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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首辅-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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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晋微笑道“算是吧,当年本官还只是一名生员,但罗员外仗义疏财,帮过本官一个大忙。”

    徐晋此言一出,徽商商会的正副会首许栋和王直均面露喜色,而晋商那一桌人却是神色微沉,刚才摸舞女屁股的光头士绅一桌亦是变了面色。

    罗龙文此刻却是心花怒放,他当年只是随口帮了徐晋一个小忙,没想到徐晋竟如此给面子,连忙笑道“徐大人客气了,举手之劳罢,算不得什么。”

    徐晋微微一笑,倒也没有再多说,光就是刚才那句话已经足够还清对方当年的人情。

    这半点也夸张,以徐晋目前的身份,当众表示欠罗龙文一个人情,这不仅让对方倍有面子,而且在场官绅都会对罗龙文高看一眼,以后他在扬州办事或行商都会容易很多。这也是后世那些商人喜欢把自己和某某领导的合影挂在办公室的原因。

    施浩然瞄了罗龙文一眼,笑眯眯地道“罗氏徽墨可是个好东西啊。”

    罗龙文喜道“施大人谬赞了,大人若是喜欢,鄙人回头便送大人两盒上品墨锭,不值啥钱,聊表心意。”

    “见者有份,罗员外可不能厚此薄彼啊!”江知府打趣道。

    罗龙文连忙道“知府大人所言甚是,鄙人回头会着人给在座各位大人均送上两盒便是。”

    “哈哈,如此本府便先行谢过了!”江平捋须大笑道。

    正如鲁迅先生笔下的孔乙己,窃书不能算偷,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同样,江知府当众向罗龙文索要墨锭亦不算索贿,读书人的事,能算索贿吗?读书人狎妓也是风流韵事,索要墨锭自然也是雅事!

    所以江知府不觉得索要墨锭并无不妥,事实上,上等徽墨的价值可不比同等重量的银子低。当然,罗龙文肯定是十分愿意送的,要是没有今天这个机会,他想送都没有门路呢。

    许栋和王直本来还窃喜的,但此时看到罗龙文出尽风头,把自己两个正副会首都盖过了,顿时有些不爽了,前者轻咳了一声。

    罗龙文也十分识趣地闭了嘴,不着意地后退了一步。

    徐晋打量了许栋和王直一眼,剑眉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眼前这两人均三十许岁,虽然穿着十分得体,但生得孔武有力,目光极具侵略性,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江湖草莽气息。

    “许会首和王会首经营什么生意?”徐晋不动声色地问道。

    许栋拱了拱手赔笑道“回钦差大人,鄙人主要做盐货和漕运生意,还有一些杂七杂八营生,不值一提。”

    王直亦拱手笑道“鄙人主要是做典当生意的,盐货和漕运也有涉及,杂七杂八的营生也有一些,买卖没有许员外做得大,勉强混口饭吃。”

    徐晋心中一动,敢情这两位都是大盐商,微笑道“王员外谦虚了,若王员外只是勉强混口饭吃,那咱大明的百姓都得要饭了。”

    在此值得一提的是,江南一带的盐货生意主要由晋商、徽商和闽商把持,其中要数山西来的晋商实力最雄厚,其次是徽商,最后才是闽商。

    晋商的崛起得益于洪武年间实行的“开中法”,所谓的“开中法”,简单的来说就是纳粮换盐引。

    明朝北方九边是军事重镇,驻扎了大量的军队,但是北方苦寒,粮食低产,军屯根本难以自给自足。为了给边军提供足够的粮食,朝廷曾尝试过从内地运粮输送九边,可惜路途遥远难行,粮食运送过程中损耗大,朝廷负担太重。

    于是乎,朱元璋便向大臣问计,最后推出了“开中法”,把本来官运官卖的食盐拿出来,只要商人往北方九边运送粮食,按照路途和粮食数量发给盐引。商人可以拿着盐引贬运食盐获利。

    食盐可是暴利的生意,所以“开中法”政令一下,各地商人蜂拥向边境,为了更方便向边镇提供粮食,同时节约成本,商人们干脆在边境招人开垦荒地种粮。

    一时间边镇守军的粮食供给问题解决了,商人们也获得了经营盐课生意的权利,而山西由于地理优势,晋商喝上了头啖汤,因此迅速崛起,几乎垄断了全国一半以上的食盐生意。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开中法”遭到严重的破坏,完全失去了原有的作用,到了弘治年间,“开中法”直接被废除了,商人不用再运粮到边境,只需要纳银就可以换取盐引。

    于是乎,晋商失去了地理优势,徽商和闽商趁势崛起,抢占东南沿海盐课生意,不过,就目前而言,晋商还是实力最雄厚的商帮,占据着两淮两浙地区盐课生意的三成以上,而徽商和闽加起来还不到三成。

    或许会有人问,那剩下的四成哪去了?自然是被朝中的勋贵,还有地方官绅瓜分了。每年户部还没发引,近半盐引份额就被特权阶层“打招呼”要去了,剩下的才轮到各地商人。

    。

第523章 神乎其技() 
许栋等三名徽商退下后,刚才摸舞妓屁股的光头士绅便端着酒杯迫不及待地行过来施礼,用带着福建口音的国语道:“鄙人李闯,闽商商会会首,见过钦差大人,呵呵,别人都叫鄙人李光头。”说完习惯地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

    在座的官绅均微露鄙夷之色,晋商一桌甚至有人嗤笑出声。

    徐晋敏锐地捕捉到李闯眼底闪过的一抹寒光,不由剑眉轻扬。如果说那徽商许栋和王直身上有草莽之气,而眼前这位闽商李光头却是一身匪气,显然不是善茬。

    事实上这个李光头以前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盐枭,靠贩卖私盐为生,只是后来洗白了,还当上了闽商商会的会首,为人极为霸道独断,这也是闽商商会没有副会首的原因。

    “李员外又是作何营生?”徐晋不动声色地问。

    李闯咧嘴一笑,傲然道:“只要赚钱的行当本人都干。”

    江平和施浩然均皱了皱眉,前者轻咳一声提醒道:“李会首,话不能这么说,难道违法的勾当你也干?”

    李闯面色不变,摸了摸光头陪笑道:“知府大人说的是,鄙人做的自然都是正当生意,嗯,鄙人主要是做盐货和造船生意的。”

    徐晋心中一动,福建可是明朝最大的造船基地,随口问道:“李员外还造船?”

    李光头有点自得地道:“鄙人在福州有大小船厂六家,当地的民用船只有相当一部分均是鄙人名下船厂生产的。”

    “那李员外的船厂能否生产海船?”

    李光头刚想回答,却吃了盐运使施浩然一记严厉的眼神,不由心头一凛,陪笑道:“朝廷下旨厉行禁海,鄙人名下的船厂哪敢私造海船,只是生产平底的民用船只。”

    海上风浪大,一般的平底船只能在近海和江河上行驶,只有尖底,吃水深,稳定性强的海船才能出海。

    徐晋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挥手示意李光头退下。

    施浩然瞄了徐晋一眼,岔开话题道:“江大人,今晚为徐大人接风,光有歌舞怎么行?”

    江知府捋须笑道:“自是不止歌舞的。”说完再次拍了三下手掌。

    这个时间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只见屏风后面出现一束亮光,并且越来越亮,显然有人在屏风后点燃了蜡烛,三根烛影就倒影在那一排屏风绢帛上。

    紧接着,一条婀娜的身影显现在屏风上,缓步款款地走近,影子也越来越清晰。

    徐晋心中一动,笑道:“莫不成是影子戏?”

    江知府竖起手指轻嘘一声,神秘地低笑道:“徐大人且看且听。”

    屏风上的影子妖娆婀娜,云髻高耸,穿着长裙,应该是个女子。此时,那名女子似是脱掉了披风,然后提着裙摆缓缓坐下,动作非常优雅,臀部那混圆的曲线在灯影的放大下,分外吸睛。

    徐晋不禁暗赞,倒不是赞这臀美妙,而是赞这表演设计者的高明,人才啊,这种利用灯影宣染出女子美妙体态的方法,相比于刚才那些舞妓的露肉表演格调不知高出多少档次。

    舞妓的露肉表演虽然撩人,但难免流于低俗,同样是表现女子的动人体态,眼前这一幕给人的感觉却只有优美和典雅。

    正在此时,屏风后响起一声云板的脆响,一缕清幽的箫声随即响起,如同炎热的夏日,迎面吹来一阵凉风,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徐晋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箫声婉转低徊,忽然变成了淙淙的流水声,其中还及杂着了阵阵悦耳的鸟鸣,还有风吹过松涛的呜咽,还有猛兽的吼叫遥遥传来

    声音实在太逼真了,仿佛置身在野地山林之中,徐晋只觉浑身毛孔都在扩张,震惊地看着屏风,而此时屏风上明明只有一名女子的影子,这什么情况?

    江知府和施浩然得意对视一眼,当初他们第一次观看此女表演时,比徐晋还要不淡定。

    啾啾啾

    数声鸟鸣后是隆隆的流水声,仿佛有千丈瀑布从山崖上冲下来,就在声音浩大处,忽然转为一声渺远渺远的鸡啼:喔喔喔——喔!

    鸡啼过后是数秒的寂静,紧接着是一声苍老的轻咳和开门声,隐约传出一声驴叫,蹄声和车轮声接踵而至

    徐晋不由脑补出一幅画面,一名老者早起,赶着驴车出门去了。

    此时,屏风后面传出的声音越来越杂乱,似乎到了市集之上,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徐晋不禁叹为观止,果然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人世间果真是藏龙卧虎,能人异士层出不穷,如果所料不差,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口技了,神乎其技啊!真的难以想象,一个人一张嘴竟能模拟出如此复杂的情景,而且声音唯妙唯俏,没有半点破绽。

    “磨剪子嘞,戗菜刀”随着一声荡气回肠地吆喝,所有声音消失,顷刻万籁俱寂。

    整个大厅寂静了数秒,紧接着响起如雷般的掌声,徐晋亦是热烈地鼓掌,连声叫好,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不服气不行!

    晋商一桌的商贾士绅见到钦差如此表现,均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反观徽商和闽商这两桌人,虽然都在鼓掌,但明显神色凝重。

    此时有差役在大厅中点起了油烛,整座大厅亮如白昼,在众人目光注视之下,屏风被撤去,露出了后面女子的庐山真面。

    徐晋目光一凝,不由露出欣赏之色。只见屏风后面一名身穿鹅黄宫裙的少女,优雅地坐在凳子上,约莫十七八岁模样,面似银月,眸若辰星,杏眼桃腮,瑶鼻小嘴,让人眼前一亮。

    此女容色殊丽,粉脸含春微笑,站起来亭亭玉立,趋前几步,朝着徐晋这一席施了个万福,丹唇轻启道:“绿珠见过钦差大人,见过诸位大人!”

    徐晋不由吓了一跳,因为此女说话的声音竟然粗犷无比,要是不看人光听声音,保准以为是一名昂藏七尺大汉。

    正在徐晋愕然之际,此女却是噗嗤一声,然后掩着小嘴咯咯地娇笑起来,声音清脆悦耳,重新盈盈一福,俏皮地道:“小女子王绿珠,见过钦差大人。”

    徐晋不禁暗汗,估计这才是此女的真实嗓音,还好,要是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声音粗犷类雄,那真是太可惜了,微笑道:“王姑娘神乎其技,让人叹为观止,本官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佩服佩服!”

    王绿珠嫣然一笑道:“钦差大人谬赞了,小女子愧不敢当呀!”

    江知府插嘴道:“王大家不必谦虚,话说王大家还是去年花魁大赛的榜眼,与王翠翘王大家并称为我江南绝代双娇。”

    王绿珠顿时微撅起嘴儿,佯恼道:“哎呀,知府大人这不是当着钦差大人揭人家短嘛,人家哪比得翠翘姐姐,翠翘姐姐可是蝉联两届的江南花魁,比不得。”

    徐晋闻言不禁有些意外,王翠翘竟然已经拿了两届的江南花魁,难道花魁只看脸?

    徐晋当年只看过王翠翘弹琵琶,倒是不知她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竟然能力压眼前这个王绿珠。若论容貌,这个王绿珠估计确比王翠翘稍逊一些,但凭她刚才表演那一手绝活,竟然还比过王翠翘?

    此时,只听江知府呵呵笑道:“绿珠姑娘的口技越来精湛了,这一届的花魁大赛说不定能夺魁,本官看好你哦!”

    此言一出,晋商一桌的商贾均面露喜色,而徽商和闽商一桌的商贾却面色更凝重了,李光头甚至不爽地低哼一声。

    王绿珠美眸流盼,娇俏地笑道:“承知府大人吉言,嘻嘻,知府大人手里的花篮到时记得要送人家了。”

    江平再次大笑道:“那可说不准哦,本官向来公平公正,若绿珠姑娘的表演能打动本官,本官手里花篮自然会送给绿珠姑娘的。”

    王绿珠娇嗔了一眼道:“讨厌,让人家空欢喜一场。”

    江平捋须大笑。

    盐运使施浩然眼珠一转,笑眯眯地道:“绿珠姑娘,本官提点你一句吧,拜佛可要拜到真佛啊,到时钦差大人亦会参加花魁大赛的。”

    王绿珠眼前一亮,不过马上幽幽地道:“谢过施大人提点,不过,人家听说钦差大人跟翠翘姐姐是旧相识,到时花篮肯定是送给翠翘姐姐的。”

    徐晋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果然在各行各业能混出头的都不是简单人物,这王绿珠看似娇憨俏皮,却也是个心机人物,如此当众一说,到时自己倒是不好把分投给王翠翘了。

    徐晋不由对此女的印象打了折扣,微笑道:“绿珠姑娘放心,本官到时只看热闹,不担任评判。”

    王绿珠那点小心思被隐晦地戳破,不由脸上微热,不过终究是习惯了迎来送往的人物,内心不是一般强大,立即便恢复了正常,浅笑道:“素闻徐大人诗词无双,小女子斗胆向徐大人求一首词,可否?”

    

第524章 名妓的傲() 
在后世,一首动听的歌曲能让籍籍无名的歌手一夜爆红;在古代,一首传世的绝妙诗词同样能让青楼女子身价百倍,甚至是流“芳”百世。正因如此,青楼女歌女才会对那些才子趋之若鹜,想方设法从才子那里弄到诗词自抬身价。

    当年在上元节文会上,那杨纤纤杨大家便乘机向徐晋讨要了一曲,眼前这个王绿珠亦是如此,开口便向徐晋求词,显然是打算在花魁大赛之前给自己刷名气。

    “哈哈,美人楚楚相求,徐大人怎忍心拒绝,还是如了绿珠姑娘所愿吧。”江知府捋须大笑道。

    面对如花美人软语相求,确实难以拒绝,而且此女的口技确实惊人,倒也值得抄一首词相送,反正也是举手之劳罢了,所以徐晋微笑道“自无不可,只是不知绿珠姑娘想讨要什么样的词?”

    王绿珠嫣然笑“只要是徐大人所作,小女子都喜欢。”

    这女子倒是玲珑人物,十分乖觉地没给徐晋限定词牌或内容,这样思路开阔,作起来也容易些。

    徐晋稍微沉吟了片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微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官便口沾一首《蝶恋花》吧。”

    王绿珠不由双眸一亮,惊讶于徐晋的才思敏捷,这么短的时间竟就有了腹稿,满怀期待地道“小女子洗耳恭听。”

    徐晋在众目睽睽注视之下站了起来,徐徐吟道“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暮。

    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王绿珠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情不自禁地轻念“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江平和施浩然对视一眼,他们都是正牌进士出身,学识水平都不差,自然明白徐晋这首词的不俗,尤其是后两句,堪称画龙点晴的神来之笔,很明显又是一首传世的佳作。果然盛名之下无弱者,徐子谦的诗词并非浪得虚名。

    人世间最叫人无法挽留的,就是那镜里逐渐衰老的美丽容颜,尤如树上的花朵,纷纷凋零飘落……

    毫无疑问,徐晋这一首词是在感叹青春无可挽留,任你红颜如花亦终将老去,像王绿珠这种靠吃青春饭的风尘女子,自然一下子就被戳中了泪点,不由生出一丝淡淡的忧伤来,本来明亮的星眸也黯淡了下去。

    “好词,传言徐大人诗词双绝,果非浪得虚名!”施浩然抚掌赞叹道,一众士绅亦纷纷鼓掌叫好。

    王绿珠幽怨地睇了徐晋一眼,这首《蝶恋花》确实是一首传世的好词,但是自己正雄心壮志地准备夺取花魁,徐晋却给自己作了一首如此伤怀的词,分明是打击人家信心嘛,哼,肯定是故意的!

    这倒是冤枉文抄公徐大人了,人家遍搜枯肠,实在是只有这一首词拿得出手,而且还“合情合理”。

    王绿珠虽然不太满意,但这确实是一首传世的上佳词。尤其是“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这两句寓意深刻的句子,优美得让人黯然神伤,实在是太美了!

    “谢过徐大人赠词,小女子感激不尽。”王绿珠对着徐晋盈盈一福。

    这场接风宴一直到将近晚上八点才散席,一众宾客陆续离场,徐晋也在两位舅子和锦衣卫的护送下返回住处。

    ……

    夜色笼罩之下,繁华的扬州城已然安静下来,普通百姓早就安眠了,但是泗水河上却灯火灿然,丝竹之声悱恻缠绵。

    放眼望去,但见泗水河两岸绿柳如烟,几乎每隔一段距离就停泊着一艏花船,船头和船尾均挂着灯笼,照亮了附近数丈范围。

    河中心处,有不少花船正游弋往来,船上传出饮酒行乐,弹琴吹箫的靡靡之音。一般行驶中的花船上都有客人,而泊在岸边的花船则是在等客人上门。

    当然也有例外,譬如通泗桥旁边此刻便泊着一艏精美的花船,只在船尾挂了一盏灯笼,这表明此间主人今天不接待客人。

    叮嗡……叮嗡……

    船上传出断断续续的琴声,此间主人似乎正在练习,又或者谱写新的曲子。

    此刻,花船的船舱红烛高燃,把房间照得亮如白昼,但见一名身姿婉约的绿裙少女正端坐在一架古琴前,素手皓如霜雪,新剥春葱般的十指在琴弦来回勾抹。

    这名少女约莫十九二十岁的年纪,生得真个是红颜祸水风华绝代,一双明眸如春花解语,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子灵气。

    此女不是别个,正是徐晋当年有过一面之缘的王翠翘,如今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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