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还在院子里开了一片菜畦,种点青瓜小菜,菜地绿油油的,长得很喜人,其中的苦劳是风纾难的,功劳却是容青君的——因为就没有容青君种不活养不好的植物。
磨练了几个月如今风纾难下厨的动作已经很熟练,他麻利地准备了几个小菜,再揭开锅盛出昨夜就炖下的药膳粥,两个人就开动了。
通常吃完早饭后他们会去照看一下菜园子,之后风纾难在院子里练练功,这点他从未懈怠过,差不多到中午了就去准备午饭,吃完后出门散散步,回来午睡半个时辰,下午看看书,风纾难给容青君念念故事,说说话,这样很快又是晚饭时间,风纾难再次去厨房奋斗,假如容青君第二天需要进补药膳,前一晚还要预先准备好。
日子就是这样,一日三餐,朝朝暮暮。
而容青君的日常则是,风纾难在哪儿他就在哪儿,若风纾难在忙,他就搬个小竹椅在旁边坐。
☆、第52章 错认
夜,一声呼哨远远传来,几条人影闻声而动,在悦木居的上方闪过。
风纾难警觉地睁开眼,看了看身边睡得正熟的容青君,在不惊动他的前提下轻手轻脚地起床走到了窗边。
“主上?”外面的护卫机敏地来到窗口,低声寻问。
“无事,加强戒备。”
“是。”那人应声退去。
风纾难没有出门,也没有躺回去继续睡,他在窗边听了会儿动静,就回到床边,静静守着容青君。
一个高壮的身影敏捷地在建筑与树木的阴影中穿梭,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追踪,但随着守卫的力量越发密集,他能躲藏的空间越来越小,加上对地形不熟,几次险险暴露自己。男人不急不躁,一双狼一样的眼睛敏锐地观察着周边环境,判断方位。
他来到一个僻静的院子里,左右看了看,忽然屋内传来动静,像是桌椅被碰倒的动静伴着一声低低的闷哼,而后是一个脚步声踢踢踏踏朝着门口慢慢走来。男人连忙贴着墙根将自己藏好,放轻了呼吸,虽然从那人迟钝的行动和虚浮的脚步声中他已判断出此人不会武功,但万一被喊破了形迹招来大批护卫,对他也是极不利的。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的时候,男人小心地露头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眼睛一亮。
从那门里走出来的人身量不高,体形偏瘦,十七八岁的样貌,他的头发微凌乱,正半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显得迷迷糊糊。
男人闪电一般从墙后窜出扑向那名少年,一手从背后钳住了他的腰,一手捂住了他的嘴以防他喊叫。
少年呜呜低叫着死命挣扎,被男人几下制住打晕了过去。没来得及仔细查看,男人将少年扛到肩上,几下闪转腾挪就无声地消失在小院中。
过了一会儿,一队护卫搜索到了院子中,看着敞开的门户,进屋摸了摸还未散去温度的床铺,杨锐吩咐手下:“还没走远,继续追。去个人禀告主上,萧夙被抓。”
另一头,萧夙昏了没一会儿就醒来,发现自己头重脚轻地倒挂在一个男人肩上,而此时他们已出了悦木居的范围。
最初的惊慌过去,萧夙很快镇定下来,并且认出了扛着他的人。
男人使出了轻功忽高忽低忽快忽慢地赶路,宽厚坚硬的肩膀恰好顶着萧夙的胃,颠得他一阵阵反胃。
萧夙拍拍男人的背,想让他放自己下来舒缓舒缓,男人没理他,反在他臀上拍了一下,警告他别整夭蛾子。
萧夙一头黑线,明白自己是被无辜殃及错认成容青君了。
他契而不舍地拍男人的后背,无奈道:“老兄,你抓错人了。”
男人还是没理他,半步都没停,萧夙暗骂死脑筋,五指收起拢成了拳,狠狠捶了两下,吼:“斡大哥,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男人总算停了下来,猛地将萧夙甩到身前。
萧夙被甩得差点岔了气,一时没站稳跌坐在地上,狠狠咳了几声。
薄云散去,月光恰在此时洒在了两人身上,将彼此的容貌映得更为清楚。
“怎么是你?”看清萧夙的样子时,男人——也就是拜蛇教左护法斡沙大惊,“你为什么会在那里,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萧夙喘匀了气,也没起来,就坐在地上翻了个白眼,从下往上看着斡沙,淡定回复:“是我,但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顿了顿,觉得这么说不够爽,又加了一句:“我是我自己这一伙的。”
斡沙狐疑:“那你怎么在那儿?”
萧夙耸耸肩:“我跟他们有些渊源。”
萧夙明显不愿意多讲,斡沙居然也不多问,他泄气似地往萧夙旁边一坐,忙活了一晚上,谁知道悦木居里居然有个跟容青君长相像了九成九的萧夙,害他功亏一篑,斡沙都不知道该怨谁去了。
他啐了一口,一半凶狠一半幽怨道:“呔!白干了。”
“来抓容青君的?”萧夙明知故问。
“嗯。”斡沙显然还没从白干了的恼怒情绪里摆脱出来,手撑在背后望着天,一边跟萧夙说话,“当初第一眼看到被大祭司带回来的容青君时我就吓了一跳,以为是你,不过再仔细一瞧就知道不是了,你们俩不太一样。”斡沙回忆着当时情形,容青君和萧夙在容貌五官上相似度是非常高的,但是给人的感觉又完全不同,斡沙不太会描述,反正不会认错就是。
“你不是第一个错把我当成他的。”萧夙淡淡陈述。
“还有谁?”斡沙想着跟容青君关系亲密的人物,“祭司大人?不对,你应该没见过他。那个风纾难?”
萧夙没承认也没否认,斡沙就当他默认了,认定了那人一定是风纾难,一想到容青君的枕边人也犯过一样的错误,他心里就平衡了。
罢了罢了,了不起多抓一次,总能把容青君带回去的。
谁知刚这么想,就听到萧夙说:“这一次,放了容青君吧。”萧夙的眼神很认真,脸上有些说不清的微妙表情,“就当你还了我的救命之恩了。”。
“为什么?”斡沙奇怪,“你跟他有交情?你们俩长那么像,难道……”
萧夙咬了咬唇,眼里有几分不能明说的恳求。
“这还是你头一次求我办事,想不到是为了他。”斡沙自嘲,心里却在为难,他一向鄙视忘恩负义之徒,因此不想让萧夙失望,然而事关大祭司,他不得不拒绝。
“可是,我有非抓他不可的理由。”
“因为祭司大人体内的万蛇噬骨毒发作了吗?丹药已经压不住了?”萧夙反问,语气却像是早已看透一切的笃定。
“你怎么知道?”斡沙这一次是真的震惊了,因为事关拜蛇教机密,就连教中也只有祭司与左右护法三人知道而已,现在妲奴死了,天下间知道这个秘密的本应该只剩大祭司与他两人。
“我知道你们拜蛇教很多事,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要记得我对你们并无恶意就好。”
斡沙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认识数年的救命恩人兼好友,以往对他的认识似乎一下子被推翻了。他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有了一个猜想,却又不愿承认,然而想知道真相的心情迫使他问出了口:“带他们闯过谷底阵法,躲过花香海,进入总坛的人,是你?”
梭诃军无声无息躲过了所有岗哨迷阵,进入教坛中,这才令他们措手不及之下一败涂地,这点令斡沙觉得奇怪,他之前一直以为是教中出了内奸。
“是我没错,不过我也就给他们指指路,打打杀杀的事我可干不了。而且你得承认这事的起因是你们的大祭司抓了我们的人,否则我们也犯不着万里迢迢从大雍追到南疆。”萧夙特别干脆地承认了,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斡沙无言以对,一时心情复杂难辨。
灭门仇敌……的帮凶就站在自己面前,是不是该手刃当场才对得起死去的兄弟?
可是看着无比坦然的萧夙,斡沙下意识地回避了这个想法。
他从来都知道拜蛇教是个邪教,拜蛇教的人没一个好东西,包括他自己,包括大祭司。他自小在拜蛇教长大,根本不会产生什么道德包袱。但他看过外面的世界,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师父就带他周游了南疆各地,跟他说过善恶有报的道理。他习惯了拜蛇教的做事方法,习惯了教中生活,但他知道那些是不对的,他时刻准备好了面对自己的下场。
若是旁人当着他的面说什么是拜蛇教理亏在先,他一定嗤之以鼻,拜蛇教可不是爱讲理会讲理的存在。
但是萧夙是不一样的。
他毕竟救过自己一命,斡沙这么对自己说,他是知道感恩的,所以要让着他,不好就这点事跟他翻脸争辩。
说服了自己,斡沙清了清喉咙,避开了这个话题,回到了另一个问题上。
“既然你知道,我也不瞒你,确实是万蛇噬骨毒发作了,而且这一次服了药后也起效甚微。”斡沙不掩饰他的担忧,沉重道:“大祭司必须找人合练功法了。”
因为拜蛇教特殊的传承之法,历代的大祭司们通常都不惧百毒,然而这也是有代价的,毒性虽不能在他们体内发作,却会以另一种形式沉积,令他们渴望更多的毒/药。当初在小树林中夜闻到容青君释放的花粉之毒会有那样特殊的反应就是缘于此。但依靠服食毒/药压制并非根本之法,因为新的毒性入体,只会加深身体对毒物的依赖和渴望,令下一次的发作来得更快更猛,所以除了服用更多的毒来缓解这种渴望外,还有另外一种使用的更为普遍的化解之法,便是情/欲。
大祭司们修炼的功法中有一种特殊的法门,能将他们自身的痛苦通过交合转移到与他们结合之人的身上,使自身不再受影响,从而功力更稳定,进境更快。
前世萧夙以为容青君的疯狂是因为这种功法所致,但看过他中摄魂术后的样子,萧夙变得不太确定了,他的疯狂,似乎更像是摄魂术的后遗症?
萧夙所知大略就是这样,只是他还有一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一定要是容青君?”
☆、第53章 办法
“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容青君不可,按理说祭司大人是男的,应该找女人更好,也不是只能有一个,听说上一任大祭司——就是祭司大人的母亲——她就养了一大群年轻俊美的祭子,甚至于祭司大人的父亲究竟是他们中的哪一个也说不清。只是祭司大人这么多年来也只看上了容青君一个。”斡沙解释。
萧夙吁了口气,他就怕是因为容青君体质特殊什么的,那就真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这还不简单,既然如此,你找点助兴药,之后直接绑个女人塞到他床上不就解决了,他要是不喜欢女人,你们就绑男人,你那帮手下或者你自己要是愿意也可以上啊。”
斡沙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萧夙。
“看我干嘛,命重要还是清白重要。”萧夙·南国书苑一品公子毫无节操,“男人欲/火焚身的时候哪还会想东想西挑三拣四,还不是脱了裤子提枪就干。”
就男人本性而言斡沙是赞同萧夙的,所以他也搞不懂大祭司是什么心理,于是他隐隐感觉自己有点被说动了,买个干净点的女人……或者漂亮男人回来,脱光了偷偷放到祭司大人床上,大家你情我愿地就把事情给办了,多么简单有效的办法啊!
斡沙拧着粗眉考虑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行了行了,你该走了,晚了追兵赶来你不怕脱不了身吗?”萧夙挥手赶人。
斡沙知道萧夙说得对,时间紧迫,现在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他咬咬牙做了决定。
“这次我答应你。”斡沙看着萧夙的眼,郑重道。
萧夙挑眉。
“但我永远不会背叛大祭司,所以你们最好尽快离开南疆,否则等大祭司恢复,如果他不愿意放过容青君,那么,我将是你的敌人。”
说完这些话,斡沙起身准备离开,他背着萧夙站了一会儿,忽然又转回来,俯身抱了萧夙一下。
“保重,小心。”
斡沙离开后,萧夙在原地坐了好一会儿,琢磨着等下回去后的说辞。风纾难的手下不大可能没发现悦木居被人入侵了,还抓走了他这么个大活人,只是不知道,他要是说拜蛇教的人一看抓错人就把他放了,风纾难会信吗?
不管了,萧夙扯扯自己被夜风吹得发凉的脸皮,准备回去就这么说,他们就算不信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往回去的方向走,没几步后突地停了下来。
风纾难怡然自若地站在他的前方,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了。
萧夙往他后面看去,没有一个人,想了想,恍然。
枉他刚刚还求了斡沙放过容青君,这边风纾难却是不想放过大祭司呢。
想必他们早已追踪到斡沙和自己的行迹,不现身是为了利用斡沙找到夜的避难巢。此时风纾难身后之所以无人,大约就是因为他的暗卫们都去当斡沙的尾巴了。就是不知道斡沙摸到自己的屋子附近,又错抓了他这件事里有没有风纾难的刻意布局与误导呢?
虽然这么想了,萧夙面上却没带出来,只是略带疑惑地问:“风公子到这儿多久了?”
风纾难含糊回答:“够久。”
萧夙:“那风公子有什么想问的吗?”
风纾难:“有,斡沙就是你的消息来源?”
“没错,是因为斡沙我才知道进拜蛇教总坛的路,不过,泄露秘密的是前世的他,而非现在的。”对于这一点,萧夙没什么好隐瞒的,尤其是在风纾难这个同样重生一回的人面前。
“萧公子不愧是南国书苑第一人。”连这等机密都能哄得斡沙告诉他。
萧夙如何能不懂他话中暗含的嘲讽之意,没有生气,想要辩驳却忽然欲言又止:“那时的情况非你所想……”
停了停,最后还是摇摇头,不愿意多说了。
当时容青君已彻底疯狂,大祭司原就是个变态的人,拜蛇教在这两人带领下成了天下公敌,斡沙虽忠于大祭司,却也陷入了矛盾与怀疑中。后来当容青君已疯狂到敌我不分,连拜蛇教内部之人都不放过地开始屠杀后,斡沙终于决定反抗,要带领一众心有不满的部下脱离容青君的掌控,脱离拜蛇教。因为斡沙心目中那个值得他效忠,值得他赴死的拜蛇教已经被容青君毁了,剩下的都已不值一提。就是在那个时候斡沙给了他详细地图,告诉了他逃出拜蛇教的路线。
斡沙是个洒脱的汉子,那时他为了拜蛇教决意去死,却因为廖廖数日相交而给了他逃脱的机会,可惜前世萧夙没有把握住,但他一直感念斡沙的一这份心,所以重生后,想起斡沙曾提过有一次他在大雍不慎遇险重伤濒死,差点回不去,于是就在那个时候去到了斡沙说过的地方,助他渡过了一劫。
对于萧夙来说他是在报上一世的恩情,而对于斡沙来说,却是欠了萧夙一条命。来来回回也说不清究竟谁欠谁多一点了。但是从萧夙的角度而言,他总觉得还是他占了重生的便宜,所以这一世,尽管斡沙因为救命之情对他比前世更感激信任,萧夙也没有利用这份情谊去套取什么情报。
想起前世那些往事,萧夙一时又是血气上涌,鬼使神差地就刺了风纾难一句:“那时候容青君和夜极尽杀戮之能事,满手血腥,不顾教众生死,早已离心离德,斡沙那么做,也是人心所向。”
风纾难最后也没和他争论,沉默着转身就走了,萧夙自然也不会上赶着去找不自在,他要不是气傻了或者别有目的,一般不会在风纾难面前提起容青君前世的事。
回到悦木居后,萧夙和衣躺回床上迷迷瞪瞪眯了一下天就亮了。他睡得并不安稳,两只眼睛下方都浮起了明显的黑青色,心里悬着事,不知道斡沙和大祭司最后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找到,若是找到了,风纾难会怎么对付他们?若是没找到,大祭司会藏到哪里去,他肯善罢甘休吗?
萧夙没有消息来源,风纾难也不会告诉他,只能一个人瞎揣测。这样过了五六天,却突然被告知到,他们预备回大雍了。
“怎么忽然要回去了?”萧夙愣了一下才问,莫非大祭司的事已经解决了?悦木居里一派风平浪静,他实在看不出端倪来。
“留在南疆对容公子的病并无益处,他现在情况有所好转,不像一开始不能承受路途之苦,回到最熟悉的地方对他才是最好的。”封文解释。
“不是……”封文说的跟萧夙想的明显不是一件事,“我是说,那,拜蛇教呢?”
“拜蛇教?那是杨统领负责的,我并不清楚。你对拜蛇教感兴趣?对了,你和拜蛇教有仇,来南疆就是为了找他们报仇的。”封文一拍脑袋想起来,用带着歉意的眼神看萧夙。
萧夙摇摇头,转移话题:“他们准备回哪儿呢?”他指的是风纾难与容青君两人。
“大约是京城吧,好像是主上问了容公子,容公子自己说的想回京城。听说他以前是个孤儿,到处流浪,只后来在京城安稳住了好几年。”
“好吧。”萧夙点头,心想他大约也是时候离开了。
虽然做好了准备,但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他们毕竟在悦木居借住了那么久,临走总要跟主人家告个别。
梭诃王盛情挽留了他们,在风纾难表达了必须要走的决心后也不再客气,只邀请他们在冬夜节共度篝火晚会后再离去。
算算时间离冬夜节还有不到十日,风纾难便不再推辞。原本他不打算亲自出席,或者看情况去露个脸便回,但后来不经意间问过容青君后,竟意外得到青君点头表示想去看看,风纾难不禁觉得这像是一个意外之喜。
南疆气候温暖,即使是冬季的夜晚,也像京城的秋日一般并不让人觉得冷,只有些薄薄的凉意。
篝火晚会在日落后举行,是南疆各族特有的一年一度族中男女表达情意寻觅伴侣的盛会。
风纾难带着容青君来的不早不晚,恰恰好看到篝火燃起,盛装的男女们围坐成了一圈。
两人在稍远一些的地方坐着,看着热闹的人们载歌载舞。
南疆的人们淳朴而热情,在这欢喜的日子里,高壮的汉子,美丽的女子,穿上他们最鲜艳的衣服,带着他们满满的爱意,在心上人面前用歌声和舞姿表白心声。
容青君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却是看得很专注,当看到所有人围着篝火拉起手转着圈边跳边唱的时候,漆黑的眼眸里好像被点了一道光。
风纾难被热烈的气氛感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