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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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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王妃哼了一声,“察罕,坐这里。”

察罕对着姐姐倒是乖顺的很。依言坐了,又将阮小幺拉坐在了身旁。

阮小幺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如坐针毡”。

侧妃还想挑刺儿,笑着道:“妹妹往这儿一坐,当真是‘人比花娇’,怪不得殿下会喜欢呢。我瞧着都喜欢!”

她望了察罕一眼,然而后者充耳不闻,只做没听见一般。

礼王妃却轻按了按她的手,“姐姐。”

她眼中神情很清楚,这是让侧妃莫要再这么搅了兴致了。

几人这才开始真正赏起了花来,只是各有各的心思,赏也没甚兴致。桌上布着精致的酒菜。酒空了一壶,菜却没怎么动。

正指指点点地谈着,却有人送了一瓶花来。宽颈圆肚,彩釉珐琅上的鲜亮各色,是一张双鹤迎日纹样,被里头大朵的芍药微微遮了个边儿。

这芍药花插得极妙。深浅颜色不一却错中有致,比天然长在绿叶丛中的芍药更风致了三两分,足见茶花之人的一双巧手与精妙的心思。

礼王妃“哟”了一声,对这花儿爱不释手,问下人道:“这是谁送的?”

下人只笑。回头望着来人。

外头进来了一个端庄俏丽的女子,大大方方向众人行了个礼,道:“是我做的,今日约了几个姐妹赏花儿,正巧见着二位王妃也在,便独自来凑个热闹了。”

阮小幺打量了片刻,她说话时带笑,让人心生好感,穿了件鹅黄的嫩柳新叶纹衫子,这春日里应景的很,饱满的额上束着明珠抹额,髻边环钗叮当,精致无比,伸手便见着腕上一只碧绿油翠的玉镯子,衬得肌肤如雪。正二八年华,如花一般娇艳。

她丝毫不认得,只是觉的这小姐身后跟着的丫鬟有些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侧妃先道:“这莫不是宗政寺卿泰成大人家的千金?”

“正是!”礼王妃笑着招手,让女子坐到她身边,又望了一眼察罕,意有所指,道:“泰成云吉。她可是寺卿大人的宝贝爱女,人长得好,性子更好,我一瞧便喜爱的不得了!”

云吉面色微赧,只笑着,并未说话。

察罕面色却黑了。

“察罕,我瞧你在妇人堆中似乎没甚兴致,不若带着云吉四处转转?”图雅道。

他*答道:“不必。”

对面的女子一双妙目似是含情,看了他一眼,又不动声色地扫过了阮小幺,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刹。

阮小幺终于想了起来。去年有一回与察罕出去玩,正是她的那丫鬟过来直接问他的名姓,怪不得她道怎么看着眼熟。

“早便听闻泰成大人家只一个千金,心灵手巧,生得端正无比,我瞧着都心动呢!”侧妃也似极是喜欢,拉着她的手便问道:“可曾配了人家了?”

礼王妃横了她一眼,抢道:“你可赶不上了,这姑娘已被我家定下了!你啊——就看着眼红吧!”

一旁察罕略有些忐忑,望了阮小幺一眼,对方微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模样儿瞧着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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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第一更时间可能会晚点,不过还是上午~

第二百零六章 未过门的妻子

侧妃也看了过来,视线在他二人身上稍稍流转,关切问道:“妹妹瞧着面色不大好,可是有甚心事?”

察罕却直直朝图雅道:“阿姊,八字没一撇的事儿,你也拿出来说!”

“什么叫八字没一撇!?”图雅美眸一瞪,道:“这么个天仙般的女儿你不娶,你想要谁?”

阮小幺神色淡淡,端正坐在察罕身边,感觉到他悄悄伸过来的手掌,手心紧攥,干燥而温暖。他的眼神带了些焦急——和委屈。

她在心底骂道,我还没委屈,你委屈个毛!

而此时,出来打圆场的却是方才一直抿嘴轻笑的云吉,她向图雅道:“今日实在是偶遇,但……实则我心中确有一事。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今日在此遇着了,便厚着脸皮说上一说吧。”

她轻声细语,在众人的目光下,转向察罕,“小女子可否请将军随处逛逛?”

“你若无聊,找丫鬟陪你去逛。”察罕道。

身边图雅一记眼刀飞了过去,连带着看阮小幺的眼神也多了些厌恶。

云吉低了低头,似乎有些心伤,却又打起了笑,道:“非是无聊,实是有些话儿想与将军说。”

可惜察罕从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光顾着看阮小幺脸色了。

亭中气氛一时微妙无比。

云吉向来聪明,见察罕不说话,便又匆忙添了一句,“阮姑娘是贵客,若无事的话,也同去转一转吧!我虽比你大一些,想来差的不多,说话想必也能说到一处。”

阮小幺轻叹了一声,看了看察罕。

他这才应允,辞了两个女人,带着阮小幺向外而去了。

云吉走在前。回头朝她露出了一个得体的笑容,端庄而又矜持。

察罕向来不耐烦耍性儿闹脾气的姑娘,若云吉是个刁蛮任性的千金大小姐,估计他连正眼也不会瞧她。只是对方哪里是这种人?她深知这男人的心不在自己身上。纵是她整日哭哭啼啼,也只让人徒增厌烦,不若在他与他的心上人跟前,委曲求全一些,一来显得自己大度宽容;二来,也更能博得察罕好感。

只是欲擒故纵这一招正是阮小幺的拿手好戏,她哪里不知这女子的心思?

自己的男人,不能光靠着撒娇依赖,情敌这种东西,用得好了。还是道恋爱的绝佳调味菜。

察罕大步向前,阮小幺便稍稍慢了些,让自个儿落在后头两步。

如此,瞧着云吉便与他走在了一道儿,阮小幺倒成了跟在身后的小丫鬟。

她低了头慢慢走。冷不防一只腕子被攥了住。抬头一看,察罕正紧绷着脸望着她,眼中满是执意与坚决。

“云吉姑娘与你说话,我不便旁听,你上前便是。”她低声道。

她忍耐强笑的模样像一把刀割在察罕心中,他有些无措,更是懊恼。只觉今日无比窝囊,连自个儿喜欢的人都护不住!

阮小幺却把他往外推,道:“云吉姑娘性子不错,家世也好。若是……你真要娶一个,她定会称你的心。”

“你!……”他面色一恼,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得紧抓着她不放。

前头云吉瞧了片刻,眼眸中更是失落,到了二人跟前,宽慰道:“妹妹休要恼了将军,他不过是媒妁之约。无法推脱罢了。我今日来此,也正是要说这事。”

两人齐齐望向她,察罕臭着脸哼了一声。

“我知将军对我无意,只是婚姻之事也不好儿戏,若按常例,再过几日,便要纳吉了。我千方求了爹娘,将这纳吉一事推了两月,你看可好?”她婉婉道来。

“嗯?”他一愣,终于不再那般抵触。

阮小幺神色平静,心里头发笑,她居然做到了如此地步。

察罕紧盯着云吉,“当真?”

“当真!”

“好!”他一声应,露了一丝笑意,“我承你一个情,往后若你有难处,我定全力相帮!”

云吉微微看向阮小幺,后者翘了翘嘴角,点了下头。

正事说罢,云吉不舍离开,只带着二人在这芍药园中四处走着,不时说一说各种花色的来历掌故,如数家珍。阮小幺一路无甚言语,只被问时,寥寥数字。察罕想与她独处,中间却怎么也横插着一个云吉,见人笑面如花的模样,也只得将气闷在了肚里。

云吉模样长得好,虽不如阮小幺那般打眼,面上带笑时,却让人看着心里熨帖无比,加之性情才学也都妙绝,频频惹人视线。园中京城贵女无数,大半却是她的相识,一路行来,一路向人道好,真可谓左右逢源。

阮小幺到底输了一筹,她把察罕视作心中爱恋之人;云吉却不仅如此,更把他视作未来的夫君,早将在家中所学的如何留住丈夫心思的一切手段都用在了他身上,再加之方才她主动求退的一番话,察罕自是对她印象不错。

阮小幺手中拈着一只无根芍药,殷红娇嫩的花瓣映在手上,衬得那片肌肤纯白如玉,毫无瑕疵,面上早收了先前的笑,随着性子,倒有些面无表情。

她作弄了那芍药半晌,才发现,花下细长的茎秆已被揉捏得不成模样。

察罕方觉眼前芍药之景华美了起来,又见她似乎无甚兴致,便回了身,挡在她与云吉之间,悄声笑着问:“怎么,不喜这园子?”

她静静看着他,眼中一丝笑意,“更喜欢你。”

他微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眼中灼灼,只觉面前这小小的丫头无端便让自己欢喜的不得了。

几人逛了一圈,回来时,图雅与侧妃相谈正欢,见着他们,都心领神会笑了起来。

图雅压根无视阮小幺,向云吉眨了眨眼,道:“察罕没有又出言气你吧?”

“哪里,他很好。”她应道。

如今侧妃在场,婚事延期自然无需放台面上来说,也不知时候图雅知晓了,会如何生气。

赏花小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侧妃带她出来,为着不是见阮小幺丢丑,而是向兰莫说些有的没的。她见她与察罕越是黏黏糊糊,心中便越是畅快,回去的一路上,都想着该怎样与兰莫知会这事。她就不信,兰莫知晓后,还会如往日一般疼宠她!

阮小幺来时无波无澜,去时也是无喜无怒,似乎过眼的只是一场戏一般。

薛映儿与她相伴了数日,又惯会看人心思,便觉阮小幺神色有些不大对。两人乘着原先那辆马车回程,车帘一放下,她便忿道:“姑娘今日受如此奚落,那侧妃真是可恨!”

自家姑娘阖目半靠在对面,一言不发。

“姑娘啊,你今日……实是有些不大对劲,究竟出去的那两趟被人说什么了?”小丫鬟仍在喋喋不休,道:“况且,那扈尔扈家的世子,对你也……太过亲近了些,万一主子知晓了,这可如何是好?姑娘如此,落人口舌,可别出什么事……”

阮小幺道:“闭嘴。”

薛映儿被吓了一跳,只见她眼皮子都没撩一下,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又在闭目养神了。

“好了,奴婢不说便是了……只是姑娘也要想一下,万一那侧妃告诉咱们殿下了,你可怎么搪塞啊!”薛映儿咕哝了半天。

他们临上马车前,那高高大大的世子还撇了那几个女人,巴巴来了姑娘跟前呢,只是姑娘似乎有些心事,瞧那说话的模样,都有些酸,什么“往后好好待云吉姑娘”、“她比我好”之类的,听着都让人难受,那世子的表情就别提了,像憋了一年的气一般。

虽说他模样长的挺好,家世也不错,但能比她们殿下更好吗?也不知姑娘心中怎想的。

她鼓着脸叹了一口气,乖乖呆一边不说话了。

阮小幺回来时正直快昏时,她随着侧妃进了东门内,之后便各回各处,毫无相干。

她一回屋,便坐到了榻上,慢慢又躺了下来,只觉得累,便不动也不说话,闭着眼又睡不着。

薛映儿被她吓坏了,还当是她白日里受了多大的委屈,一个劲儿道:“姑娘,要不我去知会主子一声?”

“知会他什么?”她懒懒问道。

“就说姑娘你心绪不宁,受了风,身子不爽利?”薛映儿半是说半是问。

阮小幺“呵”了一声,摆手道:“你还真把我当个人物了!心绪不宁便要主子来慰问一下!”

“可是……”丫鬟皱着眉道:“你好端端呆在屋中,不去主子那处伺候着,那还是要去知会一声啊!”

她烦躁道:“好好好,你要去便去,别磨磨唧唧了!”

薛映儿得了令,这才一溜烟跑走了。

屋门一关,里头昏暗了起来,蜡烛也没点一个。她大半日动弹,此时终于觉得有些困,便不去想察罕那头的糟心事儿,迷迷糊糊有了些睡意。

昏昏沉沉中,又似乎见到云吉那张端庄中满是骄矜得意的脸,与察罕站在一起,如一对珠联璧合的佳儿佳妇。

而她在做什么呢?想必那时她正为了能与他在一起,回了大宣,在一堆勾心斗角、狡诈诡谲的人之中,艰难地一步步往上爬。

一想到如此情景,她便闷得喘不过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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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了几天假,今天到公司忙的要死,又没存稿了……

第二百零七章 屋中小叙

察罕能一时喜欢着她,再过几年,日日有云吉伴着,心里还能念她多长时日?

即便没有云吉,时间长了,还会有什么花吉叶吉的,他又能回绝几个?到那时,她孤身一人,又该怎么办?

半梦半醒,眼睑下一点点涌出了湿意,渗到枕上,透出了一片水痕。

阮小幺又醒了一些,模模糊糊睁开眼,窝在榻上,东想西想。

蓦地两道脚步近来,伴着开门声,却是兰莫。薛映儿跟在后头,只进屋将灯架上蜡烛都点亮了,乖顺地离了开。

霎时间她两只眼被光刺得有些睁不开,透过一重重水雾,瞧见了兰莫慢慢走了过来。

阮小幺再不好装睡,只得擦了一把眼,坐直了身子,草草行礼,“殿下。”

兰莫定定看着她。

她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一时又说不出什么话,只得在他沉默的目光中匆匆又整好了衣衫,立在一旁。

“坐着吧。”他道。

“殿下……”

他打断他,“叫兰莫。”

阮小幺撇了撇嘴,没说话。

她心情不好,兰莫心情更不好,侧妃一回来便直奔了他屋,说了一堆无关紧要的话,最后暗示,阮小幺白日里神色异常,左右逃不开与察罕的暧昧关系。

兰莫越想越觉得心里头发堵。

他甚至在想,他究竟哪里不如察罕那毛头小子,这丫头如此心心念念着,倒显得他自己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他冷声开口,“今日去赏花,还不尽兴?”

阮小幺望了他一眼。

她正要去倒茶,被兰莫一把拉住,差点倒了下去,一头半栽在他怀中,鼻上软骨撞到了他的下巴。疼得直皱眉。

“兰莫!”阮小幺服了个软,微嗔道。

他冷眼看着,一只手却替她揉了揉鼻子,又在那双眼皮下的睫毛上轻擦了过去。哼道:“那小子有什么好?”

“他不好,你还当他做得力爱将?”她反道。

兰莫挑眉,自个儿坐在榻上,却拉着她在他腿上坐了下来,面对面,相离不过寸许地看着她。

阮小幺浑身像长了跳蚤一般不自在,刚才还在为一个男人伤春悲秋,现在却又换了一个男人搂搂抱抱,实在是负罪感浓重。

兰莫却很喜欢这种姿势,一手环在她腰后轻抚。另一手细细为她擦干了眼圈边的湿意,

他生气时,不会臭着脸、不会怒骂戾喝,只是面无表情,此时望向阮小幺的眼神却有些复杂。

她曾与他日日相对。早看惯了这种神情——他是心软了。

他当她是个大布娃娃似的,拉一拉发梢、捏一捏耳垂,最后半是真心半是调笑地道:“你什么时候能为我哭上一哭?”

阮小幺也像个活玩偶似的,只偶尔眨一眨眼,不哭也不闹。

兰莫叹了一声,道:“你本年幼,情爱之意懵懵懂懂。也不懂得谁对你更好。往后你嫁了我,便是我的正妻,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尽可以满足你,也不会再娶别的妻室,一辈子都宠

着你。如此不好么?”

“你已经有妻有子了,将来要把他们打入冷宫么?”阮小幺开口时,声音软儒熨帖,话却是不中听,“或者。你想宠的不是我,只是圣子而已。”

“你这张嘴里就不能吐出点好听的!?”他瞪了她足有半盏茶时间。

她耸耸肩,“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抱歉。”

“……”

兰莫的一腔情意又被她雨打风吹去。

“你就是圣子,何必非要分得那样仔细?”他又转而道:“总之我不会再娶别人便是。”

她微低着头,不想再去瞧他那双深邃幽暗的双眸,想跳下去,却总被他制着,只好闷不吭声僵在他腿上。

他又笑了笑,道:“本想着你在家中呆着闷,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没成想闹得这事,委屈你了。”

阮小幺这才正眼看了他一回,反问道:“殿下当真是想让我散心,才准我出府的?”

兰莫谎言被戳破,好不心虚,坦坦荡荡道:“也便让你清醒清醒,如何才是最好的。”

“谢殿下美意,奴婢如今很清醒!”她白了他一眼。

“既然如此,过两日我得了空,带你出去转转,如何?”他又提议道:“下回必不会出如此尴尬之事。”

她哼了一声,摆了摆手,“殿下快别带我出府,您放心,我还保证不了守身如玉,万一勾上了哪个野男人,给您带绿帽子便不好了!”

兰莫却笑了半晌,毫不见怒,又将人闷在了怀里。

阮小毛莫名其妙,这男人果真是与众不同,这么刺激他,他都还能笑得出来。

她被抱了片刻,努力推开他,这才道:“你若是怕我呆着闷,不若与我说说如今京城的新鲜事?”

“新鲜事不少,不知你爱听哪种?”他生了些兴致。

她想了想,道:“前些日子我回来时,远远儿地见着了皇上一面,他正与你说这话。只不知他为何单与你聊天,却不理会那四皇子?”

他似乎有些诧异她会问这事,只道:“你不都猜着了么,何须我说?你若对此有兴趣,我与你说说老四的家室?”

“……不用了。”他弟弟的家室与她何干?

她正想着怎样将心中所想引出来,忽听兰莫道:“天子家事,向来比朝堂之事更为复杂,做皇子的,既是子、又是臣,整日里战战兢兢,生怕失了天子欢颜,如老四那般,不过是咎由自取

,得不偿失罢了。”

他说时并无感人伤怀之意,然阮小幺到底听得出一些叹息,不由问道:“四皇子他如今怎样?”

他并不瞒她,道:“削了爵位,交出兵权,在家中静养。”

这便是圈禁了。

也是,任哪个皇帝听说自家儿子手足相残,也没有无动于衷的,如此算是较好的下场了。

“如此一来,岂不是有好多人要投奔于你了?”她又问道。

兰莫拍了拍她的脑袋,“女子家休要问这许多无关紧要的事。”

她瘪了瘪嘴,终于找了个借口道:“那你与我说说你那些个弟弟们的性子如何吧?万一哪日我不小心遇上了,也好应对。”

“这又与你何干?你只在后宅乖乖呆着,他们又不进来!”他失笑。

阮小幺辩解道:“一知半解总好过一无所知,你只告诉我谁的逆鳞在何处、谁最好色之类,万一不巧真被我碰上了,我也不至于狼狈逃窜,折了你的面子!”

约是最后一句话兰莫爱听,他微眯着眼,却也点了点头,道:“说的也在理。”

她静心听着,兰莫的声音低沉有力,阵中对战之时,连呐喊之声都带着冲天的血气与悍勇,低下声儿轻轻说话时,却又带了一丝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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