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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垒营、衡水营留守白马渡大营,义务兵泰山营、鲁郡营、东平国营押解几千枋头军军侯、军司马等暂不适宜收编的降兵返回青兖。
需要说明的是,如今中垒营、锋锐营、跳荡营尽皆扩编为三千人的大营;亲卫步营由石青步卒亲卫组建,满编一千二百人,诸葛羽担任校尉;因缴获了枋头不少船只,衡水营扩编至一千二百人,陆战营扩编至两千五百人;志愿兵、义务兵各营大部分都有不小幅度的扩编,只陷阵营不行,这个营和轻骑营一样,受到的限制太多,兵源素质差了不行,兵甲装备也没有多余的,挑选几日,挑选了几十个憨直降兵,勉强满员。
白马渡距离陈留大约一百二十里,石青亲率一万骑兵为先锋,一路上放马疾驰,午后就赶到陈留,将孙家坞外扫荡一清;一万五千步卒大军速度较慢,第二天临近黄昏的时候,才抵达孙家坞。
新义军大量的骑兵让段氏部落无法迁移逃离,向石青请罪未能获得谅解后,段龛打着依靠地势坚守,争取和新义军形成僵持的主意。因为他相信,只要能拖住新义军主力,豫州军必定不会袖手旁观。冉遇和张焕答应得很干脆,不像有诈。
为了达到目的,从禀丘撤回来的当天,段龛便命令段罴指挥民夫青壮扩宽壕沟,加高加厚寨墙,堡外遍树鹿砦荆棘,孙家坞原来在北边有道大寨门,是为正门,西、东、南三方各有一道角门,算是偏门。三道偏门也被段龛下令堵上了两道,只留下西边的角门,以方便和尉氏的豫州军沟通。
半月不到,孙家坞焕然大变,几乎等于一个坚固的堡垒。
惠济河边的两个坞堡被彻底放弃了,段龛将孙家坞原住民中的老弱妇孺以及迁移途中掳掠的妇孺通通赶到那两个坞堡,以便为青壮男女以及牲畜腾出场地。
两个坞堡距离孙家坞有一二十里,对攻打孙家坞并无大用,王猛带了两百名亲卫留下来搜查盘问,新义军大队不再理会,直接来到孙家坞三四里外,在寨东、寨北、和寨子西北各扎一个营寨。
惠济河流经此处,流向由正南转为东南,河道因此出现了转折,这道转折遮蔽了孙家坞的南方和西方,一方面让对手很难陈兵攻打,另一方面也隔断了孙家坞向这两个方向去的退路。新义军三个营寨隐约连环成弧形,与转折的河道遥遥相应,两下合围,正好将整个孙家坞包围的严严实实。
新义军将士忙碌着安营扎寨,天骑营散在寨南、寨西一带监视,亲卫骑、权翼部精骑在东、北两个方向游弋,防止对方突然杀出,袭击扎营的士卒。
石青在左敬亭的陪护下,绕着孙家坞转了一圈,忍不住有些头痛。
据孙昱提供的情报,坞内算上搬运辎重,熬油点火的壮妇也不过一万七八千‘士兵’,自然不是两万五千名新义军的对手,只是对方占了地势,在高墙之上,一个壮妇砸下几块石头,泼下几盆滚油,不定可杀死好几名士兵;如此算来,强攻付出的代价可就大了,怎么看都不是赚钱的买卖。
实在不行,干脆撤走步卒,骑兵留下来困上三五个月,耗死他们。
石青正琢磨着如何攻打孙家坞的时候,一队亲卫护着王猛从西边赶过来,看样子是从河边坞堡过来的。
瞧见石青,王猛脚下立时加快了三分,距离七八步时,已经开口招呼道:“石帅。王猛回来了。”一边说着,一边过来见礼。
许是走的急了,王猛双颊浮出一些潮红。石青仔细看了一阵,欣悦地说道:“景略兄似乎收获不小。如何?孙昱可信否?”
“两个坞堡有被赶出的原住民两千多人,王猛从中随意挑了五十个童子,五十个老人,男女各半,随后分开询问,他们的口径大致相同;说起鲜卑人个个恨之入骨,又道孙昱实诚和善,当堡主的时候对民众很不错,鲜卑人来了之后,堡内人若是受了欺负,能帮之时,他总是会帮一把…以此推断,孙昱应该可信。”
王猛将调查的结果详详细细地转告石青之后,慎重道:“无论孙昱是否可信,新义军都必须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他能帮着破寨最好,若是使诈,未始不是我等将计就计的机会。”
石青沉默地点点头,无论孙昱是真心投靠还是段龛之计,都是新义军破寨良机,也许这是唯一的破寨机会。若是不能,石青已打定主意,打持久战,步卒退走,骑兵留在孙家坞附近放马,困死段龛。
主帅主意已定,新义军便显得很从容。
三月十九、二十两天,新义军步卒忙着四处伐木,制作推车、撞木、盾车、云梯等各种攻城器械,连一次试探性进攻都未发动,骑兵围着孙家坞不住打转,以断绝段龛与豫州的信息交通。
二十日夜间,孙昱的侄儿孙颢从孙家坞缒墙而出,没多久,就被新义军巡哨士卒带到了石青面前。
一见石青,孙颢就急慌慌地叫道:“石帅!大势不好,孙家坞原来的五六百堡丁被鲜卑人打散收编了,叔父手下只剩下一百个老兄弟,被安排在东边的寨墙上驻守;坞堡正门和西边的角门控制在段龛亲信部众手中。我们没法帮新义军夺取寨门了。叔父说,唯一的办法就是新义军在夜间从寨东方向偷袭攻城,关键时刻,他会率领老兄弟拼死夺下一截寨墙,让新义军进入…”
依照孙昱之意,里应外合破寨因此变得很复杂。石青很头痛,这和原定的计划有很大的出入。
“若是我们决意偷袭,怎么联系你叔父,让你叔父知道这个消息?”一旁的王猛插口问了一句。
孙颢解释道:“叔父说了,新义军若是决定夜间偷袭,偷袭前的黄昏可以让一队骑兵牵马从东寨门外步行而过,叔父会在寨墙上借机辱骂,新义军还骂之时,顺便把发起进攻的时间通过骂语暗示出来;叔父明白之后,会命人晃动旗杆。旗杆所立之处,就是叔父那一屯防守之地,也是新义军夜间突进的方位。”
“寨子里鲜卑人兵力几何?如何分配?汝知道多少?且详细道来?”王猛紧追不舍,连连发问。
孙颢倒没有被盘问的感觉,回忆着说道:“听叔父说,寨内鲜卑人差不多有两万余;两三千老人孩子待在单于府,也就是以前我叔父的堡主府;六七千女人分散在四方寨墙下,煮饭熬油,修补衣甲。另有一万一千男丁分散在五个地方;有近三千骑兵算是预备队,在段罴统领下驻守寨堡中心,哪里吃紧支援哪里;北边正门最为要紧,段龛亲领三千中军驻守;西边角门和寨墙也很紧要,交给段钦防守,段钦麾下大概有两千人马,有两百是我们孙家坞的人;南寨墙外没有新义军,距离新义军又远,因此防守最弱,只有千余鲜卑人带了两三百孙家坞青壮值守;东边是我叔父所在的地方,那里有两千鲜卑人和一百孙家坞人守着。”
王猛翻来覆去搜寻着问题,向孙颢询问,凌晨时分这才罢休。
孙颢被带下去休息之后,石青问王猛,道:“景略兄以为孙颢可信吗?新义军有必要试一试吗?”
王猛沉吟道:“孙昱、孙颢应该比较可信。他们若摆下圈套,逛骗新义军,定不会把事情弄得如此艰难…以猛之见,新义军应该试一试,只是具体如何作,还需和石帅商榷。”
“战争总是充满了谜团,胜负未分之前,任何一方都不能明了战事的所有细节,更不能将战事进程操之在手,有七八成把握,就值得一试了。”
石青感概了两声,问道:“以景略兄之见,如何可得万全?”
“孙昱若是与段龛合谋,也许打着杀伤新义军,挫折新义军的主意,却绝不敢放新义军大部突进寨内,否则这陷阱害得就是他们自己。以此算来,对方重兵必定调到寨东,寨子其他方向,便会露出空虚。对方若果真如此,新义军便将计就计,佯攻东寨,主力从其他方向突入。”
石青点了点头。
王猛又道:“孙昱若是诚心,事情好办得多。新义军只需在其他几路布些人马,一旦东路偷袭被察觉,其他几路立时动手,鼓噪攻击迷惑敌军,以分担东路压力。另外,为防止对方有诈,新义军即便顺利登墙入寨,夜间也不能突进太深,只需稳固住一方寨墙,孙家坞便等于破了,天明时再动手也不迟。”
第四集 战火纷飞的岁月 第六十六章 夜袭孙家坞
三月二十五。黄昏时分。
暮春的天气渐渐显出了一些燥热,一队新义军骑士甲衣松弛,无精打采地在孙家坞寨东的平原上遛着战马。孙家坞整整被围困了六日,新义军却没有半点进攻的迹象。不仅新义军士卒对此迷惑不解,即便是鲜卑部落军也有些懈怠了。
孙家坞东寨墙上的戍卒十分轻松,指点着下面的骑士嘻嘻哈哈地笑着,其中一个瘦猴一般的军士扯着嗓子喊道:“狗屁新义军!名号叫的恁响,怎地不敢攻过来试试…”
瘦猴的话引起了寨墙上戍卒的共鸣,十几个戍卒哄喊着向下叫骂。骂声激怒了骑士,一个年青俊秀的骑士跃上一匹纯黄战马,飞奔过来,冲寨墙上吼道:“鼠辈!只会逞口舌之利么?某已记下尔等四人相貌。待破寨之时,再找尔等说话。”
明明有十几个人叫骂,骑士却说四人,细想起来着实有些蹊跷。这时候,一个身材修长的中年戍卒拔起一面营旗,呼喇喇挥舞着,学着寨下骑士的口吻叫道:“鼠辈。只会逞口舌之利么。某已记下汝之相貌,待新义军溃逃之时,再找尔说话。”
这人学的惟妙惟肖,引得城上戍卒哄然大笑,被他一打搅,再没有人主意寨下骑士话中透出的蹊跷之处。
“鼠辈好胆!咱们走着瞧——”寨下骑士十分羞恼,怒骂一声,似乎不想再听寨墙上戍卒的辱骂。招呼遛马的骑士远远离开。
离开东寨墙戍卒的视线之后,年青骑士抛开大队,单独来到寨北中军牙帐。
牙帐之内,石青虎踞上座,王猛、陈然、伍慈一溜下来,跪坐在左手;魏统、丁析、王龛披甲按刀昂立在右。
“末将李承见过镇南将军!”年青骑士肃然上前,一丝不苟地向石青行礼报名。这骑士乃是轻骑营骑都尉、原三义连环坞二坞主李崇之子李承。
石青火并三义军的当晚,李承差点被石青当作骇猴的鸡斩了。此事过去近一年辰光,李承的心态和其他三义军子弟一般,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火并当晚对石青极度的愤恨;到被迫迁移泰山后的无奈,接着新义军收拢难民、南通大晋,北联悍民、乞活,奇袭乐陵仓、解决二十多万难民过冬一系列事件让李承和三义连环坞子弟目瞪口呆,惊叹振奋之余,他们不知不觉地完全融入到新义军中,他们习惯性地顺从石青的命令,习惯性地在石青战刀指引下向前冲锋。
年青人无疑是最容易被战争塑造的对象。
“如何?汝可发现什么异常?”石青左手拄案,右手虚抬,示意李承免礼。
李承十分严谨,听见问话,刚直起的腰再度一躬,回答道:“以末将观察,对方没有异常,不像有诈。”
“嗯…”
石青沉吟着,和左手的王猛相视一眼,随后命令道:“诸葛羽。传令新义军各部将校前来中军议事,告诉他们,不要声张,悄悄过来就是。”
“诺!”诸葛羽低声应命,因为石青那句‘不要声张’的告诫,让诸葛羽刻意压抑了声音。随着压抑的声音响起,牙帐里弥漫出一股紧张的气氛。
大战将临!
为了防止孙昱投诚是段龛的诈降之计,新义军没打算一战而胜,趁夜偷袭的目的不是完全攻占孙家坞,而是力争夺取一面寨墙;天明后再展开全面攻击。至于夺取哪一面寨墙,这个问题将会根据具体战事再做决定。
如果孙昱是诚心归降,新义军主力会主攻东寨墙,另有三路偏师佯攻其他三面,以牵制鲜卑人;如果孙昱有诈,新义军将佯装中计,在寨东吸引住对方注意,主力悄悄移至寨南,发动强袭,争取从南寨突破。
这一夜的月光很好,一道浅浅的月牙发散出清冷的光辉,将孙家坞一带的原野映的极其明亮;给新义军偷袭带来了很多麻烦。
李承向孙昱暗示,偷袭行动将于四更时发动。因为这夜的月光,天一擦黑,新义军便开始行动。
各部各营一千多名斥候探马倾巢而出,悄无生息地在孙家坞四周布下一道五里宽的环形戒备带,对方探子一旦进入,立刻绞杀。
初更时分,斥候回报,孙家坞四周清理完毕;在丁析的统带下,锋锐营推着百十辆辎重车辆从东边小寨寨后离开,为了躲避寨墙上的目光,他们需要绕上六七里,拐一个大圈,然后悄悄抵达寨南三里外潜伏。
二更时分,寨西督帅诸葛攸率陆战营和羊琨部义务兵从西北小寨寨后离开,绕道拐向向孙家坞西边。这是一支机动人马。孙昱若是有诈,新义军需要调整攻击重心,从寨南突破时,羊琨营会留在西寨继续佯攻,陆战营则会急赴寨南,给予锋锐营支持;寨东若是一切顺利,陆战营与羊琨营的任务就是佯攻西寨,阻止逃军。
与此同时,跳荡营、亲卫步兵营、陷阵营从中军大寨悄悄转移到东边小寨。他们是第一攻击主力,若是能够得到孙昱的配合,这四千八百人将会攻占东寨墙。
游击营和戴洛营义务兵留守中军大寨,偷袭行动转为强攻的时候,他们将出寨佯攻孙家坞北方正门。偷袭夜战用不上骑兵,石青命令各部骑兵安心睡觉,天亮时出战,以分担步卒压力。
三更时分。斥候回报,四面攻击人马已抵近攻击位置。
石青说了声“出发——”
一百名跳荡营士卒率先出了东边小寨,他们披着草皮灌木织就的伪装,拖着十架云梯,匍匐着向东寨墙移动,开始速度很快,越到后来,速度越慢,距离寨墙百步内时,行动更加慢了。寨墙之上黑糊糊的,看不到戍卒的影子,但是他们不敢大意,一寸寸地往前慢慢挪动。
第四支香点燃了,眼看着天近四更,石青对王龛道:“出发吧。”
王龛应了一声,率领剩余的两千九百名士卒出了小寨,依旧匍匐前进。小寨和寨墙相隔三四里,冲锋前进大约需要一刻钟(一个时辰八刻,过去的一刻钟和现在的一刻钟相等),偷袭作战,一刻钟实在很宝贵,石青希望,在前锋被对方发觉的那一刻,跳荡营能最大限度地接近寨墙。
跳荡营离开了,陷阵营、亲卫步兵营披挂齐整,安静地矗立在营寨内,百十辆辎重车紧挨着他们序列停放。一切准备就绪。
石青整了整皮甲,随后绰起蝎尾枪,大步来到寨门之外站定,向西瞭望。因为距离过远,尽管月光明亮,他也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寨墙,却看不到向西靠近的跳荡营的动静。
“石帅。王猛有一言谏劝。”不知何时,王猛来到了身边。
“景略兄勿须这般客套,这样倒显得和石某生分了…”
石青没有回首,不过他的话语里透着亲热。“…有话但讲无妨。”
“王猛在此恳请石帅,今后不可冲锋陷阵。青兖几十万生民、三万新义军将士安危前途尽系于石帅,请石帅善自珍惜!”王猛说罢,在石青背后深深一揖。
石青怔了一下,随后转过身,搀扶起王猛,道:“景略兄金玉良言,石某怎能不听?景略兄放心,若无必要,本帅不会再冲锋陷阵。”
“石帅若能如此,是青兖生民之福,是新义军…”王猛正说着,西方突然爆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深夜之中,四野安静之极,以至于这声惨叫传的特别远。
“诸葛羽!吹号!通知其他方向,即刻展开佯攻。陷阵营、亲卫步兵营随本帅冲锋——”
听到叫声,石青不用想也知道,跳荡营前锋被发现了,偷袭战正式转为明攻。命令声中,石青提了蝎尾枪,大步冲向孙家坞。陷阵营呼喝一声,紧紧跟上,亲卫步兵营推着辎重车辆,次第而上。
不一会儿,东边小营人去寨空,只留下王猛孤零零地站在寨外,望着石青的背影连连摇头,苦笑不已。
呜——呜——呜——
沉闷悠长的号角划破黑暗的寂静,在夜空连绵回响;号角声中,无数喊杀声突然爆起,从四面八方席卷向孙家坞。
四更时分,正是人们睡觉最香的时刻,松懈下来的鲜卑人大多沉醉在梦乡之中。偏偏在这个时候,新义军发动了攻击。攻击来自四面八方,同时展开;这让迷迷糊糊的鲜卑人一时间分辨不出那是是敌军主攻方向。
孙昱因此争取到一段极为宝贵的时间。
第四集 战火纷飞的岁月 第六十七章 战事
鲜卑人确实有些松懈,每隔二十步一个瞭望哨,整个东寨墙上二十来个瞭望哨却一直没有发现寨墙下悄悄靠近的跳荡营先锋士卒,直到先锋士卒拖着云梯钻越鹿砦荆棘时,近处的嘹望哨听见哗啦划拉的声响,这才发现不对。
一百先锋的目标是白天旗帜挥舞的地方。这里是孙昱所在曲驻守之处。发觉不对的瞭望哨同孙昱一个曲,发现不对,他刚准备报警,孙昱动手了,一刀将他斩为两段。
孙昱一刀虽然砍得及时,却未能挡住警讯传出,瞭望哨临死前的惨叫不仅石青听到了,寨墙上的鲜卑人也被这声惨叫惊醒过来。
一曲两百人驻守四十步长的一段寨墙,孙昱的人占了一半,以有心算无心,同一个曲的鲜卑人显然不是对手,他们还在迷蒙之间,就被孙昱带着手下兄弟砍翻三四十个。剩下的几十个鲜卑人纷纷后退。
寨墙上一动手,下面的新义军先锋再无顾忌,他们冲过鹿砦地带,把云梯搭到壕沟对岸,快速通过后,抽出云梯,搭上寨墙,向上攀爬。
跳荡营大队人马随后赶到,百十名士卒吆喝着,推着十几辆冲车拼命向前冲,鹿砦、荆棘地带被冲车碾出一道二十步宽的缝隙,十架云梯很快送上前,横在壕沟之上,又有一队士卒扛着木板冲上来,将木板垫到云梯之上。
只一刻钟,壕沟上现出一道简易的桥梁。
“杀——”
施单大呼,扛着一架云梯率先冲过简易桥梁,几十架云梯和四百士卒紧紧跟上,云梯一靠上寨墙,施单口中衔刀,双手扶梯,快速向上攀爬。
寨墙之上,孙昱将同一曲的鲜卑人赶走后,陆续有一些的鲜卑人从两边围攻过来,能在迷蒙之中迅速做出反应的鲜卑人毕竟不多,孙昱率领手下兄弟堪堪抵住;双方厮杀片刻之后,一百名新义军先锋攀上墙头,投入战斗;孙昱部士气大振,双方联手拓展出一段四五十步长的寨墙,以供新义军大队登寨。
四周震天的厮杀声和孙昱的突然倒戈让鲜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