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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攻武略 (四卷+番外全)-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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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听声音,似乎染香在强忍着痛苦,洛风扬紧紧咬着下唇,心里却把染香骂了个半死。

这小子,他明明交代,是要让北窑王认为是被自己上了,可是从声音来判断,此时染香却把自己的身子给了那个色胚皇帝!

到底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就算是帮自己的忙,也不必牺牲到这种程度吧?或是说,染香原本就和北窑王有什么联系么?

“哈……”床上传来一波一浪缠绵悱恻的声音,洛风扬撇过了头,闭上双眼,可惜捂不住自己的耳朵。

若是宫墨遥在的话,该有多好……他不禁懊恼的想着。

这样的下午过的很古怪,洛风扬被迫听了一场好戏,等到床铺上的人停下了动作之后,他方才睁开双眼,略带着怨恨的看了过去。

雪白的手指勾起了轻纱帷帐,少年露出修长的腿,脚尖点在了地上。

他缓缓的站了起来,衣衫凌乱,脚下一软,摔在了地上,差点撞破额角。

“染香……”洛风扬皱着眉头,少年慢慢的爬了起来,脸上划过一道晶莹的泪,一闪即逝,他急忙转过身去,“大人……我,我做完了……”

“快替我解穴,然后赶紧走,不然那家伙就要醒过来了……”洛风扬抬起头,看见床上的北窑王动了动手指,像是想要握紧什么一样,便立即小声提醒着。

“嗯!”染香点了点头,回过身子来,伸手往洛风扬的肩窝一戳,洛风扬顿时觉得身子一倾,差点趴下去。

揉了揉发麻的双腿,洛风扬终于站了起来,凑到枫暗夜的面前,见枫暗夜动了动眼,急忙转身扶住染香弱小的身子。

“唉,你这又是何必呢……”洛风扬哀叹着,看着染香现在这个模样,他都能猜到少年对这花心的色鬼皇帝抱有什么样的感情。

莫非,他们原本就相识,只是少年无法忍受北窑王的多情,所以离家出走?

心里暗自猜测着,一面小心的搀扶着染香,将他送到了窗户边,看着他艰难的爬出去,心里横竖不放心,小声叮嘱,“染香,现在你行动不便,就不要乱跑了,在这里躲着,等今晚宴席的时候再抽空离开吧……”

染香抬起头,微微一笑,脸色却是那么的苍白,“大人……您不用管我……那家伙快醒了……”

回过头看了看床铺上的人,洛风扬只得叹了口气,关上了窗户,走回床边。

北窑王皱着眉,胸襟大敞着,结实的麦色胸膛上,印着斑斑点点的痕迹,再一掀被子,那下面真是惨不忍睹,红白交融,看着头皮发麻。

这可让他怎么解释?自己太过热情了么?洛风扬哀叹着,只得认命的摇了摇头。

“嗯……香……”忽然间,北窑王的嘴里喃喃的吐出了梦呓,洛风扬凑近过去,就听见他断断续续的呼唤着,“香儿……别……”

香儿,是说染香么?洛风扬摇了摇北窑王的手臂,枫暗夜这才晃晃悠悠的清醒了过来,一睁开双眼,映入自己眼里的,却并不是自己心底最想念的那个人,而是……

“嗯?洛大人?”枫暗夜猛地坐了起来,可是身下顿时传来撕裂的痛,他一惊,看下去,便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陛下,您龙体安康么?”洛风扬笑了笑,看来染香那小子,也还好好的“痛”爱了这个色鬼一回,倒也算是不误自己的初衷了。

“我……我被……”枫暗夜无法相信面前的事实,刚刚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好梦,梦见自己许久不见的爱人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和他共赴云雨,好不快活。

他明明记得那时的感受,可是为什么醒过来后,却是自己被人给吃掉了,而面前却只有这个东篱的宰相……

“陛下,刚刚真是多有得罪了,臣罪该万死……”洛风扬抿嘴偷笑着,一面却又低下了头,跪在了北窑王的床边,“臣竟然没能忍耐住,玷污了陛下清誉,望陛下恕罪……”

“不……不是你,刚刚……不是你,一定是搞错了……”枫暗夜捂着自己的脑门,使劲儿的回忆着梦里的情事,他明明感觉到了那个家伙的温度,可是为什么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呢?为什么醒来后一切都完全不同了呢?

他不想去承认,不愿意去承认,虽然一开始是自己想要占有那位东篱宰相,但是此刻,他却非常不愿意相信刚才和自己在床上做出那种事情的对象是洛风扬。

“陛下,不是您要求臣陪同侍寝么?臣无奈之举,望陛下开恩……”洛风扬装的很委屈,无辜的眼神,让枫暗夜忽然觉得可怕。

“不,不会是你……”枫暗夜急忙站了起来,强忍着身下的痛苦,迅速的穿戴整齐,接着便冲出了屋门去。

“香儿!香儿!”屋外,传来北窑王撕心裂肺的疾呼,洛风扬走到了门口,依门而望。

院落里,那穿着龙袍的人满脸哀伤,披头散发的朝着天空嘶吼着,不停的唤着那个名字,“香儿……”

洛风扬朝身后看去,那扇窗户,始终一动也没动过,不知道躲在窗户下的那个人有没有听见北窑王的呼唤。

“香儿,你到底跑哪里去了……为什么还不回来……”枫暗夜的嗓子变得沙哑,他用尽了力气去呼唤那个人,但是依旧无人理睬。

绝望的北窑王,跪坐在了地上,双手捧着脸颊,不愿让任何人看见他脸上的表情。

这个枫暗夜,似乎和前一个时辰判若两人,他,真的是那个色鬼皇帝么?怎么反而更像是个痴情男子?

第二十章

“寒意未消春来迟,细雨潺潺。细雨潺潺,落梅如雪,浸染人衣袖。”忽然间,北窑王的口中,念出了这么一句诗词,让洛风扬为之一动。

这首词,似乎是刚刚那本诗词里的第一篇,哀怨,忧伤,很容易就抓住了别人的心,跟着一起沉沦。

染墨夜……洛风扬的心一颤抖,染墨夜,染墨夜,这个名字……

“至于染墨夜……你不是已经见到了么?”枫暗夜曾这么说过,眼里满是笑意。

“什么情事曲折,此人连爱为何物都不知晓,也就只会写点淫词艳曲,不过是个有头无脑的白痴而已,难得大人如此赏识他……”染香当时也是这么说的,却对那名字有种恋恋不舍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洛风扬叹了口气,染墨夜,染香和暗夜,没想到看似威猛的北窑国君主,骨子里却透露着文人的风采,写得一手好诗词……

“独自凭楼念思愁,心魂戚戚。心魂戚戚,面冰若玉,却忘旧时眸。”情不自禁的,那首词的下阕脱口而出,换得北窑王回过头一脸苦笑,“宰相大人倒是过目不忘……”

“陛下过奖了,对于妙言绝句为臣向来不会忘记,为臣只是有些诧异。原本为臣自认为识人无数,可是却没想到眼拙,没发觉陛下就是那位染墨竹……实在是失敬失敬!”洛风扬虽然不喜欢好色的北窑王,但是面前这位专情的诗词文人染墨夜,却是他所崇拜尊敬的对象,所以他走上前去,扶起了地上的人,忘记了刚刚这人对自己的无礼。

枫暗夜抬眼,看着面前的宰相,洛风扬的双眼很清澈,并无一点不敬,原本的暧昧顷刻间化为乌有,两人反倒生出一种惺惺相惜之情来。

“洛大人好好休息就是,晚上记得赴宴……今日下午之事,全是朕一时荒唐,望洛大人将这一切都忘掉吧……”枫暗夜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恢复了作为王的冷静。

他知道,自己方才在这人的面前丢了脸,但是好在洛风扬并没有一点要嘲笑他的意思,让枫暗夜稍稍心安,便缓步走出了院子去。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院落之后,洛风扬方才走回屋里,打开了那扇窗户,朝窗下望去,搜寻着那人的身影。

可是,染香,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也不知道他是否有听见那人撕心裂肺般的嘶吼。

这两人之间,必定有着什么故事……洛风扬放下窗户,重新走到了书桌前,将那诗词又一次拿捏在手里,翻看,一页一页细细品味着。

一本诗词,让洛风扬读出了满腹的愁思,越来越浓烈,以至于到了最后,洛风扬的脑海里,却满是正在西阙东篱边境的那抹红色身影。

宫墨遥的战袍向来都是刺眼的红色,好像是被敌人的鲜血染红了一样,当他离开的时候,自己的心中却只盘算着等那人回来后,如何将他诱惑进入自己的圈套,但是,却没发觉,这样的分离也让人感到心酸。

正如那北窑王的诗词里表达的一样,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远离开自己的时候,那种心情,只有同样经历的人能够理解得了……

看来北窑王并不是和传说中一样好色花心,相反,却是和自己一样,心里至始至终,也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既然如此,染香又为什么要逃避?为什么要逃到东篱去呢?染香他,应该也是爱着枫暗夜的吧……

“呵呵……”洛风扬凄凄一笑,他无法明白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些两情相悦的人,却非不懂得珍惜彼此的情谊,若是让他们尝尝单相思的苦头,他们还会这么随意的放弃自己的幸福么?

西阙的边境上,宫墨遥刚刚浴血奋战厮杀了一场,肩头受了些皮肉伤,但他们还是守住了边城。

“宫元帅,那些西阙的混蛋三天两头来偷袭,却总是打着打着又逃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手下的将士们愤愤不平的抱怨着,这两三天,他们一直把神经绷的紧紧,随时提防着西阙来袭,苦不堪言。

宫墨遥撕开自己的战袍,露出白皙的肩膀,肩膀上,一道血痕,还流着鲜血。

咬了咬牙,把那瘀伤药贴在了伤口上,宫墨遥的脸立即刷的粉白,这药虽然疗效非凡,但是这药劲却也不容小觑,痛的让这堂堂的元帅也忍受不了,涔涔冷汗流淌的满脸都是。

痛苦过后,肩头一丝清凉,宫墨遥这才缓过了劲,松了口气,看向旁边的将士,苦笑道,“这就是敌人的缓兵之计,估计他们在等待着增援。”

“增援?他们西阙还有增援?那……”将士吓了一跳,算计了下,西阙和东篱相似,南北各有南诏和北窑两国,或者说,西阙还不如东篱,东篱和南诏之间有道天险,南诏很难从进攻东篱,而北边的北窑,则更是和西阙东篱交恶多年,难道西阙能够放任那两国不管,凑出兵马来对付东篱?

“哼,不用管他们,他们能够调动来增援,又怎么知道我们没有?眼下,就要看敌我双方,谁能够挺到救援赶来的那一刻了……”宫墨遥揉着肩膀,叹了口气,又朝着身边的传令官问道,“上面有消息么?那家伙去了北窑,之后呢?”

传令官先是一愣,随即立即明白过来,元帅嘴里的那家伙,指的是宰相大人,便回答道:“宰相大人已经安全抵达北窑,元帅尽请放心!”

“谁担心他了!”宫墨遥的脸一红,大袖一挥,声音也高了几分,可是他的这一句却欲盖弥彰,让身边的几个小子都笑了。

“不许笑!我只是担心他搬不来增援!没别的意思!”想要高声恐吓自己的手下,可是适得其反,那几个憋住了笑,脸却都憋红了,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噗嗤笑出来。

原本冷酷沉稳的元帅大人,也只有在提到宰相的时候,会变得如此有趣,像是个闹别扭的孩子一样。

宫墨遥气呼呼的差点翻板凳砸人,但是肩膀上的阵痛,让他放弃了这样的举动,只能捂着肩膀满面羞红的指着那几个已经躲得远远的手下怒喝,“你们有种给老子过来!”

难得平静下来的东篱边城上,却传来了几声不和谐的怒吼与嬉笑,打破了沙场上的死气沉沉。

宫墨遥其实并不担心增援的问题,因为出使北窑的人,正是洛风扬……

但是宫墨遥却还是忍不住的担心着,因为去了那个冰天雪地的人,也正是洛风扬……

洛风扬此刻,却已经被人邀请着参加了北窑王亲自准备的盛宴,宴席上,枫暗夜一改早上的恶劣态度,仿佛换了个人,热情的拉着洛风扬品诗词论歌赋,把他那一列的臣子却忘得是干干净净。

北窑的臣子们看着自己的王早已和那东篱宰相打得火热,便忍不住的摇了摇头,看样子,大局已定,只能说这只东篱来的狐狸太会拉拢人心,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北窑王便被他拉住了……

“陛下……”酒过三分,臣子们也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宴席前面优雅的跳着舞蹈的美女身上,而洛风扬却趁机凑到了北窑王的面前,一边敬酒,一边笑着问道:“不知陛下可有兴趣和为臣探讨下有关‘香儿’此人?”

“哐当!”一声,枫暗夜手里的酒杯,沿着指缝滑落了下来,砸在了桌案上,惊得所有人都扭头看向了这里。

枫暗夜身边的内官抹了把冷汗,心里为这不要命的东篱宰相跺脚,他可知道,在北窑王的面前,那个“香儿”一直以来都是禁语,是北窑王的忌讳!谁若是触犯了这个忌讳,北窑王可是翻脸不认人,直接拖出去斩首的!

见得枫暗夜一脸死气,又见内官满额大汗,洛风扬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不小心踩中了老虎尾巴?不过,他却是壮着胆子,继续撩拨着老虎的长长胡须,转眸一笑,“也是无意间从陛下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罢了,陛下若是不想说也就算了。我只是看染墨竹爱的那么深切,作为朋友想要替他分忧,只此而已,绝无二意……”

“朋友?”枫暗夜冷冷的看着面前之人,他不明白,自己明明随时都能要的了他的性命,可是这东篱宰相怎么能如此镇静,纹丝不乱?他不害怕自己么?

“洛大人竟然认为朕是朋友么?”嘴角一勾,枫暗夜起了些兴致,重新拾起酒杯,斟上美酒,放在唇边啜饮了小口,“你以为和朕搭上朋友的关系,朕就不会要你的命么?”

洛风扬弯下腰去,低声回答:“微臣不敢,陛下身份尊贵,为臣怎能高攀?”

“哼……”枫暗夜不悦的皱着眉,心道这洛风扬变脸变的真快,自己不过吓唬了他一下,他就立即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让人看着很不爽快!

平日里看惯了那些臣子们在自己面前低三下四的模样,原以为这个洛风扬会和那个人一样,不把自己当做一个孤独的王来看待,只把自己当做……朋友……或是别的什么……

“不过……”忽然,洛风扬又抬起了头,迎上枫暗夜的目光,笑道:“臣只把染墨竹当朋友……”

“……”枫暗夜一愣,随后,嘴角一动,笑意浅浅浮现在唇边。

最后,那原本应该将东篱宰相拉出去用刑的北窑王,却出乎了满朝文武的意料,放声大笑起来。

第二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想起来。。。某人要我去冲那啥月榜来着。。。看了看,现在是71名,嗯嗯,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所以。。。。。

泪眼汪汪的看着大家,别潜水了。。出来吧出来吧。。。偶要积分。。。(无耻某人顶锅盖逃遁……)

宴散曲终,北窑王宣召洛风扬今晚留宿宫中,秉烛夜谈。

众臣散去,洛风扬跟随着北窑王,一起回到了御书房,入了坐。

枫暗夜取了卷画,递给洛风扬,一面笑道,“洛大人,朕一向声名狼藉,今晚之后,朕怕洛大人也受朕牵连啊……”

“自古流言蜚语无法控制,那些人要说什么,便由他们去,总之为臣心里坦荡,陛下心里明白,何必计较这么多?”洛风扬笑着双手接过画卷,一面笑着回答道。

“呵呵,可是朕担心洛大人回去后,如何和宫元帅交代……”枫暗夜笑弯了眉毛,一面欣赏着面前的人,脸色瞬间的变化。

洛风扬的脸上,先是出现了一片阴云,但是转眼间便消散了开,换作一阵苦笑,“若是这样就能让他变脸色的话,倒也挺好……”

“哦?看来洛大人和宫元帅感情并不是很好?”枫暗夜有些诧异,“我听闻东篱王下旨让他两位爱卿成亲,原本以为两位是情投意合感情深厚,倒还有些羡慕,难道两位……”

“不过是陛下看出微臣的一点小心思,故意偏袒微臣罢了……至于那人,却并不是他本意……”洛风扬轻叹了一声,展开了手中的画卷。

画卷中,一英姿飒爽的少年,一身青衣,一把长剑。少年手握缰绳,驱马疾驰,眉宇面孔都和染香一般模样,只是看起来比染香更加年少几分,显得稚嫩。

“没想到,原来洛大人也和朕一般,满心苦闷……大人,这便是香儿……”枫暗夜指着画中之人,鼻尖不由一酸,眼圈也变红。

“这是香儿十三岁陪朕狩猎时所作的。香儿自幼便跟随在朕身边,形影相随,不离左右,朕登基之后,最能信任之人也只有香儿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朕对香儿的感情,却早已不是普通君臣,或是普通朋友那么单纯,所以,就在香儿十三岁陪朕野外狩猎的时候,朕强要了香儿……”枫暗夜低下头,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

洛风扬感同身受,自己也是用了类似的手段得到了宫墨遥,在没有确定那人的心意之前,如此的行为便和大牢监狱里关押的□犯人有何异同?

只是,宫墨遥不是香儿,洛风扬也不是枫暗夜,枫暗夜的苦思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复杂,那么无可救药,洛风扬早已从染香的泪眼中,看出了香儿对枫暗夜的感情。

“陛下,看这幅画,那香儿莫非是习武之人?”洛风扬抬眼望向枫暗夜,有些事,或许当局者真的看不清。

“嗯!香儿武艺高超,所以自幼便担当着朕的贴身侍卫一职……”洛风扬的一句话,又勾起了枫暗夜多少的回忆,当自己处于宫廷争斗之中的时候,那个瘦弱的身影却成为了自己唯一的依靠,而现在自己稳坐龙椅,那人却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在一起。

“那便是怪了……恕微臣斗胆一问,陛下应该不曾习武吧?”洛风扬仔细端详,虽然第一眼的时候,看北窑王身材高大,肩臂宽厚,像是个练家子,但从北窑王那么轻轻松松被自己放药迷倒的事情来看,这枫暗夜似乎身手也不怎么好。

枫暗夜的脸一红,只得老实回答,“朕其实比较懒惰,不喜动武,所以……”

“既然如此,那为何陛下能够强要了香儿,香儿一身武艺却怎么可能反抗挣扎不了?”洛风扬淡淡的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状,他摆平了宫墨遥靠的是药物,而这位北窑王却又怎么可能空手便将那习武之人强压身下呢?

习武之人和未曾习武的人,有着天壤之别,这一点,洛风扬非常明白,若是香儿反抗,想要推开身上的枫暗夜,只是小菜一碟,轻而易举。

“那……洛大人是说……”枫暗夜思量了许久,眼里闪出了希望的光芒。

“如果陛下没有用任何理由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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