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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蓦地亮了,虽然被凄厉的虎啸声震得有些头晕,但灵敏的耳朵还是捕捉到了藏在这声音下极为细微极为不起眼的骨头断裂声。
果真是蛮力,谁用谁知道!
若说先前五百一十二斤于她而言还只是一个数字的话,那么这“咔”的一声就让它变得生动而具体。
衣衣看向巨虎的目光顿时变得微妙起来,瞧这油光水滑的皮毛,好一张虎皮;瞧这房子这么大的个头,好一大块肉;还有这骨架,能熬好多骨头汤!
好多钱,不,好多石珠……
不等她继续臆想猎到巨虎后数石珠数到手抽筋的美好画面,被脖颈剧痛折磨的巨虎忽然发起疯来,它先是不停地跑动,企图把背上的人甩下来,不过衣衣在做出提醒后就死死揪住了虎毛,发觉老虎意图后,还放弃了抡拳头砸老虎的举动,双管齐下,被颠得快晕过去也没敢放手。
见到这招不管用后,老虎开始拼命往周边的乌衣树上撞。
衣衣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第6章 潜规则()
面对这么个大家伙,其实待在它背上是最安全的,既避免了被踩死被咬死也不至于被灵活的虎尾扫到。
但是,巨虎忽然来这一手,明显是要逼得她不得不下去。
一旦下了虎背,以它的警惕,根本不可能允许衣衣再爬上去。
眼见离光滑的乌衣树树干越来越近,她知道自己必须立刻做出决断了,否则以这个速度撞上去,不死也是重伤。
虎背要下,但这之前一定要伤到它。
衣衣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她忽然松开了抓着虎毛的右手,本来就被颠得快飞出去的身体因为还有左手拽着,倒没有被抛远,与巨虎隔着两个拳头的距离,有意识地向着后下方坠落。
在她的记忆里,不知是谁提过一句描述老虎的俗语“铜头铁尾草肚皮”,她不知道这句话是真是假,也不知道这句话若为真,对这异世的老虎是否还有用,但此时,她却只能用这个法子。
毕竟,对于猫科动物来说,应该是腹部更柔软一些。
就在巨虎将将撞上大树的前几秒,靠着左手降低下落速度的衣衣正巧落到了与之腹部等高的位置,双腿迅速蹬向早就计算好的乌衣树枝丫,借着力道瞬间拉进两者距离,而右手,此时正握着那把花了宫翎一半积蓄的匕首。
“噗”不愧是凡器师精心打造的武器,轻易刺破了那层保护内脏的皮毛,她一不做二不休,双手一齐用力,整个人吊在了半空,匕首以最省力的方式斜倾着。
这一招做得很绝,因为巨虎此时正一头向着乌衣树撞去,突如其来的剧痛使之速度不减反增,而她的方向却与之相对,不需要如何用力就划开了一条大口。
“嗷……”伴随着越发凄厉的虎啸声,海量的鲜血从上方浇下,给她洗了个另类的澡。
纵然如此,巨虎还是没死。
似乎是临死反扑,又仿佛是回光返照,它彻底疯了,虎尾如旋风般扫过,不管是百米以下还是百米以上的乌衣树都纷纷断裂,满目狼藉,地上积年的落叶也被掀了起来,洋洋洒洒地遮住了那一片,虎蹄所过之地,留下一个个巨坑。
这般疯狂之下,哪怕被骨头卡住的匕首足以支持衣衣的体重,她也没能握住手柄,飞速向着地面砸了下去。
当然,这点高度其实不危险,就算是前世的衣衣,也不过疼一阵,更别提这辈子还继承了宫翎强壮如牛的身体。
危险的是,这会巨虎还疯着,对着把它伤得如此惨的衣衣,想也知道肯定是恨不能将之撕成几瓣再也粘不起来。
更糟糕的是,被血糊了一身的衣衣在嗅觉灵敏的野兽面前其实是无所遁形的,之所以没被立刻撕碎还是因为处在它攻击盲点上。
可现在……
“噗!”哪怕她尽力躲避,还是被粗大的虎蹄擦着,当即一口鲜血喷出。
好在巨虎到底是伤势太重,没等弄死衣衣,就已经气绝身亡。
当然,这过程中,她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至少三天之内无法大动干戈。若是换了前世那具躯体,起码得躺上十天半个月不得动弹,如今这般,已经是幸运了。
“宫翎,宫翎,还活着吗?活着吱一声。”当尘埃落定,力竭瘫倒的她正想着怎么召集小伙伴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袁青青的声音。
原来在衣衣爬上虎背做出提醒时,袁青青就发觉了事不可为,担心自己等人的存在会让队长束手束脚,当机立断带着众小朋友离开。也是她聪明,当时那个情景,衣衣根本顾虑不到众人,后来巨虎临死反扑,更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若是他们留了下来,少不得要被误伤。
已然疯狂的它撕不了衣衣,难保不会将仇恨转嫁到袁青青等人身上,而这时,可没有第二个衣衣来力挽狂澜了。
当所有声音消失,袁青青知道,两者战斗终于分出了结果,立即把指挥权交给姚明泽,独身一人闯了进来。一路走过,掀起的落叶还在半空飘着,遮挡住视线,可见状况何等激烈。她心中担忧更甚,不由得唤出了声。
好在衣衣虽然累极,但出声示意还是能做到的。等两人会面,绕是袁青青冷静如斯,也控制不住张大了嘴巴,圆溜溜的眼睛里尽是惊愕之意。
衣衣此时的形象可谓是惨不忍睹,一身蓝衣皆化作赤红,脸颊上,鼻子上,眉毛上都染上了血色,柔顺黑亮的青丝像似被鲜血浸透,整个人仿若变成了血人。
若不是其中怨气煞气不深,非得被错认成某些取血玩乐的邪道武者。
微微靠近,便感觉那股独属于野兽血液的腥臭味扑鼻而来,让人几欲作呕,她皱着鼻子,压下胸中的恶心,快速上前对着衣衣道:“队长,你有没有受伤?我们撤退很及时,没有伤亡。”
“我伤势不重,就是三天之内没办法动用力量。对了,宫北怎么样了?”衣衣见状在心中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她临时认命的队长,转而问起宫北的情况。
见衣衣提起宫北,袁青青本来缓和的脸色彻底黑了,她眼睛里的愤怒之意几乎要脱眶而出,咬牙切齿地回道:“队长无需担心,他现在——可好得很!”
“你先把人召集过来守着猎物,然后扶我去水源之处,这味道太大了,而且很吸引野兽。”知道宫北没事,衣衣也不再多问,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揍他。
两人一个说一个做,彼此相处颇为融洽。
如果说之前袁青青看待宫翎,单纯是对强者的尊敬,那么经了这一遭,她再看待衣衣,却多了一份认可与亲近,衣衣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她的组长之位名副其实。
既有领头人该有的实力,也有队长对于队员的爱护之心,而不是单纯把队员当做炮灰,利用他们的力量谋取自己的利益。
当然了,要说高尚,也不尽得。衣衣本意只是觉得自己一个大人,又担了队长之职,若没危险,躲在后头不仅不丢人,还可以借此磨砺众小朋友,而如果真到危急关头,自然是她顶在上面,护住他们。
否则,一个大人还要小孩子保护,就是最后活下来,只怕也要羞愧死。这样的无耻已经违背了她的本心,踩了做人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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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衣衣清洗干净身体换了衣服回来时,就看到巨虎所在的位置围满了兴奋的小朋友,有人使出了吃奶的劲在往内圈挤,嚷嚷着要看要看之类的,又有脾气火爆的几乎为争一个位置打起来。
“咳咳。”姚明泽不与他们挤,站在外圈,一眼就看到了走过来的衣衣和袁青青,当即清咳提醒那几个已经在撸袖子的人。
有头死相凄惨的巨虎杵着,衣衣在小朋友们心中的形象无疑又凶残了几分,注意到衣衣过来的明显不止姚明泽,当下一个个挺胸抬头无比严肃正经地喊了句队长好,而得到提醒、准备打架的几人则立刻收了脸上的厉色,撸完袖子伸出手臂却无比机智地揽住对方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队长,队长来了?”身在内圈的宫非耳尖注意到了外圈的动静,当即扭着屁股奋力往外挤,别看他长得胖,身体却如游鱼一般灵活,那么多比他瘦的都没挤进去,他逆流而行,却轻易挤了出来。
那双眯眯眼瞬间锁定衣衣,然后以跟他身形完全不符的速度奔了过来,在离衣衣三步远的时候还流畅地来了个急刹车,脸上布满不知是兴奋还是运动量大的红晕,语气激动:“队长队长,你来了,我有事要说。”
不等衣衣开口问,他就自己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段:“队长,之前导师说,猎物可以交给任务堂估价也可以在这附近的西山分会驻地售卖,我觉得在任务堂售**较死板,导师们肯定针对这次试炼定了一整套的标准,虽然不会亏,但价格也不会很高,而如果去西山分会的驻地售卖,我们就可以去和那些商贩谈判,来个竞拍,价高者得。你看,这头巨虎只是表面上比较凄惨,其实它保存的很完整,身上就只有划开肚子的那一道致命伤,完全可以沿着这条口子剥下一整块虎皮,不会有零碎的部分,而且离试炼结束还有八天,这期间我们总不能带着这么个大家伙到处跑吧?”
面对宫非迫不及待要干一场的眼神,衣衣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反而把目光投向其他几位组长:“你们觉得呢?说说。”
“我赞同非非的说法,一枚石珠相当于一分,而我们一共有五十二人,所得石珠自然是越多越好。”毛御第一个点头。
“我反对。”袁青青却是沉了脸,断然否决,“也许在驻地售卖有很多好处,但你们考虑过安全问题吗?”
她目光冰冷地扫过一众组长,语意轻蔑,“你们是不是觉得,有我们背后的宫家,宫学府做靠山,就可以无惧任何人任何势力,甚至带着这么大的猎物明晃晃地走出去,也不会有人觊觎进而对我们下手?别忘了,宫家虽然强大,但并非拥有绝对地位,焉知没有为了利益铤而走险的?退一步说,就算我们安全走到了驻地,你们又怎么能确定凭借几双嘴皮就可以说得那些狡诈如狐的商贩让出利益,给以高价?幼稚!”
袁青青一句一句把其中利害摊开在众人面前,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们的天真妄想,一时之间竟没人能反驳,气氛顿时由先前前得知巨虎被猎的兴奋转为篼头一盆冷水泼下的失落。
沉默良久,姚明泽出声,却也不乐观,“而且,宫学府试炼之事,西山镇无人不知。狩猎是历练,如何保住自己猎物同样是历练。导师们对这种事向来是乐见其成,所以他们很清楚抢走我们的猎物,不仅不会触怒学府,反而能因此得到奖励。”
“什么?”宫岚岚一脸的不敢置信,声音陡然拔高,“他们抢我们的猎物居然还能得奖励?”
衣衣看到宫岚岚投过来的“求确认”的目光,残忍地点了点头,她一开始得知这件事也很惊讶,但转而想到如果自己是学府的导师,只怕也会这么做。
毕竟就像姚明泽说得那样,他们是在历练。
第7章 宫欣()
宫岚岚小脸都气白了,然而许是这些年学府导师积威甚重,她脸色再难看也没敢出言不逊,这份憋屈只能忍了。
显然感觉憋屈的不止宫岚岚一人,之前围过来的组员也听到了这话,一个个鼓着脸颊,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衣衣对此不置可否,她心中明白导师们用意是好的,但没法赞同。因为这会儿她是学员,是被坑的那一方,学府的决定会给他们带来无尽麻烦。
虽然生活就是个不断出现麻烦然后解决麻烦的过程,但麻烦这东西,还是能少则少。
只是,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她无意让自己的队友遇事只会愤怒。所以她打破沉默,开口问副队长:“宫北,你怎么说?”
本来她对宫北的印象还是很好的,一个萌正太,出生好,还受宠,身上却没有大少爷的坏脾气,反而很努力,这丙班里,就他修炼最勤了。这样的人,哪怕性子有点傲娇,也是很值得欣赏的。
但是,他违背队长命令,挑战巨虎的举动却让衣衣对他的好感降到了最低,不是因为他冒犯了她身为队长的威严,她还不至于小心眼到跟一个小孩因为这种问题计较,而是这件事暴露出来的宫北性格中的缺陷让她不得不慎重。
冲动自大,不计后果,过分高估自己,低估他人他物。这样的宫北放到他们队里,其实是很危险的,谁知道他会不会一时热血上头,去挑衅强大的凶兽,给他们招祸?
他们不是大长老的手下,可以给宫北提供强大的后盾,让他放开手脚磨砺自身,想挑谁就挑谁。
衣衣觉得宫北虽然随波逐流加入了这个队伍,但脑子里还没有集体这个概念,所以碰到老虎,他下意识就是战,完全没有考虑过如果他没能弄死它,这些身后的小伙伴该如何面对被激出凶性的巨兽?
对此衣衣很恼火,甚至想过要不干脆把宫北踢出队伍,这样的危险分子实在要不得。但转念又想到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总不能因为一次过错就彻底否定一个人,前世判了死刑的犯人还有个死缓呢。而宫北才八岁,还是个孩子,性格没养成,改起来也不难。
所以,再见时她就无视他,仿佛队伍里没有这个人,就算目光无意中对上,也是冷淡非常,全然没有一开始唤北北的亲昵。
人只有受足教训,才能意识到错误,进而改过。
这次,售卖猎物的事就是她给宫北改过的机会。
或许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或许是遭受了一回冷暴力,宫北看起来低沉了许多,过往的浮躁,锐气都被抚平了。
听到衣衣的问话,如果是以前他肯定直接说听你们的,现在却认真想了想,才道:“我觉得他们三人说得都有一定道理,可以折中一下,去驻地卖给宫家的商铺。我爷爷曾经跟我说过,荣元堂在各个驻地都设有驻点,我们可以直接去找荣元堂的驻点,把猎物卖给他们,这样就只用保证去驻点中途的安全就行。”
“不过,因为少了一道运回镇里的工序,收购价会比任务堂的低一点。但是像宫非所说的来个竞拍根本不可能,首先我们对这里不了解,很容易被人糊弄;其次花费功夫安排竞拍还不如多跑几趟森林,宫学府为什么安排野外试炼?正是因为战斗越多,就越容易晋级,同时实际战力越高,我觉得把心思花在竞拍上面有点舍本逐末了;最后则是安全问题了,猎物越早出手我们被盯上的可能就越小。”
宫北难得说了一大通话,一反之前的沉默寡言,倒是令人眼前一亮,他态度诚恳,说话有理有据,点出试炼本质,让不少因为他冲动举止而生出怒意的人改观。
衣衣在心中暗暗点头,这就是她要留下宫北的另一个原因了。纵观整个丙班,只有他们两个地位最高,但易爹不问世事,导致她对整个宫家的了解或许还不如袁青青等外姓之人。然而宫北不同,他是大长老最宠爱的孙子,大长老地位虽不比家主,但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耳濡目染,宫北的消息可以说是他们之中最灵通的,知道的也必然最多的,像荣元堂在各个驻地都设了驻点这件事只怕就少有人知,如衣衣等从没出过西山镇的人,如果不是导师事先提了一句,恐怕连乌衣森林周围有各大势力的驻地都不知道。
当然,宫北自己也非常出色,从众人目光焦点到被众人无视,这样的落差不是谁都能转过弯的,若是心理素质差一点的,忍受不了,想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退出队伍也不是没有可能,可他不仅做到了,还在尝试着融入这个集体。
这种努力衣衣看到了,对此自然欢迎,她目光扫过神情渐渐缓和、认真思考宫北话中可能性的袁青青等组长组员,道:“我觉得宫北的法子不错,你们呢?”
“我想问,如何保证过程中的安全?”袁青青提问,虽然语焉不详,但这问句言外之意就是赞成宫北的方法。
“没人挑事自然最好,如果有……”说到这里,衣衣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声音冷厉,“那就杀鸡儆猴!”
众人脊背一寒,总感觉队长见血之后更凶残了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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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袁青青姚明泽推测的那样,妄图不劳而获的人有,心心念念宫学府奖励的人也有,只是这一切都在宫北打断三人手臂,踩断五人肋骨后消失无踪。
而在实力更强的人盯上他们之前,衣衣等已然卖完猎物,再度进入乌衣森林,甩脱一干视线。
“队长,怎么了?荣元堂给的价格只比任务堂低了半成,这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了,分摊下来,大部分学员都可以及格了,而这才是第一天,剩下八天里,我们一定能拼一把前十的。”见到衣衣面色不好,姚明泽以为她是不满成交价格。毕竟巨虎是队长浴血奋战打到的,期望不高也难。
听到这话,本来心情沉重的衣衣顿感好笑,她有这么嗜财如命吗?但目光扫到袁青青脸上,发现她竟然也是一副“这价格已经很公道了不用担心博不到前十还有我顶上”的表情。
于是,她只能面无表情地回一句:“只是半成,就当花钱买平安了,我还不至于如此。”
“那是……”为什么?宫岚岚瞪大眼睛,眼中的疑惑再明显不过。
“因为……”提到这事,衣衣难得有些迟疑,仿佛不知道该怎么说,又或者她自己也不能肯定,沉默良久,才道,“你们有没有感觉有人盯着我们?”
“不是很正常吗?怀揣巨款啊!”宫非也凑了过来,听罢有些不以为意。
“不是那种觊觎的贪婪的目光,而是”衣衣皱眉,似乎是在脑海里择取合适准确的描述,“是那种审视的,仿佛在评估我们价值几何,值不值得某些东西的视线。”
“会不会是感觉错了?”宫非被衣衣说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第一个怀疑。
衣衣看向袁青青,眼神无声地询问。这姑娘直觉应该很不错,不然也不会那么及时把队员带离战场。
“没有!”袁青青看到衣衣神情不像说笑,当下认真想了想,半晌后断然否决。
“会不会是有导师在暗中观察我们,给我们评分?”姚明泽提出一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