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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切什么啊,我还是觉得叫黑无常合适。”
高炀还不肯罢休,继续开着柏卫国的玩笑。
“真踹你了啊,你知道什么,他们肯定是因为我姓柏,才这么叫的么。”
在江春山和高炀一唱一和的挤兑下,柏卫国没辙了。高炀和他惯,他真上去踹几脚也没事,可江春山和他之间就客气多了,加上又是教导员,动手肯定不合适。
“那就是说你认可了啊!以后就叫你白无常了。嗯,好了好了,打住,咱们再说点正事。”
高炀打蛇随棍上,一口咬定以后要叫柏卫国为白无常。然后紧接着话锋一转就要说正事了,让柏卫国反对的机会也没有。
“说!”
看到这个样子,柏卫国也只能先咬牙认了,毕竟玩笑归玩笑,正事是正事。
“老鬼去探路,已经快十天了吧?按计划,他最迟昨天早上就应该回来的,怎么到今天也没见他的影子?你说他会不会出事?”
说道了正事,高炀不笑了。
聂风海这次是为集训队接下去要搞的野外生存去探路去了。集训基地地处秦岭深处,望出去满眼都是崇山峻岭,搞野外生存训练都不用换地方。
不过,在他们几个查看了手上有的所有地图之后,都有些面面相觑。这地图能用吗?这些地图,大部分都是建国前的。有当时的西北军画的,有缴获日本人的,最老的一份,竟然还是满清时候的。柏卫国想,这地图的年龄,怕是做爷爷都不够,得做太爷爷了。
除了在公路沿线的标识还算准确之外,多数地方都是空白,不要说等高线了,就是附近的村落也只是零散的标了几个,位置是否准确,还有待验证。
凭借这样的地图,让一帮菜鸟摸进去搞野外生存,这安全实在难以保障。虽说部队每年都有死亡指标,可真要出现伤亡,那就是事故,就要有人为此负责。
如果确实是意外还好点,但他们在看过地图后,明知可能会出现不可预知的危险,还把集训队员们放进去,那就不是用“意外”两个字能解释的了。
可这个训练科目却不能因此而不搞了。怎么办?那就自己解决呗。经过商量之后,选了一个公路通到的地方做起点,划定了一块区域,决定由聂风海带着刘明远和另一个战士,三个人组成一个小组,带齐了装备去先行探路。顺便,把途径区域的地图补充标注一下。
按照事先的计划,装备齐全的他们,应该在七天之内回到基地。可今天已经第九天了,还没见到聂风海他们三个的人影,这不由得有点让高炀觉得担心。
其实,这事柏卫国倒不是不担心,但他知道,他们的预计会有很大的偏差。在不准确的地图上,用尺子量出来的距离,和实际行走的距离,肯定会有相当大的差距。如果遇到险峻的悬崖或深沟,必须绕路的话,这个误差会更大。但他相信聂风海的能力,而且他们并不是一个人去的,而是个三人小组,真要有危险,也不可能全军覆没。
“耐心点,在等等吧!”
听了高炀的话,柏卫国埋头吃饭,并没有急于回答。等他把碗里最后一口饭咽下去,才站起身来,丢下这句话离开了,弄得高炀瞪着眼睛白等了半天。
“江教导,他这是?”
高炀看着柏卫国离去的背影,扭头问江春山。
“没事,他是有意报复你叫他白无常呢。”
江春山笑着说。
柏卫国对聂风海的信心不是没道理的。果然,在晚饭后,衣衫褴褛的聂风海三个,出现在基地里。
“卫国,我建议这个科目的训练押后,先上别的科目吧。这个区域的地形太复杂了,准备不充分,肯定会出事故。”
这是聂风海在见到闻讯而来的柏卫国,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其实,聂风海即便不说,柏卫国也知道这个答案了。能让聂风海这个模样回来,这地形要是不复杂,那才见鬼了。聂风海这样说,无非是两个意思。
一个是在这个科目进行之前,这个区域他们还得再走两趟,把地形彻底摸清楚。二就是科目放在最后,能多淘汰掉点人。实训的时候,参与的人少了,保障工作做起来也就更有把握一些。
第118章 惹麻烦了()
既然野外生存的实训要押后,柏卫国决定把原来放在最后的跳伞训练提前。把跳伞放在最后,柏卫国的想法就是人少点。我军的伞兵部队只有一支,而且距离他们的驻地还蛮远的,人少点,自然经费也就能省点。但现在,必须要提前了。和生命相比,多花点经费那还算事吗?
不过,在讨论去空降军联系的人选时,大家却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看向了柏卫国。这件事情,虽然早已通过军区空军司令部与空军司令部,总参军训部以及总后勤部做了沟通,打了报告并获得批准。但在接洽具体细节上,不去人当面联络沟通,肯定是不成的。
训练突击队这些绝大部分从来没上过天的人跳伞,不是光提供一块训练场就行的事。从收伞叠伞整理伞包开始,各种动作要领,出现意外时的解决办法,模拟跳,塔台跳,直到最后上天的实跳,都需要空降军派专人来教授指导。特别是在实跳中,还有各种的跳法,高空的低空的等等。此外还要根据参训人员的数量,安排跳伞飞机的飞机架次。
这些涉及到细节的问题,不是空军司令部的一个命令,总后勤部的一份油料调拨单和总参军训部下达一份训练计划就能解决的。虽然他们和陆军一样都是地面作战部队,毕竟空降军隶属空军,人家和你都不是同一个军种。就算不配合你,或者在训练中敷衍了事,你也一点脾气都没有。
从他们现在这里出发去空降军,要乘火车到郑州,然后换乘京广线的火车南下。空降军驻地就在京广线上,而且,会路过同样坐落在京广线上的柏卫国的家所在的城市。显然,在座的人都想到了,这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假公济私机会。
在郑州转车时,柏卫国在凭军官证办好转签之后,就回省军区的招待所换掉了军装。因为中途要下车回家,这是柏卫国难得的穿便装的机会。从小就开始穿军装的他,实在是穿军装穿得都有些厌烦了,这样的便装机会,自然不容错过。不过,第二天在他经历了火车上的遭遇后,他不得不感叹还是穿军装方便。
改革开放以后,处于开放前沿的广州,是外来商品最多的地方之一。由此带来的,就是京广线上人流异常的拥挤。南来北往倒腾各种商品的生意人、倒爷和小贩,成为这条大动脉上数量最庞大的人群。当然,还有割包摸袋的小偷。
火车车厢里非常的拥挤,通道里挤满了人,甚至座位底下,都有人钻在下面睡觉。凭借军人身份,柏卫国签到了一个郑州下车的乘客留下的空位。隔着卡座坐在柏卫国对面的,位置上,是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从腰里系着的腰包看,这是两个南下广州倒腾货物的商贩。最靠外的座位上,是一个黑瘦的年轻人。
火车开动不久,长期当侦察兵锻炼出了敏锐观察力的柏卫国就发觉了异样。在拥挤的人潮中,并未被挤到那个黑瘦青年,却装出一副被挤到的样子,拼命将身体靠向柏卫国对面那两个混混欲睡的中年人身上。青年看似下垂似睡的眯缝着的眼皮下,眼光总在悄悄的打量着四周,但停留时间最长的,就是贴着他坐的中年人腰间的腰包,右手却藏在了搭在左胳膊上的一件外套下面。
这是遇到小偷了?柏卫国暗自心想,不过,这家伙看上去还没得手。不想多事,却也不愿意看到别人作恶的柏卫国想了想,从自己背着的挂包你,掏出了一包他卖给老爸的花生米。伸手推了推对面的中年人。
“这位大叔,看起来是做生意的吧?来吃点花生。”
柏卫国客气的和那个中年人招呼道。中年人睁开眼,疑惑的看了眼柏卫国,既没伸手接花生,也没说话。
“大叔,现在生意不好做吧?看这车厢里这么多人,鱼龙混杂,休息不好还得注意安全,真是辛苦啊。”
看那个中年人不搭理他,柏卫国接着说道,却有意无意的,在说到主意安全时,加重了语气。听柏卫国这么说,中年人似有所觉的扫了一眼紧贴着他的年轻人,手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包。随即他就反应了过来,伸手把自己的腰包,从右边移到了左边。冲着柏卫国笑了笑,以示他听明白了柏卫国话里的意思。
看到中年人的动作,柏卫国就知道他听懂了自己话里的意思,也就懒得在装模作样,把花生再次塞进了自己的挎包里。只是他下意识的抬起头时,却看到黑瘦年轻人正睁大了眼,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年轻人的反应,除了帮柏卫国证明了他的判断是正确的意外,并没给他造成什么困扰。一个小蟊贼罢了,有什么可在意的?可马上,柏卫国就发现,恶狠狠的盯着他的,不止那个黑瘦青年,在座位旁边的通道里,还有三四个站立着的人,也目光凶狠的正盯着他看。
呃,原来不是一个贼,是一窝贼。柏卫国心里有点腻歪了,就算我坏了你们的好事,可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咬我啊!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怕是惹了麻烦了。因为没多久,一个乘警挤了过来,随机的在查票。挤到柏卫国这的时候,在座位上座着的六个人里,却独独查了柏卫国的票。查票倒也是正常,可柏卫国却发现,乘警在看过他的火车票以后,却隐秘的和刚才盯着柏卫国的人中的一个,交换了个眼神。
从这个交换的眼神里,柏卫国反应过来,这帮贼大约和这乘警是有关系的。不然的话,没道理啊。几个贼在作案过程中被人发现后,还敢如此嚣张的用挑衅的眼神盯着他,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架势。若说他们背后没人撑腰,肯定是不敢这么嚣张的。
只是柏卫国想不出来,这帮人能拿他怎么样。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事丢在了脑后。麻痹的,你们这帮人做贼还有理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搞出点什么花样来。
第119章 有嘴说不清()
接下去的一段路上,黑瘦年轻人去了别的车厢,本来堵在通道里的几个人也陆续的离开了。但柏卫国还是察觉到有人在暗中观察他,他们这是要干嘛?柏卫国有些摸不着头脑。
等柏卫国下火车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随着他拎着行李下车,他很快就发现了几个刚才在过道里朝他瞪眼的熟悉面孔。这是打算阴魂不散了?柏卫国暗自想着。
随着人流走出了出站口,来到站前广场时,跟着他的几个人追上来围住了他。
“刚才这家伙在火车上,我怀疑他偷了我的钱包。”
广场上很多人发现了这个异常,大家都在观望。围住柏卫国的人里,有一个人出声喊道。
“看上去满精神的一个小伙子,做点什么不好,怎么就做贼呢?该打!”
随即,柏卫国就听到围观的人里,有人大声在指责他,这让柏卫国有点哭笑不得。尼玛,你们看热闹的就在边上打酱油好了,这是贼喊捉贼好不好,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喊该打呢?
这时,向前去了别的车厢那个黑瘦年轻人也出现了。他堵在柏卫国的面前,嘴里狠狠的说道;“小子,你也听到了,没人会救你。特玛德,我今天就给你放点血得个教训,下次少*多管闲事。”
说话间,黑瘦年轻人从裤袋里摸出了把弹簧跳刀,一摁卡簧,闪亮的刀刃就弹了出来。黑瘦年轻人二话不说,挥刀就向柏卫国的小腹捅了过来。
到了这会,柏卫国要是再不明白,为什么之前那个铁路警察会查他的票,那就是傻的了。查票的目的,就是帮这帮家伙弄清楚自己在那站下车,他们从行窃失败开始,就谋划着下车来报复自己了。
说时迟那时快,柏卫国眼看黑瘦年轻人的弹簧刀捅了过来,双手一松,拎在手里的行李就掉向了地上。腾出手来的柏卫国左手抓向对付握刀的手腕,右手挥拳就砸向对方的喉结,这几乎已经是柏卫国的本能反应了。
就在他左手捏住对付手腕的一刹那,柏卫国突然醒悟过来,这特么对方不是你死我活的敌人啊,不过是行窃几个蟊贼而已。自己这一拳砸上对方喉结,要是砸实了,那还不得出人命啊?
急切间收手已经来不及了,无奈下,柏卫国松拳变掌,手臂往上抬高了几寸,手掌就直接扇到了正朝前扑的黑瘦年轻人的脸上,“啪”的一声,就是个大巴掌。
然后在对方被扇了耳光扭头的瞬间,捏着对方手腕的左手往旁一带,右手就攀上了对方的肘关节,反向一推。只听见“咔”的一声脆响,黑瘦年轻人的手臂,从肘关节的位置,被柏卫国反方向硬是给折断了。这是柏卫国有意折断的,你不是仗着这手灵巧去掏别人的包吗?我折断你的手,以后就算接好,伤了筋这支手也算是废——了。
“啊——!”
黑瘦年轻人的嘴里,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从黑瘦年轻人掏出弹簧刀,到他捧着胳膊惨叫,不过就是一个照面,几秒钟的时间而已。此刻,围在柏卫国身旁身后的几个贼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不过,尽管如此,他们却并没有跑,而是各自掏出匕首刀片,一起向柏卫国扑了上来。
从眼角的余光扫到围着旁边的贼还在扑上来,柏卫国没有犹豫,向前一窜,先脱出对方的包围,然后回过身来,飞起一脚先踹在冲在最前面那个贼的小肚子上,把那贼踹得倒飞了出去。
看到柏卫国两下放倒了两个人,余下的人终于感到怕了,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可再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柏卫国有点不知所措了。
黑瘦年轻人的惨叫,把站前广场上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几个先前叫嚷着柏卫国该打的人,正在吐沫横飞的向围过来的人大声的宣传着是柏卫国这个小偷在行凶。
只是围过来的人,看到柏卫国出手狠辣,倒也不敢靠近,却是围了个圈子,把柏卫国围了起来。这个举动,让柏卫国郁闷非常。他可以对那几个贼下辣手,可对这些不明真相的围观者,他是绝对下不了手。
开始,柏卫国还向着离他近的人开口解释,但不到一分钟,柏卫国就气馁的放弃了。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他是行凶的小偷的人们,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虽然不敢冲上来,但围着的圈子却是越来越密了,因为还不断的有人加入进来。
这一刻,柏卫国终于理解什么叫“千夫所指,无疾而终”的真正含义了。他一张嘴对着几十上百张嘴,有理由也不知道对谁说好。在这一刻,柏卫国终于后悔他没穿军装而是穿的便装了。如果他此刻穿着军装,相比这些围着他的人,都不用他辩解,也不会认为他是小偷了。
终于,五六个警察分开人墙走了进来。
看到警察出现,柏卫国终于有了述说的对象。但是,很遗憾,警察并不相信他。把他连同那几个围着他的,以及两个受伤的贼,一起带到了车站派出所。
当柏卫国从地下捡起的行李里,拿出他的军官证时,警察们的脸色终于不再那么难看了。只是,柏卫国的麻烦并没有因为他拿出的军官证而解除。
那几个贼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贼,他们一口咬定,是怀疑柏卫国偷了他们的钱包,才从火车上追了下来。这样一来,柏卫国打伤的那两个,就成了柏卫国的麻烦。
你被人误解成了贼,你可以好好解释的么。就算解释不清,不能来派出所找我们警察啊?就算你们之间一言不合动起了手,你也不该下这么重的手啊,折断人家的胳膊,让别人变成了残废。
这下,柏卫国真的有点傻眼了。他提醒的那两个中年人,人家是去广州的,并没有下车。现在,让他拿什么来证明那几个人是小偷?那什么来证明这几个小偷是追着他下车,蓄谋报复他呢?
第120章 被移交了()
柏卫国那里想得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原本是出于好心,提醒了一下别人注意小偷,却遭到蟊贼们报复,被迫自卫的事。现在竟然变成了,遭人误会发生口角,演变成的斗殴事件。如果他不能证明自己出手是出于自卫的话,后续还会有更多的麻烦。
现役军人在地方上打架斗殴,轻则处分,稍重的会开除军籍,严重的会上军事法庭被判刑。特别是对象柏卫国这样的侦察兵出身的军人,在这一点上的要求尤为严格。因为他们都是受过格斗之类的各种专业训练,一旦和别人矛盾激化,情绪失控,他们这帮人的破坏力太强悍了。地方上的警察们,绝对不会是他们的对手。简志明事件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事要是让警察处理,没准会有多少了丢命呢。
捉贼拿脏,他这只是在小偷未得手之前,提前制止了对方的行为,自然不可能有对方是小偷的证明。就算他找到了那两个他提醒过的中年人,人家也不能说这帮人就是小偷啊!毕竟他们并没被这帮小偷偷走什么。
另一个,那就是这事发生的不是地方。这事在部队驻地,或者是他出差的空降军驻地,亦或是在转车的郑州,问题都还好办。柏卫国这趟回家是顺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没有任何问题。车票路费什么的回部队报销,大队财务也不会说什么,就算和柏卫国不对付的政委苏博艺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过家门而不入的那是大禹,不是我们这种平凡人。
但出了事情,这就是问题了。柏卫国是出差,在出差计划里,也不可能上报柏卫国还要偷空回家看看。所以,在上报的行程中,并没有他家所在的城市。但现在,他却在计划中没有出现的城市里,惹出了这么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如果有人要追究,柏卫国绝逃脱不了责任。领导们会想,你要是不在那下车,不就没这事了么。
但这还都是后面可能会遇到的麻烦,柏卫国现在急需解决的,是眼前的麻烦。
他现在是作为在公共场所打架斗殴的当事人,带到了车站派出所。派出所人员在得知他现役军人身份后,简单问了问情况,就把他留在了一间办公室里。到现在已经快两个小时了,却再也没人来搭理他。
柏卫国不知道的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