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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贷!”
董管事闻言顿时心头一震,他怔了一下,这才说道:“明白……大人,草民这就告退了。”说完,他便毕恭毕敬地对孟推官躬身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大堂。
孟推官凝视着董管事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出于职业本能,他对任何有作案嫌疑的人,都要先在心中进行一番仔细的排查,这只是一种职业习惯而已。但是,思来想去,他却对此案仍然没有半点眉目,他禁不住摇了摇头……
以后的几天里,李盛家的门前几乎天天都是门庭若市,宾客如云。村子里一些游手好闲的彪形大汉或者江州城里大户人家的护院,得到消息后就上门来应征,有些是来历不明的神秘人物,看样子倒也似乎有武艺傍身,还有一些是流落街头卖艺的,一个个也很想养家糊口,挤破脑袋地赶来试一试运气。
一见到这么多陌生的面孔,李盛顿时有点应接不暇的感觉,好在有董管事在家里帮助接待,李盛不需要一个个地去应付,这些应征者之中,如果有李盛看得上眼的,他才会亲自去面试一番。但饶是如此,一天下来,好不容易把那些人都打发走了,李盛也已经累得筋疲力尽,董芸服侍他更衣后,他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董管事又忙碌了一个多时辰,才把所有应征者的籍贯、出身等资料整理完毕。
次日,李盛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柔和的光线透过窗子映到了卧室之中,李盛睁开了眼睛,刚要继续睡一会,才想起估计今天又要有人来应征,可不能耽误了正事,想到这里,李盛这才懒洋洋地坐了起来,走下床,开始刷牙洗漱。
不多时,穿着白色齐胸襦裙的董芸就走了进来,她当然是来服侍李盛更衣的,李盛对她笑了笑,旋即在椅子上坐下,闭上眼睛,惬意地享受董芸的贴心服务。
“公子,你自己倒是舒服了,自从那天去过衙门之后,我爹这几天里可是心力交瘁了呢,就连白头发都多了好多,你知道吗?”董芸哼了一声,嘟着小嘴,用牛角梳子轻轻地敲了敲李盛的脑门。
李盛装作吃痛的样子,道:“哎哟……轻点啊……小丫头,你别怕,你爹他老人家或许只是受了点惊吓,只要他没做亏心事就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
袁州城的西南部有一座九峰山,这里由于有九座山峰彼此环抱而得名。山上乱石林立,四面泉流淙淙,峰峦层叠,秀木蓊郁。当年,王仙芝率领农民起义军路经此地时,南平王钟传曾经率军据九峰之险筑垒于这里,与王仙芝的部队作垂死斗争,后来,这里更是因为天竺峰上的定林院里面住着五百多名信徒而声名远播。
九峰山上有一座崇福禅寺,这个禅寺是由著名的普满禅师开山,殿内供奉着释迦牟尼佛和药师佛,寺庙里高僧云集,香火旺盛,附近的居民之中也有许多信徒常来这里求签占卜。目前,守成和尚就是在这里修行。
在寺庙西侧的一间厢房里,守成和尚正在与一个带着人皮面具的神秘人物面对面交谈,那人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白色长袍,虽然看不到那人的模样,但从那人的声音判断,他是个大约四十多岁的男子。此刻,神秘人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似很轻松随意的样子,但是,守成和尚却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威慑。
“你来的很准时啊,你能找到这里,确实不容易。”守成和尚瞥了一眼那人脸上的人皮面具,虽然表情麻木,但是乍一看还是可以起到乱真的作用。
“我这个人一向喜欢准时赴约,而且,要想找到你,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神秘人的嗓音深沉而又浑厚,他的话语更是显示出了他的自信。
“阿弥陀佛,敢问施主高姓大名?”守成和尚禁不住眉头微皱,他相信眼前这个人所言非虚,对这个神秘人物顿时多了几分忌惮,可惜的是,他却根本不知道此人的来历。
那神秘人“嘿嘿……”笑了笑,道:“大师,你不必问我的姓名,你也不必打听我的身份,我也不会告诉你,我也奉是命而来,以后,我们会经常打交道的。”
“哦……我们素不相识,不知施主今天来找贫僧究竟是有何吩咐?”守成和尚不由得怔了一下,他可不希望与这种神秘人物来往,看样子,此人以后恐怕还要来纠缠他,简直是如同附骨之疽,此人为什么要来寺庙里找他?真是莫名其妙!
神秘人并不答话,反而问道:“大师,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是,你一定认识李盛,是不是?”
“你说的是李盛公子?你跟他有什么关系呢?”守成和尚更是一头雾水了。
“我跟他有什么关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了解武德司的一些机密,在这方面,我们的利益可以说是一致的,你是个聪明人,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第39章 一筹莫展()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守成和尚双手合十,他此刻面沉似水,但他的内心却很复杂,一桩桩往事至今仍然记忆犹新,他虽然早已遁入空门,但却依然难以割舍。
那神秘人沉吟片刻,道:“李盛的父亲已经不在了,我们要想知道武德司还有那传说中《易龙图》的那些秘密,就要着落在这个李盛身上了,如果他这个线索断了,那可就麻烦了……另外,我听说有人刺杀过他?那个刺客还没有找到?”
“那个刺客几乎差一点得手,幸亏李盛命大,只是受了伤,现在,李盛已经基本痊愈了。不过,那个刺客到底是什么来路,贫僧直到现在也是一无所知。李盛还有差事在身,要让他整天躲在家里不出门恐怕也不合适,据说,李盛正在招保镖护院,以备不时之需。只是,据李盛遇刺时的目击者所说,那刺客的身手非同寻常,普通的保镖护院,恐怕未必能够保证李盛的安全。”守成和尚面带愁容,他对李盛也是有些担心。
“既然如此,你怎么也不想想办法?”神秘人的语气里明显带了几分责备的味道。
“贫僧只是个出家人,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又能怎么样?”守成和尚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神秘人冷笑了一声,道:“大师,我若不是认为你有点本事,我怎么会千里迢迢地来这里找你?如今,你除了诉苦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你真是让我失望!”
守成和尚有些恼了,反唇相讥道:“难道施主你就有什么妙计不成?你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有本事你就说说看……”
“我当然有办法了,嘿嘿……你附耳过来,别让外人听见。”神秘人笑了笑。
守成和尚眉毛一挑,虽然犹豫了一下,但他还是靠近了那神秘人,洗耳恭听。
那神秘人这才轻声说了几句话,守成和尚本来还皱着眉头,后来却眼睛一亮,豁然开朗,面露笑容,道:“多谢施主指点,贫僧终于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做了。”
神秘人道:“知道就好,大师,你以后如果有什么事需要联系我时,可以在庙门前留下暗记,我自然会尽快与你相见。”
李盛让董管事整理了这些天来登门拜访的所有人的资料,这些人里,有来应征保镖护院的,也有因为听说了清雪的官司而来看望他的,李盛仔细看了这些资料,基本做到了心中有数。除了那些应征者之外,来这里看望他的人,大多是与他的前身来往比较密切的人,有些人,董管事曾经给他介绍过,有些人,李盛并不熟悉,他就会问问董管事。
董管事虽然有些疑惑,但是李盛打出了官府这个幌子,就说是为了帮助孟推官了解清雪的案情,董管事也就只好照办了。由此,李盛就得到了许多对他有用的资料,例如那些人的身份、与他关系的亲疏,以前曾经有过什么恩怨。当然,对于一些无关紧要的琐碎细节,李盛就并不在乎了。
李盛又去衙门拜访了孟推官,把他了解的一些线索对孟推官娓娓道来:“推官大人,当前正是非常时期,镇南军正在经历一场战争,如果江州的治安不能得到改善,我一人的安危不值一提,可是,平民百姓们的生活就会缺乏安全感,到时候,很有可能会出现盗匪横行的局面,就算我们可以不去顾及平民百姓们的生死,我相信,刚刚接掌大权的刺史大人也会致力于安抚民心,他也不会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发生,治安不力的罪名谁能承担得起?到那时,恐怕推官大人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晚辈相信,推官大人您……也不会愿意任由这种事态继续发展吧?”
孟推官顿时脸色一变,他负责当地的刑名,职责所在,治内一旦发生了重大案件,难免会闹得民怨沸腾,何况此案有刺史钟匡范亲自过问,重要性不言而喻。
孟推官沉吟片刻,道:“本官知道,行刺过你的刺客身手不俗,而且行踪诡秘,遗憾的是,我们迄今仍然一筹莫展,恐怕短时间内是找不到那个刺客了,但我们不能容忍他再次对你或者你家里的人下手……我们必须果断地采取行动。”
通过一系列的调查,孟推官发现了一些线索,他便与李盛研究了一番,发现了两个最有嫌疑的人:慕南福和宫梓吉。从理论上看,这两个人都有作案动机。
在当时,从长安、洛阳到各个大城市,都有鱼市。唐代的著名诗人张籍曾经写过一首诗《泗水行》,其中有一句“城边鱼市人早行,水烟漠漠多棹声”。这句诗就是描写城边鱼市的早市盛况。江州临近鄱阳湖,自然有许多捕鱼人和卖鱼人。
在鄱阳湖边,也有个繁华热闹的鱼市,慕南福就是一个卖鱼人。几个月之前,慕南福一心想把生意规模扩大,曾经一度面临资金周转不开的困境,他便以房产为质押向李盛贷了一大笔钱,他的债务早就逾期了,但他却至今仍未还债,董管事甚至去慕南福的家里讨债过。李盛还没有后代,如果除掉李盛,慕南福就可以赖账了,从这个角度来看,慕南福确实具备作案动机,他完全有可能铤而走险。
至于宫梓吉,则是江州城里一家酒楼的掌柜,他那个酒楼的火爆程度在江州城都是一流的,原因就是有来自西域的美艳胡姬作为陪酒女郎。宫梓吉是个好色之徒,他曾经打过清雪的主意,为此,李盛的前身曾经与他发生过口角,宫梓吉还曾经与钱胖子在青楼里为争抢一个色艺双全的清倌人而大打出手,所以,宫梓吉也有买凶行刺李盛的动机,而且,宫梓吉的嫌疑远远超过江州鱼市的慕南福。
将这两个嫌疑人的资料仔细整理一番之后,李盛暗暗决定,先查一查宫梓吉,如果此人是刺客的幕后指使,对他来个突然搜查,或许能够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第40章 秀色可餐()
孟推官一声令下,从衙门中抽调了二十个年轻力壮的不良人,孟推官身穿深青色的官服,威风凛凛地骑上了一匹高头大马,带着这些手持铁尺或者水火棍的不良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这支队伍突然间出现在大街上,自然勾起了许多百姓的好奇心,他们到了宫梓吉的“醉宵楼”之后,看热闹的人们立刻就把这个酒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个酒楼在江州城外,离李盛的家不算太远,酒楼高达百尺,装饰豪华,门口高高悬挂着青白布酒旗,酒楼里面,随着音乐伴奏,几个穿着紧身轻纱长裙的性感胡姬正在扭动着娇躯,跳着流行的胡旋舞,当她们轻盈舞动的时候,薄薄的衣裙都在跟着飘动,妩媚迷人,秀色可餐,看得那些食客们一个个馋涎欲滴,他们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把这些胡姬就地正法。
孟推官带着不良人们进来之后,那些胡姬们立刻停止了舞蹈,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离开了酒楼的大堂,那些食客们也都四散逃离,只剩下几个刚刚吃了几口饭菜的胆大食客暂时留在了这里,他们也是目瞪口呆,来这里吃一顿饭的价格很高,他们可是舍不得这就离开这里。
一个机灵点的店小二连忙点头哈腰地迎了过来,一脸堆笑地看着孟推官,道:“大老爷,您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快快快,请到包间里小坐片刻……”
孟推官依然黑着脸,打断了那个店小二的话,冷哼一声,沉声道:“你们这里的生意不错嘛,南平王归天不久,丧期未满,你们这里就已经歌舞升平了,而且,居然还有艳丽的胡姬在酒楼里跳舞……不过,本官今天可不是来你们这里喝酒的,本官是要找你们掌柜的,头前带路吧,赶紧的……”
“原来是孟推官,稀客,稀客啊……”这时,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从楼上走了下来,此人看样子也就是二十多岁,肥头大耳,大腹便便,他便是宫梓吉。
宫梓吉面带笑容地看着孟推官,心中却在猜测着对方的来意,孟推官如此大张旗鼓的,究竟是要干什么?他的手下一个个杀气腾腾,看样子是来者不善啊。
宫梓吉不敢怠慢,连忙迎上前去,躬身施了个礼,道:“孟推官,您大驾光临,能否赏光一起喝几杯?晚辈这里有些从西域传入的名酒,江州城里别的酒楼都没有,例如,高昌的葡萄酒,波斯的‘三勒浆’和‘龙膏酒’,味道很不错的。”
话虽然这么说,宫梓吉的心里却恼恨之极:“每年,老子把你们这些大老爷当亲爹一样地供着,逢年过节还要通过送礼殷勤地联络感情,可是,一旦有了事情,你们却说翻脸就翻脸,真是一群喂不熟的狗!看来,今天是要加倍小心了。”
不过,宫梓吉表面上却不敢稍有不敬,亲自领着孟推官进了他的私人雅间。那些不良人则站在酒楼的各处保持戒备,吓得酒楼里的店小二们大气都不敢出。
孟推官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进了屋子,毫不客气地正襟危坐在了主位上,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宫梓吉虽然心中不满但也无可奈何,还要故意强装笑颜。
宫梓吉亲自给孟推官斟上了一杯上好的庐山云雾茶,递到他的面前,低声下气地问道:“孟推官,多日不见了,今天,不知您老究竟是为了何事而来呢?”
宫梓吉的酒楼生意要想继续兴旺下去,当然少不了衙门的关照,对于推官、不良人这些衙门里的公人,宫梓吉都要时常打点一番,因此,宫梓吉和孟推官还算熟悉,以前,孟推官如果见到他还会逢场作戏有说有笑的,此刻,孟推官却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冷面孔,脸色阴沉得吓人,宫梓吉的心里禁不住有些打鼓。
看着宫梓吉小心翼翼的样子,孟推官心里不由得有些得意,他把二郎腿一翘,悠然自得地喝了一口茶,然后把茶杯放在一旁,冷笑一声,道:“宫梓吉,你这个酒楼的生意不错啊,居然还有那么多美艳的胡姬为客人助兴,南平王的丧期未满,在江州城里,只有你这家酒楼敢这样。常言道,酒为色媒人,那些客人吃饱喝足之后,是不是还要搂着那些胡姬睡觉啊?以后,你也可以做青楼的生意了。”
宫梓吉脸色一变,赔笑道:“这都是承蒙各位老爷关照,晚辈做事也还算勤恳,因此,酒楼的生意才这么红火,欢迎孟大人您常来这里玩,所有费用全免……”
“放肆!你以为本官是贪官污吏吗?真是岂有此理!”孟推官怒形于色,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只听“啪……”的一声,就连桌子上的茶杯都震动了一下。
“大人息怒!请恕晚辈多嘴!”宫梓吉吓得心头一震,情知孟推官这是要找自己的麻烦来了,连忙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原本肥胖的脸更加胖了一圈。
“宫梓吉,你想得美,你以为你只是多嘴而已吗?本官告诉你,你的阴谋败露了!”孟推官冷冷地盯着宫梓吉的眼睛,观察他听到这句话之后反应到底如何。
宫梓吉大吃一惊,怔了一下,这才不解地问道:“推官大人,此话从何说起?”
孟推官的手指着宫梓吉的鼻子,提高了嗓门,道:“从何说起?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江州的李盛李公子,在鄱阳湖畔被人行剌,这件事,你知道吗?”
“这个,草民略知一二,不过,此事与草民没有一点关系啊……”宫梓吉以前见到孟推官都是自称晚辈,此刻在孟推官的威吓之下也改口了,自称为草民了。
孟推官脸色一沉,呵斥道:“此前,李公子遇刺,后来,他的侍女清雪也下落不明,李公子痛不欲生,乡邻百姓也是人心惶惶,你敢说与你没有关系吗?”
第41章 绳之以法()
“这……推官大人,李公子遇刺,他的侍女失踪,真的与我毫不相干啊,草民真的一点不知情啊……”宫梓吉瞠目结舌,他的脸上也是一副很无辜的表情。
孟推官勃然大怒,咆哮道:“怎么与你不相干?你曾经欺负过李盛的侍女,李盛为此与你发生过争执,你敢说不相干?就算李公子遇刺不是你所为,那个刺客也有可能是受到你的幕后指使,至于李盛的侍女失踪,你更是难逃其咎!”
“孟推官,草民冤枉啊……您这样无凭无据的,可不能乱加猜测啊……”宫梓吉惊得面如土色,浑身哆嗦,后背直冒冷汗,他知道,这可是杀头的罪名啊。
孟推官更加声色俱厉,道:“大胆!你是欺我没有证据?你这分明是在藐视本官!本官怀疑你包庇窝藏凶手,参与谋害刺史大人的幕僚李盛,本官今天就是奉命来搜查你的酒楼……不仅你有重大嫌疑,你这个酒楼里的人鱼龙混杂,可能有奸人混迹其中,从今日起,这个酒楼必须停止营业,本官要对这里的所有人逐一排查,包括你的亲朋好友,直到找出真正的罪犯为止!”
孟推官对此是很有信心的,如今适逢乱世,他根本就不怕把事闹大,如果对宫梓吉的店小二和亲朋好友逐个进行排查,一旦施以酷刑,三木之下,何求不得?到时候,一定会有人招供,宫梓吉本来就不是个好鸟,找到他的把柄并非难事。
“什么?”宫梓吉大惊失色,他是个精明人,哪里不知道这些公人的手段?
宫梓吉的表情完全在孟推官的意料之中,南平王的丧期未满,本该禁止娱乐,醉宵楼却已经歌舞升平了,这就是一大罪状,就凭这一点,孟推官就可以把宫梓吉这个臭名远扬的好色之徒绳之以法了。
宫梓吉心中叫苦不迭,辩解道:“推官大人,草民虽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