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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颗的将星的金色肩章。
每想到这个,他就觉得有点遗憾,那个中国侦察兵要是能活着俘虏该多好。就在前两天,有人找到了他,要和他谈一笔交易。
来人告诉他,中*方愿意出一万元来赎回他埋在公安屯门口的那具尸体。只要他同意让来人把那具尸体挖出来带走,拿到这笔赎金就和他平分时,就让他意识到,他的部下打死的这个中国侦察兵应该不简单,很可能是一个重要人物,或者是有着不凡的身份。
只是他没从高远的尸体上,找到任何能表明他的身份的东西,只有高远的军装表明他是一个中*人。
武瞭当即就拒绝了来人的提议。他当然知道,一万元,在当前的中国来说,那也是一笔巨款,就算平分,五千元,折合本国货币也足以让他迅速过上富裕的小日子。可来人告诉他的这个消息,勾起了他心中更大的野心。
若是这个人有着非常重要的身份,或者不凡的身世的话,那么他的功劳岂不是会更大?只要想办法搞清楚这个人的身份,然后向上报告,或许他立刻就能因功获得晋升。
所以,他在拒绝了来人的交易后,随即又请来人去想办法打听死者的身份。并承偌,若是对方能打听到死者的确实身份,他管辖下的公安屯,会在今后的生意方面,为对方提供便利。
在这点上,武瞭很清楚。能接到中*方这种私下交易的人,基本上都是从事边境走私或是类似的生意的,他相信,他的条件虽然没有现钱,也会给对方足够的吸引。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来人已经把中*方承诺的两万元赎金吞没掉了一半。也没想到他的拒绝,会引来一个杀神,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就在武瞭正焦急等待回音,沉浸在对自己远大前途的遐想中的时候,柏卫国已经到达了距离清水公安屯大约一公里的位置。
把摩托车推到一处草丛里掩盖好,将两个竹背篓里东西合并到一个背篓里背在背上,柏卫国钻进了边上的丛林,他的行动时间依旧确定在晚上,现在他需要用白天的时间对目标进行仔细的观察。
清水公安屯从外观上看,就是一座封闭的大村寨,坐落在两座山的中间。泸河(也就是盘龙江)的支流清水河从寨子的一边流过,这也是清水公安屯这个名称的来源。
寨子唯一的大门开在靠马路一侧,一座木桥横跨在清水河上,公安屯大门与木桥之间有一段长约十米的土路,桥的另一端就是公路,这座木桥成为连接着清水公安屯与外界的唯一通道。
整个公安屯的四周,围了一圈高达三米多高的石墙,在石墙上还开有不少的射击孔和观察孔。在公安屯的大门口,矗立着一座石头建造的岗楼,楼下是守卫大门的岗哨,楼上则是个亭子,看上去是个瞭望哨。
伏在大约三百米外的树林里观察的柏卫国,看着这座形似要塞的公安屯,目标竟然是这样一座乌龟壳一样的建筑,禁不住的抽了抽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不说别的,光门口这座哨楼就不太好对付,而且,他还不知道那圈石墙上的观察孔后面,是不是也派有人手在那里站岗瞭望。
柏卫国边观察边在心里默默算计着渗透方案,很快他就发现,不管选择怎样的方案,门口那座哨楼都是他绕不过去的,因为高远的遗体就埋在门口。
可要从木桥这边渗透又明显不现实!门口岗哨和哨楼上瞭望哨一起,对木桥到大门这十多米土路区域,组成了一个无死角的交叉监视。就算他能在门口岗哨反应过来开枪之前,冲过土路把那个哨兵干掉,岗楼上的瞭望哨也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反应,对公安屯内的其他敌人做出示警。
柏卫国最终把视线投向了距离公安屯更近的另一座山峰。他决定冒险爬到那座山上去,居高临下的观察一下公安屯里面的格局,既然从大门外面正面渗透不行,他只能把目光转向公安屯周围的这道石墙了,他要搞清楚,石墙上的那些瞭望孔后面,到底有没有人值守。
等到柏卫国绕了一个圈子,爬上紧靠着公安屯边上这座山的山顶时,他终于松了口气。
这些警察部队说到底是地方武装,在军事素养上和军事条令的执行上,与正规军队有着巨大的差距。别的不说,就以柏卫国现在爬上的这座山来说。这是公安屯外围的绝对制高点,只要被人占领了这个制高点,公安屯里的驻守的敌人就只有挨打的份。可就是这样重要的制高点上,敌人不仅没在上面布置兵力,就连岗哨也没一个。
要知道,刚才在柏卫国冒险上来时,想的最多的就是在山上遇到敌人该怎么办,万一露馅该怎么办。只是让他意外的,是这路上来,竟然一个敌人也没看到。这一刻,他终于对晚上行动的成功有了些信心。而在这之前,他是真的抱着不成功则成仁的心思的。
从山上居高临下的往下看,整个公安屯内的情况尽收眼底。公安屯内的建筑象一个从中间竖着切开的“目”字排布,几乎所有的房子都是贴着墙建造的,靠着墙的那面,房屋都是平顶,屋顶就作为战时的走廊,趴在屋顶上,就可以通过石墙上的射击孔向外射击。
根据每排房屋的大小,柏卫国初步估算了一下,这个公安屯内敌人的人数大约在一百到一百五十之间。而就在柏卫国朝下观察的时候,在公安屯大门口出现的一幕,让他看见后禁不住目眦欲裂。
两个敌人士兵在经过大门口时,在门口前的一块空地上突然停了下来。柏卫国看到这两个士兵,站在那里对地上狠狠的跺了几脚,然后又在那块地上啐了几口吐沫。
柏卫国几乎在这两个士兵做出这些动作的同时,就明白了在那块地下面,一定就是埋着高远遗体的地方。他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两个做出侮辱动作的士兵,既愤怒又伤心。
等他看着那两个士兵在做完这些侮辱动作后,嘻嘻哈哈的分别进了不同的房子后,柏卫国心里做出了决定。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要杀尽这个公安屯里的所有人!他相信,这两个士兵的行为绝对不是个别的和偶然的。
他要让这座公安屯里的这些混蛋们,所有的人都要用他们的血来祭奠高远的英魂,所有的人都要用他们的血来为他们自己赎罪,所有的人都要用他们的血来清洗之前他们给予高远的羞辱。
让柏卫国在无意中见到的这一幕,注定了在今天这个夜晚,整个公安屯要血流成河。
在对清水公安屯经过了全方位的观察后,柏卫国确定了最终的行动方案。他离开了山顶,从山的另一面下了山向清水河的上游进发。
在刚才那座山上,敌人没有设岗哨,但柏卫国估计,或许在山脚靠近公安屯附近,敌人应该设有雷区。在白天,他相信敌人布的雷瞒不过他的眼睛,可他在白天显然没有办法接近公安屯。而他这次出来,并没有带扫雷器,所以到了晚上,他同样无法接近。
当然,也可能敌人根本就没设雷区,但柏卫国不想冒这个险。这样一来,最安全的接近围墙的地方,就是从围墙一侧流淌而过的清水河的水中了。
在距离清水公安屯大约一公里的清水河上游,柏卫国选定了一处河湾作为下水点。看看时间还早,他钻进了河岸边一处茂密的灌木丛,清理出一块能容他一人躺下的地方,钻在里面开始休息。
等会晚上的战斗,是需要耗费大量体力的,他必须以最佳的状态来应对。
第49章 复仇行动()
在侦察大队司令部,当时间接近中午的时候,依然没有接到在前沿的各个观察哨发现柏卫国的报告。李洪国清楚,此刻的柏卫国绝对已经出境了。好在他们所有人都能确定柏卫国的目标会是那里,唯一吃不准的,就是柏卫国会在什么时候对目标采取行动。
“覃参谋长,命令情报中队密切监视敌人动向,特别是清水一带敌人的电台有异常的话,马上报告。命令炮兵中队,进入预设阵地,等候命令,随时准备炮火支援。命令四中队组织一支突击队待命,一旦清水方向战斗打响,要以最快的速度,打通一条快速通道,前出接应。”
李洪国尽管对柏卫国恼火异常,但他还是果断的下达命令,要求部队做到能随时向柏卫国提供力所能及的支援。
“大队长,要不要先向前指报告一下,未经批准,就这样发起行动,那可是要受处分的。”
参谋长覃建华向李洪国提醒道。
“报告?这个小兔崽子,这一报告,他的前途可能就毁了。要不这样吧,我们就向前指报告,说我们派这个小兔崽子前出侦察。嗯,结果他发现战机,来不及请示就动手了?”
李洪国边说,边以一种询问的眼神看向刘湘山和覃建华。
李洪国的意图很明白,他不想把柏卫国私自离队,擅自行动这件事上报到前指。虽然他非常不满柏卫国的这种冲动的行为,可从心底里,他理解柏卫国。
从他下达的命令,就能看出他对柏卫国的行动并不看好,他觉得柏卫国此去,绝对是九死一生。他的这些部署,只是在尽他最后的努力,希望柏卫国能创造奇迹。
“这样做,会不会……”
刘湘山欲言又止。合起伙来欺瞒上级首长,他还是有很大的顾虑的。
“只要上报,这个小兔崽子绝对要背处分,他之前的战功也全没了。如果他回不来,没准连个烈士称号都得不到。老刘,我的政委,你就忍心看到这样的结果?要不这样,老刘老覃你们都到下面各个中队去检查部队的训练情况,这事算是我李洪国瞒着你们独自决定的,有什么责任,我来扛。”
对于刘湘山的犹豫,李洪国感到了不爽。
“老李,你这是什么话?”
刘湘山听到李洪国这么说,他的脸上有点挂不住。
在柏卫国来到侦察大队大队之后的种种表现,他刘湘山也一点一滴的看在眼里。对于柏卫国,他和李洪国一样的欣赏。在发现柏卫国私自出走去为高远复仇的行为,他也从心底里感到理解。同时,他也有一丝的歉疚,觉得自己没有及时的开导柏卫国,解开他心里的心结,才导致了眼前的状况的发生。
他的顾虑的产生,实际上是他从军这么多年来,早已经养成了遇事向上级如实汇报,听从上级命令的习惯。现在冷不丁的要和别人一起合起伙来欺瞒上级,让他本能的产生了一种抗拒心理。
“政委,我看就按大队长的意思上报吧。卫国其实是做了我们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虽然他这样做,严重违反了军纪,但其罪当罚,其情可悯,其志可嘉。”
参谋长覃建华适时的插言,打起了圆场。但他话里的三个“其”的排列顺序,表明了他的立场,那就是柏卫国此举在他看来是其志可嘉。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这三其的十二个字,同样的组合,不同的排列就会代表不同的意思。而重点就是看排在最后的组合是什么。覃建华的排列组合的最后是其志可嘉,那么前面的罪和情都是修饰,嘉才是重点。若是其罪当罚排在最后,重点就变成了罚。当然,这是题外话。
“我想,你们两个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想法是暂时不报,等结果。毕竟我们安排例行的侦察任务是我们的本分,柏卫国刚刚回来就安排他去执行任务虽然有些突兀,但也说得过去,没有上报也很正常。
若是柏卫国没能回来的话,我们就按老李的口径报上去,就算是他执行任务中,遭遇突发情况而牺牲吧。但他若是最终回来了,我想还是如实上报比较妥当。
虽然如实上报会对他的评功产生影响,但军纪就是军纪,不容违反。我想,你们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出乎李洪国和覃建华的意料,刘湘山的意见,比李洪国的意见更进一步。
显然,按刘湘山的意思就是做两手准备。若是柏卫国这次牺牲了,那么就隐瞒真相,为他申报荣誉,他们不能让一个牺牲了的勇士还最终背上一个处分。
但柏卫国若是活着回来,那么他既然违反了军纪,就要接受应得的惩罚。但因为柏卫国之前立下的功劳,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功过相抵,丢掉前指首长们已经在酝酿中要申报授予柏卫国的荣誉称号,同时,也不予处分。
毕竟柏卫国还年轻,还要在军中发展,绝不能让他误以为立功了就能掩盖他违反军纪的行为,不能纵容他这种无视军纪的思想,这也算是对柏卫国另一个角度上的爱护。
李洪国和覃建华几乎立刻就听懂了刘湘山话里的意思,他们心情沉重的点头表示明白。很明显,他们其实都都有一个想法,就是都不认为柏卫国的行动有多大的成功的可能性。不管他们嘴上是不是承认,他们的行动都表明,他们在为最坏的结果做准备。
晚上九点,柏卫国睁开了双眼。拉过放在一旁的竹背篓,拿出几个芒果剥开吃了起来。今天一整天,他都拿这些原本用作掩护的道具做食物了。这东西虽然不扛饿,却有足够的糖分、蛋白质和维生素,足以补充他身体所需要的营养。
重新换上自己的迷彩服和鞋子,把军挎背好,再次检查了一遍武器和弹药。摸出酒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后,他这才慢慢的下水。柏卫国计划的行动时间是十一点左右,时间还很宽裕。从眼前这个地方下水,他估计顺流游到公安屯的围墙下面,大约需要四十分至一个小时之间。
顺利的来到公安屯的围墙边,他慢慢的从水里探出头来,仔细倾听着围墙里面的动静。
围墙里面很安静,柏卫国几乎都能隐隐约约的听到围墙里的房子里传出来的鼾声。他这才伸出手,摸索着石砌围墙上石头间的缝隙,仅凭着双手,像只壁虎一样,慢慢向围墙的顶部挪动。
这样的攀爬很考验他的攀援功夫,因为他在刚开始爬时不能快,要让身上的水,有足够时间淌掉。不然,等他身体完全离开水中后,身上的水滴滴答答掉入清水河造成的响动,没准就会惊醒墙内房子里的敌人士兵。
攀上墙头,轻轻的落在墙内的屋顶上,柏卫国把自己的身形缩在墙角的阴影里藏好,才四下察看起来。
院子里很安静,当然,这个安静不是没有声音,至少刚才在围墙外隐隐约约传来的鼾声,此刻就更响了,而且还不止一处。
这个安静,是指院子里没有人走动,也没有灯光,似乎除了哨兵,所有人都进入了梦想。只有门口那里亮着两盏昏黄的电灯。
柏卫国看了眼手表,十一点二十了。他下意识的把身体又往阴影里缩了缩。他把行动时间定在这个时段,是有他的考量的。
白天观察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敌人门口的岗哨,是两个小时一换。按照时间推算,在晚上十一点半,会有一次换岗。他就要等敌人换岗后,再去摸掉岗哨,为自己的行动争取时间。
果然,在十一点半差五分的时候,下面有两间屋子先后亮起了灯。很快,两间屋里各走出了一名士兵,手里拿着手电,晃悠着向大门口而去。再等了一会,门口方向下岗的士兵回来了。
等到亮灯的两间屋子的电灯先后熄灭了以后,柏卫国才轻轻的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借着黑暗的掩护,向门口摸了过去。边走边在自己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两颗事先准备好的鹅卵石分别握在两个手里。
快到门口的时候,柏卫国向着大门外的方向用力的一挥手,一颗鹅卵石飞向了大门外的木桥方向。
“什么人?”“谁?”随着石子落地制造的响动,门口的哨兵和瞭望哨的哨兵不约而同的喝问着,一齐看向木桥那边发出声音的位置。
柏卫国抓紧这个时间,快速跑过门口灯光照亮的地方,闪入岗楼背面的阴影中。
“喂,你看到什么吗?”躲在暗处的柏卫国听到楼上瞭望哨的哨兵在问楼下的哨兵。
“或许是什么小动物跑过吧,我没看见桥那边有人过来。”门口的哨兵回答道。
“哦!”楼上的瞭望哨应了一声,就不再吱声,门口又再次陷入了宁静。
阴影中的柏卫国慢慢从腰间拔出伞兵刀衔在嘴里,然后把另一手里的石子再次用力抛向了木桥的位置。
第50章 血洗匪巢()
趁着哨兵的注意力再次被响声吸引过去,柏卫国闪身而出,左手捂住门口哨兵的嘴,右手攀上哨兵的头顶,然后左手带着哨兵的下巴用力一转,“喀嚓”一声轻响,就扭断了哨兵的脖子。
迅速把哨兵尸体移入哨楼放下,借助门口灯光的照明,柏卫国沿着楼梯向上冲去,他要在瞭望哨反应过来下面出事之前,干掉他。
当柏卫国出现在哨楼上的时候,楼上的瞭望哨并没有听到下面的响动,也没听到柏卫国上楼的轻微脚步声,他还趴在栏杆上,伸长脖子,努力的向着木桥方向在看呢。还没等他发觉背后有人上来,柏卫国就已经同样拧断了他的脖子。
两个哨兵解决的出乎意料的顺利,这时候的柏卫国才长长的吁出口气。刚才他可是憋着一口气屏住呼吸,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解决了两个哨兵。
这是他今晚行动能否成功的前提,只要这两个哨兵有任何一个反应过来示警,柏卫国接下来的选择就只有一个,拼命的跑过外面那道木桥,藏身到黑暗里。至于能不能跑过敌人的子弹,就只能看运气了。
清理掉了门口的哨兵,对付那些在梦乡中的敌人就容易多了。但就算这样,在一个小时后,柏卫国也不得不停下来歇口气。
在这一个小时,他已经杀了五十余人,浑身已经被鲜血染透,手上的伞兵刀好像也已经不再锋利。对付那些睡着了的敌人,他一律采用的是左手捂住嘴,然后用右手的伞兵刀割断敌人的喉咙的方式。
每一刀下去,喷溅的鲜血都会喷得他两手都是,伞兵刀的刀把上在沾染了鲜血后,更是滑腻不堪。以致他不得不割下一块床单来裹在刀把上。
坐在满是尸体的房间里连抽了两根烟,一边抽烟,一边他顺便在房间里搜索了一番,很意外的竟然被他找到一把美军的卡巴1217军刀。这让本来就为手上的伞兵刀刀刃已经钝了而有些烦恼的柏卫国大为欣喜。
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