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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宥连忙起身找人去请大夫,他们掳了人来可不是为了看着他病死的。出门时对容青君说了一句:“帮忙看好他。”
容青君不知道怎样算是看好,只坐在床边没动。他知道这人是病了,但无意出手相救,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告诉何宥他要回去,何宥便来去匆匆地跑了。
不一会儿,何宥带着何飞回来了,何飞看了孙贺一眼就骂了一句:“这没用的废物。”
“大哥,你别急着骂人,孙年那边怎么办?”
何飞眉头一拧:“还能怎办?你看着这小子,别让他挂了,孙年那边我先稳着。”一扭头大跨步走了。
何宥看着孙贺,一会儿拧毛巾给他拭汗,一会儿倒水想喂他喝下去,可惜一大半都喂在了被子上,又要去擦干。很快大夫被请了回来,何宥让开床边的位置,让那老大夫给孙贺看诊,老大夫摸着胡子把了半天的脉,写下了一张方子交给何宥。何宥又安排人去抓药煎药,忙忙碌碌了一早上。
等他终于能坐下来歇会儿的时候,一个寨子里的人跑到门口喊他:“二当家,您快去看看,早上葛叔发现有人在咱们寨子外窥探,现在跟咱们的人起了冲突。”
“别急,怎么回事,大当家呢?”何宥走到门口问道。
“大当家带着人出寨子了,还没回来。现在是葛叔在外面,但对方来头不小的样子,我们怕葛叔吃了亏。”
何宥一拍额头,想起何飞为了孙贺孙年那档事,估计天不黑回不来。
“走吧,我去看看。”他当即跟着来人走了,反正给孙贺煎药的事已经吩咐下去了,相信下面的人能办好。
他还完全没意识到他把另一个人给忽略了。
容青君看着何飞何宥来来去去,直到房里除了他与孙贺再没旁人,默默坐回了床角。
下午只有一个人来过房间给孙贺喂药,喂完就走了,也没跟容青君说话。傍晚的时候孙贺醒过一次,他迷迷糊糊看了看周围,屋子里只有容青君一人,他有气无力地问了句:“这是哪里?”嗓音沙哑虚弱得几乎听不见声。
容青君没有回答他,不一会儿孙贺自己又睡着了。
到了晚上何宥终于回来了,孙贺也清醒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
“这里是飞天寨,我们嘛,自然是山匪。”
“所以,是为求财?”
“求财,也求人。”何宥卖了个关子。
“孙家是做生意的,信奉和气生财,阁下若是求财,那我们有话好好说便是,只是在下不明,求人是怎么个说法?”孙贺好脾气地问着。
“你倒是挺镇定的。”何宥笑笑,内心暗想这气度还算配得上朝华妹子。
“还请阁下明示。”
何宥也不再吊着:“有人花大把银子想买你的命呢。”
孙贺总算变了下脸,眉头皱起来:“阁下既肯把话讲明,又费心照看我,替我看病,显然不是想要了孙某命的样子。”
“正是。”
“为何?”
何宥正要回答,忽听外面有人说:“大当家回来了。”
他起身打开门来对外面喊道:“大哥,我在这儿。”
何飞走进屋来,何宥顺手把门关上,对孙贺说:“此中内情便由我大哥给你讲述吧。”
孙贺把目光移向何飞,只见他身材高大,相貌虽不如何宥英俊,却别有一番男儿气概。
何飞却没理他,先关注地望着何宥道:“听说今天有人来寨子找麻烦?”
“一点小事,已经解决了。”
“我听说还起了冲突,你没伤着吧?”
“没有的事。”何宥摇摇头:“只是一些口角上的不便,葛叔发现有人在寨了外徘徊不去,似乎有意窥探,让小牙去驱赶,结果小牙跟人吵了起来。后来我去看了,对方也没跟我们动手,只是费了一番口舌。”
“那就好。”何飞点点头,又看到了屋子一角的容青君:“这小子怎么还在这儿?”
“今天忙忘了,没派人送他回去,明天吧。”何宥苦笑了下,又转向容青君:“你家人怕也等急了。”
顿了顿,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他凝视着容青君的面容略迟疑了片刻,对何飞道:“说起来,今天来寨子外的那伙人倒更像是在找人,大哥,你说会不会跟他有关系?”
☆、第17章 诉求
何宥只是提出了这个猜想,但很快便抛开了。
“算了,明天尽早将他送回便是。”
这种小事,何飞自然也没放在心上,何宥有了主意,那按他说的办就好。
两人的话题告一段落,注意力回到当下。
何宥问道:“大哥今日顺利否?”
何飞的眼神随着何宥的问话转到孙贺身上,孙贺很是适时地□□话来:“还未请教两位如何称呼?”
“我是何飞,我二弟何宥。看在朝华妹子的面子上,你可以叫我们何大哥何二哥。”
“谢姑娘?”孙贺愣了下,大雍国民风开放,女子也较自由,除却少数高门大户的闺阁女子仍谨守女训教条,大部分百姓家的女儿也能如男子一般不受拘束,何况谢家出身江湖,谢家的姑娘甚至都自小习武,这一点孙贺是早就知晓的。只是,从两个身份不明的男子嘴里听见自己未婚妻子的闺名,且疑似交情匪浅,仍是另他心中错愕。
“两位与谢姑娘相识?”孙贺不太确信地开口问道,与谢家姑娘的亲事乃家中长辈所定,他与谢姑娘本人素未谋面,对她容貌性情一无所知,家中背景也是听旁人说来,除了名字,他也只知她年方十六,而他们将在过完年的三月里成亲。
何飞却没想顺着他的意跟他一问一答,反而气势逼人地追问道:“小子,我问你,你知道是什么人花钱找我们买你的命吗?”
孙贺摇摇头,诚实地交代:“在下实无头绪。”
“告诉你,就是你那继母弟弟,孙年。”
孙贺脸上一怔。
何飞又接着说道:“虽然他百般掩藏身份,不过那点儿伎俩实在经不得看,早就暴露了。”
何宥看孙贺好似受了打击,一时缓不过劲来,怕何飞又出言鲁莽,令他难堪,便温声解释道:“我们飞天寨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地方,至少那些杀人放火谋财害命的事是肯定没做过的。偏偏孙年不知道打哪儿听了些胡说八道的东西,竟暗中找上门来,使银子要我们绑架你,然后杀了你。”
何宥说着左手在脖子上比了个手势,再看孙贺,他眼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却始终没有过激的行为。
“我们与朝华妹子有些渊缘——这个来日细说——总之一听名字想起来是你,自然要帮帮你,因此便假意答应了孙年,先把你绑了来,至于后面要怎么做,还要看你是何想法。”
“我……”孙贺心中五味杂陈,他母亲生他时难产去世了,三岁时父亲娶了续弦夫人,他因为胎中带来的毛病自小体弱,继母因而待他格外关照,从未薄待,他对亲生母亲没有印象,自小也是将继母当亲母看待,对继母所出的弟弟也是视如一母同胞的亲弟。何况,他们本来就是亲兄弟不是吗……
孙贺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磨叽。”何飞哧了一声,到底没再多说什么。
屋里一时有些沉静。
“我要回去。”
何宥反应了一下才发现说这话的是坐在床角一直没说话的少年。他心中是有些愧意的,本来便是他们粗心大意把人无端端绑了来,今天又扔在这儿不闻不问了一整天,因此对容青君说话便格外和蔼。
“今日天色已晚,不好入城,你且安心睡下,明日一早我定遣人将你送回。”
容青君却是不肯听他讲理的,在他看来,他们既然能在夜里把他带来,又有什么理由不能在夜里将他还回去呢?
所以他只是定定地凝视着何宥,重复了一遍:“我要回去。”
“可是怕你家人担心?”何宥不知道这少年为何这般坚持,还想再试着说服他:“今日之事确实是我们做得不妥,明日一定帮你找到家人,他们见你无恙,想来也就放心了。”
“我要回去。”容青君还是这句话,连语调都是平平的没有变化,眸子里的黑色却是越发深沉。
何宥一时不知道还能怎么说了,想不到这少年任性起来跟个孩子似的,怎么劝都不听,一个劲要走,完全没法讲理。
何飞就没那么纠结,他本身也是个不讲理的人:“理他做什么,明天送回去就是。”转而又对年轻人道:“孙贺,你想好没。”
“我……”孙贺拖了长长一口气,最后还是苦笑了下:“我还要想想。”
“成,那你想着,明早告诉我。阿宥,走,睡觉去了。”
何飞拉着何宥要走,孙贺点了点头又沉浸到自己的思绪里。
容青君手指微动了下,忽然起身,在何宥出门前拉住了他的衣袖。
“我要回去。”
何宥转身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心里一悸,但随即又被那四个字打败,无奈的感觉一下子盖过了波动的情绪。
“松手,不听话揍你。”何飞挥开了容青君拉着何宥的手,简单粗暴地恐吓完走人。
容青君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眼里闪过幽光。
半夜,安静的寨子忽然起了喧嚣声。
何飞从屋子里奔出来,甜腻的香味使他晕眩了一下,马上甩甩头清醒过来。没空去思索这不寻常的甜香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屋子里的何宥突然犯了全身抽痛的怪病,正受着折磨。
“来人!快来人去给我找大夫!”
但是本该值勤守夜的人却没出现,何飞快走几步到了寨子前头岗哨边:“人都去哪儿了?”
结果映入他眼帘的场景却让他心惊,只见两三个汉子倒在地上摔成了一团,翻着白眼口吐着白沫。
“阿四!小海!”
何飞推了推几个人,试了鼻息,幸好几个人性命无忧,只是不明原因的抽搐昏迷。
“葛叔,小牙!都醒醒!”
何飞急速在寨子里跑了一圈,边跑边大声呼喊叫醒所有人。
这时,也有几个清醒的人同样发觉了异状,纷纷跑到寨子中央的空地上,七嘴八舌地找何飞报告。
“寨主,阿浩突然发疯了,抱着被子又哭又笑的!”
“寨主,大猴也是,傻笑着在那又跳舞又转圈的!”
“寨主,寨主啊,他们都得了失心疯了!”
“寨主……”
何飞听着他们吵吵嚷嚷地说着,太阳穴一阵一阵地跳:“都给我安静,一个一个说。”
听了好一会儿,总算是理清了头绪,大家碰到的情况基本类似,都是半夜睡得好好的时候,同屋的同伴忽然发起了疯,或哭或笑什么症状都有,奇怪些的比如拿头使劲磕墙壁,直把自己磕晕了的,大家说起来都是觉得这群体疯病来得莫名其妙。
何飞听着不由地想何宥突发的痛症是否和这个也有关,毕竟以前他可是一向身体健康的。鼻子动了动,忽然又闻到了那股奇怪的甜香。
何飞眼睛半眯,问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众人耸了耸鼻子,道:“真的有,挺香的。”
“什么时候开始闻到的?”何飞又问。
这下就没几个人答得出来了,大家几乎都是从睡梦中被吵醒的,有一早就注意到的人,说的也是醒来后就闻到了。
何飞直觉今晚的异状跟这股甜香是脱不开关系的。
这时候,人群里有个小个子的男人脸颊不自然地动了动,眼神渐渐放空,旁人注意到的时候,就见他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往前方走去,好像前面有什么人什么东西在招他过去。
“木头,木头!”
同伴发现了他的异样,赶紧抓着他的肩膀猛摇,试图唤醒他,但那人就像全没听见一样,全神贯注地走向前方。
如果有人曾目睹容青君从地底暗河出来那一夜,灵官镇外山坡上那一幕,会发现场面是何其惊人的相似。
“真他妈见鬼了。”何飞揉着额头咒骂了一声,然后叮嘱其他人:“都小心点,最好找湿布捂上口鼻,这香味有诡异,别沾上了。孟石梁涛去找大夫,其他人把那些发疯了的关到屋子里看好,别走丢了闹事。”
何飞心里记挂着何宥,担心这香味会加剧他的痛症,分配完任务后就快步往回走。
走到屋子前几步远的地方,忽然停了下来,屋门口站着一个此时此刻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在何飞看来,容青君一脸的从容淡漠,在这个诡异的夜晚,他苍白的脸色,黑得看不见底的双眸,鲜红的衣物,混合着空气中越发浓郁的甜香,透着一股子妖异的味道,完全不像个正常少年。何飞奇怪为什么在此刻之前,他一直没有正眼看过这少年,没把他放在心上?
在这一刻,何飞难得地没有抢先说话。
“我要回去。”容青君缓缓开口,他的声音特殊到难以表述,语调平平,慢条斯理,但经过了这样一个夜晚,何飞发现他完全无法忽视他的话语,他就用这样轻飘飘没有重量的语气,将这几个字狠狠敲进你心里,好像你不实现他的愿望,他会执着地再三诉说,直到你臣服,或者疯狂。
何飞猛地把手掐到了容青君的脖子上:“是你做的?”
容青君似乎完全无视了他的愤怒与威胁,连嘴角的弧度都一分不差,他只是掀了掀眼皮,告诉眼前的人:“我,回去,不然,他死。”
何飞心中的怒火几乎瞬间就被点燃,他无法克制地一把揪起容青君的衣领,一转身狠狠将他丢飞出去。他在空中倒飞了足有数丈之远,忽然从对面屋顶的暗影里飞来一个身影,迅速地扑向容青君,将他接在了怀里。
容青君一抬头,看到了熟悉的关切的脸庞,身后是他温暖的胸膛。
是风纾难来了。
☆、第18章 包围
“何人敢擅闯我飞天寨!”何飞踏前一步,逼视着忽然出现的青年。
风纾难的眼底也是遏制不住的怒意,他放在心上珍之重之的少年,竟被人强掳而去欺负至此!
“匪类安敢叫嚣!”他半步不让地以怒喝回应,虽只有十六岁,气势上却不输何飞半分。
随着他的喊话,又一人从屋顶跃下站到他身边,正是杨锐。
“哼,好大口气!敢犯我飞天寨,也要看你有没本事承担!”
飞天寨里意识清楚的人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纷纷聚到何飞身边。
“寨主,外面来了一群官兵,把寨子包围了!”一人急急忙忙从外跑来对何飞说,听完他的话,众人都眼神不善地扫向风纾难。
“阁下何人?”何飞虽然脾气不好,却不是没脑子,看到风纾难与杨锐镇定自若的表现,就知道官兵与这两人脱不了干系:“不知我飞天寨犯了哪条律令,要大人如此兴师动众?”
风纾难与杨锐赶到飞天寨已有一段时间,本不想如此高调出现。自从那一夜在山间遇刺,发现护卫队中有人被收买背叛后,他便在大兴城暂停了行程,暗中整顿布置人手,那天黑衣人把刀架在容青君脖子上的画面几天来使他后怕不已,若是青君没有自保手段,若是那群刺客更无所顾忌一些,后果简直令他不敢想象。他原本自恃武艺,又是皇亲贵胄,明知在饶阳一行中得罪之人无数,仍敢带着不到十人轻身赶路。如今,哪怕为着容青君的安危,他也不能再托大。
而昨夜容青君被抓,他一开始以为是幕后主使仍要使计对付他,追查后却发现两者并无关系。为了不打草惊蛇,白天他只派了人来打探飞天寨情形和容青君被抓的原因,另一方面一边继续调集人手,一边防着幕后敌人留有后手。幸好从飞天寨传回来的消息说他们对容青君并无伤害之举,似乎也只是误抓。
到了晚上,他将一切布置妥当便带了人来到城外,本着先礼后兵的原则,如果飞天寨肯放人,他们自然相安无事。谁知刚到寨外,他与杨锐便发现了寨里的诡异情形,他当时便想到必是容青君出了手,不知里面是何状况,担心容青君出了事,就只身飞上屋顶,一路往人声鼎沸处寻来。
哪料到刚见到容青君,便看见他被一个高大的男人一掌打飞!
风纾难如何不怒。
“不遵王法,掳掠良民,占山为寇。依大雍律,贼首当斩首级以告百姓,从者当处流刑。”风纾难迎着众人敌视的目光,掷地有声地数着飞天寨的罪状:“凭我是官,你是匪,今日你飞天寨便休想有一人可逃罪!”
“你——你是哪门子的官,想打就打,想抓便抓?哼,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莫不是以为冒充了朝廷命官就能来撒野!”风纾难一口一个重罪,何飞如何能承认,他双目怒睁,一副要与风纾难势不罢休的模样,身边飞天寨的众人一个个也是义愤填膺,他们飞天寨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被人打上门来还这样指着鼻子骂,是个汉子都咽不下这口气。
两方人剑拔弩张,两个为首的男人一个眼睛喷火一个战意十足。
“拿我的棍来!”何飞高声喝道,他的武器是一根铁木棍,坚硬如铁,舞起来虎虎生风,这便是要与风纾难较量一番的意思了。
“大哥……”
一个虚弱的声音在何飞身后响起,他转过头去,看见何宥正扶着门喊他。何飞赶紧走过去搀着他,只见他脸色发白,额边有细密的汗珠,眼神涣散,可见被疼痛折磨得厉害。何飞握着他的手,只觉得何宥连手都在颤抖,他半是责备半是关切地说:“你好好躺着休息就是,出来做什么?”
“大哥,切莫冲动。”何宥反握住何飞的手阻止他,若他不出来,怕何飞就要与这个看似来头不小的青年对上了。他在屋里听到外面的争吵声时便觉得事情不妙,看到了风纾难后,更认为自己的做法是对的。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目光从容青君身上扫过,再落到风纾难的脸上,何宥抱拳一礼,道:“在下何宥,这位是我大哥何飞,阁下想必是这位小兄弟的亲友,我们阴错阳差将这位小兄弟请了来,实无冒犯之意,这一日来对他也绝无亏待,还请阁下原谅我兄弟二人的无心之失,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若非我及时赶到,你大哥早已出手伤人,何谈绝无冒犯亏待!”
“我大哥生性鲁莽,也是一时气恼所至,对这位小兄弟实无恶意,何宥这里代兄赔罪了。”说着他又强撑着做了个揖。
见他气若游丝仍有礼有节,风纾难心里的火气消减了些,只是仍不肯松口,冷着脸看何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