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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个观景台用途还很多。
比如……
“美人,你准备好了吗?”
杨庆低头对坤兴公主说道。
他就像杰克抱着露丝一样抱着自己的未婚妻,后者闭着眼睛,张开了双臂,带着一脸难以抑制的激动点点头,就在同时他们俩的身体开始了上升……
坤兴公主发出兴奋地尖叫。
然后他俩越来越高,很快就离开了身后的卧室……
呃,其实他们是在热气球里。
这个热气球在下面那些侍女紧张的目光中不断上升,同样站在侍女中间的圆圆几个一脸羡慕嫉妒恨,不过因为气球太小,最多也就只能容纳两个人,她们是没法一起了。以后想上去得把楚国公哄好了,得看楚国公的心情,话说她们终究还是没法跟坤兴公主比的。
但气球却没有一直升高,在上升到二十丈左右的时候,就被下面的绳子拉住了。
这是系留气球。
一百多米高处的坤兴公主张开双臂,看着脚下一览无余的南京城,在街道上越来越多仰望的目光中,尽情地尖叫着。反正这个高度再加上楚国公府的面积,下面街道上的行人是看不到监国这种失态举动的,话说这可是她释放压力的最好办法。毕竟一个二十岁少,少妇,要天天摆出一副庄重的姿态,保持一个实际一国之君的形象,还是很容易抑郁,必须得有一个释放心情的方式。
“美人,您真得准备好了吗?”
杨庆抚摸着她的纤腰说道。
坤兴公主一扭头就像被薅了一下毛的小猫般,狠狠咬在他的胳膊上……
第三六零章 螳臂挡车()
长安。
“怀远侯倒是真忠心啊!”
大明陆军第十六山地军第一旅指挥使甘辉,看着远处的常延龄多少带着敬意说道。
老常正挂上吊绳。
这个也算大明朝的最后一把老骨头正挡在大路上,旁边一棵歪脖老树向里伸着枝杈,看着很像原本历史上崇祯那棵。随行的两个仆人正爬在树上,把一条白绫给他放下来,老常自己踩着一个凳子,两手抓着白绫把头伸进去……
“陛下,老臣宁死不能坐视陛下自寻死路,陛下欲往南都,今日需从老臣的尸体上踏过!”
他大声喊道。
朱慈烺一脸无语地从四轮马车里探出头看着这个挡路的。
在这辆马车前面数十名倭奴骑兵迅速分开避免阻挡他视线,而马车后面庞大的迁都队伍纷纷停下,那些倭奴步兵以最快速度上前,将车驾两旁用人墙堵住。一个个背对马车手执长矛组成长矛的密林,在长矛林前方火枪手严阵以待,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两边聚集围观的百姓。后面的水太凉等随驾群臣也纷纷上前,全都无语地看着准备上吊的常延龄,而那些热闹的老百姓一片起哄……
很显然他们把这当成一出好戏。
话说这些公社社员们,已经对大明没有任何印象了,他们现在只认李自成这个秦王,后者给了他们吃的给了他们穿的,带着他们从原本饿殍遍野的饥荒中挣扎出来,过上了丰衣足食的好日子。
那么秦王就是他们的天。
至于皇帝……
你说当年让我们饿殍遍野的朱家那群贪官污吏吗?朱慈烺和他的小朝廷在长安百姓眼中,就是一群丰富日常生活的戏子。
今天依然是给他们提供娱乐的。
至于甘辉……
他的一个旅被赶到了最后面。
皇帝陛下不可能放心地把他们安排在自己身旁,事实上明军这一个山地步兵旅自从到长安后,绝大多数人还是第一次看到皇帝,哪怕甘辉也是刚到时候入宫觐见一次,但之后就再也没得到召见。而且被大批顺军事实上包围在城外的驻地,除了采购物资的其他都不准出去,更别说是得到皇帝召见了。直到龙兴天子的车驾正式离开长安,那些倭奴军到达并把车驾保护起来,他们才被顺军放行并被安排在车驾最后当后卫,这时候绝大多数士兵都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甘辉是带着骑兵营单独上前。
“走!”
他催动战马说道。
五百骑兵迅速上前准备阻止常延龄。
但朱慈烺身旁的宋王脸色一变朝身旁丁魁楚说了几句,后者立刻用粤语向倭奴骑兵下达命令,后者以最快速度向前,硬生生隔开甘辉的骑兵和皇帝车驾。两支骑兵在路边的荒野中并列狂奔,并且不时互相靠近,甚至干脆撞一下抽一鞭子,那些倭奴火枪手则举起了枪。
甘辉懒得理他们。
在最前面的他径直冲向常延龄。
而此时水太凉,王应熊也走向前劝说常延龄,但他们的出现起了适得其反的效果。
“都是尔等这些奸臣!”
常延龄怒发冲冠般吼道。
“尔等难道不知南都情形?尔等难道不知陛下无异羊入虎口?尔等为一己之私,怂恿陛下送死,尔等有何面目去见先帝?王应熊,先帝以汝为大学士,汝就是如此回报先帝?钱谦益,汝乃神宗朝进士,数十年历大明五帝,汝之所有皆神宗一脉所赐,汝就是如此回报?
尔等这**臣!
老夫今日就算死,也先把尔等送去十八层地狱!”
他说完松开手,从腰上拔出一支燧发短枪,瞄准最近的王应熊扣动扳机,老王吓得一头扑进路边水沟,子弹从他身旁掠过,一下子擦着后面的水太凉脑袋飞过,后者的官帽瞬间就被打飞了。
钱谦益吓得转头就跑。
老常在后面恨恨地继续装弹。
不过等他装好子弹,无论钱谦益还是王应熊都已经躲远了,他重新把短枪插到腰上,再次把脖子伸进了那个白绫。
“陛下,老臣请陛下回宫!”
他对着朱慈烺喊道。
朱慈烺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脑袋缩回马车,很显然皇帝陛下不想搭理这个老不死的。
“烈宗皇帝,老臣为您尽忠了!”
常延龄也没废话,对着天空悲号一声,紧接着蹬翻了脚下凳子……
“玩真的啊!”
甘辉惊叫一声。
他急忙拔出自己的短枪。
“等等!”
他身旁的训导长拦住他,然后看着朱慈烺的马车。
后者没有任何反应。
皇帝陛下正烦老常呢!虽然老常说是旧臣,与国同休的勋贵,但实际上两人从未见过面,后者居南京他居北京,作为大臣也不可能私下跟太子交往,所以单纯从感情上说是根本没有的。原本朱慈烺还对他抱有很大的期待,毕竟老常是锦衣卫同知,理论上仅次于杨庆的二号,是接管锦衣卫的最佳人选,一旦拿下杨庆就可以让他代替。可老常一来就生拉硬拽不让他南迁,甚至还很不给他面子的经常性硬怼,这样朱慈烺就对他彻底失望了,他愿意死就死吧!要不然天天这么捣乱也让人上火!接下来还得走很长时间呢,总不能天天和他纠缠。
至于那些大臣……
皇帝都不管他们管个屁,救下老常让他给自己一枪吗?这个老家伙明显跟疯狗一样,视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奸臣逮着谁就咬谁,既然这样管他去死呢!所有人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常延龄挂在歪脖树上蹬着腿,那两个仆人很显然也得到严令,只能老老实实地垂首站在一旁。
老常蹬腿的动作越来越无力。
训导长长叹一声。
然后他朝甘辉一招手。
甘辉立刻举起自己的短枪,但这样的距离明显他没自信,打不中不要紧,打常延龄脑袋上就不好了,紧接着把自己的短枪挥了一下。就在同时他身后一名猎兵扣动了扳机,伴随枪声响起,从线膛枪射出的球型弹正中白绫,常延龄一下子坠落在路上,两个仆人赶紧上前抬着他向路边。
但伴随着枪声,那些倭奴骑兵全都拔出来了刀。
这些人的确很忠心。
事实上因为语言不通,他们什么都不懂,只有那些军官懂粤语,只听同样懂粤语的丁魁楚命令,他们也不知道皇帝,信国公,李自成这些人之间乱七八糟的关系。他们的军饷是毛奇龄和朱之瑜发,他们的命令由丁魁楚下达,这些都是皇帝的手下,那么他们就只需要尊敬并保护皇帝和这些人,至于命令因为语言关系,实际上他们只听丁魁楚的。虽然他们愿意听朱慈烺的命令,但语言不通这个就没办法了,倭国是上层社会那些文臣懂汉语以便日常装逼,普通老百姓尤其秽多们不可能懂。朱之瑜估计语言天赋比较高一些,也能和他们用日语进行一些简单交流,但真正命令还是丁魁楚用粤语下达给那些军官,后者用日语命令那些士兵。
甘辉冷笑一声,这个原本历史上郑成功的五虎将之一,紧接着将短枪对准了一名倭奴军官。
他的五百骑兵全部举枪。
这些家伙一水的燧发短枪,而且都不支一把,因为海南铁矿开发导致优质钢铁产量暴涨,燧发枪的价格越来越低,像这样的燧发短枪造价只有不足十元。虽然标准配置是两支,但骑兵自己掏钱多买几支都是很普遍的现象,他们的标准战术和欧洲同行们差不多,都是直冲敌军阵型,冲到近距离朝人多的地方一顿乱射。如果对手乱了就拔出刀直冲,对手不乱就撤退,回去装弹需要的话再来一波,或者等待步兵的进攻……
当然,如果追击就爽了。
冲到背后近距离狩猎就行,马鞍旁挂满短枪的他们就喜欢这个,打空所有短枪基本上也就胜利了,就算还有漏网之鱼,无非也就是拔刀砍杀一阵。而且这些骑兵已经不带长矛,他们都是双刀,直刀骑兵对战,弯刀追杀步兵划人头。
此刻瞬间一片枪口对准了拔出刀的倭奴军。
后者匆忙拔枪点火绳。
大同社没给他们买燧发短枪,他们的短枪是从李自成手中买的,后者目前也只有火绳枪,燧发枪也仅仅是刚会制造。
甘辉立刻扣动扳机。
子弹瞬间打飞了一名倭奴骑兵的头盔。
然后所有明军骑兵瞄准目标,并且打开了燧发枪的龙头……
“都闹什么?”
朱聿键急忙催马向前喝道。
那些倭奴不懂他的话,丁魁楚赶紧上前喊了几句,伴随那些倭奴军官的命令,这些倭奴骑兵纷纷收起他们的刀。朱聿键瞪了甘辉一眼,甘辉若无其事地吹了吹硝烟收起枪,那些骑兵这才收起短枪,在他们的指挥使带领下,迅速掉头返回自己的队伍。
车驾重新向前。
这时候老常也已经醒了。
毕竟他也没吊多长时间,不过死过一次后他也没了那情绪,趴在路边老泪纵横地哭着,恍如给龙兴天子哭丧般,看着后者的马车在自己面前缓缓驶过……
第三六一章 弑君()
潼关。
锦衣卫长安站站长秦明,看着不远处滔滔黄河,还有隔河相望的风陵渡,然后牵着马走到这座周长十几里的要塞西门前停下,然后拿出自己的路引递给守门的军官……
李自成治下出门必须带路引。
不仅仅是路引,其实还有定量供应的粮票。
经过了这么多年完善,这套以票据为基础的定额分配制度已经运行顺畅,而且关中百姓都已经习惯,甚至适应了这种生活。所有那些非农业人口都根据身份,性别,年龄定期发放定量的粮票,然后再凭票购买定额的粮食。农业人口则在公社内部进行分配,公社产粮不够内部分配的,视情况向粮站购买,或者赊,但第二年还还不上的话……
公社主官就会受严惩了。
至于他怎么惩罚公社内部那些落后分子,这个李自成就不管了,抽鞭子打板子都随便。
而多余的则由粮站收购。
卖粮的钱用来根据布票买棉花和棉布,还有盐。
这个也可以凭票赊。
至于公社的农业税收全部免除。
李自成兑现的就是均田免粮,所以他说到做到。
军队不算非农业人口,因为所有公社社员都是军人,只有征集起来的常备军才由李自成供养,但常备军的数量并不多,目前也仅维持七万,三万是刘宗敏统辖西征的。但无论雁门关还是太行线,都没有常备军,只在太原和平阳各两万,不过即便这样也没人敢来打他,因为一旦越过了这条线,就需要面对无数全民皆兵的公社。
那是真正的汪洋大海。
每一个公社就是一个西班牙方阵。
每一个公社就是一个坞堡。
而常备军和各级官员,实际上就是李自成的矿业,工商业,掠夺业来养活,他是不用农民一粒粮的。
而且对于非农业人口来说,他这里的粮价很便宜,一石江南产的大米也不过一两银子,而且这一两银子绝大多数其实也是李自成发的工资,但没有粮票的话是一斤也别指望从正常渠道买到。
包括在饭店吃饭也是如此。
没有粮票就买不到主食,饭店也是要根据所收粮票购粮的。
至于黑市那是另一回事。
实际上也没人玩黑市粮,玩黑市粮是要赚钱的,哪个黑市商人会一两银子进口一石粮食,然后辗转数千里运来再卖一两?李自成不要运费,多少钱买多少钱卖给百姓,但那些想靠黑市赚钱的不可能这样。
不过定量供应的食物只限于粮食。
粮食以外不需要,肉类,鱼类和水果蔬菜之类,这个不需要粮票,甚至允许自由交易。
当然,价格肯定不菲。
有钱可以吃饭店不用粮票。
只要你光吃肉和蔬菜水果就行!
所以出远门的人不带粮票是肯定不行的。
同样不带路引也不行。
路引由所在公社或者所属单位盖章,而且标注其出门原因,目的地,甚至大致的时间。没有这东西出门肯定是会被抓的,除非有足够的钱,能够买开沿途所有通过的城门。
不过秦明不需要担心。
因为他此时的身份是长安一家商业公社的采购员,正拿着路引前往洛阳。
李自成的对外贸易完全由这样一个个商业公社负责,但其他几家的商人并不能随意进入关中和山西,只能在几个特殊的开放城市。比如和杨庆的贸易都在洛阳,南方的货物运输到洛阳,在那里和李自成的商业公社进行交易,后者负责将这些东西供应内部的一个个商店,或者将这些东西运往遥远的西域。和张献忠的贸易则在汉中,甚至他和北边的蒙古人其实也在贸易,那个在雁门关,后者向他提供马匹牲畜,他卖给蒙古人茶叶和香料,同顾实汗那里的贸易则在兰州进行。
李自成对陇右实行一定意义上的分封制,准确说就是节度使。
他手下的将领很多被封到陇右河西走廊甚至河套一带,他不会给这些人辗转数千里送粮,但这些人在自己的辖区怎么管理他也不管,比如金声桓在他这边职务就是襄阳节度使。
不过分出去的这些节度使,在自己地盘上很多也是公社制。
毕竟这套制度真好用啊!
这个时代的老百姓,没有现代的那么多追求,他们要的就一样,能吃上饭就行,哪怕吃不很饱,只要能有粮食吃就行,哪怕吃的粮食只是地瓜干也可以,之前那些年真得都饿惨了。
关中因为饥荒和战乱,至少死了一半的人口啊!
再说李自成就那么两类票。
一是粮盐票二是棉布票。
他就这两类是必须定量供应。
但放牧养殖,狩猎还有捕鱼,这些统统都开放,他只是自己不能满足需求,而且是生存必须的衣食这两样控制并定量供应,其他是开放可以自己搞的。商业的垄断经营只是为了把利润收在自己手中,以便用来采购粮食和棉布,但老百姓自己种个菜采个野果打个猎他是不管的。尤其是打猎甚至受他鼓励,他自己没事就经常跑去打猎,然后秦王府里很大一部分食物都来自这个。
而这种粮食定量供应制度,的确会造成些问题,每个人的需求各不相同,不可能做到那么科学合理,但这一点可以容忍,因为没有定量供应那就得大量饿死人。
布票也是如此
事实上布票不可能计算严格,那么大计算量根本不是他能做到,真要给每个人正好满足需求,那恐怕得上大型计算机,多点少点都有可能,但是,没有棉布票,冬天的关中贫民有几个能穿得起衣服啊?
看看那些清末的照片吧!
多少人寒冬里就披个破布片甚至连这都没有。
这套制度的确很多弊端。
但是它解决了有无的问题,没有这种定量分配制度,就有人大鱼大肉有人饿死,有人绫罗绸缎有人在寒冬衣不蔽体,它最大限度做到了人的衣食这两个基本需求的公平。对于这个时代来说,这就是老百姓最梦寐以求的了,当然,前提是李自成能够持续不断从外部获得粮食和棉布,如果他不能继续获得这些,那么这个制度就无法维持下去了。
毕竟他还是不能自给自足。
但杨庆给他那本邪书的目的,也仅仅是为了让他带着这片土地上的遗民,在自己的帮助下支撑过这段最艰难岁月。
很显然李自成做到了。
这里的雨水正在逐年增加,越来越多不得不荒芜的土地种上了地瓜。
关中撑过了最艰难的岁月。
秦明的路引很快检查完毕,那名守门的军官带着讨好的笑容双手递给他,这些商社社员可是和后世的供销社售货员一样受尊敬,因为他们是城里那些官营商店的主要供货者。而秦明当然不会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以一个特务混到这个岗位,那可是全凭会做人,他紧接着从兜里掏出一大块冰糖悄然塞进士兵兜里。
这是绝对的奢侈品!
“这位兄弟看着面善,咱们以前是不是一个锅里吃过饭?”
他笑着说道。
“兄弟韩平,以前跟着塔天宝的。”
那军官同样笑着说。
“我就说嘛,我是秦明,你忘了咱们当年……”
秦明恍然般说道。
“竟然是秦二哥,一别几年你这样子变得兄弟都认不出了!”
那军官惊喜地说。
然后两人瞬间就真如兄弟一样了。
“韩老弟先忙,为兄进城先忙完正事再来找你喝酒!”
秦明拍着他肩膀说。
“秦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