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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去多久,才从混混沌沌中恢复意识。
第一时间就感觉有一股庞大精纯的灵魂力涌进自己的识海里,他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赌对了,看来契主借机收拾了一个魂怨。
除了那六尊不知存在了多少岁月的魂怨,他真想不出还有谁能有。
不过这倒是自己的机会,斩尘边这样想着,边来到了自己的识海。
这是一个大小仅次于衣衣识海的巨巢,不同于衣衣漂亮的银白色,它整体看着是灰色、黑色等等一看就不详的颜色,间或夹杂着一些青绿色,而且不同于青绿色的浓郁生机,弥漫着一股死气。
在斩尘奄奄一息的时候,整个识海几乎完全变成了死灰色,如今虽然出现有青绿色的出现,却被这暗沉的颜色给死死压制着。
一看就知是受了重创。
不过最奇怪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斩尘的识海显化居然是一个巨巢。
如果有懂这方面知识的人看到,肯定会非常惊讶。
因为凶植、凶兽严格来说要归属于妖修这一类,识海里存在的应该是一个巨蛋,里面孕育着妖修的本体。
但斩尘一介凶植之身,识海中居然是一个人修才有的巨巢,就不得不让人脑洞大开,生出一系列发散的联想了。
斩尘在巨巢中盘坐下来,运转自身修习的功法,不断炼化着由契主渡过来的灵魂力,心道:虽然四转圣莲没了很可惜,但那六个老鬼的灵魂本源可是好东西,认真说起来,比四转圣莲更适合自己,倒也不亏。
果然,这天底下的机缘都是好东西,一滴宝血就抵得上自己数百年的努力,哪怕过程惊险了些,也是值得的。
这个时候的斩尘早忘了他们差点被宝血里的魂怨给弄死,兴致勃勃地想着自己日后带契主出去历练,可以适当放开胆子。
虽然此时不比从前,当初那些人碍于自己背后的靠山不敢动自己,闯出天大的祸都有人收拾,但在他看来,自己这位契主命挺大,气运应该蛮不错,看面相不是早死的命,想来出了这鬼地方,自己可以稍微恢复些许之前肆意的性子了。
就在斩尘已经产生坑主苗头的时候,识海中的衣衣差不多把六个魂怨给收拾了。
说起来,其他五个魂怨出现得挺是时候,衣衣刚把霜白色那尊的“鸡蛋”给炼化掉,地上的“尸体”还没有全部变成星光,他们就出现了。
一开始,衣衣还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玩完了,毕竟一尊就差点要了她的老命,现在这样的存在居然同时出现了五尊,想想就令人绝望好不?
不过,她不是会轻易认输的人,五尊魂怨亦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
于是两方啥也别说了,直接出手,大家手上见真章。
然后,她就发现这五尊比之前的差远了。
虽然有自己吸收“鸡蛋”后,实力大涨的缘故,但真正交起手来,可以感觉到前后两批人的不同。
要衣衣说,这五尊加起来都比不上之前一尊,害得她白担心了。
当然了,没有危险就解决掉对手自然最好,衣衣对第一尊魂怨的狠辣尚心有余悸,并不希望再碰上那样的对手。
她不知道,并不是那五尊魂怨不行,而是宝血和衣衣融合部分后,两者的气息有微微的交融。
正是这气息震慑住了魂怨们,在不知多少的时间里,他们也曾试图联手对抗宝血的意识,但每一次出手不仅讨不到任何好处,自身实力都会损失一大截。
久而久之,就在魂怨心中种下一颗名为只要反抗就会被狠狠削一顿的种子。
他们毕竟只是生有灵性,行事更多依赖本能,不像人类又聪明又狡诈,能依据当前局面随时变通,所以在宝血的气息出现时就不自觉变得缩手缩脚,结果被衣衣轻而易举给收拾了。
同时,宝血因为要对付魂怨,为助衣衣一臂之力自主分割出一部分让她吸收,而因为衣衣和叶青玉离得近,亦沾染了些许气息,无形中就解决了叶青玉生机干涸的问题。
至于神智被魂怨侵染变成疯子,也被斩尘利用大量精纯的灵魂力给解决了,这会儿,他们缺什么都不缺这个。
一切皆大欢喜。
第64章 约战前()
等衣衣从脱离识海,回到自己的身体,发现屋子里的东西没怎么变,青石板仍然散落的到处都是,几乎没有哪一处不存在碎渣,根本没办法下地。
她看着那些尖锐的边边角角,心里一突,没敢动。
要知道为了逃开失去理智的叶青玉,她几乎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滚了一圈,当时居然没觉得有多痛。
果然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现在许是融入了一小部分的宝血,虽然没有如斩尘所想,再一次蜕变,但之前叶青玉造成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想来不要多久,便能好了。
对此,衣衣松了口气。
她并不打算暴露斩尘,这件事自然也没准备说出去。
身上看不出伤来无疑是非常有利的,免得还要撒一堆谎来自圆其说。
可谎言这东西,除非记忆力强大,做事滴水不漏,很容易被戳穿。
怀揣着斩尘这个大秘密已经够让人提心吊胆了,她并不希望自己将来心悬着这些谎言的包袱,会很累的。
这也是她没怎么打算装成宫翎的原因,自己的性格、习惯在前世三十二年生活中早已定型,突然改换成陌生的语言举止,不说别人自己都觉得别扭。
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就算是由于什么原因要假扮别人,也很少有能装一辈子的。
至少衣衣不行,别说一辈子那么长就是装一两年亦没办法,她又不是科班出身的演员。
心中对着这一室狼藉想了个说辞,就拉开木门,发现这会儿天色微亮,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从这里看过去,并未看到仆人。
衣衣翻了下记忆,才知道其中缘由。
宫翎从前来看望叶青玉的时候,有时会直接躺进青玉棺里抱着她睡,下人对于屋里没动静已然见惯不怪。
不过,应该只过去了一晚,再长就该有人担心地冲进来了。
只是,衣衣转念又想到,这可是从前宫翎的待遇,云烟自是不放心孙女一个人呆那么久,怕出问题。
然而如今知道这里头换了芯子,会不会同样牵挂还说不定呢。
所以时间上,仍然不确定。
衣衣可不想错过与宫欣的三日之约,那丫头一张嘴利着呢,敢放她鸽子,指不定能惹出多少事来。
而且,衣衣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虽然宝血太少,没能完成洗礼,但对身体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再加上有了和魂怨拼杀的经验,她的实战能力只怕又长了一截。
这下,不把宫欣个熊孩子揍得三五天里不敢出门,她就干脆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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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衣简单收拾出一处面前勉强能躺下的地方,窝在里面补了补眠,等外面有了动静后,才叫下人进来收拾屋子,同时把情况稍微好转今后不再需要长睡不醒的叶青玉搬到了一个待客的空房间里。
之后见了云烟,只说两人在房间里过了下招,不慎把青玉棺打碎了,没牵扯出宝血、斩尘的事,想来叶青玉也会在宝血的事情上保持缄默。
汇报完这些,衣衣陪着云烟用了顿早饭,饭桌上,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相处很是僵硬,干脆就遵循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一旁布菜的丫鬟深深惊奇,频频看向衣衣,很有点不敢置信的意思。
也是,虽然宫翎在外人面前,高冷沉默,满身锐气,看谁都是一副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没资格与我做朋友,或者道不同不相为谋,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等等的不屑,但在亲人面前,宫翎还是非常乖巧的,说起话来,没吝啬过口水。
如今这模样,还是头一遭,上前服侍的丫鬟们都猜测祖孙两是不是闹矛盾了。
衣衣没管那些议论,吃过饭后就告了声别,向着自己那座小院子走去。
虽然时间才一个晚上,衣衣却觉得过了许久,看到光洁如新的屋子还有些疑惑是不是踏错门了。
不过马上又想起自己刚做了大扫除,干净一些正常。
接下来的两天里,衣衣没有出院子,一来专心地比划着奉天决的招式,看能不能再进一步,二来多回忆下识海中的战斗,不断找手感。
哪怕心中有将近九成的把握,绝对能碾压宫欣,这时候也不敢放松。
上一次能打个平手,还多亏了宫欣并未用自己擅长的的战斗方式,而是直接硬碰硬。
虽然是为了检验成果,但可以说是以己之短攻别人所长。这次是正式约战,怎么可能不动用全力?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约定的那天。
衣衣早早从床上爬了起来,虽然两人并没约定具体时间,但按照往日习惯,大概就是早上八点左右。
她简单收拾后,就一路往北区里面走,北区严格来说有五十户,前面四十九户是宫翎家这种独门的院子,越往里占地面积越小,而五十户却是类似于集体宿舍的存在,很多人混居在一起,显得非常乱,一向被称作“难民区”。
而“难民区”在宫家里的名声也不怎么好,很多人说起时俱是一脸嫌弃,虽然这边开了个小门通向外面,却很少有人往这边进出。
衣衣目不斜视地从“难民区”经过,却不往小门那边走,拐了几个弯,再穿过一片小林子,就来到了一个非常空旷的平地。
这里就是宫翎和宫欣约战的老地方了,地方偏僻,只要注意点,基本没多少人能发现。
她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宫欣,一身粗布褐色衣服,头发短短的,刘海几乎把眼睛给遮住了,周身无一饰品,初初看去,就像一个底层家庭里的小孩。
但只要走进了,就能发现那裸露出来的细白莹润的肌肤绝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
“宫翎,你来了。”在衣衣看到宫欣的时候,宫欣也看到了她,等人走进,便开了尊口。
衣衣可以看到她的眼睛里带着怀念的意味,“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那么一丁点大。”她用手比了比,然后笑了,说不清是愉悦还是恼怒,“我当初还在想,这个妹妹白白胖胖又粉粉嫩嫩的,玉雪可爱,结果你上来就给了我的脸一爪子。”
衣衣沉默不语,这是两人最初结仇的原因,可能,人与人之前真的有气场这种东西。
宫翎和宫欣天生气场不和。
“第二次见是在你周岁上,我还记着你当初一爪子让我五天都没法出门,于是特地在你抓周的东西里,放了个傀儡蛇。”宫欣似乎是想起了年幼时的恶作剧,被刘海掩盖了一部分的大眼睛放出光芒。
看得衣衣很是不爽,于是,她面无表情地开口了,“然后,傀儡蛇扑到了我脸上,我不仅没哭还笑了,你不甘心,临走前小心眼掐我脸掐肿了。”
第65章 压着打()
换成如今的衣衣,可能会被吓到,但宫翎是谁?
天不怕地不怕的凶兽崽子,衣衣觉得就算把真蛇放她面前,她也只会欣喜于自己多了个猎物可以换石珠。
瞧瞧,蛇肉鲜美,蛇胆明目解毒,蛇毒有大用,蛇皮,嗯虽然不够坚韧结实,但想来也有去处,能卖不少钱呢。
不说蛇,就是蜘蛛啊,蟑螂啊,软体蛇啊……好像还真没宫翎怕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凛,虽然就目前为止,已经有云烟,叶青玉,可能还有个宫甜知道了真相,林月牙算半个,怀疑尚不知道有没有打消,但她还是不希望宫翎换了芯子这件事大白于天下。
所以,能隐瞒就尽量隐瞒。
只是蛇……
衣衣想起当初那条蛇,脸色有点发青,伴随多年的恐蛇症一时间要克服还真不容易。
不说容易拆穿这点,万一将来别人知道了,拿这个来对付自己怎么办?
经历死亡谷那一遭,她对弱点这个东西比较敏感,想当初自己就是被优姬看做易爹的弱点,后来才会卷入那些无妄之灾。
而且,对于一些擅长玩弄人心的老手来说,武力值高并不代表就不敢惹了。
一旦抓住了七寸,是龙得盘着,是虎得趴着。
“没错,我们俩的恩怨真要搬扯起来扯到明天也说不完。”宫欣不知道自己提的一个简单的傀儡蛇就让衣衣的思绪上升到了另一个境界,这一趟试炼她成长了很多,真切见识到了凶兽的恐怖。
同时发现宫家其实不如她所想的那么强大,无人敢犯。
这让宫欣有些挫败,一直以来她都以自己出身宫家为荣。
延续长达万年的宫族,分支遍布整个北大陆的四大氏族之一,在绝大多数人眼里都是一个庞然大物,没谁会愿意招惹。
但轮到他们宫家,威慑力就远远不够了。
说到底,还是实力不足!
如果他们宫家在地火城里扎稳了脚跟,一个小小红叶级佣兵团的副团长敢动宫家的嫡系?
别开玩笑了,就是宫家不出手,也有巴结的人为此教训他们。
所以,死亡谷这件事不仅对衣衣有触动,对宫欣的影响亦非常的大。
讲真,她会冒险服食烈阳散跟这个脱不了干系。
宫翎只占一小部分。
但是,家族的兴起单凭某个人是做不到,也长久不了的。
宫欣第一时间想到了宫翎,两人争斗六七年,对彼此有一定了解。
如果说自己能当那个带领家族崛起统筹全局的族长,宫翎就有潜质成为家族牢固的靠山、后台。
这从两人的攻击方式就能看出端倪。
宫欣觉得,为了家族,她可以委屈自己,暂且和宫翎和解,一致对外,选这个地方,是以往两人在这里见面最多。
但她突然觉得自己大错特错了。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人,手好痒,特么的就想抓着宫翎打一顿怎么办?
本来提到小时候,便是为了拉进两人距离,但始一出口,就变了味道,后面的话亦是越说彼此火气越大。
最后,宫欣干脆不挣扎了,她们两就没有和解然后和谐相处的命!
于是,还是打一顿吧!
“以往打架都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大小的事情,算意气之争,这次,我们打之前来个彩头怎么样?当然,你要是怕输给我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宫欣想起自己一开始的目的,觉得还可以拯救一下,她也不期望宫翎那被实力充满的脑子会有家族这个概念,把她打输打服打怕了,让她听自己的就不错了。
“什么彩头?”就算宫欣不使用激将法,衣衣亦会应下来,听起来蛮不错的样子。
“输的一方必须为赢得一方做一件事怎么样,当然不能违背宫规。”宫欣想了想,提了这个限制,宫规本就是用来规范宫家子弟、让他们成为适合的世家子,做限制还是比较靠谱的。
“好!”衣衣的好字一落下便毫不犹豫出拳了。
这算不得偷袭,当初宫欣也是这么对自己的,她还记得那把自己踢得老远的一脚,迫不及待想当场报复回去。
宫欣脸上亦没什么惊讶之色,运转身法,轻灵仿佛乘风而舞的蝴蝶,从容不迫避开。
然而,衣衣却不依不饶,如影随行,缠着她前进、往左、往右……是的,在这两天里,她发掘出一项特殊技能。
虽然没学过特殊的身法,但不知是不是吞过太多灵魂本源,她觉得自己大脑像是被改造过了,能在一瞬间根据宫欣的运动轨迹计算出她下一步会停留在哪里。
当然,这只是一种比较形象的说法,事实上,衣衣大学学的并不是数学,说用各种公式来计算不可能。
只是身法是利用技巧来加快速度,蕴含一定的规律,她的大脑仿佛就是抓住了某个韵律,依据心中想要追上宫欣的潜意识传达下去。
表现在她这里,就是直觉。
直觉知道宫欣每一步的落脚点,往往在她还没开始动的时候,衣衣已经出发了,再加上因为死亡谷一遭,速度说慢于她,却没有慢到哪里去,至少缠着宫欣贴身搏斗还是不成问题的。
唯一遗憾的是,衣衣并不能破解其中奥妙,最多应敌时,有选择的料敌先知(必须是遵循这一定规律的,诸如碰上宫翎这般不计章法只知道凭借蛮力乱打一气的就没办法了),而且提前知道,并不代表可以预防,若是对方高出太多,便只能干瞪眼了。
毕竟一来信息更多,能否推断出来,还说不定,二来就是推断出来,也没有手段可以对抗。
其实这样也好,若是今后看别人演练一遍就可以推演出功法,这太逆天了。
那是大成者的领域,不是她一个小菜鸟可以涉足的,过早踏入,恐怕是祸大于福。
这样的“料敌先知”便是衣衣底气所在,宫欣想凭借身法周旋也得看她答不答应!
随着两人交手越多,衣衣越打越顺手,气势节节攀高,大开大合之间几乎是压着宫欣在打,心中只觉得这些天所有积压的郁气一扫而空,无比畅快。
但宫欣可不这么想,她觉得很憋屈,被衣衣缠着只能近身搏斗,十回有九回避不过,那一身蛮力纵然以她现在的境界,打在身上亦觉得特疼。
以往战斗就算有输有赢,但从未有过这样完全被人压着打的情况!
宫欣心里憋着气,几次放弃防御拼着反击,却一次次被衣衣毫不留情地给打回来,痛得她想大叫,然而每次看着对方明明面无表情,眼角眉梢却写着痛快的神色,都只能咬着牙和血吞。
他妈的,输人不输阵!
别妄想本小姐服软!
第66章 宫欣不淡定了()
于是,结局已然可以预料。
宫欣最后被打得爬都爬不起来,不仅是没力气,一动就哪里都痛。
看得回过神的衣衣颇觉不好意思,呃,她想起自己年龄来了,一个三十二岁的大人和个八岁小孩计较,还把人打成这样怎么看怎么不成熟。
若是在她前世的世界,肯定会被许多人谴责。
大人打小孩就是亲生父母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不过,怎么说呢,许是恶趣味发作了,看着原本在自己面前一副趾高气昂女王样的宫欣鼻青脸肿,狼狈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