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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需要增援。
但明军是轮换驻防,之前驻防北方的各军,除骑兵军外全都撤回南方休整,甚至很多士兵都放假回家探亲去了,重新集结援军需要时间,毕竟这才战争在计划外,明军之前的目标只是防御,仅仅防御是足够,但大规模进攻就不够了。
当然,这没什么大不了。
至少张鹏翼觉得自己以两个步兵旅再加上济南城下的一个步兵旅和一个骑兵旅,足以对付两个方向上超过五万清军。
“建奴的大炮不少啊!”
参谋长说道。
清军的大炮的确不少,而且还是真正的重炮,甚至不是架在河岸,而是直接架在齐河城头,大清桥距离齐河城不过半里,加上河滩宽度距离东岸也不超过五百米。数十门重炮不断在城墙上开火,居高临下的炮弹飞越大清河落在东岸溅起一片片砂石,不过肯定打不着明军的,因为明军距离河岸还有半里,正好在这些大炮的有效瞄准射程外。
依靠着城墙上的重炮掩护,清军骑兵首先开始过桥。
“开火!”
张鹏翼淡然说道。
左右两个步兵方阵正面,一门门大炮喷出火焰,正好形成交叉火力的实心弹疯狂杀戮清军骑兵,正在试图狂奔着过桥的清军血肉飞溅。
清军重炮的确可以迫使明军远离河岸,但整个大清桥可依然在明军大炮的射程內,第一支硬冲的清军骑兵死尸在两个步兵旅五十六门大炮轰击下瞬间死尸堆积。不过这些只不过试探而已,真正强渡的是河面,近千扛着皮筏和竹排的清军步兵避开明军火力范围汹涌着冲向河面,试图划桨强渡并不宽的大清河。
“骑兵出击!”
张鹏翼说道。
两个早就待命的骑兵营立刻出击很快到达清军前方,然后下马以战马为掩护,纷纷举起火绳枪,就像射鸭子般射杀河面的清军。
漏气的皮筏纷纷下沉。
然后倒霉的清军不得不撤退。
“多铎这是在干什么?他难道不知道这毫无意义吗?”
张鹏翼感慨道。
这的确毫无意义,只要有他卡在这里,清军就无论如何无非渡河,同样济南城内的清军也没有能力杀出来接应,哪怕把两路清军加起来与他进行平原决战,都不一定能吃得下近两万明军,何况还是这样被隔断在一条大河的两岸。
然而多铎肯定不会这么傻。
第二七一章 汉满蒙()
三天后张鹏翼就知道了多铎在这里陪自己过家家的意图。
清军骑兵在青城以浮桥渡河。
多铎玩了一把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利用骑兵的速度优势,绕开济南渡河直插明军战略上的唯一空档。
不过这次没有迎降的了。
当然,不是这一带士绅的节操得到充值,而是他们都组织了民团参与对淄川的进攻,甚至这时候这些民团都转往青州。这样就算投降也少不了要遭报复,他们可不认为清军会优待他们这些背叛者,还不如趁着老百姓也支持,万众一心玩一把忠勇呢!
不过清军也没空搭理他们。
博洛率领的一万火枪骑兵和一万蒙古骑兵,在清河镇依靠那些得知摄政王又重新回到圣主明君道路上的士绅支持,迅速搭设起浮桥渡过大清河后,连青城县城都没攻,紧接着就南下。小清河的水深并不足以阻挡骑兵的涉水,得知淄川被攻克的博洛立刻转向东直奔青州,骑兵强行军的他只用一天半就到达青州。
这就是骑兵的优势。
然后他在淄河南岸与阻击的明军遭遇。
“预备!”
伴随那些军官的吼声,排列成标准阵型的海军陆战队士兵们,迅速举起了手中的火绳枪。
在他们前方骑兵如洪流汹涌。
紧接着一个个前出的长矛方阵士兵支起了他们的长矛,同样后两个长矛方阵的士兵也支起他们的长矛,三个这样的三角阵型排列成一个大的步兵阵型,在这些步兵阵型两翼是一队队列阵的骑兵。但就像之前明军一一次次战斗中习惯的,这些骑兵还是没有出击,而是列阵作为步兵在两翼的肉盾等待敌军失败后的追杀,同样蒙古骑兵们也没有向他们冲击……
谁会有步兵不冲,却去冲击骑兵的方阵呢?
更何况这些骑兵也有火枪。
而同样也不可能直冲那些六重长矛方阵的蒙古骑兵们,在前出的长矛方阵前方开始分流。
“开火!”
明军中开火的命令骤然响起。
在这些前出的长矛方阵侧后方另外那两个长矛方阵两翼,火枪手们纷纷扣动扳机,左右交叉的火力立刻打得正面蒙古骑兵们纷纷倒下。但这并没阻挡住他们的分流,越过同伴死尸的蒙古骑兵们继续向两翼,但两翼还是支起的长矛方阵。然而还没等他们撞上这些长矛林,躲在三个长矛林保护中的火枪兵们纷纷在不足十米距离內向着两侧蒙古骑兵开火,这样的距离没有落空的。最先冲进这个火力陷阱的蒙古骑兵们超过一多半倒下,残余不多的几个在人仰马翻中混乱地撞在了长矛林上。
而这时候最先开火的火枪兵们重新装弹完成。
后续蒙古骑兵进入交叉火力。
火枪手们纷纷扣动扳机,在他们前方绵延的骑兵死尸后面,更多的死尸在枪声中坠落,然后执迷不悟的蒙古骑兵们还是没敢撞前出的那个长矛密林,他们还是向左右分开,踏着遍地同胞的死尸继续冲向主线列。但这时候躲在长矛林后面的火枪手也重新完成装填,他们向着第二批进入火力陷阱的蒙古骑兵扣动扳机。
后者为这个陷阱贡献更多死尸。
这时候蒙古骑兵们清醒过来,他们在左右交叉的火力下,没有继续分流而是直接撞击第一个长矛方阵。
但明军岿然不动。
整整六重长矛密集排列啊。
蒙古骑兵冲击前首先得过火枪的交叉射击啊!
不但如此,在两翼的交叉射击完成后,长矛保护的后面火枪手同样完成装弹前出射击,火力持续性得到弥补。而这片狭窄的正面,蒙古骑兵也不可能一下子用几千铁骑撞,实际上整个攻击正面一次也就能挤进百多名骑兵,哪怕这样的百多名源源不绝也没用。因为在这样的攻击面上,只需要有两三百骑兵和战马的死尸就堵上了,蒙古骑兵的骑术再高,也不可能在迈步就是死尸和受伤战马的情况下冲锋。
“这鬼东西!”
指挥蒙古骑兵的科尔沁右翼前旗札萨克多罗扎萨克图郡王拜斯噶勒恨恨地说。
他爹布达齐是第一批降清的科尔沁部五个札萨克之一,仅次于土谢图汗的长子巴达礼,以及大玉儿的两个哥哥吴克善和满珠习礼,也算是和咱大清关系最铁的蒙古王公之一了。
但现在关系铁也不行。
明军这套怪异的战术比车城还难缠,看似没有一辆盾车保护,但火力形成的陷阱比盾车更狠。
“下马步战?”
他的亲信试探着说道。
“骑兵都打成这样,难道下马去送死吗?给博洛送信,告诉他咱们这边暂时打不开,就看他那里了!”
拜斯噶勒说道。
关系铁归关系铁,但还没到为大清不计代价的地步。
他们是蒙古又不是八旗。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博洛同样也撞得头破血流,后者撞上的是明军车营,来自沂州第八军的一个步兵旅,这个步兵旅和海军陆战队是背靠背的。四个小的营级方阵弧形横亘在海军陆战队的线列后面,不过中间还有海军陆战队的一个后备营,最终两个旅形成一个怪异的前横后弧阵型就如巨大的半圆规。
蒙古骑兵攻横线部分。
博洛的八旗满洲精锐火枪骑兵攻弧形部分,也就是那四个车营。
但明军不只这些。
其实青州还有明军一个骑兵旅和近两万降军和义军,他们负责围困青州阻挡城内七千清军,避免后者出城接应或逃跑,而海军陆战队的两个旅同样攻破潍县,这时候也正在赶来增援。如果博洛能够打败眼前这支明军,那么他会切断明军在山东的东西两个战场,反而向西与多铎合力围攻明军第九军,至少能把第九军赶回泰山以南,从而重新夺取山东的控制权。
如果他失败……
那就什么都别扯了,立刻撤退放弃山东全力保济南,以求得一个突出部掩护聊城运河主防线侧翼。
这是夺回山东的最后努力。
然而这个努力……
“他那里不好打,难道我这里就容易吗?”
博洛怒道。
他的火枪骑兵同样在明军车营面前碰得头破血流,话说他甚至还不如拜斯噶勒,后者至少不用面对子弹根本打不透的盾墙。
他是骑兵。
他手中最大的火炮也只有马驮的百斤小炮,他也没有盾车,八旗满洲的精锐火枪骑兵们,拿着火绳枪推着这些小炮,英勇地冲向明军车城,然后紧接着被打得尸横遍野,而他们别说射出的子弹,就是打出的炮弹都无法撼动明军盾车。而骑兵进攻同样毫无意义,二十年前在浑河岸边就已经证实了,拿骑兵攻这样的车营根本毫无意义,没有大炮根本打不动这个。
“困住他们,等下雨再说,我就不信他们的火枪还能在雨里打!”
他看着天空恶狠狠地说。
的确,这是个阴天,如果能等来一场大雨就解决所有问题了,不得不说咱大清现在已经沦落到要靠老天爷的地步了。
他的运气不错。
“麻烦来了,骑兵营出击,步兵后撤退入车营!”
鲁之玙抬起头,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就在这时候,一滴雨点落在他的脸上,很显然今天他运气不好。伴随他的命令发出,两翼结阵的一队队骑兵立刻杀出,与此同时后面车营的盾墙分开,另外一个骑兵旅同样杀出掩护。伴随骑兵的出击,海军陆战队的步兵迅速撤退,不过这时候刚有些零星雨点,并不影响火绳枪使用,被两个骑兵营阻挡住的蒙古骑兵们没敢真正进攻。
结阵撤退的明军,从撤退状态转换到作战状态就是一个立定转向,虽然用攻击拖住这些步兵,然后拖到大雨降下是最好选择。
但是……
那得死多少蒙古骑兵啊!
博洛也没有进攻。
他也不敢在火绳枪还能够使用的情况下招惹这些家伙,他在等雨大到火绳枪无使用的地步。
至于这些明军撤入车营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雨足够大,车营的火绳枪和大炮也没法使用,虽然他的火枪骑兵也一样,但他的八旗满洲精锐们还有备用的弓箭。大雨的确同样能影响弓箭使用,不过至少最初阶段还是可以使用的,而完全退回到冷兵器状态,他对于自己部下的悍勇是有足够自信的。
很快海军陆战队步兵进入车城。
外面完成掩护任务的骑兵迅速撤退离开战场,车营內没有足够的空间容纳他们,这些骑兵的任务已经完成。
“准备血战一场吧!”
看着终于降下的大雨,鲁之玙一脸凝重地说道。
而在他身旁,盾墙保护的后面所有明军火枪手都摘下刺刀,那些弗朗机手则纷纷拿出了备用的钢片弩。这些军用手弩不是锦衣卫的警用,实际上仍旧有足够的破甲能力,唯一的问题是数量不多。不过相比清军的弓箭只能短时间使用,这些以钢片为弓臂的弩可以在雨中持续使用。
完全退回冷兵器状态的八千多明军和一万八千多清军,就这样完成了他们的战前准备。
第二七二章 血染的风采()
大雨制造的昏暗中,蒙古骑兵首先发动了进攻。
“准备”
明军少尉陈升喊道。
在他前方透过大雨和阴云制造的昏暗,可以看见积水反光的荒原上黑沉沉的骑兵洪流汹涌而来,万马奔腾的颤动在他脚下越来越清晰,雨声中的呐喊同样越来越清晰。
他手中钢弩稳稳地瞄准。
在他两旁五支钢弩同样搭在偏厢车的护壁上,五名弩手透过简易的瞄准具和他一样盯着骑兵的洪流,后者的距离急速拉近,很快就已经可以看清,一匹匹狂奔的战马上,那些蒙古骑兵们手中的弓箭也已经举起……
“稳住!”
他喊道。
他们的弩箭不多。
这些弩是备用的,事实上如果不是偏厢车这种战车,普通步兵根本不会额外携带,而即便如此一支弩也只配二十支箭,必须小心节约使用。
就在同时蒙古骑兵们开始减速并在十几丈外转向,而在转向的同时一支支利箭射出。陈升立刻低下头,他两旁的弩手们同样低下头,转眼间他就感觉头顶的笠盔上传来撞击,但这些笠盔防护能力足够强,别说这样的箭,就是子弹都能挡。而一支支利箭在他头顶呼啸而过,落在车城內那些严阵以待的士兵中,不时传来有人中箭的惨叫,只有胸甲和半身甲的明军躯干都暴露,密集的流矢一样会造成受伤。而他身下的护壁上同样不断传来利箭击中的撞击,甚至他都能看见那些箭撞在外面的锻铁板上然后弹开。
这样的攻击持续不断。
蒙古骑兵的洪流在车营十五丈远处横掠而过,那些骑兵转向的同时不断向后射出一支支利箭。
但陈升还是在等待。
所有弩手也同样在等待。
然后更多蒙古骑兵在他们前方迅速掠过,而且距离越来越近,这些敌人也在试探,十五丈是很难真正瞄准射中目标,但他们也不知道明军会用什么手段反击,所以他们在试探,并在试探中不断拉近距离。他们就像兜圈子一样,在雨中的荒原上画一个巨大的环形,并且逐渐向着盾车的防线接近。
越来越近。
很快进入到了不足十丈。
为求更准确,他们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陈升的钢弩稳稳地瞄准了一名蒙古骑兵,后者同样在减速然后向着他瞄准……
“放!”
他喊道。
就在同时他扣动扳机。
后者也在瞬间松开了弓弦。
陈升没有丝毫犹豫地蹲下,紧接着一支利箭从他头顶掠过,一下子撞在前面一名陆战队员的胸甲上,在后者惊恐的目光中弹开。陈升冲着他一笑,以最快速度用上弦器拉开钢弩装上箭,然后转身低着头再次趴在护壁上,在利箭撞击护壁的响声中向外窥探,一具正在被马蹄践踏的死尸赫然进入他的视野。
他带着满意地笑容迅速找到了下一个目标,但也就在同时,对面的骑兵突然直冲过来。
他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眼看着对手坠落的他紧接着再次蹲下……
“长矛手上!”
他一边重新装箭一边喊道。
偏厢车下严阵以待的长矛手以最快速度冲上,他尽量蜷缩身体,然后完成装填,背后蒙古骑兵的呐喊声近在咫尺,就在他抬起头的时候,一个带着绳子的飞虎爪从天而降。
他以最快速度站起。
就在一支利箭擦着他头盔飞过的瞬间弩箭射出,那拽住绳索转向的蒙古骑兵惨叫着坠落,但更多骑兵汹涌而来,一些仗着精良的骑术,甚至在马背上站起,在后面弓箭掩护下直冲而来,就在冲到护壁前的瞬间向前扑出一下子从天而降……
然后陈升眼前寒光划过,这个装逼的家伙身体一分为二。
鲜血和内脏当头浇落。
陈升抹了把脸,欲哭无泪地看着斩马刀手,后者还双手握刀在那里摆造型呢!不过大雨很快冲去了他脸上的血污,顾不得管这些的陈升以最快速度起身,但就在同时,两名蒙古骑兵扑到他面前,攀着护壁的两张面孔和他诡异地对视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旁两名陆战队员的刺刀齐出,一边一个刺进这两名骑兵的脖子,随着他们拔刀的动作,被心脏泵出的鲜血再次浇了他一脸。陈升在一片血色中看着已经堆满外面的蒙古骑兵,这些骑兵甚至已经下马,拿着各种武器直冲盾车两边的空档,但就在同时一支支长矛从那里刺出,最前面的蒙古骑兵立刻被扎成了筛子。
这时候他眼上的鲜血冲走。
他立刻瞄准后面正在冲向前增援的一名蒙古骑兵,后者同样也看到了他,手中小斧头甩手飞出。
陈升的弩箭同样飞出。
他的弩箭最先命中,因为距离太近准确刺穿后者的布面甲,然后扎进其心脏,而那小斧头紧接着落下,一下子砍在他肩头,但因为角度不好在肩膀的一点五毫米厚渗碳铁板上直接擦过,不过那斧角仍然在他肩头划出一道伤口。
他疼得惨叫一声。
不过紧接着他清醒过来,将手中钢弩扔给旁边陆战队军官。
后者立刻把自己的佩刀给了他。
就在同时四名踏着死尸的蒙古骑兵出现在面前,陈升手中军刀砍出对面骑兵同样挥刀挡住,但就在这时候一名陆战队员的刺刀刺出,径直扎进这名骑兵身上的铠甲。而另外一名居高临下的蒙古骑兵手中长矛却刺在了这名陆战队员胸前,不过后者的胸甲阻挡住了矛头的深入,陈升毫不犹豫地一刀砍在那骑兵脖子上,后者带着脖子上喷射的鲜血坠落。但因为外面死尸堆积太高,还是有一名骑兵翻了进来,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站稳,两名陆战队员的刺刀就同时钉进他的胸膛。
而此时四个车城以护壁为阻隔的血战全都展开,无论清军还是蒙古兵全在疯狂进攻。
不过他们的弓箭失效了。
这一点对明军非常有利,偏厢车护壁可以阻挡直射的箭,但无法阻挡远距离抛射的,而明军绝大多数都是胸甲和半身甲,防护面积比不上全身甲,如果对方远距离持续不断抛射终究会造成大量受伤。
虽然明军有钢弩可以反击,但箭支不足让对射很难获胜。
但现在这个问题避免了。
不过在火器交战中被明军压制的满蒙联军,在冷兵器的交战中也的确爆发出了悍勇,所有车城外面都拥挤着进攻的敌军,他们甚至踏着堆积的死尸翻越偏厢车的护壁攻击。而偏厢车之间的空档,更是成为最血腥的杀戮场,强攻的满蒙联军死尸都堵塞了这些空档,而且随着外面死尸堆积的数量越来越多,明军面对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浴血厮杀中的陈升,突然听到了一阵诡异的声响。
他愕然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