被守的严严实实,他又携了怀中冬阳这个大活人,自然是轻易出不去。
正是回首看容玉一瞬间的功夫,小春错失了逃跑的时机,窗已然被关紧,两名虎背熊腰的官差举着大刀守在那儿。
小春咧唇一笑。
看这情形,闻人泽当真要对她下死手,决心把她捉回去。
小春想不通自己没钱没势,闻人泽为什么固执的要抓她回去。若说喜欢,对于闻人泽,小春是万万不信的。
除却门口守了四名官差,窗台旁守了两名官差,外加一名出去通风报信的,房中还有九名官差。他们操着倍亮的大刀一步步的向着小春、容玉、冬阳逼近。
渐渐的,小春三人被包围在中间很小的圈子里。
若是搁在平时,小春还是有几分逃走的几率的,可坏就坏在她是只活脱脱的旱鸭子,不懂凫水。其实这事倒不怪她,完全是因为五山并没有一处水深过腰的溪流,没有提供足够优越的先天条件让她学习。
别人人多势众,她一个人逃又逃不掉,为今之计,小春唯有选择与容玉合作。
于是小春偏头向容玉使了个眼神,但见他的面瘫脸上薄唇紧抿,眉头皱起,双目全神贯注的盯着周围的官差。
小春怕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便又向他飞了个要求合作的眼神:“容玉。”
容玉的眼光扫过小春,似有深意,他的视线与小春对上,微微点头。
小春有种错觉,容玉点头点的很是心不甘情不愿。
他怀中的冬阳也抬起脸淡淡的扫了小春一眼,然后又没有表情的埋首到容玉怀中。
虽然小春向来无耻厚脸皮,但她对冬阳还是抱有几分愧疚的。之前明明答应冬阳不接近苏暮在先,可后来她还是把苏暮给睡了,这一睡还睡了两次。万一让冬阳知道了,那着实伤害了一颗水晶少女护主心。
此时,容玉已然向着门口攻去,小春收回心神,在他背后阻止那几个试图攻他后背的官差。
容玉的攻势竟然是出乎意料的狠辣,刀舞的是虎虎生威,所到之处血肉横飞。
小春心中一凛,片刻间却又想通了,也便释然。容玉是个杀手,虽然平时看着比自己还呆傻了几分,但他毕竟是在刀口舔血的边缘人。杀人者,尤其是以杀人为生者,大抵就是那般狠辣决绝不给别人留一丝生机的,譬如床上那个不知挂掉没挂掉的青楼妓子。
在容玉密实猛烈的攻击下,不多时三人竟真的摆脱那些官差,从船舱中逃到舱外。
小春喜滋滋的想着这下可以脚底抹油一走了之,回月阳城谈府交差。
可是到了船头才知,事情糟糕的让人痛心疾首。
岸上已经被官差包围,而船的另一头,方才受伤的十多名官差也追了过来。
岸上有人喊:“船上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快束手投降!否则,杀无赦!”
小春用指头捅捅容玉,小声道:“快把你的刀丢过去!”
容玉不解。
小春解释道:“那人刚才说不是缴械不杀么。咱们三人之中,就你携带扎眼的杀伤性武器。”
容玉抽了抽嘴角,瞥了小春一眼,按住手中的刀柄不做声。
小春看他的样子,知道他舍不得那把破刀。于是小春抬眼望向水面,咽了口口水道:“要不,咱们三个拼了,一起逃吧。”
那厢,岸边的官差自动让出一条道来,浅蓝锦袍的闻人泽缓步而出。他走到河畔,遥望着丰水中央的画舫:“小春花,随我一同回去吧,你逃不掉的。”
他的声音隔着深浓的夜色铺天盖地而来,宛如是谁无意撒下的轻柔叹息。
小春心中一窒,随即笑嘻嘻道:“回去当你的通房丫头?可我还是更喜欢做采花贼。”
小春的话一毕,周围的官兵无一不震惊,深更半夜主子让捉拿的女子竟然是只采花贼,还是个女采花贼!其中有一两名忠心耿耿的侍卫跟了闻人泽许多年,听后泪湿衣襟,想主子芝兰玉树般的人物,一准还是条纯洁的处男,却喜欢上了一枚无耻龌龊的采花贼,这实在是九州不幸,天下不幸。
闻人泽正色问道:“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你回去,可好?”
小春眼睛笑的弯如月牙:“这个主意很妙。”
闻人泽听之极潇洒的打开他手中那把雪落红梅图,勾起唇角轻笑,姿态风流,和着那温润的气质,勾引上几箩筐美女都不成问题。
可小春接着开口道:“可我还是不愿意。”
闻人泽唇边的笑意一滞:“小春花可想清楚了?”
“十分清楚。”
闻人泽瞬间收起折扇。可他仍是笑眯眯的紧盯着水中央的小春,语气竟然是意外的温柔如月色:“现在这不是小春花愿意与否的问题,而是我一定会让你跟我走。”
小春仍是笑嘻嘻的回答道:“我记得我从你手底下逃走过不止一次,这次我仍能如愿。”说完,她回身朝容玉道:“准备开路!”晃眼间身子已然向围过来的官差攻去。
却听岸边闻人泽朗声道:“船上的那位壮士,我只要那名女子,若你不插手,自可离去,不会有人为难于你们。”
小春猛然回头往容玉脸上瞧,只见他绷直了下巴,眸光坚定,手起刀落间一名官差已然负伤。
小春龇牙一笑:“大黑,待我们回去,我教给你我们采花训练班传女不传男的采花之道。谢谢你。”
容玉情不自禁脚下一个趔趄。
小春又补充道:“保证倾囊相授。”
可她这次还没有看到容玉的表情,只话音一落,小春回头眼见着一抹幽深的冰蓝光亮急速飞入她的胸腔,瞬间胸口处说不上来痛,只是大片大片的麻。
小春动了动口,拂手向冬阳的袖口扫去,那里寒光森森,分明是精巧的袖箭。
她终是支撑不住,身子一歪,容玉伸过来拉她的手迟了一步,小春便瘫倒在地,意识也开始一点的模糊和抽离。
小春恍惚间听得有人惊诧无比:“冬儿?!”似是不可置信。
那软语携了焦急的意思:“容玉,事不宜迟,大局为重,快走!”
然后隐隐约约好似有男子悠长的叹息。
岸边,闻人泽容颜大变,急道:“快扶住她,本宫要登船!”他竟然一时不查,说出常用的自称。
一时间场面混杂,有官兵押了花船靠岸,闻人泽竟意外的登上他平日不屑觉得肮脏的花船,神色焦急忧虑的注视着小春。
花船里的妓子们此刻瑟瑟缩缩的窝在船舱中,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丢了性命。
喧嚣杂乱中,容玉低头看了瘫倒的小春一眼,眸色复杂,随后容玉携着冬阳逃离。他本身武功高强,轻功又不错,尤其善水性。因为小春受伤,众人在闻人泽的焦虑中把注意力引到了她身上,如此,容玉虽然费了些力气,但最终仍是成功逃脱。
小春听着容玉走之前轻声道:“淫贼,你等一下,我放下冬阳就来救你。”
小春撇嘴轻笑,可只怕那位冬阳姑娘不会如他的愿。
胸口处的麻木持续的扩大到全身,渐渐的,小春半个身子已然不能动弹。此时此刻,除了被闻人泽抓去,小春几乎想不到第二个可能。
可是若是真的被闻人泽抓去……心念电转间,小春想起来蚀骨伤筋,想起来那写着“若有异动,杀”的纸条,想起来各路人马的追杀,又想起来黑暗的淅沥雨夜,有人轻柔的问道:“小春看不见,会有点害怕么?”
她撑着身子仰起头,对着愈来愈靠近的闻人泽灿若春花的一笑。
闻人泽的心中微动,却见小春从袖口掏出一枚碧绿的发簪。
那只发簪正是在闻人山庄的库房前,闻人泽亲手为小春插上发髻的那只碧玉发簪!
小春抬手,使出生平最大的气力,将那发簪抛了出去。
碧绿的发簪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便悄然落水,只溅起来小小的一朵水花。
小春收回目光,笑道:“殿下,娶人家的姑娘,总也要姑娘点头。如果你能捞起那枚发簪,我便心甘情愿的随你回去,不然便是强强民女,在场之人皆为证明。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闻人泽的目光此刻也从发簪转移道小春脸上,他深深的看着小春,琥珀色的眸中星光闪动。扬手一挥,他道:“本宫命你们务必捞回本宫的定情信物!”
虽然闻人泽的随从对闻人泽好似倾情于一枚采花女贼表示极其的不理解,但是他们长期以来皆对闻人泽忠心耿耿,唯命是从,当即,“扑通扑通”许多侍卫跳下水,朝发簪落水之地游去。
小春微微扭头,恍恍惚惚间又好像瞥见岸上一抹熟悉的月白锦袍的身影,她勾唇笑了笑。
小春努力的撑起身子站起来,眼见着越来越近的闻人泽,勾唇一笑,眉眼弯弯,继而身子朝后一仰。
伴随着“噗通”一声,小春倒入深不见底的水中。
接着是闻人泽大惊失色道:“小春花!”
最后又是“噗通噗通噗通”许多人落水的声音,场面好像非常杂乱。
小春昏沉间恨恨的骂道,容玉,冬阳这对草菅人命的狗男女!
她是真的不会凫水啊,真的不会!
小春在失去意识之前想,容玉应该不会来救她,虽然他愿意,但他身边跟着一位不愿意且让容玉十分重视的冬阳。可是她赌,赌岸上那个人会救她,即使她不知道他是为了利益还是其他。
这是十五年以来,小春第一次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而不是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等会还有一更。
挥爪在写。
岸边的人有姐妹知道是谁吗?
☆、旖旎
九月菊花遍地,金黄的铺了一层。丰城的偏僻一角坐落着一桩精巧的院子,里面安上一处竹制小屋,竹制的墙,茅草搭的顶,未褪去的青绿色晕染开秋日的清爽。
院子里最惹人注目的是一株挂果的柿子树,打眼看去,金色果子竟比绿色的叶还多。
绿色衣裙的少女趴在柿子树干上聚精会神的观摩两只毛虫打架斗殴。阳光透过茂密的枝桠洒在她的脸上,那张尖尖小小的巴掌脸的白润的没有一丝血色。
两只毛虫打的难分难解,丝毫不因小春的灼灼目光而矜持半分。小春看着有趣,随手从树丫上攀折了条短小的树枝,伸过去戳弄两只毛虫。
花毛虫晃动着触角,对小春的骚扰表示非常不耐烦。
小春抿唇一笑,愈发卖力的捣乱。
她玩的正起劲时,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