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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比安嚷嚷道:“我知道了,这就像生化危机里的T病毒和G病毒,G病毒比T病毒要高级。”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老爸,那你是不是会变身啊,肩膀上会冒出个大大的眼球?”
这孩子!王路苦笑:“老爸要是变成这样子,还会是你老爸吗?”
陈薇头一低看了看自己,有些惊讶:“哇,我们这身体居然对生化病毒免疫,这——这也太……”
这也太搞了。
简直是超级无敌金手指啊,这在生化世界里,就象网游里开了挂,而且还是上帝模式,只有你暴丧尸菊花的份,丧尸拿你一点没办法。
这样子可真是太——太扯淡了。
王路笑了笑,是浓浓的苦笑:“陈薇,你想得太简单了。生化病毒显然会自我进化,这从它的感染症状越来越剧烈能看得出来,你和王比安感染初期病毒时只是场小感冒,甚至都不用卧床休息,而我被二次进化病毒感染,却差点送了小命。你怎么能保证,病毒不会三次四次进化,到时候我们的免疫力再也抵抗不了呢?”
陈薇呆住了。
谢玲一直在深思,这时插嘴道:“病毒的感染一定与每个人的个体差异有很大关系,我们有免疫力,但同时又都是病毒携带者。生化病毒潜伏在活人身上,在进化,在变异,一旦进化到某个阶段,或者触发某种特定的条件,而携带者本身免疫力又不强,就会二度感染。”
王路点了点头:“还有,病毒感染方式也有很大关系,如果是空气传播——没错,空气传播,我怀疑这是生化病毒最主要的传播方式,除了这一途径,它不可能实现‘全球直达’的感染效果——通过空气传播的病毒发作就缓慢,效果也比较弱,但如果是被丧尸咬了——病毒从丧尸嘴里直接进入血液、淋巴系统,那是神仙也没得救了。”说完了这一大段话,王路有些气急,靠在枕头上休息着。
陈薇吓了一跳,不自觉地一摸肩膀,那里正是被长刀男的刀划伤的地方:“我不是被砍伤出血了嘛?病毒已经进入我血液了啊?”虽然陈薇知道自己并没有变成丧尸,可还是一阵紧张。
谢玲握住陈薇的手:“姐,那刀上的病毒暴露在外,时间一长可能弱化了,你想想那艾滋病毒暴露在常温空气下,立刻就会死掉,对人一点感染力都没有,我看啊,生化病毒也差不多同个道理。”
陈薇懂了,以前新闻常常会辟谣,说有艾滋病人把吐过口水的筷子放回去,借筷子上的病毒感染健康人是不可能的,因为艾滋病病毒在空气中会很快死去。
生化病毒——很牛,那是绝对的。杠杠的。
全球直达,一眨眼就灭了几十亿人口。
核武器也只是以打击大城市为主,生化病毒却是不分城市乡村,老少皆宜,跑到再偏远的小山村你也躲不了。
但是,这超级牛逼的生化病毒虽然不知从何而来,但它摆脱不了一条真理。
它是生命体。
只要是生命体,就有缺陷,就有弱点,就能——杀死。
王路、陈薇、王比安、谢玲,四人就是最好的证明,生化病毒并不是神,不是无所不能的——最起码,它能感染的至今只有人和狗,更多的地球生命体都没有被感染和变异。
而他们现在活生生地坐在房间里,谈笑风生,不就是对生化病毒最大的藐视吗。
丫丫了个呸!老子还活着!
陈薇有点迷糊:“老公,你既说我们有免疫力,又说生化病毒也会进化,那意思是不是说我们以后还是存在感染病毒的可能性啊?如果是这样子,根本和以前没区别嘛。不但看见丧尸要躲得远远的,还得天天提心吊胆自己会不会被进化的病毒给感染了。”
王路一咧嘴:“你说的没错。”他深吸了一口气:“不过,这给了我们希望。”
希望。在王路原本的心理,包括自己一家在内的全体人类,在生化病毒面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和丧尸搏斗,会死,和活人争抢物资,会死,坐在家里当“家里蹲”,随着空气传播的病毒也一样能要你命。左右是个死,只不过早晚而已。
但现在不同了,王路以亲身的经历证明,人,是可以战胜生化病毒的。
人类与病毒之间的战争已经持续了数千万年,不,甚至可以追溯到更久远的年代。
鼠疫、天花、淋病、肺炎……都曾经是人类的噩梦。
但人类没有灭绝,同样,病毒也没有灭绝。
甚至直到今天,小小的感冒病毒依然在这个星球上大行其道,无论是抗生素还是疫苗,都没能彻底消灭它。
战胜病毒的,只能是人类自己。以肉体的本能去战胜它。
生化病毒在进化,王路、陈薇、王比安、谢玲也一样在进化。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丧尸的小学课本
只是这进化并不是象王比安说的从肩膀上长出个眼睛来,而是默默无声的免疫系统的战斗。
王路从来没指望过会在某个超级超级秘密的秘密基地里,会有超级超级聪明的科学家发明一种特效药,让人吃一粒,就能杀死生化病毒。——等超级超级聪明的科学家从他那超级超级聪明的娘肚子里爬出来再说这事吧。
人类要战胜生化病毒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有一天,人类的免疫系统进化到足以与生化病毒势均力敌,生化病毒没法把人变成丧尸,而人也没法彻底除去体内的病毒。
到那一天,也许会出现这样一幕:王路清晨醒来照着镜子刷牙时发现眼底有些出血,他去二院挂了个号,医生又是量体温又是抽血化验,然后说“啊,感染了今年春季新型的生化病毒,怎么样,要不要给你开点药,其实不开也没关系,也就是止点眼底部和鼻孔的出血这些表象,回家好好躺两天,别看电脑上网,少操心,别劳累,过几天就好了。”
当然,如果王路回家后,过了两天挂了,变异成了丧尸,也别想找二院医闹——你没看见年年都有人因为感冒而丢命的新闻报道吗?你感染的可是生化病毒,又不是二期梅毒。
谢玲在陈薇背后搭着陈薇的肩:“姐,哥说的对啊,我们生存的希望,又多了一点点。”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希望就是希望。
陈薇信心大增,她看了看王比安,没错,一路走到现在,自己一家从来没有真正绝望过,希望就象黑夜中的孤灯,虽然微弱飘摇,却从来没有灭绝。你看看王比安这小家伙,在进化了的生化病毒二度传染的情况下,居然一点异常都没有,这不是希望是什么?没准这希望还会一路伴随着他们,伴随着王比安健健康康长大。
王路咳嗽了一声:“有些事我们还是得提前防备一下。”
谢玲赞同地点点头,她掰着手指:“丧尸依然是绝对避免接触的,我们的免疫能力只能抵抗体外传播的生化病毒,而如果被丧尸咬了,进入血液和淋巴系统后绝对没治了。”
王路接着道:“还要当心,不断在进化的生化病毒会不会造成丧尸的进一步变异。”
王比安抢着道:“就象G病毒。”
王路揉揉王比安的头:“嗯,虽然不一定像G病毒那样夸张,但我们也不得不防会出现比现在的丧尸更灵活,更有攻击力的新型丧尸。”他迟疑了一下:“其实我一直认为,丧尸的进化真正恐怖的并不是出现什么大眼球啊,手变成锯刀啊这些外形的变异。牛头上的两只长角撞在活人身上,也比丧尸有可能变成锯刀的手杀伤力要大多了。我担心的是这儿——”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陈薇和谢玲都有些不解,谢玲问道:“丧尸的头怎么了?噢,我知道了,丧尸惟一的致命弱点在头部,如果它的头变得刀枪不入那我们就惨了。”
王路哭笑不得:“进化出刀枪不入的头?你怎么不说进化出钛合金脑壳啊。”
他顿了顿:“丧尸毕竟是人变异成的,人有着所有动物中最聪明的大脑,虽然现在的丧尸个个都是顶级白痴,但我担心,进化后的生化病毒会不会逐渐恢复大脑的机能?”
陈薇和谢玲的脸色立刻变白了——天啊,她们从来没想到过这个!
丧尸刀枪不入——噢,是刀枪不怕,除非剁了它的头,否则它们就是拖着肚肠也要来咬你一口,没有恐惧、害怕、饥渴、疲惫种种负面感觉,比机器人还牛,机器人还怕没电呢,还有部件磨损呢,这满世界的丧尸却天天永动机一样转悠。如果它们再聪明一点点——都不用太聪明,只要会绕过王路那道山寨金字塔大门——崖山上就是团灭。
再进一步,那些丧尸学会使用工具——得,地球直接改名叫丧尸星球得了。
N年后,某所丧尸小学的历史课上,丧尸老师对丧尸孩子们讲:“劳动创造了丧尸,劳动创造了丧尸的文明史,正是勤劳朴素任劳任怨的丧尸们通过劳动创造出无比伟大的丧尸文明。”
丧尸孩子指着课本图表上一个和丧尸差不多的生物问:“老师,这是什么?”“噢,这是我们丧尸的生物学上的远亲,DNA结构上有点相近,和猴子差不多,但它们比猴子要聪明,传说中,它们的肉非常非常好吃。可惜已经被我们的祖先狩猎光了,早就灭绝了。周六青少年宫有史前灭绝动物标本展,其中就有这种学名叫‘人’的生物的标本,有兴趣的丧尸小朋友可以下课后到我这里来领免费的参观券——当然,陪同的成年丧尸要另外收费的。”
以上,是陈薇这位优秀的小学女班主任自动脑补出来的场景。
陈薇汗毛直竖——天,这也太恶心太可怕了!
谢玲脸上也悻悻的。
王路连忙安慰两人:“这都是我胡思乱想的,做不得准。”
陈薇和谢玲依然搭拉着脸——委实是王路的猜测在她们脑海中勾勒出太过匪夷所思的未来场景。
王比安在旁边转着眼睛,估计也被吓得够呛,居然没搭话。
王路连忙打岔,希望能分散屋中众人的注意力:“啊,那个,我们平时也要小心一下身体的异常反应,像我吧,这次被感染二度进化生化病毒,初期看起来就是发烧,幸好谢玲有经验,提前有了准备,打算瞒着陈薇杀我(谢玲拖长声道‘哥——’),我知道我知道,你这是为了陈薇和王比安的安全。可这也说明,我们不了解进化后的生化病毒感染活人的症状是怎样的,所以今后再有人生病,就要提前隔离,免得变成丧尸后措手不及。”
陈薇想了想:“我觉得病毒发作还是有较明显的表象的,我和王比安的感冒,你和李浩然的发烧,都和流感的迹象很接近,今后再有人感冒了,我们提高警惕就是了。”
王路板着脸:“不行,不光是感冒,反正身体有异常的,都要隔离在单独的屋子里接受观察。必要时,还得拿绳子绑上。”
王比安挠了挠头:“那要是拉肚子呢?”
王路瞪了他一眼:“也要关黑屋子。”
王比安吐了吐舌头。
第一百七十五章 亲,你有病否?
谢玲似乎陷入了沉思,对王路的插科打混视而不见,咬着指头想了半晌,突然问道:“哥,姐,你们以前有没有生过病——嗯,我是说看起来比较古怪的,和别人不一样的病。”
陈薇和王路对视了一眼,王路明白谢玲话中之意:“你是怀疑我们都曾经生过某种病,因而身上带着抗体,能对生化病毒免疫?”
谢玲点了点头:“总该有什么原因吧,如果确定了一个大致的方向,未尝不能有一天真正研究出治生化病毒的药来。”
谢玲愿望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这四个人连打点滴都不会,还谈什么研制生化疫苗啊,王路唯一的疫苗知识是把牛身上的天花痘挤出脓液,然后在人胳膊上割一刀,把沾着脓液的棉花球塞入,可以防治天花。了不起吧——你问我牛身上的天花是什么模样的?这我哪知道。
但王路并不想打击谢玲的积极性,很认真地想了想:“我身上没什么大毛病啊,小时候阑尾炎开过一刀,有气管炎史——咳咳,我说的是医学上的气管炎,体检出来血压、血脂有点高,别的就没了。”
陈薇迟疑了一下:“我家族有糖尿病史,不过我至今没查出来过。”
王比安举了下手:“我上幼儿园时经常感冒,上小学后就少多了。”
谢玲咬着唇:“嗯,记得小时候得过腮腺炎,平时也就是感冒发烧。”
四人一凑,根本就没任何线索可言。
王路打个哈哈:“这疫苗研究要是这样简单,人家还费劲扒拉上什么五年的医科大学啊。”
就是,根本是瞎搞嘛。谢玲自己也觉得好笑,正想就此罢手。
王比安突然道:“老爸,我记得你去年生过很厉害很厉害的一场病啊,我和妈妈还搬到爷爷奶奶家去住了呢。”
王路一愣,突然想起来了,没错,去年自己刚刚得过J流。
那年J流在国内搞得人心惶惶,有直追当年“傻S”的风头。
王路也中标了。
一开始没想到是J流,但连续发烧4天,天天低烧,让王路慌了,赶紧去就医。
到了医院,王路一说自己症状,对医生直言,自己怀疑是J流,让医生查查,医生慢条斯理地道:“我们医院没设备查J流。”
王路一愣,三甲医院,公务员指定就诊医院,没设备查J流?
“那什么地方能查?”
“我也不知道。”
王路刚要生气,突然明白了——亏自己是媒体从业人员,怎么就忘了呢,这个时候,哪个地方会老老实实查J流,再将数据公开报上去的呢。这不是当着全国人民的面打当地领导的脸吗?
王路老老实实开了点常用的感冒药,回办公室了。
但他没有老老实实坐下来,把这事了了——他拿起电话,直接打给了某防疫单位。
我是某某媒体记者,现在怀疑得了J流,急需确诊治疗,当然,你们也可以不来检查,但请注意,本人所在单位是重要的宣传机构,如果因为我的传染造成J流在单位内暴发,你们要承担严重后果。
10分钟后,一个电话打来,请王路立刻到一所指定的防疫部门检查。
王路这是第一次驾车进入这个略有神秘的部门,进了层有大堆仪器的房子。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士迎接的他。
检查方式很简单,用一种进口的液体,在嘴里含着,抬起脖子,在喉咙口涮一涮,然后吐到一个指定杯子里,去化验。
不到10分钟,结果出来了,是J流。
女士很客气,有一种进口专治J流的药,但是,不能保证没副作用,你要不要,要的话,免费配给你。
看着王路苦着脸迟疑不决,那位女士又是轻轻一笑:“其实也不用把J流看得那样可怕,那些新闻报道中的死亡病例都是很极端的,不是患者本身年纪大了,就是有别的严重疾病,你要是相信我,开点普通的药,好好休息一星期包你没事。”
还能怎么的,王路带了和医院里开出来的一模一样的药,回了家。
单位很快接到了有关部门的汇报——得,王路又为当地上报国家J流名额增添了光荣的一个数字——打来电话让王路就在家休息,工作会有人代替,所有工资奖金全部照发,连工会准备过立夏发的鸡蛋也不会少你一个。
潜台词是:你就在家好好呆着吧,别来祸害同事们了。
王路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给陈薇打电话——今天就不用回家了,和王比安去爷爷奶奶家住吧。
可想而知,这个电话招来多少鸡飞狗跳——电视台天天报哪里哪里J流又死了人,各省各城市的J流患者数据天天更新,弄得和倒计时似的——催命倒计时。
电话一个一个打进来——陈薇的、王比安的、爷爷的、奶奶的、部门主任的、负责部门的副总的、工会主席的……
带着哭音问好不好,语气慈祥叮嘱安心养身,一本正经代表组织慰问,同时通知,你的办公室已经专门消毒过了——靠,老子又不是快死了。
王路听得心烦,其实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你说,谁不怕死啊。说什么百分之多少的几率,可到了你自己成为那个分子时,你试试看会不会害怕?对个体来说,不存在百分之几的问题,就是一半对一半,要嘛活着,要嘛死了。就象赌徒赌大小,一翻两瞪眼,不是赢了通吃,就是连内裤也输光。
接下来一星期,王路老老实实呆在自家五楼,连门也没出,一来家里还有吃的,二来——居委会居然也打了个电话来,说知道王路得了J流,让他安心养病,没事不要外出,有什么需要打个电话,居委会工作人员会送上门,就差明着说——求你老人家别出来传染更多人了。
听得王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有心骂两句,可人家居委会也是一片好心,送东西上门听说还是白送的,得,蒙头睡大觉去吧。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大家都有病
有趣的是,当天王路看电视,电视上公布的各地最新J流患者数据榜上,王路所在城市并没有增加新的人数。嗯,这原因嘛,王路身为宣传系统人员以及当了这样多年的P民,自然明白其中的道道儿。
王路就这样过了一星期,发病症状和电视里报道的一模一样:持续的低烧,轻微脱水,比较疲累。
然后——然后就没事了。J流果然是可防可控可治的。
王路痊愈了。
把这厮得意的,就差在家里和办公室横着走了——J流是终身免疫,得了一次,一辈子OK了。
王路把自己曾得过J流的事和谢玲一说,谢玲立刻问陈薇:“姐,那你和王比安有没有得过J流?”
陈薇明白谢玲话中之意:如果自己和王比安也得过J流,那么三人对生化病毒的免疫能力就有了明确的指向。
但这个问题,陈薇却迟疑了半晌也没回答,她看了看王比安,又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好像——有吧?”
谢玲快急死了:“姐,什么叫好像有吧,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有没有得过J流,你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还有,王比安有没有得过J流,说哥不知道我信,你这当妈的不知道,谁信啊。”
陈薇叹息了一声:“你别急啊,说真的,我和王比安有没有得过J流的事还真是蛮蹊跷的。”
王路也好奇起来:“陈薇,这事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我只记得J流全国爆发时,你们学校一度要停课,但后来不是没停嘛。你和王比安一直在上学啊,住又住在爷爷奶奶家里,从没接触过我,怎么会感染J流了?”
陈薇暗叹一口气,这些男人啊,为什么他们总会以为所有的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呢。
陈薇定了定神,看着王路道:“你还记得J流爆发时,病人最集中出现在哪里?”
“哪还用问吗?新闻报道里有啊,是学校啊。”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