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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一鸣看岳凤坤把着左腕脉门,一张脸颜色渐变,越看越觉不对,立时伸手在岳凤坤背裸穴上轻轻一拍,岳凤坤打了一个哆嗦,恢复了神智,长叹一声,泪水涌出。
邓一鸣皱着眉道:“兄弟,你应该暂压伤痛,救人要紧!”
岳凤坤答道:“她悲伤过度损及中元,又伤了……”他本想说伤了胎气,话冲口边又咽了回去。停顿一下接着说道:“她内伤很重,短时间恐怕是无法复元了。”
神剑手遥指正南方一座小山村说道:“程姑娘既需较长时日疗养,那你们就暂到前面那座小村落中住下,我相信以兄弟精深医理,必可使白燕儿近日复元。我回京城一趟,十日内再来这里找你们。”说毕,立时展开飞行身法,自回京都而去。
岳凤坤看邓一鸣背影在冬日晚霞里悄失,连一句送别的话也说不出来。
岳凤坤一阵伤心,泪珠儿掉在玉玲脸上,无限感伤中抱起仅存一息的白燕儿,向正南方那座小村落中走去。他此刻心头里说不出是爱是恨,只感到一片茫然……忽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客人,你同伴是不是得了急病?”
声音不大,那似寒夜里一声警钟,把岳凤坤从恩怨的迷醉中惊醒过来,定神一看,已进入村中。身侧一位手握竹杖,身穿棉袍的老人,满脸慈爱怜惜,注视着岳凤坤和他怀抱中的程玉玲。
岳凤坤叹息一声答道:“是摔伤了,请老丈借用一间空房,让她养息几天。”
老人道:“在家千般易,出门一时难。出门人再遇上这种意外,实在不幸呀!寒舍还有二间空房,客人请随我来吧!”说完,转身带路,引着岳凤坤进了一座茅房。
这是靠近燕山的一个小村,只不过住着七八户人家,茅舍竹篱,一派山村风光。老人带领岳凤坤进了小村最南边一座竹篱中,虽是几间茅屋,但里面却打扫的相当干净。老人进了门,高声喊道:“巧姑,快来把北屋里(北方土话即北厢房)打扫一下,有客人来啦。”
正房里应着走出来一个黑布裤袄的大姑娘,说年龄大约十七八岁,一条直垂到后臀上的大辫子,乌黑发光,纤长身材,绣花布鞋,粉面柳腰,樱唇微殷,露出一排雪白整齐的牙齿,山村里有这样漂亮的姑娘倒是少见。她微带羞意,打量了岳凤坤一眼,看到白燕儿长发蓬乱,微觉一愕,老人已开口说道:“我倒忘了问客人贵姓?”
岳凤坤低声答道:“我姓岳,请教老伯伯高姓?”
老人微笑道:“我叫王大福,这地方叫小王坡,这里住的几家人都姓王,等巧姑打扫过房子,安顿了病人,我们再谈,我到厨下去先给你们弄点东西吃吃。”
岳凤坤想说几句感谢的话,但看人家父女脸上的诚恳神色,觉得说出来反是多余,把冲到口边的几句话,又赶忙咽下肚子,点点头算是表示谢意。
巧姑打扫好房间,倚着门低声说道:“大爷,房间打扫好了。”岳凤坤立刻抱起白燕儿道:“谢谢你啦,姑娘。”
岳凤坤抱着玉玲进了北屋,这房子共分内外两间,里面一间,竹榻上早巳铺好床单,虽是布质,却很清洁,岳凤坤把玉玲放到竹榻上,巧姑捧着一盆热水进来,很耐心地替玉玲洗去嘴上血迹。
岳凤坤道:“这地方有药店吗?”
巧姑道:“药店倒没有,不过我爹爹常常替村子里的人看病,我们家里收藏有药材。不过不全,你要什么跟我讲,我去看看有没有。”
岳凤坤说了几种药物,巧姑一一记下,不大工夫倒是一样不缺的拿来。岳凤坤亲自秤了分量,调配好,托巧姑代为煎药。自己强抑悲伤,运起内功,以本身元气助白燕儿活血畅脉。果然不到一刻工夫,程玉玲悠悠醒来,睁眼看岳凤坤正以内功在自己各处穴道推拿,他手掌至处,必有一股热流浸入体内,而岳凤坤头上却是汗水如豆,不停滚下。
白燕儿知道,这是武林中一种极高疗伤法子,疗伤人以本身真气功力,助伤者畅血清神,伤者固是获益不浅,但疗伤人却受损极大。白燕儿看岳凤坤如此对待自己,一阵感愧难过,流下两滴泪,握住岳凤坤一只手道:“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程玉玲惭愧死了。”
岳凤坤右手任玉玲握住,左袖擦下脸上汗水笑道:“你不要想这些事,快闭上眼睛好好养神,你伤得很重。”
白燕儿笑道:“我知道,恐怕我不会好了……”
岳凤坤淡淡笑道:“现在你好好养息要紧,只要你心情能够愉快起来,很快就可以好起来,你放心吧!你病好了,我就离开你,以后再不搅在你和俞剑英中间,现在我都知道啦。”
白燕儿停住哭声问道:“你……你知道了什么?”
岳凤坤看她急得柳眉倒竖,心里又恨又怜,一皱剑眉,微笑答道:“我替你把脉,无意中发觉,难道你真的还要骗我吗?”
白燕儿听得一阵羞急,苍白的脸上,泛上了两颊羞红,闭上两只眼。过了半晌,忽然她睁开眼,放声大笑起来,笑声过后,秀眉深注着岳凤坤问道:“你是不是说我怀了孕,肚里有了孩子?”
岳凤坤点点头。程玉玲笑道:“白燕儿残花败柳,我不配爱你,知道吗?你快些请走吧!”岳凤坤只觉得心如刀绞,哪里还忍得下去,正要离开,回头见巧姑手捧煎好的药碗,用奇异地眼光怔怔的望着他,脸上是一片茫然神色。
岳凤坤心痛到了极处,仰面一阵大笑,道:“程玉玲,你放心,等你病势好转,岳凤坤立刻就走,现在不管你如何骂我,我也要替你看病。”
说完后,接过巧姑手中药碗,缓步对着竹榻走去,白燕儿闭上眼,心里面涌起无限愧疚。
岳凤坤走到榻边流泪说道:“你的病相当严重,快吃了这碗药吧!你就要死也该再见俞剑英一面,我想你必然有很多话要对他说。”
几句话正触着玉玲心事,立时打消了求死之念,慢慢睁开眼,挣扎坐起,一口气喝完了岳凤坤手中药水,勉强笑一下说道:“岳凤坤,你恨我?”
岳凤坤摇摇头道:“你没有错,错的是我自己……”白燕儿叹口气接道:“如果来生我还能变人,当报答你一番深情。”
岳凤坤笑道:“这是孩子话,我不信人死了还有来生,现在你什么也不要想,安心的把病养好再说。”
程玉玲苦笑一下答道:“你认为我真的还会好吗?我吃药是不愿再伤你心,我知道,恐怕我无法再撑过三天……。”
岳凤坤截住她的话,一脸坚决神色,答道:“你不要再这样想,你决不会死,如果你肯听我的话,三天内我保证你的病势全好,再休息几天,等我义兄邓一鸣来了之后,我们一块儿去找俞剑英。”
玉玲凄凉一笑答道:“你医理精妙我知道,可是我的病太重,你一片好心恐怕是白费了。俞剑英不会再理我了,再说他走时又没有说到什么地方,江湖上这样大,你到哪里去找他。哥哥,我快要死了,你还骗我。”
岳凤坤听得感慨无限,心中隐隐作痛。但外形上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淡淡笑道:“你病情虽重,我却有能力使你复元,去找俞剑英更不是骗你,我想他一定要到岭南五阴峰金霞宫去赶约,我们去找他,也顺便助他一臂之力,他剑术武学,虽比我和义兄都好,但究竟是人单势孤。”
几句话,听得白燕儿面泛笑意,答道:“要是我真能不死,就和你们一块儿去吟南魔窟找他,如能见到他,我必设法使你们消除误会。”
岳凤坤苦笑一下道:“我们之间的误会,永远没法子消除,我到岭南去帮助他,是答谢他救命之情。”
白燕儿和岳凤坤在小王坡又住了三天。这三天中,玉玲在岳凤坤细心照料之下,逐渐复元,此时她心中对岳凤坤确有着说不出的感激,也觉得太对不住他,所以她病势好转之后,对待岳凤坤已不像过去那样冷淡,变得处处温柔和婉。
第五天上,程玉玲已完全好了,岳凤坤带她到村外散步,晚霞流照,红云如火。深冬季节里难遇上这种好天气,两个人兴致勃勃,不知不觉走出了两三里路,翻过了两道浅山,岳凤坤怕玉玲病刚好,体力不支,望着她无服深情地问道:“你的病刚好,不要累着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下吧!”
白燕儿点点头还给他一个微笑,两人在浅山一角,找两块大山石对面坐下,岳凤坤抬头看晚霞逐渐隐没,心中感慨万千,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
白燕儿望着他向道:“你又想到了什么事叹气呢?”
岳凤坤笑道:“我在想人生和要落的太阳一样,最美丽的时光也最短促。”说罢又叹口气,低吟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程玉玲笑着截断了他的话说道:“你正当有为之年,为什么要想这些?”
岳凤坤凄苦一笑答道:“过去我确实自负,但自和俞剑英比剑之后,狂傲之气,完全消失。他武功剑术比我高明多了,现在我已是万念俱灰,争名武林,逐鹿江湖萨雄心都没有了。只等我盟兄邓一鸣来后,我们一起赶往岭南五阴峰金霞宫去,帮助俞剑英完成履约魔窟之愿,假如这一仗我还能侥幸不死,也要披发入山,面壁参禅,不再涉足尘世了。”
程玉玲听完话,心中难过,想劝慰他几句,但不知从哪里说起才对。闭上眼滚下两颗晶莹泪珠,一时间相对无言。默坐良久,岳凤坤才缓缓起身笑道:“天时不早,我们也该回去了。”
回到了王宅,已是暮色苍茫的掌灯时候。巧姑正倚门殷望,见两人归来,迎上去笑道:“有客人来找你们,等了很久啦。”岳凤坤心想可能是邓一鸣来了,立时加快了脚步进去,果然是神剑手。他正坐正屋竹椅上和巧姑的父亲聊天。见岳凤坤和白燕儿一前一后进了门,满脸肃穆神色,起身说道:“俞剑英在京城中又杀了人,而且杀的又是一品大员,皇上为此事震怒异常,面饬小兄限期破案!”
岳凤坤问道:“杀的什么人?”
邓一鸣叹口气道:“刑部尚书魏道宗一家老少八口,这人固然是大奸巨恶,死之应得,但俞剑英这做法也太狠了点儿,而且杀人后留下姓名,这是诚心和我过不去。为此事小兄颇难自决,赶上这件事,也使我很难开口说出辞职的事,小兄此来心意,是告诉兄弟一声,岭南之约,暂作罢论,无论如何,我得办清楚这件案子。”
岳凤坤怔了半晌,道:“你不是他的敌手。”
邓一鸣仰脸笑道:“这不能算江湖上比武私斗,我可以邀人助战,难道武林中就没人能打得过他吗?”
岳凤坤又问道:“你准备大举邀人,去对付他?”
邓一鸣道:“那也不必,我只请两个人就够了。”
岳凤坤又追着问道:“在江北武林道上人物中,找还想不出有谁能和俞剑英一较长短?”
邓一鸣看了岳凤坤良久后,低声答道:“你听过燕赵双残吗?”
岳凤坤心里一惊,问道:“怎么,这两个老怪物还活在世上吗?”
邓一鸣微笑道:“不但还活在世上,而且就在北京附近玉泉山中。二十年潜修面壁,他们的功力较过去更为深厚了,除了燕赵双残之外,江北武林道上,也许真的没有人能和俞剑英对手比剑了。”
岳凤坤听完话,低下头沉吟不语。他心里涌上恩、怨两种不同滋味。转头看看玉玲,见她粉脸上冷若冰霜,两只圆圆大眼中,神光如电,岳凤坤心中一凉,抬起头望着邓一呜笑道:“你不能这样对付他,他救过我的命。”
神剑手忽的两眼圆睁,面色铁青,答道:“你要我弃职潜逃,背叛皇室,把半生英名付之东流水,落个万人唾骂的罪名吗?”
程玉玲冷笑一声接道:“俞剑英也饶过你一条命,再说燕赵双残不见得就准能胜得了他。七尺男儿汉一诺千金,你答应过你义弟到岭南帮助俞剑英践约魔窟,五阴峰金霞宫恶名震江湖,荡平岭南魔窟,何异替武林除一大害。你在皇宫中可以享尽人间富贵,但无法获得到武林同道敬仰,俞剑英出身宦门,家世煊赫,他父亲官拜到一品封疆大吏,廉正爱民,一方敬仰,他为惩治下属枉法遭忌,落得满门惨死。”
言此稍停,又道:“俞剑英为父母报仇,是克尽人子之道,杀的又是贪官恶吏,那无疑为民除害,这还是武林中侠义本色。他剑诛魏道宗一家八口,并没有波及仆妇无辜,你说他狠了点儿,我也承认,但他并没有做错事情。你认为,你邀请高手拿住俞剑英,可保着你半世英名,其实那才是助纣为虐,才真为武林同道唾弃。你答应帮他,现在反而邀人对付他,出尔反尔,算什么大丈夫,难道你还不如我程玉玲一个弱女,说话算数吗?”
白燕儿一席话连激带骂,邓一鸣只气得须发怒张,双目圆睁,怒视着玉玲,眉目间杀机隐现。
岳凤坤怕他在急怒之下,突起发难,也暗里戒备,准备抢救玉玲。
白燕儿却是毫不在乎地又笑着说道:“怎么,你觉得我在骂你是不是?其实我每句话都是出自肺腑,你一定要找俞剑英我也阻挡不了。可是你和你义弟十余年道义深情,就先得反脸成仇。”
程玉玲说完话,转过头秀目深注着岳凤坤,邓一鸣两道眼神似电,也落到盟弟脸上,四道眼光似四把利剑,都刺在岳凤坤的心上。他左右为难,急得头顶上直冒汗水,过了半晌工夫,岳凤坤才结结巴巴地说道:“鸣兄,程姑娘的话不错,你何苦要栈恋皇宫侍卫长的位置,伴君如伴虎。不如急流勇退,我们到岭南助俞剑英履约之后,我陪你遍游天下名山胜水,然后结庐绝峰,穷究武功秘奥,你就……”
岳凤坤话未完,神剑手一声长叹道:“罢了,罢了,你不要再说下去。我们就动身赶赴岭南,俞剑英恐怕已早走两天了。”
程玉玲展颇一笑,探深一福道:“你是岳凤坤的盟兄,我也该叫你一声大哥/大哥,你别生我的气,白燕儿年纪轻,不会讲话嘛!”
程姑娘这一做作,害得邓一鸣哭笑不得,摇着头叹口气道:“你一张嘴实在厉害,邓一鸣甘心认栽,白燕儿这绰号还不够适当,不如改叫做百灵鸟儿,你咭咭呱呱叫得又响又脆,今天我算认识你程玉玲了。”
白燕儿报给他一个微笑,转头又望着岳凤坤眨眨眼睛,岳凤坤哑巴吃黄连苦在心里,只好淡谈笑道:“俞剑英既已动身,我们也不宜耽搁,今晚上连夜赶路如何?”
白燕儿笑道:“那是最好不过,我去收拾一下我们就走。”说毕,她转身往北屋走去。
一会工夫,白燕儿已提了个包袱站在院里叫道:“我们走吧!”
邓一鸣对巧姑父女拱拱手先出了房门。程玉玲骑上了邓一鸣骑来的马,岳凤坤、邓一鸣跟在马后步行。马蹄声踏得路上小石子得得作响,天色也更黑了下来,三个人都有着很多感慨,但谁也不说话了。马蹄声、脚步声,在夜幕里作响,直往万里外的岭南赶去。
再说俞剑英在北回谷击败了邓一鸣、岳凤坤双剑联攻后,又救了白燕儿岳凤坤,狂奔下峰而去,他绕过两座山角,碰见毒娘子和童维南等,正在和皇宫侍卫及刑部中巡捕恶战。童维南、陆文魁、高三宝,和带自己到北回谷的乡勇,分站四面保护着受伤的王振乾。力拒众侍卫和巡捕猛攻。姚小华独自为战,折扇生风猛斗四侍卫。童维南等吃亏在要保护受伤的王振乾,不能放手抢攻。俞剑英见状,一声长啸,惊虹剑尤如打闪,稀世宝刃,削铁如泥,再加上他一身绝世武学,身法快的出奇,所以他只要出手,差不多每次都有人受伤,果然精芒到处,兵刃和断臂齐飞,惨叫声中有两人栽倒地上。
皇宫侍卫和刑部巡捕,看他这等来势,不禁一个个心生寒意,纷纷向后退去。
徐彪本来力攻燕山一雕,见俞小侠宝剑到处,争相退避,不由大怒。他自恃有点本领赶来截击,还不及出手攻人,俞小侠长剑已到,冷风扑面,剑光如电,徐彪连蹦带跳躲过一剑。可是第二剑又到中盘,情急之下徐彪忘记了俞剑英手中是柄宝刃,手中刀横里一架,呛的一声单刀变成两截,他才感到不好,惊虹剑又到前胸。俞剑英最恨投向官府中的武林人物,这和他生身娘溅血开封惨死有关,他心里早有了这种观念,徐彪哪还能逃出剑下。只觉前胸一凉,三尺霜锋透胸而过,俞剑英拔出宝剑,血喷数尺,徐彪一声啊呀未完,尸体栽倒。
俞剑英剑毙徐彪之后,震惊了众侍卫和刑部巡捕,哪里还敢和他动手,逃命要紧,纷纷退走。
毒娘子姚小华独斗四侍卫,刚刚打个平手,她一见俞小侠无恙归来,精神一振,折扇连挥,把敌人逼退几步。一纵身跃出去一丈多远,回身时手中已扣了一把毒砂,娇叱一声,毒砂出手,丈余方圆内黑烟弥漫,四侍卫有三个中了毒砂。
梁子平本来和徐彪及部分侍卫巡捕合攻童维南等四人,主要的目的是在抢人。他见俞剑英杀徐彪不过两个回合,心里一害怕,混入巡捕中逃走。又打了两支抛手箭,箭如流星,打向毒娘子姚小华的后背。谁知他扬手作势时已被俞小侠剑英看见,他快俞剑英比他更快,扬手两支燕尾追魂钉电射而出,四支暗器在距姚小华背后两三尺处碰在一起,叮叮两声全落在地上。
毒娘子回头见了这情形,心中大怒,娇叱一声,猛向梁子平扑去。她心头火起,人如掠波燕剪,粱子平略一怔神,姚小华已经扑到,折扇挟风斜劈上盘,这情势迫得梁子平只有还手。两钩平推“二龙抢珠”,闪闪精光反截毒娘子执扇右臂,粱子平哪有心恋战下去,一面打,一面在看逃命的机会。
他四处留神一看,知道今天已无生还的希望,俞剑英横剑拦住要道,陆文魁、童维南挡在东、北两面,南面是一座壁立高峰,粱子平看自己陷入绝境,反而镇静下来,双钩展开迅捷无匹的招数,和毒娘子抢攻。
一霎时扇风四起,钩影纵横,姚小华一心求胜,辣手频下,绝招连绵。梁子平困兽之斗,也用出全身本领,交手四十回,天已入暮,仍是半斤八两,分不出胜负优劣。毒娘子心中发起急来,一声娇叱,扇法突变,展开生平绝技,连环十二式,刹那间四面八方都成了姚小华的人影。
梁子平接了三招,已知招架不住,双钩“平分秋色”还了一招想冲出逃命。哪知姚小华这连环十二扇专讲究以快打快,十二招连绵回攻,一招比一招迅快,粱子平一心慌图逃,攻了一招后跃退就走。
姨小华如影随形般追到身后,梁子平一跃落地,毒娘子折扇已到,扇锋过处,粱子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