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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买卖不成仁义在（）
等到普慈公主出了伤兵营，那个方才谈兴正浓的伤兵连忙又打开了话匣子，对洪飞虎说道：“你家公子看起来还是很仁义的，而且还有一身真本事，你们跟着他混，肯定有前途……对了，你们既然是商人，你们来陇右到底是要做些什么生意？”
洪飞虎故作玄虚地说道：“我家公子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赚钱不是主要目的，买卖不成仁义在！原本，我们打算做蜀锦生意，你应该知道，我们那地方生产出来的蜀锦天下闻名，可是，很多穷人根本就穿不起蜀锦衣衫，所以，好多蜀锦卖不出去，公子就带着我们四处做生意，看看能不能把丝绸卖到陇右。”
那个伤兵点了点头，道：“蜀锦那东西只能卖给那些官宦和大户人家，我们这些当兵的也不需要穿蜀锦衣衫，我们就应该穿上铠甲，奋勇杀敌，不过，你们仗着蜀中公主这层关系，应该会赚到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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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继崇和普慈公主一行人在次日开始返回泾原，李继崇早就迫不及待了，普慈公主却笑不出来了，一路上始终闷闷不乐，无论李继崇怎么上赶着哄她，她也不愿意搭理李继崇。李盛等人则是跟在整个迎亲队伍的后面，李盛一边思量着对策，一边不时地望向普慈公主乘坐的那辆豪华马车，到了泾原，一切都是未知数。
或许是发现李盛有些落寞，周德权便凑到了李盛的身边，和李盛闲聊了起来。出乎李盛意料的是，周德权是个很有内秀的人，他和李盛在讨论各个藩镇的强弱之时，说出了许多令李盛耳目一新的真知灼见，李盛不得不对周德权刮目相看。
蜀王将周德权任命为送亲使，看来还是有原因的。周德权认为目前这种藩镇割据的形势持续不了多久，大约几十年以后，拥有最强大实力的藩镇就会最终胜出，从而一统天下，然而，见到兴元府的驻军之后，周德权却并不看好这支军队。
实际上，李茂贞的军队近年来在与朱温的战斗中并没有占到便宜，至于骁勇善战的河东军，那就更加无法相比了。在周德权看来，打败仗一次两次不要紧，可是一旦失败的次数多了，且不说军心会越来越动摇，就算他们的兵力也会最终损失殆尽，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周德权倒是认为目前拥有沙陀骑兵鸦儿军的李存勖很有可能在将来成就一番大业。
李盛很惊讶，实际上，周德权的话说对了一半，李存勖建立的后唐对于历史发展的影响很深远，即便是后来建立后周的郭威和宋太祖赵匡胤，都与后唐有着一些渊源。
周德权面带微笑，大有深意地对李盛说：“如今的天下大势瞬息万变，今天是朋友，明天就可能成为敌人……李公子，你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你可别长期留在陇右啊，吾皇陛下曾经对我说过，如果你将来回到蜀中，必定会受到重用！”
李盛却没想到蜀王会对自己这般在意，迟疑一下，这才说道：“陇右回旋的余地比较小，东面是朱温，北面是李存勖，南面是蜀中，可以说，他们是四面受敌，所以，李茂贞才想与蜀中联姻，如今，你们双方虽然因为联姻而成为盟友，依我看，这种关系很难长久，更何况，李茂贞要什么，你们就给什么，就连普慈公主殿下都给李继崇了，这件事恐怕有些不妥吧？事实上，在下认为，你们蜀中的实力要强于陇右，为什么对他们这般逆来顺受呢？据我所知，普慈公主秀外慧中，国色天香，远不是李继崇能够配得上的，这才有了普慈公主的私自出宫，可以说，他们之间不和的种子已经埋下了，想要他们俩和和睦睦白头偕老恐怕是很难。现在的陇右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旦矛盾爆发，你们就有可能反目成仇，在下认为，您不妨建议蜀王居安思危，做好战争准备，有备才能无患啊……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也不知道艰险的蜀道还能庇佑蜀中多少年。”
周德权叹息一声，低声说道：“李公子，怪不得普慈公主对你这般看重，今天听你一言，果真是见识不凡啊，吾皇陛下虽然大字不识几箩筐，但他对待人才却是相当礼遇。因此，这些年来，不少前唐的旧臣和中原的读书人冒着战乱之危，不顾山川险阻，纷纷投奔蜀中，吾皇陛下对他们大多予以重用。尤其是著名诗人韦庄，他来到蜀中不久之后就成为了宰相，当年，韦庄到了蜀中便被视为奇才，老夫看来，你的见解甚至超越了他，你不妨也来蜀中吧，不知你意下如何？”
面对周德权的拉拢之意，李盛却不置可否，沉吟片刻，这才说道：“国舅爷言重了，其实，在下就是一个商人，我胸无大志，并不想踏入仕途，只是有个不切实际的目标，那就是在赚够钱之后，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开办一个小小的书院，招收一些来自贫苦人家的学生，传道授业解惑，让更多的孩子学到一些知识，这才是我的奋斗目标，功名利禄那些对我来说只不过是浮云而已……当然，如果国舅爷能够给我在蜀中提供这样的便利条件，让我开办一个书院，我留在蜀中也未尝不可。但是，至于做官的事情，国舅爷就不要考虑我了，官场就是一个名利场，一旦踏进去，想要全身而退就太难了，弄不好都得不到善终，所以，作为一个年纪轻轻的商人，在下还是远离官场为好，不过，国舅爷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周德权感觉有些棘手，并不表态，而是苦笑着道：“李公子，你是我见到过的最有才华也是最聪明的年轻人……至于你的想法，老夫会向吾皇陛下请示的。”
到了泾原，李盛才算是对陇右这个藩镇有了初步的了解。
第466章 心不在焉（）
泾原自古就是关中通往塞外西域的咽喉要道，也是一个防御吐蕃等异族人骚扰的军事重镇。就规模而言，泾原算不上繁华的大都市，远比升州逊色，但是，在西北地区，泾原绝对是一个战略要地，泾原周围地区的农牧业比较发达，基本上可以保证泾原城里的军需和百姓吃饭问题。
在政府机构的设置上，这里与淮南相比则是大同小异，李茂贞占据的地盘并不算大，旁边的近邻李存勖和朱温却都不是善茬，李茂贞虽然没有称帝，不能实现篡权称帝的心愿，但他却建起了岐王府，设置了天官官署。
李盛以前曾经把李茂贞视为忠于大唐皇室的忠臣，可是让他吃惊的是，李茂贞甚至将妻子封为皇后，甩响鞭梢摇动羽扇，宣读辞令，一切全如君王一般的礼仪，俨然已经有了一个小型国家的雏形。
李继崇早就看李盛不顺眼了，可是，李盛的口碑却偏偏很不错，普慈公主很器重他，周德权也在说他的好话，这就让李继崇很为难，因为李盛是个公认的好人，李继崇如果想要除掉李盛，就需要给李盛编制罪状，这无疑是相当困难的。如果李继崇那么做，在普慈公主的眼里，他就会成为一个蛮不讲理的武夫，马上就要新婚燕尔了，他以后如何面对普慈公主？想到这里，就算是李继崇这样的酒鬼也不愿意轻易对李盛下手。于是，李继崇要求李盛留在泾原的军营里救治伤兵。
李盛当然了解李继崇的心思，他相信不仅李继崇即便是李茂贞也摸不清自己的底细，普慈公主和周德权似乎了解自己的一些事情，但是他们不会透露过别人。
李盛一直在猜测李茂贞和李继崇这叔侄俩会如何对付自己，他必须早做打算，不仅要自己和洪飞虎等人全身而退，还要把普慈公主救出火坑！以前，他是为了应普慈公主的要求，现在，他是为了自己的心安，自从那个晚上之后，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女人，但是自己应该有责任感，普慈公主愿意以身相许，或许有那么一点感情因素在里面，但是最关键的是自己要信守诺言！
如今的天下局势和东汉末年之时很相似，所以，他就回忆着一些三国时期的计策，应用在这个时代或许也能奏效，思忖了许久，李盛终于想起了“赔了夫人又折兵”那个故事，可是问题在于他并不是刘备！李盛认为自己现在需要紧锣密鼓地准备，在表面上，他只要表现得像是一个中规中矩的伤兵营郎中就足够了。
李盛知道李继崇必定会派人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因此，他绝对不能和李茂贞叔侄俩发生任何冲突，否则，他会陷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岐王府是李茂贞的府邸，非常豪华，就像是宫殿一样。在这个时代里，李茂贞也算是个一代枭雄，只可惜他和其余的大军阀们一样，到了人生的巅峰时期，难免会不思进取，以至于犯下一些令人不解的低级错误，这是古代军阀的通病。
到了泾原之后，作为送亲队的成员，李盛和周德权都受到了李茂贞的接见，让李继崇不满的是，周德权在给李茂贞介绍李盛的时候，特意声称李盛是个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这让李继崇听了之后心里酸溜溜的。
普慈公主和李继崇的大婚日子就要到了，那是李茂贞亲自选定的良辰吉日，在此之前，普慈公主等人则临时住在泾原的一个豪华驿馆里。周德权在这段时间里非常忙碌，经常游走于陇右的达官贵人府邸之间，整日里饮宴不绝，有时候，周德权甚至邀请李盛作为陪衬，李盛自然是不便拒绝，实际上，李盛即便是赴宴也是强颜欢笑，心里则一直在惦记着普慈公主的事情，至于宴席间的各种美味佳肴，李盛吃起来却味同嚼蜡，即便是那些身材火辣的歌妓舞女也让他提不起兴致。
普慈公主和李盛等人从蜀中带来的蜀锦等货物根本就用不着去市集上贩卖，泾原当地驻军的官兵就成为了最大的主顾，在最短的时间里，李盛就把这些货物销售一空。有着普慈公主和李继崇这一层关系，那些泾原官兵一个个跃跃欲试。
他们的购买力让李盛非常惊讶，陇右的官兵怎么这么有钱？他们的钱莫非都是四处掳掠而来的？不过，李盛无暇去深究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现在更关心的是怎么样才能和普慈公主一起尽快逃出陇右。所以，李盛开始购买陇右的战马，这里的战马有很多是党项马，尤其适合在戈壁和沙漠生存，远远比淮南的战马优良。
原本，陇右人的党项战马是不卖给别人的，但是如今李茂贞与蜀王联姻，也就没有人去管李盛了，就算是一些当地官员知道李盛买了许多党项战马也只是一笑了之，更何况李盛还在打着周德权的幌子，周德权来到这里也有这个目的，蜀中也需要买一些优良的党项战马，虽然运回蜀中路途遥远，但是，那都不是问题。
这一天晚上，从李茂贞长子李从曮的府邸出来之后，周德权和李盛径直上了一辆马车，叹息了一声，李茂贞低声问李盛道：“致远啊，你看起来怎么心不在焉的样子？陇右的歌妓虽然不如江南女子那般白皙温婉，但却胜在身材曼妙而且热情似火，如果你愿意，不妨弄几个漂亮些的歌妓回去，公主殿下不会责怪你的。”
“这，这个，暂且不必了……多谢国舅爷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李盛闻言顿时哭笑不得，他方才虽然喝了几碗酒，现在却还算清醒，心道，周德权这个老家伙不提普慈公主也就罢了，可是，老家伙却偏偏提及了普慈公主，他甚至还建议自己弄几个泾原的歌妓回去，要弄你弄，别扯上别人！
第467章 压力山大（）
李盛深知自己要是真的弄几个歌妓回去，以普慈公主的刁蛮脾气，她看见之后不骂自己才怪！再说了，自己现在也实在是没有那个雅兴。
此刻，李盛的心里仍然在牵挂着普慈公主，自从在小树林里的那个令人难忘的夜晚之后，李盛就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关心普慈公主了，他意识到自己或许已经陷入了情网，因此，他要和普慈公主一起逃离陇右这个是非之地，夜长梦多……
周德权有些惊讶地看着李盛，他从李盛的表情中似乎看到了一丝伤感，怔了一下，接着说道：“致远啊，有些事情，你需要想开点，男人嘛，就应该志在天下！像你这么有本事的年轻人，只要你将来飞黄腾达，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哈哈……老夫最近正在考虑，我们必须要了解陇右这个藩镇的虚实，那就要从陇右的一点一滴之处开始了解，只有彻底地了解陇右，才能更好地与他们联手对付别的势力，回到蜀中之后，老夫会向吾皇陛下进言，建议他对陇右有一个全面的认识，不像现在的蜀中人，一提到陇右人，就会认为他们是彪悍善战的铁骑，很难对付，他们不知道陇右特产的党项战马虽然堪称是天下一流，他们的骑兵却不是天下无敌，他们的军纪也不是很严明，这一点，你应该比老夫更加了解，是不是？”
李盛沉吟片刻，这才点了点头，看来，表面上慈眉善目的周德权暗地里也在像间谍一样观察着陇右，这些政客都是心怀叵测的，或许，贼王八也早就考虑到了双方早晚会有一战，普慈公主下嫁李继崇只不过是起到了麻痹李茂贞的作用。
看着周德权那有些复杂的眼神，李盛淡淡的回应道：“客观地说，这些军队的军纪很差，他们对于伤兵也不够重视，这就必然会导致他们出现不必要的伤亡减员。不过，民风彪悍是西北这些地区的一个重要特点，一言不合，他们就可能对别人拳脚相加，这或许是因为严酷的自然环境导致的，所以，如果实力不济，他们就会被强敌吞并，或者自己逐渐消亡。不过，好多陇右人其实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就拿岐王来说吧，他总是对蜀王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甚至要求普慈公主下嫁，这是非常无理的，更重要的是，他们这样下去会对蜀中形成一种不应该的依赖。或许岐王认为陇右不必致力于长远发展，他也不向朱温和李存勖学学，或许他认为自己只要能有足够的兵马，再和你们结盟就能保证自己的陇右不被别人吞并，这种想法很危险。事实上，不会有一个藩镇能够用武力统治一个地方直到永远，到了最后，还是要回到注重长远发展的道路上来，国舅爷，我说的话，你现在可能听不懂，以后，或许你会明白，我方才说的话是多么的有道理……”
周德权对于李盛方才的这些话听得半明白半糊涂，对于“伤亡减员”这样来自于后世的词语，周德权虽然有些陌生，但却能够大致猜出其中的含义。可是，对于李盛的一些观点，周德权却仍然懵懵懂懂，至于所谓的长远发展，他也是有些不解，他知道，即便是蜀王似乎也对此并不注意，回去之后，他真的要提醒蜀王了……
回到驿馆之后，李盛虚掩上门，坐在窗前，看着外面那轮圆月发呆，此刻，他的酒意已经醒了一大半，普慈公主和李继崇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对他来说，时间过得太快，他必须采取行动，绝不能辜负普慈公主对于自己的信任和重托。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旋即又紧紧地关上了，不用回头看，李盛也猜到必定是普慈公主偷偷摸摸地溜进来了，虽然这里是李茂贞的地盘，但是李盛知道，普慈公主的胆子非常大，为了自己的利益，她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李盛转过身来，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果然不出所料，普慈公主来了，只不过她此刻穿的似乎是花姑的衣服，为了与李盛幽会，她当然要换上一身不显眼的衣服。此刻，普慈公主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她脸上的表情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
“你来了……”这句话刚刚说出口，李盛就意识到这是一句废话，尴尬地笑了笑，又道：“没有人跟踪你？其实，公主殿下，你这么晚来找我是很危险的。”
普慈公主却不说话，而是轻移莲步，一下子就扑到了李盛的怀里，用青葱般的纤细手指点了一下李盛的嘴唇，示意他不要出声，自己却小声说道：“我不怕。”
这三个字让李盛禁不住热血沸腾，就连普慈公主都不怕，自己一个七尺男儿怕什么？想到这里，他抿了抿嘴，伸出左手冲动地握住了普慈公主的纤细小手，右手则将她紧紧地搂住，普慈公主的螓首靠在李盛的肩膀上，她甚至可以听见李盛的心跳在加快，这种偷情的感觉让她既紧张又有些期待，但是，她却并不后悔！
他们俩本来是一对玉人，如果走在大街上，路过的行人看在眼里都会不由自主地认为他们俩是珠联璧合的一对，但这是在陇右，就连李盛也感觉到压力山大。
普慈公主在李盛的耳边柔声呢喃，就像情人在说着悄悄话：“致远，我知道你也喜欢我，我能够感觉到，否则，那天晚上你也不会那么对我……可是，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越来越担心了，我担心他们会对你下手，只要你留在陇右，我就感到非常恐惧，不如，我们找个机会离开这里吧，今天，李继崇又派过来几个侍女，我知道，这几个侍女都是李继崇的眼线，方才，我费尽周折才骗过她们的监视出来找你。好在舅舅周大人对我还算宽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468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
对于现在的困境，普慈公主有些内疚，她和李盛走的太近，难免让李继崇和一些好事者心存芥蒂，事实上，李盛也已经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这当然很危险。
“你想得太容易了，我们不能鲁莽行事。你信不信，我们只要走出泾原城门十里之外，立刻就会有李继崇的骑兵追上来，他们会把我抓回去剁成一团肉泥，至于你，他也不会放过，他会用各种方法折磨你玩弄你，到时候，你已经身败名裂，你爹也是脸上无光，别忘了，你爹不是一个凡夫俗子，他是一代帝王，你认为他会把你接回蜀中？到了最后，你要么逆来顺受任由李继崇摆布，要么自行了断。不过，我不希望你落到那个下场，所以，我们必须小心谨慎。”李盛安慰道。
“你今天不是去李茂贞的大儿子李从曮府上了吗？你感觉他会帮忙吗？”普慈公主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李盛，她当然知道李盛方才那番话不是危言耸听。
李盛警惕地向窗外望了一眼，似乎平安无事，这才低声说道：“今晚的宴会上，李从曮跟我说了几句话，毕竟是初次见面，他说的只是一些客套话而已，不过，他也说了一句玩笑话，他真有点嫉妒李继崇，要不是他早就成亲了，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