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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胡子点点头,不说话了。
嗯是什么意思,妈蛋敢不敢跟我解释一下!衣衣心中的小人恨不得挠死这群绑架犯,可面上还是一派平静,没人能看出她已经抓狂得想骂娘了。
妈蛋,现在要我一个连武道都没踏上的菜鸟去闯传说中十死无生的死亡谷,还连个原因都不透露,你简直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可惜这会没人能接一句我哪里无情哪里无义哪里无理取闹了?衣衣有些自嘲地想着。转而又想到,不知道穿越者死了还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如果能,说不定死亡谷一行后,她就能找到跟她对这话的人了。
不过,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她就是要送死,也得先吃饱饭。脑中转着这样的念头,衣衣开始认真打量起这位日后提供饭票的金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位金主长了一脸的大胡子,头发跟鸟窝似的乱,连样子都看不清,裸露在外的皮肤古铜中泛黑,衣服补丁多倒没什么,关键是脏,整个人的形象,别说洁癖症患者,就是稍微爱干净的,都不会想看第二眼。
没想到未来的金主是这样的?衣衣顿时嘴角抽了抽,话说第一印象很重要,这样的金主实在很难给她一个好印象。
大胡子似乎没看见衣衣的表情,或者说看见了也不在意,很淡定地把左手边盛满肉汤的木碗推给她,又点了点放在正前方的木盘,简单下了结论:“吃。”
衣衣面无表情地端过碗,客随主便,更何况她还只是个小小的人质,只希望不要在汤里吃到虫子。
她往四周看了看,帐篷里很简陋,一张铺在地上的木席子当床,拿石头垫高的桌子,金主本人则坐在地上,看来她也只能坐在地上了。
面对着大胡子坐下去,伸手往木盘里拿了个不知什么材料做的饼子,就着汤吃。
不得不说,虽然卖相不好,但这两者搭配起来味道竟也不比他们小组自己做的饭差。
衣衣由原先的拒绝变成接受,皱起的眉也渐渐松开。
忽然,她感觉有人在看她,下意识顺着视线望过去,正巧捕捉到大胡子眼中来不及收回去的嫌弃。
他嫌弃她?意识到这个可能,衣衣表情木然,这感觉就像妈蛋我都没嫌弃你你竟然敢嫌弃我也不看看自己脏成什么样竟然敢嫌弃我!无比的酸爽。
不过此时身在屋檐下,她也只能在心里吐吐槽。
待两人保持着这种诡异的氛围吃完饭,衣衣放下碗,看着大胡子将之收走,离开帐篷。
她目光无意中扫过大胡子方才坐的地方,瞬间就明白他为什么眼神嫌弃。
只见那里赫然垫着一张翠绿翠绿的乌衣树树叶!
感情他是在嫌弃自己直接坐地上了?!
衣衣:“……”
妈蛋,你连坐的地方都如此讲究,怎么就没能把自己整干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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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衣觉得自己自从遇上大胡子这个金主,以往的淡定都被狗吃了,时不时就要被气得抓狂。虽然因为生着一张面瘫脸看不出来,而且才过了一天,但精神明显萎靡了许多。
不过许是因为金主的不按常理出牌,她心中对于去闯死亡谷的焦虑和恐惧已经淡了许多。
初来乍到,虽然得了原主的记忆让她对这个世界的感觉不再陌生,但若能回去,自然是欢喜的。
哪怕那个世界没有什么值得眷恋的,但到底是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地方,怎么可能说舍弃就舍弃?
只是,如果这个回去是以死亡为代价且还不一定能实现的话,她却是不愿意的,蝼蚁尚且偷生,她一个没有英雄情节的普通人又哪里可能不怕死?
所以,对于这种必死无疑的局面,她很焦虑,她并不认为自己能有那个幸运,西山镇那么多顶尖强者都是说死就死,她却活下来?
她才只是可怜的连武道都没踏上的小小二层武徒啊!那些人却已经是开辟丹田修出灵识的武士,其中还有一个五阶初级的三长老。
怎么办?她想活,所以要多了解一些情况。只可惜无论是拐着弯向大胡子打听,还是用尽脑力套话,都缕缕被他噎个半死。
付出这么多,也仅仅得知他们在往死亡谷走。可恨这群绑架犯坚定作死,一心向着死亡之路狂奔不动摇却还带上她这么个打酱油的无辜群众!
每每想到这里,衣衣都恨不得自己大发神威霸气侧漏把这些人搞死,所以虽然大胡子的行为让她的恐惧淡了许多,但对于绑架犯同伙,她难以生出感激。
此外,她还觉得自己这位金主可能真的有点精分,明明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他是个洁癖症患者,却死死保持着那副邋遢模样不改!
证据就是他用的饭碗从来都是用一个丢一个,嫌弃带的那点水洗不干净,如果当日扎营的时候没有发现水源,他是坚决不会做肉汤的,因为忍受不了带着满是油渍的锅上路。还有,但凡要坐,他都要花一点时间去找新鲜的翠绿的干净的乌衣树树叶垫屁股底下,而只要衣衣没有照做,他必然会拿嫌弃的目光瞥她。
随着两人相处越久,这动作,他做的越发光明正大了。
你说明明是个糙汉子,讲究那么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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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衣衣快被大胡子的精分搞疯的时候,远在驻地的宫欣等人终于查到了带走她的团伙的身份。
“你说带走队长的是铁狼团的副团长铁生?”袁青青皱着眉,脸色难看。
“嗯,我动用了荣元堂的人查到的,当日打晕宫翎并把她带走的人是铁生的心腹。”宫欣声音微微凝重。
“为什么,据我所知,队长连宫家大门都没出过,不可能得罪西山分会两大红叶级佣兵团之一铁狼团的副团长,两人都不曾有过接触。”姚明泽不解。
西山分会是佣兵工会在西山镇的分部,有无数佣兵团成立,其中镇级最高荣誉就是红叶徽章,目前只有铁狼团和千枫团成功升至红叶级。
佣兵团要成立,团员修为必须是武士,成立之初为白叶级别,集齐十片叶子升为绿叶,之后再集齐十片叶子才能升为红叶。
当然,红叶级的团长还要求修为在四阶以上。
铁狼团副团长铁生目前是四阶中期,但这也不可能给他胆踩宫家的脸,哪怕他背后有西山分会撑腰。
“据说是七叔也就是宫翎她爹抢了铁生的四阶灵药,然后还跑进了死亡谷,他们不敢进去找人,就想把宫翎掳去当人质,逼七叔自己出来!”宫欣咬牙切齿道。
第11章 祸水的红颜()
“死亡谷?”袁青青和姚明泽齐齐惊讶出声,两人对视一眼,都看了对方眼里的疑惑之色。
“不是说死亡谷不避则死吗,说得晦气点,七爷被逼进了死亡谷已是必死之人,他们的仇已经报了,为什么还要抓着队长不放?”姚明泽不在意宫易是死还是活,却在意自己的队长。
“是啊,”宫欣冷笑,语气阴森,“这就是他们的无耻之处了,如果没能逼出七叔,就把宫翎推进去送死,没亲眼看到七叔尸体怎能解恨?如果日后七叔幸运活着回来了,要面对的就是自己女儿因自己而死这个无比残酷的事实,他们要七叔哪怕活着也后半生都活在自责和悔恨里!”
“那还有办法救队长吗?”袁青青沉声道。
听罢,宫欣面色一变,神情有些无奈,“你当我没想过,只是先前因着七叔颓废不思进取,爷爷下了死命令不许管他们一家子事,宫翎这次又是受了七叔的连累,家族中根本调不了人。本来宫翎是在试炼中失踪的,这事合该导师们管,可是这些天因为野兽区暴动的事,导师们多调去救那些失踪学员了,宫翎在没到死亡谷之前不会有危险,那些学员却等不了。”
“那就放任队长去死?”袁青青眼中有着怒火。
“当然不!”宫欣断然否定,“这次试炼我们还没分出胜负呢,而且她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上!”
“我仔细想过了,如果七叔抢了灵药的事是真的,那他肯定是拿灵药来治疗自己,死亡谷虽说危险,但危险在有毒且隔绝灵识的雾气以及无尽的凶植上。因为当年三爷爷去世的事,我爷爷一直在支持胡爷爷研究抗衡雾气的药丸,近日初有成效。七叔既然敢进死亡谷就肯定有所依仗,想必带了这个药丸,如果他服了灵药治好旧伤,以他之能护住宫翎不成问题。”
“而如果七叔没能出现,我也做了两手准备。现在第一目的是救回宫翎,所以我传信给我父亲,请他派一个擅长隐匿的四阶武士带着胡爷爷研发出来的药丸去死亡谷,等宫翎被推进死亡谷就进去把她救出来。以我的能力,也只能做到这样了。”说到这里,宫欣显然很沮丧,她不像她哥哥,已经通过了成年礼的试炼,家族的资源向宫宇倾斜,也掌握一部分权利,比如调动家族里的人为自己所用。
她在那些长辈眼里还只是个孩子,最多说服父亲调动他的人。
她没告诉袁青青等人的是:她在信里说服父亲的理由还有这次试炼失败说不得会动摇大爷第一继承人的地位,但如果派人去救宫翎,一则可以借此拉拢云老夫人一脉,毕竟因为没有男丁,这一脉从根本上就被踢出了继承人的范畴;二则以宫翎的身份,导师们是该分出人手救人的,现在这个工作让大爷做了,就等于导师们能动用最大的力量搜救学员,也在一定程度上安抚那些学员的父母——野兽区事变无可预料,但他们却有尽力弥补。
这种理由无疑会拉低父亲在外人眼里的形象,也让人觉得宫家高层冷血——血脉亲情似乎还比不过冷冰冰的利益。宫欣见得多,心思更通透,明白这种事在大家族里其实避无可避。或许那种把每一个人都看得无比珍贵,重于一切的家族很热血很有安全感,但于家族的延续而言是益大于害的。
至少在他们宫家,只要肯努力,成绩突出,基本都能出头,家族里的龌蹉事少,家风正,长辈们就算有私心,也不会偏心到盲目牺牲别人的利益,这已经很好了。
只是这种现状,却不能对一些外人言道,尤其不能说给这些看似经的事多却什么都不了解的人听。
宫欣确实对宫翎有一份血缘之情,但这不妨碍她为了父亲为了家族隐瞒一些事。就像,哪怕因为这些年的打架恨宫翎恨得牙痒痒,但当宫翎真正遇到生命危险,她也会尽力去救。
“我听爷爷说死亡谷的凶植其实没那么可怕,雾气隔绝灵识的同时也隔绝了凶植的感知,只要宫翎没进太深,那位武士要救她还是很容易的。”最后,像是告诉自己要往好的方面想,她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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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试炼的倒数第二天,衣衣终于知道了绑自己的人是谁。
不过不同于宫欣等人查到的,她知道了一些更内幕的消息——包括灵药得与失的来龙去脉。
这其实是个蛮悲伤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有四人,易爹,铁生,最近来到铁狼团的优客卿,以及团长铁狼。
铁生是铁狼捡的孤儿,铁狼没娶妻没生子,一直把铁生当继承人培养,铁生对这个养父也是敬重非常。
只是,随着这些年铁生渐渐崭露头角,实力越强,到如今仅仅低铁狼一个小境界(铁狼是四阶后期)。但铁生更年轻,更豪爽,跟属下相处更放得开,在团中的人缘比铁狼好。
随着铁生威望就要盖过自己,铁狼自然没法忍,对这个养子越发忌惮起来,或者说养子总归不如亲子来得可靠,他开始想废掉铁生,重新培养一个年幼好掌握的养子。
铁狼几次三番给铁生使绊子,想置他于死地。铁生自然不会无知无觉,只是到底记着养恩大过天,便一直忍着。
直到名为优姬的大美女出现在西山镇成为铁狼团的客卿。
据说那优姬生得仿若妖精在世一般妖娆魅惑,勾得铁生情根深种,一颗心栽在她身上。美女爱英雄,优姬也对铁生动了真情,两人相知相许。眼看着就要成就一桩美好姻缘,铁狼出来搅局了,他竟然也看上了优姬。
这时他已经是快两百的人,武士有两百到三百的寿命,他算爷爷辈的糟老头了,优姬哪里看得上?
可铁狼不管这些,凭借自己团长的地位就想强抢,这下,铁生忍不了,如果连自己的女人快被人强占还缩头不出,只怕他就没法在铁狼团里立足了。
这时,优姬提出,她是个医师,对灵药生长的地方很了解。如果就这么闹翻,以铁生的势力还没法对抗经营铁狼团近百年的铁狼,不如他们深入乌衣森林。如果好运找到一些比较珍贵的灵药,给铁生服下,使之更进一步,再面对铁狼时自然不惧;如果没找到,乌衣森林何其广大,也可以给他们一个藏身之所,避其锋芒,等待铁生实力增长。
幸运的是,他们真的找到了,只可惜还不等铁生服下,就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宫易截了胡,也是倒霉。
灵药没了,意味着铁生修为近期涨不了,他修为涨不了,就意味着他们还得冒着生命危险龟缩在凶兽大本营里。
不恨易爹恨谁?
第12章 也送你一份可好()
要知道,乌衣森林除了单月季,其他季节都很坑爹。
首先是雨季,起码有一个月的时间都在下雨,而且这雨很是不同寻常。虽然也无色无味无毒,但相比其他季节却要重许多,一滴雨水落下来,能砸得人生疼。
绵绵不绝的雨水连续下一个月,地势稍微低一点都要被淹,当初西山镇之所以建在这里,也是因为此地地势较高。
然而,纵是如此,四大势力每年也要派人维修排水系统,防止水不能及时排出。
在森林中,因大雨造成的麻烦就更不用说了。
雨季之后是圆月季,也被称作兽潮季,通常会持续两三个月,万兽齐出攻向西山镇。
虽然留在镇里也不见得百分百安全,但若落在外头,幸运点的避开兽潮,却避不开层出不穷的凶兽,不幸的更惨,正堵在兽潮路上,任你如何强大,都不需要它们特意针对,光这潮流就能把你踩成渣渣。
兽潮之后,是近乎半年的双月季,一片冰天雪地,银装素裹。
无尽的霜雪寒气,便是龟缩在西山镇都不尽得能熬过去,更别提身在无遮无挡连取暖的柴禾都不一定能寻到的乌衣森林,就是把灵晶取暖器带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屋子,又能坚持多久?
所以,这仇结大了!
说得轻点,是坏了一桩姻缘,说得重点,是要了一群人的命,包括铁生优姬这对苦命鸳鸯和追随他效忠他的一干心腹。
衣衣打了个寒颤,这个结果对她而言可不是好事,他们越恨易爹,就越迁怒自己。铁生等人具是一群在刀尖上舔血的佣兵,可没有什么祸不及家人的说法。
难道自己刚穿越就要被人弄死?她面上一如以往,心中好不容易淡下去的焦虑却再度蔓延上来,并且有流遍全身的架势。
眼神也不再平静沉稳,像是湖面泛起了涟漪。
她能感觉到随着离死亡谷越来越近,周围佣兵看向自己的目光也越发恶意起来,如果不是优姬下令,在结果出来前不能动自己,只怕这些虎狼之辈早就一起扑上来撕了她,以报宫易夺走灵药之仇。
衣衣往日连解决生理问题都不敢走远,这一日傍晚许是心中躁动,又或者预见自己的死亡有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觉得早死晚死都无所谓了,便在外面多呆了会。
等她准备回去时,忽然闻到了一股非常奇特的香味,仿佛微风拂过耳际的清淡,又在清淡中带了一抹花开到靡丽的浓艳,这两种近乎矛盾的味道和谐地组合到了一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你觉得清淡的时候,它就是清淡,而当你觉得浓艳的时候,它就是浓艳。
这个香味太奇异了,纵观衣衣三十一年的人生都不曾闻过这样的味道,她的步子不由得顿住了,嗅觉开到最大,下意识寻找这股香味的来源。
然而,诡异的是,明明宫翎的五感比同龄人不知灵敏了多少,却在她专注查探时一无所获。似乎这香味既远到来自天边,又近到仿佛咫尺,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以至于四面八方都是,反而找不出源头了。
突然,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整个人的警惕提到了最高。一种莫名奇特的感觉遍布她的四肢百骸,她的每一个细胞,一齐告诉她有一个极其危险的人或者东西到来了。
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极静,就像身处被大雪覆盖下的世界,所有的声音都被那细小的孔洞给吸收了,又像是来到了真空中的外太空,声音无法传播的死寂之地,她只觉得毛骨悚然,心脏近乎停跳。
就在衣衣觉得自己快无法呼吸的时候,于极静中忽然生出一点微弱的沙沙声。
——踩在枯叶上发出的沙沙声。
她缓缓回头,就见远方不可知的黑暗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绰约的身影,开始时未能看清容貌,只觉得走动之间体态轻盈,身姿妙曼,一步一步仿佛含着某种韵律,让人不自觉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随着来人缓缓走出黑暗,衣衣渐渐看清她的轮廓。
她一头厚重黑亮的青丝梳了个复杂的发髻,不见半点珠翠,唯独在侧边簪了朵大红色的花朵,花朵的花盘很大,堪堪遮住半个发髻,着一身亮眼的朱砂色长裙,颇为高贵,典雅。
然而,她给人的感觉却全然没有大家小姐的温和柔婉,反而透着一股别样的凌厉,无声而又阴寒至极的气息笼罩在周身,衬得她仿佛从地狱里杀出来的厉鬼,一颦一笑之间要人性命,又如藏身于夜色中的眼镜王蛇,带着一击致命般让人眩晕的美丽。
等走得进了,衣衣看清她的容颜,又是呼吸一滞。
虽然之前种种已经让衣衣猜出她必然长得很美,但真正见到,还是觉得自己低估了她的美貌,这张脸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已经不足以形容,它的每一分每一毫都像是精致的工笔精雕细琢而成,每一处都无不符合美学规则,哪怕是最挑剔的人都挑不出瑕疵来。
当然,虽然如此描述,但她的脸又确实没有丝毫人工雕琢的痕迹,或者说没有哪个人能雕出这样浑然天成的脸,看着就不像人,像神,像被贬谪下凡的天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