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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路抹了把脸上的雨珠:“丧尸很多吧。”这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谢玲点了点头:“很多。”
王路涌起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他和谢玲有信心清理光鄞江镇上的丧尸,但是,时间!时间!现在缺的就是时间。
最短7天,最长10天,自己和谢玲两人又能杀几只丧尸?
正在慢慢觉醒本能的丧尸越来越难杀了,合作围猎的本能,避光躲藏的本能,王路不知道,丧尸还有多少本能会觉醒。
把陈薇和王比安都叫来一起杀丧尸?算了吧,那两人只会添乱。
王路乱糟糟理不出一个头绪,干脆甩甩头,你妹的,船到桥头自会直,先到谢玲所说的镇中心大桥,找到农机站再说。
小船缓缓进了鄞江镇,江面到了这儿开始变窄,但也变深,两岸的房屋也多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一道分岔,这个分岔王路认得,往左就是去它山堰的。谢玲操纵着小船笔直向前,直入镇中。
王路呆呆抬头看着,这已经是镇中心了,自己和谢玲在屋顶上翻墙爬屋时,也从来没来过这里,岸边的马路上,到处能看到废弃的汽车,有几辆车还一头冲到了江里,有几幢房屋已经烧塌了半边,甚至有爆炸的痕迹,想来是煤气瓶造成的,这类乡间小镇并没通管道煤气,但幸好没通,要不然,管道煤气爆炸的威力会更大。
江两岸、楼房的阳台上,到处能看到人影,那都是丧尸。
今天有雨,没了太阳的暴晒,似乎丧尸们都很乐意出来散散步,它们成群结队地挤在马路上,很快有丧尸发现了江中的小船,继而惊动了更多的丧尸。
第二百一十章 防尸盔甲晕斗士版
很快,在鄞江两岸,吼叫着追随小船的丧尸排成了长长的队伍。
谢玲紧紧抿着唇,握着桨的指关节变得发白,王路安慰她道:“别怕,丧尸不会游泳。”他的声音干巴巴的。
他妹的,不怕才见鬼了!
这儿的丧尸之多,一丧尸一口涶沫就能把王路和谢玲淹死!
在两岸成群丧尸的围观中,小船缓缓前行,不久,前面出现了一座桥。
“到了。”谢玲搁下了桨。
王路抬头望着,桥有点年头了,水泥桥墩桥面,铁制护栏,人车混行,只不过,现在的桥面就是一场悲剧——自行车、三轮车、平板车、私家车、货车、拖拉机横七竖八撞在一起,车辆都有剧烈燃烧过的痕迹,远远从车窗里能看到车内烧成焦炭的尸身。
王路骂了句粗口,丧尸已经是个大麻烦了,这桥又交通堵塞成这德性,自己就是从农机站里弄出农机来,又怎么穿镇而过运到田里啊。
王路事先已经向陈老头打听过,鄞江镇农机站并没有别的路通向农田,只能通过穿镇而过的那条路,直到龙观乡一带,才有大桥通向鄞江左侧的大片农田,其他的江段虽然有桥,但都是只通人和非机动车的小桥。小型的农机也许勉强能通过,但要是大型的联合收割机,肯定没戏。
也就转眼间,一直在两岸紧追着小船的丧尸群们已经冲上了水泥桥,挤在桥面上向船中的两个大活人吼叫着。
谢玲明知道有铁栏杆挡着,丧尸不可能从桥面上扑下来,但还是不自觉划了几下桨,让船稍稍离桥远了点。
王路正向桥左侧打量着,他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目标:“看,镇政府在那儿,农机站就在旁边。”
谢玲顺着王路手指的方向看去,很快看到了一面高扬的国旗,国旗下,自然就是镇政府了。
乡镇政府的办公楼被周边重重叠叠的民宅遮挡着,只能以国旗为标志物参考大致距离,离桥并不远,也就5、600米的路程。
但这“不远”两字,是以和平时期为参考的,开着私家车,油门一踩就到了,但现在,看着桥面上,以及两岸马路上蜂拥而来的丧尸,谢玲头皮一阵阵发麻,这要杀上多久才能杀光啊。
船头的王路也在发怔,他心底闪过的念头与谢玲一模一样,以自己和谢玲用玩具车引诱,兽夹伏击,最后斩首的模式,太费时间,不要说给他10天,100天也不见得能杀光这一带的丧尸。
而且,这还只是明面上的,谁知道旁边的民居里还躲藏着多少只丧尸呢,也不用太多,如果自己开着慢吞吞的收割机从镇中心大街上经过,只要扑出三两只幸存的丧尸来,也能搞得自己手忙脚乱了。
而且,玩具车和兽夹搭配的模式在这桥面上不见得管用,以前王路和谢玲总要等到周边的丧尸散去,被夹住的丧尸落单了,才上前斩杀,可现在以桥上及两岸丧尸密集的程度,根本找不到欺负单个丧尸下手的时机。
王路的视线从桥上狰狞的丧尸脸庞上缓缓滑过,难道,真的只能自己徒手收割,徒手种田了吗?
种田苦啊,当农民累啊,不苦不累,为什么那样多农民兄弟要离乡背井到城市里当民工?
谁要把种田当件很浪漫的事谁就是SB。
城里人闲得慌,在阳台上种几枝丝瓜图好玩,但有本事你一年四季吃的菜都自己种出来?
累不死你。
就算王路厚着脸皮拉陈老头崔老太上山入伙,短期内虽然能依靠陈老头的农业技术,但是,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人家陈老头也年纪一大把了,王路他们总不能啃老啃一辈子吧,万一哪一天老头子百年了,还不得王路扛起锄头,甚至连王比安也得“非转农”,老老实实修理地球混口饭吃。
雨下得更大了,船舱底部积了一层浅浅的水,但大雨并没对丧尸们造成多大影响,它们依然挨挨挤挤地站在栏杆后,顶着满头的雨水,向王路和谢玲嚎叫着,在它们身后,更多的丧尸正闻声而来。
他妹的,这一刻,似乎整个鄞江镇的丧尸都在骚动。
有那么一瞬那,王路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但他很快压下了心中的那份恐惧,冲着桥面上的丧尸吐了口口水,转身对谢玲道:“走,我们回崖山。”
回崖山的路上,王路只管埋头赶路,一言不发,谢玲也一直皱眉深思着,她一时也想不出杀这样多丧尸的办法来。
回到龙王庙,和迎上来的陈薇和王比安只是点点头打个招呼,王路就一头窜进了卧室。
陈薇诧异地拉住谢玲:“出什么事了?王路这脸黑的。”
谢玲一五一十把陈老头交待的有关收割需要农机的事说了,又将鄞江镇中心丧尸成群的现状稍稍描述了一下,陈薇心里哪能不明白王路是为了什么在发愁,她叹了口气:“这事儿急也急不来,其实说来,现在我们的余粮还挺充足的,你们收藏在鄞江镇民居里的米都尽够吃好几年的。这镇上的丧尸一个月杀不光,我们就杀两个月,两个月杀不光,我们就杀一年,总有一天能杀光丧尸,到时候要什么农机还不方便。”
谢玲还没搭腔,王路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沉声道:“老婆,你这话虽然在理,但是,人总要考虑个万一,无论什么东西,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实在。一天不能实现自耕自足,我一天不能放心。话说回来,你其实不也和我一个心思,要不然,你现在天天在后山的那片田里忙乎些什么啊。对了,如今后山种了几样东西了?”
陈薇不好意思地道:“种了土豆、青菜,移了几株西红柿、青瓜,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这手里要有化肥就好了,施点肥能长得更好点。我如今也只能带着王比安多除除虫,铲铲草什么的。”
王路嘿了一声:“你看,连你和王比安都知道种田的重要性,难道我还倒活回去了,连个初中生都不如了?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尽全力搏一把,杀丧尸,杀更多的丧尸。”
杀丧尸,杀更多的丧尸。这句话听起来实在够爷们。
但从陈薇、谢玲直到王比安,却人人脸色古怪。
王路是怎样一个人,大家是再清楚不过的。
实话实说,丫就是个胆小鬼。
虽然现实逼迫他不得不和丧尸拼命,但每次他都是要确保“安全第一”,搞什么远程狙杀、诱杀烧杀,说到底,一切的一切都以优先保全自己的生命为第一要务。
当然,这很正常,杀丧尸是为了活命,不是为了秀自己有多威风。
只是今天王路突然说出这样爷们的话来,还颇有风啸啸兮易水寒的味道,实在是令人——嗯,感到滑稽。
陈薇怕王路一冲动之下做什么冒险的举动,一把拉住他的手急道:“你可别乱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总不能拿自己生命去做赌注,可不值得,又不是如今这日子过不下去了,何苦这样逼自己。”
王路嘿了一声:“老婆,你别担心,我不会乱来的。其实吧,我也早想改改以前杀丧尸的方法了,那效率太低了,特别是没了弩后,一天杀的丧尸都能用一只手数出来。再说,我以前也和你讲过了,丧尸避光的本能让它们越来越多躲藏到了房屋里,那种靠玩具车诱丧尸的办法,越来越不管用了,总有一天,我要和丧尸在狭窄的房间里面对面肉搏。我想了很久了,总算是想了个招儿出来,这次为了农机需要在短时间内杀大量丧尸,正好试试这个办法。”
说着,王路举手一晃:“瞧,就是这个。”
举在王路手里的,是一张明晃晃亮锃锃的——铝片!
谢玲和陈薇都认得这玩意儿,当初两人勇闯卫生院时,就用这个防过身。
“不行!”“不管用!”陈薇和谢玲异口同声叫道。
谢玲嚷嚷道:“我知道了,你想用铝片护身,和丧尸肉搏对不对?不行!绝对不行!铝片虽然能挡住丧尸的指甲,可这玩意儿不好固定,防不住全身,光护住胸口后背也没用啊。”
陈薇也道:“就是啊,谢玲妹子当时铝片后的带子还被丧尸钩住了呢,差点脱不了身。”
王路笑嘻嘻道:“我知道我知道,上次去卫生院的事你们两人说了好几次了,铝片胸甲的优缺点我门儿清,所以,我已经对铝片进行了全面改进了。”
说着,王路道:“走,回卧室,我让你们看些好东西。”
10来分钟后,卧室内,陈薇、谢玲、王比安好奇地坐在床沿,翻动着床上摊着的一堆铝片。
铝片大大小小,形状各异。
王路在旁边指点着:“我吸收了谢玲用布条容易被钩住的教训,改用了螺丝螺扣,这很简单,只要在铝片的两个边沿打个洞就行了,螺丝镙扣拧上后,比布条可牢固多了。其实中世纪时的盔甲,也是用螺丝固定的。”
“这是胸甲,这是臂甲,考虑到手臂需要活动,所以分成上下两截,腿甲也是相同道理。”
这时,王比安好奇都举起一块像裙子一样的铝片:“老爸,这是穿在哪儿的?”
王路道:“啊,这是围在腰上的。”
王比安试着围了一下,好家伙,还真象一条裙子,不是齐B的,是齐膝的。
王路道:“小时候看三国小人书,看到大将都是穿战裙的,现代京剧中的武将打扮,下身穿的也是战裙,前面还会有个盖片啥的。我自己亲手做盔甲时,才发现这裙子还挺管用的,既不影响两条腿活动,又能挡住攻击,就算是丧尸想来个海底捞月猴子偷桃,它的手也不够长,足以从战裙底下伸过来。”
王比安围着铝片战裙在床上又跳又笑:“哈哈,好玩,象女生的裙子一样,老爸什么叫猴子偷桃啊。”
谢玲嘴快,哼一声道:“就是抓你小鸡鸡。”
王比安两腿下意识地一夹,然后低头一看把自己下身遮得严严实实的战裙,不由赞道:“老爸,这裙子好,果然不会被丧尸抓到小鸡鸡。”
陈薇心细,细细翻看了床上的盔甲零件后,又稍稍盘算了一下:“王路啊,我看这盔甲还是不能防住你的肩啊,胳膊肘,膝盖这些地方的啊。”
王路笑道:“那是自然,这些地方要能活动开,自然没法用硬质的铝片了。不过,我还有这个啊。”说着,他又从床下翻出了一个包裹,抖开一看,滚出几件轮滑用的护膝护肘和皮包一样的玩意儿来。
陈薇一把抢过一件“皮包”,抖开一看,才发现不是包,而是块厚实的多层料子,最外层是橡胶雨衣,里面夹着几层塑料布,中间是块——黑黑硬硬的玩意儿。王路在旁边道:“那是X光片,我在居民家中找到的,有这几层东西防护,丧尸的爪牙无论如何弄不破的。”
这套玩意儿,其实是王路在阳光城第一次下楼直面丧尸时所穿“盔甲”的升级版,但原形最多是“CCDOS”版,而现在已经是防尸盔甲晕斗士版了。
陈薇还是有些不放心,扬了扬手里的盔甲零件:“穿上试试看。”
这套盔甲穿上可不容易,尤其是各处螺丝都得陈薇、谢玲和王比安手动拧上,王路只能一动不动站在卧室中的空地上。
借助钣手老虎钳,有时还得动用榔头——没办法,毕竟不是量身订做的,有的铝片围上身后,就扭曲走样了,于是得用榔头敲打,才能对上螺丝眼,个别地方甚至还得重新打洞开螺丝眼。
足足折腾了快1个小时,盔甲才算套上身,各处关节的多层防护料,依旧是用布带捆绑式,没办法,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最后戴上护膝护肘,陈薇、谢玲和王比安齐齐后退几步,打量着王路。
谢玲皱了皱眉:“还缺一样东西。”陈薇明白谢玲所说,从角落的放东西的编织袋里掏摸出一个全封闭的摩托车头盔,给王路扣上了。齐活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铝片战士首战生化丧尸
王路在头盔里闷声闷气地道:“放心,这些细节我都想到了,到时候还得戴上橡胶手套、高帮雨靴,总之是滴水不漏,保证丧尸连口水都吐不到我皮肤上。”
陈薇道:“动动试试看。”
王路试着走了两步,还挥动胳膊做了个砍杀的动作。
铝片咯吱咯吱响成一片。
谢玲抿着嘴笑:“还真管用。我看行。”
陈薇也有点好笑:“就是不太灵活,穿着这玩意儿走不得长路。”
王路闷声道:“本来就没考虑过穿这玩意儿走路,哥我玩的是塔防,往街中心一站,都不挪窝儿,丧尸上来一个砍一个,上来一对砍一双,啥时候没弹药——就是没力气了啥时候算完。”
陈薇晓得,王路这也是苦中求乐,没办法的办法,正想他自己说的,总不可能永远躲猫猫一样的杀丧尸,迟早要和丧尸面对面肉搏的。
自从死而复活后,王路一直在睡觉前锻炼身体,绕着后山长跑、仰卧起坐,还悄悄搞什么逆式呼吸法,大有神功成,天眼开之架势,说到底,都是为了这一天在做准备。
陈薇走上前,搂住了罐头人一样的王路:“小心。”
王路点了点头,头盔撞在铝片上,发出咯咯的响声。
雨还在下。
打在铝片上,发出轻微的金属锵锵声。
王路站在船头,全身盔甲,头戴红色的全封闭头盔,手持消防斧,昂然而立。
这造型,要多拉风有多拉风。
其实王路是有苦说不出。
穿着这套盔甲自然不可能全身从崖山上下来,王路、陈薇、谢玲、王比安,是一起在崖山脚下,站在鄞江边的沙滩上,再一次重新组装完成的。
然后王路才在陈薇和谢玲的搀扶下,上了船。
说实话,铝片本身的重量并不重,只是灵活性太差了点,各处螺丝螺母,关节处包皮的扎了一圈又一圈的布条,再加上高统雨靴,让王路象个木乃伊一样不良于行。
雨水悄悄渗进盔甲的缝隙,有点凉,有点潮,又有点痒。
王路一动不动,他不想浪费哪怕是一丝的力气。这些力气,都要用来砍杀丧尸身上。一点点也不能浪费。
沉重的呼吸在摩托车头盔有机玻璃面罩上蒙上了一层湿气,看外面的景色就象抽象画一样,王路并不在意,无所谓,反正是近身搏击,只要看得到丧尸的脑袋长在哪儿就够了。
船尾划船的是谢玲和王比安,在沙滩边给王路穿好盔甲时,王路突然对陈薇道:“让王比安去看看。”
陈薇一愣,旋而明白了王路的良苦用心——这是在给王比安上课啊,上生存之课。陈薇想了想,王比安如果只是呆在船上,应该是安全的,点了点头,同意了。
王比安乐得又蹦又跳,嚷嚷着要上山拿武器,被陈薇训道:“你要什么武器?你有本事和爸爸一起和丧尸对打吗?好好给你谢玲姐帮手划个船是正经的。”
王比安挨了骂,也并不泄气,背着陈薇吐了吐舌头,在谢玲身边坐了下来,谢玲抿着嘴笑,伸出脚轻轻踢了踢,将自己脚边的砍柴刀向王比安脚下踢了过来。
王比安大喜,冲着谢玲挤眉弄眼。
陈薇却没顾得上王比安和谢玲搞鬼,絮絮对王路唠叨着:“虽然说是正面肉搏,也要当心自己的体力,千万别被丧尸围住了,预先要找好退路。特别是背后,一定要防护好,找个有墙的地方靠着,别以为有盔甲保护就轻心。”
王路只是嗯了一声:“回家吧,好好烧顿好吃的,今天回家一定累死了。”
王路正有一搭没一搭想着陈薇会烧些什么好菜慰劳自己。
王比安在后面尖声道:“爸爸,看!”
透过蒙着水气的面罩,王路看到水泥大桥已经在前了,两岸,都有追逐着小船的丧尸群。
“桥头左侧有个小的埠头,靠到那儿去。”王路沉声指挥谢玲和王比安。
小船应声向埠头驶去,还没靠上埠头,已经有成群的丧尸站在埠头的青石台阶上列队迎接了。
埠头很小,就十几级窄窄的台阶,是周边的居民以前用来淘米洗衣服洗拖把用的,小船吃水浅,听到船底刮擦到底下的石阶咔咔声,离小船最近的丧尸手指已经快触到船舷时,王路大吼一声,一跃而起,从船上跳到了埠头上,脚刚一站稳手里的消防斧就已经挥出,咔嚓一声,重重剁在当前的丧尸脑门。
谢玲和王比安等王路跳上埠头后,立刻向后急划,离开了岸边,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剩下的,两人只能远远观战了。
这场混战,两人一点忙都帮不上。
王路跳上埠头时,高统雨靴踩在一只丧尸的脚上,差点一个踉呛摔倒,幸好借着挥斧猛击当面丧尸的头部,才一拧腰站稳了。
埠头上下前后站在6、7只丧尸,更多的丧尸正挨挨挤挤从堤坝上的路上赶来,王路当面的丧尸一倒下,右手的丧尸就毫不迟疑地伸手抱住了王路的右手,一口向胳膊咬了下来,王路理都没理它,斧头一挥,又是一下,击中又一只从埠头台阶上扑下来的丧尸脖子上,把它的头砍了大半搭拉了下来。
右手的丧尸徒劳地咔咔咬着胳膊上的铝片,王路能感到铝片变形后丧尸的门牙在自己肌肤上挤压的触感,虽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